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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要臣嫁 完本——by九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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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恩道:“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你若纠结于一些世俗陈规,最后苦的还是你,与你心爱之人。”
容奉余瞪大眼睛,半会儿才收了吃惊之色,眨眨眼道:“我……”
白恩道:“待婉婉投奔来,我便打算与她成亲……我先前已经听闻大哥说,他与李公子是旧识……你若不弃,不如让寨子双喜临门,一起把好事给办了?”
容奉余好不容易合上的嘴巴又能装下一个鸡蛋了。
等白恩走了许久,容奉余才艰辛吐字道:“他娘的……”
容奉余想说,他根本不喜欢李御泽,也不能喜欢。先不说二人同为男子,且身份悬殊,单单是立场……皇帝与硕亲王府势如水火,王妃对他却是恩重如山,李煦公子与他更是亲厚异常,说是主仆,不如说是兄弟。
这样的两人,怎么可能……
容奉余低头看着腰间挂的监察使令,不自觉间拿起来,摸索着下面装饰之用的同心结,还记得那人在烛光之中,折腰为他系上,同心结极为巧妙精致,一节扣着一节,像是把两个人系到一起……想他贵为九五之尊,虽然不顾他意愿对他做了那种事,事后却也纡尊降贵哄着他……
权杖忽然从手中被人抽走,容奉余一惊回头,李御泽站在他身后,“怎么取下来了?”
坐到容奉余身边,低下头又给他系上。容奉余看着他头顶盘得极为规整的发结,戴上精致的玉冠,用簪子定了住。
“怎么了?”李御泽关心道。
容奉余别开头,李御泽看他别扭的样子就想把人抱过来狠狠地亲,刚想付诸行动,容奉余忽然道:“你事先知道侯知府会借刀杀人,拦路的山贼不会伤了我们,是不是?”
“奉余……”李御泽笑着试图辩解。
容奉余直接道:“你知不知情?”
“咳……知道。”
“衙门有你的人?”
李御泽摇头,“是平阳富商里有佩遥的人。”
“……”
“平阳最大的绸缎商是苏氏绸庄,佩遥才是真正的东家,现在表面主事的不过是过去京城苏府的管家。”容奉余听着,李御泽继续道:“是佩遥的人提议知府假传陆婉婉的音讯,用山贼来对付我们。”
“为了什么?”
“……平阳是并州上京必经之地。”
容奉余没有再问下去,转了个话题道:“珍贵妃陷害我一事……你老实告诉我,是不是也是你的算计?”
“……”
容奉余低着头看着膝盖,李御泽舍不得,容奉余拍开他亲近过来的手,李御泽叹气道:“是。”
容奉余顿时眼中充满凶光,李御泽赔笑道:“但是她让人推你下水不假,若是那日我没有凑巧出来,你怕是要受损伤。”
“所以你便用我算计珍贵妃?其实你最终目的也是在韦丞相身上吧?”
李御泽道:“对于韦家父女我自认无所愧对。傻瓜,你以为他们可怜?那是你没有看到他们挟势弄权,害别人的时候。”
“……”容奉余吸了吸鼻子,转开视线。
李御泽知道这关过了,呼出一口气。
容奉余问道:“你喜欢我哪儿?”
“嗯……你相不相信一见钟情?”
“哦……见色起意?”
李御泽尽量笑得纯洁,容奉余拍了拍衣摆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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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婉婉携母而来,白恩喜不自禁,几乎整日围着未过门的娘子与未来丈母娘打转。陆婶对白恩似有愧疚,拉着他说了些许好话,看到容奉余和李御泽也在,大惊失色,“两位爷……”
白恩将两人情况大致说了一遍,陆婶是布衣百姓,听闻容奉余竟是监察使,膝盖一软就要跪下,容奉余及时扶住陆婶,“我知道当日情状你也是情非得已,既然事情已过,也不必追究了。”
陆婶先是感激,又看了看陆婉婉,担心道:“大人,您不会将婉婉的下落告诉知府老爷吧?”
