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魔教教主与正道大侠二三事 番外篇完本——by信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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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过不愿杀我,你们就一人向他经脉打一道真气,他却不反抗….他把你们当做师父和师弟敬重爱护着,你们又是怎样待他…..”
“却曾经也算是同门一场,我不能杀你们….”
他抬起头看向玉门宫观,威严的大门两侧写着一副对联 “天雨大,不润无根草; 道法宽,要度有心人”
“有心人,什么是有心人,你们这些欺师杀友的人也算是有心人吗?”
他说道最后眼里隐隐带上些血丝,他明明什么都没有做,天下这么多人恨他,骂他,杀他,伤他身边的人…
袖口中白练飞出,狠狠打向大门上的对联,“哗啦”一声,木板破碎。“有”心人的“有”字被硬生生打去一个洞。
他缓缓转身看向站在旁边的玉门长老们。
“你们花费了一生的心血,教出的好徒弟,最出色的差点被你们杀了,最敬重玉门的被他人诬陷了,剩下一个个只会背后偷袭、残害同门的草包。哈哈,几位师父们,我要是你们,早羞愧的自刎谢罪了。”说着突然祭出手中白练向他们打去。
突然一阵罡风袭来,硬生生拦住了他的白练。
只听得“撕拉”一声,白练被拦腰斩断。
顾念澄被这道真气反伤,胸口一痛,吐出一口血来。
一声长长的叹息从宫观深处传来
“顾念澄,停手罢,别再枉造杀孽。”
天枢长老缓缓从宫观深处走出来,他一身蓝白玉门道袍,沧桑的面容却带着一股超脱的气质,愈发显得仙风道骨。
顾念澄站直身体,嘴角带着血,冷笑一声:“世人都说天枢长老心如明镜,料事如神,怎么比常人活了这么久,还看不清吗。”
天枢长老已经走到了观门前,他看向顾念澄,一双沧桑的眼似乎能看到人心底。
“顾念澄,我只问你,活了两辈子,你还看不清吗?”
顾念澄心跳的如鼓咚咚,瞳孔一缩,眼睛缓缓睁大。
天枢长老直直地注视着他的眼睛,“你造的杀孽,都让他一人背了。他自愿替你承担这些,你还看不清吗。你每伤一人,罪孽就加在他的身上,他所受的,都是替你受的。他用自己的命换了你回来,你还要执迷不悟吗?”
远处传来浑厚庄严的撞钟声,一下一下,在他的耳边回荡。
他突然狠狠呕出一口血来,身后的慕容若水白了脸,忙上前扶住他的身子。
“师父!”慕容若水看向天枢长老,又想到他现下已经不是玉门弟子,紧紧抿了嘴不说话。
“慕容,我们走吧….”顾念澄咽了咽喉间的血,借着他的手站直了身体。
他靠着慕容若水转身走向山下,经过苏安昀的时候,却像是没有看到他,径自绕过。
苏曼文虽然不是他所杀,却因他而死。
他没有资格杀他。
“天枢师父!”
开阳焦急地喊向天枢长老,“不能放他们走啊!”
天枢长老叹了一口气。
“慕容。”
慕容若水闻言停住了脚步,顾念澄转身戒备地看向天枢长老。
天枢长老手一扬,一件赤红色的东西向他飞来。
慕容若水伸手接住,却是贪狼剑,他看向天枢长老。
后者沧桑的眼眸深深地看着他。
“物归原主…..你以后,好自为之。”
慕容若水向他跪下来,郑重的磕了一个头。
心底有个声音轻声念道:多谢….师父。
☆、落水者
顾念曾经对顾念澄说,他这个人,虽然成天笑嘻嘻的,但是爱憎太分明。
被人暖一下就发热,被人冷一下就成冰。
这样的心性修习弑魂很不容易,心绪起伏太大,容易走火入魔。
弑魂最重要的是控制自己的心神,而此刻顾念澄心里翻江倒海,内息不稳,方才大闹玉门,又隐隐有了走火入魔之像。
慕容若水沉着眸子看着他,将他扶上马车,东方白和小莲翻身坐到车头。
顾念澄把喉间涌上来的血又咽了下去,“去落英。”
小莲一扬马鞭,“架!”,马车像落英城方向驶去。
慕容若水握上他的腕间,眼里隐隐有些担忧。
顾念澄看向他,“我没…..唔!”
