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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你如何正确的坑一只吴邪 番外篇完本——by辰あが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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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当吴二白深夜归家发现客厅灯火通明的时候,并不惊讶,真正让他瞳孔微缩的,是那个在客厅沙发上交叠着双腿慢条斯理品茶的人。
吴二白觉得自己一定是酒虽还未清醒,不然怎么会平白无故的产生了幻觉。于是他干脆当做什么都没看见的样子,自顾自的脱了皮鞋换上拖鞋,打算洗个澡拂去一身的疲惫。
张启山把吴二白的一举一动看在眼里,将在掌心把玩许久的小茶杯放到茶几上,率先打破了沉默。
他对着正在脱外套的吴二白说:“欢迎回家。”
简简单单的四个字让吴二白阻塞的脑回路又畅通起来,他的双目对上了张启山一对儿淡漠的黑瞳,张口道:“佛爷,那是我的茶杯。”
张启山单手微拢,扣在膝盖上,“我以为,这是件显而易见的事情。”
自打吴二白在吴老狗的生日宴会上第一次有幸目睹张启山真容起,就觉得和对方无论是说话也好、探讨也好、争论也好,唯一结局就是让自己脑袋疼。
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好在现实骨感的不是很过分,尚在人的忍耐范围之内。
“什么时候回来的。”吴二白果决的放弃了和对方争论的念头,把脱下的外套挂到玄关旁边的衣架上,又干净利落的抽掉了深蓝色的斜条领带,上身只余一件价值不菲且熨得板板整整的衬衫。
等了半天也没听到那个不请自来还私闯民宅的不速之客对问题作出回应,吴二白蹙着眉回头一看,原本应该安分坐在沙发上品茶的张启山不知何时已不见踪影,只剩下摆放在茶几上的茶壶和一个孤零零的茶杯。
吴二白几乎是下意识的扭头往后看,眼前突然横插进来一只手,攥住了他的衣领,用力之大让吴二白脚下一个不稳,就被那股霸道的力道扯了过去,栽进了张启山的怀里。
张启山本人身上带着股极浓的书卷味,看上去更是一副文质彬彬的样子,不过吴二白曾目睹过对方在商场上杀伐决断的狠辣,对潜藏在对方骨子里的那股霸道劲儿还是能做到心中有数的。
“这是什么?”
吴二白垂眼一看,被挤压变形的衣领上印着一个唇印,吴二白嫌恶的皱了皱眉,抬眸望向张启山那张没什么表情的脸,一字一句清楚道:“很显然,一个唇印。”
张启山瞳孔微缩有些发怔的表情看上去是那么新奇,吴二白的内心不受控制的萌生出一股快意,他当然知道衣领上的印子怕是哪个不知名的陪酒女纠缠的杰作,不过他并不打算告知眼前这个男人。
我知道你想知道什么,可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思至此,吴二白波澜不惊的面容上荡开了一抹饱含恶意的微笑。
张启山有些错愕于吴二白目光中夹带的那份坦然和恶意,不过张家人向来自制力很好,他缓缓松开了揪着对方衣领的手,好整以暇的帮对方整理好了领子,甚至还细心的捋平了每一道皱褶。
弄好衣领之后张启山并未马上把手移开,指腹一直贴合在吴二白脖颈的某一处肌肤上反复揉搓。吴二白知道反抗无能便也由着他去,直到对方心满意足的缩回手,吴二白才发觉喉咙处有些紧,垂眸一瞟,理应贴着颈侧的那一块印着唇痕的领口被外翻了出来,也不知道是张启山无意的还是刻意的。
吴二白被勒得有些不痛快,便当着张启山的面大大方方的解着衣扣道:“佛爷来找我,可是有事?”
瞧着吴二白颈侧被擦出了一条红痕,张启山满意的眯着眼垂下手,反问道:“没事儿就不能来么?”
