妖受出没,阁主追妻有点忙 番外篇完本——by星之尘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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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间,裴大阁主就不淡定了!
整个脑袋里的油盐酱醋瓶瓶罐罐什么的都被撞翻,嘛滋味都尝了遍,心脏啊一抽一抽地疼。
“她是谁?”
“……”青羽张开羽扇,尖利的芒刺对准了企图熊抱过来的痴汉。
“青羽,你……”
心酸的裴深可说不出任何责备的话,委屈的眼神看得青羽直别过脸。
这种剧情不是他想要的!为什么上天在他恢复记忆之后又让青羽不记得他,伏妖珠也没有任何动静,伏魔塔还总有些小恶鬼冒出来干扰视线,老天这是在玩他么?呵,千年前拆了他们一次现在还搪塞了个女人来……当他是死的啊。
自己的妖,自己抢回来!
黑化中的裴深酝酿着未被驯化的霸道夺妻方式,脑回路的一百多种攻略方式挤满了脑海。倏然,他唯一的人类右眼闪过一抹金光。
心动不如行动,完全不经过大脑神经的动作立刻将眼前的失忆**强势地搂个满怀,接着不太会表达自己复杂心情的他闷闷地将自己的大脑袋埋在青羽的肩窝里,打死也不肯松开。
“……”青羽表示:这男的怎么这么死皮赖脸?你的节操何在!以往你的冰山面瘫脸去哪了……哎?节操是什么来着?
突然觉得脖子湿湿的,痒痒的,被某柔软的东西舔过……
一手肘过去,打得不安分的裴深猛咳,成功制止了他的**行为。殊不知,自己的脸都红到了脖子,尖耳朵冒了阵烟。
不明白自己对这男人的反应的原因的青羽掩耳盗铃地不去探究,羞耻心暴涨的他一抬腿,非常想揣他命根子!然而,裴深趁虚而入一只腿插入其中,反倒是制住了青羽。
心满意足的大阁主也不怕爱人生气,吧唧一口亲在他的脸上,低下头嗅着清香的气味,明亮的金眸在暗夜里盯着一动不动的那个女人。
嗜血的竖瞳,瞄向猎物。
杀意四起,仿佛已经在啃食其肉骨。
“我的,永远是我的。”
“……”
卧槽,这男人在在搞什么啊?霸道的宣言,拜托啊我和大哥你有毛关系么?
……等等,卧槽又是什么意思?
还不赶快放开!玛蛋,为毛下不了手……啊这种不符合身份的心里对话是怎么回事儿啊?好奇怪,但又感觉挺爽的!
青羽化为妖爪子的手悬在八爪鱼裴深的背上,作为一只男妖完全没有处在被吃豆腐要反击的战斗状态!某人的双手禁锢住青羽的身体,极为贪婪地吸取属于青羽独特的气息,满足的金眸透着一种难以喻言的魅惑。
他可不记得迷失之境有了个来历不明的女人,对于守护者来说这样的生灵基本就归纳到偷渡/不怀好意/知道迷失之境入口漏洞/具有危险系数/可能存在间谍/等等的行列中,光是罪名他就能安上十几条,执行清除任务势在必行。不过在搞错目标之前,裴深特意用施加了光影人的术式对这个看着他们一言不发的长衣女人进行了扫描,果然没有看到任何通行印记。
裴深邪气一笑,在青羽耳边轻言:
“狩猎时间到。”
青羽一惊,强行推开裴某人的脑袋,一脸怒火,摆明了要护着她。
被这样的反应刺伤的裴深依旧没有放开手,失落之感充斥着周围的气氛。
望向那女人的目光愈加凶狠,温柔似水的语气诉说着令人发寒的话:
“这么在乎她?”
……握了个大草,这种触碰boss要黑化的剧情哪里来的?!
脑海闪过莫名词汇的青羽咽了口水,突然觉得这场面似曾相识啊……
第一百零九章:祖母荆兰
深紫色的衣袍掠过裸露的土地,一双白皙的赤足从裙摆里显露,这个女人的腰间挂着几串散发着微光的珠宝,光是从衣饰上看就知道此人身份不简单。
裴深的煞气就像一汪不断冒出水的泉,这个长发及腰的女人手持一根木杖款款而来,金瞳好像对她没有作用似的。待她走得近了抬起头来往向他们的时候,裴深才注意到她竟然也拥有金瞳,而且还是一双!明灿灿的,威慑力比他的一只金瞳来得更强。
“……闭嘴。”
裴深微眯双瞳,想要将这个女人看穿。
“没有礼数。”
接着举起手臂大小的木杖头端就往裴深的腰挥打过去,促不及防又忙着抱住自个儿媳妇的裴深只觉腰和**部钝痛!
