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叔完本——by咬虫子的桃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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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谈钱是吗?好。"秦西抱胸而立,口气隐隐含着怒火,冷冰冰道:"大洛太子君临春并不是一个普通人,这个人的诡异和机诈令人谈之色变,莫师叔若是想要知道这个人的所有消息,要付出的代价如果不能低得上一个凤隐国,那就免谈!!!"
顿了顿,秦西眯着眼望着垂首玩水的少年,低笑一声又道:"就算是莫师叔有抵得上一个凤隐国的代价,那也只是能谈谈而已,真要得到全部的消息,一个凤隐国根本就不够,当然,若是莫师叔要用师门的名义来命令师侄交出消息,那么师侄自会从命,可是,师侄会向师门请示,到时候,怕是整个师门都会知道,莫师叔觉得师父师伯师祖师叔祖们会让你去?"
不愧是秦谷的谷主,眼睛一转就知道往莫失的痛脚上踩。
如果不是千暮门里那群人太恐怖太难缠,他至于从风光大好的山里偷跑出来入这纷乱的红尘?
还要一个人大晚上跟这只一谈钱就一秒钟变铁公鸡的奇葩谈判,真心累…..
莫失笑了笑。心里哀嚎那只蠢太子真贵,嘴上却风牛马不相及的道:"我刚才过来的时候,闻到你这边有一大片银荷花。"
秦西猛然一变色,心跳乱了一下,注意力瞬间就被吸引了过来,他淡淡道:"银荷花?哦,那片池子空了多年,不知道何时有仆人扔了一些根进去,现在才有那一片荷花,师侄看着挺好的,也就没管。"
莫失闻言,笑得意味深长,他拉长尾音,满脸不信道:"真的?"
秦西冷嗤一声,也毒舌:"莫师叔,您这是在拿乱七八糟的借口来掩盖您是穷鬼的事实?"
莫失眨了眨眼,不理会被人给毒舌了,他笑得暧昧,猛然倾身附在秦西耳际,带着些揶揄道:"听说,银荷花的花语是期望和没有结果的恋爱,秦小三儿你这么帅气多金,外兼单身,想要嫁给你的女子如同过江之鲫,呐,可你这个万年难得一遇的单身汉在那儿种一片银荷花是做啥呐,什么样的女子让你看上了,让你求而不得兀自一个人黯然神伤,说出来听听,师叔说不定能帮你抱得美人归呢….."
上一辈子他也作为旁观者看了不少陷入爱河的男男女女你侬我侬,虽然没吃过猪肉,但他莫失的理论经验还是杠杠的,比这些个老古董们高出了不是一两个档次。
可是,莫失不知道,光有理论是不够的,所谓当局者迷,他神经粗,遭罪的只是别人……
秦西这一瞬没有回答,莫失看不见,所以没有看到他此时的神色尤为的精彩,似是喜,似是恼,似是激动,有什么想要说出来,却又更多是无奈和黯然。
"人说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人,爱情无价,师叔若是送你一份称心如意的恋情,贤侄觉得能不能抵得上君临春这个麻烦?"莫失听着耳边越发跳得欢快的心跳声,继续诱惑。
可秦西越来越躁动的心在听到这一句话,反而冷了下来,他盯着莫失的脸庞,终究扯出一个苦涩的笑,嘲讽道:"莫师叔,你真有本事。"
他爱钱,可以无所不用其极的去得到,钱能使鬼推磨,可他也明白有些东西并不能用来做交易。
莫失一怔,咦,他哪句话踩中地雷了?这小子怎么一秒钟变沧桑哥了?
这时,秦西却是不想和莫失待在一个空间内了,他只觉多跟他相处一瞬,胸口那种钝钝的闷就越发的强烈,他快不能呼吸,他只觉得快要窒息而死。
他长腿一伸便跨上了岸,目光落到被烧掉的衣服上,顿时整个人都头痛了起来,他怎么摊上了这么个小师叔,他一开始就烧了他的衣服,难不成就是为了谈判不成,让他裸、奔?
莫师叔,莫包子你还能再脸皮厚一点儿,再无耻一点儿吗?
秦西脸色难看,他咬咬牙,裸、奔就裸、奔,他还不信,这秦谷里的仆人敢偷看他!!
☆、龙阳癖和师徒恋
长腿一迈,秦西刚走一步,那边莫失就回了神,他听到秦西要离开,连忙伸手要抓住他,可真当他抓住了人,瞬间两人都被雷劈了似的,僵化在地!
