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王追妻:萌妃要爬墙完本——by木微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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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
“还有,行军在外,你可别再挑挑拣拣,你那洁癖娇贵的性子,在府中还好,若是出去了,只怕是要被人打的。”
“——·”
“后宋的那帮孙子都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生物,但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切不可掉以轻心,你要情敌。你又自大,若是被人钻了空子,得不偿失。”
“——”
“齐阳城与大渝临界近,若是看到萧晓筱,记得帮她盯着点,别让萧晓筱这块牛粪胡乱插别人鲜花上了,谢耀还在京城等着呢。”
“楚嫱。”
穆泽羲无奈的打断楚嫱的话,深吸一口气,问道:“你便没有,别的话要说?”
纵使楚嫱背不出一首离别诗来,至少,也说些应景的话吧。然,楚小姐连萧晓筱谢耀都惦记上了,就是没有惦记上自己,这让穆泽羲的心里,自然是十分的不好过了。
“额,齐阳城盛产美人,俗话说,路边的野花你不要采,我不是嫉妒,也不是吃醋,只是行军打仗,女子总是太过麻烦——·”
越描越黑,楚嫱总觉得,在穆泽羲的面前,她说什么,做什么,都跟跳梁小丑一样,一眼就能被看穿。
穆泽羲似笑非笑的斜睨了楚嫱两眼,又问道:“没了?”
没了?
恩——楚嫱犹豫了半天,这才鼓起勇气,一本正经的问道:“你此行,要多久?”
“你背三首诗的时间,我就回来了。”
背三首诗——·
三个月——·
楚嫱翻了个白眼,闷闷道:“哦。”
许是时辰太早,城门外有些凉风吹过,穆泽羲看了眼走远的队伍,扭头对楚嫱道:“早些回去吧,照顾好自己,还有,孩子。”
楚嫱点点头,心里头百般滋味。
穆泽羲朝着安言点了点头,示意了一下,调转马头,朝着前行的队伍追去。忽然,身后传来楚嫱焦急的声音:“穆泽羲,等一下。”
穆泽羲猛地勒住缰绳,转身疑惑的看着楚嫱,那一眼,便似乎是定格了一般,印在楚嫱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这是我欠你的画,还有这个,你路上,走累了,垫屁股下面坐着就是。”
迅速的将手中的东西递给穆泽羲,楚嫱神情古怪的别开了头。她实在是不好意思承认,那个东西是披风——
这种丢人的事,她怎么做的出来??
其实那披风上的画倒是没什么问题,主要就是针线那里,缝的歪歪扭扭不说,根本看不出是个人缝的。
穆泽羲眼中流露出一抹欣喜的神色,接过东西,将画小心翼翼的放入怀中,然后拿着那件披风,笑的十分欠揍的道:“针线活你就放过它吧,你着实,不是玩针线的料。”
卧槽——他么的**裸的鄙视啊——·
然,楚嫱正打算一把抢过那披风的时候,穆泽羲却更快一步的将披风披在了身上,转身迅速的离开。
穆泽羲离开之后,六王府突然变得安静了许多。
就像是常年出事的监狱今天突然犯人都转性了一般。而楚嫱,就是那个惯犯。
快到九月份,天气却已经变得有些凉爽了。
安言抱着剑站在回廊下,无语的看着已经趴在院门口一天的楚嫱。
自打穆泽羲走后,楚嫱每隔两盏茶就跑到院门前看一眼。
“小姐这是怎么了?安统领,您或,小姐不会是,傻了吧?”
楚嫱趴在院门口,失神的看着外面。
以往的这个时候,穆泽羲该是处理完正事过来这边的书房了。然而今日,整个六王府,再也没有熟悉的那道身影了。
安言无奈的扫了眼楚嫱,冷冷的道:“差不多。”
“额?”
鱼儿一怔,顿时一张小脸就垮了,咧开嘴,嚎啕大哭道:“完蛋了,小姐要是傻了,可怎么办啊?”
鱼儿这说哭就哭的性子,也是没谁了。安言头疼的看着地上蹲着哭的鱼儿,又时刻注意着院门口发呆的楚嫱,心中顿时崩溃道:王爷,您还是带安言走吧。
这他么的,太不是人干的事了。
许是鱼儿的哭声太大,楚嫱反应过来,转过身,看着鱼儿的方向,疑惑道:“安言,你是不是欺负我家鱼儿了?”
