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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不能随便捡小动物回家完本——by钢笔5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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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中的不满和委屈连一向木讷的修业都听出来了,和木长春对视了一眼,均不禁觉得有些好笑。
苌楚闻言不禁失笑,潇洒不羁了几千年的梵修,也会被一只兔子吃得死死的。他眼神调侃地瞅着宋小离道:“小兔子,能耐不小啊,这老魔被你训得可真服帖。只是话里的这酸味儿可够烈啊,啧啧,这几天是不是没满足你男人?”
宋小离是他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了,在他的面前,苌楚不用端着,说的话也不加遮拦起来。
宋小离性子腼腆,听闻这二人口无遮拦,立刻双颊绯红地瞪大了双眼。他飞快地扫了眼苌楚身后始终面无表情的修业和木长春,掩饰着自己的窘迫凶巴巴地道:“苌、苌楚你瞎说什么!你这几个月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又这么瘦巴巴地回来。我现在去做饭,你们先坐着等会儿……”话没说完便不顾梵修哀怨的眼神,快步了走了出去。
苌楚看着落荒而逃的宋小离,突然又想起了男人那个熟悉的背影。那人从来都是不紧不慢、不骄不躁的,他从不曾见过男人有像现在的宋小离那样的背影。他不由想到,若是有一天,男人也有了这样的背影,会是因为谁呢?
心又开始了那种伴着烦躁的抽痛,他有些愣怔地摸了摸自己的胸口,明明觉得自己的心跳一如往常,但却总是有种心脏已经缺失了的感觉从那里传来,让他不自觉的恐慌、迷茫。
梵修见苌楚一直盯着自己小爱人的背影,不满地踹着他坐着的椅子道:“唉唉,回神了啊!把你那恶心的眼神收敛收敛,他已经是我的了,你再肖想也晚了!”
苌楚回过神来,撇了撇嘴道:“瞧你那点出息,一只兔子就把你给降服了,你的骄傲呢?你的潇洒呢?”
梵修忍不住笑了,瞥了他一眼道:“尊主大人,先不要忙着取笑我,相信不久后,你就和我差不了多少了。”
苌楚闻言,便知梵修是看出了自己的心事,这家伙不知道活了几千年,对一众妖魔的心境看得一清二楚,自己刚才出神的那一瞬,想必也逃不过他的眼睛。
苌楚自然是在梵修这里留下了,夜深人静,苌楚坐在梵修家中的雕花木床上打坐吐纳。梵修这家伙极喜爱人界的东西,他这座华丽的住所,便是按照人界的房屋建造的。只不过梵修这里的东西,和人界现在的东西有着很大的不同,至少和男人的家,就差了十万八千里。
心思过于纷乱,苌楚始终无法静心打坐,不得不在木床上躺了下来。他摸着身下铺着的厚厚的床垫和身旁精美的华被,总觉得缺少了什么。再次翻了个身,苌楚有些烦闷地闭上了眼。
他想念那个小小的窝,想念那里面软软的、那人亲手铺进去的棉垫,想念那个人身上清新的味道和那人那双温柔的眼。
他想他。
随着脑海中的那个身影逐渐的清晰,苌楚纷乱的心也渐渐地平静了下来。他终于意识到,他从回到地界就一直空荡荡的心,只有在想到男人的时候才会变得盈实。他本以为只要他回到地界,回到以前的生活,男人的身影就会从他的脑海中慢慢地淡去,那种不舍得也会随着时间的逝去逐渐地消退。
原来,他是太过于高估他的心,原来在不知不觉中,它已经彻底背离了自己的理智,里面除了男人,已再难装下其他。
苌楚看着窗外高悬的冷月,无声地叹了口气。想了又想,还是默念了个传音诀,走出了门外。
不远处搂着宋小离的梵修有些不满地睁开眼睛,看了眼怀中呼吸平稳的小兔子,才微微翘起了唇角,那不满也褪了稍许。
算了,看在他回来后给自己带来的福利,自己还是给他个薄面,不跟他计较了吧!他亲了口怀中人的额头,小心地抽出了自己被宋小离当成枕头的胳膊,幻化出了另一个自己环抱住宋小离后,他才满意地点了点头,身形一闪,消失在了卧室之中。
此时正躺在院中大树上的苌楚见梵修突然出现在自己的眼前,忍不住笑道:“咦?这一次的速度很快嘛,舍得从温柔乡里出来了?”
