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殊途 番外篇完本——by酆子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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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棉直说:“没有Ivan戴着好看。”
“你,不准回答。”唐满竖着一根食指对绵羊摇了摇,又问程立:“是不是特酷?”
程立点点头。
阮昊心里不是味儿了,他抢过了唐满鼻梁上架着的黑超,再问程教授:“他帅还是我帅?”
刚刚还嘲笑别人幼稚的人,加上追过来的卓宁远,三兄弟又玩起了追赶游戏。
玩够了墨镜,几个人终于把被冷落的篮球从地上捡起来。
没什么比赛规则,就比谁进的球多谁赢。程立跟许棉直当观众和裁判。好久都未曾这么放松过状态,他们都卯足劲儿争球,一个个打得浑身热汗。
程立的眼睛完全黏在了阮昊身上,仿佛学生时代的桀骜少年从他昨夜的梦里走了出来。阮昊以前也教过他打篮球,手把手地亲自教,从后面贴着他教他运球带球的手势步法,故意撞他,再痞笑着拉他站稳。
路过这边的小年轻们也过来围观。
忽然人群里不知道有谁惊呼了句“Ivan!”程立跟许棉直看过去,居然有不少小姑娘围过来了,一个个都捂着心口拿着手机,面上表情就跟中了大奖彩票一样。
许棉直喊:“Ivan!”
卓宁远和唐满正在双人拦阮昊要篮下灌篮,听到绵羊的声音,立即朝他这边看,顺便给了个帅气的wink。
阮昊趁卓宁远分心,迅速抓住防守漏洞带球过人,一个扣砸,很大的声响,球进篮筐。
球场边爆发出热烈的喝彩声,有女生在叫Ivan的名字。
撑着膝盖喘气的阮昊跟唐满同时看向卓宁远,用眼神揍他:“妈的,大明星,现在怎么办?”
卓宁远也没忍住飚了句脏话,他低声对阮昊说:“你带程立先跑,别直接回家,绕点路,发现有人跟着就一直绕。”
他又偏了点头跟唐满商量:“你带绵羊去你车上,我的车有粉丝认识,等会儿我去跟你们汇合。”
“来,我喊一二三,我们分头行动。”
其余两人应允。
“一,二,三!”最后一个数字落音,阮昊跟唐满分别冲过去拽着程立跟许棉直跑了,留下卓宁远发挥个人魅力让小粉丝们别泄露他今天的行程。
就像高中时下课躲在厕所里分烟、半夜翻墙出去玩、去偷摘人家门口树上结的果子被发现,他们都是这样,有难同当地协商作战。
等几个人再次在程立家里汇合,已经是一个多小时后。
屋里的门铃响了,阮昊跟程立都在厨房里,金毛狗最先出来坐在门前,摇着尾巴把头往厨房这边看。
门开后,三人各自手里都拎着东西,兜兜凑过去对每个人都仔细地嗅,来回绕着程立跟阮昊转圈,又往唐满身上扑。
这只狗从未在家里见过这么多人。
许绵羊蹲下来摸金毛狗,把自己拎的水果袋子打开给兜兜看:“你想吃什么,自己叼出来吧。”
金毛狗凑近闻了闻,嫌弃地撇开了脸。
许棉直抬头问:“它叫什么呀?”
