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宠指南完本——by水查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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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头默默吐槽:“我只是没有回话而已,都是你自己脑补的,别怪我……”
她定定心神,快步上前,一脸欣喜地道:“师尊,今日怎么有空过来陆家,可是有什么事?”
骆松源不知觉伸手,轻轻抚过她的发顶,“恒一醒来,我们需回去诊断他现下的状况。”
“真的,他这么快就醒了!”阮棉棉惊喜地欢呼,实在没想到骆恒一真么快就醒来了,真是件好事。
阮棉棉象征性地和陆妍一家告别,亲昵地唤着计大哥,语气满满的留恋。
骆松源不着痕迹地微皱眉毛,几日的相处,这二人关系竟是进展到如此亲昵。虽说他相当看好这位后起之秀,但是观其命理,紫色冲天且命犯桃花,说不得以后有不少道侣。
阮棉棉不知骆松源心里的小九九,急于回去见骆恒一。两人经历了两个不同的世界,在一个全新的世界里又是初遇,阮棉棉新生新奇。以前她都是以动物和植物的形象出现在他面前的,这次她打算以一个全新的面貌悄悄地渗入他的心。
嗷嗷,这样想起来好带感,感觉自己马上就要晋级成女神了,成为深深印在骆恒一心里的朱砂痣了!
然而事实总是残酷的,就在阮棉棉怀着“近乡情更怯 ”的忐忑心情一步一步接近自家山头,憧憬地想象着骆恒一见着自己的惊喜之情。
还没接近到上头,就远远地看见山头冒出一股股浓浓的青烟,云雾缭绕的样子分外迷幻……紧接着,“砰”的一声巨响,浓烟的颜色倏地加深。云深之处吹来一阵微风,浓郁的焦味冲进阮棉棉的鼻尖。瞬间什么情怀都没有了,什么玩意儿啊,道古圣手的山头居然有人放火!
阮棉棉立在桃花扇上,拿眼睛斜睨骆松源,你看看你管理的地方,人家都烧上门了!
骆松源扶额,他这个侄子真是不省心,明明已经告诫过他,他遗传了骆家一贯的炼器天赋,在炼器方面可大展手脚,然而这个徒弟兼侄子却对炼丹有着极大的兴趣。若说他在炼丹上的资质普通还好,偏偏他这方面简直是个废柴,基本炉炉炸丹,毁了不少灵草,到现在只能炼炼聚灵丹这种最基础的丹药。
现下这幅情景妥妥的是骆恒一醒来之后又开始作,正巧赶在他回来的时候丹炉炸裂。若是这侄儿和他一样,炼丹、炼器双才倒也无事,可是他每回炼丹都出事啊!
阮棉棉心里一系列粉红色的幻想破灭,僵硬着一张脸跟在骆松源后面收拾残局。
“恒一,早就说过你不适合这个,炼器是你的天赋。”骆松源负手训诫道。
骆恒一面色颓败地看着屋子中央的残渣,药气完全散发进了空气里,那勉强成型的药丸都没有沾染上一丝要药性,就是一味废药了。
阮棉棉大力地拍拍他的肩膀,想安慰几句,眼角瞥见杂乱的屋子,刚到嘴边的话又吞咽下去,只得附和骆松源的话头:“咳,要不你还是听听师尊的话,好好学习炼器吧。”
骆恒一闻言,大惊失色,沉痛地哀叹:“小鸡毛,连你也向师尊倒戈了,以前你可是最支持我的人。”说罢,双目里似含有泪水,马上就要夺眶而出的样子。
阮棉棉见到他此副暗自垂泪的模样,更为大惊失色。万万没想到骆恒一竟是如此的哭包的性格,她就是应和了几句,他居然要垂泪!她慌忙道:“我只是随口说说而已,你坚持下来一定能行的!”
骆恒一立马破涕为笑,露出一排白净的牙齿,单手揽住阮棉棉的肩膀,笑道:“小鸡毛,你又上当了,单纯的小鸡就是好骗!”他一手抱住阮棉棉,一手往她脸颊处捏去,“给哥哥看看,最近和师尊在一起有没有瘦下去?”
