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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魔头总是在找死 番外篇完本——by虽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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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关键的是恐惧感,最重要的是权威感。
首先是无孔不入的、汹涌澎湃的、声势浩大的恐惧。这里的要点是设置环境,无尽海如其名,是整个修□□最大的一片海。有多大呢?往后无数次我曾经故地重游,在我接近飞升的时期我还特意来过一次挑战海的边界,找准一个方向后御剑飞行,飞了足足有三十年。换算成一个具体的距离单位,我估摸着是……200亿公里,只少不多。
不继续往前走纯粹是因为收到了警告。
但由此也可以看出无尽海是多么的广阔无垠。虽然我一度相当好奇无尽海的对面是什么样子,另一个世界的大陆构成有点像是地球板块还没有分离的放大版,却缺少了西方世界的大陆。也许无尽海对面是西方世界?西方世界会有什么呢?是不是奇幻风?我们有修真,有妖怪,他们有魔法师和精灵矮人?
我不知道。这世界我不知道的还有很多。
无尽海除了大,还有一个显著的特点,就是什么东西来了,都不往下沉。除了海中的妖兽,任何东西来这里都会漂浮在海面上。我的前主人就是利用这个特性弄出了一座浮岛,我们待在上面,隔绝生灵和人烟,茫然四顾,天青海青,像是头朝下倒走在天间。
其实很有一番险峻的美,现在看来,未尝不是仙境。可我当时真是怕极了,我发誓,走在无尽海面就像走在玻璃栈道上,这片青色的海洋慷慨地向我们展示深处的景象,当我走在上面,脚下是无数狰狞的妖兽,每一个都有几十个几百个几千个我那么大,阴森的尖牙闪烁着寒光。
他给我了这把刀,要我去杀那些浮上来吃我的妖兽。
我形容不出来那种战斗的狼狈,我甚至根本不觉得我是在战斗,那是一个幼儿在用指甲抵御狼群,刚开始,战斗形势是一面倒的,我刚在这头巨鲨身上添了一道聊胜于无的伤痕,下一秒海蛇就缠住我的脚踝;我才精疲力尽地斩断蛇尾,另一种剑鱼一样的小东西就跃出水面像我刺来;等我连滚带爬地躲过这种鱼,新的章鱼一样的东西又接踵而至……
再然后就是前主人温暖的怀抱,和攻城掠地一般的吻。
我像是迫不得已的蹦极选手,橡皮条握在他的手上。我总是满怀恐惧、不甘不愿地跳下去,在最初一直瑟瑟发抖,哭得不能自己;后来我渐渐意识到他是个可靠的保护者,橡皮条在他手上,就是在全世界最安全的地方,我渐渐可以享受失重的快乐;最后他要是不拿着橡皮条,我简直像菜鸟导购碰上无理取闹的客人一样不知如何是好。
这样的程度是依次递进的,我连刀都不敢挥出去,只会张着眼睛尖叫,看到妖兽张大的嘴就会快要昏厥,这时候第一次他来了,像是神降;我啊啊啊胡乱前刺画圈,没发挥什么作用,只是划破了一点妖兽的皮肤,淋了一身的血,这时候第二次他来了,像是神降;我学会在妖兽的攻击下闪躲和找准时机下刀,我还是打不过妖兽,快要被吞进嘴里。这时候第三次他来了,像是神降;我终于可以独立杀死小一点的妖兽,正呼哧呼哧累得狗一样喘,另一个巨大的妖兽一口把我吞进了肚子,周围黑咕隆咚还有未消化的尸骨和腥臭,这时候第四次他来了,像是神降。
在他手里,我是绝对无恙的。他在我心里铭刻这一点,我不能不爱他,我不爱他还能做什么呢?他带我的心理落差远超出我的承受范围,唯有扭曲对他的感情,才能令我短暂地,感到一丝释怀。
权威感来自于他的保护,或者说得更深一点,来自于他既能把持那条橡皮条,又能随时选择放手。
我的快乐是微小谨慎的,诚然那也是快乐,但那是令我痛苦的快乐。
他像是在玩一个养成游戏,不然没有办法解释他的所作所为。我从只会哭到杀死那些一个劲儿想吃我的妖兽时毫无负罪感,就像战士人们残忍地对待侵略者,反被称赞为英雄;就像我连杀死一只肉鸡都会有负罪感,但打死蚊子不会。
这对我造成的改变是惊人的,太惊人了,所以我并没有意识到。举一个例子,假如你见过乡下那种老式的杀猪匠,那种世世代代杀猪的杀猪匠,你能真切地感受到他和别人是不一样的,体弱的小孩子一见他就会哭,因为他身带煞气,良善地微笑时,也能隐约让人感受到眼里的凶光。
杀猪和杀人有什么区别?