家里的两个主人都假装没听见这个问题。
阮昊进厨房继续忙了。他本来是图方便几个人直接吃火锅,但唐满跟卓宁远直接否决。能吃到日天做的一顿大餐这辈子都不知道能有几次机会,能逮着一次当然不放过。阮昊答应做了,饭后的碗筷清洗要他们来包。
客厅里卓宁远征得程教授的同意后在翻看他的书柜,唐满凑在许棉直旁边,跟他一起看他相机里的照片。
程立进了厨房,看阮昊围着围裙站在灶台旁等最后一道汤。
他看见程立进来,用勺子舀了一点,放嘴边吹了吹,递给他尝。
“味道怎么样?”阮昊把他拉过来,从后面抱着。
程立说:“好喝。”
“他们几个是不是太吵了?”阮昊听着外面的动静,唐满在笑着骂卓宁远,还有兜兜在旁边助威的狗叫声。
程立往后靠着阮昊,说:“没有。”
他又说:“我很高兴他们能过来。”
阮昊没说话,只是抱着人的手紧了紧,将脸凑近,轻轻蹭程立的脸颊。
很快,汤好了。
阮大厨又发挥了一个曾经优秀军官的本事,把或躺或靠在他家客厅的几个软骨头踢起来,指挥他们去端菜盛饭。
家里的四角桌被摆得满满当当,一桌人是两对基加一个单身狗。
饭桌上必有酒。
他们之间的话题很随意,大多数都是唐满在说话,把在座的一个个点名批评表扬。
或许也可以说,他作为旁观者清,也最有资格谈论这些了。
他的两个兄弟,从几乎堕落的迷途中走出来,他都是一路看过来。卓宁远大学还未毕业就进了娱乐圈,第一部电视剧就拿了最佳新人奖,没多久就被捧杀。他斗殴酒驾甚至吸毒的负面新闻一时间满天飞。二十才出头,他的事业几乎全毁。还打电话跟他说,他被包了。他的金主是公司大佬的二公子。
唐满那时候真被气糊涂了,两年前阮昊才在他跟前做过一堆荒唐事,没想到卓宁远这么快就步后尘,他无能为力的怒火直烧到心口,找到卓宁远一见面就给他来了左右勾拳。
到后来他才知道,那大佬的二公子就是许棉直。用了七年时间玩暗恋成真,硬是把卓宁远弄了个直扳弯。
他从学生时代就喊老大的软日天,从枪口捡回一条命后做了人生的两大决定:一是退役回来搞事业,二是要把程立重新追回来。
唐满春节时看阮昊写作战计划“拿下程立的重要战略部署”,还躺在他家的沙发上笑了半天。
没想到,这人不到两个月,直接搬到程教授家里跟人同居了,甚至今天以主人的身份邀请他过来吃饭。
到如今该圆满的都差不多圆满,唐满终于能把这些话放饭桌上调侃。
一顿餐宾主尽欢。
放地上的一箱啤酒也没有动多少,说话笑声更多。一桌人就许棉直没喝,总得留个开车的。吃完饭收好桌子,阮昊就将卓宁远跟唐满赶到厨房洗碗,自个儿跟金毛狗守在后面监督工程。
阮昊顺手拿出手机给这俩汉子来了一张照片,又是不配文字地发了朋友圈。
这会儿已经是晚上九点多,许棉直在临走前,不舍得抱抱金毛狗,又问了一遍它叫什么名字呀。
卓宁远笑着把他金主拉起来,对阮昊说:“你要是 不告诉他,你信不信以后每次一见面,他都问你这个问题。”
阮昊抬头望天。
也在逗狗的唐满像是突然开了窍,他蹲着对金毛狗来了句:“兜兜?”
“汪!”狗腿子尾巴直甩,过去蹭唐满。
家门口顿时响起来了两个男人故意夸张的大笑声。
软日天怒了,一脚一个踹过去,让他们吃完快滚蛋,几个人推推搡搡地去了停车的地方。
有聚便有别离。送完客人,两人带着金毛狗,并排走回了家。
强迫症直逼洁癖的程教授默默摸进了浴室洗漱,阮昊窝在沙发里伸直了一双长腿翻看手机,金毛狗在地毯上打滚滚来滚去试图引起亲爹的注意,来回滚了好几圈,阮昊都没掀起眼皮看它。
兜兜有点小郁闷地挪到阮昊脚边,凑近闻他的袜子。
“干嘛呢儿子?”阮昊笑着将脚挪了一点,拍拍沙发,金毛狗愉快地意会,跳了上去,趴坐在阮昊旁边。
他的微信又被消息刷爆了。
卓宁远洗盘子的背影就够劲爆了,才离开他家没多久的两个当事人还在他发的状态下互怼,俩人一连串的评论连在一起围观,组成的事实结果是:高中的三巨头今天到了班长的家里吃饭,一桌菜是班长掌勺,班长家里那位美若天仙的未婚妻也在。
好多同学也给他发来微信。阮昊一一笑着点开,没怎么回复。
程立穿着白衬衫头发半干地洗完澡出来,阮昊正在接电话。
他朝程立招手让他过来,等人走近他时,拽着他胳膊把人拉到自己腿上坐,用一只手圈住程教授的腰,稍微将手机离了耳边,低声说:“在跟咱妈打电话。”
程立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直到听到手机里传来熟悉的声音喊兜兜,他才明白阮昊那句“咱妈”指的是谁,顿时紧张了,想要从他腿上挣扎下来。
“你那边是什么声音呀?”左倩在听筒里问。
程立随即一动都不敢动。
阮昊无声笑着,对左倩说:“没什么,家里的狗在咬我裤脚呢。”说完金毛狗应声抬起狗头,疑问地看过来。
左倩知道那是程立养的狗,没接他的话。
阮昊说:“我清明节回来,想带他一起。”
“妈您不说话就是同意喽?”