容奉余笑道:“我和侯卫平并非一路人,说起来我也是险些遭了侯卫平所害的。”
白恩与陆婉婉得知当日陆母所为,一起向容奉余赔罪。苏佩遥忽然道:“其实容大人倒是不打紧,重要的是另一个人怪不怪罪。”
容奉余想到那日李御泽让侯卫平追查陆婶等人,向他看去。
李御泽解释道:“当日只是为了混淆侯卫平视听罢了。”
事情得以圆满,众人很是高兴,苏佩遥拍了拍白恩的肩,“万事俱备,只等新人来拜堂了。”
白恩一脸喜色看向陆婉婉,陆婉婉确实生得国色天香,闻言娇羞地扭过头去。两人携手而去,经过容奉余和李御泽时,白恩忽然回头道:“奉余,你可要好生考虑清楚。”
容奉余:“……”
李御泽故作不解道:“考虑什么?”
“没什么。”
李御泽贴了上去,“奉余,不如把我们的事也顺便办了?”
容奉余努力把“办你头”吞回去,推开李御泽走了。
+++++
成亲之日异常热闹,炮竹劈里啪啦响,两位新人并肩走入喜堂,容奉余、李御泽坐在席中。寨子里兄弟一开始还奇怪俘虏怎么成上宾了,苏佩遥解释李御泽是他旧识,大哥的朋友就是他们的朋友,寨子里弟兄没一会儿也把李御泽二人当自己人了。
礼生诵唱道:“一拜天地。”
热热闹闹的场面,苏佩遥道:“我这三弟饱读诗书,一心向贤,若日后得知有你为他庆贺这场亲事,不知道该如何高兴。”
旁边二当家不知李御泽身份,摆手道:“哎,虽然李公子是贵客,但最重要的还是大当家啊,我知道三弟,有你个大当家看着他成家,他就足够了。”
苏佩遥笑笑。
李御泽道:“若是你回来,把他带来也可。”
苏佩遥笑道:“解决眼前事要紧。”
“那是自然的。”
老二迷糊道:“大哥,我怎么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容奉余拿怜悯的眼神看他,老二摸了摸脑袋。
三拜后礼成,新娘羞答答的被送入新房,白恩在外头招呼客人,可怜他一个文弱书生掉在山贼堆里,被一帮虎背熊腰的又推又揉4 又捏的,却因着大喜日子甘之如饴,笑得合不拢嘴。
李御泽看着他傻兮兮模样,又看起容奉余来,容奉余道:“看我作甚?”
李御泽道:“我们先回房里去吧。”
容奉余觉得他没有好事,不肯,李御泽让苏佩遥叫来白恩,敬了他两杯酒,事情办完后不由分说拖着容奉余离开。
容奉余几乎要骂娘,回头却还看到白恩不要脸地给他招手道:“今宵一刻值千金,要珍惜呐。”
吼得整个大堂的人都向他们看来,这下容奉余不用李御泽拖,乖乖跟着他走了——这情景哪还有脸待下去?
“人生四大喜事——金榜提名时,洞房花烛夜,久旱逢甘露,他乡遇故知。我看不尽然,人生最大的喜事,莫过于和娘子的一杯合欢酒了。”
“你——”容奉余瞪了李御泽半晌,也说不出什么重话来,只能泄气道:“你不要胡闹了。”
“可惜没有合卺杯,只能以普通杯盏代替了,望娘子莫要嫌弃。”
容奉余扶额,这个人究竟要以不正经的口气开这样的玩笑到什么时候?
李御泽将两个酒杯斟满,递给容奉余。容奉余摇头道:“我不喝。”
李御泽挑眉,“真不喝?”
容奉余看他表情就知道他没想好事,退后一步。李御泽自己却一口饮尽了,然后不顾容奉余挣扎,将他抓过来嘴对嘴喂了进去,辛辣的烈酒滚进喉咙里,容奉余立刻咳起来,李御泽笑咪咪地又把另一杯喝了,将容奉余搂到怀中道:“我其实也不赞成今日和白恩一起把事情办了。”
容奉余奇怪的看他,他不是想要和他……?容奉余晃晃脑袋,把心里的在意甩出去,他不想和李御泽有瓜葛,李御泽也不想岂不最好?多省事!
李御泽把他带到床上,却是道:“我李御泽的心上人,怎么也得昭告天下,举行大婚和隆重的册封仪式,让他受天下人尊崇,得百官朝拜。”
“我还要大赦天下,在京城和地方都摆上三天三夜的流水宴,普天同庆。”
“……”容奉余闷了半天道:“你觉得我会在意这些?”