杀妖兽和杀人又有什么区别?
生命的尽头巨大的兽类哀嚎着在水面翻滚,青色的血液喷泉一样冲天而起,淅淅沥沥地落到海面上。死去的血会浮在海面,颜色略深于海,离体超过半个小时就会褪去腥气,成为海的一部分。再怎么巨大的妖兽在失去血液后都会变成一张空壳,这张空壳除了无尽海的海水会融化在任何一种材料里。这张空壳会繁衍出死去的妖兽的后代,一只或者无数只,徜徉在无尽海里。
在生命的尽头妖兽也会流泪的……这种震撼远大于杀人时死者的泪水。它们的形容丑陋,所以我总是会忽略它们也有“人性”,它们没有人的躯体,但实际上就是人类的一种。
我那时候还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这世界上有无数种真实存在的悖论,伤害你的人让你成长,刺痛你的人让你坚强,杀死你的人让你重生。糟透了,我不得不挫败地意识到这场养成游戏无比成功,我毫无疑问是他最为成功的作品,毫无疑问,他让我坚强和杀伐果断,他教会我许多东西。
我被粉碎的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歪曲重组,有时候我回顾曾经的自己,会感到惊诧和怜悯。
那么的,那么的弱小、懦弱,那么的不值一提。
她甚至会因为杀死了一个人而痛苦,多可笑,是她伤害了别人,又不是别人伤害了她。
可我又还记得那时候自己的三观,我不仅记得,还记得再清楚不过。那真是罕见的美德,虽然不缺乏人性里惯有的恶质,但那是稀薄和一闪而过的。那时候我心里充斥着美好的情绪,不强大,可是幸福。
我失去了幸福,但我还记得幸福是什么样子。
这很难过。我体内有两套价值系统在作用,但两套价值体统所奉行的准则几乎完全相反。有时候我傲慢地杀死所有冒犯我的人,有时候我为我的铁血和冷漠痛不欲生;这太难受了,比前主人展示给我的黑暗还要令我痛苦,我好像分裂成了两个,左边的我和右边的我撕扯着我,一个我和另一个我搏斗。
太难过了,真的,最难过的是即使这样我还是不愿意放弃过去的我。那个我在这世界活不下去,我知道,只要能舍弃她,我就真的可以做到秒天秒地秒空气,而不是时常沉溺于无可自拔的怪异情绪里,而不是潜藏在各种地方做各种人,抓取关于过去的陈迹。
但我……我不知道。固然现在的我是我满意的我,可另一个我……她没有任何错。
她不应该被放弃。
作者有话要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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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我开门叫小萝莉进来的时候她坐在门外的椅子上发呆,保镖都远远站在隔离门外。医院的走廊安静极了,她在充斥了走廊的空寂里,看上去又娇小又落寞。
“他醒了。”我说。
她立刻抬起头,满脸不可置信和惊喜:“真的?太好了……太好了!”
我让开身子,让她进去看她的父亲。小萝莉甩着两条小胳膊兴冲冲地进去看爸爸,发现爸爸果然醒过来之后欢呼雀跃地把自己压在病床上,开开心心地和爸爸说起了悄悄话。
接下来就是父女俩人的情报交流时间了,治病的功成身退才是上策。我穿过走廊出了隔离门,密切关注这边动静的保镖立刻分出一半客客气气地拦住我,另一半进了门去照看大小两位雇主。
算了,不让走就不走吧。总归我也没什么事儿,瞎转悠罢了,现在我帮了这个大忙,这家人少说也得请吃顿饭什么的。
我和三个一身黑的保镖大眼瞪小眼僵立了有十分钟,诸启尧红着一双兔子眼睛小炮过来了,一仰头脸上就是一深一浅两个甜甜的酒窝:“谢谢你,英英姐姐!”