“抱着男人还不放手!”
这女人的语气成熟得不得了,眼眸里全是怒火。莫名地有些熟悉啊……裴深搂着试图挣扎逃离出他怀抱的青羽一直往伏魔塔那边退,流莺剑也被拔出,挡下挥过来的坚硬的木头,与这个女人对峙。
“笑话,我不抱着自己老婆难道要抱你?”
“……”啊,好想糊他一脸怎么办……青羽纠结,为毛自己听着这话还挺乐呵?
紫袍女人大概接近中年,面容保持着较为水嫩的状态,身材丰满,风韵犹存。不过听了裴深的回答,怒气就被浇了一桶油似的直往外喷火。
“你难道要和一只男妖过一辈子?没有妻子没有子嗣,将你的未来置于何处!”
“噔——”
流莺剑刃砍在木杖之上,一块深色的木头飞了出去。裴深一只手就能接下她所有的招数,恋恋不舍地亲一口美人的脸蛋,在耳边和青羽私语:
“我乐意。”
青羽郁闷地耷拉在裴深的肩膀,瘪嘴:不要迷恋哥,哥只是个传说……
“你到底有没有在听!”
普明珠看着紫袍女人要发飙,默默地补了一句:
“叮——”流莺打了个转,借力将木杖打飞,呼呼呼地在空中旋转,最后插在了伏魔塔的第五重结界里。
剑指于地,流莺却突然颤抖,嗡嗡地似乎要挣脱裴深的手。
紫袍女人一张手,流莺剑就飞往她的手里,最后竟然安静下来。裴深冰山面瘫脸终于露出一丝怪异,青羽被他放在身后护住侧脸看过去,觉得稀奇。
剑锋偏向裴深,寒光一闪,紫袍女人却将剑负于背后走了过去。
“我不许你和男的在一起。”
她仅仅踏了一步,裴深就立马环住青羽,霸占着人家眼神凶恶地冲着她,回道:
“你究竟是谁?有何资格管我的事。”
紫袍女人蹙眉,不可置信地反问:“你不认得我?”
“我应该认得你?抱歉,我对一般女的并不太感兴趣,尤其是年纪还这么大的。”裴深面无表情地说,把下巴搁在青羽的肩膀上,右眼的金色细线越来越密集。
但紫袍女人厌恶地扫视一下,便轻轻地扔下一颗地雷。
“裴重天是我相公。”
奈何裴深的两只眼睛都能屏蔽掉眼前这个令他不爽到极点的女人,听到这句,也只不过“喔。”了一声。然后就箍住青羽找到哪里露出的肌肤就往哪里亲,整一痴汉模样,闪得紫袍女人的眼都疼得厉害。
“吾乃西藻国之荆兰长公主,是你的亲奶奶。”
“……”青羽不能说话精力又旺盛,只好瞅瞅荆兰又瞄了会儿裴深,觉得他俩真的好像……没什么地方相似的啊。
裴深淡然无比,只说了句让已过八十的荆兰吐血的话。
“祖父曾说,荆兰已死,夫妻缘尽。”
“……大逆不道!竟敢诓你祖母,今日我便家法伺候!”
裴深一转身,一手打入地下冒出一片土墙,荆兰的攻击将土墙化为土沙,烟尘消散后,一人一妖皆无踪影。
被气的眼角发红的荆兰长公主狠狠地跺脚,恨铁不成刚地追上去。
二十年前,今世的裴深可是连裴重天都没法子好管教的小兔崽子,你转身他就能跑得没影。南宫荆兰虽然保持着容貌,但是身体却是不行了,唯一能供给她力量的唯有一双璀璨的金瞳。
“……!”
“宝贝儿,别乱动。”
“?”
“嘶——”一片衣服被撕碎。
“!”
“没事,别紧张。”
“……唔?”
“呼,疼吗?”
“……嗯。”
“想说话?”
