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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我这样无害的青年 完本——by微笑的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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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山亭子边的黑衣男子着急地劝道:“二位有话好说!龙老板,陈大侠,有话好谢啊!”
十多个守卫纷纷冲上来,将水里的两个人拉上来,那俩家伙上岸后还在互相亮招,“猛虎掏心!”“猿臂飞山”“惊风急雨!”……
黑衣男子指挥说:“快,给二位大侠拿干布来,要软和的,拿新衣,拿热汤!”
所谓的龙老板和陈大侠均是鼻青眼肿,擦干身体又想扭打在一起,黑衣男子一手拉一个,说:“一位大侠消消气,换下湿衣裳,喝杯热茶。”
他接着说:“东家定了规矩,深水赌坊内只能文赌,决不能武赌,但凡在赌坊动手的,终生都不能再进入,所以二位喝完了茶,就请吧。”
“什么破规矩?"龙老板吼道,“叫你们的东家出来!”
“就是,让他出来!”陈大侠帮腔道。
黑衣男子摇了摇头道:“东家事务繁忙,恐怕不能待客。”
“你!”龙老板作势要砸东西,突然感觉手腕一阵钻心的疼痛,那黑衣男子竟然紧紧扣住了他的脉门,黑衣男子哪里是什么赌场的伙计,分明是不知从哪里请来的高手!龙老板顿时软了,灰溜溜而去,陈大侠见他走了,也不自讨没趣,大声说着临跑之前的场面话。
这时,有人发出了一声刺耳的嗤笑。李咎和风七转身去看,发现是个瘦高个子的青年,除去那只显眼的鹰钩鼻子和过于长的下巴,他的长相还算不错,一身的锦衣华服。
中年男子小声地介绍:“他叫毒公子,是玉山毒夫子的徒弟。”
“毒公子?”风七冷笑,“他是毒公子,我就是毒老子。”
毒公子显然听到了这句话,狠狠地剜了风七一眼,若不是在赌坊内场动手就会被赶出去,他肯定抓一把毒粉兜头撒在风七脸上。
中年男子把李咎和风七重新引入亭子,说:“二位是第一次来,只能多听我啰唆两句。我们深水赌坊不比其他地方,在这里赌钱,几万两黄金都不算什么,倒是赌其他的要分外小心,要守规矩。”
于是李咎和风七就听了一大堆的奇闻逸事。
有一次“凌绝圣手”要请“震河东,办一件难事(这也算是赌命的一种),震河东不愿意,凌绝圣手便邀请震河东来赌,顺便把家里十二个小老婆都输给了他,震河东便去办了,他断了一条腿,然后带走了凌绝圣手的十二个小老婆。
比如“天合帮”的帮主和“水泊寨”的大当家有世仇,害得两家年年血斗,死伤无数。后来两人在大赌坊的主持下赌了一把,约定谁输谁自尽,好让两个帮派冰释前嫌。结果天合帮输了,帮主非常霸气地抹了脖子。
还有“尸毒老蠹”和“毒公子”打赌,说毒公子不可能认识他身上带的一百种毒药,结果毒公子不但一一说出了毒药的名字,连带它们的药性和来历都清清楚楚。尸毒老蠹无地自容,当天就宣布退出江湖,躲回关外去了。
……
所谓的规矩,就是不能动武,愿赌服输。
风七不屑道:“什么毒公子,我看是娘娘腔!”
年男子说:“毒公子倒真有点儿古怪,他在赌坊住了有半个月了,赌了十场,赢了六场,输了四场。但凡他输了的赌,那赢家却总是隔天就不明不白地死掉,他本来输了一条胳膊、三个小妾,这下全部不用给了。”
风七说:“这有什么古怪,他下毒害死的呗,你们赶他走得了。”
“可是他没有动武。”中年男子说,“按赌场规矩,不动武的客人就不能赶走。”
风七说:“切。”说着他看了看李咎,后者也一脸不以为然。
中年男子说:“规矩说完了,二位若暂时不想赌,可以随意走动。”
“随意走动?”风七问,“可以看人家赌吗?”
中年男子笑道:“这是赌坊,当然可以。”
风七说:“我要去看毒公子。”
李咎拉住他,低声问:“看什么热闹,不救你师娘了?”
