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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魔教教主与正道大侠二三事 番外篇完本——by信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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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念澄离开玉门宫的时候错过了当年的选嫡大会,那时的慕容若水十八岁,天资聪颖,傲雪凌霜,早已是天枢的嫡传弟子了,只不过短短五年,功力竟然成长如此迅速,如今竟能传承天枢的衣钵。
思绪至此顾念澄突然掐了自己一把,忒的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没事,过了这么多年了,他不一定认得出我。再说,就算认出了又怎样,他怎知我就是顾念澄。”
当年顾念澄是以东方宁的身份入的玉门宫下,别人只当他是东方少的义子,在玉门宫学艺的两年全在插科打诨中度过了,并没有引人注目,外人只当他是个资质平庸的富家公子罢了。后来离开玉门宫,遭遇江家灭门。而东方少以为他惨遭毒手,悲痛之下之只对外宣称义子东方宁染了不治之症身亡,却不知他是被顾念救回了莲阴,自此改名顾念澄。
知道他是江忆柠的江家人都死绝了,知道他是东方宁的都以为他死了,而知道他是顾念澄的…..
“呵……”顾念澄想到这唇边扯开一抹笑,此行扬州的一大目的就是要找出知道他是顾念澄的人。
“你笑的那么恶心干嘛!”东方白不禁往后退了几步,摸了摸胳膊,顾念澄的冷笑让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你又打什么坏主意了,跟你说我才不要和天枢正面怼!我怼不过他的….”东方白喃喃自语,包子脸又皱起来了。
深夜。
“少爷。”越影,蹑景跪在顾念澄身后等着他的指令。顾念澄转身皱起眉道,“说了多少遍了,以后不用跪了,站着跟我说话就行了。”
闻言两人直起身,神色依旧严肃。“怎的一副死了老婆的苦大仇深。”顾念澄调笑道,蹑景气呼呼的瞪了一眼顾念澄,“少爷,明日您有什么打算。”
顾念澄却不说话,背过身去,抬头望月,右手执一把象牙白玉扇轻敲左手掌心。
“我看您是什么打算都没有!”蹑景见他不说话,腮帮子鼓得更大。
前世清河山庄被屠是寿宴结束第二天的夜里,寿宴只办一天因此不少正道人士第二天白天就走了,留下的是与清河山庄交好的。而他到达扬州已是第三日,所以他不知寿宴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也不知来了哪些人。顾念澄需要弄清前世放出他们下扬州的消息随后又污蔑他们屠戮清河山庄究竟是哪些人,必须得亲自去一趟寿宴。
“少爷,您的弑魂心法还未成熟,孤身前去太危险了。”越影皱着眉道。去寿宴的人都有名帖,明日顾念澄是以东方白的朋友身份一起前去祝寿,也因此越影蹑景等人不能一同进去。
听闻顾念澄轻笑一声,“你们当东方白是吃素的啊?”
蹑景见他神色自若,抿了抿嘴,从怀中取出一物递给顾念澄,“夏离巽特地从鬼谷带来的,少爷务必多加小心。”
顾念澄伸手接过,掌心里似是一颗通体莹白的珍珠,却不是珍珠,乃是鬼谷的一大秘宝——避毒珠。顾名思义,能避百毒。
“我知道了。”顾念澄点点头,头一仰把珠子吞下。
清河山庄。
大红灯笼高高挂满整个街道,清河山庄入口处,灯火通明,熙熙攘攘,一时间鼓乐齐鸣好不热闹。
东方白把名帖递给执事,执事看了一眼名帖,再看向东方白身侧之人,一身鹅黄袍子镶金边,身材修长,杏眼修眉,面若凝荔,十分的俊秀,而嘴角噙着谈谈的笑意,让人平添几分好感。
顾念澄见他打量自己,也不恼,弯腰作了个揖“在下久闻苏庄主武功盖世义薄云天,十分仰慕,便央着东方公子带我来见识一下苏庄主的风采。”
东方白随即微微一笑道,“这位是我故交,还望通融。”说完悄悄递了一两金子给执事。
执事不动声色的收下金子,脸上笑开花道,“庄主好客,既是天玑公子的朋友,更无碍了。”说完略一欠身给他们让开一条路。
东方白微微颔首,便带着顾念澄踏入庄内。
顾念澄轻轻一摸下巴道,“东方小公子,看来你真的很有钱。” 东方白斜着眼瞥了顾念澄一眼,道:“我竟不知魔教小少主演技如此精湛。”
“我们坐哪桌?”顾念澄也不理东方白言语里的讥讽,两人已行至大厅,一片觥筹交错,莺歌燕舞。
“嗯….”东方白又开始吞吞吐吐,神色怪异,“其实,我瞒了你一件事….”
