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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君复国记/崖山劫 番外篇完本——by苏少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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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身材高大的男子腾身跃起,接住一柄空中飞掠的弯刀。那凛冽刀光在夜空下如同凝结了一层寒霜,冰冷透骨。
刚才震开他们的,就是这男子手中飞出的弯刀!
男子在空中接住弯刀,落在了陆瑾身旁,冷笑一声:“这些汉人真他妈孬种,几十个人欺负一个?让爷爷陪你们玩玩!”
几十个人面面相觑,齐刷刷提剑刺来!
那男子不慌不忙,待他们逼近,猛然提刀跃起,在空中一画。
“铿!”几十人手中刀剑皆断,满手鲜血淋漓!
“这么怂包还出来杀人?”男子冷哼一声,“爷爷来教你们怎么杀人!”
杀手不能完成任务,也是一死!那几十人虽没了兵器,还是向中间扑来!那男子手起刀落“刷刷刷”只挥舞几下,如同砍土削泥一般,身旁倒下一片血淋淋的躯体:断了脖子的、断了手臂的、断了腿的……
虽然见过杀人,却从没见过这么血腥的画面!陆瑾惊呆在原地,也不知道身边这个人是谁。
“你的扇子。”陆瑾震惊间,那男子已经弯腰拾起他的扇子递给他,“收好。这么漂亮的扇子,被这群废物砍坏了岂不可惜。”
“多谢。”陆瑾从他手中接过自己紫檀刻竹骨撒金丝面题诗的折扇,方才看清此人相貌英武,举止豪迈,鼻梁高挺,眼眸深邃。而且身穿胡服,不是汉人,倒像是觉罗人。
“有缘相遇,不如一起喝两杯?”那男子道,“我远道而来东京游览,不知道附近什么地方酒好吃?”
“离此不远有家丰乐楼。”陆瑾道,“恩公若不嫌弃,陆某愿与恩公同饮,权作答谢。”
“不要叫我恩公,我叫耶律天泽。你怎么称呼?你叫陆某?”耶律天泽竟自拉起了陆瑾的胳膊,“怎么走?”
耶律,是北方大魏国皇族姓氏。然而陆瑾没想这么多,四海之内皆兄弟也,管他是谁?
再说,不同于文弱酸腐的汉人,那个很强健,很直率,散发出一种与众不同的迷人气质,让人觉得很舒服。
陆瑾本就不怕生,他拉手也就随他拉了,带他到了御街北端的丰乐楼上。
丰乐楼名扬天下,是东京最为着名的七十二家酒楼之首,一直引来无数富商豪门、王孙公子、文人骚客的游玩赏宴,更有设立皇帝赵检专门御座供他随时前来吃喝玩乐。丰乐楼不是一座楼,而是由东西南北五座楼宇组成。三层相高,五楼相向,飞桥栏槛,明暗相通,珠帘绣额,灯烛晃耀。
“赛(好)!”望着这样的楼宇,耶律天泽不禁点头赞叹,“确实繁华,名不虚传。”
陆瑾与他上了北楼,在三楼上挑了个上好的位置,让他点了酒菜,陪他坐下喝酒。
耶律天泽只看了看酒保端上来那小巧玲珑的玉杯,从鼻子里嗤笑了一声,说道:“用大碗,用坛子。”
“大碗、坛子……呃好。”又是个大土豪!这可是大名鼎鼎的中山松醪!一两黄金一两酒!一般人连一小杯都喝不起!酒保连忙下去换了大碗,把整坛酒扛了上来。
人总是对新鲜事物感兴趣,陆瑾也是一样,他很好奇,也很欣赏这个耶律天泽的行为作风。
陆瑾陪他用大碗喝着,听他说他生长的地方,北方那片广阔无际的草原上,那大漠长烟,霜天断雁,茫茫四野,饮马长城,……令一个久居江南看惯粉墙黛瓦,烟柳画桥的人无限向往。
一见如故,倾心而谈。陆瑾也不吝说起自己的家乡,江南那座水云深处,清丽悠雅的建康城……
喝着聊着,渐渐不胜酒力,陆瑾醉了。趴在桌上,迷迷茫茫之中,听得楼上管弦呕哑,恍如白云缭绕,身在天宫。
耶律天泽扶起他烂醉中柔软如水的身体,让他的头枕上自己的膝盖。
都说中原物产丰富,什么都有,没成想天下竟然有这般绝世美人!面如冠玉,鬓若刀裁,眉如墨画,倾国倾城……哪个词都不足以形容耶律天泽此时的感受。这个人给人的感觉太美,美得清新俊逸,没有半分俗气;却又温润柔和,没有半点出尘绝俗的冷艳。
此刻,白皙如雪的肌肤上,两颊泛着一抹妩媚的桃红。他醉了的模样,也撩醉了低头看他之人的心。
耶律天泽忍不住对那如同朱砂点染过的绛唇吻了上去,用灵活有力的舌头撬开玲珑贝齿,来劫掠一方从未到过的领地。
陆瑾似乎有意识,又似乎没有意识,被他猝然一吻,惊得酒醒了七分,但是没有抗拒!方才脑海中曾经闪过无数个念头,乱七八糟,自己也看不清到底是什么。可是现在,他彻底明白了:自己对这个耶律天泽有好感!就像他对自己一样!
