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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十世倒追完本——by渐却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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朗烨美滋滋的咬着煎蛋,冲着郎立业拍胸脯保证:“我知道啦,爸,我你还不放心吗,一定把张家上下哄的开开心心的。”
郎立业听了满意的点了点头,后面又说了什么竹昑已经听不到了,此时他已经出了别墅的大门,来到了车库。
郎家住在半山腰的别墅,别墅占地广阔,建筑奢华,郎立业就是喜欢用这些东西彰显自己的财富和地位,包括……这一车库的豪车。
竹昑从一辆辆价值不菲的跑车旁走过,最后却停在了一辆黑漆漆的重型机车旁边。
他拿下安全帽放在手里上下抛了抛,满意的勾起嘴角,既然郎逐是个爱好暴力的疯子,那么他何不顺其自然,也当一回凡事随心的疯子?
竹昑这么想着就把安全帽扣在了头上,降下防护镜,利落的翻身上车,发动引擎,冲了出去。
他起初开的不是很好,甚至撞烂了别墅里的观赏栅栏,但是这些他毫不在意,他不断的加速再加速,耳边呼啸的风声,两边极速掠过的风景,都让他心情开阔、洒脱了不少,有些事情,真的会一次就让人上瘾。
纯黑闪亮的重型机车在大街上呼啸而过,吸引了无数眼球,当竹昑将车停在大学门口下车时,他感受到了不少好奇的、惊艳的、甚至是恶意的目光。
他摘下安全帽扔在车上,随手拨了拨头发,一双眼尾上挑的丹凤眼带着冷光瞥了一圈四周,然后肆意的从众人面前走过,姿态猖狂且自我。
一辆停在路边低调的黑色轿车里,五官深邃英俊的蓝眼男人收回了望着车窗外的目光,看着前面拥堵的车流,皱了皱眉。
开车的司机从后视镜偷偷瞥了一眼这位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男人,讨好的说道:“刚刚骑着机车的青年好像是郎家的大儿子,叫郎逐。”
蓝眼睛男人听闻,一双湛蓝如同深海的眼眸缓缓的移向开车司机,司机被看的后背发毛,知道是自己多嘴了,立刻道歉,给张家当司机的工作高薪又轻松,他不想这么快丢了这份工作。
然而男人却不给他机会,薄的近乎刻薄的唇微启,吐出了不带情绪的字眼。
“你明天不用来了。”
司机面色灰败,却也知道男人从来是说一不二,只能垂头丧气的开车,把希望寄托于张家能多给他点补贴。
蓝眼睛的男人闭上眼眸,轻轻靠在身后的车背上,看似放松,实则腰部一直挺直,与车背留有空隙,他虽然有一双湛蓝的眼眸,五官却偏东方,只是深邃了些,紧抿的薄唇透露出他的严苛。这就是郎立业千方百计也想巴结上的张家家主,张谨行。
而如今的竹昑也不过是在这个张家主的心里留下个张狂无知的印象罢了。
竹昑的课程很轻松,除了早上两节大课外,今天就再没有其它的课。
他坐在学校花坛边的长椅上,仰头看着头顶闭眼的太阳,明明阳光耀眼的他睁不开眼睛,他却仍旧努力睁大了想要看清楚。
半响,他低下头,眨了眨眼睛,将眼前的一团白光眨没,面无表情的掏出兜里从刚刚起就一直响个不停的手机,随手扔进了旁边的垃圾桶,然后起身离开。
郎逐的那些所谓的朋友,他不需要。
竹昑毫无目的的在大大的校园里乱晃,最后干脆骑上他的机车,冲出了校园。
竹昑开的很快,这台机车的性能很好,无论他怎么加速,这台机车都可以很好的配合着他。
他一路从大学所在的大学城开到了市中心,又从市中心向北,一路开了过去,再往前,就是一片工业园,他知道那里的公路上很少人,可以让他任意的放纵自己。
加速,再加速,竹昑看着两边不断倒退的景物,眨了眨眼睛,总觉得眼睛干涩的很,最后,他干脆大胆、放肆的闭起了眼睛。
此时刚刚视察完工作进度的张家主,正坐在车里准备回公司,而那名即将被开除的司机也仍旧兢兢业业的做着他最后一天的工作,争取多得些补贴。
但是,事总与人违,当那名小司机刚掉转车头开上公路时,一辆重型机车就以发疯的速度直直冲了过来。小司机立刻慌了手脚,快速的掉转车头并且狂按喇叭。
而竹昑也因为听到疯狂的喇叭声睁开了眼睛,一睁开眼他看到近在咫尺的轿车,立刻转弯刹车,奈何他车速太快,刹车很慢,最终向前滑行很远,堪堪擦着轿车的车头停了下来,而他本人却被甩了出去。
好在没有摔的太重,有惊无险,竹昑呲着牙倒在地上,看到那辆私家车上下来两个人向他走来,一名穿着制服明显就是司机,另一名……
竹昑以相当别扭的姿势看着那个湛蓝眼眸的高大男人走向他,每走一步,都好似踩在他的心尖上。
“没事吧?”
