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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国师完本——by太冲天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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队列式走完开始操演,先是火枪队,李云崖找匠工在三眼铳的技术基础上作为改进,由于炼钢技术的突破,他首先改进了枪管,以钢材料代替原来的枪管,划上内膛线,不再用三眼,只用一根,下面是木质枪托,其次由火绳改为燧发,并且做出专门的尖头子弹,从后面装填,能在六十米范围内射穿覆盖一层牛皮的薄铁片。
大臣们印象当中的操演都是士兵穿上盔甲,相互冲杀一通,他们看一营士兵上场,并没有披甲,仍然穿着原来那身绿布制服,每人手里拿着一根铁棍似的东西,有明白的认识是火铳,虽然没见过,但也没有大惊小怪,料想是要表演放铳。
第一营的人排好队形,子弹上膛,对面牵来十头身强体壮的蛮牛,群臣不知何意。
其中兵部一位主事问:“敢问云崖真人,我看那些蛮牛尾巴上都捆绑了爆竹,这是要为圣上演练破火牛阵吗?”
李云崖点点头:“不错!”
这位主事捋了捋胡须:“火牛阵自古有之,专用于冲破对方阵型,火铳装填慢,一发过后就要丢弃,以刀剑还击,我看云崖真人所使之兵一无铠甲护身,二无弓刀守备,一旦火铳打不死这些牤牛,可就只能退却了,到时候疯牛满场乱跑,恐怕事有不美。”
这厮看李云崖圣眷优渥,有意示好,提醒他不要一味逞能,惊了圣驾就不好了。
李云崖说:“建奴骑兵号称不可满万,满万不可敌,八旗兵冲锋旗来势不可挡,我以疯牛代之,若是他们不能将疯牛击毙,将来如何能够对付满洲八旗?大家不必忧心,这都是我们平日经常训练惯了的,万无一失。”
朱由检好奇问:“你这里平时也都用牛操演吗?”
“嗯,打死了之后,牛肉给他们加餐。”
说话间,牤牛尾巴上的爆竹已经被点燃,噼噼啪啪爆响起来,牤牛受惊,摇头摆尾,翻蹄亮掌,轰隆隆往前疾奔。
一营战士站在牤牛的正前方,面对发疯的蛮牛丝毫没有紧张恐惧,他们每人手里端着一把枪,在营长的指挥下,队伍左右分成两股雁翅排开,以连为单位分成内外三层,等蛮牛进入射程之后立即举枪开火。
“啪啪啪啪……”一通乱枪,声音还未结束,站在前排的第一连放完枪往后退,早已经准备好的第二排被显露出来,瞄准蛮牛开火,放完之后再往后退,第三连跟上。
只放了两轮,十头蛮牛全部倒在地上,冲得最前面的一头牛距离持枪的战士还有十几米的距离,有未死的尚自呜呜哀鸣。
“好!”朱由检激动得一拍墙垛,“好!方才开枪的士兵,每人赏银十两!布两匹!”
李云崖让传令兵挥旗,下面听说有赏,虽然旗语还很简陋,看不出赏得到底是什么,但也立即整队敬礼,然后齐声喊道:“谢陛下赏!”
一营撤走,十头死牛也被板车运到食堂,等取出子弹以后烹煮了给士兵加餐。
接下来是骑马开枪,因为火绳枪变成了燧发枪,所以有了马上开火的条件,教场上立起人形木板,跟人体一样高矮,用厚厚的木板制成,表面蒙上三层牛皮。
二营第一队骑兵出场,共三十个人,每人手里一杆枪,在五十步之外横向纵马驰骋,忽然同时举枪开火,一阵枪声,木板被打成粉碎。紧跟着重新立靶,第二队出场,如前面一样将靶打碎。
二营十队人马依次走完,每打完一次,朱由检都要手拍墙垛叫一声好,等十队全部打过,他满脸喜色,激动地说:“传朕旨意,方才骑马开枪的勇士,每人赏银二十两!”转身跟李云崖说,“云崖你这仙界练兵之法果然不同凡响,我大明由此雄兵,建奴可平,天下可定!”
