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君心,王的神偷拽妃完本——by羽翼凌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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贱宝嘴角抽了抽,他娘的言语用词总是那么惊天地泣鬼神!他赶忙起身,拍拍身上不存在灰尘,屁颠屁颠儿的跟在了穆瑾楠的身后。
穆瑾楠娘俩不会知道,前方不远处,一场诡异正等待着他们。
☆、34.034哑伯
那场诡异,源自他们在穆王府后巷处见到的那个鬼鬼祟祟的身影。
那人佝偻着背,满头稀稀拉拉花白的头发,身上背着一大包东西,不知道要往哪里去。他每迈出一步,身上的麻袋便会晃晃悠悠左右摇摆。
“咦?楠楠,那不是我们穆王府砍柴挑水的哑伯?他背着这么大的袋子干什么去?”眼尖的贱宝指指那个背影,疑惑的拽拽穆瑾楠的衣服。
“不晓得!”穆瑾楠眯了眯眼睛。这个哑伯,在她印象中,做事从来都古怪的很。
哑伯姓张,以前大家都叫他张伯。听传闻中说,那时候哑伯还不是哑的。后来好像因为他家里的亲人一夜之间都没了,他伤心过度,再也说不出话来。
到现在已经十几年了吧,他不曾开口讲一句话。因此,现在大家都叫他哑伯。自那之后,哑伯整个人也变得冷漠了,几乎不搭理任何人,就连见了主子们都不曾打招呼问候。
十几年来,他每日做的事情就是砍柴挑水。日子久了,所有人都习惯了当他是空气。
“这个哑伯,真是形迹可疑!”
穆瑾楠摸着下巴。在她印象中,哑伯好像很少出穆王府大门的。怎么今日背着这么一大包东西?而且,还这么小心翼翼的,似乎生怕被人发现。难不成,这包裹里面是宝贝?是他趁人不备从穆王府偷出来的宝贝?
想罢,穆瑾楠不淡定了。若真是什么值钱的东西,她身为穆王府的二小姐,更身为一代神偷女侠,怎么能够容忍自家的好东西落到一个专干偷鸡摸狗事情的下人手中?
她向来这么无耻,只准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只许她偷人家的,就不许人家偷她的。
“那我们怎么办?”贱宝道。
“捉贼当然要捉赃了!”穆瑾楠拍了拍xiong部,“跟你娘我走,咱们要将家贼绳之以法!”
言罢,她加快了脚步,在哑伯佝偻的身影马上在巷口处消失的那一刻,她大吼一声:“哑伯,你给本小姐站住!你形迹可疑,鬼鬼祟祟的。快点儿交代,你身上背着的麻袋里面究竟装的什么好东西?”
嘴上一边说着,脚底下的步子不曾有一刻迟缓。
她凶巴巴的话说完了,人也站到了哑伯的面前。
哑伯背着大麻袋,本来佝偻着身子一直往前走,后来听到穆瑾楠的叫唤,他停了下来,然后缓缓转身。
哑伯是一大把年纪的人,背驼了,腿脚也不好,转个身也看着十分艰难。
他沧桑的脸上,也已经沟壑纵横,形容枯槁。一双干枯无神的眸子,透出满满的疲惫与倦怠。
看到穆瑾楠凶里凶气的走过来,他不慌也不忙的朝她低头行礼,却将攥住麻袋的手抓的更紧了些。
“喂!哑伯,本小姐问你,麻袋里面装的是什么?”
穆瑾楠指了指道。
☆、35.035误会
哑伯没有动弹,抓住麻袋的手却猛然间青筋暴起。
“我是主子,现在你的主子问你话呢!将袋子打开,本小姐要看看,里面是不是什么见不得光的东西!”
穆瑾楠不依不饶,干脆往前走了一步,想将东西抢过来,但没有得逞。
因为哑伯踉跄着身子倒退了一步躲开了她的手。
他苍老的面颊上,微微带上了愠怒,还有一丝痛意。
“你不让我看,肯定有鬼!”
穆瑾楠忽的扬手,“可是本小姐今天一定要看看,里面装的究竟是什么!”