“不会。”李御泽毫不犹豫。
容奉余无语,笑了,“那你这是?”
李御泽理所当然,“你不在意归不在意,我想做归我想做,有妨碍吗?”
“……”容奉余看了他一会儿忍不住问,“你……对别人……对后宫嫔妃都这么好吗?”
李御泽看了容奉余半天,看得容奉余快钻到地下去时,道:“知道我对你好了……不错,有进步。”
容奉余快恼羞成怒,李御泽知道这人逗不得,身体一翻,让容奉余躺在自己身上。容奉余一瞬间睁大眼,“你……你这是要让我……?”
李御泽反应了半天才明白他所说,正想拒绝,却看到容奉余眼睛闪亮亮地看着自己。
“……”李御泽又觉得可爱,又觉得这可爱是要不得的,第一次尝到进退维谷的滋味。
容奉余眼神却渐渐暗了下来,从他身上爬下来,“你不愿意也罢了,你终究是天子……只是我也是男子,也不曾想过有朝一日我会……雌伏于男人身下。”
李御泽沉默,容奉余其实只是吓吓李御泽的,他是皇帝,自己怎么敢真的……但是见着李御泽缄默不言,心里却意外地有一丝难受,原本只是作假,这会儿却真的笑得有些勉强了,“我去看看喜堂进行得如何了。”
李御泽忽然拉住容奉余的手,容奉余回头,面上不在意,心里却真的有一丝期许。李御泽坐在床上抬头看着他,容奉余几乎听到自己的心跳之声,哭笑不得,道:“你……你若对后宫嫔妃都这般好,想必她们都无法拒绝你的,可是后宫佳丽三千,你却不可能对每个人都始终如一。”
“你要我如何?”李御泽没了笑脸,口气冷硬,一下子就变回那个高高在上的天下第一人。
容奉余心一下子冷了下来,是啊……他要他如何?要让一个皇帝为了自己如何?他怎么就把持不住,跨出那一步?
“是臣举当失措,望陛下恕罪……”说完,却见李御泽露出失望之色,“你不说我如何知道你想什么?”口气虽然松了,却无平常的亲昵,李御泽松开容奉余,“你若心中只是把我视作冷血的君王,那便当我这几日的殷勤……只是一厢情愿好了。”说着,自嘲笑了笑,“其实确实是一厢情愿不是?”
容奉余张了张嘴,李御泽方才是……和他说笑?他却当真了,所以……惹他伤心了?他还没见过李御泽自嘲过。容奉余想着,李御泽已经越过他要走出去,容奉余一惊拉住他,李御泽回头,容奉余却也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半晌后道:“对不起。”
李御泽看着他有些茫然和愧疚的神情,忍了忍,最终却还是没忍得住,软下心肠,捏了捏他脸。
容奉余摸着自己胸口,一时也莫可奈何。本来不是确定自己和这个人不会有什么的?为何现在心里却为了他起起落落?是在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容奉余仔细回想,是因为面对山贼,李御泽坚持陪在他身边?虽然事后知道是假的,可是当时的感动却是真的。还是再早一些,这一路李御泽对他的殷勤和关怀?为了他折腰系上同心结,甚至更早,在皇宫那一夜颠鸾倒凤时,在他耳边诉说喜欢他?与硕亲王府通信一事为他洗脱罪名?抑或是……落水时救他,他送李御泽回寝宫时,他为他摘下头顶那片树叶?
“奉余?你在想什么?”
容奉余看着皇帝,他现在喜欢他,对他好,可是这好又能持续多久?会不会有朝一日他对他就像对珍贵妃那般?李御泽说的不假,他对他的确有所保留,害怕越过那道底线。他担心自己付出,这人日后终究会离自己而去。在他心里,他是李御泽,却也是皇帝。
李御泽看着容奉余眼中越来越低落,终究叹了口气,下了决心。容奉余几分恍惚望着他,李御泽松口道:“好吧,只一次。”
容奉余不敢置信,“你,你说的是?”
李御泽嘴角一弯,冷笑道:“这种事你要我完完整整再说一遍吗?”
李御泽帝王之气煞是慑人,容奉余回过神的时候立即摇头。李御泽抬起他下巴,咬牙道:“你以为皇帝是这么好上的?上了就要负责,你若日后敢离开我一步,或者再以为我是冷血无情的皇帝,我就罚你……罚你断手断脚,看你还能去哪儿!”