男人开口问了一句,并向他伸出了手,说的话像是在关心他,如果能忽略他那一张没什么表情变化的脸的话。
司机在后面狂擦汗,这一个张家家主,一个郎家大少,他可谁都惹不起。
竹昑如今带着安全帽,谁也看不清他的表情,他坐在地上呆愣了一会儿,然后忽视那只伸在面前的手,自己爬了起来,尽管动作狼狈,姿势可笑,但他仍旧固执的爬了起来。
他一步步蹭到倒在一旁的机车边扶好,从机车上挂着的背包里抽出一只笔,“唰”的从课本上撕了一页纸,快速的写着什么,然后才又转身面对男人。
此时那人已经放下了伸出的手,正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竹昑拿着那张纸递给他,语气僵硬冰冷,“修车钱和医药费,麻烦打到这张卡号上。”
张谨行眯了眯眼睛,一双眼睛变得深蓝且充满威胁性。他从上到下来来回回的打量这个倔强的举着纸张的青年。
竹昑带着安全帽,一直举着手里的纸,看似是个不良青年,肆意张狂又自我,然而他安全帽下的脸如今却哀戚悲伤且充满泪水。
最终,张谨行伸出手接过了纸,竹昑过了半响才反应过来,慢腾腾的放下手臂,扶着机车,一步一蹭的往回走。
张谨行看着步履蹒跚却脊背挺直的青年,随手将纸塞进口袋里,重新上了车,指挥司机开车。
小司机战战兢兢的发动引擎,不一会儿,就从步履蹒跚的青年身边超了出去。
直到那辆私家车消气在视野中,竹昑才停下了脚步,松手任由机车又倒回了地上。
他扑通一下跌坐在地上,颤抖着摘下了头上的安全帽,露出一张惨白的,湿漉漉的脸庞,汗湿的头发狼狈的粘在脸上,他嘴唇张了张,最终也没吐出那两个字来,就好像那两个字同那个人一起,被他锁进了内心深处,碰不得,也瞧不得。
☆、第97章 戏03
竹昑回到郎家的时候已经深夜了,别墅内黑漆漆的一片,他摸黑顺着楼梯爬上去,路过于照容的房间时,他隐约听到了压抑的哭泣声,竹昑面无表情,径直路过于照容的房间,走进自己的房间,灯也不开,脱了衣服就爬进被窝里缩了起来。
于照容有今天的境地是他自己选择的,而他走到今天,也是自己选择的,怨不得别人。
郎烨如今十八岁,再过两个月就要参加高考,作为郎家的二儿子,郎立业的宝贝儿子,郎烨也从来没有让郎立业失望过,这次的高考,郎立业更是十分的重视,朗烨也十分争气,靠着普普通通的学长学弟关系,就真的搭上了张家,给了郎立业更多的野心与希望。
而竹昑,连同他那个母亲于照容,自然是被全家忽略的存在,竹昑不在乎,于照容却越来越压抑、沉默,一张脸越显苍老与憔悴。
在朗烨的不断努力下,郎家终于拿到了搭上张家大船的第一面令牌——张家私下开的酒会邀请函。
有了邀请函,自然不可能郎家所有人都去,郎立业的夫人位置该站着的是谁,郎立业没说,郎家上下却都默认为是杜萍,毕竟这些年来的社交场合,郎立业带着的,都是杜萍,比起已经衰老的于照容,雍容华贵的杜萍,显然更像个主母,竹昑就更不可能被带去了,一个有暴力倾向的儿子,带过去了岂不是给自己坏事吗?
