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魔教教主与正道大侠二三事 番外篇完本——by信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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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宁!”
顾念澄闻声抬眼看去,只见三道熟悉的身影向他跑来,依次是东方白、小莲、蹑景。
众人神色戒备,知又来了三个武功高强的人,却不知是来干什么的。
顾念澄拨开几人,向着东方白走去。
“怎么了?”
他见东方白行色匆匆,心想难道鬼谷出了事。
东方白一把拉住他的手往外走,道:
“事不宜迟,你快跟我走。”
顾念澄被他拖走,还没走几步,一道寒冷的薄刃剑已经挡在他们面前。
“师兄?”
东方白诧异得看着慕容若水,又转头问身后的顾念澄,
“他恢复记忆了?”
顾念澄摇了摇头。
东方白对慕容若水急道:
“师兄,你让开。”
慕容若水冷道:
“你不能带他走!”
一旁的蹑景恨恨道:
“你都要成婚了为何还拦着不让教主走!”
慕容展此时也高声道
“七弟,你让他走吧。你终是要成家立业的。”
慕容若水定定得看向顾念澄,问:
“你要跟他走?”
顾念澄见东方白神色焦急,想是出了什么大事,眼下人多嘴杂,又不能细问,便对慕容若水道:
“你先让开。”
慕容若水闻言眼神又冷了几分,依旧拦在身前,小莲扯了扯东方白的袖子,东方白意会过来,低声道了句:
“得罪。”
话音一落,便抽出腰间的折扇上前与慕容若水缠斗起来,他攻势猛烈,招招都是杀招,慕容若水毕竟还顾念东方白是同门师弟,是以只持剑闪避,一时间脱不出身来。
趁着东方白拖住慕容若水,蹑景与小莲拉着顾念澄跃上墙角,便要施了轻功离开。
慕容若水看到他离去的身影,以为他真的要一走了之,脸色一白,心里一乱,冲着他的背影脱口而出道:
“我不成婚,你不要走!”
说着便一掌将东方白拍开,向三人的身影处掷出薄刃剑。
顾念澄听到这句话就知慕容若水误会了,从蹑景与小莲手中挣开了,转了身拂出白练卷了薄刃剑,对两人道:
“有什么事等会再说吧。”
心下微叹,慕容若水的脸色太苍白,他看了一眼便再也迈不开步子。
顾念澄腹中提气,施了轻功向庭院中去,落在慕容若水面前,抬手摸了摸他苍白的脸,将薄刃剑放到他手里,低声道:
“你放心,我不走。”
见慕容若水还拉着他的手不放,凑上去亲了他的唇一口,轻声道:
“东方白有事找我,你先打发外人走。”
果不其然听到四周一片尴尬的咳嗽声。
慕容展脸色黑的如锅底,沉声道:
“七弟,刚才是你的气话吧。”
慕容若水冷冷道:
“我已经和父皇说了,我不成婚。”
小莲已经扶起了东方白,顾念澄带着蹑景走过去,对两人道:
“什么事去里面说吧。”
说着便带着三人往内室走去,也不去理会庭院里的人。
四人走进内室,小莲将东方白扶到太师椅上坐下,顾念澄倒了茶放到他面前,道:
“到底发生什么事,你这么惊慌?”
“当然是为了你的事!”
“我?”
顾念澄疑道,小莲走到他身边,执起他左手臂,卷了袖子,待看到他的手臂中的红线却“咦”了一声,看向顾念澄问道:
“这段时日没有再用过内力吗?”
顾念澄摇了摇头,
“用过几次,但是红线似乎没有动过。”
东方白道:
“师兄为什么不让你走,我看他刚才…”
顾念澄不答,只道:
“你还是先说找我什么事吧。”
“除了相思蛊还有什么事能找你!”