青羽快速点头,眼里充满疑问:为啥这人老知道他要说什么啊?传说中的心有灵犀一点通……不会吧。
“我给你治。”
“……”真哒?你是大夫么?还是猴子请来的救兵……额,又跑偏了。
“啵~”裴深一口亲在青羽泛红的嘴唇上,前一个念头眼里心里只记得近在咫尺带水渍而温润的可口“食物”。
青羽冒着一阵烟,晕晕乎乎地。裴深坐在他对面,身下的距离十几米的地面,那里长着花草萤火虫纷飞。他的外衣被撕掉了一块变成布条绑在手臂上,黑夜里传来略浓的血腥味,一把打开的扇面挥出一阵阵凉风,卷走令人不适的气味。不知为何,在黑夜里他的金瞳几乎什么都能看得清,连刚才喂给青羽的血液在唇上流下的细微血丝都……抬起没被自残的左手,他习惯地替他抹掉。
喝了血青羽却神游四方,眼睛从没正眼看过他一下。
不过,现在裴深不太介意青羽如此无视自己,右手盖住受伤的咽喉,他私自抽取了普明伏妖的力量给青羽治愈。
淡金色和蓝白色分作两股被抽出,裴深将它们运到右手掌心和四指,小心翼翼地查看、修复……
青羽不敢乱动,唯恐被这人一个用力脖子就被掐断。于是转正了坐好,乖宝宝一样瞪着裴深。治疗过程感受大概就是嗓子有点儿痒,有点儿烫……
“好了,你试试。”
手指按着裴深刚刚把手放开的地方,觉得好受了不少。同时,他看到面前的人闭上了异色双瞳,脸色苍白,额角双鬓流下了细汗,开始休憩。
张开嘴,声带振动。
“嗯?啊~啊~咳咳!”
这试成果的青羽一下就惊动了裴深,对方拍着他的背,担心地问:
“怎么被呛着了?”青羽一双翡翠妖瞳瞬间瞪地老大,惊骇道:靠,被口水呛到你都知道,神呐!
裴深无奈,他们之间相处的时间比自己的年纪都长上不知多少倍,青羽什么性子他还不清楚?
“还、还好……咳。”
“休息下。”
说罢便横在两根树杈中间,捞起青羽往他身上躺,自觉地当起了**。青羽感觉怪怪的,但耐不住天性喜欢暖的东西,便在这黑暗寒冷的夜里在一颗大树上枕着一个男人……睡了。
酝酿了许久,裴深终于开口问他:
“青羽,我祖母怎么会在这里?”
刚睡着的青羽被吵醒,不满地回答:
“我为何要告诉你?”
裴深浅笑,假寐。
“凭我是你男人。”
青羽打了个哈,蜷缩在肉**上闭着眼懒懒地说:
“你说是就是?小爷我又不认得你,这么攀关系你丫要不要脸?”
“为了你,命都可以不要,脸又算什么?”
裴深抚摸青羽柔软的长发,撩起一缕垂下的发丝放在唇边亲了一口。
“……脸皮真厚。”比城墙还厚。青羽弯弯双眸,心脏里无数粉色的泡泡咕噜咕噜地冒出来,空气里弥漫着甜腻的气息。
“……媳妇儿,能别老动那里么?”
身上的妖孽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挪动一下老蹭到那玩意儿,惹得他都快起火了。
“臭**!”青羽的睡意被瞬间赶走,对着某部位就施加了法术,于是裴深的下半身就被冻成冰块,甚至还和树枝黏在一起,场面别提有多尴尬了……
“……你不怕冷吗?”靠近皮肤的地方他早就先一步裹了层灵力,看着青羽这招挺成功的,实则然并卵啊。裴深支着头,看着一言不发的青羽问道。
“废话!”
