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十世倒追完本——by渐却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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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急的小纳尔突然感觉浑身火热起来,逐渐攀升的温度让他难受的嚎叫挣扎起来。等叫声渐停,一个四五岁、长得白嫩嫩圆嘟嘟的小男孩茫然的坐在地上!
小男孩先是疑惑的看看自己白白胖胖的小手,发现自己变成了人后,便立刻磕磕巴巴的讲起了米洛卡的罪状。
“是、是米、洛卡,是他!扔我、兽潮……”
小男孩越说越顺畅,逐渐清晰的把米洛卡的所作所为全部讲了出来!
“他要把珈兰推出去!被我发现没有得逞!然后他就趁机把我扔进了兽潮里!如果不是珈兰冲进来保护我!我早就被撕碎了!”小娃娃说着哽咽起来,大眼睛开始落下豆大的泪珠,噼里啪啦的砸在地上,小胖手还一点一点的指着珈兰。
米洛卡面色阴沉的看着纳尔,他千算万算没想到纳尔居然这个时候变成了人形!
米洛卡做着最后的挣扎,“不对!不对!你们都被珈兰蛊惑了!他当时在兽潮里面发出了吓人的绿光!他一定会邪术!蛊惑了你们!”
“你不是没做过吗?怎么会看到我在兽潮里?”竹昑反问。
米洛卡一顿,嘴巴开开合合就是说不出反对的话,急的额角渗出了冷汗。
随着小纳尔的指责,不断有兽人或者繁衍者举起了手,看着最后除了米洛卡的父母,部落里的所有人都举起了手,米洛卡只觉得喉间一股腥甜,晕了过去。
最后,因为米洛卡珍贵的繁衍者身份,只是被处以了驱逐出部落的刑罚,如今正值严冬,被驱逐出部落,与死亡无异。
后来,米洛卡的父亲在打猎的时候不慎被野兽咬死,他的母亲也在不久后跌落山涧摔死。
外出打猎的兽人在树林里发现了米洛卡被野兽撕的四分五裂的尸体,如果不是隐约的衣物碎片,都没法判断那些零落的尸块是米洛卡。
十年后。
虎族部落的小孩子们都非常害怕他们的族长,族长的脸上有条特别狰狞的疤痕,并且没了一只眼睛,左边的耳朵还只有一半,族长本就高大威猛,加上这些可怖的特征,更是让虎族部落的小孩子们不敢靠近他们的族长。
但是小孩子们却很喜欢他们族长的共生者,他们伟大的巫医大人珈兰。
珈兰大人特别漂亮,还总给小孩子们发好吃的点心,跟严肃的族长大人一点都不一样。
夜里。
竹昑躺在洁白的兽皮上舒展开身体,任米泰在他的身体上肆虐。
他抬手摸了摸米泰脸上的疤痕,扭曲空洞的右眼,眼里闪过心疼。
米泰凑近竹昑的耳边舔了舔,低声说:“不疼了。”
竹昑伸手紧紧搂住老攻的脖颈,轻轻的“嗯”了一声。
竹昑一直陪着老攻生活在这原始的兽人世界,度过一个又一个严冬,挣扎过无数个兽潮,他们并没有繁衍子嗣,竹昑不想把自己的孩子孤独的留在这个残酷的世界,米泰赞同着竹昑的一切决定。
当两个人都苍老的无法动弹时,他们相拥着在床上一起闭上了眼睛。
已经成为了伟大勇士的纳尔,安葬了两个人。
☆、第23章 妖刀01
竹昑回到天界,在兽人世界过多使用魂力的副作用在他灵魂归位之时就充分的显现出来,灵魂的虚弱导致竹昑本体的无力甚至连掐指演算狴犴的下一世轮回都会头疼剧烈。
竹昑忍痛来来回回的演算了三遍,眉头越皱越紧,额角冷汗涔涔,就是找不到狴犴的轮回,数次的无果让竹昑陷入了一种恐慌,脑中来来回回的闪过很多种可能。他甚至冲动的想要去直接质问仙帝,狴犴身上的另一层禁制是否与其有关。
种种思绪,最后都被竹昑压了下去,他放弃无谓的推算,闭眼开始调理自己的魂力,争取在仙界充沛的灵气下以最快的速度恢复。