“ 天玑公子!这边请。玉门的几位公子早已在等您了。”东方白话未说完便被前来带路的管家打断,顾念澄听的奇怪,天玑公子?却还是抬步跟上东方白。直到在一假山边放置的小桌上看到清一色的蓝白长衫,绿纹云袖的玉门弟子,脸色也变得怪异起来。
东方白见他神色一凛,忙开口小声说道,“当年选嫡大会被我瞎猫碰上死耗子,成了天玑的嫡传弟子,你来扬州前几日才刚完成继承仪式,时间紧迫,还来不及与你细说。”说完笑盈盈的走上前去同几个师兄打招呼。
顾念澄落了座,粗略一望,来的几个玉门弟子全都不认识。
“天枢师兄呢?”东方白看了周围一眼,确是没有见到天枢,难道情报有误?亏他提心吊胆好久。
“一来便被苏礼赞拉走了….好酒!”那人说着拿起眼前的烟花醉一饮而尽。烟花醉是扬州特产,入口香甜,后劲极大,一口喝完血会直冲脑后,如烟花般令人炫目。顾念澄看向这人,约莫二十五六,身材高大,脸若雕刻般棱角分明,眼神瞥向他身旁佩剑,剑长2尺,剑神玄铁而铸色如墨,剑柄刻着巨门二字,应该是玉门七子里的天璇。

☆、公子如玉
忽的厅内一片静谧,响起一苍劲浑厚嗓音,“苏某对诸位同胞远道而来感激不尽,敬你们。”年过六十的苏礼赞依旧腰杆笔直,一双鹰眼很有精神,他抬手喝了一杯烟花醉,随即看向身侧之人道,“玉门的天枢公子远道而来,这杯敬你!”
“苏庄主客气。”这声音清洌如山泉,煞是好听,顾念澄寻声望去,遥遥见一蓝白高挑身影缓缓站起,轻轻仰头喝下一杯烟花醉,放下酒杯的动作也做的十分优雅有礼。
那人的脸被屏风遮住,容貌看不真切。
“听闻魔教妖人近日在扬州出没,不知苏庄主有何对策。”台下有人醉醺醺的说道。
来了!顾念澄心下一亮,和身侧的东方白交换了一个眼神。
“怕什么,我们这么多人,况且玉门的天枢公子也在这,保管那魔头有去无回。”一人喝到。
“是啊,玉门的几位道长都在,久闻玉门七星阵的威力,况且天枢公子武艺高强,才貌无双,那魔头只要进了山庄就是插翅也难飞!”
“那魔教妖人着实可恶,昨日我村里的母猪都不产崽了,找高人一算说是有妖邪作祟,这不,就收到魔教妖人出没的消息!”
“是啊,魔教妖人真可恨!”
“那魔教妖人给我们天枢公子提鞋都不配!”
一时间熙熙攘攘,都是在辱骂顾念澄或者称赞天枢的声音。
顾念澄听的索然无味,转回身子,捅了捅身边的东方白,“哎,我说你们的天枢公子是玉门花魁吗,这么受一帮大老爷们的欢迎!”
东方白抬头刚想说一句,突然脸色煞白,一句话憋在嘴里,眼神往后飘,不断的打眼色给顾念澄看。
顾念澄狐疑道,“你眼睛抽了啊?”随即又揶揄道:“回去好好看一看你们容貌无双正义凛然的天枢公子,让他给你治治。毕竟玉门头牌手段肯定多。”
“公子说笑了,在下并不会治眼疾。”
清洌如山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顾念澄一僵,觉得脖子发凉。眯着眼看向东方白,东方白给了他一个眼神,不要让我怼天枢!脖子一缩作鸵鸟状。
瞧你这出息!顾念澄瞪了一眼东方白,做了一个深呼吸,随即展开一抹笑,提了一口气缓缓站起来转身看向身后之人,这一看竟差点背过气去!
只见那人一身蓝白绸缎,乌发束着绿色丝带,肤色白皙,眉如墨画,眼若温玉,鼻正唇薄,身如玉树,俊美脱俗。
他明明是彬彬有礼地看着你,你却能感受到明显的冷漠与疏离。
果真是容貌无双,果真是....那个该死的慕容若水!