阮绵绵转头推开他的手臂,无语地看着骆恒一。想不到这个世界的他性格与以前大相径庭,不过倒是和第一世一样演技一流……
“恒一把你的丹炉过来收拾一下。”骆松源清冷的声音传来,恒一不得不放开钳制阮绵绵的手乖乖去解决自己惹下的祸。
不得不说,自从骆恒一恢复过来之后,整个山峰热闹不少。骆恒一虽然是修炼狂魔,但是插科打诨的技巧也是没有落下。而且从小到大,他就是山里的山大王,山头里闹腾的小兽们嗅到了他的气息都安分了不少。
阮绵绵作为一只小凤凰,才化作人形融入修真界不久,懵懂纯真得可爱,骆恒一日常无事就喜欢逗逗她。就算骆恒一说谎骗她,小凤凰总是无条件地相信自己的主人。最最可恶的是骆恒一见着她被骗后的委屈非但不心有愧疚,还火上浇油,顺带着教育一番:“小鸡毛,你这样轻信他人,小心不怀好意的修真者骗你去炖鸡汤!”
原来的那只小凤凰这时候只能眼泪汪汪地想要反驳,然而初化成人的小凤凰词汇贫瘠,只能结结巴巴地指控:“主人欺负我!”然后嘤嘤嘤地跑走。
不过阮棉棉既然上当了一次就绝对不可能有第二次的,骆恒一的人生乐趣丧失了不少。两人间的拌嘴越来越多,相处越来越像朋友,就连一丝丝心潮澎拜的感觉都没有,阮棉棉不知道哪里出错了。
骆恒一精于剑道,山峰上有一处练剑石,上面划有密密麻麻的剑痕,都是他成年累月地积累下来的。宗门不少师兄都前来瞻仰过这处,阮棉棉也曾去过一次,残存的剑意也是不容小觑。
然而这些并不关阮棉棉什么事,她关心的是骆恒一每天凌晨四五点就开始练剑!要知道修真者根本就无需睡眠,晚上正常就是打坐冥想,但是她还没有调整过来啊,她想睡觉!
每天都被骆恒一花式吵醒的感觉实在太难受了,阮棉棉决定远离骆恒一,自己在山脚上开辟一个洞府。她决定向骆松源申报一下,让他给自己批一块专用地盘,在家门口一定要插上一个牌子,上书:骆恒一与狗不得入内!
骆松源居于山顶,风光独好,东临大海,完全不受骆恒一的练剑骚扰。阮棉棉窝在梧桐树上,即使刻下了无数个学艺不精的消音阵法,然而还是抵挡不住骆恒一的剑气荡涤,瞬间破散于茂盛的树叶里。
阮棉棉上山顶申请工程批准的同时,暗搓搓地想要把开工地址转换成山顶,不过这得要看骆松源的意思。
未及山顶就先闻见一股淡淡的酒香,醇香浓郁,扑鼻而来。阮棉棉暗道:没想到清风道骨的骆松源还喜好饮酒,也不知酒是什么品鉴的,酒香袭人大抵就是好酒吧。
脚踏至庭院,只见大敞的窗边里看见两个人影,二人端座在围棋盘前,一人白衣飘飘,就是骆松源了,然而另外一个确实身着张扬的明艳黄袍,上头纹有四爪蛟龙,头上的玉冠光滑流转,玉冠周围还镶嵌着一圈珠圆玉润的白色大珍珠,这身奢靡的穿戴着实闪瞎了阮棉棉的鸟眼。一旁的桌案赫然摆着两坛子酒,一坛拆封,浓郁的醇香盈满屋子。
骆松源臻至化神,自是早早察觉阮棉棉的到来,唤道:“绵绵过来!”
那黄袍男子也抬头望过来,打趣道:“不曾想到小凤凰如今都能化作人形了。”男子落下手中的黑棋,抬手一掷,一个人金光闪闪的东西就落到阮棉棉的怀里,男子简短地解释:“送你。”
阮棉棉单手捏起怀里的不知名物体,薄薄的一片,里面好似融进了金沙,在光线的照射下熠熠生辉,薄片的纹理一条一条的,宛如海边的扇贝。这大概是一片鳞片,还是少见的金色的鳞片,应该是某种珍贵的妖兽身上的。
阮棉棉正在猜测是何种妖兽的鳞片,就听得骆松源道:“这是蛟龙的龙鳞,绵绵妥善收好。”他右手指向黄袍人,“这是我们的老邻居,赫连真君。”
阮棉棉吃了一惊,再仔细看了看手中的金鳞,原来这就是传说的龙鳞,她连忙朝着黄袍男子道谢,这可是一个从内到外的超级大富豪啊,龙鳞这等稀有的物资都有!
黄袍男子不甚在意地摆摆手,把玩着手中黑棋,卯足心思想要赢了这局。一子落下,骆松源紧随其后落下白子截断黑子的出路。他无奈地笑骂:“这么多年都没有赢过你几回!”
骆松源淡笑,侧过身子换了个坐姿,问阮棉棉:“今日怎么有空来山顶了?”
