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王追妻:萌妃要爬墙完本——by木微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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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婢女见自己将楚嫱唬住了,马上就有了些底气,笑着道:“娘娘您原本就悍名在外,若是不分青红皂白的便惩罚了奴婢去,岂不是落人口舌?”
啧啧,这婢女,看来还是读过点书的,还知道用成语?
他么的楚嫱最熟悉的成语也就是成何体统了,于是楚小姐秉着尊重知识份子的原则,笑嘻嘻的道:“也对,你说的有道理。就是说,我若是不分青红皂白的惩罚了你,不是太委屈你了么?这样吧,就让你死的稍微清楚点。鱼儿,给这丫头讲讲,本妃今天为何要惩罚她!”
方才还笑嘻嘻的脸,?9 布浔慊蛔鲆桓崩浔拿婵祝坪醺詹拍歉鲂ψ诺娜酥徊还茄刍税恪?br />楚嫱最讨厌这种死鸭子嘴硬,得理不饶人的人。
鱼儿一听楚嫱的命令,瞬间化身为判官大人,指着那婢女,一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道:“其罪一,腿儿太长!看着不爽!其罪二,吃里扒外,误传谣言,且还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其罪三,背叛主母,其罪当诛!其罪四,你就是有罪,怎么,还想狡辩?”
卧槽!!!
楚嫱默默的在身后忍住自己四爪齐拍的架势,默默的给鱼儿点了个赞,说出了自己的心声啊。
那婢女显然被鱼儿这番话给镇住了,她或许没有想到,看似那么不务正业只会躲在穆泽羲身后的楚嫱,竟然存了心的要收拾她了,再对上楚嫱那双冰冷的眸子,瞬间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之前的那股不好的预感,此时显然,已经被证实了。
鱼儿手叉腰,母老虎似得瞪着那婢女,嘚瑟道:“青麟,冀州人氏,三年前被卖入六王府,期间从未犯错,前儿下午午时出去过一趟,三个时辰后方归,你说说,都去干了些什么?”
穆泽羲虽走,却将最精锐的暗卫都留了下来,楚嫱也是第一次感觉到,即使穆泽羲不在,自己也稍微有一点安全感。从凤仪宫回来后,安言就将密报地给她,没想到,自己有孕这事,竟然是府中的下人传给皇后身边的探子的。
原本楚嫱就处处提防着谢皇后了,此时有孕一事,若是谢皇后摆出自己皇后的架子,她还当真是没有办法抗衡,所以只能先瞒。
只希望,穆泽羲快些回来,这种被一个女人惦记着的日子,真他么的太不是人过得了。
那婢女似乎没想到鱼儿竟知道那么多,脸色当时就变了,颤抖着嘴唇看着楚嫱,倔强道:“奴婢,奴婢去买些自己用的东西,有错么?”
楚嫱一个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反问:“丫头,我敬佩你撒谎的功力。本妃不想为难你,真的。可是,本妃的耐性不大好,所以,你说什么,关我毛事?我只想告诉你,背主告密这种事,我没兴趣听你重述一遍当时的细节。本妃还要告诉你,我人品极差,还喜欢龇牙必报。所以,惹着了我,实在是不好意思,我得报复。”
说着,便朝着鱼儿摆了摆手手,示意鱼儿将着揪心玩意儿赶紧的带出去。我天,他么的又不是根儿筷子,长那么细长两条腿儿万一折了怎么办?
那婢女大惊,急忙惊呼嘶喊道:“奴婢冤枉!!”
冤枉?
楚嫱瞧着那婢女声嘶力竭的喊着,便觉得头疼。沉着气,扫了眼那婢女,道:“冤你妹!安言,一般暗卫处置背信弃义的人是怎么来的?给双倍的。”
许是没想到楚嫱会问自己,安言挑眉,十分厌恶的看了眼那婢女,道:“打断双腿,脸上刺字,浸入酒坛,丢到乱葬岗,双倍的话,有些难度。”
毕竟,人只有两条腿,不然打断两次?
正在安言疑惑的时候,楚嫱点点头,沉吟道:“恩,也对。那就打断了胳膊腿儿,外加几根肋骨,然后直接丢去乱葬岗吧。”
安言一口气没喘上来,咳了两声,神色怪异的看着楚嫱,然后有抽搐着半张脸,恩了一声。
这夫妻俩,越来越喜欢打断人肋骨了。
婢女一听,顿时慌了,一张脸瞬间变得狰狞起来,眼中充斥着一股狠厉之色,猛地站起来,朝着楚嫱冲了过来,手中不知何时举着一把匕首,目标,楚嫱。
“我杀了你!”
