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苏故人叹 番外篇完本——by安歌如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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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靖苏故人叹
作者:安歌如风
文案
他是名震江湖霁月清风的江左梅郎,他是忍辱负重的林家少年郎,他是靖王心中的那一抹白月光。
他出生高门贵胄,是被放逐的将军,是最不得意的皇子,却只为一个人柔情似水,冷面之下是万千的呵护与柔情。
一场十三年前的悲剧,造成天涯两隔的两人。他当化作清风来到他身边,当他用自己的双手去守护最爱的人,他们爱恨纠缠,世事浮生。
本文《琅琊榜》同人,原著风,微虐HE。
内容标签:宫廷侯爵 乔装改扮 甜文 天作之合
搜索关键字:主角:梅长苏,萧景琰 ┃ 配角:蔺晨,飞流,梁王 ┃ 其它:靖苏同人
☆、楔子
大梁承平二十七年秋,帝都金陵城。深秋之中整个金陵城内鲜血淋漓,大臣杀了一批又一批,谏言的大臣依旧高涨,然而在动荡不安的局势中,一位贤德的皇子还是陨落了。
幽深苦寒的刑部寒字号天牢房内,即使身陷囹圄也不肯弯下脊骨,不肯低头的皇长子萧景禹,静静的看着不远处的五弟萧景桓。在萧景桓的身后,跟着捧着鸩酒圣旨的内监。
突然景禹笑了起来,原来真的是父不知子,子不知父。他们之间只剩下冰冷的君臣二字了。
当时萧景桓还只是一位不起眼的郡王,他看着自己大哥不屈不饶的傲骨,心里还是尊敬的。
景禹看着五弟,他无悲无喜的表情上开口说:“你走吧景桓,不用送我了。”
景桓看着端起鸩酒就要一饮而尽的大哥,他有些害怕和慌乱的走出地牢。
这时候景禹看着奉旨侯在一旁的内监,开口说:“把刚才的旨意再念一遍……。”
内监虽然不解,但还是服从的开口念道:“庶人萧景禹,罪不可恕其一:屡屡犯上怒撞天子之威。其二:拥兵自重屡次违逆龙颜。其三:勾结赤焰孽军……其罪当诛,庶人萧景禹难为天道所容,故而赐下鸩酒一杯自行了解。”
景禹听完旨意后又说:“再念一次,再念一次…”
当传旨的内监再一次念起旨意,景禹已经把酒杯送到嘴边,口中还低喃道:“父不知子,子不知父……”说完之后把杯中酒仰头饮尽,而一旁的内监还在念着第三遍旨意。
去而复返的萧景桓赶回天牢的时候,看到的却是萧景禹倒在牢房里的尸体。那个画面对于萧景桓来说刺激太大了,他终于感受到,皇权所具有的威力。
那位死去的人不是别人,是大梁的皇长子祁王,原本应该是下一任大梁天下的主人。他曾是金陵城内最耀眼的明珠,可是现在却连一口薄棺都厚葬不起。金陵城内最光彩夺目的明珠还是陨落了,而皇权的力量也实在是太诱人了。
天牢里祁王已经踏上了奈何桥,而赤焰大将军府内,一身紫色华衣,高贵的晋阳长公主冷眼看着一大群士兵涌进她的府邸,看着他们帖上一张又一张的封条,身后晋阳侍女的声音惊恐的传来:“长公主,我们还是快走吧。”
走,她晋阳能走到哪去呢?晋阳转身回屋拿起挂在墙壁上的长剑,她毅然决绝的走向皇宫的方向。
禁军看到气势如虹的长公主也不敢阻扰,晋阳来到昭阳宫前看着巍峨的宫城,她拉开剑鞘决绝的自刎在昭阳殿前,期间没有任何人敢阻拦。
这位高贵了半生的女子也这样去了,而与晋阳只隔一宫之墙的祁王生母宸妃,在她最爱歇息的那座凉亭内上吊谢罪。而在宸妃的身后却站在几位后宫的妃子,哪些人不知是来为她送行,还是只为了看她的笑话,看看这位生前荣宠不断的女子的笑话。
这次浩浩荡荡的祁王谋逆案,最终以祁王自尽于天牢中,其母宸妃畏罪自尽。林燮被处决与梅岭,晋阳长公主自刎于昭阳殿外为结局。
祁王谋逆案来得浩浩荡荡去得却血腥无比,整个朝党之人几乎全部被斩杀或流放,而这样的结局也为两个集团势力的崛起铺开了道路。
当满腔愤怒誓不回头的老太傅黎崇离开金陵,当快马加鞭的景琰从东海赶回来的时候,当远在云南的霓凰得知林殊的死讯后,他们回到金陵看到的也就只是祁王的一座孤冢和林殊的盔甲,因为林殊死后连一块完整的尸骨都没有了。
因为祁王之事景琰备受打压和冷落,因为林殊之事霓凰的父亲处境艰难最后战死沙场,年幼的霓凰不得已肩负起云南王的重任。随着一切事情的尘埃落定,祁王的事情成为了许多人心底的伤疤,抹之不去,时而被揭起鲜血淋淋。
作者有话要说: 新文开坑,依旧霸气日更...................