待天枢看清了眼前的人,眼神几不可闻的收缩了一下,接着一把捏住顾念澄的脉门,历声喝道“你是谁!”
顾念澄倒吸一口冷气,什么鬼?被识破了?不可能啊!当年离开玉门后便再也没见过天枢,天枢不可能知道他的身份。顾念澄脑海中不断回忆上了莲阴后有没有和天枢交手,得出的结论就是连照面都没有,擦肩而过也没有!
顾念澄心下几个百转,便扯开嘴角笑着说,“君子动口不动手,天枢公子你这是作甚,抓的在下手疼….”
天枢闻言神色略微缓和,手上松了几分力道却还是没放开,开口道:“抱歉,只是公子与在下的一位友人长得十分相似,不知公子尊姓大名?”
“天下相似的人何其多,天枢公子难免认错,在下….江忆柠。”顾念澄轻声说完垂下眼眸,似是含羞带怯,说完暗中踢了一脚身边的东方白。东方白领意,突然往桌上狠狠一扑,额头“咚”的一声磕上桌子,大喊一声“我醉了,忆宁送我回房!”
天枢听的身旁这么大动静神色松了一下,顾念澄趁机挣脱开来,忙捞起身旁的东方白,把他一手架在身上,朝众人道,“我送他去休息,各位慢用。”
说完拖着东方白就往内庭走。顾念澄只觉得背后发凉,似是两支锐箭射来,提了一把装死的东方白脚下生风落荒而逃。
天枢看向两人离去的身影一直到隐入夜色消失不见,眼神若一泉清水,若有所思。
清河山庄早已备下宴客休息的客房,顾念澄一路拖着东方白直奔内廷,推开房门把东方白扔到床上。
东方白嘴里咕哝一声,转了个身子便睡了过去,竟是真的喝醉了。
顾念澄倒了一口茶,手没稳住大半都撒在了桌上,被天枢抓住的手腕还隐隐作疼,呆呆的站着也不喝。半晌,缓缓抬手捂面。
太丢人了!
顾念澄喜欢美人,不论男人女人,只要是美的东西他通通喜欢。也因此小时候顾念让他挑贴身护卫的时候,他当时没有挑武功最出挑,天资最高的,而是挑了其中长得最好看的越影和蹑景,恰好是一对兄弟。
一个俊俏,一个明朗。
顾念当时没有说话,只是指着顾念澄对越影蹑景说,“以后这是你们的主人,你们的命从今天起就是他的了,活着一天就要护着他一天,就是死,也得为他而死。”
闻言顾念澄就心头一跳,选了两个容貌最出挑的不是想他们为他死,而是想着练功无味的时候能看看他们净化下眼睛。
他调笑东方白让他回去看天枢治眼疾,其实也是在暗指慕容若水的容貌无双。
顾念澄看到美人喜欢调笑是跟东方白混久了之后被激发的。在江家的十年,一直被江家子弟暗里欺压,因此从不正眼看他们,是丑是美也不在意。之后在东方府三年,整日和东方白上扬州城插科打诨,扬州最出名的是什么!“烟花三月下扬州”,最出名的可不是那秦淮河畔的花街画舫。柳腰黛眉,吴侬软语,当真乐不思蜀。东方白又是个嘴上没把的,顾念澄与他厮混一久,嘴上跑火车的功夫也学了七八成,被江家压抑住的顽劣天性也顺道激发出来。
东方少怕东方白把顾念澄往歪路上带,赶紧把他俩打包扔上了玉门山修身养性。
玉门山的修行着实乏味。整日规矩的早晚课,一套净心的心法,定时的作息,清一色的蓝白长衫,禁欲苦修的大大小小的师兄弟。
无聊啊!