杀了我?楚嫱随意的笑了笑,脚步快安言一步,身形敏捷的窜了过去,迎上那婢女,没人看清她是怎么出手的,只看见楚嫱过去后,手脚动了两下,那婢女便捂着肚子趴在地上,脸部抽搐的就跟钻了虫一样。
“你,你·······”
“你说说,我动手的时候吧,你们一个个的都叫我讲道理。我开始跟你好生的讲道理的时候,你他么的反倒动起手了!啧啧,真是做人难啊!!”
楚嫱毫不客气的一脚踩到那婢女背上,瞬间那婢女便动弹不得了,痛苦的趴在地上,想要防抗,无奈,压在自己背上的那只无敌神脚每每都能一压,让她老实下来。
“啧啧,想杀我的人那么多的,你怎么能随意插队呢?插队不说,还拿这么水的身手来糊弄我。你说说,你是太瞧得起你这把匕首了呢,还是太瞧不起我了?“
然而,此时那婢女惊诧的却是,楚嫱那么敏捷的身手,根本就不可能是一个怀孕的女人能够有的!当即便白了小脸,恨恨的问道:“你没怀孕?”
·······楚嫱倍感无奈,为何她怀个孕,感觉别人比她还担心,还着急,一个个的都想着求证?真他么的一群太监!急什么啊?“呵呵,你猜!”
那婢女两眼一翻,差点没吐血身亡。就没见过这么无耻外加无赖的王妃!
楚嫱也算是独一份了!不过,那婢女也不傻,见楚嫱刚才动手的时候明明有机会可以杀了她却也没动手,便自我感觉非常好的以为,楚嫱这是在给自己机会,也是便立马求饶道:“饶我一次吧,我知错了!真的知错了!”
求饶?
在楚小姐的原则中,什么都可以原谅,唯独背叛!
不可原谅!
“丫头啊,六王爷这会子在外头厮杀保家卫国,你在他的后院放火为难小爷?多余的话我也懒得多说,但是你应当是知道的,我楚嫱,从来都不是什么良善之辈!你既是出卖我,差点害了我,我又怎么会让你好过?安大哥,这里的事情,交给你了,恩,想想穆泽羲若是知道这件事情会怎么处置,不用客气。”
说罢,楚嫱一甩袖子,转身就走。
这个世上,没有人有义务去原谅你所做的事。
鱼儿屁颠屁颠的跟在身后,瞧着楚嫱似乎心情不大好,立马窜着小脚跑上前去,拉着楚嫱的袖子,小心翼翼的问:“小姐,您,您何必如此动怒?别伤着身子。”
楚嫱突然停下脚步,扭过头,认真的看着鱼儿,温柔的笑了笑,道:”鱼儿,我想明白了,以往,穆泽羲一直挡在我身前,跟在我身后,我自己从来没有见过王妃这个位置上应当看见的那些阴暗,所以我害怕我们最终会因为这身份而被伤害。可如今,却明白了,他一直都帮我稳着王妃这个位置,让我高枕无忧。我竟是愚蠢到现在才明白,有些路不是因为我害怕就要放弃去走,而是因为他在路上,会牵着我一起走,我便不应再害怕。从今日起,所有胆敢给我找事的人,我都不会放过。我会护着孩子,等他平安归来。我会告诉他,我之前的倔强,之前的担心,都是因为我傻,我胆小。现在我只想让他快些回来,一刻钟都是煎熬,多一分钟,我都觉得这个世界再跟我作对,怎么还不放他回来?“
这种变态的心理,只怕也就楚嫱会有。可是尝试过分别的人,大抵都会明白这一点。脑海中回想起许多穆泽羲在的时候,一笑一怒,似乎都能牵动楚嫱的情绪一般。
许是从这以后,便再也没人看到过,一个女人,衣着华丽,站在路上,时而傻笑时而痛哭,就像是疯了一般。
暗卫一号:王妃娘娘这是怎么了?疯了?
暗卫二号:大抵,是的。
暗卫一号:那咱们怎么办?买些药?