左倩说:“我没同意。”
阮昊说:“那你干嘛给我朋友圈点赞,还每一条都点了。”
那头还是不吭声,阮昊放软了声音故意夸张说:“上个星期我熬夜工作发烧了,烧得四十度起不来只能躺床上。”
左倩急了,在电话里声音都大了,说你这孩子生病成这样怎么不打电话回来!
“现在没事了,多亏了程立过来照顾我。他整整一晚上都没睡觉,守着我给我退烧。要不是有他,你儿子估计都要因为发个小烧烧没了。”
“妈,我没他不行的。我晚上加班加点的工作时,他还会给我做宵夜,可会疼我了。”虽然只做了一次,就熬个粥,差点把陶瓷锅都给烧了。
左倩依旧没松口,阮昊也不再多说。又随便聊了两句跟她挂了电话,将手机随意往沙发上一扔,手用劲把程教授往下压,跟他面对面看着。
他说:“咱妈只是嘴硬心软,其实她心里已经答应了。”
才洗完澡的程立身上都是沐浴露香气,被阮昊带着跨坐在他身上,两手撑着他肩膀。
他说:“我不会照顾人,也不会做饭。我会学的。”
阮昊笑着嗯了声,嘴里却低声说:“想抢我饭碗啊?”
程立不说话。
阮昊又逗他:“还是程教授想得到婆婆的认可,嗯?”
程立居然老实地点头了。
他真是太宝贝这心肝了。可能是年岁经长,也或许是八年的分离时间太长。程立比年少的学生时代更要纵容他。
他手机里存着的通讯录备注;他把他写的便签夹在字典里当书签;用这些年等待的时间笔译他喜欢的数学家著作;研读读数学用自己的方法继续替他喜欢这门学科;他甚至养了只狗,叫他的乳名。
所有的付出都得到了更深情的回应。
他们默契地接吻。
程立双手捧着他的脸,虔诚地亲吻。
吻他的额头、眼睛、沿着高挺的鼻梁往下触碰,轻轻吸吮阮昊的嘴唇。
他往阮昊的大腿根那处坐,主动伸出舌尖任意他欺负。
他紧紧贴着阮昊,被按着后颈舔吻,只能发出急促的鼻息。
两人身上那处都发生了明显的变化。阮昊艰难地停了下来,含着程立被亲吻红肿的嘴唇轻咬了一下,商量说:“我去洗个澡。”
程立抱着他不放手,屁股轻轻地在他腿上挪了一下,碰到那块已经撑起来的灼热物体,阮昊深吸了口气。
“你要是再碰我一下,今晚你别想睡了。”
程立凑过来吻他下巴。
“我想要你。”他说。
“再说一遍?”阮昊捏他下巴,眼底全是压抑的欲火,只要身上这个人再撩他一下,他都能爆炸。
程立轻声说:“干我。”他想要用最直接的方法证明这些天来的一切,都是真实而非虚幻。
男人身上最原始的那股兽欲,被他两个字点燃。阮昊粗暴地扯开了他身上的衬衫。
他将程立压在沙发上,反手去剥他的裤子发现这个人连内裤都没有穿,性器硬挺挺地撑在左边。他将程立的裤子退到膝盖,一巴掌扇上他的屁股。
他压在程立身上,沿着他耳垂一路往下咬,摸过他性器的手一手粘液,沿着小腹往上狠狠揉捏他乳尖。
“故意穿成这样勾引我对不对?”他低喘着在耳边问他,手上用着蛮劲儿抚摸他身上每一寸。
程立被他用手指玩弄得浑身发软。
他回过头求阮昊轻一点,这样的姿势他也不喜欢。他想看着阮昊的脸。他实在受不了地抓住阮昊揉捏他性器的手,回过头用脸蹭他,身体更往后靠,依附在他的怀里。
阮昊并没有让他如愿,他就着这个姿势,一根根往程立的后穴里塞入手指进出,急不可耐地扩张完,将自己送进了他体内。
他圈着程立腰,将他摆成卧趴的姿势,站在沙发边沿旁闷声一下又一下地用滚烫粗大的性器撞进他后穴里。
程立用下面的小嘴紧紧咬着他,喉管里藏不住的呻吟一声声泄露出来。