“自然可以。”吴二白绕过张启山,边走边回答,“这个问题只是用来决定接下来对佛爷的不请自来我所应持的态度。”
这句话是变相的在下逐客令,张启山装作听不懂的样子回到沙发重新坐好,对衣扣解了大半的吴二白道:“水已经放好了,不如你先去洗澡。”
“那佛爷请自便吧。”
吴二白闻言点了点头,竟真扭头进了卫生间。
待吴二白整整泡足了一个小时再出来的时候,客厅里已空无一人,吴二白走到茶几旁俯身去摸上面摆着的茶壶,入手一片冰凉,他拾起那个被张启山用过的茶杯攥在手里,一时分辨不清心中是快意多一分还是失意多一分。
“罢了。”也不知是说与谁听,吴二白摇着头转身朝书房走去,打算一口气儿把那些该处理的文件都处理一下,结果一推开门,就看见自己惯坐的椅子上坐着另外一个本该离开的人。
吴二白面无表情道:“佛爷,这是我的书房。”
张启山正埋首于一堆摊开的资料,听到吴二白的声音他抬起头站起身来,拎着一条刚拆封的毛巾便朝吴二白走了过去,将毛巾覆在对方尚在滴水的头发上。
“不擦干就出来?放心,我不会走。”
“四年未见,看来佛爷患上了一种听不懂人话的恶疾?需要我去联系一些专业人士来帮你治疗一下么?”
吴二白嘴上这般讽刺着,身体却老实的站在原地,一派享受的由着对方动作生硬的给自己擦拭湿发。
“你打算动齐家了?”张启山手下的动作不停,干脆将听不懂人话这一恶疾进行到底,轻描淡写的转移了话题,化解了吴二白的嘲讽。
“佛爷,这貌似是我的私事吧。”吴二白则面色一沉,扭头避开了张启山的碰触,反问道:“我倒有事请教佛爷,汪家到底在齐家这滩浑水里淌了有多深?”
牵扯到某姓汪人士,张启山几乎是下意识的皱了皱眉,很快又舒展开来,“汪小叫?他能和齐家有什么关系。”
“枕边人在想什么都不清楚,佛爷也不过如此。”
“枕边人?”张启山才舒展开的眉头这下是真真切切的拧了起来。
吴二白本就不是爱逞口舌之快擅钻牛角尖的人,话说到这个地步已经是有点失控了,他把这一切归咎于醉酒上,一言不发的迈步走到了书桌旁。
张启山以为吴二白的不假辞色是因为他这四年间的杳无音讯,就现在看来并非如此,尤其还牵扯到了某汪小叫,事情更是变得扑朔迷离了起来。
吃醋?这个和吴二白一直以来冷静自持不苟言笑的形象毫不贴边的词汇不知怎么就在第一时间浮现在张启山的脑海中,他沉吟了片刻,竟以默认的态度接过话题道:“你刚才的话怎么说?”
吴二白坐在椅子上翻阅着手下人递交上来有关工作的各项资料,闻言头也不抬的拿起刚才张启山翻看过的一个本子丢到他面前,语气恭敬,“烦请佛爷看完。”
张启山取过本子,不过不是送到自己的眼前查阅,而是伸长胳膊,用它将吴二白手中的资料尽数盖住。这顽童般的行径给吴二白造成了极大的困扰,饶是心中一万个不愿搭理对方,他面上还是一派淡定的将目光投向张启山。
吴二白抖了抖手中沉甸甸的资料,“佛爷这是何意?”
张启山随手在摆满文件的桌面上扫出一大块空地儿并坐了上去,居高临下的凑近吴二白,轻笑道:“比起佛爷,我还是喜欢听你叫我叔。”
虽然没大几岁,但凭张启山和吴老狗的交情,这声叔吴二白叫的不冤,昔日两人翻云覆雨的时候没少玩叔侄play,吴二白此番毫无心理负担的开口道:“张叔。”
张启山也不应声,兀自对着吴二白瞧了好大一会儿,直到吴二白又恭恭敬敬的叫了一声张叔,这才收回手,把本子捧到眼前认真地看了起来。
被连占两次便宜的吴二白未显露出分毫的恼怒,他很快又心无旁骛的投入到工作当中。得偿所愿的张启山则一目十行的浏览着吴二白耗时多年收集来的资料,里面着实记录着不少某汪姓人士的光辉事迹。张启山在心中默默的评估了一下汪小叫的智商,深切的觉得这些傻逼事儿的确像是那个蠢货能做出来的。
这些年齐家做过的事,张启山心里自有一张谱,吴二白这份资料和他手里掌握的大同小异,他挑拣着看完了有汪小叫参与的那些事儿之后就把本子合好,放回到桌子上,推到了吴二白面前。
明知道是多此一举,吴二白还是礼貌性的问了一句:“看完了?”