十天,整整十天竹昑掌握不到狴犴的踪迹。
终于在竹昑勉强恢复到原来的状态,用最大的卦阵推演,才找到轮回中的狴犴,竹昑稍稍松了口气,立刻寻找合适的身体投身,奈何感应半天也找不到一个合适的身体,又一天过去了,闭眼静坐的竹昑手指微动,终于感应到可以投身的身体,便迫不及待的投身而去。
朝廷无作为,江湖掌主权。
江湖风雨不定几十载,值得一提的是两年前拜月教的教主死了。
这对于整个江湖来说都是个好消息,拜月教作风亦正亦邪,拜月教教主原夜嗜杀暴虐,武功少有敌手,不只因他个人武功卓群,更因其手握一把妖刀,更是无人能敌。
那妖刀本是拜月教藏宝阁一把毫不起眼的古刀,刀刃驽钝,刀身厚重,也就是做个摆设。一次偶然原夜给这把刀开了刃、见了血,怎料此刀突然黑芒大涨,锈迹扑簌簌的掉落下来,露出了纯黑色纤薄的刀身,说是刀,却有如剑一般细窄,刀刃锋利闪着黑光,挥动间有红色的光芒在刀身流动。
此刀邪肆无比,见血越多,越是威力巨大,原夜凭着一把黑刀肆虐整个江湖,搅起腥风血雨无数。妄想夺刀者凡几,却都成为了刀下亡魂,原夜就这么驰骋江湖数十载,最后却落得个死于非命的下场。
都说原夜许是死在自己人手里,不然原夜死后,拜月教怎会迅速的推选出了一位新教主?而新教主又是原夜生前最信任的四卫之一?
拜月教新教主风月,人如其名,媚骨天成,原是拜月教四卫之一,主管这拜月教上上下下的风月之事,你问这风月之事还需专设一卫来掌管?其实不然,这风月之事的学问可大了,拜月教的消息来源,主要靠的就是这风月之事,风月其人长相艳丽,擅长掌控人心,据传又与原夜有那么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所以,即使风月本人并无半点武力,却仍是稳坐拜月教四卫之一。
拜月教原教主原夜一死,不少人心思就开始活络起来,原夜死了,妖刀还在,如此逆天的存在,谁不想握在手里?并且新教主毫无武力还废了拜月教其他四卫,此时不上,更待何时?
于是围攻拜月教势在必行,然而众人得意而去,却没能够活着回来,只因新教主风月身边跟了一个人,拜月教原四卫之首,暗。
暗终日一身黑袍,一张英俊不凡的脸孔始终日阴云笼罩,漆黑的眸子看谁都是死气沉沉的,却唯独对风月有所不同。据闻四卫曾经都是原夜收养的孤儿,自小一起长大,按各自特点给予不同的训练,自小时起暗就对手无寸铁的风月照顾有加。
说书人曾恶意的揣测这暗也是风月的入幕之宾,中了风月的毒,上了风月的瘾,才会对风月这般不同,以至于伙同风月合谋害死原夜,助风月上位,成了风月身边一条咬人的狗。
而那妖刀,被风月赏给了暗。身边跟着这么一条手握妖刀的恶狗,风月的教主之位算是坐稳了,凡是对风月有所质疑的,凡是对拜月教所有妄想的,都死在了暗的手下,成为了祭刀的亡魂。
拜月教又成为了江湖人人惧怕的存在,不同于曾经人们惧怕的是拜月教的教主原夜,这次人们惧怕的是拜月教的杀神暗。
明月当空,雁南城东,一座本该灯火通明热闹不已的大宅如今幽暗一片,挂着大红灯笼的门前,两座威武的石狮子沾满了血迹,一袭黑袍的男子提着黑刀一步步缓慢的走在宅中宽旷曲折的走廊上,步伐间好似庭中漫步。
长廊两侧栏杆处或躺或卧着无数尸体,滴滴答答的血迹顺着下垂的刀尖一路蜿蜒,在身旁形成了一道线窄的溪流。
男人缓步走过长廊,走出前庭,在凌乱的马厩边发现一个瑟瑟发抖的小孩。小孩七八岁大,华贵的锦袍血污一片,头发凌乱的糊在脸上,看到男人发现他,转身就跑。
男人几个移步,就来到小孩面前。小孩吓的面色惨白,跪倒在地不断的磕着头,嘴里断断续续的说着求饶的话。
“大人!求求你!求求你放过我!求求你不要杀了我!”