阮棉棉眯眼笑回:“我有点小事儿,我那个梧桐树不想住了,想换一个地方。”最好是你的山顶。
骆松源好似看穿了她心中所想,提议道:“要不你搬来山顶与我同住?”
一旁含笑的赫连眸光里闪过惊讶之色,眼神不由在阮棉棉身上多逗留一会儿,显然是对阮棉棉充满了好奇。
阮棉棉没想到一下子就达到预计目的,爽快地答应了,迫不及待地想要霸占骆松源的一个房间。
赫连真君隔空取起桌案上的酒坛,豪爽地举起坛子就是猛灌一口。烈酒冲出坛子,空气中又是一阵馥郁的酒香。甘甜的酒水入口,赫连连声赞叹:“松源,你这酒着实不错,可惜你就酿了这么几坛。”
“桃花酒不宜多喝,我也就酿了少许。”骆松源一边收拾桌上的棋子,一边闲聊。他招呼傻愣着的阮棉棉,“绵绵,你要不要喝点桃花酒,是我用各色灵果酿制的,灵气充裕,对修者有健体养生的作用。”
骆松源收拾好黑白棋子,抓起一坛灵酒,瓷白的手指掀开火红的封盖,香味溢出。阮棉棉的后头滚动了一下,酒香中带着果香,与以前见过的酒水有些区别,她也想尝试一下了。
骆松源取出一晶莹剔透的小碗,往里倒了小半碗,酒水并不是全然清澈的,呈现出半乳白的颜色。
阮棉棉伸手接过,尝了一口,淡淡的酒味,果香更为浓郁些,入口醇香,倒是有点像果味饮料,她不由大口大口地喝下去了,毕竟来到这个筑基之后就辟谷的修真界之后,她已经很久没有满足口腹之欲了。
骆松源见着她喜欢,就把一坛全递给她了。阮棉棉来者不拒,就当是喝饮料了。
赫连在一旁朗声笑道:“哈哈,没想到你家小凤凰是个小酒鬼。”
小酒鬼自顾自地坐在一旁喝酒,骆松源和赫连一旁对着一张不知道从哪里来的羊皮地图指指点点,里面貌似有极大的文章。
等到赫连告别之时,阮棉棉已经喝光了一坛子的酒,整张脸被酒气熏得红扑扑的。
骆松源无奈地拿走她抱在怀里的大酒坛子,敲了下她的脑袋,淡淡的语气无奈又温柔,“虽说这是清酒,也禁不住你这么喝啊,醉了吧。”
阮棉棉一把撸开他的爪子,含水的大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骆松源看了半晌,慢吞吞地道:“我、没、醉。”
骆松源感觉自己的手心痒痒的,捏了把她红彤彤的脸,脸上的温热从手指尖传递到心扉,酥酥麻麻的。他感觉自己好像再次经历了雷劫,从头被劈到脚,他霎时缩回放在阮棉棉脸上的手。
阮棉棉皱皱鼻头,放在自己脸颊的冰冰凉凉的,恰好缓解脸上滚烫的温度。突然这个降温的东西不见了,她不满地瞪了瞪大眼睛,搜寻着让自己舒服的凉凉物体。
阮棉棉迷迷糊糊地想要从椅子上挣扎着站起来,脚下一个打滑,一下子就撞见骆松源怀里。
骆松源抱了个满怀,小凤凰炙热的呼吸喷洒在他的颈间,那部分的皮肤好似触及到熔浆一样,滚烫得骇人,偏偏这人还不自知地在他怀里蹭了又蹭。
阮棉棉蹭皱了他胸前的衣服,朦胧中有些过意不去,特意伸出手来帮他抚平褶皱,结果却是越整理越皱。最后她烦躁了,“啪啪啪”对着骆松源的衣襟一阵猛拍。
骆松源深吸一口气,捉住她捣乱的手。这一小小的动作,然而骆松源用力过猛,两人的脸几乎贴近,温热的鼻息喷洒在双方的脸上,双眸互相凝视,倒映出对方的身影。他屏住呼吸,就这么静静地注视着阮棉棉。
阮棉棉呆愣地盯着骆松源,她茫然地眨眨眼睛,仿佛看见了自己想念多时的廉以青,熟悉的眼神,令人心悸的感觉。阮棉棉感觉全身的鲜血全都涌上了昏昏沉沉的脑袋,踮起脚尖,扑上去重重地啃了骆松源一口。
骆松源握住她的手微微颤抖了一下,然后缓缓移至阮棉棉的腰间,把她搂紧怀里。两具温热的身体相贴着,骆松源闭上双眼,引导着阮棉棉加深这个忽如其来的吻。
第32章 .修真界的小鸡毛(6)
阮绵绵在一阵头疼中醒来,脑子昏昏沉沉的,好像要从中裂开来。疲乏的身体陷入软绵绵的床单之中,浑身的筋骨都不对劲了,乏力得很。
她勉力撑开困倦的眼皮,费力地向四周望去,雕花大床散发着淡淡的檀木清香,窗边的纱帘素雅洁净,桌案上的金色龙纹香炉缭绕着袅袅的烟雾,烟雾蜿蜒着向上,随之在空气里消散得无影无踪。
周身的一切看上相当陌生,阮棉棉敲敲脑袋,迷迷糊糊地回想起昨天的事情,隐隐约约的头痛提醒着她,昨天喝了一大坛灵酒,居然烂醉如泥地和骆松源抱在一起了!
