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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坤归一 番外篇完本——by玄玄于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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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云恪则不同,亲王的身份摆在那里,真出了什么事,宫里也有不少人会给他面子。且随着一众朝臣拥立跟着章礼新混出军功的十二皇子为太子的呼声越来越高,也开始有更多的在宫中当差之人愿给十二皇子的背后靠山李云恪大开方便之门。
李云恪不顾三步杀的困扰,仅用了半个多月的时间便赶到了颍中。
才一进城,他便听说了三件大事。
第一,章礼新率南境驻军全面开进沧洵,已将殷白竹手下叛军绞杀殆尽,直把边境线推到了极南海边,接手了整个沧洵。
第二,李云慎从战况进行到一半时便称章礼新立下不世奇功,要封其为王,其间三次下旨着他回到颍中接受封赏,皆被他以战事紧急脱不开身为由拒绝了。
第三,三日前,朝中过半臣子联名上书,请求荣弘帝立在收复沧洵一战中军功显赫的十二皇子为太子。李云慎当朝质问是否有人暗中指使他们这样做,不等有人回答,便将自己气得昏在了大殿上。
自打得知南宫信被刘敬文抢走后,李云恪便没什么心思关注战事了,他身在北境,对那边还算了解,南境的消息却是很久没有询问了。得知章礼新那边进行得一切顺利,他沉重了好些日子的心着实宽了不少。
听这意思,李云慎是意识到了章礼新已不再听他的话,想将人骗回来扣住;而章礼新公然抗旨,已于造反无异,不过他不回来就不会有危险,李云恪便不担心。
交代了让康辉在宫外候着,李云恪一个人摸进了宫。
收复沧洵此等本该天下共庆的大事,却只在颍中城中掀起了小小波澜,百姓们都不敢高声议论不说,进到宫里竟无一人敢提。
整个皇宫都显得死气沉沉。
虬厥王当日送来的珠宝早已充了国库,只是冷落了那一盒好药材。听说贲朗贲鸿生父子逃走后,太医们曾经查过那药草,确认并无问题,可皇帝还是将盒子扔进了堆积禁物的“冷宫”里,并不打算有朝一日用那东西救命。
李云恪进了放东西的房中,在杂七杂八地一大堆东西里仔仔细细翻找了两遍,也没找到那装着还魂草的盒子。
该不是自己那皇兄这一次当众晕倒在了朝堂之上,终于想起要拿还魂草来保命了吧?
那可不行。
李云恪忽然想起自己朝这边来时,正与两个小太监走了个对头,当时其中一人手上似乎拿着什么,自己躲在暗处瞧得也不仔细,现在回想起来,八成便是要找的那个盒子。
生怕迟了片刻太医便把还魂草处理好端去给李云慎服下了,李云恪赶忙去追那两个小太监。
许是翻找的过程耗时太多,待李云恪赶上那二人时,他们已到了李云慎的寝宫外头。
白总管叫他们打开了盒子,自己看过无误,又示意他二人将盖子盖好,跟着自己走。
除了那两个小太监,另有四个宫女跟在后头,一行人离开李云慎的寝宫,向西走了一段,又转而往北。
李云恪暗跟了一会儿便猜到,他们这是要朝太后所居的懿华宫去。
果然,白总管领着人到了懿华宫外,求见太后。
此时李云恪已先一步到了,正悄无声息地伏在屋顶,等着听白总管进来说话。
白总管只带了先前去取还魂草的两个小太监走了进去,见到太后跪拜道:“奴才给太后请安。”
“白公公不必多礼。”太后斜靠在软榻上,洗去了日间华贵的妆,疲惫的神色显露出来,“这么晚了,皇儿怎么叫你到哀家这儿来了?”