淡黄腥臭的液体自小孩身下流出,男人面无表情的看着面前缩成一团的小孩,眼神就像看着一个死人,他翻转手腕,刀身微侧,黑芒闪过,小孩的头颅就滚落一边,无头的尸体软倒一旁。
竹昑醒来,看到的就是颗飞扬的头颅,以及那断头上狰狞扭曲的面庞。竹昑惊诧,目光所及之处,都是残肢断体,血流成河,还有一抹黑色的袍角,是一个男人。
竹昑感受着手腕的滚烫,大喜,男人是狴犴。
竹昑想抬头看去,却发现身体不受控制,随着男人的移动而移动。
竹昑随着男人从有如地狱的大宅中走出,看到宅中升起冲天火光,噼啪的燃爆声中,他终于被抬了起来,看清了男人的脸,也明白了自己身居何处。
男人一头墨色长发半束半披的扎起,颊边两缕碎发随风漂浮,划过男人高挺的鼻梁,凉薄的嘴唇,掩住男人死气沉沉的双眼。
男人从袖袍中抽出一条洁白的丝帕,动作轻柔的擦拭着手中沾满血迹的黑刀。
竹昑,就是那把刀。
竹昑没有想到自己运气这么好,刚过来就在狴犴的身边。同样的,竹昑也没有想到他会成为一把刀的刀灵。
男人慢条斯理的擦干净刀身的血迹,看着重新变得光亮干净的刀身,随手扔掉已经不复洁白的丝帕,手指轻轻在刀身拂过,浑不在意被锋利的刀刃划破的手指,看着指尖的一滴血液顺着刀刃流淌消失不见,男人诧异的扬眉,翻转刀身,确定血迹的的确确的被刀身吸收。
男人的一滴血液被刀身吸收的瞬间,竹昑便觉得身体一阵微微的暖意,充满了力量。
感受到手中黑刀轻微的铮鸣,男人唇边挑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转瞬即逝。
此刀有灵。
男人屈指在刀身弹了弹,发出悦耳的声音,这刀灵是刚刚觉醒,亦或是,一直在装死?
有趣,太有趣了,男人止水的心湖掀起轻微的波澜,觉得无趣的人生突然有了点乐趣。
被擦被摸又被敲的竹昑在刀中满脸通红身体发烫,男人抚摸刀身的动作就好像抚摸他全身一样,看着手里隐隐透出红光的刀身,男人莞尔,手腕翻转,收刀归鞘。
拜月教中,风月阁。
华贵的白色兽皮自门口一路蜿蜒直至阁中床榻,玲珑的纱幔悬挂四周随风飘摇。
床榻上斜倚着一个身着轻薄纱衣的男子,白色的纱衣穿在身上,曼妙的身形若隐若现,如墨长发铺洒在床榻之上,眼帘轻阖,长长的睫羽在秀丽的面庞上倒影出一片阴影。□□的双脚洁白如玉,脚趾微蜷,脚尖粉红。
纱幔翻飞,黑袍男人带着一片腥气信步而来。
看到床榻上假寐的身影,男人脚步微顿,拿下悬挂在一旁的外袍披在假寐之人身上。
床上的人睫羽轻颤,睁开眼来,看清面前一身血腥气的男人,唇角勾起,撑起手臂歪头问道:“暗,事情办完了?”
“嗯。”名为暗的黑袍男人沉声答道。
“可有留活口?”床上之人又问。
“并无。”男人简短的回答了两个字。
床上之人就是传闻中的风月,拜月教的新教主。
风月闻言,眉眼弯弯的笑了开来,纤细的手臂抬起,轻轻勾住暗的脖颈,呼出的气息喷洒在暗的脸上,“我该怎么感谢你?”
暗不动声色的拿下风月的手臂,为他拢紧外袍,答非所问。
“天凉,注意保暖。”
被推开的风月浑不在意的重新倚回床榻,“你还是老样子。”
暗沉默不语。
“为何从不肯碰我?嫌脏?”风月状似不经意的问道。
暗避而不答,只道:“天晚了,你该休息。”说罢便转身离开。
看着暗挺拔高大的背影,风月轻咬唇瓣,在绯红的唇上留下细小的牙印,眼中闪现不甘。
一直被挂在暗腰间的妖刀竹昑,已经快要气炸了!
他刚还在庆幸一开始就能碰到狴犴,谁知道没开心多大一会儿,就看到了吟霜勾引老攻的画面。
那张媚态天成,秀丽无比的脸与吟霜本来的面容有七八分的相似,竹昑陷入了沉思。教主?看来这一次轮回,狴犴成为了吟霜的手下?
是杀手?还是护卫?
