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宠屌丝少爷完本——by万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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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这样。”方东凛很轻易地限制车言有点激动的行为,这声音冷得有些伤怀。
“要做,我一定要做。方东凛你到底有什么鬼?”车言几乎是情难自控,他的愤怒来自方东凛的不坦诚。
“我这样不好吗,我已经很满足了。”方东凛说着,但他没有看着车言的眼睛。
“但我不满足,你傻吗?看不出来我有需求,你敢说你没有?”车言大声地把一切都摊到台面上。
方东凛把脸撇到一边,他又不说话,但他的呼吸开始有些急促。
车言顿时觉得,沉默就是方东凛最伤人的武器,鼻尖又再阵阵泛酸,他捂着嘴,在指缝间发出低闷的声音:“离婚吧……”
这个词没有经过大脑,车言想,这该是他的最大的砝码了,按照方东凛平日对他的溺爱来说,他应该会退让,至少他会把那藏起来的东西,撕开一个角。
耳边萦绕轻柔的音乐声,本来是助人放松的,却在这个时候,成了车言最不安的音符印章。
“好。”
方东凛干脆冷寂的回答,突然在车言的心门上重重一击,他开始从上至下地打量方东凛,他发现自己好像从来都不认识这个人。
“好……”车言有些颤抖地回应,死一样的神态,然后这房里仿佛成了一间炼狱,他不想待在这里,有点像逃难的样子,车言跑了出去。
当门关的那一刹那,当外面过道的风一大口涌进鼻腔,忍了许久的酸楚像垮塌的骨洛牌,轰然而下,眼泪在脸上四处跑动,散落无规律的痕迹。
车言离开家后,方东凛没有马上去追,而是立即回到书房,在电脑上拨了一个通话。
“博士,手术可以提前做吗?”他说得有些沉重,也有些急促。
语音电话里小叹了声:“E,你不是说要拿到陆炳羽的研究数据才考虑手术的事吗,怎么突然间…我不认为你是个不冷静的人。”
方东凛只是在确认:“能不能做?”
沉默了会儿,又传来一声小叹,那蓝色屏幕像个老陈的智者:“可以做,但你知道,手术后他会变成白痴。”
吸了口气,方东凛恼怒地做了决定:“准备手术,能活下去就行。”
“E…,一个没有辨识能力的人活一万年也没什么意思,而且……我们为什么非要摘除‘山雨’,这明明是个重大的成功,他和‘山雨’那么吻合,只要稍加激化,他就是个绝无仅有的超人,比起连吃饭喝水都要人照顾的白痴,这种人生不是更有存在的意义吗?”
“闭嘴!”方东凛的怒火像燃尽世界的冷焰,他紧捏拳头,摩擦着光滑的桌面,发出刺耳的声音。
转而他冷笑了起来:“超人?博士,你愿意做那种超人吗?全世界的军火商都用争夺或抹杀的态度来对待你,你的价值除了杀人,什么都没有,你喜欢杀人吗?沾满血腥的事,随后就是无尽的噩梦,那种生活你要?”
“……”
“而且,你在避重就轻,车言激发了山雨造成完全融合,高强度的感官意识和身体全能进化,会折损一个人70%的寿命,他已经20了,激发,他最多只能活十年,我不会让这种事发生的。”说着,方东凛重重锤在桌面上。
“哎……”语音里,博士大叹了声:“我知道,所以才配合研究摘除,只不过,你不是说陆炳羽那里也有这项研究基地,要等到那边的数据,咱们做最完美的准备,怎么……怎么这么突然,现在做手术,无非是把他送上另一条绝路。”
“那不是什么绝路。”方东凛更坚决了:“只要活下去,他变成什么样,在我眼里都是那个车言,他不会变!”
“是你不会变!”博士也加重了语气:“你陷得太深了,还是我当初认识的那个判断力精准的E吗?真是没想到,哎,我以为你不会感情用事。”
又叹了声,博士提醒道:“这手术,确实可以做,但成功率只有65%,你想好。”
“……”
☆、024
小区外的公路,很安静,直直的一条路,因为远离市区,显得人际稀少,连车辆也只是偶尔缓过几辆。
实际上到底有多少车,车言怎么有心思去在意,满脑子都是不好的情绪,眼泪糊化了视线。
只顾远离那个房子,一路跑着,横过马路时,他真的没看红绿灯,身后驶来的车,实在没减下速度!
