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拿我怎么样? 第一卷完本——by顾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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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烽汶倒也没闪,摸了摸被打的地方,看向胡燃的目光里夹杂着不解和恶心,用那双薄唇吐出了一个字:“脏。”
胡燃爆脾气来了:“我□□大爷,老子要和你同归于尽。”
护士听到这病房里面的动静,连忙跑了过来,凶巴巴道:“干什么?干什么?要闹出去闹,还有病人呢!”
白烽汶点头,没理胡燃,只问那护士:“您好,请问这位病床的人呢?”
护士回答道:“林悻啊,他骨头复发,接骨去了。”说得理所当然,毫不在意。
白烽汶站在一旁也不说话,静静的等待。他对自己今天的行为感到很奇怪,就连把林悻弄到南翼来的时候也没现在这么奇怪过。? 鞘且恢衷趺囱男那椋垦岫裼挚咕埽杀芏吨螅执判┬淼那3丁?br /> 白烽汶内心正这么纠结着的时候,林悻被护士扶了进来。
他看到林悻浑身只剩双手和双脚没有被绑绷带了,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单纯的把靳恺弄出学校未免太便宜了他。他的狗,怎么能被人这么欺负?打狗还要看主人呢。
林悻本是表情木然,看到白烽汶一身校服出现在灰暗的病房时,突然似乎觉得整个世界都明亮起来了,他忍不住又要笑:“你怎么来了?”
白烽汶避了他心中那几根暗暗的刺,只是嫌恶的看了他一下:“没死?”
胡燃那粗神经似乎是明白过来了,怎么看自己怎么都不顺眼,感觉自己像只顶大的电灯泡。看到林悻这笑容,都要把他的眼睛闪瞎了,操,小白眼狼儿,老子这几天瞻前马后的你怎么都不能对老子笑笑?
他翻了个白眼,也没插话进去。
林悻想要抬手挠挠头,又发现行动不便:“怎么能死了,死了就不能给你当狗了。”
胡燃听到这话,神色大变。他们是混子,是常常寄人篱下,可也不能说出这种话来啊,他忍不住低呼一声。白烽汶倒是淡然自若:“恩,后天来学校。”
说完挥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消失在了病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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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后,林悻的病恢复了百分之八十。
年轻人,恢复的能力很强。白烽汶后来几天在学校里一反常态,非但没让林悻给他买饭,还让亮哥每天给他送鸡鸭鱼肉等各种大补食材。
林悻圆润了不少。
更加帅气了。
林悻很郁闷也很纠结。喜欢的人嘴上说着讨厌自己可是行为又这么暖,那是什么意思啊?到底是喜欢他多一点呢还是讨厌他多一点呢?林悻从来都是直来直往的人,喜欢厌恶什么的都直接放在脸上,很难掩饰。这次他发现自己喜欢上了白烽汶,那种眼里闪光的情绪是怎么都遮掩不了的。
都有好几次想要亲口告诉白烽汶了,但是害怕。
怕白烽汶让他滚,给他一个冷冷的眼神。
林悻索性想,就这样吧,还能每天给他买饭。
他是过了几周后,才发现靳恺被人打得半身不遂住进医院的事情,那个时候他正在为白烽汶买饭的路上,脚步吊儿郎当的,嘴上念叨着:活该,恶人有恶报。
白烽汶如往常一样面无表情的做题,也如往常一般的班上的女生都围着他问题。林悻看到那些活泼干净可爱的女生,又低头看看自己这怂样,心里不自觉的划了很大一个差距。
白烽汶在山顶,他在平地上。那些女生,在山坡上。
他回教室问眼镜哥:“眼镜哥,怎么才能追到一个人?”
眼镜哥在和语文死磕到底,看都不看他一眼:“欲擒故纵。”
林悻皱眉想了想,不懂,然后一把抢过眼镜哥手中的成语看意思:擒:捉;纵:放。故意先放开他,使他放松戒备,充分暴露,然后再把他捉住。
林悻暗暗扶额,要是他放开了白烽汶,那不是得有好大一票女生追赶上去啊!操,他才不要。
林悻断然的杜绝了这个方法。
眼镜哥又说:“那就因材施教。”
林悻抢过词典又看了释义:指针对学习的人的志趣、能力等具体情况进行不同的教育。
林悻头大如牛:“白烽汶这种人该怎么解决?”