整个客厅都是“啪啪”的肉体撞击身。金毛狗睡在不远处的地毯上,被屋子里淫靡的声响吓得蜷成一团不敢抬头看。
第一轮近乎泄欲般,阮昊将几天的存货都释放在他身体里。
程立背上的白衬衫已经被完全汗湿了。
他两只大腿都在打颤儿。
阮昊又把他抱起来,放在旁边的单人沙发上。他压下来吻他,分开程立的双腿,看自己刚刚射进去的东西沿着股缝往外流淌。
“还要我吗?”他轻喘着低声问。
程立偏过头,细细地平复喘息。
阮昊低声笑着吻他不9 再问,他剥开程立的衬衫只挂在手臂上,从红肿的乳尖往下咬,舔他的肚脐,将才射过软着的性器含进嘴里,一只手捏着他阴囊慢慢地摸。
程立又被他玩硬了。
这次他慢慢地来,将程立的两条腿挂在沙发的两边椅靠上,用性器重重地顶他,缓缓地擦过穴内的前列腺。
程立抓着他手臂求他轻一点。
“说点好听的。”他大力地撞击,在程立耳边诱哄。
“嗯……阮昊。”程立用身体一次次地包容接纳他,咬着唇摇头,喊他的名字。
阮昊说:“程教授没叫对,重新来。”
程立被一波又一波快感冲击得快无法思考,他抓着阮昊肩膀,求饶般地喊“兜兜。”
他呜咽着求兜兜慢一点,让兜兜轻一点。却被握着腰更大力地鞭挞。
他挂在椅靠上的腿到最后无力地往下垂,浑身被汗浸透,再被内射的过程里没被任何触碰的性器缓缓地往外流淌精液。
阮昊伏在他耳边说:“应该叫老公。”
程立浑身没有一点劲儿,抬起手轻轻地扇他脸。




第32章

清明节前的一个星期,春雨贵如油。
淅沥沥的小雨总是半夜悄然而至,早晨拉开窗帘,外面的空气都漫着水汽。
上一次卓宁远那几人过来吃饭后,许棉直就一直惦记着他们家的兜兜狗,给它买了一大堆玩具,还问程立它什么时候生小狗崽,他也想养。
“兜兜是公狗,它不会生。”程教授回答。
绵羊失望地“噢”了一声,转头就打电话给他大姐,问她家的momo最近想不想生小狗崽,下一句“我朋友家有一只金毛狗能跟momo配对”还没来得及说出口,他就被电话那头的一连串骂声给震愣住了。
许棉堇这几天给卓宁远谈了一个代言,需要裸肩背出镜。那天中午正在打电话给卓宁远在酒店订外卖,回头震惊地看这男人换衣服,裸露的背上全是抓痕,肩头上还有一排清晰的牙印。
正在火头上的V姐还没有训Ivan几句,就接到了罪魁祸首的电话。她顿时转移火力,隔着网线把自家弟弟十分凶残地喷了一顿,并在Ivan完成广告拍摄前,不准这两人有超过一小时以上的独处。
程教授家的兜兜,似乎也为了证明自己的能力,最近在家里颇为不安分。它情绪比以往要暴躁得多,最近几天只要阮昊往沙发上一坐,金毛狗就跟过去对他做爬跨运动。
“这是哺乳类动物对人类的一种表示亲密友好的玩耍行为。”在阮昊提出要去给兜兜做绝育时,程教授一本正经地回答他。
阮昊笑着把人压沙发上,下半身贴着程立轻轻撞击,坏心眼地贴着他耳朵说:“哺乳类动物的共性,那叫发情。它想像这样交配。”说完又压着程教授身体力行地进行实践教育。
床下绅士无比的软日天,终于把这层面具摘下。温柔体贴还是标配,耍流氓跟又痞又坏的本质也越发明显了。
跟了程教授好几年的金毛狗,原来走在外面多高冷啊,散个步四只狗腿子跟摆正步一样,在狗圈也算有名的禁欲小绅士。阮昊才带它出去溜了几天,这狗都学会聊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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