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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拿我怎么样? 第一卷完本——by顾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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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悻很拼命。
他彻底与过去做了决断,除了和胡燃发短信侃大山。以前他们俩一起泡吧泡妹妹,现在他们成为精神革命战友,直扑书海无法自拔。
就连上厕所,林悻都在被单词。
胡燃在电话那头大骂:“你小子是疯魔了吧?”
林悻一手拿着电话,眼睛直往数学题上瞟:“勾股定理怎么用的?哎呀,我又忘了。燃瓜,挂了啊。”
胡燃气得大骂:“勾你麻痹!”
胡燃在南翼成功中学,一年两个名额。说难不难,说易不易。毕竟成功中学没人学习,胡燃在温珂的指导下是有机会可以保送的。他在努力了两个月后,名次飞速直奔前二十。
温珂很欣慰。
第二次摸底下来,林悻不仅考了年级前两百,还考了一百一十名。
这让旁边的所有人大跌眼球!温珂第一个跑来教室恭喜的:“悻哥,你真棒。要是胡燃有这种拼劲就好了。”林悻在背单词,听到温珂这么说,好不容易缓下神来:“妹妹,我被逼无奈。”说罢又拿起单词本背了起来,温珂见状,除了心中惊诧同时也给胡燃发了条短信。
远在成功中学的胡燃很愤怒,战斗值直升百分之五十个点。
下午林悻在教室做好清洁,买了面包送到白烽汶的教室,把这个消息给白烽汶说了,教室其他人知道这两个关系好,无意间听到林悻说了这事,连忙传开消息,班上的人都在对林悻说恭喜。
白烽汶的同桌大概吃饭去了。白烽汶笑了笑,问:“恭喜啊,要什么奖励。”
林悻想了想:“你生日多久?”
白烽汶有些诧异:“七月初八。”
林悻撕开面包包装纸坐在白烽汶的旁边吃了起来,口齿不清的说:“那我也七月初八过生吧!奖励就是,可以分我一个生日么?”
白烽汶见林悻这么狼吞虎咽的样子,疼惜的心情立马换成了惊疑:“可以,你吃这么快干嘛?”
林悻吃完了面包,拿起白烽汶放在桌子上的水喝了一口:“我只有十五分钟的休息时间,还要两分钟我就走了。”
白烽汶面色一沉,“怎么?”
白烽汶表示不爽。
林悻拿纸擦了擦嘴,不甚在意,只是压低了声音说:“没有,我巴不得和你天天黏在一块。就是我要背单词啊,你不是说我基础不好么?这段时间不这么背难道我的名次是凭白上去的啊?我走了啊。”
起身前林悻朝白烽汶凑过去,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句什么,白烽汶少见的耳根通红,“滚吧。”
有人爽了,有人就不爽了。冉采儿是头一个,她每天都是司机接送,回到家洗完泡泡浴自然就睡了,毕竟安菡常说她天资聪慧。可事实证明下来,她怎么都过不了年级前一百五,林悻自转到南翼来,她处处刁难,除了扣操行分外就找不到其他方式了。
她向来都是看不起林悻的。
林悻在她心里就是个垃圾,是只可怜的寄生虫。
却没想到,林悻转到班里,不少学妹给他送情书,还主动给他讲题,还上了红人榜!最关键的是,这次考试比她高了几十个名次,还和白烽汶关系那么好!
凭什么自己得不到,林悻就可以得到了?