李云崖摇头:“不然,他们打得是固定靶,真正对上满洲八旗,人家来去如风,还能随手放连珠箭,他们跟人家比起来还差得远呐,还是训练时间不足,而且现在火枪的射程也不够,以后还要改进增加射程才能跟弓箭抗衡,要是再能有个三五年,才能在八旗兵面前取得完全优势。”
朱由检本以为把这些兵派到了东去,后金指日可平,被李云崖这么一说又冷静下来:“云崖说得有理,是我太心急了。”他跟李云崖在一起的时候就自称我,这会把其他在场大臣都自然而然地忽略掉了,连朕也忘记说了。
第三场是火箭兵,十辆马车进场,每辆马车后面都拉着一个大铁箱子,三米多长,一米多高,刷着绿漆,每个大铁箱子上面都有横三竖四共十二个圆孔,战士们把马龙套解下来,牵到一边,然后将两轮马车调转,两根车辕戳在地上。
在五百米外,搭起十顶帐篷,里面用一捆捆的稻草塞满。
营长一声令下,战士点火,十个铁箱子上的圆孔里,纷纷射出一条条的火蛇。
明朝在火器研发上面已经有了很高的造诣,最有名的一窝蜂,从三连发的神机箭,到一百连发的百虎齐奔,射程可达三百米远!还有能够打到三千米之外的二级火箭火龙出水。
李云崖按照后世的多管火箭炮着手改进,火箭前端装爆炸的横药,后端装推进的顺药,在火箭的外壳和火药的质量上都进行了升级,火箭尾部装上了可以保持平衡的尾翼,十二根相续连发,喷吐出四五米长的火焰,带着类似于钻天猴那种刺耳的尖啸,准确射入十顶帐篷里面,紧跟着砰砰砰连续爆炸,火焰四射,将炸飞的稻草点燃,瞬间连成一片火海。
朱由检看过兵书,转身问神机营的一位主事:“此物比一窝蜂如何?”
那位主事看了李云崖一眼,如实回答:“所发火箭不如一窝蜂多,但威力更大,用之劫营,纵火烧粮,应该有奇效。”他不敢说谎,生怕那妖道一个不高兴,让他拉出东西来比。
朱由检点点头:“每位战士,仍旧赏二十两!”
火箭兵下去,第四营的炮兵上来,李云崖特别重视大炮,兵工厂自打建起,就开始想办法铸炮,由于眼前能够弄到的铁矿有限,他还无法肖想制造可以媲美红衣大炮那样的守城炮,只能先制造小一些的野战炮,也用钢来制造,重量比现在同样体积的大炮轻了五分之一有余,炮身有两米多长,下面有炮座,可以左右转动,也可以上下调整高矮,炮管上有半圆形准星,大炮采用后填装方式,炮管下有强力的钢垫弹簧,用以缓冲开炮时造成的后坐力。
野战炮也用两轮马车拖拽,开火时将马解下来拉到一边,马车调头,车辕用钢钎钉在地上,炮弹最远可以打到七八里地之外,十门大炮同时发射,轰隆隆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烟土飞扬,直接把两千米之外的一个用砖块临时磊建的高台炸成稀烂,破碎的转头四处飞溅。
城门楼上的官员全都条件反射地以袖遮脸,这种大炮轰鸣,地动山摇的场面实在是太震撼人了,连朱由检都脚下一闪,来了个趔趄,李云崖眼疾手快,抢在太监之前把他拦腰抱住,朱由检脸上一红,他觉得自己有些丢脸,不过还是惊讶于大炮的威力,他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亲眼看到开炮,过去只在书上看到过对大炮的描写,什么一炮过去,震惊十里,人马糜烂,他怕露怯,先问李云崖:“我听说神机营也有这样的大炮,北京城楼上还有红衣大炮,朕没见过,云崖这炮比之神机营的火器,以及那红衣大炮如何?”
李云崖吃完豆腐,自然而然地松开他的腰,耐心地讲解:“神机营现在的那些炮,威力都不如我这个,红衣大炮的威力应该比他大,但红衣大炮太过笨重,有三四千斤重,我这个不到两千斤,可以用马拉到城外与敌人野战,而且准头十足,三里地之内,可以……嗯,现在还不行,但是在训练一段时间,可以达到百发百中,指哪打哪,不管是直接射击大队的骑兵,还是轰击对方的防线据点,都是无上利器。”
朱由检看群臣没人反对,他一挥手:“赏!操炮的战士,每人赏银五十两!”