他一看到慕容如画的眉眼,就想起天枢长老对他说的话,“每伤一人,罪孽就加在他身上,他受的苦,都是代他受的…”心内起伏剧烈,话未说完,便又吐了一口血。
慕容若水忙抬手向他后心处输送内力。
他握了慕容若水的手,摇摇头,“我没事…我就是看到你…”抿了抿嘴,轻笑道:“慕容,我好像….”
慕容若水凑上去吻他的唇角,将他唇边的血迹一一舔去。
顾念澄闭了眼,靠在他身上。
“我现下算是把玉门都得罪透了,你们怨我吗….”
慕容若水握着他的手腕,摇了摇头。他在玉门二十余年的生活里,所有的牵挂只在眼前一人身上。
顾念澄拿起慕容身边的贪狼剑,抽出赤红的剑,剑身钝而无锋,偏偏又是一把削铁如泥的利器。
“慕容,那老头儿怎的把贪狼剑给你了…..”
慕容若水握着顾念澄的手,把他手里的贪狼剑柄转了一个身,剑柄正面刻着“贪狼”二字,背面却盘绕着一条栩栩如生的龙。
顾念澄心里暗道:原来贪狼剑本身就是慕容老祖宗家的东西。
“你之前怎么一直不佩戴它?”顾念澄之前在白骨岭对苏安昀说慕容若水不佩戴贪狼剑是因为武功高不屑于带,其实是诓他的,他只是见不得一个草包代替慕容天枢的位子。
“师父说我杀气太重,不利修行。”
慕容若水命格带杀,贪狼嗜血,容易反噬其主。
过刚易折。
顾念澄心下一跳,天枢长老此刻把贪狼还给慕容,究竟端的是什么心思。眼前又突然浮现前世慕容若水用贪狼自刎的情景,“刷”得一下把贪狼剑送回剑鞘,面无表情道:
“不是个好祝益,以后不要用了。”
慕容若水点点头,轻轻吻了他的额头,示意他放心。
顾念澄拿着贪狼剑,总觉得捧着一个烫手山芋,又觉得毁了一把神器太可惜,眼珠滴溜溜得转了一圈,向外高声道:
“东方弟弟,哥哥害得你被师门误会,送个稀罕玩意向你赔罪!”
说着把手里的贪狼剑往外一抛。
“哪个是你的弟弟!”
东方白伸手接住他抛来的物事,一看,竟是贪狼。
“你给我这个作甚!”
顾念澄轻轻一笑,懒洋洋地靠在慕容若水身上,
“慕容送你的份子钱。”
东方白的禄存剑在陪着慕容若水上玉门领罚的时候,自愿交给了天玑长老。他不怕贪狼反噬东方白,东方白没有那个心思。
他不因顾念澄是魔教教主而疏远他;不因与他情同手足而协助他加害同胞;也不因被苏安昀诬陷而心生怨怼,自始至终,都是磊磊落落,随性却循礼的那个人。
玉门几个嫡传弟子里,慕容才貌最佳,天璇性子最直爽,苏安昀心机最重,摇光最嫉恶如仇,玉衡最会察言观色,却只有玩世不恭的东方白真正在遵循玉门的教义。
忠信孝悌,礼义廉耻。
东方白收了贪狼剑,把他别在腰间,在他看来贪狼不过是件比折扇易使的武器。
马车行驶到一处山涧,突然听到“噗通”一声巨响,似是有东西从山上掉到了潭水里。
小莲一拉马缰绳,东方白翻身跳下车向深潭方向走去。
顾念澄掀开帘子看向东方白,只听他远远呼道:
“这儿有个落水的人!”