她攥紧身上的薄被,幸好没有两人没有滚在一起,不然这可就罪过大了,她承受不来!
现下阮棉棉算是明白了为什么自己总是会产生骆松源就是廉以青的错觉了,因为那根本就不是错觉,那就是事实!
怪不得她总觉得自己和骆恒一之间的相处怪怪的,一点也没有情侣的默契,这个倒霉玩意儿还一天到晚忽悠她,吓得她都想在这个世界里重找一个,咳咳……
果然骆恒一这一款不是她的菜,反倒是骆松源时常带给她那种微妙的好感,起初她总是无意识地忽略这种感觉,却没想到这是她寻找爱人途中最大的盲点,主要还是师尊的人设太装逼,让她不敢上前去玷污……
经过昨晚的吻,阮棉棉总算意识到了自己的失误,不过她第一想到的不是去找骆松源制造一场在自我擅想之中久别的重逢,反而第一时间就抓出系统暴揍一顿,最近越来越嚣张了啊,居然连宿主都敢骗,拔光你的毛!
大头被吓唬得嘎嘎乱叫,满屋子乱飞,一点也不像一只鹦鹉,倒像只鸭子……
阮棉棉被它这幅怂样子逗笑了,头痛似乎也减轻了一些。她叹了一口气,还是自己太武断的原因。
阮棉棉暴躁地揉乱了自己的头发,昨天既然已经和骆松源亲上了,这算是直接在一起了吧!奈何这次师尊的人设太高冷,她总有一9 “吱呀”一声,木质的门板被人推开,骆松源端着一个金丝楠木的托盘进来,声音淡淡地道:“昨日你醉得厉害,起来先把这碗解酒汤喝了吧!”
说着,他修长的手就托起小碗递到阮棉棉的手边。
阮棉棉伸手接过,瞅着他冷若冰霜的脸盯了好久,实在没办法从这磐石一样的表情里瞧出一丝端倪,也就放弃地猛灌下一大口汤。味道出其意料的好,一点也没有想象中那么苦,反而入口甘甜。
骆松源顺手结果已经喝光的小碗,道:“解酒汤里我加了糖,不苦吧。要是嫌苦,后上的甜枣倒是爽口,吃些吧。”红彤彤的一碟枣子又被递了过来。
阮棉棉老鼠一样地啃完一碟枣子,突然感觉这情况怎么这么不对劲!貌似自己就和家里养的猪似的,就是使劲地投食啊,到现在自己也没说上一句话。这样可不行!
阮棉棉把盛枣子的小碟子大力地往金丝楠木的托盘上一掷,清清嗓子,锐利的眼神直视骆松源,自认严肃地开口:“我想要问你一件事,你好生回答我。”
骆松源托着托盘的微微一动,淡然地笑开:“好。”这一个字掷地有声,如同一个郑重地承诺般。
“昨天你那是什么意思?”阮棉棉喉头滚动,佯装镇定。
骆松源眼神略微闪烁一下,含糊地回答:“我就是那个意思啊。”
阮棉棉心里一急,语速飞快,“那个意思是什么意思?”她猛地抬头看向锁定骆松源,下意识地想要看清他的面部表情。骆松源的侧脸正对着她,原本白皙的耳尖通红,阮棉棉乍一看到这尖尖的红耳朵,本来急切的心情出奇地安定下来了。
哦,那个意思就是不好意思啊。阮棉棉小人得志地偷笑起来了,盯着骆松源的眼睛都笑眯起来了,看上去一点也不像个凤凰,反倒是像偷腥的狐狸。
骆松源尚且不自知自己的耳朵出卖了内心真实的想法,僵硬的脸色营造出一种高冷的感觉。
阮棉棉忽然觉得师尊的人设真是好可爱啊,口嫌体正直,让人心里痒痒的,想要上前去逗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