风七和他咬耳朵道:“我师娘若真在赌坊,绝对和毒公子脱不了干系。”
“你怎么知道?”李咎问。
“直觉。”风七神秘地说。
李咎说:“乱找理由……”
风七已经往毒公子所在的亭子去了。
亭子背靠假山,竹帘子细密,风七大摇大摆地掀帘子进去,发现里面有三个人,除了毒公子,另两人一个叫什么“徐少侠",一个叫“宋帮主”。旁人观赌是要合规矩的,风七朝徐少侠和宋帮主拱拱手,他们也回礼,毒公子傲然独坐,不给风七一个正眼,风七当然也没理他。
亭子里陈设简单,只有一张桌子和几张椅子。李咎随后进来,突然朝风七使了个眼色,风七表示他也看见了——角落上有一堆黑乎乎的东西,被桌子遮了一大半,像是被褥?
徐少侠先开口:“此物肯定是我的!”
宋帮主粗声粗气地说:“那要赌了才知道。不赌认毒药,还是赌牌九吧。”
徐少侠说“牌九我玩不好,我们玩骰子吧,最简单。来九轮,谁的点数最多,此物就是谁的。”
宋帮主说:“好,但你们不许出老千。”
徐少侠说:“绝对不可能,我立刻喊人拿副新骰子来。”
一直没说话的毒公子慢悠悠地道:“新骰子固然重要,但摇骰子的最好也是新人。这位穿红衣服的小哥,不如请你帮忙摇吧?”
风七穿的就是红衣服,他闻言一声冷笑:“要我摇?我可不是赌场的伙计。”
毒公子也不怀好意道:“赌场的规矩只是不能动武,可没说不让赌客摇骰子。”
风七坏坏地笑了。
李咎知道他要下毒,连忙低声提醒道:“别乱来,找你师娘要紧,随便凑一下热闹就算了。”
风七因为问话往前走了几步,终于看清楚角落上里那团东西,发现那哪里是什么被褥,分明是个扎紧了口的大麻袋。
是金子吗?风七心想,这么大一袋,足有几千两吧。
他给李咎使眼色,李咎装作没看见,心想你在意那干什么?想抢吗?
宋帮主问:“小哥,你到底摇不摇骰子啊?不摇我来摇。”
“摇!”风七定了定神,说。
他拿了新骰子,摆在桌上待人查看过,便扔进竹筒里摇起来,一直到别人喊停才停。第一把是徐少侠的,是一个五,一个三,一个二,一共十点;第二把宋帮主十二点;第三把毒公子十七点,毒公子赢了。
他骂自己手贱,又摇第二轮,一直摇到第六轮,毒公子已经赢了三把风七恨不得把自己的手剁了,他气呼呼地收拾骰子,正要摇,却看见墙角的麻袋动了动——电光火石间他明白了,麻袋里装的是活物,甚至有可能是一个人!
莫非是师娘!
风七猛地转头看李咎。李咎轻轻摇头,意思是不可能,刀红绫再不济,好歹是掌门夫人,不会被人家装在麻袋里。
风七也犹豫了。
赌命……这么说,他们在?0 恼飧鋈说拿?
“小哥,你怎么又愣着了?快啊!”徐少侠不耐烦地催促道。
风七把竹筒举过头顶,机械地摇着。
徐少侠喊:“停!快停!”
风七把竹筒倒扣在桌面上,打开一看,只有七点,徐少侠气得拍桌,大骂风七坏了他的手气。
宋帮主兴奋地要继续,他赢过两把,还有机会翻盘。他这把是三个六,原以为赢定了,谁知毒公子也是三个六,两人竟平了。
第八轮宋帮主贏,第九轮只有他和毒公子一决胜负,最后还是毒公子赢了宋帮主把骰子一扔,大笑道:“哈哈,比不过,此物就奉送给毒公子了!”
风七说:“等等。”
亭子内顿时安静下来,其余四个人都看着他。
风七指着毒公子说:“按规矩,人人都可以参赌。我要和你赌,也赌这个口袋。”
“你?”毒公子看着他,分外好笑道,“你能和我赌什么?赌骰子?
风七当然不能和他赌骰子,他会听声辨点数,自己可不会。
风七说:“你叫毒公子,那我就和你比毒吧。”
亭子里的三人捧腹大笑道:“哈哈哈哈哈!比毒?你竟然要和毒公子比毒?哈哈哈!”