明明没有睡,陆瑾只作睡着了,任由他搂抱着自己,在唇齿之间缠绵旖旎,不可自拔。
绕是被他咬痛了,陆瑾也没睁开眼睛,不愿意打扰他此刻的痴迷。
一吻过后,耶律天泽重重呼出一口气,低头竟发现陆瑾竟睁开了眼睛!
“为什么装睡……”耶律天泽喃喃道。
陆瑾没有回答。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一个萍水相逢第一次见面的外族人,竟然让自己今夜如此魂不守舍!
以后与他相见几次,陆瑾不再沾酒,只是陪他游赏风光而已。
在东京游览了半个月,耶律天泽就说家中有事要立刻赶回去,许诺日后一定再来中原相见。
临行前,耶律天泽解下腰间一个紫罗香囊送给陆瑾。那是他身为汉人的外婆,从中原学来的织造技术,为耶律天泽用紫罗缝制成一只猛虎形状的香囊,香囊上用金线绣着两个觉罗文字:神烨——这是耶律天泽的封号,意为像神一样光明,能够统治整个世界!
后来,陆瑾知道,耶律天泽是北方大魏国的太子,他匆匆回去是回去继承可汗之位的!
他实在太强,虽然有十几个自命不凡人中龙凤的兄弟,却没有一个敢与他争锋!只要他在,大魏国永远不可能有皇权之争!可汗只会是耶律天泽一个人!
耶律天泽一去两年,陆瑾几次打听过,只听说他在北方厉兵秣马,励精图治,吞并了周围大国小国无数。
最后,将刀锋指向中原,他已是百战百胜所向无敌的神烨可汗!
北方沦陷,南方不保,两广失守……宋国节节败退,直到崖山最后一战,全军覆没。
此刻站在船头,海上腥风阵阵,脚下的船上鲜血横流……陆瑾扯着赵检的手,逼他和自己跳海殉国——作为皇帝,赵检除了死别无选择!作为汉人,陆瑾别无选择!
总觉得对他的爱都被国人的鲜血涤荡消磨得干干净净了,此刻,即将走向人生的尽头,陆瑾却觉得不是这样!东京城,丰乐楼上,那深深的一吻……有多少眷恋在心底挥之不去啊!
那高大的身影出现在敌军的船头,目光那么坚定,那么深情,望着自己说:“阿瑾,和朕走吧!”
多想和你走啊!陆瑾想说什么,却什么都说不出。
忽然,脚下一沉!光明在身边渐渐消逝,灰蓝色的天空被一点点吞噬进深深的黑暗……一个巨大浪花打碎眼中最后一线光明,那个高大的身影,已经离自己越来越远……
陆瑾好像看到他着急到扭曲的脸,在波涛怒吼的大海上,却声嘶力竭地下令二十万水军在漂浮满鲜血尸体的水中打捞一个活着的人——活着,那个人也快死了。
黑暗,冰冷,死寂……光明已是奢望;呼吸,又这么艰难……
死亡就在眼前了吗?陆瑾挣扎着睁开眼,却看到眼前是一张赵检放大了的脸——他在吻自己!
“走开!”陆瑾猛然惊醒,一把推开宋于明。
宋于明本就喝多了站不稳,被他一推,直接坐在了地上。
这个人是无耻的昏君赵检!他昏庸误国根本不值得任何同情!自己喜欢的是耶律天泽!是那个英明神武所向无敌的耶律天泽!他统一天下有什么错!以前都是自己心量狭窄对族人生死太过执着,才蒙蔽了对他深深的爱!陆瑾发现自己是爱耶律天泽的,而且不是一点点!是刻骨铭心!无法自拔!