梵修不理会他的调侃,一闪身也坐在树上道:“小离这次十分担心你,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好好休息了。”
苌楚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
当年花妖消亡、苌楚命悬一线,宋小离只能无能为力地看着,他痛恨苌楚母亲的铁石心肠,更痛恨自己的没有用。他发誓,他日若能和苌楚重逢,他决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在自己的眼前重演!在他修炼的几百年中,这几乎成了他的心魔。
好在,苌楚已经不是当年的那个单纯善良又弱小的小男孩了,他是地界的魔尊,足够威严,也足够强大。他不再需要自己或他人的保护,他已经长大了。
只是即使如此,每一次和苌楚失去联系,还是会使他陷入慌乱之中。这一次也是如此,即使苌楚给梵修发了警示令,即使梵修一遍遍地告诉他苌楚并不会有事,他还是控制不住地担心。自苌楚失踪后,宋小离就没有合过眼,梵修心急如焚却也无可奈何。
两人竟然就这样沉默了下来,梵修忍不住道:“这大半夜把我从被窝里叫出来,你不会就是让我陪你吹凉风吧?”
苌楚叼着树叶,看着梵修一脸不耐笑了:“你说你怎么也比我们多活了几千年,怎么就在小兔子身上彻底的栽了呢?”
提到宋小离,梵修的眼神瞬间柔和了下来,“我也不知道,在没有遇到他之前,我觉得我再活几千年也都是一样的,没有悲喜,无所谓得失。直到见到他的那一刻,我才体会到了自己有了心是怎样的感觉,这样的情感很奇妙,只一眼,我便知道此生此念非此人不可。这和我活了多少年并没有关系,爱上了就爱上了,或许你对对方只是惊鸿一瞥,但那人的印记却已经深深烙在了你的心上。”
苌楚心中一动,转头看向梵修,发现他也正用意味深长的眼神看着自己。他收回目光,心下恍然,他这样的心神不宁,是因为他的心上,也烙上了那个人的烙印的缘故吗?
看出了他眼中的神采,梵修便摆了摆手道:“看来你是开窍了,真是欠了你的。我先走了,你继续吹着吧!”
苌楚没有应答,身边又恢复了方才的宁静。眼前浮现出男人的面容,让他躁动的心很快便平息了下来,他看着远方,愉悦地笑了。
坠仙崖,顾名思义,便是神仙坠落的地方。天界的神和仙,尤其是仙者,虽然获得飞升,却总有一些仙者,因为各式各样的原因而舍弃仙根或被迫废去仙根。没有了仙根,他们便无法呆在天界,只能经由坠仙崖堕入地界,或为妖,或成魔。
梵修据说便是仙界中自愿废去仙根的仙者,并自愿堕入地界之中成为了魔。苌楚身边的瑶姬,据说也是天界的花仙,只为了追随苌楚下界,才自愿由花仙堕为了花妖。
在苌楚看来,天界确实不如地界逍遥自在,那里的生活就好像寡淡的白开水一样,没滋没味透了。也不知道那些神和仙是怎样耐得住寂寞和平淡千万年如一日地在那里待下去的。
他在天界的那些年,即使有强烈的仇恨相伴,即使要随时随地进行修炼,他还是时时会觉得天界的日子漫长又难熬。那是对修行者精神和心境的双重考验,若不能忍受那近乎绝望的孤独,苌楚觉得,还不如就在地界老老实实做一个快活的妖或魔来得痛快。
苌楚独自一人站在坠仙崖的崖顶处,感受着崖下刺骨的寒风吹过自己的身体,远远看去,仿佛是一片随时会随风飘去的枯叶。他无意飞升,本以为他会在这地界永远这样活着,就像梵修说的那样,没有悲喜,也无所谓得失,直到有一个比他更强大的妖魔将他驱逐,斩杀,他才会结束这一生。
然而现在,一切都不一样了。如果以前的他是漫无边际的黑夜,那么他现在有了值得他追逐的光明;如果以前的他是苍茫贫瘠的荒野,那么他现在有了可以浸润他的甘泉;如果以前的他是冰封千里的雪山,那么现在,他已经开始慢慢消融。
他喜欢这样的感觉,喜欢这种鲜活的、深入骨髓的幸福之感,所以,他一定要紧紧地,将它抓牢!