“嗯。”张启山点了点头,总结道:“做出这些个蠢事,也算没辜负我对他智商的期待。”
为了避免影响心情,吴二白用手推着本子,把它从眼前挪开,语气平淡的开口道:“当撤就撤,不然就迟了。”
张启山摇着头,“他撤不撤与我何干?”
吴二白继续埋首在资料里,随口接道:“好歹是枕边人,合该管一管。”
张启山抽走吴二白手中捏着的资料,颇为无奈的看着他,“枕边人?你我都管不过来,管他做什么。”
吴二白手指一转,指向自己,“我?”
张启山勾着唇角,再次转移了话题,“说起来,你为什么想要把齐家连根拔起?”
既然对方转移了话题,吴二白也不会捉着不放,他思忖片刻,回应道:“私人原因。”
得到了如此敷衍的一个回答张启山竟也一副接受了的样子,他似笑非笑的曲起食指,轻敲着桌面,又问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收集资料的?”
吴二白很快回答道:“不记得了。”
又得到了一个更敷衍的回答,可是张启山看上去心情没有丝毫的不虞,他又丢出了一个问题,“我们第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
吴二白用探究的目光盯着张启山看了许久,叹息道:“看来佛爷的记性是不大好了。”
“恰恰相反。”张启山意味深长的回望过去,“我还记得,那次是你成年后唯一一次出席的你父亲的生日宴。”
“所以?”
“那是我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参加你父亲的生日宴。”
吴二白摸不透张启山所言何意,干脆不作声,张启山也不要求他必须做出回应,他自顾自的继续往下说:“你是什么时候发现我在盯着齐家,又是什么时候发现齐家想要对我不利的?”
“……”
“我手里掌握的资料和你手里的大同小异,这说明了什么。”
“……”
“偶然在重复的发生就是必然。”张启山说完之后停顿了许久,给了吴二白充足的时间去消化他语言中的信息,“我得出的结论就是——吴二白,你比我注意你更早就注意到了我。你有计划的安排了我们的初遇,是这样么?”
吴二白一点也没被拆穿的尴尬,他神色如常,就像是刚不过是听了一场工作上的报告,他平静的望向张启山,“说了这么多彼此心照不宣的事,佛爷你到底想问什么?”
张启山俯身凑到吴二白耳边轻声道:“我就想问,陪你演了这么久开心了么?四年了,你有没有想过我?”
吴二白维持着一个单手撑着脑袋的动作,有选择性的回答道:“我觉得,四年过去了你的钥匙依旧能打开我屋门的锁就足以证明一切。”
张启山啧了一声,不甚满意的摇着头,“我比较想听你亲口说。”
吴二白但笑不应,片刻后道,“在此之前,我也有一个问题要请教佛爷你。”
“但说无妨。”
“不知佛爷对我又是怎么看待的。”
“我以为……”张启山右手摩挲着下巴,苦笑道:“这四年来被我解决掉的,你那数不清的约会对象就足以说明一切。”
吴二白噢了一声,张启山侧着头意味深长的笑道,“你要知道对于我来说,Jason是个非常可靠的助理。”
吴二白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这就是我留了他四年都没辞退的唯一原因。”
既然话题已经被吴二白拐远了,那张启山本人也不介意拐得更远一些,他语气是漫不经心的,却意有所指道:“枕边人,你没什么想说的了?”
“想必是有的。”这个问题吴二白回答得异常干脆,他起身走到房间的一隅,掀开窗帘,拖出了一个被拇指粗的绳子捆得结结实实的人。
那人嘴里被一块脏兮兮的破布塞得严严实实,无法说话故只能发出含糊不清意义不明的呜呜声。
张启山一脸玩味的迈步走到吴二白身边,和他并肩而立,“汪小叫,他怎么在你这儿?”
“你的‘枕边人’三番两次的来我这里秀存在感外加宣誓主权。”吴二白并未拒绝张启山的接近,他对着躺在地上动弹不得的汪某人挑了挑眉,“我想他应该是想要见你,我便自作主张,帮他了却这桩心愿。”
张启山总会微妙的捕捉到吴二白话中某些容易被忽略的重点,“宣誓主权?”