看起来,似乎没那么简单。
☆、第24章 妖刀02
竹昑沉默的跟在暗的身边几天,大致了解了现在的情况,这一次并没有原主的记忆能够让竹昑掌握,一切都要靠他自己摸索着来。
作为一把传说中非常霸气的妖刀,竹昑自己是没有这个自觉的。暗的生活很单调,不是杀人就是发呆,风月让他杀谁,他就杀谁,眼睛都不眨一下,好像砍瓜切菜,竹昑也适应了每次被鲜血糊一身,再被暗慢条斯理的擦干净的日子。
每次被擦完,暗都会划破手指喂几滴血给竹昑吸收,每一次竹昑都会感到非常舒服,他得到了妖刀的传承,知道如何借着饲主的血修炼。他有预感,也许不久以后他就可以变成人形。
今日的暗似乎格外的浮躁,不同于以往的沉静,他在自己的止杀居屋外的竹林里来来回回的练着一套刀法,刀气震颤竹叶,透出主人的一丝心不在焉。
终于,夜色降临,暗才利落收刀,转身飞掠而去,一身黑袍迅速的容入了夜色之中。
几经周折,在拜月教高高低低的屋顶起起落落,劈开了灯火通明的大厅,躲过了来回巡查的教众,来到了一个不起眼的假山面前。
竹昑疑惑,他这是要干什么?
暗伸手在假山一处有节奏的几下拍击,轴承转动声响起,巨石上居然出现一个人行的通道。
暗迅速闪身而入,身后的石门轰隆隆的关上。
石门内是潮湿昏暗的台阶,台阶上长着一片连着一片的墨绿苔痕。
暗一手按在竹昑的刀柄,拾阶而下,越往下走,湿气越大,有哗啦哗啦的水声传来。
转过一个路口,洞底的一切映入眼帘。
巨大的水帘从上而下的浇落下来,包围住了深蓝水池中央一个两米见方的石盘,石盘上腕粗的玄铁链紧锁着一个一身白衣披散着头发沾满血污的人。
那人似乎察觉到有人到来,抬起的脸狼狈不堪糊满血迹,一双眼睛却明亮异常,看到来人是暗时,眼中闪过惊讶。
暗对于水池中锁着的人似乎一点也不惊讶,自袖中抽出一条手帕用力甩了出去。柔软的手帕似乎瞬间注满了力量,变得坚不可摧直直向那个人射去,速度极快。
然而,手帕并没有在竹昑的预料中飞到那人身边,而是在穿过水帘之时升起一阵焦烟,焚烧殆尽。
腐蚀?竹昑诧异。
那白衣人像是预料到一般,边咳嗽边说道:“没用的,在这水牢里,插翅难飞。”
暗一言不发,只沉默的来到石壁一侧,抽刀在长满苔痕的石壁上来回比划这什么。
竹昑提心吊胆的被暗握在手中来回晃动,心下惊疑不定,他不会是想用我来砍石头吧?确定不会把我砍崩了吗!
暗思考了一会,像是找到了下手的位置,手腕一抬,刀刃换个方向,用力横劈向石壁,那看似坚硬无比的石壁就如同豆腐般被割裂开来,透出里面不断转动的黑色齿轮,齿轮被砍断,不甘的发出刺耳的摩擦声后停止了转动。四周的水帘瞬间收了个干净。
白衣人膛目结舌的看着暗,那可是坚硬无比的玄龙岩,仅凭暗这么挥挥手腕就给割开了?
暗提着黑刀飞掠而来,轻巧的落在石盘上,手腕翻转,腕粗的铁链就应声而断。
白衣人握着满是伤痕的手腕,吃惊于囚禁自己两年的铁牢,就这么轻易被破坏殆尽。
“你要放了我?”白衣人出声询问。
竹昑近距离观察白衣人的长相,眉清目秀的书生样子,如果不是如今身陷牢笼狼狈不堪,一定是个丰神俊朗的人物。
暗不语,伸手提起白衣人的衣领,拎着人就飞掠过水池,毫不怜惜的将人扔在地上。
“走。”暗启唇吐出冷淡的一字。
“放了我,不怕他怪罪于你?”白衣人诧异的看向暗。
“走就是,不必再回来。”暗答非所问。
“我们四人自小一起长大,如今碧落已被风月害死,你还要相信风月还是曾经的那个风月吗?”白衣人说着眼睛赤红,似是怒极。
暗沉默不语。
白衣人就是见不得他这个样子,继续说道:“暗,你真当初识风月之时,他如同表现的那般单纯?你真信如同他说的那般,是原夜强迫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