来呀,来呀入坑啊,造作啊互相伤害啊
☆、第一章
第一章(上):重生
琅琊山,一座风景秀丽的人间仙境,这里因为一座知晓天下事的琅琊阁而名动天下。琅琊阁为了回馈天下,其名下的排行榜每年都会更新,每一次更新总会令人赞叹,令人心服口服。再且不管是天下士子平民,还是庙堂或者江湖之人,都以能名列琅琊榜为荣。能荣列琅琊榜前十,有些人为此奋斗了一生。
徐麻子是一位生活在廊州的土大夫,徐麻子不叫徐麻子,他本名叫徐青,只因满脸的麻子被人经常拿来开玩笑被称为徐麻子,但他从不恼怒。因为他是一个医痴,只要能给人看病,看各种疑难杂症的病他就高兴。
早春的廊州气候不算严寒,夜凉如水的夜晚街道两傍已经禁宵,一间安静的民宅外响起急促的敲门声。
“谁啊,大晚上的有什么急事吗?”徐麻子披着外衣走到院子问。
敲门的是一位青年,他急促的说:“徐大夫有一位要紧的病人要请您去看看,晚了就来不及了。”
“什么病啊,那么急!”徐麻子打开院门问。
“是一位混身中奇毒又被大火烧伤的年轻人,徐大夫您去看看吧,我家主人说需要您做一个重要的外科手术。”青年拿出一枚令牌给徐麻子看,徐麻子看到后惊讶的抬头,最后说“我立即跟你走,你等一下,我去拿工具。”
幕夜之下廊州城的城门再一次打开,两匹骏马飞驰而过,无声无息又仿佛无人来过一般。
琅琊阁,风度翩翩的一位少年郎正在院子里熬汤药,少年摇着纸扇想到屋里哪位可怜的人,心底一阵惋惜,真是天妒英才啊,希望父亲的医术了得能救回来。
这时候走廊上家仆带着一位满脸麻子的男人走了进来,家仆见到少年郎之后揖礼道:“见过蔺少阁主。”
风度翩翩的少年郎正蔺晨,琅琊阁阁主蔺潇的独子。
蔺晨看着徐麻子的模样纸扇轻摇的问:“福礼,这位先生是…?”
“晨儿,这位大夫是为父请来的,你见到他应该行礼才是,徐师兄这位正是小儿。话不多说了,徐师兄快快进来,屋里的这位病人实在是要紧的很。”站在门外屋檐下的蔺潇说。
即是父亲的师兄那不就是师伯,蔺晨恭敬的行礼道:“小侄见过师伯,方在是小侄失礼了。”
“不碍事,蔺晨小儿已经那么大了,蔺潇快带我去看看哪位病人。”徐麻子不在意的扶起蔺晨的手腕说道。
蔺潇带着徐麻子进了屋,而一旁蔺晨的汤药也煎好了,他过滤了药渣后端起往屋里走去,他从不信神佛,这一次却期望神佛能在那位少年身上显灵。
屋里的席塌上躺着一位混身长满白毛的怪物,徐麻子看到后立刻激动的上前,他执起白毛怪物的手腕诊脉,最后惊讶的问:“这位少年中的可是火寒之毒。”
一旁的蔺潇回答:“正是,正是天下奇毒之首的火寒之毒,中了此毒之人忍受着常人无法忍受的焚身之热,噬骨之寒。他的毒性已有九层深,就连我都没有把握能完全治好他,师兄您怎么看?”