“——·没——有的事。”
安言被楚嫱这个怨愤的眼神看的一怔,说话都慢了一个节奏。
“哦。没有就好。”
楚嫱失魂落魄的垂下脑袋,走了进来。
这是穆泽羲离开的四个时辰不到,楚嫱便已经开始纠结了。
“小姐,您是不是想王爷了?”
鱼儿小心翼翼的瞄了眼楚嫱,小心翼翼的问道,话一出口,便被安言一把捂住嘴巴,拖走了去。
想穆泽羲?
楚嫱石化在原地。自己这是,在思念穆泽羲?
她只是奇怪,今天的六王府似乎丢了点什么东西。
而且,总觉得今天吃饭都怪怪的。
到底是哪里不对呢?
楚嫱突然抬起头,朝着天空问了句:“穆泽羲你大爷的,是不是带走了府中的什么宝贝儿?”
回答她的只有风声。当然,也只可能是风声。
暗卫一号:王妃娘娘该不会真的傻了吧?
暗卫二号:瞧着有些像。怎么办,用不用去寻谢公子前来帮忙?
暗卫一号:等等,你看到没,娘娘在做什么?
暗卫二号:似乎,是在——·画圈圈——·
暗卫一号:咱们今日,似乎没得罪娘娘吧?
暗卫二号:废话!能得罪娘娘的,估计也就王爷一人了。
——·
楚嫱蹲在地上,愤愤的在地上画了一个又一个的圈。
穆泽羲你大爷的,走就算了,是不是还偷偷的带走了府中的厨子?
穆泽羲你大爷的,还说是府中财产归小爷,肯定是将最珍贵的东西拿走了。
——·
然,这六王府中,最珍贵的,莫过于一颗真心。只是,楚嫱不知道,即便是知道,也不愿承认。
此时此刻,正在行军的穆泽羲,突然打了个喷嚏,抬起头,失神的看着远方,眉头不禁紧紧的蹙起。
“王爷,属下去给您取披风。”
孟毅急忙策马到穆泽羲身边,低声询问道。
这一路上,穆泽羲都是心不在焉的,时不时的还回头去看什么。然而,来时的路上,什么都没有。
穆泽羲摇了摇头,浅浅一笑,道:“不必了,披风在本王身上。”
孟毅一看,顿时吓了一跳。之前隔得远没看清,如今靠近了,才发现穆泽羲身上远看还不错,近看简直要命的披风,竟然真的是披风——·
“孟毅,将这封信传回去吧。”
从怀中掏出一封信,递给孟毅。
这是他早上出发前写好的信,直到现在才拿给孟毅。
“王爷,您这才出发呢——·”就开始寄信了?
孟毅讪讪的摸了摸鼻子,他孟毅最不会的就是写东西了,虽然识字,却不喜欢这些弯弯绕绕的东西,他就喜欢有话当面说。
穆泽羲失笑道:“许是她此时正无聊,看下信,许是还能打发了时间。”
他推算的不错,楚嫱此时确实无聊,以至于都无聊到画圈圈诅咒穆泽羲了。
出征的队伍继续前行,穆泽羲身上的那件披风似乎格外显眼,但是有些人就是有那种能力,再丑的东西,在他身上,就是能穿出一种让你震撼的效果来。穆泽羲便是那种人。
风云起 第261章 心都交出去了,信他又何妨?
“听说你今日在背诗?怎的想起来背诗了?”
许言玉一脸好奇的打量着楚嫱,似乎不大相信,背诗这种事是楚嫱能做出来的。
当然,知道楚嫱那些糗事的人都不会相信,楚嫱竟然会背诗。毕竟,站在人类智商的科学角度来说,一首诗能背上一个月,大抵就算是弱智了。可楚小姐这模样,看着着实是不大像弱智。
楚嫱不好意思的将手中的笔放下,说真的,她也开始怀疑以前的楚嫱脑子是不是对诗词免疫啊,记别的东西速度倒是不错,一到诗这儿,就死活卡不出来了。
穆泽羲走了已有十日,楚嫱才背了半首诗。然而,穆泽羲说过,背完三首诗,他就回来。
三首诗——啊——·
他么的谁发明的诗这玩意儿的啊——!!!真他么的祸害!
“听鱼儿丫头说,你现在连鸟巢都不管了,每日就呆在屋子里背诗?”