当天,竹昑趴在二楼楼梯边,看着那一家人欢欢喜喜的走出门,然后快速上楼,跑到了于照容的房间门口,使劲拍起门来。
门很快就开了,于照容一双充满红血丝的眼睛惊慌的看着他。
“你甘心吗?”
“小逐,你在说什么?”
“我问你,你甘心吗?”竹昑大吼,仿佛不只是在问于照容,也在问他自己。
“小逐……你怎么了?”
于照容显得很不知所措,其实她已经习惯了,习惯这样被无视被看不起的日子,习惯了看着杜萍站在曾经自己的位置上得意的笑,也习惯了躲在房间里自怨自怜,以前郎逐是从来不管他的,突然这样冲着她大吼,质问,是她从来没有想到过的。
竹昑抿紧嘴唇,干脆直接掠过于照容径自走进她的房间。
房间拉着厚厚的窗帘,昏暗一片,显得十分压抑,竹昑一把拉开窗帘,然后去翻于照容的衣柜。
奈何于照容的衣服,不是黑就是灰,样式老土,梳妆台上连个像样的化妆品都没有。
竹昑无奈的叹了口气,拿了件大衣给于照容套上,拽着她就走了出去。
当竹昑带着如今挽着头发,画着精致的妆容,穿着得体优雅的礼服的于照容来到酒会门口的时候,于照容仍旧不敢置信,并且心惊胆战,她不安且局促的拽了拽自己身上的长裙,对竹昑说:“小逐……要不、要不我们还是回去吧,你爸爸不会愿意我们来的……而且、而且我们也没有邀请函啊……”
竹昑安抚的拍了拍于照容的肩膀,终于对着这个胆小的、怯弱的女人,露出了他第一个笑容。
“妈,你很美,不比任何人差。”
于照容厚厚底妆下的脸透出点点红晕,她一把年纪了,没想到还会做这样的打扮,但是这种感觉,意外的,并不坏。
竹昑见于照容渐渐有了生气的脸,满意的点头,然后就走到门童那里,低头在他耳边说了什么,门童马上就点头跑了进去。不一会儿,门童就回来带着竹昑和于照容两人进去。
于照容很惊讶,居然这么轻易就进去了,走在一边的竹昑讽刺的撇了撇嘴角,能不轻易吗?他只是跟门童打了声招呼,说他是郎家大儿子,来晚了,让他去找郎立业确认。
毕竟他可是有暴力倾向的郎家大少!郎立业如果不让他进去,那么如果他在张家酒会门口闹起来,丢的也是他郎立业的脸面!
竹昑和于照容的到来并没有引起什么人的注意,张家的酒会聚集了各行各业的精英,他们来到这里都有一个共同的目的,和张家交好。
竹昑大概是今天唯一一个带着别的目的来的人。
“在那里。”
竹昑找到郎立业几人的所在,刚好他们正在和一个背对着他们的高大男人交谈,看郎立业那张讨好的笑成褶子的脸,就知道那个男人就是张家家主。
竹昑拽过于照容,虚扶着他向郎立业几人走去,全然不顾于照容的犹豫。
“爸,您怎么不等我和妈呢?”
竹昑勾起得体的笑容走近,跟见到他就失了笑容的郎立业打招呼,同时也看清了那名背对着他的高大男人的脸。
张谨行看到竹昑时显然毫不意外,他甚至有礼的跟竹昑点点头,询问他:“身体没事吧?”
竹昑丝毫不诧异这个人是如何在他一直带着大安全帽的情况下知道他是谁的,他只是在面对张谨行的时候,客气有礼的笑笑,说没事。
郎立业对两人的相识感到诧异,随后是惊喜,而郎烨,他那个表情,竹昑不觉得他是开心的。
于是郎立业最后只说:“你来就来了,怎么把她给带来了?”
这个她指的是谁,不言而喻。杜萍唇边的笑容更大了一些,看向于照容的目光隐藏着鄙视和自得。
于照容的双手不停的在裙摆擦着,显得非常局促不安。
“她?”
竹昑伸手轻轻握住于照容的手,安抚的捏了捏,眼角颇为轻蔑的看着郎立业。
“她是你的合法妻子,我的母亲!”