眼镜哥闻言怔了怔,不再背诵成语,看傻子般的看着他,随后又正正神色评价说:“你终于瞎了。”
林悻拿起成语字典拍在他的脑袋上:“你才瞎了!说正事。”
眼镜哥想了想:“你可以选择不喜欢他。”
林悻翻了个白眼,气得七孔生烟,“你能选择不喜欢玛丽莲梦露和lucy?”
眼镜哥正色说:“能。”
林悻:“......操,你牛逼。”
“我可以选择苍老师。”
“你麻痹!白烽汶是可以拿来和她们进行对比的?滚蛋吧。”
眼镜哥揉了揉脑门,把歪在鼻梁上的眼睛扶了回去:“白烽汶是男的,她们是美女。”
林悻发誓这趟气是自找的。
他近日想这件事想的抓心挠肝,非得解决了不可。不然他连饭都买不好,前两天给白烽汶的饭里有洋葱和葱,他自惭形秽羞愧得很。想把想法一股脑儿说出去,可是不行啊!
怎么都不行。
他很郁闷,下课连忙冲到初三一班找温珂。
温珂是公认的级花,林悻也很帅气。俊男美女站在一块自然会出些□□,其他同学负责YY。
“妹子啊,我最近喜欢上了一个人,该怎么追求他啊?”林悻把温珂约到校园背后的小树林里。
温珂最近面带喜色,桃花泛滥,之前给他送饭时都喜笑颜颜的。
“悻哥,那她人怎么样?”温珂问得细致。
这个问题让林悻有点卡住了,人怎么样?肯定不好啊,把他当狗使唤呢!可是呢,又很好,给了他来南翼的机会,有人打他还出手相救,嘴上说着讨厌他可对他很照顾,该怎么说呢?
“不好不坏吧。”林悻这样评价。
温珂疑惑了,“性格不好不坏,那是不是很漂亮?”
林悻想了想白烽汶的样子,冷峻面孔,看着他总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而且身强体壮,只有那双眼睛看人的时候有让人深陷的感觉,还有在他耳边说话时那种低沉的诱惑......
“他在红人榜上排第一,应该还行。”
温珂大惊失色,绯红的小红立马变得苍白起来:“悻哥...胡燃是我男朋友呀...你竟然...喜欢我...”这话说得磕磕巴巴的,真是被吓坏了。
林悻不懂她为何这么紧张,转念一想,哦,红人榜是全校所有学生。男女并未分类,白烽汶是万年不变的第一,温珂是第四,但在女生里,她数第一。
林悻无奈了:“嗨!我说妹子,我喜欢的人是白烽汶,你别想多了啊。”
温珂听到这话,双目圆瞪,不可置信,说话更加结巴了:“你...喜欢...白...白...”
林悻果断的应答道:“对,我喜欢白烽汶。”
温珂还没回答,就听到后面传来一道熟悉低沉的声音:“谁准你喜欢我?”
不仅是温珂,就连林悻都颤抖了,他转头看过去,白烽汶还是那副死样子似的站在那处,凉气十足,林悻本是狂跳犹豫的心瞬间变得镇定起来,不管了,破罐子破摔吧!
他朝那人走了几步,目光如水:“白烽汶,我喜欢你,你这次能拿我怎么样呢?”