第22章 洗澡
连看了四场操演,朱由检意犹未尽,十分期待地让李云崖继续演练下去。
李云崖笑着说:“我练了这小一年兵,五千人里,精益求精,一共就练出这么四营尖子,一千两百的精锐,今天都拉出来给你看了,剩下的都不如他们,不看也罢了。”他看了看腕表,“时间不早了,大家都还没吃午饭,几位老人家在这里都要晒晕了。”城门楼上没有放座位,大家都站着,大晌午毒日头晒着,人人汗流浃背,有几个老头都呼哧呼哧直喘,幸好他提前让人备下了酸梅汤,不然的话都得晕过去,“我先带你回封缘宫,洗澡冲凉,然后换身衣服,吃点东西,完了再看别的。我这里有很多好玩的东西呢,保管你看完了乐不思蜀,连紫禁城都不想回了!”
边上的大臣们听完都气的不行:这妖道果然没安好心,魅惑圣君,要让皇上玩物丧志,不理朝政,实在是罪大恶极!
几位侍郎抬眼看尚书,尚书看内阁大学士,大学士看御史言官,御史言官互相对看,憋了半天也没有人开第一枪,这如果是在嘉靖以前几朝,这会早就有人出来大骂妖道,寻死觅活了,这几年经过魏公公的洗礼,风气已变,直到李云崖领朱由检走下台阶,也没人吭声。
封缘宫正房共有三层,一楼中间是大厅,东屋是会客室,西屋是书房,二楼是卧室,李云崖住在东屋,他把西屋收拾出来给朱由检住。
中国人以东为尊,通常都给老人住,儿女住西屋,先前太监们来看过之后就抗议过一次,李云崖事先没考虑过这些,住惯了东屋不愿意搬,闹到朱由检那里不了了之,现在大臣们看他真的让皇上住西屋,6 个个义愤填膺,当场就有个礼部的主事跳出来,摆出一副君忧臣死的架势:“妖道!你让皇上住在你常驻屋子的下首,竟敢欺君,莫非你有某朝篡位之心么?”
这话说得相当严重,一旦坐实了,就是凌迟灭九族的大罪,就算坐不实,也在皇帝心中留下一根刺,这位主事心说:我已经忍你好久了!
李云崖不耐烦跟他废话,恍如没听见,带朱由检走过大厅来到楼梯口:“皇上,在这里换鞋上楼。”他从旁边的鞋柜里拿出两双拖鞋,是他空间里两双最好的,鞋底很柔软,上面镶嵌了一颗颗光滑的鹅卵石,穿着可以起到足底按摩的作用,他自己穿一双青色的,给朱由检穿红色的。
他的帆布鞋很好换,朱由检穿的是这时候的靴子,宫女跪在地上给他脱掉,然后套上拖鞋。
朱由检对这拖鞋很好奇,穿着踏上台阶,走了两步,太监宫女还要搀扶,李云崖把他们拦住:“行了上头你们就不要上去了,我跟皇上有话要说。”
小太监十分着急:“皇上身边总要有人伺候……”
“伺候什么,他有手有脚,十八九岁的,又不是残疾人!好了好了,实在不行我伺候他就完了,你们别上来!人多闹的慌。”
太监们急得要哭出来,朱由检犹豫了下,挥手道:“你们先在这里候着吧。”他也想跟李云崖单独说说话。
李云崖带朱由检上楼,少年皇帝踩着恍如实地的楼板,十分好奇,竟然听不到空空的响声。
到楼上,李云崖先领他去西屋:“这是给你安排的寝室,看看怎么样?”
屋里铺了红木地板,靠北墙有一张大床,上面原本铺了现代的床单,太监们又铺了两层褥子,上面盖了明黄色的锦缎褥子,他们原本连床也要换,皇上的床最起码得是架子床,晚上有幔子落下来的那种,李云崖不肯换,不过他原本摆在这里屋里的东西还是被换了不少,添加了香炉之类的的宫廷用具以及摆设。
李云崖把南面和西面的窗户都打开,让风吹进来,拿了一罐冰镇雪碧给朱由检让他喝着。
他回到自己房间,用最快的速度把几乎要湿透的蟒袍脱掉,袜子也脱掉……赤条条地跑进浴室冲凉,之所以他不愿意让太监宫女上来,就是怕这一重尴尬。用最快的速度把自己从头到脚洗去一身暑气,然后换了条舒适的八分裤,上边是一件半袖衫,光脚穿拖鞋,舒服了不少。
摇着大蒲扇回来,朱由检还是原来那身打扮坐在椅子上:“你不热吗?”
