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坤归一 番外篇完本——by玄玄于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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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坤归一》作者:玄玄于书
文案
这篇文是一个梦的产物——某天我梦见自己是个男人,家里还有另外一个男人怀了我的孩子,于是醒了我就想,写篇文吧= =
看本文需要有几个注意的地方:
1·温柔王爷攻X别扭教主受(一直想写一对这样的CP,捂嘴笑。),1V1,HE。
2·狗血狗血狗血!!!矫情矫情矫情!!!生子生子生子!!!
3·先怀孕后恋爱,比起故事情节推进,受怀孕期间两人恋爱的内容比例较重,极其腻歪!!!同时也意味着情节拖沓= =
4·官场结构架空,混搭风= =所以请勿与真实朝代对比细究,因为我就是没学问……
5·有可能发展成全民皆基= =
请戳进来的亲们一定要仔细阅读文案,小心避雷。
内容标签:生子 宫廷侯爵 江湖恩怨 情有独钟
搜索关键字:主角:李云恪,南宫煊 ┃ 配角:康辉,许明曦,李云慎,刘敬文 ┃ 其它: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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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类型:原创-纯爱-架空历史-爱情
作品风格:正剧
所属系列:
文章进度:已完成
文章字数:631688字
第1章 初遇
正月十五夜,天上月亮正圆。
李云恪暗叹自己命不好,这时候城里大街小巷都在张灯结彩庆祝着上元佳节,而自己却只能在这不知名的山里摸着黑消磨时间,莫说连口酒都没得喝,陪伴在身边的也就只有满山的秃头树,和脚底下的这具死尸。
——那是个敌邦虬厥埋在宫中多年的密探,近日在打听军中秘密时终于被拆穿了身份,揣着机密拼死逃出了都城颍中,为保性命择路深山,无奈最后还是被追出来的皇室第一高手端亲王李云恪亲手杀了。
李云恪追了这人半月有余,将跟出来的其余人都远远甩开,只剩他一个死咬着这狡猾的探子不放。不过也总算没有白辛苦,若让这人成功逃回虬厥,边境上的几万将士可能就再无还乡之日了。
“就因为你啊,连个年都没能好好过。”李云恪矮下身,嫌恶地在那已死透了的密探身上搜索了一遍,“颍中灯谜,一年就这么一次,你害我错过了,邂逅不到我未来的王妃,这么重的罪,你担当得起么?”
死人自然无法回答他。
没搜出什么密信,李云恪也不敢放松,掏出火折子吹亮了些,将那死尸的衣衫给点燃了。
不好闻的焦糊味很快散开,李云恪向旁退了几步,将周围的干枝都踢远了,以免火势扩散。好在今夜山上凉是凉了些,却没有什么风,他倒不必担心会引起大火。
一个多时辰后,死尸几乎烧得差不多了,李云恪将零星的火灭掉,开始琢磨自己该往哪儿走。
他不熟悉这座山,只是在午后追着那密探一头扎进来了,绕了好几个时辰,早就不辨东南西北了。
纵然没有美酒也没有佳人,可好歹也是个节日,李云恪调整了一下心情,自娱自乐地哼着小调在山里闲晃,边走边赏月。
也不知走了有多久,忽然有一缕极轻的呼吸声钻进了李云恪的耳朵。他内力深厚,确定自己并未听错,心下不由奇怪。
显然那是个人,野兽的呼吸不会这般轻,不过会是什么人?
抬头看看月亮的方位,此时应是子时过半,这个时候在深山里,为什么会有人?
李云恪又仔细听了听,确认只有一人,便排除了对方是来接应那个被自己杀了的密探的可能。
但这下他可就更好奇了,他虽不知这座山叫什么,跑了这么久却也清楚这山不矮,而这会儿自己还在半山腰上。除了自己这个倒霉鬼,谁还会在上元佳节的大半夜里孤身一人爬到这么高的山上来过夜?