☆、第十章:追求
第十章:追求
林悻的喜欢本就不怎么值钱,对象还是白烽汶,显得更加低贱了。
林悻那天说了那样的话后,白烽汶只是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就走了。
只是在当天晚上林悻送饭过去的时候,白烽汶慢悠悠的说:“林悻,以后不用送饭了。”
林悻没把这个当做拒绝,还误以为这是接受,体贴他的辛苦。私下还开心了好久。
后知后觉发现,他已经两天没看到白烽汶了,问了温珂,才知道这叫做拒绝。
他不由露出苦笑,问了温珂追人的方式。温珂才多大?只能将自己那套用在他的身上去,道出了追人的核心:死缠烂打,以及威逼利诱,更甚一哭二闹三上吊。
林悻摸摸她的头,若有所思:“妹子,这些年辛苦你了。”
温珂翻了个白眼。
林悻自那后深切贯彻这一方针,下课就去给白烽汶送水,听到白烽汶打篮球,逃课都要去看他比赛,拿水拿衣服,首当其冲。
每天都会主动给他买饭,殷勤的给他端茶递水。弄得白烽汶班上的同学全都认识了他,都说白烽汶身边收了个小弟,对他比对自己的女朋友都还好。
林悻只是笑笑。
开始白烽汶是抗拒的,他从来都不喜欢强迫。拒绝了不下十次,甚至当着林悻的面把午饭、水扔到垃圾桶里去,林悻都还是不介意。
他不懂了,面对这个在心里不知道怎么划分的垃圾。本来是想使唤他四年的,可后来也发觉自己很无聊,恰逢不小心在小树林里听到了喜欢的字眼,将计就计就这么算了。
就当自己闲的蛋疼。
可这情况越演越烈,他发现,在他心中的垃圾居然变成了一颗球,虽然不耀眼,可长出了生气,看起来生机勃勃。每天在他的周边打着转,怎么滚都会滚回来。他有点喜欢,又有点讨厌。
就这么,寒假到了。
白烽汶不出意外的超了第二名五十分。
林悻不出意外的成了年级倒数第一,就差没有被处分了。
林悻丝毫不在意,全校一起领成绩,召开家长会。
林悻没有家长,冉道须是来帮冉采儿开家长会,倒是温珂的重组父母都来了,和林悻打过招呼后,也进了教室。林悻有点不开心,青春期的孩子都是敏感的,他无父无母,以前读书都在差学校,家长会很少会有家长过来,可南翼不一样,一个学期至少一次家长会。
林悻看到家长们眼里透露的关怀和体贴,爱护和帮助。
他失落了,想去找白烽汶。
到了高中楼,也是家长成群。白德意年过四十却保养的很好,身材挺拔,算是个老帅哥。站在茫茫人群中,林悻也能第一眼看到他,第二眼看到的就是白烽汶。他走了过去笑嘻嘻的喊:“白叔叔好。”
白德意愣了愣,努力回想面前这清秀活泼的孩子是谁,“哦,你是...老冉家的侄儿吧?叫林什么来着?哎呀,我给忘了,原谅叔叔啊。”
林悻张开一口白牙,笑了:“我叫林悻。”
“哦,知道了。你读初三呐?舅舅给你开家长会?”
林悻摇头,“他给他女儿开呢。我父母都去世了。”
白德意顿了话头,“哦,这样啊。正好白烽汶他妈在来的路上,我替你家长开个会吧?”
白烽汶在一旁直直腹诽,这老头子爱心泛滥,真当自己是杰克苏呢。
林悻直摇头,不敢受这么大的恩惠,只说:“算了,叔叔。我都习惯了,而且我全年级倒数第一,老师肯定会批评我的家长。我会丢您脸。”
白德意一摆手,哎哟现在这小孩儿怎么这么乖呐,“没事,叔叔去,你带我去吧。烽汶那小子的家长会我都开腻了,每次都是被各种表扬,这次来个不一样的......”说罢还主动拉起林悻的手往前走去。
林悻求救似的看着白烽汶,没想到白烽汶非但没生气也没帮他,脸上还露出点笑意。
白烽汶想,兴许是看到林悻吃瘪的样子很好笑吧!一点儿都没觉得自己的亲生爸爸当着自己的面去给别的孩子开家长会是件多么伤自尊的事!
冉道须也没想到国腾老总白德意拉着林悻的手笑得一脸如沐春风的样子。
他在自家女儿的座位上有点坐不住了,起身走到白德意旁边:“白总,你怎么来了?”
白德意看了他一眼,笑:“来给林悻开家长会。他不是没家长么。”
冉道须想不通了,林悻没家长关白德意屁事。
“哦哦,那好。那开完后一起吃个饭?那个项目......”
白德意笑得一派深沉:“不必了,开完会后我带林悻吃几顿好的,他太瘦了。”
冉道须心想这种事情不该由我来么。
白德意又说:“冉总,我就是想对林悻好点,你看他那样儿,点儿青春活力都没有......”
冉道须抹抹虚汗。
林悻被白德意赶出教室后,心里十分焦急。第一次感到了紧张,给白烽汶告白时都不曾有过的紧张感。等在教室门口的学生寥寥,他不行了。于是飞奔去高中楼想要把白烽汶拉过来一起等,缓冲下自己内心的焦躁。
刚过去,就看到白烽汶和一名身形较好、打扮时髦的女人站在一起说话。他又黯了神色,萎靡的慢腾腾的走了过去,想要开口质问那个女人是谁时,没想到那女人先将他一军:“这就是林悻?是个很帅气的小伙嘛。不错不错。”
那女人很漂亮,举止优雅大方,长裙飘飘,看起来像是个大学生。
林悻火冒三丈,咄咄逼人:“你是谁?”