☆、吃了我的小妖精(上)
一屁股坐在冰凉的地上,宋于明瞬间酒醒了大半。
看陆瑾一脸愠怒,宋于明心里一阵发寒。自己刚才对他做了什么?他是有心上人的人,怎么能随便亲呢?他现在病好了,是不能亲他了……
心里只有耶律天泽,陆瑾自然不会理会赵检这个无耻之人怎么想,起身去寻自己的外衣穿上。
“阿瑾,你怎么了?”大半夜的,穿什么衣服?宋于明连忙从地上爬起来,疑惑地看着他。
“出去静静。”陆瑾厌恶地皱着眉道,“别跟着我!”
“已经很晚了!”宋于明心里一急,拦住陆瑾对他吼了一声,“大晚上的别乱跑!去哪里!”
“不用你管我!”陆瑾一把推开宋于明,径往门外走去。
陆瑾刚走到房门口,一个人张开双臂堵在了门口,对宋于明喊道:“陛下!他今晚上中邪了吧!”
陆瑾皱起眉头,不耐烦地回头对宋于明道:“你们不要再纠缠我了!”
“我并不想纠缠。”宋于明走到他身边,道,“阿瑾,我也觉得你最近很奇怪。你到底怎么了?”
“我很奇怪?呵……”陆瑾冷笑道,“你们才奇怪!你们再不让我走,我就不客气了!”
“好,让你走!”宋于明着急地对他喊道,“你只要告诉我你到底怎么想的!那个香囊是谁的你真的很喜欢他吗!如果你真的喜欢他我不会再纠缠你!”
“那好,我告诉你!”告诉他自己喜欢的是耶律天泽让他趁早死心吧!陆瑾不屑地看了宋于明一眼,道,“没错,我喜欢他!我喜欢耶律天泽!”
宋于明心头猛然一震,不禁往后退了两步,差点倒在地上。
“够了么?”陆瑾不屑多看一眼,转头对春服喝道,“让开!”
看宋于明难过得魂不守舍的样子,春服急了,对他喊道: “陛下你别难过,他是中邪了中邪了!”
这个太监一直喜欢和自己过不去,今晚拦着自己的去路还莫名其妙屡次三番说自己中邪!陆瑾彻底忍无可忍,抓住春服的衣领往门外重重一扔,摔得春服七荤八素半天爬不起来。
中邪?宋于明想起来,阿瑾最近确实大大的不对劲!不但对周围的人都十分排斥,脾气也暴躁了很多!怎么看怎么不像他以前的样子。
耳边猛然响起泰山祠里逸清大师对自己说那段话:贫道没有别的能力相助,听闻大越国巫术流行,只有一个口诀,愿传与陛下。
巫术?口诀?是了,不由得自己不信,他这样子恐怕真是中了什么邪术。宋于明虽然依然有些将信将疑,可是眼下走投无路,还是抱着试试看的心态,按照自己记得逸清所教的咒术掐起手诀,心里默默念起他辟邪的咒语来。
一边念着咒,宋于明一边追到门外看陆瑾走去了哪里。
他原本匆匆的大步渐渐放缓,渐渐放慢……直到几乎停住了脚步。
真的有用?他的脚步几乎停了,宋于明便一边念着咒语,一边跑上前。
他站在原地,眼中迷离不清,像蒙上了一层薄薄的雾霭。怔怔地听着宋于明在自己耳边轻声念着咒语,没有丝毫反应。
原来,这蛊毒全靠巫师用咒语操纵植入体内的蛊虫来控制人体甚至人心,而此刻蛊虫却被逸清交给宋于明的辟邪咒语给震晕了,陆瑾也自是头脑中一片空白。
宋于明一直盯着陆瑾的脸,直到逸清教的咒语念完了,他竟然眼睛一闭,往前一倒。
宋于明连忙上前一步,刚好接住他倒在自己怀里,托着膝盖就公主抱回了房中,放在床上。
此时春服终于从地上爬了起来,连忙也冲上前看情况如何。
“晕过去了?”春服看着昏迷不醒的陆瑾道,“还真是中邪了!”