车上三人都轻跃下马车向深潭处走出。潭水中有个昏迷的人正不断下沉。
已是深秋,潭水森寒刺骨不说,小莲毕竟还是个待字闺中的姑娘,却不好下水湿了身。
东方白和慕容若水面面相觑,他们都不识水性。
顾念澄把鹅黄的罩衫脱下来,深深吸了一口气,纵身跳入潭水中。
他在千年寒潭里练了五年弑魂,不畏寒,不惧水。
闭气潜入水下,隐隐在远处看到白色衣角,朝那方向游去,一手搂住那人的腰往水面上游去。
“哗啦”一声浮出了水面,带着怀中溺水的人向岸边游去。
东方白跨入潭水里将顾念澄怀里昏迷的人接过,将他放平在地上,不停地按压他的胃部。
慕容若水拉了顾念澄上岸,手掌贴上他的后心,用内力帮他催干衣服。
小莲执起那人手腕,细细把了一会脉,从袖子里拿出一包银针,扎向那人身上几处穴道,那人的身体突然剧烈的抖动了起来,眼睛紧闭着,嘴巴一张,”哇”得吐出好几口潭水来,原本苍白的脸隐隐带上些血色,仍旧没有清醒过来。
顾念澄看向那人,身形孱弱,斯文清俊,五官却有些眼熟。抬头看一眼天色,
“东方白,你把他身上的衣服脱了,这人看着文弱的很,别生病了。赶紧上路,天黑前能到下一个镇子。”
东方白却不动作,看向小莲,小莲吐了吐舌头,背过身去。
顾念澄翻了个白眼,蹲下身脱那人衣服,手下动作很快,不一会就把人扒得赤条条,待看到那人满身的伤痕微微停了一下动作,随即拿过了他刚才脱下的鹅黄罩衫盖在那人身上,他示意东方白将那人打横抱起来放到马车上,他不敢再动作,慕容若水身上散发的寒气快冻死他了。
讨好得向慕容若水笑笑,还不忘把锅甩给东方白
“东方弟弟动作太慢了…忒的耽误时辰….”
东方白讥讽的声音朝前方传来:“顾哥哥这手脱衣的功夫可都是身经百战练出来的,旁人哪比得上…..”
慕容若水冷着脸看向顾念澄,顾念澄忙凑上去在他颊边亲了一口,俏生生地笑了下:
“我发誓以后只脱你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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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白将那人放置到车内,转身招呼他们,顾念澄和慕容若水随后上了马车,小莲翻身坐到车头,执起马鞭一抽,“架!”
顾念澄单手托腮打量那人,方才救他上来时探过他的丹田,是个不会武功的,怎么会从山上掉下来,身上又有被施过刑的痕迹,不知是敌是友,随即又心里轻笑一声,就算是敌又怎样,他现下救人不过是为了给慕容多积一点福。
抬眼看向慕容,后者也在看他,不过眼里一片冷意。
心里一愣,却是明白了几分,绕过了那人坐到慕容若水身边,调笑道:
“是哪个不长眼的让我们慕容公子不开心了。”
慕容若水闻言瞪了他一眼,转过脸不看他。
眼前的人好像是真的生气了,接下来一路上无论他怎么逗弄,都不理他,只闭了眼径自打坐。
转眼间马车在天黑前赶到了下一个小镇上。
顾念澄差了小莲去镇上的成衣店重新买两件衣服,他的罩衫给了那人,再要回来穿上恐怕慕容会更生气。去客栈里开了三间房,东方白和那人一间,小莲一间,他和慕容若水一间。
小莲买了衣服回来递给了他一件,把另一件白袍送到东方白的房间给那人穿上。
慕容若水进了房门,坐在床上闭眼打坐,顾念澄关了房门,插上门闩,嘴角突然带上一抹奸笑,慢慢朝床边走去。
他的手在慕容若水面前晃了晃,后者仍然不理他。
顾念澄坐到他身边,凑到他的耳边,压低声音吐气道,“慕容哥哥….你理我一下吧….”他的声音软糯,带上些撒娇的味道。
热气吐在慕容若水的耳蜗内,后者的耳朵动了动,带上抹红色。
见他仍旧不理他,轻声笑了笑,一口把慕容的耳垂含到嘴里,轻轻啃咬着。
“嗯!”
慕容若水的呼吸乱了乱,仍旧紧紧闭着眼不理他。
顾念澄伸出舌头轻轻舔起他的耳朵,灵巧的舌头一直往他耳内钻。
慕容若水倏地睁开眼,一把握了他的手腕,将他压在身下。
他如墨的眼眸深深地看着顾念澄,抿了抿嘴道:
“顾念澄…你别把我当画舫里的女子对待!”