那女人听这语气不怒反笑,“你该喊我姐姐哦,小弟弟。”
白烽汶小幅度的皱了眉,“妈!”
林悻听到这话,脸皮都要钻到地上去了。
直到白烽汶他妈进了教室才肯把头抬起来,白烽汶看他那样子,暗骂:“傻逼。”
林悻眼睛里汪汪的,他主动拉起白烽汶的胳膊,说:“大少爷,陪我去初中楼吧,我紧张。”
白烽汶本想开口拒绝,可看到林悻这泪眼汪汪的样子,怎么都狠不下心,“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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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白德意帮林悻开了一次家长会后,白烽汶和林悻的关系成直线上升。白烽汶这下看林悻再也找不出一丁点儿的厌恶感,只是觉得这小破孩儿有时候很可爱,有时候很可怜。
寒假的时候,林悻也不怎么和胡燃厮混,只出来聚过五次。他忙着追人,胡燃忙着和温珂考同一所高中。
他每天早上七点起床跑步十分钟去到白烽汶家里,和温姨一样贤惠的芬姨每次都会给他拿拖鞋,给他手上递上一杯温水。白烽汶的父母经常不在家,有时候白烽汶没起来,他就偷偷摸摸跑到白烽汶的房间里面偷偷看他睡觉的样子。
一次把白烽汶吓个半死,气了一天,临走前芬姨就说少爷在看到林悻的时候才会露出同龄人的脾性。于是就更加欢迎林悻来了。
白烽汶长了记性,睡觉之前把门反锁,如果他不开门就连钥匙都打不开。
林悻爬管道爬习惯了,幸好窗户没锁,他也痴痴的看着白烽汶睡觉。白烽汶醒来时不再惊讶,只是很木然。林悻就和白烽汶在一起,白烽汶看书,他也看书;白烽汶发呆,他也发呆;白烽汶写题,他也写题。
就连到晚上,林悻都想和白烽汶一起睡觉。
可惜白烽汶很残忍的把他拒绝了。
林悻很苦恼。
临到过年的一天,早上六点。
林悻又梦遗了,当然,对象是白烽汶,那么清朗俊逸,那么冷酷无情,那么冰冷的毫无温度的手指。
他哀嚎一叫,从冉道须家跑出,绕着白烽汶家转了三圈才去敲了门。那天下了雪,外面很冷,天还灰蒙蒙的,白德意两口子终于放假,在家补眠。
芬姨来开了门,“哟,林悻啊,外面这么大雪,还是过来陪少爷玩呢?”
林悻点点头,进屋。
依照惯例走到了白烽汶的房间,他看着沉沉入眠的白烽汶。心里想着白烽汶也会不会梦遗,想着想着,他的双手就不受自己控制了,摸在了白烽汶的脸上,温热又滑嫩。他抬起手,摸过他的眼睑、鼻梁、和嘴唇。
他被眼前的景象所迷惑,门是关着的,人是睡着的,他只亲一口,就一口!
他越靠越近,两人的气息相交,林悻吻到了他。和幻想过无数次的感觉不一样,幻想中的感觉是柔软的,甜美的。但实际是,冷硬的,薄薄的。
他嫌不够,还想学着片儿里面的场景把舌头伸进去,却没想到,白烽汶醒了。
他迷蒙的睁开眼睛,看到白烽汶冷冷的看着他时,他有点心虚。他追白烽汶追了两个月,事事殷勤从不逾矩,寒假天天来他家都从来不敢碰他,今天可能被刺激到了。
他低头讷讷:“对不起,我以后不敢了。”
没想到白烽汶一个翻身将他压在身下,眼睛深如古潭,里面暗含诸多情绪,他单手挑起林悻的下巴:“怎么?怕了?”声音是刚睡醒时的嘶哑,听得林悻满脸通红,又舍不得推开。
他痴痴地看着白烽汶,看到白烽汶挑起他的下巴时,他以为白烽汶要打他,他连忙把眼睛闭上,睫毛微微闪动,似是带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