东方白神色严肃,将发生的事娓娓道来。
他们将越影送到鬼谷,与鬼谷子提了相思蛊的事,鬼谷子又与小莲彻夜不眠,在书房中翻阅古籍,终于找到一本详细记载着相思蛊的书。
原来制出相思蛊的人的本意,并不是因为得不到情郎,而是为了检验两人的爱究竟够不够真。面临生死抉择,一方能做到为对方献出生命,另一方失去记忆后是否依然还会爱上他。
相思,相思。若是陌路之后,两人还能再次相爱,便不需要相思。
从而也找到了压制相思蛊的办法。
第一种是用深厚的内力压制相思蛊,配合施针封闭穴道,日夜浸泡在寒潭中,直至将蛊虫冻死,但这段时日再不得动用武功,不然每一运功,便加快一重脏器衰竭速度。
而第二种却是要在心心相印的情况下与原先中蛊之人再次燕好。
他们知道解决相思蛊的办法后,便日夜兼程赶来皇城,在路上偶遇蹑景,还不待细说,便让蹑景带了他们来找顾念澄,却在墙外听到他们争吵声。
“我们想师兄失去了记忆,第二种方法是万万行不通了,便要赶在你大限之前将你带回鬼谷医治,但是刚才看来…”
东方白说到这略有尴尬得看向顾念澄,心里直道,刚才是他第一次正面怼慕容若水,慕容若水拍在他胸口的那一掌虽然没用力,但痛得厉害,想到慕容若水看到顾念澄离去时突然迸发的杀意,他仍心有余悸。
顾念澄只突然道:
“研制相思蛊的那个人是不是欲求不满。”
“是不是变态。”
“他对象是不是房事不行。”
慕容若水压着他“日夜操劳”,红线只停滞不前,并未后退,要到何年何日才能清了余蛊,这样不需要等脏器衰竭,他也会被榨干而死。
东方白正欲回答,却见慕容若水走了进来。
“师兄…”
他讷讷得喊了一声。
只听得“叮”得一声,一阵寒光闪过,东方白的额前悠悠得飘落几根青丝。
东方白吓得脸色煞白,只听慕容若水冷声道:
“你和他什么关系。”
“啊…我…”
东方白看向顾念澄,想到顾念澄对他说不能告诉慕容若水真相,又看向慕容若水,后者冷着眼打量他,就差在他身上穿个窟漏出来,咽了咽口水,小声道:
“朋友….”
“什么朋友?”
顾念澄摸了摸下巴,想了会道:
“大概就是能穿一条裤子,睡一张床的朋友。”
慕容若水闻言瞳孔微微一缩,冷声道:
“你之前把我当成他?”
说着手中的剑又要往东方白砍去,顾念澄拂出白练卷住他握剑的手腕,低声闷笑,肩膀不住得耸动,
“没有没有,我和他唯一一次能同床共枕的机会还被你破坏了。”
他说完这句话便转了话题,道:
“你和亚筝又是怎么回事?”
慕容若水微蹙了眉,道:
“他们一厢情愿。你就因为这个要走?”
顾念澄松开白练,慢条斯理得喝了一口茶,悠悠道:
“你早晚要成婚的,不是亚筝也会是其他人,你未来的夫人定不会容下我。”
慕容若水听到他说要走,心里骤然一痛,脸色又白了几分,他也不知为何,明明与这个人见了没几次面,却好像认识了很久。
他知道这个人身边的小厮叫蹑景,有个同胞哥哥,被人下毒瘫痪了,他知道东方白身边那个女孩叫小莲,原本是个哑巴,但是练了一种西域邪法,但是他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知道这些。
第一次在玉门见面的时候,他不知道他的名字,不知道他是魔教教主,回京的途中听到他死了,心痛得几欲麻痹,运行心法时走火入魔,死了三个慕容展的暗卫才打晕了他将他带回了皇城。
在醉仙楼看到他的眼睛,他的心就剧烈得跳动,他知道是他。
他明明千杯不醉,只喝了他的一杯酒,看到他的酒窝,却醉得像条狗。
他心底有个强烈的声音在呐喊:无论如何都不能让这个人离开自己身边。
☆、赴宴
慕容若水敛了敛眸子清冷道:
“我不会娶亲,你不能走。”
东方白好整以暇得学着顾念澄端起茶杯吹了吹气,喝着茶,用余光偷瞄这场百年难得一遇的冰山师兄表白戏。
只听慕容若水淡淡道:
“你若是走了,我就杀光你身边的人。”
“噗——”东方白将茶水悉数喷在面前的蹑景身上,“咳…咳咳…咳咳咳…”茶水流进气管,使得他不住得咳嗽,小莲连忙走到他身后轻怕他的背脊。
蹑景面无表情得擦了一把脸,冷冷道:
“你要杀就杀,你以为这样就能威胁教主了吗。我就是死了也不会让你这样侮辱教主。”
说着就要提剑自刎。
顾念澄眼角一跳,拂出白练“珰”得一声,将蹑景的软剑打落在地。
他抬眼正视身前的慕容若水,一字一句道:
“我可以留在你身边。但是你想好了,若是你以后娶亲,不论是谁,我都会杀了她。”
慕容若水“嗯”了一声,收起薄刃剑,走上前来握着他的手腕,无意识得轻轻摩挲着。
顾念澄却因为这个小动作心跳漏了一拍。
他看着慕容若水温润的眼,如玉的脸,低声笑了起来,无论有没有记忆,慕容若水始终是慕容若水,不会有改变。
一旁刚刚受惊过度的东方白此刻搓了搓自己的手臂,心里直道:怎么师兄失忆了反倒比以前更粘阿宁了。忒肉麻。
顾念澄抬起眼对慕容若水道:
“呐,你有事也不能瞒着我,我这次就是为了你来的。你的几个皇兄都是狐狸,心怀不轨,你老实告诉我,慕容,你想当皇帝吗?”