暗卫二号:不必了。将王爷买回来就好了。
·········
风云起 第268章 尸骨无存
捷报连连传来,大渝边境,后宋边境,皆是连连喜报。
楚嫱每天会做的事情,就是蹲在院子里,掰着手指头算,还有多少天,自己每天该背多少个字的诗,才能恰好在穆泽羲能回来的那天背会所有的诗。
然而,有些事情,总是突发的让人措手不及。就跟打雷似得,总能吓得人三魂跑了两魂。
后宋与大圣边境,已是战事快要了结,却突然传来消息,后宋与大渝勾结,包抄大圣的门面齐阳城,萧晓筱被围困,情势危急。
“王爷,咱们的兵力此时也消耗过多,若是直接过去,无异于是自投罗网,直接就被人给一锅端了!”
孟毅站在沙盘旁,急着直搓手,本以为这边的战事结束了,就可以稍作休整了,没想到后宋他么的屁事那么多,总喜欢戳别人屁股!
这屁股跟脸不同,虽然看着不起眼,但是好歹也是个门面不是?
所以后宋这下子,是真的被逼急了,这才做出这种不要脸的事情来!
自打穆泽羲亲征以来,就没让后宋好过过,差点就打得他们回家去找媳妇了!那后宋也不是善罢甘休额主,直接跟大渝狼狈为奸,铤而走险,十分不要脸的做起了摸别人屁股的行当,竟是联手袭击齐阳城。
穆泽羲阴沉着脸,此时的情况,他最是清楚不过,只能智取,不能强攻,否则功亏一篑。
“孟毅,你原地驻守,后宋狡诈,难保不会回头反攻!”
“李炎,你明日带人先去支援齐阳城,不要靠近,只需让敌军不敢轻举妄动便可。”
“席雨,你可敢随我一同前往雪戎族?”
沉稳,从容,淡定,智慧。这样的穆泽羲,总是能让男女老少莫名其妙的就信服。他的一个眼神,或许不是威力四射,但是你只看一眼,便认定了,这人,便是你今生会追随的人。
好男儿就是当征战沙场,穆泽羲看似绣花枕头,却不想,在战场上,连后后宋第一将军都连连败退,差点没气的自尽。直呼:后生可畏!后生可畏!
然,穆泽羲却只说了句,回家养老吧。那老将军差点羞愤自杀!
原本一筹莫展的众人,此时像是突然找到了方向一般,佩服的看着穆泽羲,抱拳跪地,恭敬道:“属下遵命!定不负王爷所托!”
席雨毅是坚定的朗声道:“愿随王爷出生入死!!”
雪戎族,他们都知道,住在雪山中,擅长在最恶劣的环境中作战,哪一国都不算,民风彪悍,难以靠近,也难以寻找他们所在之地。
此去,生死或是都不可知。但是只要有六王爷穆泽羲在,再难的事情,他们都觉得是靠谱的。
齐阳城靠近北边,气候寒冷,不宜持久战,所以,他们的速度得快,否则,齐阳必定不保。齐阳不保,后宋就危险了。
“从此地翻山,去雪戎族部落,最快也需要三天,且雪山之中,容易迷失方向,王爷可想清楚了?”
李炎在接受过穆泽羲穆王爷的教导之后,便变了许多,几场厮杀下来,若不是穆泽羲,他的小命儿都玩完了。更何况是此时事关国家存亡的大事,更是谨慎。
“李炎说的是,王爷,不如,属下替王爷前去寻雪戎族,此行凶险,王爷乃一军主帅,岂能冒险?”
“孟毅,若是你去寻雪戎族,只有两个下场。”
穆泽羲笑着睨了孟毅一眼,对上众人都好奇的眼睛,道:“雪戎族女族长喜欢彪悍的男子,你要么以身相许,从此大圣之事与你无关。要么,便被轰出雪戎族领地,迷失在雪山之中。你说,我说的是也不是?”
孟毅顿时闭了嘴。
这是个玩智商的活,他这个只有体力的糙汉子,还是靠边站吧。
见众人都纠结着,穆泽羲的嘴角咧开一道弧度,笑道:“后宋的粮草尚未到,暂时不会轻举妄动,坐以待毙,只会迎娶灭亡。先发制人,才能娶到白富美。”
众人:“——”
王爷哪来的歪理?
这话啥意思?
不懂。
你不懂?我也不懂?
穆泽羲看着众人诧异的神情,顿时笑了,语气不自觉的便放柔了许多,道:“这是王妃说过的。”
众人又是一惊,不可置信道:“王妃娘娘还能说出这么有道理的话?”
有道理?
穆泽羲又笑了,没有人,比他更懂楚嫱。
她看似糊涂,实则懂得,多了去。
天色渐暗,京城之中,万家灯火,天气转寒,街上的人也少了许多。
楚嫱便漫无目的的坐在马车上,掀开车帘望着繁华的京城,突然打了个大大的喷嚏,摸摸鼻子,呢喃道:“丫的穆泽羲,要想念小爷就不能光明正大的到跟前儿来想?”