身体和车辆发出的碰撞声,实际上,约直接约是低沉,刹车声也根本没来得及踩出来。
黑色的油柏路面,白色磁漆线,车言在悔恨地想,最后见到的,竟然是这些……闭眼睛的时候,还在感叹,车祸不是很疼。
“陆爷,我撞到人了…!”车帆有些心绪不定地报告。
旁边的阮侗像个机器人一样看着他,这是他惯常的嘲笑方式,从车帆接手他的工作以来总在出错,应该说他干不了助理保镖的工作。
陆炳羽扶着眉头:“阮侗你下车看看,如果死了,就叫人来处理。”
“是。”阮侗下了车。
车帆也跟着下去,他从不会想卧底以来,办错那么多事,为什么陆炳羽却总没发过什么火。
能怪谁呢,换做方东凛是绝不会让他开车的。
这当然是有原因的。
陆炳羽看着窗外的夜色,尽量舒缓眉宇,这片夜空还能见几颗黯淡的星星,挂在漆黑夜幕里,显得实在寥落。
比起上次那个冒牌货,这个实实在在跟E有关联的车帆,却仅仅是个莽夫!除了能打以外,他暂时找不出这个男人身上有任何可取之处。
“呵……”陆炳羽轻笑着,想这对手真是有点捉摸不透。
阮侗在确认人没死之后,准备回车禀报,转身时,他机器人一样的脸竟然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车头被撞凹了,人和车相撞,金属制造的车头竟然凹陷了近十公分。
车帆走过去却更是吃惊,地上昏迷的人……那是……车言!!!
车言怎么在这里,他不是应该去了非洲吗?最要命的是,方东凛为什么没在他身边?
他忙上前,用手指试探车言的呼吸,还在,车帆松了口气,马上又变得更焦急,但他不敢暴露得太明显,在心里告诫一件事,车言决不能被陆炳羽发现。
车帆回头对阮侗试着问:“陆爷会怎么处置,这个人没死。”
阮侗没回答,直接去了车后的窗口,半鞠身恭敬报告了些信息。
车门打开的时候,车帆心头一颤,眼睛不住地漂着四周,没发现其他身影,该死的,方东凛你在搞什么!!
陆炳羽较有兴趣地走过来,颇为欣赏地看了看那凹陷的车头,再回头看着地上的车言,雪白的侧脸压在血泊里,伤口在额头。
“车帆,你不觉得你撞到的人挺特别的吗?”陆炳羽有趣地笑7 着,好像心情很好。
特别?他为什么非要说这个词,难道他知道我和车言认识,难道他知道车言的身份……不可能,车帆的额头渗满了冷汗,这种紧张掩饰得太不完美。
他干涩地回答:“我不觉得有什么特别的,不过…他没死,趁现在没人发现,咱们还是走吧。”
撞人逃逸这种事,陆炳羽会处理干净,赶紧把他劝走,才是最主要的。
但陆炳羽根本没听他的一个字,转头对阮侗杨着下巴:“你给他上上课。”
阮侗点头,再回头看着地上的车言说:“流血量太少,这种撞击,正常人一般出血量在1000-3000ml左右,而这个人…”他走近,蹲在地上用手比量了血泊的尺寸:“最多300!”
“这有什么值得剖析的?我们现在撞人了啊!”车帆既紧张又害怕,而且他觉得这两人有点不可理喻。
莽夫就是莽夫,怎么试,都是这个结果,陆炳羽落了几分情趣,准备回车里,同时交代道:“把他带回去!”
“什么!!”车帆的血液在全身冰冷地撺掇。
陆炳羽回头,一字一句地确认:“把你撞的人给我带回去!”
怎么会这样,陆炳羽应该不是这种行事作风,怎么突然要捡个人回去,这他妈到底抽什么讽了!