楚嫱嘿嘿一笑,目光呆滞,似乎有些朝着书呆子进化的趋势。然,楚嫱这种书呆子的架势又与沈瑾祎不同,人沈瑾祎那智商摆那,楚嫱顶多就是忧伤摆那。那小眼神迟钝,忧郁,还带着几分傻气。
许言玉浑身一颤,急忙过去拉住楚嫱,紧张道:“你这是怎么了?”
这副模样,看着当真是让人心疼至极。
其实穆泽羲走的前两日,楚嫱还没什么反应,也就是每天瞅着院门口,从第三天开始,就开始勤奋背诗了。但是好在她也算是比较懂事,似乎很顾着自己腹中的孩子,所以吃饭睡觉倒是按时。
“许姐姐,你说,怎么背东西才能快些呢?”
“这个——我倒是也不知道如何算快的,只是,很多东西,读多了,自然便记住了。你倒是为何突然想起背诗了?”
“我——我没文化,太可怕了。所以背背小诗。”
她自然是不好意思直接说自己是因为穆泽羲的缘故,毕竟,这种话说出来,显得太过矫情。
“你可别这么说,听闻当日,你又去大闹国子监了?我听你表哥提起,还好奇着呢,你竟是背出了一首诗来!看来六王爷果真是将你调教的不错。“
看来六王爷果真将你调教的不错——
卧槽!!!怎么就变成穆?7 篝四腔醯鹘趟四兀?br />不知怎的,楚嫱一听见别人提起穆泽羲,就觉得有种空落落的感觉,视线不自觉的就飘啊飘,飘到了书房的方向。
“我听说,每日都有六王的书信快马加鞭送来?瞧着六王爷对你这般上心,你倒也好生的在府中等候他归来便是,整日里愁眉苦脸的,倒不像你了。”
穆泽羲却是每日一封书信快马加鞭的传来没错,但是每次信中都只有一句话,安好否?
安好?
不大好,总觉得自己含在嘴里的红烧肉被人抢走了。
不好?
吃得好喝的好,还有人陪着,伺候着,似乎也没什么不好。
所以迄今为止,楚嫱竟是一封信,都还没回。
书房中作废的信倒是有许多,却没有一封信是被寄出去的。
楚嫱想着,还是省点马力吧,这年头,做一匹马也不大容易。
想着想着,楚嫱的情不自禁的便叹了口气,心中各种情绪涌上来,扰的她整颗心都乱了。
“许姐姐,从这里,前往齐阳城,需要多久?”
“若是天气好的话,速度快,半个月便到了,速度若是慢,只怕是少则一个月。”
齐阳城乃大圣的门面,后宋来犯边境,最重要的便是齐阳城,可是,面对实力雄厚的后宋,此战只怕为难。
一听需要半个月,楚嫱顿时就跟浑身的力气被抽走了一下,整个人都空了,低声呢喃道:“丫的真是龟速前进啊——”
“嫱儿,你不要见怪,鱼儿跟我说,觉得你近些日子怪怪的,我看你这神色,似乎是有心事。你若是愿意相信我,便跟我说说,许我能帮你整理整理?”
都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楚嫱心里的疑虑确实已经纠缠她许久了。鱼儿虽听话,但是这些东西,她不会懂,她一心的想的,便是如何让自己与穆泽羲恩爱。然,她都没看明白,在她与穆泽羲之间,一个是王爷,一个是嫡女。一个肩负重任,一个却只想简单快活一生。
缓缓的抬起头,楚嫱头一次有一种迷茫的感觉,问道:“许姐姐,若是表哥在大局与你之中,选择了大局,却伤害了你,那你会怎么做?“
楚嫱话一说,许言玉就跟蛔虫似得,将楚嫱心中的想法读了个七七八八。当下便认真道:“楚妹妹,沈瑾祎与六王爷不同。若是沈瑾祎在大局与我之中选择了大局,我反而会觉得这就是他,因为他本就是那样一个人。这辈子,他唯一能够伤害到我的就是,不爱我。可六王爷不同,与他而言,许不是一个选择的问题,而是他心之所向的问题。我不知你与六王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但是楚妹妹,如若有一人,能为我****早起煮羹汤,我一皱眉,他便紧张,我想,我大抵什么都不会管了,全心的去对他好。“
许言玉是那种性情中人,楚嫱早就知道,否则也不会追着沈瑾祎那种呆子那么多年。但是同样也是许言玉的话提醒了楚嫱,或许,在大局与自己中,穆泽羲,从未做过选择。大局在他手掌之中,而自己,也被他紧紧的拉在手中。
“那次被容浅截去,一路上我都十分害怕,但是我又想着,沈瑾祎定然会想办法救我的。以他的聪明,一定可以发现些什么蛛丝马迹的。既然我连心都交出去给他了,信他又何妨?“
心都交出去了,信他又何妨?