为了抢麻袋,她这次用上了自己一代神偷枭雄的绝招,步步为营神偷爪——
左手、右手上下夹击,左脚右脚前后配合,另外再加死皮赖脸、不顾后果生拉硬拽功……
穆瑾楠成功的将麻袋抢到了自己的手中。
哑伯自始至终中只是紧紧的攥住麻袋。
当麻袋被穆瑾楠夺走的时候,他脸上的痛苦之色忽然加深,再加深,变成了近乎狰狞的模样。
他苍老的身躯跌撞着,终于“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哼!本小姐要看看,你这个贪财的下人,究竟偷了我们穆王府什么好东西!”
穆瑾楠丝毫没有注意到哑伯的异常,自顾打开麻袋,有些得意的往里面探着视线。
麻袋之中,是一些四四方方的白色的纸片,还有一些被剪成了圆形,圆形里面有四四方方的孔……
这是——
穆瑾楠陡然间变了脸色。
好歹她也穿越过来五年多了,这个东西她怎么会不知道呢?
这是允京的百姓们烧给死人的纸钱啊!
刹那间,一阵前所未有的愧疚涌上了她的心全身。
她想起,传言中好像说当年哑伯的家人们在一夜之间全都过世了。
今日哑伯背着这么多年的纸钱,不用说,肯定是用来烧给自己亲人的。
可是她做了什么?
她做了一个蛮不讲理、恶毒、没有丝毫人性的豺狼虎豹才会做出的事情!
她居然用这样可恨的行为伤害着一个本来就痛苦到极致的可怜老者。
“哑……哑伯……对不起……”
穆瑾楠慌乱的将麻袋的口扎好。
“哑伯,我不知道,你装的是这些……”
她面带愧疚的将麻袋放到了哑伯的跟前,慌乱的嘴角打颤。
面前的长跪的老者垂着头。
可穆瑾楠依旧看到了他脸上的悲痛。
那萧然的身体颤抖着,颤抖着,像是在控诉着罪恶,更甚者,她看到了几滴掉落的泪水……
穆瑾楠的内疚更重了!好像,她就是罪恶!她就是这个世界伤害了很多人的罪恶……
“哑伯,对不起……”穆瑾楠手足无措,她不晓得,除了道歉,还能说什么。
今日,她彻彻底底做了一个大恶人!
☆、36.036不成体统的法事
一夜之间,所有的亲人都死了,所有最亲最爱的人都永远的离开了……
她想像不到,这样的悲剧究竟有多么痛彻心扉;
她想到不到,一个年过半百的老者,独自活在这个世界上,究竟承受了多么大的痛楚;
她想象不到,承受这么大的痛苦还没有变成行尸走肉的人,内心究竟有多么强大……
哑伯什么示意都没有。
他踉踉跄跄的从地上爬起来,颤抖着双手将麻袋重新背在身上,转身,缓缓的迈开了步子……
那萧条的背影,却写满了痛苦与绝望。
“娘……”
看到穆瑾楠良久没有动弹,贱宝小心翼翼的碰了碰她的胳膊。
“你不要自责,哑伯他好像没有怪你!”
这其实是第一次,贱宝从他娘的脸上看到了认真二字。
从前,在贱宝的心目中,穆瑾楠一直都是吊儿郎当的模样。
对什么事情都是一副不认真的样子。
某宝不否认,有时候看到他都想将自己的娘痛扁一顿。
但今日,他发觉他应该是弄错了!
他娘其实是个知错能改的的好娘亲。
“我知道的,我刚刚的行为有多么伤人!”
穆瑾楠叹口气,“走吧!我们回家!快些离开这个地方,让哑伯好好跟他的亲人们叙叙旧。”
“奥!”
那一大一小的背影消失了,巷口另一个拐角处,终于缓缓地走出那个扛着麻袋的灰衣老者。
他望着穆瑾楠消逝的背影,苍老干枯的眼角,再次挤出了泪水。而他沧桑的脸上,那痛苦之色,自始至终都没有消散。
穆王府的今天,注定是个不平静的日子。门外一片萧条,门内鬼哭狼嚎。
院子里,更集结了无数的和尚道士,做法的做法,念经的念经。
衣着各异,乍一看,总有种一团糟的感觉。
另外还有一群人,穿着白褂子,带着白孝帽,披在肩膀上,摇头晃脑的大哭着。
这些,都是穆王府中的下人们。有男人也有女人,在今天这个日子,他们全都被责令此副穿着,只为那场隆重的法事。
然而,这场法事看似隆重,实际上蹩脚之极,与真正的做法安抚魂灵格格不入。
首先,这法事应该井井有条,不该和尚道士一团乱;再者,让这么一群下人们在这里鬼哭狼嚎的实在是有失体统。
如此作为,哪里是让死者安息,分明是想让已经安息的魂灵诈尸!