☆、第十三章:嫉妒
第十三章:嫉妒
冉采儿很嫉妒。
嫉妒一个男生,未免也太可笑了点。
总之,在家她对着冉道须和安菡说尽了林悻的坏话,在班上,也开始流传林悻从小的事情。
初中半大的孩子没有鲜明的明辨是非的能力,听了冉采儿的话,大多数人对着林悻又不敢靠近了,就连曾经喜欢过林悻的女生,都不敢再接近他。
林悻对此毫不在意,他个大老爷们儿跟这些小孩儿计较什么?他在沙里打滚的时候这些屁孩还在家里吃着饼干犯着中二病呢,只要不惹到他身上和他在意的人的身上都好。
冉采儿学透了冉道须和安菡的处事手段。
那是四月的中旬,离中考还有两个月整。
只剩一个月的时间可以拿来完全冲刺了,林悻很着急。连中午饭,都不给白烽汶送去了。
林悻中午花了五分钟吃完饭,连忙回到教室做化学题背化学方程式。
冉采儿手里盒德芙巧克力,挺贵。
她走到埋头苦干的林悻面前,柔柔软软的说:“林悻,把这个拿去吃吧?我吃不完了。”
林悻抬眼,凉凉的看了她一眼,没理。
冉采儿有些愤怒,给他脸都还不要了?可和计划中的不一样,她腆着脸皮低声说:“哥哥,拿着吧。”
林悻这才顿了笔,抬起眼皮冷冷的看着她。可能是和白烽汶呆久了,他冷下脸来的样子竟然和白烽汶如出一撤。冉采儿看着心里很不舒服,她娇嫩的继续说:“收下吧,我的心意。”
林悻看着做戏的她,嘴边起了一个邪笑:“怎么?冉采儿,又想整我?这次是什么招数?”
林悻从小寄住在冉道须家,本来以为有个妹妹给自己疼爱的。结果那妹妹从小鬼精灵,把自己整得在小黑屋里关了很多天。从小被打骂惯了的林悻在十岁时就不再理会冉采儿了。
来到南翼,也是和她形同陌路。这下,冉采儿拿了德芙过来,肯定又没好事!
中午的时候班上的人很少,零零碎碎三四个。加上林悻坐在靠墙的角落里,自然不会怎么在意起他们这边的动静。冉采儿神色变了回来,一脸骄纵模样,“林悻,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林悻双手一操,背靠在椅子上:“哟,妹妹。你语文学得好啊,来教教哥哥。别整天给哥哥使绊子。”
冉采儿心性蛮横,最容不得别人忤逆她,更莫说林悻现在对她的态度了。
她又是个情绪化的人,林悻调笑的嘴脸在她面前像足了十恶不赦的坏人,再加上平常听到爸爸妈妈说以前的事,对林悻的态度更加差了。她情绪失控,双手不受控制的打开了盒子猛地往林悻的头上泼去!
林悻在看到她的表情时就已经感觉到了不对劲,他往后斜了一点。刚伸手想要拿过那个盒子,却被冉采儿一把抢去,林悻下意识的闪得很开,又下意识的把头低下,却没挡过那猛烈的硫酸!
冉采儿愤怒又在尖叫的声音震得林悻耳朵受不了,林悻开始没觉得有什么,还以为是开水,结果头皮一麻,丝丝头皮炸裂的感觉延至整个头皮......
他不知道该怎么进行保护,事情的发生不过两三秒。他忍着剧痛哆嗦着手从兜里把手机掏了出来,熟稔在心口的名字总算接了:“少爷,快过来,我不行了......”
他双手不受控制的滑下手机,也没看在一旁疯疯癫癫的冉采儿,就那么抱着头蹲在地上等着他的神明。
一分钟,白烽汶如天神将至,蹲在了他的面前。看到他的头发,眼里闪过几丝震惊,顾不了那么多,飞快把林悻抗在肩头背去了厕所,简单粗暴的把林悻的头够到水管下冲洗。头皮炸裂的那一块,白烽汶碰都不敢碰一下,他只是问:“痛吗?”
林悻的生理泪水流了下来,带着一些鼻音:“刚才痛死了,现在不痛了。”
白烽汶冷冷分析:“还好浓度不浓,现在需要冲五分钟。冷吗?”
林悻瓮声瓮气说:“不冷。”
白烽汶把他慢慢的从肩头上放了下来,水还在头皮上细细的冲洗着。那块被烧烈了的皮恐怕长不出来了,还好是在靠脑后的位置,不过补块疤应该是可以的。白烽汶心里暗暗揣摩着。
林悻身上有些发抖,他说:“可以了么?”
白烽汶摇头,“还得三分钟。”接着他又问:“是谁干的?”
林悻冷笑着说,“除了冉道须还能有谁?”
白烽汶听后没再说话,本是初夏时节,面若冰霜。
林悻冲好后,白烽汶背对着他蹲在他的身前,意思不明而喻。
林悻也没难为情,他巴不得白烽汶这样,多有人气多有人情味!他爬上白烽汶的背。拿脸蹭蹭白烽汶的脸颊:“你要带我去医院吗?”他后脑那里很痛,酥酥麻麻的,似在触弄自己的大脑神经。
白烽汶刚把他背出去,班主任林弯就急冲冲的赶了过来,“林悻,没事吧?没烧到吧?”