慕容若水想也不想得便摇了摇头。
“那为什么还留在这里?”
“父皇病了,他让我留到立下太子之后。”
“慕容展可以信吗?”
“嗯。”
“那你知道我和慕容冽上京途中,他派了死士来杀我们的事吗?”
慕容若水微微摇了摇头。
顾念澄伸出手抱住他的腰,靠在他身上沉思着,全然忘了旁边还站着的三个人。
“咳咳,..”
许是看多了秀恩爱会长针眼,东方白忍不住干咳了几声提醒他这里还有人。
顾念澄没有放开慕容若水,只侧了头看着东方白,对他露出了一个甜美的能看到一口白牙的笑容,东方白被他笑得头皮发麻,只听顾念澄道:
“东方白,小莲妹子,府里空房很多,你们也住下来吧。咱们,好好逛一下皇城。”
他着重突出了“好好”两个字,东方白知道有人要倒霉了。
“你那几个皇兄,我也就看慕容展顺眼一点。只怕他真做了皇帝,第一个铲除的会是你。”洛梓文的话不能全信,也不能不信,皇室里对于容貌相似的兄弟,若是一方继承了大统,总会有忌讳。
慕容若水抬手摸了摸他的发,轻声道:
“不会,他如果想动手,父皇不会让他来找我。”
忽听得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几人转眼看去,是刘管家。
慕容若水府里的仆役不多,几个老仆长相阴柔,有礼有节,几个青年杂役个个身怀武艺,不卑不亢,不像是街上买来的,倒像是精心挑选过的。
“主子,左相的请帖。”
慕容若水接过帖子,打开扫了一眼便放到茶几上。
顾念澄松开抱着他腰的手,拿起茶几上的帖子,细细看了起来,帖子里说张改之在府中设宴为慕容燕与慕容若水接风洗尘,请慕容若水务必到场。
放下帖子,心里又转了起来,张改之是慕容展的舅舅,若是慕容展可信,那就要与他的舅舅打好关系,便抬头对慕容若水道:
“东方白作你的同伴,我和小莲扮作你的小厮陪你去。”
是夜,四人前往左相府邸赴宴。
一踏进庭院,众人都对慕容若水身边的东方白,身后的小莲投来审视的眼光,一个风度翩翩,服饰华贵非凡,一个秀丽灵韵,自有一股清灵之气,两人的容貌气度都不似常人。
顾念澄乖巧得扮成小厮跟在慕容若水身后,悄然得抬眼扫了一圈,许是慕容博是全名公敌,这次宴会并没有邀请他。
慕容展坐在左上方,慕容若水与东方白坐在左下方,慕容冽与洛梓文坐在右上方,慕容燕与麦雷、亚筝坐在右下方。
慕容若水落了座,正对面就传来两道热烈火辣的视线,一道是亚筝看慕容若水的,一道是慕容燕看顾念澄的。
张改之见几人都落了座,悠悠得走到中间开场寒暄着。
张改之是个面上带笑,留着一把山羊胡的精瘦小老头,顾念澄打量他笑眯眯的神色,越看越觉得眼熟,又瞥到了旁边的慕容展,恍然大悟,不用说,张改之一定是慕容展的老师。
却在这时听到传来一阵低沉浑厚的笑声,
“左相大宴四弟、七弟,小王不请自来讨个酒吃,还望左相别见怪啊。”
能说出这么讨人厌的话一定就是慕容博了,众人皆心下翻了一个白眼,张改之乐呵呵得迎上去,差人在慕容燕身边添了一方矮桌,慕容博悠悠得落了座,身后站着两个黑衣壮汉。