朱由检看着李云崖这一身清爽,然后感觉自己仿佛置身于烤炉之中,虽然身上的衣衫是用最好的纱绸做得,但架不住多啊,早已经是汗流浃背了,他有些拘谨地活动了下袖口,没有说话。
“你不会……不会脱衣服吧?”李云崖笑道,“也对,你平时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没有了那些太监和宫女伺候你……但是也不能连脱衣服也不会啊!”
朱由检有些羞赧,本来就已经热熟的脸又增添了一抹红润,为了证明自己不是连衣服都不会脱的废物,他开始动手解身上的扣子,只是他这衣服扣子是在肋下,而且是那种盘扣,很紧,宫女们解习惯了,自然一解就开,他别别扭扭抠了半天,才解开两个。
李云崖放下蒲扇,好心地过来帮他解:“笨蛋,连扣子也不会解,把手抬起来!”他一边解朱由检肋下的扣子一边说,“生于深宫之中,长于妇人之手,说的就是你们这种,十八九岁的大小伙子,连扣子都解不开,还能指望你把这么大国家治理好么。”
朱由检气有点不顺,但是觉得李云崖说的也有点道理:“旁的衣服都能解开的,今天这身是新做的,扣子有点紧。”
“嗯,确实挺紧的。”李云崖把扣子解开,将他外衫脱下来,挂到门口的衣服架上,又解他中衣,拽掉脚上的袜子,顺手都扔到外屋一个洗衣盆里,把朱由检扒了个一丝不挂,头上用来束发的金冠也摘下来了,然后带他来浴室冲凉。
“你啊,身体没有我壮,直接冲凉水恐怕得感冒,我给你烧一壶热水加进去。”
朱由检不服,他好奇地摸着水龙头:“云崖刚才就是直接用这水冲洗沐浴的吗?”
“是啊,就这样把阀门旋开。”
朱由检拧动法门,上边的莲蓬头喷洒出清凉的水流。
虽说是凉水,实际上是在楼顶有个大水箱,铁皮盖子,被太阳晒着,温度也不低,有二十多度,洒了朱由检一头一脸,他惊叹不已:“这竟然能够自己喷吐出水来供人沐浴!”
“不是它自己喷水,是在楼顶有个大水箱,里面是先存好了水,那里面的水是从西北角水塔里面引过来的,你要是感兴趣,回头我再带你看,先等我烧水洗澡。”
“不必了!”朱由检拧开阀门,“这水冷热就正好。”刚才李云崖说他没有自己壮,朱由检感觉有点伤自尊,他看着李云崖胳膊上的肌肉,还有半袖衫下面胸前隆起的两块,默默地捏了捏自己的,心里有点小失落。
朱由检从小到大,就没自己洗过澡,而且都是用大木桶,撒上花瓣什么的,又宫女伺候着洗,这回站在莲蓬底下冲着,有点不知道干什么。
李云崖索性好人做到底,他也把衣服都脱了,进来帮朱由检洗,先挤出海飞丝给朱由检洗那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留这么长的头发,热不热啊,天天洗也麻烦,不如像我这样剪了,干净清爽,也省事,不过你这发质还真挺好的,又黑又滑,还有弹性,嗯,皮肤也不错,就是没啥肌肉,缺锻炼啊,你才十八岁,生日又小,十七周岁的生日还没过呢吧?这身子跟个弱鸡似的……”
朱由检默默地听着,感觉一双有力的手在自己身体上揉动着,先用水把全身打湿,然后从一个黄色的塑料盒子里按压出来一些粘稠的液体涂抹在自己身上,很清凉,带有薄荷的香味,从头到脚都涂满之后,再拿一个叫做浴花的东西擦得自己全身都是白色的泡泡,最后再用水冲干净。
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朱由检感觉暑气已经完全褪尽,神清气爽。
李云崖已经把他换下来的衣服,加上自己的那身都用洗衣粉泡起来了,另拿了一条花花公子冰丝内裤给他,再加上一条跟自己同样款式的八分裤和半袖衫,朱由检比他矮了一些,八分裤当九分裤穿:“怎么样,这身穿着才舒服吧?”
朱由检看他把洗衣盆端到阳台那里,开始洗两个人的衣服:“这些不必云崖动手,交给下人们去做就是了。”
“要什么下人啊,我自己有手有脚的,再说我这里也没有下人,自己动手,丰衣足食。”李云崖拿了个小板凳给朱由检坐在自己对面,“你饿了没?饿了的话客厅的抽屉里有饼干,你拿着先吃点,得到晚上才吃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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