白烽汶冷冷的看了林弯一眼,不打算理人直接背走。林悻低声说:“没事老师,我现在要去医院。”
林弯心里舒了口气,没事就好。但是就在白烽汶背着他转弯的那一下,林弯看到林悻后脑处有块以肉眼都能看得分明的烧焦痕迹,心里又提上去了!
“我跟你们一起去。”
白烽汶健步如飞,此刻停下来林弯踹了口气,只听到白烽汶冷冷的说:“老师,请务必严惩不贷。林悻有我就行了。”
说完再不理林弯的反应,径直出了学校。
到了医院挂的急诊。
医生看了看,一脸沉重:“小伙子啊,你这块头发是长不回去了......还好你的同学把你送过来的早,不然你的皮可能都恢复不了了。”
林悻目光呆滞,他讷讷的问:“医生,我这是要秃顶了吗?”
医生不由得笑了下,“秃顶不至于,就是这块头发是长不回去了。现在想让头皮长出来的话,你得把头发剃光。”
林悻似乎还没回过神来,他转过头去看着白烽汶,眼里有些委屈,“少爷,我变丑了,你还要我吗?”
白烽汶勾起嘴皮,扯过他的手放在自己的掌心里,对医生说:“剃吧,他这个有后遗症吗?”
医生笑得温和:“十分钟之前发生的事情,还好赶得及。消下毒应该没什么问题了。”
白烽汶点点头,任林悻独自走进病房。
看不到林悻后,白烽汶脸色才终于沉了下去,立马给白德意打了个电话:“爸,我想要林悻的抚养权。”
白德意内心是崩溃的,自己的儿子怎么老是提这种不成熟的要求?脑子秀逗了?
白德意笑了笑:“怎么?和林悻关系太好,都想养他了?”
白烽汶闷不吭声的嗯了下。
白德意这才正视起这个问题,双眉紧凑:“怎么回事?”
“林悻被冉道须的女儿泼了硫酸,你认为他在那个家里是怎么过的。”白烽汶口气冷冷的,一想到林悻以前的样子还有如今被泼了硫酸还在他面前强颜欢笑的模样,心尖儿都在泛着疼。
白德意听出自己儿子的怒意,这下带些惊喜出来:“你这是生气了?”
白烽汶皱了皱眉,“恩”了一声,不懂白德意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爸,你觉得呢?”
白德意想了想,觉得不怎么样。但是回绝的话说的委婉:“烽汶,这个世界上可怜的人有很多,你要帮是帮不完的。爸爸知道你和林悻的关系好,想帮他解决所有的痛苦,可是你想,他凭什么接受你的帮助?是他欠了你的,还是他差你的?你这边跟我说要他的抚养权,但是他给你提过了吗?”
白德意不愧是老江湖,三言两语就弄到了林悻那边去,丝毫不说自己内心最真实的想法。
果然,白烽汶心里是在意林悻的想法的,他沉吟了下,也觉得这个决定有些唐突,才说:“那你有什么方法可以让林悻不受到冉道须的挟制和伤害?”
意思很明显,让自家老爸出马来解决冉道须。
白德意想了想,白烽汶从五岁以来就是个冰冷面孔,从来都没求过他做事。这次是个例外,他自然答应,可是会落下一笔损失。这笔损失,该用什么来偿还呢?