车帆像热锅上的蚂蚁,拽紧了拳头,车言不能落他手里,干脆,带着车言逃吧。
但余光看见阮侗时,车帆又毫无底气,这个人太狠,比上次在包房里的身手要高出很多倍。
逃得掉吗?搞不好还会暴露身份……
“陆爷……我觉得……”抱着试一试的心态,车帆劝阻道:“我觉得咱们没必要带个不相干的人回去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咱们别淌麻烦了!”
车帆不知道,他这番话反而引起陆炳羽的注意,甚至是更深远的怀疑,这男人虽然不精明,但一向不违背他的命令,也不至于露太粗糙的马脚,莫非……他跟这小子认识?
陆炳羽笑得不明所以,甚至有些兴奋,他掩住脸上的情绪,这一点,他做得简直完美,对阮侗使了个眼色。
会意的阮侗,将地上的人抱起来,放进后座,陆炳羽上车,拿了条白色绢巾,给车言额头上的伤口包起来,那动作还算轻柔,像个职业的医生。
“上车。”阮侗叫了声,自己钻进了驾驶位,把副驾驶留给了车帆。
车帆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上车的,一路上觉得全身都是麻木的,手心缠着汗,总忍不住偷偷瞄着后视镜。
果然认识……
陆炳羽硬朗的嘴角噙着浅笑,他把车言横抱在怀里,动作越发心惜起来,仔细打量,这小孩是E?不是…E不会傻到在马路上横冲直撞,那他是……
有种直觉告诉陆炳羽,这小子不简单,能把车撞成那副模样,头上却仅仅裂了口子,奇妙的是,他在睡觉,还是毫不痛苦的沉睡,这可不是一个车祸事故者该有的反应。
而且……越看,陆炳羽的兴致高涨了,怀里躺的可是个美人,还是个绝对干净的美人,他的身体和他的脸一样纯得干净。
回到区外的别墅,陆炳羽将车言安顿在高级客服里,专人医生,专人伺候,还派了专人保镖——车帆。
车帆接到陆炳羽的指令时,那份担心继而转化一丝欣喜,至少他有机会把车言弄出去。
在黎明时,车言醒了,额头上的伤口也没了,什么痕迹都没留下,唯一的变化是,他很饥饿,但他睁开眼睛,看见的人却不是方东凛,而这个男人貌似也认识自己。
“车言,你听我说,我一会带你出去,但你要配合我。”车帆谨慎道,扶在床边小心翼翼。
出去!出去哪?为什么要配合?这人怎么回事,车言看着他全是奇怪的表情,又四处打量这房间,杯子里散着古龙香水味,和家里的檀香,太不一样。
“你是?这是哪?”车言问,想起来马陆上的事,他反应过来说:“是你撞了我?”
“你!…”车帆来不及思考为什么车言像不认识他的样子,关键是现在他必须把车言弄走,陆炳羽的地方留不得。
“来,钻进餐车里。”车帆把做了手脚的餐车推过来。
车言觉得莫名其妙,防备心也生得浓厚,他摇头:“不要,我为什么要钻那里面去,你撞了我还不想承认啊?”
“这里谁都信不得,你只能信我,我不会害你的,听话快进去,现在这个点,看守正好松,这是最好的机会让你逃出去!听话。”车帆拉开他的杯子,有点急。
这人是疯子?
车言看着他一动不动:“你叫我钻我就钻,你是谁啊?是你撞我还是我撞你啊,脑子有病啊?”
“我是谁?我艹!”车帆急躁地跺了一脚:“我是你大哥,兔崽子,快啊!真他妈急死我了!”
车帆鼻子出着大气,迷惑地看着车言,难道刚刚撞那一下给撞失忆了?
妈的,偏偏在这个时候出问题!如果就这样被陆炳羽抓了,那他来卧底到成了个天大的笑话。
方东凛那混蛋到底在做什么,为什么还不跟他联系!
大哥!!!好吧,车言彻底判断这个人是个疯子。
不管怎么样,得把车言弄走,车帆再次上前,把车言拉下床:“快进去,我真不会伤害你,求你了。”
一般神经病都喜欢玩这种躲猫猫的游戏,但现在车言没心情跟陪这个疯子闹,他挣开车帆,想往门外走,这房子里应该有其他正常人在。
但车帆的力气奇大,他不会让车言出去把陆炳羽招惹来,把车言拉到床边的椅子上。
车言很抗拒:“你干什么!”