五指松了又紧,莫失脑子里迅速转过一个男人身上该有的器官,盈盈可够一手握住,温度灼热,还能长大渐渐都快让人一手握不住的…….呃,貌似好像是男人的第三条腿……
莫失终于不淡定,甩烫手山芋似的连忙放了手,脚蹬在石头上就要跳起来,可无奈石头太滑,一个不稳扑通一声栽入了温泉里,喝了好几口秦西的洗澡水。
秦西更是不好,一瞬间犹如大红虾附身,全身上下,连耳朵尖尖都通红一片,一张俊脸红橙黄绿青蓝紫走马灯似的轮番变幻,丹凤眼里眼珠子都似乎被烧红了,整个人呆呆的盯着自己昂扬的第三只腿,半晌没回神。
直到莫失掉入水中,他才突然惊醒,一看到莫失掉入了水中,心头又是一急,也跟着跳下水,手忙脚乱的将呛了水的少年抱到怀里,扶正,然后,四目相对,哦,莫失的面具在落入水中时,恰好被磕掉了。
面具一掉,莫失本就绝色的脸,就那么明目张胆的映入眼帘。
秦西呆住,他早知道莫师叔长得好,可不想竟是这般的令人…..心动。
莫失觉得自己的节操碎了一地,因为此刻他感到屁股底下正抵了一个火热的东西…..
男人很容易被撩拨起欲望,所以他此时并没有多想,以为是男人正常的生理反应,就跟人会脸红一般,很常见。
之前因为他眼睛看不见,加上他脸皮确实也厚,所以就算明知道秦西在他身边光着身子,他也毫无压力的可以嬉笑怒骂,两人同是男子,有什么可尴尬的,但这会儿……
从来没有碰过别人那地儿的莫失脑子里一秒钟闪过'咦,秦小三儿的鸟儿好大!比我大几岁,果然不同凡响!'的念头,顿时厚脸皮崩裂,整个人尴尬得无以复加,手脚都不知道往何处放,深怕一不小心又抓错了什么…..
气氛越来越怪,莫失紧张了半晌,终于脑海灵光一闪,还真让他想到一句立马能将秦西气糊涂了跳过刚才那乌龙的猴子偷桃。
他得意洋洋的说:"秦小三儿,师叔终于知道你为何求而不得黯然神伤,老实说你是不是有龙阳癖?"
歪打正着,瞬间真相了某个人的心理……
暧昧的气氛果然一霎时消失得干干净净。
啪的一声,一个十字叉在秦西额头上爆出。
额头青筋乱蹦,他忍住扑上去咬人的冲动,扯出一丝牵强的笑,十分勉强的道:"莫,师,叔,你不是很有本事的么,那你说说师侄喜欢的是哪个男人….."
重重咬在男人一词上,秦西恼怒中莫名的有些期待…..
莫失愣了,哈?歪打正着,这人该不会真的…..
"是…..岳飞扬师兄?"莫师叔还拎出一个人名。
莫失的神经粗壮,他此时思维完全奔放了出去,根本就没有想想就算是断袖,那也得看对的人…..
话落,满地寂静,秦西脑子里的有什么东西啪的一声崩断……
"莫师叔,你可会想啊......"咬牙切齿。
岳飞扬,那可是秦西的师父…..
脑子里很应景儿的闪过已到中年的岳飞扬腆着他的大肚子,深情款款的对着他笑的画面,他一瞬有种想吐的赶脚…..
秦西终于完全破功,所有的教养什么的全部扔去喂了狗,把莫师叔扔入水里,然后拍拍光屁股,怒火冲冲的裸、奔而去。
余下莫失又喝了几口洗澡水,歪着头跟一旁树上观瞻了整个过程,觉得惨不忍睹已经在树上打跌的小鸦,纳闷道:"这年头言情小说不都流行师徒恋么?"
上辈子他曾谈过的女朋友可没少拿言情小说来荼毒他。
再说,不都说日久生情么,岳飞扬师兄就算是人到中年也是美大叔一枚虽然有将军肚不过那张脸很有看头啊,秦小三儿这是被戳中了心上人,羞涩的逃窜了?
一瞬间,莫失也觉得苦恼了,要他把魔掌伸到自己师兄那里去?哎,会不会吓到他的师父啊?
小鸦在一边无语的瞪眼:死阿莫,别因为你年龄小,就忘了你是男人,你的贤侄要是喜欢男人,你难道不该小心点儿?