顾念澄眨了眨眼,看着他有些微红的脸,眉间隐隐带着怒气,轻轻笑了笑,随即一个用力将身上的人压在身下。
两个人的位置瞬间倒转。
他伸出手快速点了慕容的穴道,后者不能动弹气呼呼地瞪着他。
顾念澄只觉得他眉目含嗔的样子可爱的紧,凑上去亲了他好几口,
“哪个画舫的女子有你好看。”
见他眼里似是要喷出火来,又笑着说道:“别听东方白乱说,我那时候才多大,就算想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说着又凑上去亲了一口慕容若水的脸,
“我里里外外都是慕容哥哥一个人的。”
慕容若水听他这么一说,眼睛里的怒气去了几分,只清冷道:
“把穴道解开。”
顾念澄笑了笑,摇了摇头。他好不容易点了他的穴道,下一次恐怕没有那么容易得手。
他凑上去含住慕容若水的唇瓣,手却往他的裤子里钻。
慕容若水察觉道他的意图,睁大了眼。
顾念澄一把抓住他的东西,嘴上用力吻住他,舌头钻进他的口腔卷了他的舌头吮。
“嗯…唔…”
手下渐渐动作,慕容若水的呼吸乱了起来,顾念澄堵着他的嘴,只有破碎的shen yin声从喉间溢出。
“嗯…顾…嗯….”
慕容若水微微眯着眼,胸膛剧烈地起伏,顾念澄的手不疾不徐得动作着,放开他的唇,轻轻地去吻他的眼皮。
最后手下剧烈的动作了几下,慕容若水眼前一道白光闪过,闭了眼,平复呼吸。
顾念澄亲了他嘴角一口,笑嘻嘻道:
“我只对你做过这种事。”
正说着门外传来“叩叩叩”的敲门声。
“师兄,阿宁,你们是在里面吃饭还是去大堂吃。”东方白的声音传来。
顾念澄从慕容若水身上起来,解了他的穴道,走下床,
“去大堂吃吧。”
作者有话要说: 小天使们有空的话可以去看看,不喜欢的可以吐槽。后期会有肉,如果有不喜欢肉的也可以提出来,那我就拉灯~如果jj不给放,我会放图片或者微博上,如果有看的小甜食们可以留言互动么么哒~
☆、落水者
这个小镇离落英很近,下了玉门山之后小莲替几人都简易化了装,容貌较之前略有不同,是以也不怕去大堂被人认出来。
顾念澄稍作整理便和慕容若水并肩下了楼,小莲和东方白已经坐在角落一处桌子上。顾念澄看了挂在墙上的菜谱,点了几个苏杭的小菜,小菜端上来的时候,小莲按下了顾念澄夹菜的筷子,拔了自己头上的银钗,一一试过去,确认银钗没有变色,朝他点点头。
四人中,慕容若水和东方白有避毒珠,小莲自小跟着鬼谷子尝遍百草,是以百毒不侵,顾念澄虽然练成了弑魂,中了毒不致死,但是逃不了吃一些苦头,比如上吐下泻。
顾念澄调笑道:“我小莲妹子真是居家旅行,必备良人。我总算明白鬼谷子前辈的心情了,哎呦,我的心头肉~”说着还作了一个西子捧心的痛苦状。
东方白气的想掀桌。
慕容若水冷着眼斜了他一眼。
东方白把搭上桌角的手默默地收了回来。
顾念澄夹了一块红烧肉给慕容若水,“你们玉门整天吃素,养出来可不都是一群兔子吗,以后跟着教主,天天带你吃肉。”
慕容若水轻轻地笑了一下,倾国倾城。
几人说笑间,突听得大厅内说书人一拍惊案。
“且说前几日落英城出了大事!”
“是那武林盟主苏曼文去世的事?”
“可不正是!听闻这魔教教主顾念澄,带着玉门的前任天枢公子、天玑公子,夜袭盟主府,杀了武林盟主不说,还打伤了落英城主洛梓昕!”
“赫!这魔教教主武功这么高吗?竟然连苏盟主和洛城主都奈何不了他?”
“魔教魔教,都成了魔,还有什么办不到!”
“之后呢之后呢?”
说书人喝了一口茶,不疾不徐得说道:
“城主府门口每天都络绎不绝,武林正派们几乎要踏破门槛,都想请洛梓昕出来主持大局,讨伐魔教。但是洛梓昕却闭门不见,称家中有要事,自顾不暇。”
“有什么事比讨伐魔教还重要啊?”一看客不解问道。
“要说这洛小城主,年纪轻轻便挑起了家族大梁,也是个有本事的。然他上面其实还有个哥哥。兄弟两个,一个根骨奇佳,武艺超群;一个文资俊秀,早早考取了功名,他的哥哥官拜尚书之位,可是前段时间上头风谲云诡,被人参了本罢了官,回乡途中遭遇了劫匪,与洛梓昕断了联系,现在生死不明。洛梓昕找了江湖丹青客画了他哥哥的画像,四处打听他的下路,倒是个重亲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