鱼儿在一旁捂着嘴偷笑,将手炉递过去给楚嫱,“小姐,您可注意着身子,谢公子方才才交代过,让您别着凉了,肚子里的那位,可金贵这呢!”
楚嫱冷嗤一声,鄙夷道:“瞎操心!小爷我自己的身子当然金贵了!”
就在这时,马车突然停了下来,从暗处落下一黑衣人,朝着安言汇报了些什么,只见安阳的神色突然冷了起来,扭头担忧的看了眼楚嫱,眉头紧蹙,眼中一片冰冷。
一股不好的预感袭来,不知道为什么,楚嫱以前特别鄙视女人的第六感,现在却特别的相信,就好比她昨天觉得今天得有人来骚扰她,果然,穆元祈那小子就来了,然后呆在了厨房中吃好吃的,不出来了。楚嫱果断的跑去骚扰谢耀,反正谢耀府中的厨子,似乎也不错。
安言的脸色越来越不好看,夜色照耀下,竟是有些苍白,那暗卫退下良久,安言这才缓缓的起身,弓着腰进来,半跪在楚嫱面前,低声道:“王妃娘娘,王爷,出事了。”
轰的一声!
楚嫱的脑子瞬间就跟被雷劈了似得,眼泪一下子涌了上来,红着眼眶颤抖着声音问道:“你,你说什么?我,我没听清。”
抱着手炉的手紧紧的捏着,楚嫱的脸瞬间变得惨白,没有一丝血色,就跟来了大姨妈结果还被人捅了刀子失血过多似得,白花花的吓人。
安言深吸一口气,抬起眸子,平静的道:“王爷冒着大雪前去寻雪戎族解齐阳城之围,不料发生雪崩,王爷一行人,尸骨无存。”
哗啦一声,心中似乎有什么东西一下子他么的就碎了般。
楚嫱呆在原地,眼中无神,“你,你搞错了吧?什么尸骨无存啊?我,我没听懂你说什么。”
安言的眼睛也开始发红,哽咽道:“王妃娘娘,这次出征,王爷早就料到不会容易,事发突然,还请娘娘保重身子。”
耳边传来的声音,莫名其妙的就被挡在外面了,楚嫱的脑子嗡嗡的一片乱响,头很疼,什么声音都听不见,眼前一阵模糊,鱼儿,安言,周围的一切似乎都重叠起来,心似乎被谁按住了一般,连跳动都觉得异常的艰难。
“王妃娘娘?娘娘?”
安言吓了一跳,突然一手捏住楚嫱的下巴,不让她咬自己的舌头。
“小姐,小姐您别吓鱼儿啊!您怎么样了?”
鱼儿浑身哆嗦,手忙脚乱的在一旁给楚嫱拍着背,一边念叨着:“安统领,您说什么呢?您是不是再跟我家小姐开玩笑呢?王爷怎么会有事?你一定是开玩笑的。”
鱼儿那眼泪,从来都是跟不要钱似得,哗哗的直往下掉。
“闭嘴!”
安言冷喝一声,鱼儿猛的停住了眼泪儿,干巴巴的看着安言,问道:“你果然是开玩笑的是么?”
——安言忍住内心喷火的**,朝着鱼儿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咬牙道:“王爷确实出事了!你老实的闭嘴!王妃娘娘此时情况不大好!”
人在受到刺激的时候,总是会毫无意识的做出一些伤害自己的事情,楚嫱现在可能就属于那种无意识行为,正死死的咬着自己的舌头,再这么下去,只怕是舌头都得断了。
可鱼儿毕竟不是楚嫱,一听安言说楚嫱情况也不好了,眼睛一闭,“哇”的一声又开始大哭起来。
安言:王爷,您不如,带安言走——·
这边是已经魔怔了的楚嫱,这边是拼命的抹眼泪的鱼儿,安言顿时觉得一个头两个大,心中又是焦急,又是担忧,楚嫱如今是双身子的人,这般下去不是办法。
突然,灵光一闪,安言一把将鱼儿拽到一旁,狠狠的在楚嫱的脸上扇了一巴掌,冷声道:“虽说尸骨无存,但或许是没找到也未可知!娘娘您如今就算不为王爷着想,也得想想肚子中的小世子!您这般折腾下去,对得起王爷的交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