李咎没笑,他皱眉望着风七。
他追了风七一天一夜,让其逃了五次,也抓了五次,他知道风七武功一般,内力一般,用毒的本事也一般,毒公子能杀死三个风七。
他们这样的喧哗,把整个园子里的人都吸引过来了,围得是里三圈外三圈。这样也是合规矩的,只要观赌不语。
毒公子笑得流眼泪道:“好,好,那就比毒。你是要和我比认毒呢?还是比配毒?还是施毒?”
“这些我都不会,”风七装模作样地叹了一口气,“我和你比喝毒。在场的各位大侠、少侠、帮主、寨主、庄主,你们兜里有什么毒药都拿过来,让我和这大名鼎鼎的毒公子比试一下。
李咎无声地说:乱来!
风七抛了个眼神给他,显得胸有成竹。
毒公子愣怔了一会儿,心想比喝毒就是比解毒,就是搏命,眼前这小子难道有什么稳赢的方法?这不是什么圈套吧?可看他那张漂亮脸蛋,一副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模样,显然是个草包啊……好,既然是你自己找上门来,那我就让你死得痛快些。
他悠悠地说:“我身上就有毒药。”
“你的不行。”风七说,“你会赖皮,我要后面的大侠们的。诸位,你们有愿意拿出毒药的吗?大伙儿玩玩,无伤大雅嘛!”
李咎突然拽住风七的后衣领,风七往后一跌,李咎托住他的背,风七愠怒地问:“你干什么?”
“你干什么?”李咎低声道,“比喝毒解毒?”
风七说:“你懂什么?我有我的法子。”
“什么法子?先说出来听听。”
“我不高兴说。”
李咎在他耳边怒道:“万一那麻袋里就是一只鹿,一只獐子呢?”
风七推开他的手道:“那就烤来吃。”
他迈步上前,大声问:“各位有毒药吗?”
终于有个粗大的锦衣汉子扔出个纸包来,吼道:“小兄弟,我赌你赢。这是‘七步倒’,拿去喂毒公子喝了,我看他不顺眼很久了!”
风七接过药包大笑,随即取了两只茶碗,里面倒上清水,把药粉分成两份撒入。他自己端一碗,另一碗举到毒公子鼻子跟前,笑道:“众目睽睽之下我可没做手脚,毒公子,请吧。这一碗我先干为敬!”
说完他一仰脖子灌了然后慢悠悠地往前走,气定神闲。走完七步听到有人松了一大口气,回头一看,却是李咎。
他心想:喝毒药的是我,你大喘气做什么?转身便冲毒公子坏笑:“公子怎么还不请啊?”
毒公子皱眉,以他的眼力,竟然没看见风七是怎么解毒的,这臭小子难道会妖法吗?迫于面子,他也将毒药一饮而尽,随即他迅速从怀中掏出一粒药丸吃下,冷哼了一声。
旁边有人低声议论道:“为了个江湖上常用的在‘七步倒’,竟然吃了一粒千金难买的‘千雪叶凝丸’,这毒公子可下了血本了。”
殊不知毒公子根本不必吃这丸药,他很有些本事,完全可以在“七步倒”入喉时就把毒性逼出,谁知正当他要这么做,突然身后有一股强劲直气冲在他的腰眼上,又麻又痛,刚聚起的内力猛地散了,“七步倒”发作极快,无奈下他只能掏出千雪叶凝丸吃了。
真气当然是李咎干的好事,半陶山庄除了剑法精湛,指法也不错,阴人神不知鬼不觉。毒公子完全可以转过去和他对打,不过那就坏了规矩,坏规矩则等于主动认输。
风七手里捏了把不知什么时候吃剩的炒黄豆,笑着说:“ ‘千雪叶凝丸’算什么?我这‘百万金黄丸’,别说千金难买,就是万金也不换呢。”
旁人大笑道:“你这就是黄豆嘛!”