艺高人胆大的端亲王便怀着满心的疑惑循声走了过去,他功力深厚,又故意放轻了步子,一路靠近竟是半点声音也没发出。
发声处距他不远,他很顺利地便在两颗枯树后头找到了一处隐蔽的山洞,呼吸声便是自山洞里传出,十分平稳,似是里头的人已经睡着了。
对方并未往深了去,只在洞口稍稍往里的地方。李云恪靠在洞口石壁一边,微侧了头朝里头看去。
便见并不狭窄的山洞内端坐着一人,里头光线过暗,看不清那人的五官,只能借着明亮的月光勉强辨出一个身影来。
那人似是盘膝坐着,上半身挺得笔直,身形偏瘦,轮廓却是很好看的。从体格上来看,是个成年男人。
李云恪观察了一阵,没觉对方有什么异常,猜测他大概也和自己一样恰巧在今日有了段不怎么美好的“奇遇”,致使受困山上。
端亲王热情的一面便显现了出来,为了不将自己的出现表现得过分突兀,他先是轻咳了两声,而后才迈步来到洞口正中,对里头的人道:“兄台可也是在这山中迷了路?正好,我们搭个伴儿,也省得无聊了。”
里头的人闻声,身体猛地一震,没答话。
“兄台?”李云恪再次将他那好用的火折子掏出来吹亮了,照着脚下的路朝那人走去。
“别过来!”那人却在此时低喝了一声,嗓音带着微显疲倦的沙哑,竟有几分勾人的味道。
可除此之外,李云恪还从里头听出了浓浓杀意。
他脚步一顿,心生戒备。不过他看得很开,反正是自己打扰了人家,被赶出去也合理。然而正想退出去,火折子却照到了地上的东西。
属于男子的衣衫鞋袜,一整套,一样不少。
他还没来得及细想这是怎么回事,举着火折子的手便已鬼使神差地朝那人晃了过去。
那人被光亮刺激得半偏了头,眉头狠狠皱了起来。他仍是盘膝坐着未动,身体却在轻颤着,咬牙道:“滚出去!”
“哇……”这是端亲王略显呆滞的一句惊叹,他如何也想不到,自己没能在灯谜会上邂逅未来的王妃,却在深山里撞见了裸身美男。
李云恪一直以“承宁王朝第一美男”自居,可见了眼前这人,也不得不承认自己恐怕要“让贤”。
作为男子来讲,这人的五官显得纤细了些,可凑在一张脸上却又奇怪地带了几分凌厉的英气。总得来说就是好看,李云恪脑袋里没转出别的词来,就这么两个字,好看。
好看的人见李云恪不走,也不知是不是出于尴尬,身体抖得更厉害了。
李云恪却不知是哪根筋搭错了,见状非但没走,还上前一步问道:“兄台,正月的天,你穿……穿这么少,不冷么?”
那人闻言,一对漂亮的瑞凤眼斜斜地瞪过来,本来白皙的肤色竟快速地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绯红。他似是对这样的反应极为不满,懊恼地抿紧了唇,隐忍片刻,道:“我叫你滚出去,没听到么?”
李云恪听出他声音不稳,中气虚空,再加上身上这奇怪的变化,怀疑这人兴许是受了什么内伤。
于是他再次罔顾了对方的意思,还很大度地在心里原谅了那人的无礼,又靠近了些,道:“需要帮忙……喂!”
李云恪矮下身,本是想将地上的衣物拾起来帮对方披上,却不想手才伸到一半,对方一掌便劈了下来。
杀意昭昭。
凌厉的掌风刮过颊侧,李云恪险险躲过,正想解释自己并无恶意,对方第二招已经又到了。
就算是傻,他也能确定这个光着身子的美男是存心想要自己的命了,心头不由有些生气——彼此第一次见,无冤无仇,不过就是看光了他的身体,可大家都是男人,至于如此么?
男子也不知是不是身上有不便,依旧是盘膝坐着,下半身半寸为挪,手上的招式却是狠辣非常。
这显然不是个愿意听自己讲道理的,李云恪便也不想和他继续纠缠下去,在山洞中单手与他过了三十来招后,便有心寻个空当退出去。
他才转过这个念头,忽听对面那人低吟一声,本已递到近前的手臂竟柔弱无骨地垂了下去,身体也歪歪扭扭地朝自己跌了过来。
那一声低吟实在是太过不一般,隐忍又惑人,只短促的一小声,便听得李云恪心都颤了。在自己反应过来之前,他也收了招,甚至卸下防备,下意识地矮身双手接住了那人不着寸缕的身体。
皮肤不出所料柔滑更胜上等丝绸,只是触手滚烫。
这样一来,先前一直被他握在手中的火折子便掉落在了地上,山洞中立时黑了下来。
男子起先似乎还抗拒着李云恪的怀抱,可话却是说不清楚的了。他的呼吸变得越来越重,温热的气息悉数落在了李云恪颈间;身子也越来越软,不过多时已将半个身体都缩进了李云恪的怀里。
这是被人下了药?