容奉余睁大眼睛既无语又有那么几丝无辜地看着皇帝,他也被他上过一次了,就不能算抵消吗?
然而看着面前的李御泽,想他往日君威无限,如今却是答应在自己身下……都说最是无情帝王家,可是这人的心意,当是可以信的吧?
容奉余笑了,有那么丝温柔那么一丝灿烂。
皇帝无语地发现,心里最后那么点后悔也被扼杀在心上人好看无比的笑容下了……

第八章

容奉余和李御泽醒来时,已经日上帘钩,白恩家媳妇也已经把苏佩遥当长辈奉过茶,容奉余二人这时辰才从房里出来,苏佩遥意有所指道:“昨夜睡得还好?”
容奉余克制着怒气,脸上笑容显得三分狰狞。李御泽拉出一张凳子,拍拍让容奉余坐。容奉余虽然不悦,但还是走了过去。
这时候已经是午膳时间,苏佩遥对属下十分宽容,寨子里兄弟们一起在厅里吃饭,说说笑笑格外热闹。李御泽殷勤照顾容奉余,容奉余不满地瞪他,昨天答应给他上一次,上是上了,自己代价却也惨痛——他只折腾李御泽一次,却被李御泽翻来倒去几乎折腾到三更!怎的想都是他吃亏了!
李御泽对哄容奉余这事几乎手到擒来,无视苏佩遥略带兴味的眼神,把容奉余照顾得贴心周到。容奉余想到自己好歹也是压了皇帝的第一人,别扭了会儿时间,还是慢慢消下气来。
白恩与陆婉婉一个书生、一个姑娘,比之李容二人委婉的多,却也情意绵绵。陆婶看着女儿与女婿,心感宽慰,苏佩遥看着这一寨子热热闹闹的,神情安然。
白恩正开口叫一大家子去龙王庙庙会,一个寨子兄弟跌跌撞撞跑进来,“不好了!大当家,有官兵来打我们寨子了!”
苏佩遥来不及说,二当家一拍桌子,腾地站起来,“鬼叫个什么?打就打,他打我我不会打回去?!”
那兄弟喘气道:“可、可是,二当家,他们有很多人啊!”
“有多少人?”二当家不以为然。
“有,有二千号人!”
“什么?!”
整个寨子闻言都倒吸一口凉气,派二千人打他们一个小山寨?他们是抢了皇银还是杀了皇亲国戚怎么的?
苏佩遥脸色沉静下来,看了李御泽一眼。李御泽有些扫兴,容奉余担心看着他,李御泽笑着拍拍他手,又握住。容奉余朝天看,还是没有挣开,李御泽笑容更深了。
苏佩遥与李御泽匆匆去书房,苏佩遥道:“你和容公子二人先走。”
容奉余皱眉,不说他与李御泽二人走不走得了,单是寨子里的人,处久了也舍不得。
李御泽却是知道底细,“密道通向哪儿?”
“山脚下。”
容奉余看李御泽,又是瞒着他什么事?
李御泽笑着安慰道:“如今事态紧急,我稍后再与你作解释可好?”
容奉余看了李御泽半晌,叹气,罢了,只要这人安全就可以了。
苏佩遥道:“山上有些陷阱和机关可以拖住他们,而且……”没有说下去,李御泽接着道:“而且你搬出我来,我那皇叔应该还会犹豫一会儿。”
苏佩遥虽然不在朝中,却知道容奉余身份,看了他一眼后点点头,对李御泽继续道:“那时候正河应该可以赶到吧。”
容奉余皱眉,“若赶不到?”
苏佩遥笑,“多谢奉余关心,我不会让我和寨子里任何一人出事的。”
容奉余看李御泽,李御泽对苏佩遥道:“你当心些。”
“陛下金言即是圣旨,臣不敢抗旨。待此事一过臣便回京,到时还望陛下为臣留一个好差事。”苏佩遥说笑道。
李御泽点头,“你平安归来,朕就给你个好差事,比年又年和骆正河都好。”
苏佩遥领着容奉余和李御泽去密道,密道入口就在他书房里,苏佩遥将条案上残局挪了几个子儿,只听”卡擦”一声,茶几竟然缓缓移开,露出一个黑漆漆的洞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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