☆、第 9 章
冕青越过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地向苌楚所站的方向走了过来,他似乎并没有什么情绪的波动,既没有因为苌楚眼中的嘲讽而露出恼怒之情,也没有誓要和苌楚你死我亡的狠戾之色。他只是很平淡地,看着他面前懒散地靠着树干的苌楚,眼中的神情虽然繁杂,却独独让苌楚觉得,那与今日二人的决斗没有丝毫的牵连。
苌楚其实有些看不透冕青越,若说他只是一个傀儡,但他的一言一行又与他印象中的傀儡大相径庭。他并不像是一个会被别人当做棋子的人,但偏偏,他就是,而且还是心甘情愿的那种。
这不禁让苌楚有些好奇,究竟是什么样的人,会让这样一个骨子里骄傲的人甘愿匍匐在他/她的脚下?于自己而言,魔尊这个位置只是他想要懒散的过活的一个保护罩,而冕青越既然无意与此,又是为了什么要来参与到这场阴谋之中呢?
这恐怕只有冕青越自己知道了。
苌楚眯着眼看向走到他面前的冕青越,心中有些惋惜,然而不论他目的为何,总之对自己的不利居多。既然他就快死了,自己还费力想那么多干嘛?只是冕青越还这么年轻,只因为自己,就早早被幕后那人不得不弃掉而成了那颗保帅的车。看来这一次对方更是要恨他入骨了!
冕青越不疾不徐地走上前来,看着笑眯眯看着他的苌楚,忽然叹了一口气,望着深不见底的崖底,说了一句没头没尾的话:“我终究是比不上你,其实,这魔尊之位,我坐不坐都无所谓。”
苌楚笑了:“我知道。”
“你知道?”冕青越挑眉看向他,忽然也笑了,像寒夜里悄然绽放的梅花,清冷中自带着妖艳,“也是。”他顿了顿,眼神忽然飘渺了起来,“很可惜,如果不是敌人,我们或许会是很好的朋友。”
苌楚点了点头,冕青越给他的感觉不坏,他这人虽然防范心很重,但同时也很懒,向来不想计较太多。若是一个人对了他的脾气,他并不想去管对方的身份为何,并不是没有在这些方面吃过亏,但苌楚并不以为意,如果仅仅只是为了不吃亏就错过一个对胃口的朋友,那本来就毫无乐趣可言的生命可就真正如枯井一般了无生气了。
就像梵修说的那样,生命何其漫长,当你好不容易遇见时,只需享受便好,为何要想那么许多来影响心情?
“但是如今,我们却是实实在在的对头,你现在所在所处的位置,对我来说还有些作用。”苌楚懒洋洋地道。
冕青越笑了笑,垂下了眼帘,没有再说话,只是他的袍袖,却开始逆风鼓动,缓缓飘荡,周身的气势陡然间凌厉了起来。但他的声音却依旧波澜不惊地透过逐渐凝聚的风墙传到了苌楚的耳朵里:
“那真是抱歉,虽然我对此无意,但我还是不能把它让给你。”
苌楚感觉周围的风变得越来越锋利,像一把把看不见的利刃,凌厉无比地剖开他面前的空气,直向他周身袭来,苌楚收敛了笑容,口中默念口诀,立刻便在身体的四周筑起了一道防护。冕青越的实力不弱,若是自己当初没有侥幸逃脱,现在大概早已魂消魄散。
如此看来,他身后的那股力量,还真是棘手呢!苌楚勾了勾唇,身形闪动,瞬间化为一道光影向着呼啸而至的劲风迎了上去。
修业和木长春本是静坐在坠仙崖下,忽然一阵迫人的气浪扑面而来,二人对视一眼,想不到那冕青越不显山不露水,竟是有如此的实力。只是他若对上的是苌楚,那就要另当别论了。
二人脚尖轻点地面,像两片刚离开大树的枯叶,飘飘摇摇,任凭汹涌而来的气浪将他们推到了气浪威力的边缘,而后又若无其事地坐在了原地,继续等待。
气浪不停地涌来,不断地将他们二人推向远方,崖上撕裂空气的呼啸声也越来越尖锐,四周被阵阵的呼嚎声所包围。
骤然间,周遭的一切恢复了原先的平静悠然,不多时,苌楚慢悠悠地从坠仙崖上晃荡了下来。
修业和木长春站起身,拍了拍并不存在什么的衣角,波澜不惊地跟着苌楚离开了坠仙崖。