徐麻子站起身,看了看蔺潇又看了看蔺晨,他来回走动说:“你说得没错,他的毒性的确很深,可正是这火寒之毒才保全了他的性命,如果坚持要清除毒性也不是没有办法,只是我有事一问,你们是在哪里找到这位病人的。”
蔺晨上前说:“师伯,是爹爹和药王谷的谷主在梅岭救回来的,我们找到他时他已经是这副模样,混身长满褐色的毛。回到琅琊阁之后,毛色便变成了白色,父亲说这是毒性越来越深的表现,师伯不知你有什么办法来解此毒,请您和父亲一定要尽全力,他还那么年轻,他本应该大放异彩才是的。”
徐麻子震惊的看着席塌上的人,他看着他的手环哭笑的说:“上苍护佑,他还活着,林殊还活着。”
徐麻子一直搓着林殊的赤焰手环,他坚决的问:“要解此毒蔺师弟可有什么办法,师兄愿听吩咐。”
“林殊中的毒性实在是太深了,他在梅岭待了三个月错过了最佳的治疗时间,火寒之毒已经和他融为一体。要解此毒必须把火寒之毒碎骨而出,那可是常人无法忍受的折磨,期间火寒毒还会复发,极冷和极热会在他体内相互较量。之后他还必须卧床一年用于骨肌再生,最后才能开口说话,而且即使他毒性完全解了,他也不能享常人的寿命,多灾多病会伴随他一生。”
听到这里徐麻子问:“那林殊的意思呢?”
“林殊虽然清醒的时间少,也不能开口说话但是他的意志却是坚决的,他要完整的清除体内的火寒毒。”
“也罢,终究是故人之子,他的心愿我们还是要圆的,你准备什么时候动手。”徐麻子又问。
“师兄情随我来,我们再好好商议商议。”蔺潇带着徐麻子去书房讨论。
看着父亲和师伯走后,蔺晨坐到床边给林殊喂药,他一边喂还一边说:“你也是有福气的人,有我爹爹在,你呀死不了。我知道你的意思,虽然以前我总听到爹爹提起过你,却没有见过,但是现在见了,你又面目全非,哎!等你好了我一定好好好的跟你唠叨,到时候你可不许说我烦躁啊。”
神志已经清醒但是却不能言语的林殊,只能在心里默默的答应这位一直陪伴自己的好友,谢谢你蔺晨,谢谢。
一年多后依旧是琅琊阁,蔺晨端着一碗汤药走进暮辉阁,人还未进到内室声音就传开来:“长苏,长苏该吃药了,今天我就给你讲讲金陵城的消息。”
蔺晨来到内室的窗檐边,包裹着层层白纱的林殊,如今的梅长苏回头看着的他。虽然看不出容貌甚至还有些恐怖,但是能感觉到屋内原本的悲伤,因为蔺晨的到来已经散去,只有朋友间的相互扶持和关爱。
蔺晨放下汤药后开始喋喋不休,有他的声音后整个暮辉阁完全活跃了起来。蔺晨说着说着最后说出一道消息:“靖王在京中一直被打压,甚至像是流放一般,因为他至今都不肯相信祁王和赤焰军谋反。皇帝新封了一位太子,又提拔了一位五珠亲王,如今他们二人在朝中撕咬得厉害。而年前老云南王战死,他的长女穆霓凰全军素缟出城迎敌,最后歼灭南楚军队三万于青冥关。之后霓凰郡主指天盟誓,幼弟一日不能担当云南王重任,她就会一直守着云南终身不嫁。梁帝感念穆家姐弟情深,封霓凰郡主为一品将军,驻军南境和南楚边境对峙。”
长苏听到消息后背脊弯了下来,颤抖的双肩表示他的情绪非常激动,虽然口还是不能言,但蔺晨却听得出他口中低喃的声音。
长苏在说景琰,霓凰,一直重复不肯停下。最后蔺晨实在是看不去了说:“好了长苏你的情绪不能太激动,我父亲跟你吩咐的话你是不是全都不记得了,我知道你的想法,我也一定会全力以赴的帮助你实现心愿的。”
长苏抬起头看着远处的青山,心底默默起誓,他一定会洗清赤焰和祁王的冤屈。
作者有话要说: 啦啦...........