风七说:“你们别不信,一会儿我吃给你们看。”
他说着又四处要毒药,毒公子觉得自己被他当众如猴子一般耍,已经怒不可遏,可他是江湖上的成名人物,怎可能向一个无名小辈认输?这时边上有个苍老的声音说:“既然赌,就少不了庄家,这毒药就由老夫来提供吧。”
众人一看,顿时惊讶不已,这赌场的大东家神神秘秘的,二东家倒是露过面,可不就是这老头!看来今天这赌局不同凡响,竟然把二东家都惊动了。
大伙儿给二东家让出座。一东家人虽老,做事却爽快,他将五包药粉、药丸一字儿排开,吩咐赌坊的仆人们端来十盏茶水,将毒药溶入,然后分成两份摆在桌面上,一份是风七的,一份是毒公子的。
二东家简洁地说:“二位,请赌。”
风七笑道:“东家,您真周到。”然后他斜斜地瞥着毒公子,又担忧地望了一眼角落里的麻袋。李咎则表情复杂地望着他。
毒公子有些纳闷:这二东家向来和气生财,怎么会突然出来掺和?加上刚才自己被人暗算,他已断定眼前的人都是一伙的,是专门让他出丑来的其实二东家哪有这么多心思。赌场嘛,就嫌不热闹没话题,这样的赌局当然要掺和一下,传出去也是名声。
桌上这些药来历不明,他虽然叫毒公子,可不等于他每种毒都尝过。千雪叶凝丸虽然能解百毒,可珍贵无比,自己花了十多年才找到六粒,刚才头脑发热已经吃了一粒,剩下的五粒又怎舍得用在这莫名其妙的赌局上?赌的还是那样微不足道的奖品。
但最终,他还是选择了面子。“开始吧!”他咬牙说。
“第一碗茶——天不假年——!”有黑衣男子专门吆喝道。
毒公子心里咯噔一下。
“天不假年”?这不是西北神秘大帮“白马帮”专门用来清理门户的毒药吗?如此冷门,这老头儿从哪里弄来的?
风七才不管这些,他“咕咚”一声喝了,眼巴巴地望着毒公子。毒公子被他看得难受,硬着头皮喝了,那股强劲地内力准时而至,腰眼被冲击,他没有办法,只能吃一粒千雪叶凝丸,心痛不已,回头怒视却找不到下手的人。
捉贼捉赃,没有证据,怎么好说是人家暗算?没人会信啊!
“第二碗茶——和合二仙——!”
毒公子愤怒地望向二东家,心想老贼果然是故意为难我!二东家耷拉着眼皮,专心地望着桌上的茶盏。“和合二仙”是种剧毒的春药,调配它的“和合仙子”马娇兰也几乎是江湖上名声最臭的女人。
风七咕咚一声喝了,然后往嘴里扔了一粒黄豆。毒公子举着杯子,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他想放弃,可在这么多人面前认输又不符合他一贯倨傲的心性他迟疑了足有一盏茶的工夫,最终气不过旁人的闲言碎语,喝了。
又少一粒千雪叶凝丸。
“第三碗茶——方生方死——!”
……再少一粒千雪叶凝丸。
风七又少一粒黄豆。
第四碗茶——腐肌蚀骨汤——!”
千雪叶凝丸只剩最后两粒了。
风七的黄豆还有一大把。
“第五碗茶——大内秘制灵光散——!”
“什么?”毒公子惊呼,“你怎么会有这种药?
大伙儿也窃窃私语起来,后来一想也简单,以大赌坊的势力,什么毒药弄不到呢?
“大内秘制灵光散”就如其名字,出自大内,江湖上不多见,但却是最令人诟病的毒药。
大约二十年前,南方暑热之地安南曾进贡一批灵药,其中一味叫作“灵光散”,能去浊化湿,益气清神,宫里有位常年患头痛病的娘娘很喜欢,便私下里问使臣讨要药方,命令身边人制作。药做好后,看上去与灵光散并没有什么差别,反而更加芳香扑鼻,可服用之人均在五日后暴毙,连带着娘娘也做了冤死鬼。先帝下令彻查,人们才知道安南对草药的表述并不一致,制药人因此加错了几味药,使灵光散变成了剧毒。
命令销毁药方,可自他驾崩后,“秘制灵光散,死灰复燃。它的可怕之处,不在于它能致死,而在于它能致人发痒。痒死其实比痛死难受多啦,娘娘死前,自己剥光了衣服在宫内狂奔呼号,浑身抓得鲜血淋漓,十个手指甲全都剥落了,想想真是可怜更要命的是灵光散没有解药,因为它来自安南,毒理就是医理,安南的医理和中原大不相同,甚至有背道而驰的地方。
风七久居南疆,消息闭塞,压根儿没听说过什么“大内秘制灵光散”,他端碗就要喝,被李咎一把抓住了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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