“春服,明天去请个大师来看看吧。”以前,觉得找大师这种愚昧可笑的事情,这辈子也不会发生在自己这个热爱科学相信科学的好青年身上,然而如今,是没有办法,不得不信了。宋于明道,“明天一早我就去请大师,你在这里帮我看着他吧。”
“我才不要看他。”春服不情愿地撅起嘴,“我去帮你找大师,你自己看着他吧。”
“那也好。”宋于明道,“那就麻烦你了。”
“陛下……不要和奴婢这么说……奴婢会不好意思……”春服娇羞地低下头,“我们谁和谁啊……”
“呃……好……”
春服看了一眼陆瑾,对宋于明道:“要是他一醒来还是刚才那样,我们根本拦都拦不住,跑到哪里去都不知道。万一出点事陛下你肯定又要担心死了。把他绑起来吧!”
“不行不行!”这家伙是刚才被阿瑾摔了一跤伺机报复来的吧?宋于明连忙挡在陆瑾面前,“不能绑起来。”
“等下他要真醒了,我们俩加起来也拦不住他啊陛下!”春服道,“我这真为了你好。他现在这么不正常,要是我们拦不住他让他跑了出去,发生什么三长两短我巴不得!但是你怎么办!”
说的好有道理!他要是醒来又要走,自己和春服根本拦不住!要是真的跑出去出什么事怎么办?宋于明考虑了会儿,好像绑起来确实也是为了他好,点点头道:“那怎么绑?”
这种事,春服简直就是轻车熟路。以前陛下看上哪个大臣不是要让自己绑起来?然后……嘿嘿嘿,春服没有把那种事想下去,但愿陛下永远不要和这个陆瑾发生那种事!
春服在房间里找来找去,找到一条系书箱的麻绳。
“不行不行!”宋于明连连摆手,“这个会勒肉里,很痛的!”
春服无奈,陛下什么时候这么怜香惜玉了?心里老大不高兴地放下那条麻绳,又找了一条麻布做的腰带:“这个?”
宋于明接过腰带去摸了摸:“布料会不会太粗?不会磨痛吗?”
“这个腰带已经很软了,丝绸什么的虽然更软,不过他一挣恐怕要断,毕竟他身手不错。不过陛下要是还是不放心的话——”春服掏出一块丝绸手帕,“先把他的手缠起来再绑。”
“这样好。”宋于明接过春服递来地手帕,仔仔细细的把陆瑾的手腕轻轻包起来,再接过春服递来地腰带,攥在手里看了看,又递回给春服,“我下不了手!”
总有一种绑好了就要强|暴他的错觉!亲手绑起来?宋于明简直不敢对他下手。
“那奴婢来吧。”春服接过宋于明递来的腰带,麻利把他的双手捆在一起,举过头顶绑在床头。
不愧是个老手,绑得真是又结实又美观!床上昏迷不醒的人看起来多柔弱无助,多楚楚动人啊!宋于明捂住眼睛简直不敢看,这样太特么诱人了!很容易让人想犯罪!
“好了!”春服拍拍手,低头满意地看着自己的劳动成果,“陛下,天色那么晚,我们去睡吧!”
和他去睡?宋于明心里一万个不愿意!而且,把阿瑾绑在这里,万一来个坏人,他怎么办?宋于明摇摇头,坐到床边:“你去睡吧,我在这里看着。”
“陛下!”春服拉起宋于明的手,跪在地上恳求道,“陛下,我们已经好久没有……了。之前我们一直在逃难,奴婢想陛下没有兴致,一直忍到现在……今天……嗯……啊……今晚喝了酒,奴婢感觉好热……”
“呃……”这个死赵检!怎么就这么多□□啊!宋于明的内心几乎是崩溃的,对春服笑道,“国家还没复兴……朕现在不想儿女私情……你自己去睡吧……乖啊……”
就算陛下不陪自己,也不能陪陆瑾啊!春服不甘心地往床上看了一眼:“陛下要是不放心他,奴婢在这里看着就好。陛下去睡吧?”
“不不不,我自己来。”宋于明道,“你去休息吧,明天我可以补觉。你明天不是还要帮我找大师吗?乖啊……你快去睡吧!”
“……”
和春服软磨硬泡了半天,总算把人打发出去了!宋于明长长松了口气,回头望着床上的人儿。
夜,很宁静;人,很宁静;呼吸,很宁静……宋于明凝视着他轻轻闭上的双眼,似是笔墨细细勾勒出来,无论是长短,深浅,还是弯弯的弧度,都如此适宜——只要差了半分,虽然依旧美,却无法美到这般淋漓这般极致!
皎洁的月光洒在脸上,照得肌肤如同月光一般皎洁,修长睫毛在肌肤上形成的阴影根根分明,错落有致,像印象派画家笔下永恒的最令人惊艳的一瞬,精致得无与伦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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