“嗯。”吴二白双手环胸,居高临下的睥睨着狼狈不堪的汪某人,“四年前你前脚走他后脚就登门拜访了。”
张启山饶有兴致的挑眉,“登门拜访,说了什么?”
吴二白像是回忆起什么让他很难以启齿的事情一样,眉头深蹙神色古怪道:“说他是你的枕边人。”
原来枕边人这个梗是这么来的。对某汪姓人士自取其辱的行为,张启山啼笑皆非,“一早绑了他,你知道我今天要回来?”
吴二白坦言到:“我不知道,不过秦明每星期都会去给齐家那小子看眼睛。”
张启山也像是回忆起了某些让他不愉快的事情,连连摇头,“傻小子族长卸任一身轻,他是跑回来了,倒是把我这把老骨头困在了本家。”
“我认为你会卖儿子。”
“呵,你既这么想,那就是了。”
张启山和吴二白你一言我一语的谈笑风生,两人皆选择性的忽略了躺在地上不断扭动的某人。汪小叫此时面容狰狞,双眼充满血丝,好端端的一张脸憋得紫红,他用一种欲杀人而后快的眼神凌迟这吴二白。
目光这般露骨,向来精明敏锐的吴二白怎会察觉不到,他侧过身把汪某人狼狈的身影暴露在张启山的视野范围内,“佛爷,不和你的‘枕边人’说说体己话?”
“枕边人?”张启山云淡风轻的扫了汪某人一眼,对吴二白展眉勾唇道:“能配得上这个称呼的,全世界怕只有你一个了。”
听了张启山这样一席话,汪小叫蠕动着身体,拼命的挣扎起来,嘴里一个劲儿的发出呜呜呜的声音,倘若此时他的嘴能恢复自由,那一声声的呜咽怕是会立马演变成句句精彩的国骂。
吴二白对噪音的憎恶不啻于对醉酒的憎恶,他强行无视某人的意愿,抬脚把生命不歇扭动不止的汪姓人士踢到一边,刻意让他保持一个脸朝下的姿势。
张启山更是看都不曾看称得上屈辱又凄惨的汪小叫一眼,神情专注的注视着吴二白,颇为感慨道:“二爷好手段,真是打击得一手好情敌。”
吴二白一本正经的摩挲着下巴,“若能达到这样的效果,那便不枉我每日都劳心费力的将他绑来。”
这回答当真精妙绝伦,张启山先是扶额低笑,很快就控制不住的发展成开怀大笑,最后他带着一脸笑意走到吴二白面前,正欲开口——
“对了。”吴二白忽道,“佛爷介意做爱的时候有人在一旁观摩么?”
张启山一愣,摇首道,“不介意。”
“那便好。”
吴二白长腿一伸,一只脚不轻不重的踏在已经放弃挣扎的汪小叫的肩膀上,脚下略微施力道,把他翻了个面,由正面朝下转变为仰面朝上。如若维持着这个姿势,汪小叫无需侧头,便能将张、吴二人的一举一动收入眼帘。
“你……”某种意义上绝对称得上能言善道的张启山也有说不出话来的时候,他足足停顿了两分钟,哑然失笑道:“不过是个无关紧要的人,至于么?”
吴二白俯身在摆满了形形色色文件、凌乱的桌面上清出了一大片的空地儿,“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张启山被先人的至理名言说服了,他走到吴二白拦住他得腰,只稍倾身,两人便鼻尖相触,竟比耳鬓厮磨还要来得更亲密一些。
“我等的够久了,那句话你倒底说是不说?”
吴二白当着张启山的面扯开了浴袍上的腰带,“不如我们来做,你听我的身体怎么说。”
张启山把他的浴袍扯得更开,迫不及待的俯身吻上他的唇,“如你所愿。”
番外——一厢情愿
这已经是张起灵回到本家的第四个年头了。
“这么些年,我该教的都教给你了,该学的可都学会了?”
张启山仰躺在一把雕纹考究的红木摇椅上,手里隔着一块叠成巴掌大小的毛巾托着一个冒着缕缕热气的小茶壶。手边是一张雕琢并不复杂甚至可以说是异常朴素的茶几,张起灵就端端正正的跪坐在茶几对面的坐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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