莫失这会儿没听懂小鸦的呱呱呱,他支着下巴,琢磨良久,也没个头绪,无奈的摇头,觉得师侄大了,真是让人操碎了心。
……
说好了什么也不告诉莫师叔的秦师侄,晚些时候,踩着一地旖旎的月色敲开了小师叔的门。
熬了半宿,他将君临春的信息全部告诉了莫师叔。
等秦西走后,莫失在锦床上翻来覆去直到朝阳初升,他都没有睡着。
许是秦西念着莫师熬了半宿怕他睡眠不足,早饭时间便没有遣人来叫他,故而莫失又在床上滚来滚去直到日上三竿…..
还是没有睡着。
等到秦西听了仆人的禀告,急急赶过来的时候就看到莫师叔顶着一双熊猫眼,没有戴面具,三千青丝随意的披在身后,披着紫狐裘,光着脚丫子坐在房顶上,双手撑着脑袋,空洞无神的眼对着青天,木呆呆的坐着,像一只耷拉着耳朵、忧愁的猫,让人一看就心疼。
燕墨染坐在一边,端着食物,正小心翼翼一脸‘小祖宗唷,你就吃点儿’的神情哄着莫失吃饭,可又十分憋屈的被人给深深的无视了。
燕墨染看到秦西来了,顿时一怒,从房顶跳了下来,就拎着秦西的衣襟怒问道:“秦西,你昨天晚上究竟对莫师叔做了什么?”
一旁跟过来的仆人顿觉被雷劈,公子啊,你这话别说得那么让人想入非非行么…..
日上三竿时,燕墨染端着食物走到院子门口就看到莫师叔一脸郁闷只着一身单衣,像是惨遭蹂躏的样子坐在房顶上。他吓好大一跳,连忙从房间里拿出紫狐裘披在师叔身上,在房顶上哄了一个时辰都没有将人哄下去不说,费了无数口舌也没有说动莫师叔吃饭…..
他不禁纳闷了,昨天晚上他离开时还是好好的,怎么莫师叔和秦西两个人谈了一会儿话后,莫师叔就变成了这样?
哼,一定是这这个一切向钱看的秦西坑了可怜的莫师叔!
燕墨染瞪着秦西的目光像是看仇人,满脸都是秦西要是说错一句话,他就宰了他的森森怒火!
秦西面色不变的一巴掌拍掉抓着他衣领的手,扫了一眼燕墨染手中已经冷掉的食物,没有回答燕墨染的话,反而是对一旁的仆人说,“去准备一些热的食物。”
仆人走了后,他又转头冷冷的盯着燕墨染,目光像是带着针一般把燕墨染从上到下扫了一遍,看得燕墨染后背一阵发凉,头皮发麻,满腔怒火吱的一声儿就被灭了一半。
燕墨染不自觉的后退了一步,回过神来,又底气不足的抬头挺胸上前一步和秦西对视,没好气的道:“你看着我干什么?你自己做了些什么你自己知道,瞪着我就能掩盖你做的坏事吗?”
秦西丹凤眼里闪过一丝冷芒,忽地满脸冰霜融化,笑如春风一般,悠悠问道:“燕师弟,跟在莫师叔身边有七年了吧?”
“是又如何?”不知怎么,燕墨染总觉得秦西这话问得怪怪的,笑得也怪怪的,尤其是秦西盯着他的目光,像是他抢了他秦西心爱的东西一般.....
“没什么。”秦西缓缓道,看了一眼房顶上依然在发呆的人,转头看着燕墨染像是看着金子那般温柔,笑眯眯道:“嗯,师兄得告诉燕师弟一个消息,昨天晚上莫师叔已经将师弟你抵在秦谷做七年的苦力。”
这话一出,燕墨染瞬间石化,可下一刻他又怒了,指着秦西的鼻子怒道:“你胡说八道什么!莫师叔怎么会抛弃……我…..我…..”