“不客气。”
“这种事怎么能说不客气!英英姐姐,你不是来这玩的吗?我带你去周围好玩的地方!包吃包喝包住!”小萝莉很兴奋,“我请你吃冰淇淋!我自己做的!”
“不用了。”
“诶?”小萝莉难掩失望之色,“为什么啊?英英姐姐不就是来这里玩的吗?地头蛇带你去有什么不好的啊。”
“我只打算在这里待一天啊。”我一本正经,“像我这么厉害的人,都是四海为家的。早上你在佛庙里看到我,就是因为我在到处找远离凡尘的真正的和尚和道士,和他们论经讲道,提升自我,以便早日脱去俗壳,得道升仙。”
小萝莉被我哄住了,说:“哦哦,哦……那你进度怎么样了?”
我正容:“你直接这么问,我是很难办的。这种事情,只可意会,不可言传。我和你讲了你也理解不了是什么意思。”
“好……好吧。”小萝莉说话有些磕巴了,“那那那你总得要点儿什么吧?你帮了这么大的忙,两手空空就回去,也不太对啊。”
我报了一串数字,说:“我的银.行账号,你看着意思意思给个润刀费吧,觉得不够的话顺便帮我把我哪儿和我干了些啥瞒一下。”
然后我就毅然决然地走了。
其实附身诸启尧她爸爸的不应该叫恶魔,因为按照大众化的叫法,这玩意儿一直叫心魔。
对就是那个几十万年来日日夜夜勤劳勇敢、孜孜不倦为广大修士找麻烦,为修士的夭折率做出卓越贡献的心魔。
实际上这种恶魔和心魔有着本质上的区别,最起码的一点就在于,前者是有实体的,而后者虚无缥缈,只是一段神念和某个想法,既没有独立的承载,又没有合适的人格倾向。最重要的一点是,恶魔只作用于凡人,而心魔只作用于修士。
恶魔的威慑力远远不能和心魔比,但真正难缠的是恶魔。
因为恶魔就是和人伴生的妖怪,一出生它就活在人的体内,就像是某种人天生携带的病变基因,如果你一辈子都洁身自好,生活规律,那么你有很大11 的可能会逃过一劫;而如果你没有,那么恶魔就要逐渐醒来,并且逐渐接管你的身体了。
它对人的改造是缓慢和不断变换的,一旦它们被激活,就会展现出远超同类近亲的智慧。
如果换一句话来理解,恶魔就是人类生来就有的阴暗面,只是在平常人们都把它们当做邪神,它们是每个人心底那个悄无声息的恶毒秘密,是人类一切负面的结合体。它们像影子一样寄宿在人类心里,无时无刻不在等待合适的时机——但谁也不知道这时机是什么,换句话说,除开特别强烈的负面情绪以外,还不知道具体有什么会让它们醒来。
要杀死它们……有的人自己就可以把它们杀死,这个过程是谁也参与不进来的战役,充满了对自我的肯定和否定,遗憾的是这样的人不多;更多的人则会很快被恶魔占据身体,从此面目全非。
友情提示,一旦被恶魔占据身体,就没有救回来的可能了。这时候恶魔的躯体和人的躯体融合,从本质上说,新诞生的是个妖怪——非常弱小的那种妖怪。
附身诸启尧父亲的恶魔已经算得上强大,但也就那样。我一刀斩头后把恶魔的头粉碎,扔进了垃圾箱。希望今天的清洁工不要被这奇怪的消化道味道恶心到,也希望她别被垃圾桶奇怪的重量吓到。
我下一站去了全国知名的旅游山区。
因为钱铮已经虚弱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她第一天晚上和我出来只说了几句话,可以理解,可能是见我现实里太忙了,不好意思打扰我,然而等我被那个一身风流的和尚召唤过去的时候,钱铮还是一句话没开口,连身影都淡上了好多,我才意识到她出了问题。
没办法,我平常都是筑基期,对她身上高度复杂的灵气漩涡敏度很低。好在那间庙里的佛香让她恢复了一点灵气,她用那一口气直接告诉我去什么什么地方,然后就真的老老实实做了个挂件。
这个啰里啰嗦的女人不说话的时候那么冷淡和婉约,眼睛里有一股冷淡的不谙世事。她的气质杂糅了很多东西,我觉得很熟悉,但是又并不很关心。
