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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坤归一 番外篇完本——by玄玄于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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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他真气损耗着实多了些,先前又被刘敬文气得乱动内息,打斗时没觉得,这会儿回到南宫煊身边,戒备放松,才感觉任督二脉上的几处大穴都隐隐作痛,还头晕脑胀得厉害。
趁着没有更多的人进来,李云恪伏在床上,试图利用短暂的休息时间缓解身上的不适。
南宫煊被他一道真气冲开了被封的穴道,又给里里外外的杂七杂八的声音一吵,很快清醒了过来。
他将裹在身上的被子向下拉了拉,伸出一只手在发僵的后颈上揉了揉,掌心无意间碰到不久前刚被人点到的穴位后,动作顿住了。
“醒了?”李云恪翻了个身,轻声道。
南宫煊想起了先前发生的事,眸色一沉,半坐起身一掌朝他拍了过来。
李云恪怎么也没料到南宫煊清醒过来后的第一个反应是一言不发直接动手。
一是他此时不很舒服,二是房中还有别人他不便给人看见,三是他没想到南宫煊会动真格,便想着只要他能消气,那给他打一下也无妨。
然而这一掌却不含糊,含着不小的内劲,重重击在了李云恪左胸上方。
李云恪被他打得发懵,心口一阵闷痛,腥甜气快速涌了上来。可他始终记得不能被就要进来的官兵察觉异常,硬是将到喉口的一口血给咽了下去。
南宫煊与他拉开些距离,冷冷道:“滚出去!”
李云恪已经很久没听到南宫煊这样对自己说话了,不由怔住。只是点了他的睡穴而已,又是为了他好,至于如此么?若不是他引产之后气力不济,这一掌还不要了自己的命了?
南宫煊见他不动,手掌又抬了起来,“滚不滚?”
李云恪压下胸口翻涌的血气,道:“要我滚也行,官兵就要进来了,他们看到我会怎样,你应该清楚吧?”
南宫煊没答话,眼中明明白白写着怀疑,不过留心听了片刻后,还是将手放下了。
李云恪不知他是怎么了,坐起身往上指了指,“我在上边躲一躲,你帮我蒙混过去。”
他话音未落,房门便被人踢开了,官兵们大喊着“都住手”,跑了进来。
南宫煊眉毛跳动了一下,重新躺了下来,将被子丢开。
李云恪动作迅速地将衣摆往腰带里一塞,飞身而起,四肢伸展开来,挂到了床顶上。
他今日穿了一件深棕色的衣衫,放下床帐后这里光线变得极暗,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那里藏着个人。只是他受了伤,这个姿势对他来说有些困难,他自己也知道坚持不了多久,只盼着那些人能快点离开。
南宫煊往上看了一眼,正对上他的眼睛,而后又默默偏开了头。
“还打什么打?”当先进来的官兵被刘敬文和施温凶狠的打法吓得不敢往前走,色厉内荏道,“再打把你们都抓进牢里关起来!”
刘敬文心说难怪李云恪想杀了你们,我也想杀!
可他没心思再同任何人废话了,施温武功虽然不行,却像是发了疯,而他腿上疼得厉害,怕自己被这条疯狗咬住,真会丢了性命。看到房门大开,他一边奋力往门边靠,一边朝着门外喊道:“给我挡住此人!沈豪,撤!”
距他最近的一名紫暝教弟子得令上前,替他隔住了施温。
沈豪也冲到近前,见他腿上不便,将人架起便走。
俞方行还要带人阻拦,康辉等人却没那个心思了,迫切想知道李云恪的状况。
“王爷当真在此么?”那官兵等刘敬文和施温都出去了,迈过一地狼藉朝里间走去。
南宫煊正要答话,却感觉有什么东西滴到了自己脸上。他伸手抹了一把,脸色立变。
血。
第109章 悔意
眼见着有人递过一只手来,南宫煊不敢再分心,装出被人所伤的模样,痛苦地蜷在床上。
官兵掀开半边床帐,先看了他一眼,又将床上不大的地方都扫了一遍,面露疑惑。
跟在他身后的官兵已在房里各个角落都转了一圈,连床底下都看了,也没寻到还有旁人。
后边又有人大吵大嚷地走进来,道:“谁说王爷在这里?哪儿呢?”