在郎家几人都面色奇怪的时候,张谨行却突然转过来面对着于照容,微微弯腰,伸出手,声音清朗且有礼。
“原来是郎夫人,你好。”
张谨行的这一句话,彻底打乱了郎家几人之间僵持的局面,很明显,张谨行表明了立场,在他眼中,名正言顺的郎夫人是于照容。
于照容局促的伸手跟张谨行轻轻握了握,竹昑眸光不明的瞥了张谨行一眼,然后若无其事的移开。
郎立业很尴尬,他僵硬的扯了扯嘴角,打算掩饰他的不自在,然后挪动脚步走过来,站在于照容和竹昑身边。
杜萍已经花容失色,她留有长长指甲的手紧紧的扣着手里的皮包,看向于照容的目光阴沉又狠毒。
郎烨还算镇定,他轻拍杜萍的肩膀,然后抬头笑意盈盈的跟张谨行搭话。
“谨行哥,学长呢?”
张谨行微微侧目,收回打量竹昑的目光,为郎烨指着方向。
“他在那边。”
朗烨顺着张谨行指的方向看过去,然后乖巧的点头,拉着他的母亲跟郎立业和竹昑打招呼,说先去跟学长说两句话,就走了。
竹昑玩味的看着朗烨离开的背影,还有杜萍凌乱的脚步,然后从口袋里掏出手帕递给不断流汗的郎立业,礼貌的笑着:“父亲,您擦擦汗吧,看您热的。”
“啊,很热,是很热。”
郎立业接过手帕,抖着手擦着。
“我的医疗费和修车费呢?”
竹昑又面向张谨行,脸上的笑也没有了,目光冰冷,嘴角向下,一副很不高兴的样子。
“当时走的匆忙,没来得及问,你需要多少?”
张谨行拿着酒杯轻轻晃动,面对竹昑的姿态就像一个纵容小辈莫长者。
竹昑不满的眯了眯眼睛,随后恶劣的勾起一边嘴角,眼神刻意的从张谨行的全身扫过,就像在打量一个货物到底值多少钱一般,随后他说:“你有多少,我就要多少。”
竹昑此话一出,不仅张谨行愣了一下,就连郎立业都吓的不轻,他立刻斥责起竹昑来。
“郎逐,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管张家主要钱!爸爸没给你零用钱吗?怎么这么没有礼数呢?”
郎立业习惯性的训斥完竹昑又想去训斥于照容,转头就冲着于照容低吼:“照容!看看你怎么交的孩子!怎么一点教养也没有?”
于照容本就一直非常局促,如今当着外人的面又被郎立业训斥,眼睛布满红血丝,已经是强忍着没有哭出来了。
竹昑立刻挡在于照容面前,看向郎立业的目光充满敌意,两个人之间的气氛剑拔弩张。
张谨行却突然将手轻轻搭在竹昑的肩膀上,感受到张谨行掌心的热度,竹昑身体不自觉的轻颤,他不着痕迹的后退一步,躲开张谨行的碰触,张谨行也像没发现一般,自然的放下了手臂。
“郎先生,非常抱歉,这件事跟小逐没关系,是我不小心开车撞到了他。”
郎立业和竹昑同时惊讶的瞪大了眼睛,他诧异的是张家家主什么时候跟朗逐关系这么好了,而竹昑惊讶的是,他不仅帮他颠倒是非,还非常自然的称呼他为小逐,这个男人是什么意思?
这时,张谨行突然回头,面无表情的冲竹昑眨了下一只眼睛。
“……”
他到底,想干什么?
☆、第98章 戏04
上次的酒会到最后不了了之,郎立业虽然不满于竹昑带着于照容的突然出现,但对于竹昑似乎和张家家主关系不错这一点还算满意,于是回去后也并未多说什么。
倒是张谨行,不知道从哪弄到的竹昑刚换的手机号,偶尔会打个电话过来,也不多说什么,就好像两个熟识的朋友一般随便聊几句就挂了,虽然竹昑的态度一直冷冰冰的,但是张谨行却乐此不疲。
郎烨跑张家的次数更勤快了,而杜萍自从上次酒会被当众下了脸面,对于于照容再也没有了往日表面上的虚情假意,只要郎立业不在,就一定要可着劲的讽刺于照容,竹昑在的时候能够帮着于照容管管,竹昑不在的时候,想也知道,于照容肯定是受气的。这种事情,她自己不硬气起来是不行的,于是,竹昑就开始给于照容置办衣物,化妆品,让她潜移默化的改变,然而竹昑也知道一切不能操之过急,也是无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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