顾念澄翻了个身,身边的东方白早已熟睡,思及此轻轻的翻身下床,走到后院中打了一桶井水,抬手,“哗啦啦”悉数倒在头顶。顾念澄打了个哆嗦,玉门山高,初秋时已经寒凉入骨,又站在庭中吹了半夜的风,天快亮的时候悄悄进屋子睡了。
于是早上东方白推他起来做早课的时候,毫不意外的顾念澄发烧了。“怎么这么烫..你休息吧,我替你和师父说一声。”东方白把手从顾念澄额头上拿开,带了早课书就出门了。
听的东方白门外脚步声越来越远,顾念澄一把掀开被子,动作利落的穿上衣服直奔后山,正大光明的逃课了。
玉门的风景着实美不胜收,崇山峻岭,仙雾缭绕,烟波浩渺。后山是清幽之处,但是却规定刚入门的弟子是禁止入内的。
难道是有什么秘密,顾念澄摸了摸下巴,市井上卖的小人书上都这样写,越是高洁严正的地方越埋藏着不可告人的东西。
思及此,顾念澄也不怕,想着赶在早课下课之前回房便行了,寻了处阴凉之地,背靠一颗参天大树,闭目小憩,凉风习习,吹的顾念澄烧得热乎乎的脑袋十分舒服,不知不觉竟睡过头了。
“你是谁?”清洌的声音如泉水叮咚,从头上传来,煞是好听。
顾念澄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眼前站着一个玉似的人儿,约莫十五六岁,脸蛋秀美,黛眉凤眼,一双眼眸温润若水,当真是美人无骨,容资竟比扬州头牌还美上几分。
顾念澄烧的迷迷糊糊,竟以为自己还在扬州城,唇一扬,“姐姐又是谁?”说完一把拉下站着的慕容若水。
慕容若水看眼前的白净少年已经猜到他是初入门的弟子,却不想早课时间他怎么入了后山,愣了神,猝不及防被顾念澄拉下跌倒在他怀里。
顾念澄见他呆愣的样子,轻佻的挑起他的下巴,“姐姐莫不是新来的花魁?”
慕容若水不答,抬手把挑着他下巴的手拿开,葱白手指捏的顾念澄手腕发疼,顾念澄一挣,竟无法挣开。
“这位姐姐,有话好说…”手腕像是要被捏碎一般,顾念澄疼的脸色发白,忙堆笑道:“我还病者呢…”语气软了几分。
慕容若水闻言,眼前的少年脸颊微微涨红,额有薄汗,捏着的手腕皮肤也有些烫,略一摸脉,脉象浮缓,应是风寒发热之症。慕容若水放开捏着顾念澄手腕的手,慢慢的站直身体,“既是病了怎的还乱跑,后山是禁地,难道不知道吗。”
顾念澄听他说完心想糟了,这不是扬州城,他也没有在做梦,突然感觉一阵寒光袭来,待抬头看清,一把泛着寒气的薄刃剑正直指他的咽喉。慕容若水的眼里已泛起一阵寒意。
要不要这么倒霉!
“这位…师兄,其实是一场误会…”顾念澄只觉得头晕的厉害,全身发软,力气似是被一点点抽去,微微提一口气,刚要开口说突然眼前一黑,竟烧得晕了过去。

☆、作弊
“阿宁!….”
顾念澄悠悠转醒,睁开眼看到的是东方白皱起的一张包子脸。
东方白见他醒了过来,吁出一口气,“你真是吓死我了,生病还乱跑!”
顾念澄闭了闭眼,整理了下思绪,挣扎着坐了起来,问道:“你把我带回来的?”
东方白翻了一个白眼,道:“我下了早课便回来看你,谁知你不在房里,想到你肯定是溜出去玩儿了,便四下寻你。然后在寮房大门口找到了晕过去的你。许是你刚走出大门力竭晕了过去。”
顾念澄闻言一张脸变得漆黑,应该是后山那人看他晕过去了又不知他姓名,便把他扔到了寮房门口,哪是什么力竭,是被那人突然拔剑指喉,惊了一下,一口气没提上来晕过去的!
“你好好休息吧,别乱跑了。明日课业考核,师父有事外出了,派了大师兄过来监察,听说这个大师兄可严厉了,一点也不肯放水,背错一个字就罚一次戒尺,背错一段话就要去面壁思过,还不给饭吃!我可要多打点小抄…但愿那个大师兄眼神不好吧…”东方白在一旁絮絮叨叨的。
卯时鸡啼。
顾念澄睁开眼睛,东方白却早已起床在一边背书,顾念澄调笑道,“你该不是打了一晚上的小抄?”见东方白不答,想是猜对了。
顾念澄下床打水洗了脸,睡了一觉出了热汗,烧已经退了,身子好了一大半。
只见东方白把书一阖,吁出一口气,好似刚做完大事的样子。顾念澄看他一副老神在在,摇着头轻笑一声,道:“你等会名字先别写,写完了卷子再写名字。”东方白狐疑的看了一眼顾念澄。
“东方白,东方宁,一刻钟后书堂集合”门外传来清朗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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