白总管站起身,腰却是习惯弯着的。他从身后的小太监那里接过盒子,微微朝前递了出去,道:“回太后的话,皇上今日午睡醒来,听伺候饮食的宫女提起,说太后因为忧心皇上病情,这两日身子乏得厉害,精神都比不得往日了。皇上心疼太后,想来探视却力不从心,又知太后什么都不缺,想不到该怎么表孝心,宫人跟着商量到现在,才出了这么个办法。”
太后的贴身宫女朝白总管福了一福,礼貌地接过盒子捧到太后面前,小心打开。
“这是什么?”太后看着里头躺着的两株微微泛黄却不显干瘪的小草问道。
“这是当初虬厥王送来的贡品之一,名叫‘还魂草’。”白总管道,“皇上说,原不该拿这贼子送来的东西孝敬太后的,可据说此物不仅能滋容养颜补血补气,更有益寿延年之奇效。太医院的众太医们都是瞧过的,贲朗胆子虽大,却没敢在这神草身上动手脚。皇上便盼着这药草能让太后滋补一二,好让您身体康泰,容颜永驻。”
“这么罕见的药草,怎么就给了哀家了?哀家又不是十六七的姑娘,还什么容颜永驻?”太后面上既不好意思又很是欣慰地笑了。
她本不欲自己用,只是皇帝抱恙时还惦记着尽孝,也算难得,她不便将此话说明反而坏了母子关系,便点头收了。又着身边宫女重赏了白总管,叫他回去让李云慎多多歇息,不要再为这些琐事伤神。
等白总管带人回去了,太后抱着那盒子在软榻上出神了好半晌,也不知怎么,泪水就一滴接着一滴地下来了。
“太后,时候不早了,奴婢伺候您歇了吧?”宫女上前用绢帕为她拭了泪,柔声道。
太后嗯了一声,由她扶着起了身,道:“记得把东西收好。”
那宫女向来懂得她心思,颔首应下。
李云恪在上边听到太后哽咽的声音,听到她话中含着的心痛,着实难受得紧。
宫女明白的事,他自然不会不明白,知道这药草太后是不打算用的,还是想着留给李云慎。
本是要将两株药草一起带走的,今日太后这般表现,李云恪却又不忍心了,怕李云慎真到了不成的那一天需要还魂草,太后发现东西找不见了会受不住打击。
他可以不管李云慎的死活,却不能让自己的母亲伤心。
李云恪无奈地摇了摇头,跟着那宫女到了藏还魂草的地方,待她离开后,自己又将盒子取出来,小心翼翼地拿起一株药草,放进锦帕当中,贴在胸口收好。而后盖好盒子放回原处,半点声音也没发出地退了出去。
待得懿华宫的灯都熄了,除了守夜的宫人外旁人都睡下后,李云恪又鬼魅般翻进了太后的卧房。
他站在太后床边,盯着老人家那张满是憔悴的脸看了许久,看得自己眼中阵阵酸涩,才为太后拉了拉被子,不舍地走了。
出了宫后,李云恪与康辉会合,也不等过夜再走,当晚便翻墙出了城。
他二人运轻功跑了半宿,才碰巧遇上一队没赶在城门关闭前进城只好连夜赶路的商队,从人家那里买了两匹好马,继续往北跑。
如此跑了六七日,歇脚时李云恪偶然拿出还魂草来看,不由吃了一惊。
那自宫中拿出来时还好好的药草,这会儿竟然蔫得厉害,草叶枯黄了近半数不说,根茎更是干瘪得快没了模样,稍稍用力些便似要断了一般。
他稍一想便明白了,那盒子必然是特制的,里头一定掺了能保这药草不轻易枯萎的其他药物,是以还魂草在盒子里收了几年都没什么事,才被自己拿出几日便要不行了。若不是长久以来盒子里的药物也沾了不少在这株小草身上,怕它早就废了。
李云恪一刻也不敢再浪费,店家刚沏好的茶也没来得及喝上一口,当即跳上马背又开始狂奔。
因着他这不要命的跑法,回程竟比去时少用了三日。
不等进院,李云恪便打发康辉先去把许明曦叫来。
许明曦听说他们带回了还魂草,立刻欢天喜地地迎出来,可一见药草的样子,他又笑不出了,赶忙将那脆弱的小草捧在手心带进去处理。
“主子,属下送您回房歇着吧?”康辉道。
李云恪全靠着意志撑到现在,便点点头,却不忘叮嘱道:“你再去跟小曦说一声,先不要告诉煊儿我回来了。”
第168章 报仇
李云恪知道自己脸色不好,怕南宫煊看到了会忧心,这才想着先瞒着他,等自己一觉醒来精神好些了再去见他。
不过这倒是多虑了,因为他从午后睡到了日落,南宫煊都还没有醒。
洗去一路风尘,换上干净衣衫,李云恪先去看了南宫信。可惜小家伙还是不理他,一见他便往别人怀里钻,认定了他又要将自己送人。
李云恪无法,怕靠太近儿子又会被自己吓哭,本来身子就不好,可别再生病。静静看了小家伙一阵,他便去了南宫煊那边。
不待他去推房门,秦少商便从墙头跃下,小声道:“主子,俞护法和叶护法正在里边。”
李云恪眉头皱起。
“他们是在望鹰坡出事后的第五日到这边的,下头的人将事情报过来,南宫教主让属下将人请来的。”
李云恪点点头,“去弄点吃的,等下我就把煊儿叫醒。”
秦少商刚领命而去,房门便被人从里头打开了。
俞方行站在门口,面色阴郁地看着他。
“俞护法。”李云恪简单打了个招呼,径自往里走。
叶翩舟见俞方行不说话,只好起了个话头,道:“听说王爷去颍中取药,此行还顺利吧?”