我心里的谜题太多了,没必要再增加一个。
火车还没停,钱铮已经撒欢般冲进了青山绿水。荡漾的灵气像水波一样拂拭我的面孔,花草低低放歌,白桦树枝叶渐舞,澄澈的湖水里鱼儿甩尾,这里的一切都让人为之精神一振。
我脱离了游客的大部队,慢慢走进郁郁葱葱的树林。
天上和大山都有我所见过的最精妙的阴影。这里重峦叠嶂,山势连绵不断,每一座都那么坦荡,又在另一座山峰的衬托下半遮半掩。深浅不一的绿色、黄色、棕色、白色像是出笼的小鸟一样在山峰上撒着欢,纵然秀丽俊美,可颜色再姝丽,也遮挡不住幼儿园小朋友一样的放肆和活泼。
风里传来游客的大笑,有人絮语,有人接吻,有人牵手,有人哭泣。不远处一对新婚的夫妇在拍婚纱照,男方对着镜头自信地微笑,女方靠在男方身旁,手上在抚弄一朵野花,眼神却飘到了男方的脸上。
这里有很多人,但他们又和我毫不相干。
我看了一会儿,在一株高大的被单独保护的古树上沉沉睡去。
这株古老的树发出了浑厚的笑声,它轻轻垂下叶子,为我送来一阵木香和凉风。
吸收一点灵气是不会出事的,我这么以为。
但等我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就看见钱铮哭丧着脸坐在树下。
她又换了一具身体,不知道是从哪里弄来的,是个二十多岁的女孩子,手臂纤长,一只搭在膝盖上的手半曲着,五个指甲盖儿粉嫩可爱。
我从树上跳下来,她立刻抬头站起来,可怜巴巴地哭丧着脸,小心翼翼地喊:“英英……”
这次这具身体我认识,是那个租我房子的校花。
她可真是倒霉,出来旅个游都能受这无妄之灾。
“你看起来好多了。”我说。
“对啊……我觉得我已经吃饱了。”她陪着笑看我的脸色,可惜我的面上平板无波,她败下阵来,嘟嘟哝哝地说,“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啊,我吃饱了我就找你啊,结果一路过她就被吸进来了……唉,我也很烦恼啊。”
我直觉她不会说什么好话。果然,她紧接着又唉声叹气说:“我以为这一次也是个男的呢,结果是女的。”
“女的怎么了?”我真想知道她能多神经病。
“倒也没什么,站着尿尿可以对靶心,还挺有意思的……”
我说:“我觉得你就用现在这个身体就很好,不然你就回她家去吧。”
“英英!”她投来哀怨的一瞥,这一眼里妩媚有如春柳。
“……那你要怎么办,她家里人问起来怎么解释?”我只好说。
她立刻神采飞扬地扬起另一只手上的手机:“放心!我用指纹解锁打开了她的手机!我查了她的支付宝账单和APP,这姑娘是一个人出来玩的!一路上的车票旅馆都买好了!她还在智能卡片上记录了要去的景点和饭店!要我还查了她的通话记录!这姑娘打最多的就是一个国外的电话,名片上写的是姑姑,我猜她八成是父母双亡遗产丰厚没啥朋友,恩,标准女主装备。”
“下一站是哪里?”
“唔我看看……”她赶紧掏出手机翻,“下一站是一个什么镇……听都没听过……还要坐大巴去……”
“多久出发?”
“后天下午六点!”钱铮说,“这个时间好尴尬,午饭要少吃点才行了,我们提前吃晚饭。”
作者有话要说: 你们不知道今天发生了什么.
首先,作者想要存些稿,所以下载了一个码字精灵.
作者并不知道Windows10不能用码字精灵,等作者知道,已经丢了两千的字数,和被迫强制重启了两次电脑.
然后作者的键盘就错乱了,字母粘连,按这个出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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