猛地又想起前一日莫失跟他说要拿他折合成银子将他抵给秦西的话,一霎时整个人都懵了,说话都不利索,怒火泄了去,悲凉涌了起来,心底默默哭泣,嘤嘤嘤嘤…..莫师叔你怎么能真就这么把小燕子卖了……
秦西如愿的看到师弟崩了,再接再励道:“可师兄看师弟姿色不错,放到南方百花国的妓院做头牌倒是足够了,估摸着在那儿一年便可抵在秦谷的七年,师弟你先去准备一下自己出发,如果必要,师兄会派人护送你去。”
南方百花国其实就是一个女儿国,那里的妓院里不是女子而是男子。
这话说得够绝,几乎可以称为被挑衅了男子的尊严。
燕墨染被气得脸红脖子粗,挽袖子就要和秦西掐架,可秦西作为秦谷的谷主,一年四季总是有那么些心怀不轨的人想要绑架了谷主大人以求得点儿银子或是想不花钱就得点霸王消息,所以为了自保自救,谷主大人的武力值必然不凡。
由此,燕墨染作为师弟和师兄兼谷主大人的秦西动手,自然是没几招就扑街。
秦西将燕墨染一手刀砍晕扔给护卫,刚交代完护卫把人洗干净了打扮好看点儿送出去赚钱,就听到身后有人凉凉的问:“你不会真把他给卖了吧?”
秦西回头,便见莫失双手抱胸一脸‘你真坑爹’的表情‘瞅’着他,目光一低,便注意到莫失光着的脚丫子正踩在冰凉的地上。
下一刻便变戏法一般从身后拿出一双鞋子,秦西蹲下身一边给莫失穿鞋,一边淡淡反问:“师叔是师叔,作为师侄好好招待师叔那是职责,燕师弟只是师弟,他吃我的,喝我的,用我的,住我的,我在他身上讨要一点儿报酬,这难道也有错?莫师叔觉得呢?”
他觉得?师兄和师弟难道不该是相亲相爱的吗?再不济也该是相爱相杀的吧……
胡乱编排自己的师侄们是不对的。
莫师叔咳了一声,正经想着秦西就是故意的,话说那只小燕子干了什么事儿惹火了秦小三儿?
莫失挑了挑眉,低头‘盯’着秦西的头顶,他看不见,可也能感觉到秦西的动作轻柔小心,像是在呵护瓷娃娃一般。
一霎时,莫失有些恍惚。
从他被师父带入千暮门起,整个千暮门的人都小心的呵护着他,他觉得受之有愧的同时,却也只能受着。
因为那时他眼盲,他小,他身体弱,刚穿越那会儿他五脏六腑兼四肢都被冻坏了,整整有三年,他几乎是日日都泡在药桶里,每日每夜都要用秘术、真气、大量的珍贵药材来吊着命,那时的他像是随时都有可能死掉,若是不被呵护就没有半点儿生存的机会。
可如今,他能走能跳,身体虽然还是弱,却已经很不错了,那么他们为什么还是十五年如一日的小心照顾着他的喜怒哀乐,他的任性……他并不认为那是因为他是师门里唯一的‘姑娘’……
就连这只爱财的小三儿也从初见的相看两相厌,到了后来的别扭呵护。
莫失知道,于自己而言,于秦西而言,这种呵护都很难得。
不是谁都可以成为秦谷的谷主,因为秦谷继承人的选择条件苛刻,其中就有一条必须冷酷无情,六亲不认,一切向钱看,以免有人抓住了谷主在乎的人来威胁谷主…..
秦谷谷主需要在心智情感上刀枪不入,水火不侵,盲人的感觉总是敏锐至极的,在千暮门上相处的日子,秦西也的确是够冷漠够爱钱,虽然在外表上一般人看不出来,但他一向是外表极具欺诈性……
莫失有时候就觉得师门里的人爱护他似乎成了一种习惯,搞得他时不时就想玩点儿花样儿捉弄捉弄他们…..
所以有了秦西在他面前时不时炸毛,但他知道这是秦西那极具欺诈性的属性在作怪,师门里的人都把他当成小孩儿,一直陪着他闹,迎合着他炸毛,迎合着他嬉笑怒骂,但转眼,那些人就会云淡风轻…..
在他们眼里,他就是一个被宠坏的小孩,他们都心甘情愿的陪他玩……
但,事实是,莫失身在局中,有时候他也会想错,有些并不是迎合,并不是玩……
“秦西,你们为什么总是由着我来啊?”莫失想不明白,明明秦西已经那般斩钉截铁的告诉他不会告诉他有关君临春的任何消息,可下一瞬他就毁了自己的话……
他就算是穿越人士,在穿越之前也只是一个十八岁的高中生,人生的种种他还没有经历就被莫名其妙的送到了这个世界,经历这十五年诡异的生活。
别人夸他聪明,他有自知之明,知晓他的聪明,其实就是一些小聪明。他的人生经历不多,但他明白一个道理:别人没有义务理所当然的付出,他更不能理所当然的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