张改之朝身后挥了挥袖子,五个容颜姣好的歌姬穿着秀美的服饰抱着乐器款款走到中间奏起曲子来。
绵绵的丝竹之音不绝于耳,一曲高山流水奏得婉转大气,倒不像是寻常歌坊的艺伶,尤其是坐在中间弹琴的姑娘,她穿着一袭月白衣,搭上白色貂毛披肩,内着一条淡粉绸缎裙,上绣一株娉婷芙蓉,一头青丝轻挽白玉流苏簪,樱桃小口不点而红,肤如凝脂,秀美脱俗。
一曲奏完,她起身款款向众人施了一礼,
“小女子张茹素,这厢有礼了。”
她的声音柔和悦耳,有如银铃般动听。
慕容博毫不避讳得盯着张茹素玲珑有致的身材打量,沉声道:
“高山流水,不知姑娘在觅哪位知音?”
张茹素幽幽一笑,吐气如兰,
“自是能听懂雅律的正人君子。”
她这句话说的却有些在讽刺慕容博了,张改之呵呵一笑,道:
“这是鄙人的次女,平日里只会些刺绣琴画,长居闺阁,不谙世事,还望诸位皇子莫怪。”
慕容博哈哈一笑,眼睛却不错开张茹素,沉声道:
“张相多虑了,小王本就是来讨酒喝的,不知能否喝到张小姐倒的美人醉。”
美人醉是左相的家传秘制香酒,入口醇香甘甜,回味悠长。
张茹素面上依旧是清冷的神情,幽幽道:
“自是要倒的。不过还不到制酒的时节,只剩下少许了。刚好够招待四皇子、七皇子与北番的贵客。”
话音一落就有小厮呈上白瓷壶,张茹素轻移莲步端起酒壶,款款向慕容燕走去,依次给慕容燕、麦雷、亚筝斟酒,对他们施礼后又走向慕容若水。
还未走进鼻间便嗅到一抹淡淡幽香,令人心旷神怡,一道清脆悦耳的声音传来:
“听闻七皇子不胜酒力,然这美人醉没有后劲,只是一般果酒,七皇子将它作了解渴白水便可。”
她说完便走到慕容若水身边,也不挨着他,隔了两指的距离,为他斟酒,有礼有节,斟完酒后就着原本的位置落了座,没有离开的意思。
顾念澄瞥到一旁慕容展正眉眼含笑地看着这边,几乎咬碎一口银牙,他算是看出来了,泼辣的不行,就来个娇柔的,慕容展铁了心要把慕容若水引上“正途”。
果不其然听得慕容展笑道:
“看来我这个堂妹与七弟甚是投缘。”
一副为兄很满意的表情。
顾念澄暗自好笑,对面投来的吃人目光他都快被扎的头皮发麻了,这位张小姐居然仍旧面不改色,怡然自得得坐着,心里却对她高看了几分。
沉不住气的亚筝一拍桌案,高声道:
“这有什么好玩的,不如我们来点真功夫。”
话音一落,红影一闪,亚筝已飘然落至中间,原本抱琴的艺伶都匆匆离开。
张改之一摸山羊胡,沉吟道:
“亚筝公主,有何指教?”
“我往常在漠北,心情不好便喜欢抽马宰牛,恰巧我今天心情不好,手痒得狠,我的鞭子也闹腾得厉害,得想个办法让它安静下来。”
话音一落,“啪”得一声九节鞭在她手中悉数展开,嘶嘶破风朝张茹素面门袭来,顾念澄站在慕容若水身后,白练却不好拂出,不然真气会误伤到他们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