苌楚消失后,魔宫之中的所有当值的小妖魔,没有倒戈的皆被消抹,而现在苌楚得胜归来,那些冕青越带来的妖魔们忽然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徒留一些临阵倒戈、溜须拍马之辈。
将那些叛徒从地界之中抹去,苌楚冷冷地嗤笑了一声——看来冕青越背后那人当时确实是看见了自己的逃离,自己在逃脱时听到的那一句话也是确实存在的。那人知道了冕青越暗算的失败,知道自己早晚有一天会回来,便早早留了后手。就算到时候冕青越死了,他身后的尾巴也会因此断得干干净净,同样的,自己也再没有法子顺藤摸瓜,找到那个藏在幕后的人了。
这份深谋远虑,这份狠断决绝,连苌楚都有些自愧不如。
苌楚突然现身,不仅毫发无损,还再次将地界魔尊之位夺回了手中,之前他被杀的消息便不攻自破。只不过这场魔尊的变动对地界的妖魔们来说并无甚稀奇,同样也没有引起多大的波澜。
地界魔尊向来都是能者居之,坐上去不算什么,坐稳了才是强者,若是你屁股还没坐稳便被踢下了马,那只能说明你还不够强,没什么可抱怨的。
这场波动很快便被地界的成员们抛到了脑后,地界的日子又恢复了以前那样,虽然各处打斗不断,但整体又无比平静的生活,一切还和从前一个样。
如苌楚料想中的那样,自他露面到冕青越消亡,幕后的那个人始终没有出现,仿佛这一切,真的只是冕青越的野心所导致的一场闹剧。
若是原先,苌楚定会觉得兴奋异常,因为那是他人生中难得的一点乐趣,有一个强劲的对手并无坏处,总好过了无生气地度过这漫长的年月,早早地解决了反而倒没什么乐趣可言了。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他有了想要追寻的快乐和想要守护的幸福,这时,这个一直躲在幕后并想要他命的人,便成了随时都会对他和男人的幸福造成伤害的一个威胁!
苌楚现在真希望那个神秘之人能够尽快出现,解决了他,自己便可以毫无顾忌地去人界找那人了!
瑶姬被关在了无间炼狱,就是苌楚曾经关押他的母亲的地方。苌楚已经知道,冕青越背后的那人是将她当成了自己的伴侣,作为用以威胁自己的后招才没有立刻将她抹杀。
苌楚对此有些无奈,他不是不知道瑶姬对他的心意,当年在天界之时,瑶姬不顾他的冷漠和排斥坚持待在他的身边陪着他,他便隐约有所觉。只是与瑶姬,他除了亏欠与感激,再无其他。
苌楚不喜陌生之人的接近,在天界时,他的那些异母兄弟们也曾对他多有照拂。只是他自己不习惯他们的热情,才一直对他们冷淡相待。但因为花妖苌楚的缘故,对同是由花妖飞升至花仙的瑶姬,他不由自主的,便少了几分戒备。
他一直把瑶姬当做知交好友,虽然瑶姬为了他从坠仙崖上堕入地界,但他对她,却仍是难以有多余的情感。
这么多年过去,他始终无法回应这份感情。更何况现在,他的心上已经烙上了一个人的身影,对瑶姬,他终究只能绝情地说声抱歉了。
“苌楚!”一道柔柔的、夹杂着激动的声音响起,一抹水蓝色的身影已经闪进屋内,来到了苌楚的身前,瑶姬的双眼盈着泪水,正欣喜地望着他。
知道苌楚不喜与人靠得太近,瑶姬现在即使思念如潮,也不能立刻飞身前去。她理了理因奔跑而有些散乱的发髻,声音有些沙哑地道:“苌楚,你终于回来了。”
苌楚连忙站起身,2 见她面色憔悴、双眼浮肿,不由有些歉然地道:“瑶姬,这次是我连累你了,你还好吧?”
瑶姬咬着下唇,看着他摇了摇头,语气含着难掩的担忧道:“我没事,倒是你,我看见了,当时你受了那么重的伤,现在好些了吗?”
苌楚安抚似地笑了笑:“已经没事了,你不用担心。”他示意瑶姬坐下,帮她倒了杯茶水,正色道:“瑶姬,虽然这些话会让你感到不快,但……我还是要把它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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