南宫煊认出这人正是自己刚到分坛落脚时同自己动过手的统领,顿时心生厌恶,可想到李云恪,面上还是有所收敛,显得有些困难地缓慢坐起身,道:“什么王爷?今日我闭关练功,有人闯到我房里来同我动手,打我不过,为了脱身才胡说八道引你们来此,你们还当真了?”
统领看向最先进来那个官兵。
官兵点头,“统领,除了适才打斗的二人外,房中只有南宫教主一人,王爷不在。”
统领道:“打斗的是什么人?”
“一个是这分坛坛主,另一个不识得。”
此时外边的打斗也都停下来了,刘敬文的人走光了,幽骑隐去形迹,庄子的人各自散了,只剩下了一众分坛弟子和二三十个官兵。
又有一名官兵走进来,对统领道:“秉统领,院子各处都查过了,未见王爷。”
统领摆摆手让那人下去了,打量了南宫煊一番,道:“你说那人打不过你,怎么你看着脸色也这么难看?”
南宫煊道:“我说了我正闭关练功,被他打扰,险些走火入魔,自然也受了伤。”
统领本也不甚相信李云恪真会在此,不过也不敢过分大意,亲自在他房中转了一圈,没寻到人,又叫手底下的人去搜查整个分坛。
南宫煊见他还不肯走,不耐道:“我身上有伤,需要运功调息,大人们请回吧。”
统领对他一直不满,也不大愿意继续待下去,道:“你们这些江湖人向来不老实,以后少惹事,别给左近百姓添麻烦!”
若在平常,南宫煊必然要回他两句,心情不好的话,还可能直接动手,但今日特殊,他只好忍了。
统领见自己噎得他没了话,得意地笑了两声,带人离开了。
南宫煊耳听得所有官兵都离开了他的小院,略略松了口气,抬头向上看去。
可还不等他出声叫李云恪下来,便又听到有两三人快步进了房。
“教主,您怎么样?”俞方行人未到声先至。
南宫煊疲惫地靠在床边,道:“真气错乱,受了些伤,可能需要调养。”
跟在最后的许明曦跑上前来,挂起床帐帮他看脉,半低着头,双眼乱瞟。
南宫煊偷偷掐了他一下。
许明曦虽未完全明白,也多少领会了他的意思,不动声色地当他的大夫去了。
施温单膝跪地,懊恼道:“属下无能,未能擒住刘敬文,请教主降罪!”
“那人狡猾得很,功夫也不弱,此事不怪你。”南宫煊感觉又有东西滴在了自己身后,心头微动,掩饰地咳了几声,“也是我正在闭关,不能使出全力,这才让他跑了。”
俞方行有些担心,“练功被扰可大可小,教主的伤……”
许明曦放开南宫煊的手腕,道:“不轻,至少得十天半月能好,不可再操劳了。”
“今晚我着实累了,让我歇歇。”南宫煊急于将他二人打发走,道,“官兵那边,施坛主你去应对;刘敬文那群人,方行你叫几个轻功好的使人跟上,看看他在何处落脚。其他的事,就还按照先前的计划来。”
俞方行和施温各自应了。
许明曦开始赶人,“好了好了,教主须得服药歇息了,你们快去忙吧。这几日他还得运功调息,在他唤人之前,就不要过来打扰了。”
俞方行还不愿走,迟疑道:“那王爷……”
“你不是看到了么,房间就这么大,谁在谁不在,还不一目了然么?”南宫煊眼睑微垂,神色愈发倦怠,“刘敬文为了脱身胡说的,你也信?”