白德意轻佻了眉:“白烽汶,给你爹洗次脚。”
白烽汶淡淡的答好。
他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会为了一个人变成这样。
他从来都是被用成熟二字渲染长大,懂事精明,假期时就跟着白德意混迹商场,处理事情来游刃有余,虽赶不上白德意,可再磨练几年,差不多多少。白德意公司里面的人都喊他少爷,也有人喊他天才。
生意世家的小孩,如果不成二浪子,就会成为相当老练的人。
显然,白烽汶属于后者。
林悻以前以厌恶的形象出现在他的心里时,算他的一条狗,靳恺欺负了他的狗,他以双倍偿还,让靳恺下半辈子活在医院里,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林悻现在以无法描述的形象出现在他的心里,算是他的男朋友,然而,狗与男朋友是能够比较的吗?白烽汶冷笑,让冉采儿一家人怎么样呢?他得好好琢磨。
白烽汶搁下一边思绪就回到了病房。林悻头上的伤处用圈纱布包着,他额头上流了虚汗,嘴唇泛白,肯定痛得受不了了,见白烽汶进来,他呲嘴一笑:“去哪儿啦?这么久,我都等得要睡着了。”
白烽汶心里五谷杂陈,不知道是个什么滋味。他径直坐到床沿不顾他人眼光,把林悻紧紧地抱在怀里,良久,他说:“林悻,睡吧。”
林悻果真就这么睡了过去。

☆、第十四章:破产
第十四章:破产
冉道须家。
“啪!”
冉道须气急败坏的声音吓得扑在房顶上面的鸟儿扑腾着翅膀连忙飞走了。
冉采儿捂着自己的半边脸颊,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跪在客厅的正中央迟迟不肯低头道歉,这才挨了冉道须的一巴掌。
真是坑爹。
安菡一把拉住冉道须,满脸讨好的说:“别打了,女儿都被你打坏了。她还那么小,哪里懂得那么多?”
冉道须反手扇了安菡的脸颊,怒发冲冠:“你看你教的好女儿!你知道她这么一泼我们家会破产的!一天只知道去外面鬼混的女人!不操心是吧?林悻那小子和白德意的儿子关系好得很,白德意这次是下定决心要铲除我们了,你还在为这畜生女儿说话!”
冉道须越想越气,拿起皮带就往冉采儿身上抽:“老子生下有你这么个女儿,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一天到晚就知道给我外面惹是生非,不知道是谁教你的......滚,给我滚出这个家去!胆子还真大,还拿硫酸泼人?林悻好说歹说算你表哥,你有什么资格泼他?”
冉采儿被打得惊叫连连,连忙磕头认错,哀求的说:“爸爸,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爸爸。我错了。”
安菡在一旁干着急,拦也拦不住。
冉道须在两天前收到了白德意撤资的消息。合同不是在年前早就成立了么?那时他还很惊诧,玩笑般的问:“白老兄,你在开玩笑吧。”
被唤为白老兄的人笑了笑:“白某混迹在生意圈里多年,与其他生意人不同。这个想必冉先生知道,白某很注重合作方的品德修养问题。”
说完不给冉道须解释的机会就把电话挂了。
冉道须心里骂娘,冉采儿泼硫酸的事情他这么快就知道了?如果不是林弯给他打电话说冉采儿泼了同学硫酸导致神经不正常的话,他是不会怎么在意的。
去了学校才知道,冉采儿泼的对象是林悻。
林悻是他心里的一根刺,就算得到了林家的财产和公司,权力地位这十几年迅速增长。可也抹不去林韧夫妇在他心里留下的阴影!他的姐姐姐夫!
这下总算全数发在了冉采儿的身上。
打到一半,冉道须的私人手机响了起来,他接过:“喂?是冉道须先生吗?”
他淡淡的“恩”了一声,能知道他私人手机的人算是少数。
“我是经侦队长王豪,您好冉先生。我们从您公司账户中,发现了逃税漏税的现象,甚至还牵扯到了您十多年前的欠款,以及高利还贷的来往记录。您公司的财务部经理在这边同我们协商,他已如实向我们禀报了所有的情况,请您来公司一趟好吗?”口气不容置噱。
冉道须浑浑噩噩不再吱声,任电话在手中垂落。他头发很少,临近中年有些秃顶,此刻一阵大风扑向屋里,吹得他仅剩的几根头发摇摇晃晃。领带被他扯得散乱的挂在脖颈上,西装也歪斜的挂在身上,眼睛在他无意间的一个低头“啪嗒”一声落到了地上,惊走了不多见的螳螂。
安菡怀里的冉采儿趴在她身上抽噎,带着恨意的眼神看着他。
他想,他完了。
在跨出家门的前一步,他狠力的抹了把脸,回头对着那对母女说:“离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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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不痛?”白烽汶手里拿着消毒水,沾点棉花轻轻地蹭上去,问。
林悻只看着他,“不痛!”
白烽汶挑眉,“真的?”
林悻点头,笑意深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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