李云恪尴尬地一手扶着他一手取过他的衣衫,想要帮他穿上,“我说兄台,你这样子可……”
男子不耐烦地挥开李云恪为他穿衣的手,反而开始扒他的衣服,同时一双滚烫的唇沿着李云恪的颈侧一路点火。他那双始终盘着的修长双腿也打开来,有些艰难地勾向李云恪的腰,却因为找不到一个舒服的姿势而不满地乱蹬。
简直与先前那个冷冰冰的家伙判若两人。
这人抖得厉害,动作都出于本能,神智怕是已不甚清醒;他鼻间不断泄出轻哼,想是在吃力地忍着什么,此刻必然是十分难受。
李云恪想,不如就当帮他了?
还有一点端亲王很卑鄙地没承认,那就是他的确被这人连摸带亲弄得挺舒坦。李云恪本就不是什么正人君子,此时还是美人主动投怀送抱,焉有推拒的道理?
想到这里,他立即变被动为主动,伸手揽住那人纤细又极富韧性的腰。早看见那人身下只垫了个不大的软垫,舍不得他胡乱扭动下蹭出软垫的范围,害这美好的肌肤被地上石子划伤,李云恪伸出大手托在他臀下,将他整个人抱起,在回吻对方的间隙出声调笑道:“兄台,事后你可不能怪我啊。”
第2章 疑心
南宫煊微蜷着身体躺在自己的衣物上,身上盖着适才与自己好一阵翻云覆雨那个混账的长衫,心头烦躁得厉害。
经受如此奇耻大辱,他恨不得将那人杀了以泄心头之恨,奈何此时手脚疲软,某处又痛得令人发疯,只怕连平日功力的七成都使不出来;兼之夜里与那人过的那几招,足以确定对方是个高手,贸然动手,只怕吃亏的还是自己。
罢了,今日且饶他一命,假若他敢到外头乱说话,日后定然要将他碎尸万段!
南宫煊狠狠地想着,心念微动,眉头倏地皱起。
他该不会是那畜生派来的人吧?那畜生可是得到了什么消息,特地找这么一个人来羞辱自己的?
身上阵阵发冷,南宫煊咬了咬牙,试图坐起来。
自己选的这一处是个极为荒凉的所在,不论从哪一面进山,都没有人会往这里来,更何况是那个时间?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在什么地方练功的,除了当亲弟弟疼的许明曦外再无旁人,而自己是绝对信任他的。
可说是巧合,又怎么会这么巧?
“找到了一处湖泊,天虽冷了些,好在湖水没冻住,我便在里头洗了洗。”先前出去的李云恪回来了,只着一身薄薄的里衣。
南宫煊想到尚未清理的自己,心头杀意更盛。
李云恪见他不说话,只冷着脸坐在那里,半截白皙的肩膀还露在外头,莫名有些心虚。
南宫煊察觉了他的视线,将那件盖在身上的长衫又往上拉了拉,哑声道:“你还留在这里做什么?”