俞方行回想,他在院子里和别人动手时,隐约看到房中有两道身影在打斗,想来应当是南宫煊与刘敬文,若李云恪在的话,能眼睁睁看着南宫煊受伤还不出手相助么?想到这里,他不再怀疑,道:“那教主好生将养,属下先出去了。”
施温和俞方行一前一后离开了小院,带走了所有分坛弟子。有下人要来帮忙收拾乱得不成样子的院子和房间,南宫煊也让许明曦将人打发了,说今日想歇息,叫他们明早再过来。
虽说旁处还有搜查的官兵不时喊上两声,但好歹这处小院算是安静下来了。
南宫煊长出一口气,道:“你下……”
没等他一句话说完,屏气凝息了半晌的李云恪再也撑不住,直接从上边重重地摔了下来。
许明曦被吓了一跳,短促地惊呼一声,又连忙捂住自己的嘴。
康辉等人闻声,极快地从破掉的窗口先后跃了进来,看到倒在床上的李云恪时,面色都变了。
南宫煊也吃了一惊,看向许明曦,“他……”
李云恪双目紧闭,脸色惨白,唇边一条细细血线,兀自流动不停。
许明曦定了定神,开始查看李云恪的状况。
“内息不稳,真气虚空,又被掌力所伤,这可有些麻烦。”他想看看李云恪被打的地方,一手捏着李云恪的腕子,另一手去扒李云恪的衣衫,“还好刘敬文这一掌没能使出全力,不然……”
南宫煊帮他准确地找到了李云恪中掌的地方,抿了抿唇,道:“不是刘敬文,是我打的。”
“哎?”许明曦睁大眼睛看着他,随即想到了什么,无奈道,“教主你……”
四名幽骑站在一旁,齐齐皱起了眉。
南宫煊无暇理会,问道:“他要紧么?”
许明曦本想说不碍事,可一听南宫煊说是他把人打成这样的,当下转了转心思,正色道:“要紧,王爷今日毒发过,又给了你不少内力,这种情况下受伤,很容易伤及本元,一个不小心,可能就要落下病根。”
南宫煊深信不疑,眼中露出些许慌乱之色。
许明曦看过李云恪的伤处,又伸手按了两下,道:“康大哥,通脉之法你们都懂吧,过来帮王爷一下。”
康辉嗯了一声,跳上床将李云恪扶起,手掌抵在他背后,将真气送入他体内。秦少商秦少君项铎也分站三处,如康辉一般,以内力助李云恪打通阻塞的经脉。
许明曦扶了南宫煊到旁边等,低声道:“教主,我知道你最是忍受不了……可王爷到底与刘敬文不同,是真心待你好,且他毕竟是信儿的父亲,你怎能说动手就动手呢?”
南宫煊没接话,双目片刻不离李云恪,握起的拳头不易察觉地轻颤着。
“你打他的时候,想来他也没防备吧?”许明曦有意道。
南宫煊知道他的意思——自己没防备时不过是被他点了一下睡穴,换成他没防备,自己险些出手杀人,气总该消了吧?
不等南宫煊作出回答,李云恪那边先有了动静。
“主子!”康辉扶住倒在自己身上的李云恪,朝许明曦这边看了一眼。
李云恪吐了好几口血出来,人还是昏迷的。
许明曦又试了试李云恪的脉,没说他将淤血吐出后脉象已经平稳下来了,只是对康辉道:“把他背到别的房间去,先让他好好睡一觉,等他醒了我煎药给他喝,调养一段时间看看吧。”
他不说“调养一段时间就没事了”,而是说“调养一段时间看看吧”,南宫煊的心跟着提了起来,抓住许明曦道:“他……他……”
许明曦看出他是真担心,却没有心软,“后悔了?”
南宫煊目送康辉将人背了出去,没说话。
许明曦是真心想帮他从过去留给他的伤害和阴影中走出来,便狠心没去安慰他,道:“教主,你若惦念王爷,就多穿点再过去看他;若还生他的气,那就另找一间屋子,早些休息吧。”
他撂下这句话就走,留下南宫煊有些茫然地站在原地,半晌没动。
直到察觉自己腿上发软有些站不住了,南宫煊才回了神,披了件厚外衣,去另一间没被波及到的房间找李云恪。
第二天傍晚,李云恪终于从昏睡中醒来。
他按着被南宫煊打到的地方,皱眉揉了两下,才缓慢睁开了眼睛。
南宫煊正有些紧张地看着他。
李云恪一言不发地和他对视。
“我……”南宫煊从床边站起,用稍显冷淡的表情掩饰着自己的不知所措,道,“小曦的药快煎好了,让我看看你醒了没,我去跟他说一声,叫他拿药给你。”
李云恪伸手抓住了他,另一只手撑在床上吃力地坐起,沙哑着声音道:“你这几日少见风,在房里歇着吧,我出去。”
南宫煊怔了一下,心里第一个反应是——他仍然在意我。
第110章 伤口
李云恪脑中还在发晕,起来的时候也打着晃,往外走时有点像是喝多了。
南宫煊想扶,手伸了一半又垂下,道:“你要去哪儿?”