嘈杂的下人群里,不乏有些鱼目混珠之辈。
就算是掺在里面假哭哇哇叫几声他们都懒得做,而是几个人扎堆,叽叽喳喳的谈话——
“兄弟,老穆王都死了这么多年了,从来不见咱们穆王爷做什么法事,怎么今日忽然搞得这么匆匆忙忙?”
其中一个嘴碎的下人,神神秘秘道。
☆、37.037穆王府密室中的秘密
“谁晓得啊!我听见伺候王爷的丫鬟们说,他这两日晚上总是被噩梦缠身,搞得大汗淋漓。”
“哎对啊,我也听说了。你们猜,我们王爷是不是做了什么见不得光的心虚之事?”
“有可能!咱们穆王府,看似风平浪静,实际上可是暗潮汹涌。就拿十几年前那件离奇的事情来说吧,当年穆王府那么多下人——”
“穆王来了,不聊了,不聊了……”
其中一个下人忽然慌慌张张的插了几句,其他叽叽喳喳的下人们立刻住了嘴。
下一刻,他们将头一垂,手臂一垂,夸张的继续大哭起来。
穆瑾天自门外进来,走到这场法事管事的跟前,附在他耳边交代了几句。
管事的频频点头应允。
交代完了,他似乎心有余悸似的的望望周围的嘈杂无章的法事,最后直冲自己的书房而去。
穆瑾天的书房是原本老穆王的的书房所在地。
这处书房,是穆王府中主家人的象征。
书房里面的摆设很简单,但是所用摆设却都是名贵之物。
桌椅床榻均是乾昭国最名贵的香木——梵香槿。
这种木材有驱邪镇灾之说,尤其是千年古木,更是上品。
老穆王过世之后,书房中的一切东西他都不曾丢过,而是专门请来了风水大师,将房中梵香槿所造的桌椅安排在了最妥当的位置。
书房正中间的位置是山水画,画的四周是山水草木,交相辉映。
在山水画最中央一片碧水中,有一座黑色的巨石显得非常突兀。
山水画的前面,东西南北四个角落上,却有四座面目凶煞的神兽。
分别是:青龙尊、白虎王、朱雀圣、玄武灵。
这四大神兽,是老穆王死后,穆瑾天花高价寻得。
至于在这里放上神兽的目的,唯有穆瑾天一人知道。
他站在山水画的前面,盯着四大神兽看了好久,又朝着它们虔诚的拜了三拜。
拜完了之后,他伸手触上了山水画最中间位置的那块黑色巨石。
黑石头诡异的被压了下去,紧接着“轰隆隆”一声,山水画旁边竟然开启了一扇石门——那是一间密室。
穆瑾天进了密室,随手点起了旁边墙上的火把,接着将密室的石门关上。
他紧紧攥住了火把,手臂有些哆嗦,脸上也冒出了虚汗,小心翼翼的打开了另一扇门。
“吱呀!”
门开,火把的亮光将里面照的雪亮。
交错纵横的铁链牢笼,刹那间呈现在眼前。
牢笼之中,是那血色的影子,被粗壮的铁链牢牢禁锢。
那影子中间,被纤细的铁链穿透,看着触目惊心。
红色衣服上,贴满了金黄色的镇押神鬼的灵符。
穆瑾天看着牢笼中的影子,浑身控制不住的颤抖起来。
☆、38.038血衣
“你究竟是谁?”
良久,穆瑾天盯着那个影子,颤抖着声音道。
那一抹血色,没有丝毫的回应。3
“你究竟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穆王府?究竟是谁让你来的?我们穆王府究竟与你有何冤仇,为什么要害父王?”
他顿了顿,“为什么……要害穆王府?”
那一抹血色,依旧没有反应。
穆瑾天叹了口气。
这个密室他来过无数次了,同样的问题也问过无数次了,可是从来不会有人回答他。
眼前那个狰狞的影子,永远不会开口说话。
不管锁链锁的多么紧,它都不会说话。
因为,那牢笼中囚禁的,不是活人,而是一件血衣!一件让他与老穆王惊恐到极致的血衣!