李云恪往离开前点起的火堆里添了些柴,道:“我总不能在……咳……那之后把你一个人留下吧?湖水太凉,你洗了怕是会生病,等回了家再清理吧。这样,你将衣服穿好了,告诉我你家住哪里,我先把你送回去。”
“你若还想活命,”南宫煊冷冰冰地道,“就快些滚得远远的。”
李云恪非但没将这话当威胁听,反而笑了,“我虽不清楚此中缘由,但却推不掉责任,你可以向我提任何要求,只要我觉得合适自不会拒绝,不过命却不能说给便给了你。你若有能耐,自己来拿便是,随时都可以。”
这一番话听在南宫煊的耳中,简直字字都是挑衅与轻视,叫他胸腔内的气血好一阵翻涌。
端亲王却丝毫不觉自己说错了话,还无事献殷勤地伸手过去打算帮对方将衣衫穿好,火光照进他那双含笑的桃花眼里,映出了满眼的风流。
南宫煊彻底被激怒,一巴掌拍开他的手,低吼道:“我叫你滚没听到么?我不是在开玩笑,你再敢靠近,我定然叫你不得好死。”
李云恪耸了下肩,看了眼自己被打红了的手背,默不作声地退开了些。
见他居然还不出去,南宫煊本想接着赶人,可没那个闲心和力气,便对他视而不见地自行穿起衣裳来。
他虽恢复了些体力,但还是能明显地感觉到自己的手在哆嗦,忍不住又在心里将李云恪千刀万剐了一通。
得早些回去,不然再拖下去天亮了,教中弟子发现自己没了踪影,说不定会出来大肆寻找。他可不想将事情闹大,如果走漏了风声被那畜生知道自己在练这门功夫,后果说不定会不堪设想。
想到这里,南宫煊吃力地站了起来。
不料还不等他站直,腿根便先软了,他踉跄了两步,险些跌倒。
旁边探过一只手来,极快地拉住了他的手臂,将他稳稳扶住。
南宫煊僵了僵,仿佛被那掌心的温度灼伤般,猛地甩开那只手,靠在了凹凸不平的石洞壁上,大口地吸着气。
李云恪疑惑地看着他,不懂为何在自己触碰他的瞬间他的身体会紧绷发颤,回想不久前与他的缠绵,结束后自己还拥着他没放开的时候,他也有差不多的反应。
那是隐忍过后仍然强烈的防备与抗拒。
“你还好么?”看着他呼吸似乎不太顺畅,李云恪问道。
南宫煊手扒着洞壁,好不容易才调匀气息,一点一点忍着难受向外挪动,“与你无关。”
李云恪熄了火,捡起自己那件被他扔在地上的长衫,一边往身上套一边跟了上去,“山路不好走,你慢着些。”
“别跟着我!”每走一步后头都疼得厉害,还有一些难以启齿的东西正顺着腿往下淌,南宫煊再次气得想杀人。
李云恪怕将人气坏了,便不再出声,只隔着段不远不近的距离一直跟在他身后。
南宫煊并非不知,可实在是没有多余的力气去理会他了。
卯时前后,天光总算透出点亮来。
走了半个多时辰了,南宫煊感觉自己的双腿都快麻木了,头也阵阵发晕,也不知是不是在山洞里着了凉。可他不想停也不能停下,身后还有个不知是敌人还是只是个混蛋的家伙在跟着,无论哪种,他都不能给对方可乘之机,只得尽力将背挺直,努力多走一步。
可李云恪又如何会看不出他只是在逞强?他想甩开自己一事非假,若是身体允许,他还不早就用上轻功了,又怎会任自己陪着他在这荒山里漫步?然而清楚归清楚,李云恪却没有在对方倒下前再上前的打算,毕竟他防备心重得很,自己还是别再去增添他的怀疑了。
又走了小半个时辰后,李云恪听到了些许响动,是朝这边靠近的,只有一个人,用了轻功。
南宫煊似乎并未察觉,直至那声音近了,他看到了人,才在放心后差点直接跪在了地上。
“教主?”跑到近前的是个生了一张娃娃脸的年轻男子,慌手慌脚地接住了他下坠的身体,道,“我一早起来去您房中,见那里不像是有人睡过的样子,便急忙出来找了。教主,发生什么事了?”
南宫煊口干舌燥,全身都不舒服,这中间的事也着实解释不出口,便只道:“小曦,先扶我回去,避着教中其余弟子,有什么话回头再说。”
娃娃脸男子很听话,得了他吩咐一个字也不多问,将他的手臂架在自己肩头,扶着他快步走了。
远处的李云恪见他们二人果然是相识,这才微微放了心。可跟人家颠倒了半个夜晚,总不能就这么半路走了,他便还是打算缀在后头,将人送回去再和自己人会合。
可还没等他跟出几步,附近突然响起了一声清脆的鸟鸣声。
走在前头的南宫煊脚步一顿,拳头蓦然攥紧。
这个时节山里不可能会有这样的鸟,定然是有人以特别的方式发出这种声音的,与那家伙有关?可是他把什么人给带来了?为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