李云恪没回答,脚步微顿,探头看了眼里头还睡着的南宫煊,回过头来,“煊儿知道自己的情况了?”
叶翩舟摇头,“青玉对他说,制作三步杀解药所需的一味药最近有人送进了宫里,你是回宫取那味药去了。”
“你怎么会他把好好一个人弄成这副样子?”俞方行忽然冲上来,一把抓起李云恪的衣襟,声音中满含恨意,却到底怕惊到里间的人,未敢大声。
李云恪面现不悦,捏住他的腕子,轻而易举便拿开了他的手,“这是我的家事,轮不到外人过问。”
叶翩舟将俞方行拉开了些,“方行,别冲动。”
“你怎能折辱于他,你……”俞方行抖着嘴唇,“他是那样骄傲的一个人,你居然让他承受这些!”
李云恪不愿同他多说,走到里间在床边坐下,细细端详南宫煊的睡颜。
面色苍白,眉头微皱,睡得并不安稳;没什么血色的双唇微张着,一呼一吸似乎都显吃力。
李云恪心疼极了,轻声道:“他这些日子过得不好?”
俞方行要动,被叶翩舟按住了,勉强劝说,将他留在了外间。叶翩舟一人走进来,道:“听说他在望鹰坡上被刘敬文打伤,因为身子……特殊,难以痊愈。前两日也不知怎地,无缘无故起了高热,昨晚才算彻底退了,便没什么精神,整日昏睡。”
李云恪握住他放在被子外边的一只手,在他指尖上亲了几下,仍不见人醒来,叹气道:“刘敬文那群人,都处理好了么?”
“都好了。”叶翩舟大致说了他回颍中的这一个月里发生的事。
原来当日南宫煊前往北境的消息传回修罗山没多久,俞方行便叫上施温,带着受伤中毒的叶翩舟和被打断了腿的沈豪急忙往这边赶——他不知那是什么毒,会不会要了叶翩舟的命,只能尽快找到手握解药的刘敬文。
他们猜测南宫煊是被刘敬文骗来的,事实也的确如此,可到了北境,却半点消息都打听不到,更不知该去何处找人。
好在李云恪的眼线发现了他们,报到了幽骑那里;幽骑又说与了南宫煊知晓,南宫煊稍作犹豫,便着人将他们接到了宅子里。
见到南宫煊时,俞方行、叶翩舟与施温齐齐傻了。
那时南宫煊已在床上躺了好几日,内伤总算有了起色,有力气和他们说会儿话了。
他简单交代了自己的情况,还说了南宫信便是他亲自生下的,神情虽多少可见窘迫,更多的却是温柔。
俞方行简直不相信眼前之人便是南宫煊。
在他惊讶的目光中,南宫煊平静道:“方行,我这个样子也不再适合做教主,有意将教主之位传给你,你可愿意?”
俞方行没说话,逃也似地跑出了他的房间。
叶翩舟从震惊中回神,匆忙去追,脑袋发懵地留了“你别在意”四个字给南宫煊。
又隔了几天,南宫煊能下地行走了,便决定先将刘敬文那群人的事情解决了。
从毛山黑身上搜出了南宫信所中之毒的解药后,这人也就没什么用了,这会儿沈豪纪艳芳家的那个小东西和叶翩舟身上的毒也都解了,南宫煊便直接叫人将他杀了了事。
至于周焦,南宫煊却不想一刀解决了他那么便宜。
这人潜伏在自己身边,暗中给刘敬文通风报信,几次三番捡自己身体不舒服时叫人来捣乱,又害自己生南宫信时和后来引产两次受惊险些没命,哪能轻饶?