楚嫱啊楚嫱,这么简单的道理,你竟是也能跟猪脑子似得,绕了这么久还看不透?你他么的人都睡了,几次又差点死了,怎么能不明白这么浅显的一个道理呢?
“楚妹妹,人生太短,别把那么多的时间浪费在你猜我猜你猜不猜的把戏上,白白让两人心中不舒服。想必,战场厮杀,也不敌心事重重来的累。”
捋了捋耳旁的碎发,似乎脑袋都变轻了许多,“许姐姐,你说说,你这般剔透,表哥到底是上辈子拯救了世界怎么着,居然能找到你这么聪慧的媳妇儿!“
这话说的许言玉的脸唰的一下就红透了,整个一白脖子红脸蛋,与头上的那只红玛瑙钗子倒是十分的相配了。“怎的每次我来开解你,却总是能被你取笑了去呢?”
上次楚嫱生病那次也是,明明是应六王爷穆泽羲所托前来探望楚嫱,反过头来也是被楚嫱打趣了去,历史是何等惊人的相似,然而许小姐却总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忘记了楚嫱的劣根。
“得,我可不敢胡乱取笑你。只是,我确实是无聊的紧,而许姐姐你又恰好在——·”所以一不小心的就,笑了一下而已。
楚嫱算是半个文盲加半个流氓,毕竟,你说大白话楚嫱能听懂,可书上的东西,楚嫱真心是不太能摸懂了。
然而许言玉又是那种上能说出四书五经,下能扯上行仪礼孝外不带喘气儿的。
许言玉娇嗔道:“你倒是总有借口,若是六王爷再这般将你宠下去,只怕是咱们大圣,都美人敢要你了,可见其用心,当真有深谋远见的。”
我擦!!用心险恶!
前世的时候楚嫱就觉得男的要是把女的宠坏那绝对是用心险恶的,因为那样,女人没人要,就只能跟着他,而男人却各种二十四孝男票,若是有朝一日看上别的女人,拍拍屁股就走了。这尼玛不是用心险恶是啥?
不过,那也是前世的想法,如今这话听在楚嫱耳中,却让她心里美滋滋的。
瞧着楚嫱低着脑袋偷着乐,许言玉也稍稍的松了口气,至少,她的心事,似乎是放下了。
突然,楚嫱抬起自己那一双清亮的眸子,贼兮兮的道:“许姐姐,你府中的藏书,一定许多吧?”
藏书?
许言玉笑睨了楚嫱一眼,回答:“多是多,不过,再多,与六王府的藏书比起来,却又是凤毛麟角了。当初听闻六王爷随手一本论国策赠与一卖糖葫芦稚子,这般手笔,可不是普通人家能有的。”
送给孟玉的那本?穆泽羲不是说是他手抄的么?难道是真迹?
没细想,楚嫱直接跳过这个问题,亮着眼睛道:“六王府的书,我留着等穆泽羲回来自己找给我看,姐姐你先帮我寻一些兵法类的书吧?”
可不是,若是楚嫱自己去翻书房,只怕是又翻出什么不该看的书。
上一次楚小姐就十分不小心的翻出了一本失传已久的春闺图,当时穆泽羲就一副哭笑不得的样子盯着楚嫱,无奈道:“你这种运气,也当真不是寻常人都有的。”
后来,楚小姐才知道,他么的这本书据说是穆泽羲八岁时扔了的,谢耀跟在屁股后面找了好多年都没找到,结果被她一眼找到了。
你说说,这种****都赶不上的运气,是不是也难得有?
许言玉抿着唇笑了笑,捏了捏楚嫱的小脸,打趣道:“兵法?你若是想看,我寻来给你便是。不过,兵法之中,可没有讲解如何化解相思之苦的法子。”
——·许姐姐你变坏了!!!楚嫱的内心无声的咆哮道,明明很单纯很温柔的许姐姐呢?去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