“先换个房间,等我缓一缓,就到庄子里去。”李云恪扶着里外间的隔板喘了口气,“我觉得……你现在大概不是很想看到我。”
南宫煊低头想了一下,还是过去拉了拉李云恪,道:“你先到床上躺着。”
“我……”很多事李云恪现在还没理清,需要一点时间,但要他现在就面对南宫煊,他感觉自己只能更混乱。
南宫煊显得有些别扭地扶了他折回去,道:“等着。”
李云恪坐下,看了看他有些泛红的脸,问道:“刘敬文后头没回来吧?官兵那边呢?”
“暂时都没事。”南宫煊站在一旁,躲避着他的视线。
“信儿呢?”李云恪又问。
南宫煊道:“项铎抱回来了,乳母照看着呢。”
李云恪又不知说什么了。
南宫煊受不了他的沉默,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道:“你为什么不问我?”
“嗯?”李云恪眨了眨眼,不是都问了么?
南宫煊蹙眉道:“问我为何打你。”
李云恪身体微顿,而后苦笑道:“我惹你不开心时常说要你打我,也欠下不少了,给你打了一掌而已,有什么好问的?”
南宫煊脸白了白,“那你……你要到庄子去是什么意思?”
李云恪想解释,张了张嘴,见他还在地上站着,转而道:“你先过来坐……”
一句话没说完,门被人推开了。
南宫煊收拾了一下表情,走到外间,压低声音道:“他醒了,你去把药给他吧。”
许明曦对着他左看看右看看,“教主,你生气了?王爷这样对你,不如我们就别管他了吧,还给他喝什么药。”
“别胡说!”南宫煊将他往一旁又拖了拖,贴在他耳边道,“那个……你帮我同他说吧。”
许明曦玩味道:“自己还是开不了口?”
南宫煊瞪他。
“好好好,谨遵教主吩咐。”许明曦摇头晃脑地进了里间,叹道,“我一个人做了多少差事,半点银子都赚不到,哎……”
南宫煊:“……”
李云恪半靠在床头,笑吟吟看着他,显是将他二人在外间说的话都听到了。
“喝药。”许明曦将药碗递过去。
李云恪痛快地把药喝了,抬了抬下颌道:“什么话那么难开口?”
许明曦给他倒了杯水,拖了个椅子在他对面坐下,“有关教主为什么会打你的事。”
换成许明曦,李云恪没再说惹南宫煊生气就给他打的那一套,神情凝重了些,道:“所以他打我不单是因为我点了他睡穴那么简单,还有其他隐情在里边?我猜猜……又是刘敬文?”
听他说到后头语气已经有些不好了,许明曦知他多少还是生气,解释道:“教主这人防备心重,王爷你一直都清楚。可他从前并不是这样的,也喜欢交朋友,喜欢和兄弟们喝酒吵闹,直到……”
李云恪喝了口水,认真听着。
许明曦叹气,接着道:“直到有一次,他被刘敬文找去喝酒。”
李云恪眉头轻轻皱了皱。
“教主那时候是他座下紫云护法,对他敬重有加,全然不设防,可也正因如此,吃了人生当中最大的一亏。”许明曦握着拳头,在椅子扶手上捶了一下,“当年也是我不辨善恶,刘敬文问我要迷药,我居然就给了他。”
李云恪已经明白了,心突突地跳,“他对煊儿……”
“他假意与教主把酒言欢,实则早在他酒中下了迷药。”许明曦道,“教主喝到第二杯时有所察觉,和刘敬文动了手,可他手软脚软,哪能打得过那混账?”
李云恪又想起了刘敬文在自己面前说的那些不堪入耳的话,牙齿不由咬得死紧。
“王爷有伤在身,不宜动气。”许明曦劝了他一句,继续道,“后头教主经历了什么,我不便说,我猜通过这几次同刘敬文交手,王爷也大致了解他是什么样的人了吧?那么也可以想象,他会如何对待教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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