车帆立刻捂着他的嘴:“小声点,我没多大耐心跟你闹,也许你被撞到了脑子忘了我,但是车言,你听我说,你现在的处境很危险。”
尼玛,我信你才危险呢,车言瞪着眼睛盯着他,急了一口咬了下去。
“草,你他妈又是这个毛病!”车帆又急又气,小时候车言闹脾气就咬人,但他只咬车帆。
“死疯子,警告你别再惹我啊!”车言也很奇怪,他似乎很讨厌这个人,像天生就有的感觉。
车言的脾气很倔,尤其是对车帆,这样想,车帆的脑子一下清楚过来,想到了他们之间关键的人。
他尽量心平气和地靠近车言说:“我没疯,是你不清醒,方东凛你认识吗?我和他是朋友,他让我送你回家。”
这才是对待车言的正确方式,果然,他一下安静了,看着车帆有点半信半疑,怎么撞他的人偏偏是方东凛的朋友……
这种巧合,真是离奇。
还是说,这就是他和方东凛之间的缘分,怎么样都是牵绊在一起的。
“他是不是要跟我认错?”车言问,其实自己已经先原谅了,不管怎么样,他不该让方东凛担心的。
“认错?认什么错?”车帆一头雾水,难道是跟方东凛吵架才跑出来的,但即使这样,方东凛也不会不跟着他的啊。
车言看着他,有点小赌气:“难道他没告诉你?算了,他就是那种假冷漠的人,哎,我真他妈倒霉,摊上这么个男人!”
怎么这话的味道,听起来怪怪的,车言以前提起方东凛不是这种小媳妇的表情啊,为什么要脸红!
靠,这种时候,哪有功夫追究这些,车帆忙催促,指着餐车:“进去吧,他在外面等你。”
车言很奇怪看着那餐车:“我见他为什么要躲躲藏藏的,他既然来接我,又为什么不来这里接?”
“……”
☆、025
“阮侗,去查查那个叫方东凛的人,应该在那个小区附近。”
在监视屏幕前,陆炳羽观望了车言和车帆的一切言行,手里端着半杯红酒,笑得惬意。
再没有什么比现在的心情更值得欢喜的了,踏破铁鞋无觅处,原来被幸运之神眷顾的感觉是这样的。
连阮侗也为此有些激动,一向僵硬的嘴角同样浮着笑,他轻松地领命道:“是。”
放下酒杯,陆炳羽在旋转椅上转了个圈,似笑非笑:“车帆在这段时间没少给我添麻烦呢。”
阮侗揣摩道:“那是不是?”他使出抹杀的眼神。
陆炳羽摇头,晃着酒杯:“暂时留着,应该有用,毕竟是E身边的人。”他再次看向屏幕,发出一声感叹:“啊……我真是越来越想见见E了。”
阮侗领命点头,同时身后圆桌上的电话响了,那是特有的内线电话,他接了电话听了两句便慎重地转接给陆炳羽:“陆爷,Abbott教授的报告出来了,他在线上,要亲自给您汇报。”
接过电话,陆炳羽悠然地抿着红酒,听那边的报告。
“陆爷,这份血样,实在太惊奇了,它竟然和细胞匹配度高达96%。”
陆炳羽立刻站起来,放了酒杯,那是种惊喜的表情:“Abbott,你确定?”
“I promise。”极其肯定的语气。
“也就是说,这个人就是消失了14年的承载者。而且是唯一成功的试验品!”陆炳羽有些激动,甚至抑制不住地笑起来:“哈哈……我真是…哈哈,太好了。”
电话里继续报告:“对,只是他的身体注射了高纯度抑制剂,是专门抑制狂化血小板的,这表明,他体内的在受到压制,并未完全激发,看起来是有相当水准的专家在试图控制,从分析上来看,这个人的心脏动脉也被动了手脚,导致大脑皮层受到强烈刺激,他的局部记忆是消失的。”
“局部记忆消失……”陆炳羽细细咀嚼其中意义:“有意思,为什么要让他的记忆消失?难道这部分记忆有什么关键性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