再接着,这重聚的俩夫夫就相拥而眠到天亮了……
被秀了**恩爱的普明珠默默地抱着自己老婆,一脸生无可恋。幸而,南宫荆兰虽然知道裴深是自己和裴重天的血脉,但从未参与到他的成长中。对于裴深来说,祖母不过是存在于大家心里的人物,他对祖母并没有感情。他是最注重血缘关系的凡人,裴重天在小的时候曾经给他看过西藻皇宫内珍藏的祖母画像,那个女人就算年华已逝他也能在第一眼认出。她认出他,极大可能是靠着左眼金瞳。那是血脉的传承,也是一种罪证。
就是亲人,说出要拆散他和青羽的话他也受不了。自称是南宫荆兰的她无疑是一脚踩中了雷区。更何况,她可能认不出他到底是裴深还是裴浅。
大阁主抱着一堆吃食,踩着几根树枝飞上去,落在青羽身边,递给他的是洗好的圣果。青羽一见这东西立刻被吸引,天生的喜好让他乐乐呵呵地啃起来。他吃完一颗裴深就递两颗,完全不担心八卦袋里的存货会被一扫而光。
等他吃的差不多了,裴深才道:
“跟我去一个地方吧。”
第一百一十章:替代者
脚下起风,再次睁眼时,眼前却是一棵极为苍老的古树。
虬曲的树根犹如木桥从地面冒出,又扎入泥土,遮天蔽日的枝叶繁茂无比,山风袭过,沙沙声作响。树干非常粗大,几乎能有一栋房子那么大,青羽和裴深在离树下二十几米远的地方都能感受它的宏伟,只要轻轻闭上眼,心境便是从未有过的宁静。仿佛自己是这里的一粒灰尘,飞扬在这片天空,落在青翠的叶片上,被夜露糅合顺着叶脉重归大地……
走得近了,裴深却拉着他不让走,青羽回头:
“怎么了?”
“神木结界,不能靠得太近。”
啊,他确实能感受到神木周围流动的气息,有别于六界生灵的神圣之力,是完完全全的纯净。任何别的生灵都难以靠近,是神秘境地极为重要的存在,更传言是六方秘境的力量之源,十二位守护者所尊崇的唯物。甚至于至尊灵神归殊,也不得不屈尊于神木。
飘渺的蒲公英,自由的蝴蝶和鸟儿,远方六方秘境的水源汇集成瀑布,在一处悬挂在山巅,水汽清爽,雾气弥漫比仙境更令人心醉。
通往神木的路只有六条,分别指向六个神秘境地,裴深和青羽所处的是迷失之境的边界,道路的末端。再往前便是不可能了,一无路,二无与之对抗的力量。
青衣和黑袍,伫立在一起,风吹起衣角,猎猎而动。
神木古树的树梢上系着很多的红色的细线,有的挂着青铜小铃铛,有的挂着玉石小瓶子,更有的挂着刻了字的小牌子……风吹动之时,他们还能偶尔听到清脆的叮铃声,熏微醉人,似乎有种将别人召唤到里面的力量。
青羽戳戳裴深面前的结界,凹出一个洞,问:
“喂,你怎么知道这里有这个这么美的地方?”
好心情一扫而光,裴大阁主抱着胳膊,略微不爽:
“我叫裴深。”
爱人不记得自己名字,真是忧伤。
青羽点头,眼睛暼过他受伤的手臂,看到有片衣服的颜色深了,就知道又渗出了血。掏出一颗“陌生人”给的圣果,一口咬掉大半,飙出一嘴的果汁,青羽伸舌头舔掉,看着神木和那些红得似血的细线,脑海突然闪过一些相似的画面,他含糊道:
“感觉好像来过一样……”好熟悉,红线,瓶子,铃铛……青羽吞下最后一口圣果,若有所思。
望地出神的裴深并没有及时发觉青羽的怪异表情,仰着头看飞扬的红线,回忆一般地喃喃自语:“我们的……姻缘线。”。
青羽顺着他眼神看,果然在一处的树梢看到一条系着两条紧紧依靠的同心结,下面挂着一黑金一蓝白的流苏,风把它们吹起来,当真浪漫啊。
眼神犀利的青羽还注意里面塞了一块玉石,刻着几个字,可惜被盖住了老看不清。裴深悄悄牵起他手,拢住。
“神木还有一不为人知的就是曾被作为姻缘树,但能得到它的祝福的世间却没几对。幸运的是,它为我们的未来给予了无上的祝福。青羽,上面有你我定情的信物,我相信无论如何我们之间的感情都不会被击垮……尽管上次说情话已经是千年前的事,但眼前有这个机会,我想对你说——”
将呆若木鸡的青羽转身,四目相对,裴深用充满情意的一暗一金双瞳注视着他,一字一句地和他呢喃:
“我爱你。”
爱你永久,不会变。
青羽眨眨眼,眼睛莫名地酸涩。
“……喔。”
裴深眼角抽搐,却是说不出什么话。煞风景的话青羽说得太多了,他也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