☆、第二章:故人
承平三十三年早春,黟山之巅青山碧水,青黛如墨,云雾缭绕的山峰点缀着云海,远处太阳从东方冉冉升起,仿佛佛光万丈让人心存震憾与尊敬。
此时弯曲嶙峋的阶地上走来一人,来人被一位侍从搀扶着缓缓而来。
男子的容貌仿佛仙人之姿,眉清目秀,面如冠玉,俊美无双的身姿与容貌当能与周围的景色媲美。走得有些困乏无力男人开口说:“黎纲去前面的亭子歇息一会吧。”
男子的声音沉稳得让人安心,他便是涅槃重生的林殊如今的江左盟宗主梅长苏。
黎纲原旧时赤焰军的将士,如今已经与林殊一起归隐江左盟。黎纲看着自己宗主气息不稳担忧的说着:“那好我们就去歇歇,宗主蔺少阁主的意思是让宗主您多运动,可您也不必专程来爬一次黟山啊,这山多怪石,您身子又才刚刚调理好,也不差这一时半会的。”
长苏笑了笑道:“还好吧,这些年一直待在琅琊山和廊州,也想出来瞧瞧走走。”长苏撩衣坐下,此时整个太阳也完全露出地平线,早春暖暖的。
黎纲放下手里的兵器,观察了周围的地形,又从一旁的行李中拿出一支暖手炉放到长苏手中说:“宗主,山上凉您拿着别着凉了。”
“好!”长苏握紧笑的绝美。
长苏起身走动时就看到阶地上也走来一位青年,青年约二十出头,步履轻盈,四肢修长,手中还握着一把黑金长剑。青年一身苏绣锦衣上的回字纹清晰可见,虽未佩玉,长苏却能知道,此人定出生在高门贵胄,因为是故人啊。
青年看见长苏后上前问好道:“这位公子也是来游黟山的。”
长苏回礼道:“在下廊州苏哲,今日闲暇来此游玩,不知阁下尊名。”
青年回礼道:“不敢,在下萧景睿,金陵人士。”
萧,大梁国姓,此姓着多多少少都跟皇族沾亲带故,故而此姓多为贵族。
而萧景睿,即是宁国侯谢玉与莅阳长公主长子,又是汾佐天泉山庄的二公子,他是一位两姓之子,养在两家之中。
长苏听到景睿的姓氏之后面露惊讶之情道:“萧公子莫非……。”
景睿连忙回道:“苏兄误会了我并非天家之子,只是有些关系罢了。”
“即是这样,相逢就是有缘,我看景睿似乎对这黟山很熟悉,我今日也是初次到此,不知可否请景睿好好介绍一番。”长苏笑的真诚的问。
景睿这么看便爽快的说:“当然,这黟山以怪石嶙峋,山泉清透,花木多姿名动天下。苏兄这一次来可算是幸运了,山脚下有一户人家,乃是景睿好友,他家的春梅此刻定是开得灿烂,不如苏兄随我一同前去观看吧。”
“这……突然造访想必不太好吧……”长苏有些犹豫道。
“他呀是个江湖人,不在乎这些礼节,他又素来好客,苏兄这般霁月清风之人能前去,他想必很欢迎的。”景睿高兴的说道。
“既然如此那么苏某就却之不恭了。”长苏点头同意。
“苏兄请。”景睿与长苏并肩走着,而走在他们二人身后的黎纲不禁感叹。宗主如今魅惑人的手腕实在越来越高明了,虽说萧景睿是故友,但短短时间内就能让人放下防备,宗主已经和过去的林殊完全不一样了。
长苏和景睿一边走一边聊,景睿在感叹长苏的才学渊博之余,对他的为人也更是信任上几分。有如此赤子之心,想必也一定是一位心怀大义无拘无束之人,只可惜身体不太好。
走到山脚下的时候,长苏不禁感叹说:“我从未去过金陵,不知大梁帝都是什么模样。是否是达官显贵遍地,或长戟高门或三餐鼎食鸣锺,或王公妇人皆是黼衣方领,金章紫绶的模样。”
听长苏这么一说,不知景睿想到什么他无奈的说道:“苏兄所说倒也不少,但无苏兄说的如此美好,都是一些裙屐少年和游手好闲的公子哥,如今那里还有苏兄说的那般,有的大都是表象而已。”
听景睿这么一说长苏惊讶问:“不会那么差吧,这金陵好歹也是天子脚下,治学风范和风骨最纯正之处,怎么放才听景睿的语气似乎不是这样的。”
景睿不知想到什么说:“除了出自簪缨世族的言家还保有一些风骨,和那位一直被打压流放的皇子外,如今这金陵城内还有谁能说得上是赤子之心,都是一些尸位素餐之人罢了,也罢不说这些了,苏兄我好友之处到了,请吧。”
远远的就看到一座清雅别院,长苏把刚才景睿的话都记在心里,心中却已经知道如何安排金陵的诸多事宜了,就从哪些尸位素餐之人下手吧,谁呢?庆国公或者楼之敬,太子和誉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