南宫煊叫幽骑挑断他手脚筋脉,丢进柴房不给水米,让他动也不能动,吃也吃不着,就那样活活痛死饿死。
对沈豪与纪艳芳夫妇,南宫煊自也是恨的,可到最后关头,终是纪艳芳将南宫信丢给了李云恪,才救了小家伙一命。
想到儿子,南宫煊不免心软。
那时沈豪听纪艳芳说刘敬文全然不顾儿子死活,心中也有了气,便向南宫煊哀求,说愿以自己一命□□儿性命,请他成全。
见他诚恳,南宫煊最终答应饶他一家三口不死,条件是他们夫妇必须自废武功,一辈子只能在自己的监视下活着。
这对他们而言已是意想不到的好处了,自然不会不愿,当时便连声称谢,一起废了功夫。
南宫煊让幽骑将他们一家人送去了庄子,与他们之间的恩怨便算了结了。
剩下的,就只有一个刘敬文了。
虽然许明曦为他砍断了的双脚止了血,却不曾给他用过一点止痛药,被痛苦连续折磨了十来日,刘敬文几乎没了人形。
“怎么样,刘敬文,”南宫煊在康辉搬来的椅子上坐下,看着面前满脸血污的人问道,“被人关起来的滋味好受么?”
刘敬文垂着头,好半天才缓慢地抬起脸来看他,“这次换你亲自来见我,又有什么招式了?李云恪的那些人也忙活得差不多了,我拿不出解药就是拿不出,没办法。”
南宫煊醒来后最先询问的便是解药一事,从幽骑那里知道他们在他身上软硬兼施威逼利诱无果后,便也不再多说,道:“你很幸运,我并不喜欢你折磨人的那一套,所以你也没机会在死前尝尝那种屈辱的滋味,倒是可惜了。”
“屈辱?”刘敬文突然哑着嗓子怪笑起来,“我是喜欢对着那些漂亮的人玩些小花样,可对他们来说那不该叫屈辱吧,至少屈辱不过你这个愿意给别的男人生孩子的大教主。”
南宫煊面色紧绷。
他身后的俞方行已经冲了过去,一脚踹在刘敬文胸口,“畜生!你怎么说得出口,时?1 两袢漳阈睦锒疾辉阅切┍荒闵撕娜擞泄敕智敢饷矗俊?br />叶翩舟将他拉了回来,手在他背后轻拍,“方行,要不我们还是出……”
刘敬文先是咳嗽,后又怪笑,“俞方行,你是不是想听我对你说声抱歉?别开玩笑了,你其实也并不十分在意不是么?不然早就同那施良一样,一心求死了。”
俞方行的脸霎时惨白一片。
叶翩舟重回刘敬文面前,一掌拍碎了他右肩骨。
门口的施温恼他提到自己弟弟,本也气不过,可觑着俞方行的面色,最终什么也没说。
他看着刘敬文疼得倒在地上乱蹭,心中升起了报复的快感。
“刘敬文,你为了乾坤归一走到今日境地,值么?”南宫煊又出声道。
刘敬文侧躺在地上,扭曲着身子看他,目光阴毒,气喘道:“早知这门功夫这般神奇,我便不将你囚禁在那密室当中,非逼你背出口诀与我知晓了。倒不如花言巧语哄了你练成,再叫你给我生几个大胖娃娃,岂不更妙?”
康辉将他另一边肩骨也捏碎了。
南宫煊起身,拔出康辉的佩剑,道:“施温,我身上不适,没空和他耗着,我们这便送他上路吧。”
“阿煊到底体谅我,肯给我个痛快。”刘敬文快要痛晕过去了,双眼却一眨不眨,依然紧盯着南宫煊。
南宫煊轻蔑一笑,“痛快?你永生永世都痛快不了。我说了,你若敢伤信儿,我定要你死无葬身之地,你既然给他下毒,就该知道自己死后会是什么结果。”
刘敬文脸上终于微微变了色。
“你不是喜欢望鹰坡么?”南宫煊将剑尖儿抵在他胸前,“你死后,我会让人将你尸身丢在那里,日日被鹰狼啃食。你不得全尸,也不会有入土那一日,真正地死无葬身之地。”
刘敬文怒目圆睁,吼道:“南宫煊,你敢!你不为自己的儿子积点德么!我做鬼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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