这么多年过去了,当年的景象他还是记忆犹新,让他寝食难安。
那是个静寂的夏日夜晚,也是老穆王最后的日子。
他奄奄一息的躺在床上,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窗外。
原本,一切都是平静的。
床上的将死之人是平静的;院中的绿意盎然是平静的……
直到——“咔嚓!”
窗外一声巨响,好像苍穹之巅划过闪电雷鸣。
紧接着,房中发出“啊”的一声撕心裂肺的吼声。
穆瑾天被慌张的下人们叫入了房中。
他记得很清楚,进门的那一刻,他看到床上的老穆王抬着手臂,满脸愤怒的指着什么,拼劲最后的力力,气嘶嚎道:“你不会得逞……你不会得逞……穆王府不会有事……他们不会有事……你不会得——”
那愤怒的话还没有说完,老穆王猛然喷出大口鲜血,接着便断气了。
穆瑾天张皇失措的奔过去时,老穆王已经完全失去了心跳。
他失去生气的手,还半拳着,食指指着那个令他又惊恐又愤怒的地方。
穆瑾天晃着他干枯的身体,叫唤了好久,终究无济于事。
这时候,他顺着老穆王食指所指的方向看去,整个人也陷入了巨大的惶恐中——
窗户外面,徐徐的飘进一副画。
那张画,他看到清楚。
上面画了一个美丽的女子,一个美丽却又狰狞的女子。
那个女子,站在百花丛中,微微伸张着手臂,笑的的很美好。
笑容与鲜花,是生机与活力。
可偏偏在女子衣服上,沾满了触目惊心的鲜血。
那鲜血,蔓延……
渗透进她的衣服,她的肌肤,她的骨头中……
再然后,鲜花变成了嘲讽的陪衬,女子的笑变成了狰狞与恐怖。
那副画,飘落进来,飞到了老穆王的床边。
只是那一眼,穆瑾天已经看到了里面所包含的杀气。
他哆嗦着手臂将画捡起来,惊恐的看到,在女子手心中,用鲜血写着一个刺目的“杀”字!
☆、39.039再现的恐惧
穆瑾天是个聪明人。
老穆王死前因为愤怒而说出的那段话,他听得清楚,更理解的透彻。
他知道自己父王的死,根本不是被自己的妹妹穆瑾楠未婚生子气的那么简单。
真相是,有人给父王暗示,要对穆王府上上下下的人不利。
当看到那幅诡异女子的画像时,他便想的更明白了。
有人想灭了穆王府。
惊恐之下,他将那幅画撕得粉粹,最后将它扔进火盆中烧成了灰烬。
穆瑾天以为,将画烧了,就会烧掉所有的恐惧,所有的祸端。
可惜,他错了!
那幅画,不过是游戏真正的开始!
老穆王下葬,头七过完之后,诡异再次降临穆王府。
那是一个电闪雷鸣的雨夜。窗外大雨倾盆,闪电愤怒的将夜空劈成了白昼。
狂风,呼啸着,带着刺骨的凉意,夹着怒气冲冲的大雨打残了穆王府的一切生机。
“吱呀!”狂风怒吼的吹开了一扇窗户,将刺骨寒意尽数涌进了房中。
昏昏沉沉中,穆瑾天被那阵巨响声还有彻骨彻骨冷意惊醒了。
仓皇中,他睁开眼睛,却不曾料想另一番极端的恐惧将他全身紧紧的束缚。
似曾相识的场景再现——闪电过后,风吹开了窗户,吹进了寒意。
再然后,还是那恐怖的风,将更恐惧的东西吹进了他的房中,掉落在房间的地上。
穆瑾天惶恐的从床上爬下来,看到地上的东西,整个人仿佛被钉住了,再也动弹不得。
从窗外飘进来的,是一件血衣,同当日以同样的方式飘进来的那幅画中女子所穿的衣服一模一样。
穆瑾天不得不去惶恐,诅咒与杀机马上就到了。
但这一次,他没有将血衣烧掉,而是悄然将血衣带到了书房的密室中。后来又瞒着所有人,打造了一个锁链铸造地牢,将它牢牢锁在了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