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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国师完本——by太冲天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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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怎么饿。”朱由检看着他从水里捞出自己那条真丝云锦亵裤,放在一个布满横棱的木板上,撒了些白色粉末,轻轻地搓洗,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知道李云崖从阉党手中弄来了至少两千万两银子,比国库加上自己的内帑还要多,就算不奴婢成群,像洗衣服这种小事也不应该由自己来做,朱由检并不完全认同这点,“大丈夫心怀天下,怎么能把时间耗在这些琐事上面?”
“那还有一句话,叫做一日不扫,何时扫天下?”李云崖头也不抬,他把真丝内裤在搓衣板搓了两下之后才醒悟过来,这东西貌似不能这么粗暴对待,只能用手轻轻地搓,过去没用过真丝的东西,经验不足,等发觉的时候,内裤已经有点走线了,他不动声色地把内裤按进水里,又捞出一件真丝中衣,默默地用两手搓,“外面那些大丈夫们,可以把时间用在喝茶聊天,下棋逗鸟,绞尽脑汁写两首歪诗,或是去逛青楼喝花酒上,却没有时间用来洗自己穿的衣服,也没啥可骄傲的。”他自己不知道真丝衣物的洗法,朱由检更不会知道,所以并不着急。
朱由检看他蹲在地上搓得两手泡沫,明明干着奴婢下人们的活,却丝毫没有下人们的自觉自卑,也不会让人感觉他比别人矮一等,在外面,如果哪个大官做下人们的活,会被人笑话,在这里,在李云崖身上,却深深地以自己动手为荣,以使奴唤婢为耻。
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吗?朱由检默默地咀嚼着。
第23章 要钱
军队里一日三餐都是准时开饭,因为操演的问题,有些士兵错过午饭,食堂大妈都给他们留出来,等操演结束之后再去吃,从城里来的这帮人并没有特殊安排,只沏了两大桶茶水,买了些糕点预备着,无论文臣武官,太监宫女,谁饿了谁吃。
这时只有一般的小太监小宫女们不嫌弃,其他人都不去碰,尤其是文官们,他们喝茶都讲究用紫砂茶壶,白瓷盖碗,有的身居高位,数代传家的,连泡茶的水也要什么雨水雪水来泡,李云崖预备的那么两大桶,茶叶早在里面泡乏了,哪里入得了口?
李云崖洗完衣服晾在阳台里,带朱由检回来唠嗑,他拿了些橘子苹果摆放在一个大果盘里,放在茶几上,屋里有木头沙发,两人并排坐在沙发上,李云崖给他剥橘子。
“这时节还能吃到橘子。”朱由检嘴里口水分泌增多,“封缘星上竟然有这么小的橘子。”
李云崖剥了一个小叶橘,分一半给朱由检:“你尝尝的,这个味道比较浓,酸酸甜甜的。”
吃了两个橘子,李云崖拿出水果刀削苹果,他的刀法不错,将苹果皮一刀削下来,最后连成一条整的,李云崖将苹果一切两半,仍然共同分食。
苹果要到十九世纪才传到中国,朱由检拿过半枚,轻轻咬了一口,味道跟过去吃过的任何水果都不同,口感又脆又甜,他一下子就喜欢上了:“这是什么果子?也是封缘星上的仙果吗?”
“这个啊,叫平安果,简称苹果,每天一苹果,疾病不找我,吃它对身体健康有好处,是我带过来的,籽已经让农户种下去了,再过个两三年,你就能吃到咱们现种的苹果了。”
朱由检把半个苹果吃完,李云崖看他还是热,白皙的脸上红扑扑的,拿出一支雪糕:“来吃个这个解解暑。”他之所以没有一进门就拿出来,是怕朱由检直接吃坏了肚子,有了苹果和橘子垫底,能好一些。
李云崖夏天送快递,经常在毒日头下面走,经常吃雪糕,遇到好吃的,一买就是一箱,他一人吃饱全家不饿,也没有成家生子的打算,没有专门攒钱的习惯,用到了就花,空间里已经存了不少各种各样的雪糕,少的只有一两支,多的整箱还没打开。
他把雪糕纸撕开,教朱由检拿着雪糕柄,朱由检把雪糕拿到眼前仔细观察,感受着它的凉度:“这是冰吗?”
“不是冰,是雪,你吃就知道了。”
朱由检在一角上轻轻咬了一小口,满脸吃惊:“果然是雪,这是许多雪挤压成的吗?”细细感觉那一块雪糕在嘴里迅速融化,“很甜,还有……这是绿豆?”
“不错啊,你还能吃出绿豆的味道。”
朱由检把雪糕咽下:“绿豆可祛暑,往年夏天在王府里,我经常喝的。”
两人吃着雪糕聊着天,说起士兵训练的事,朱由检又兴奋起来,中午阅兵时侯,那种千人踢正步的场面让他热血沸腾:“若我大明各处兵马都像这种雄军,何愁建奴不灭,何愁江山不稳!”他雄心壮志地说,“云崖,我让你去辽东帮我练兵如何?最起码,九边的军队都要如此才好。”
“不行。”李云崖不得已给皇上泼冷水,“我这兵,都是用钱砸出来的,算上他们每个月的饷银,再加上一年四季的军装,每天吃住等各种花销,五千人,一年就得六十万两银子!”
“啊?”朱由检被雪糕呛到了,不住地咳嗽,李云崖给他拍打后背。
“皇上!”楼下呼啦啦跑上来好几个太监,打头的正是曹化淳,看见李云崖跟皇上并肩而坐,正在用手拍打皇上的后背,还有那身打眼的“情侣装”,着实让曹化淳感到有些古怪,历来哪有皇帝跟臣子如此亲近的?看啊看啊,他还端着水杯给皇上喂水——曹化淳十三岁入宫,诗文书画,无一不精,脑海中立即出现了几个很不好的词汇,但他没敢往下深想。
李云崖看着这一伙人惊慌失措的模样,把水杯放下,笑着跟朱由检说:“看到没有,你啊,咳嗽一声,就吓上来一群人。”
朱由检感觉有点丢脸,他是个年轻力壮的大男孩,正是活泼好动,骁勇驰骋的年纪,只是被从小教育的,要喜怒不言行于色,要成熟稳重,以及等等等等一大堆规矩,但被李云崖形容得手无缚鸡之力,好像一阵风就能吹倒似的病美人,让他很是不服。
皱了皱眉,朱由检挥手:“朕没事,不是让你们在楼下候着吗?朕没有招呼不要上来。”
“皇上无事便好,奴婢下去候着了。”曹化淳带着小太监们下楼。
“等等,不许告诉别人,说朕在这里的情况。”朱由检只在李云崖面前偶尔脱离这个时代的礼法,在众人面前,还是一个附和儒家教育的帝王,要是让人知道他穿了跟李云崖一样的“道服”,他会觉得很不自在。
等太监们都退下去之后,朱由检跟李云崖说:“六十万两银子,够我辽东所有将士五个月的饷银了!你这里竟然只养五千人?”
“是啊,这叫一分钱一分货,好东西自然不便宜。”
“那……把他们派去辽东,替朕扫荡建奴可好?”
李云崖听出朱由检口中的不满,连“朕”都出来了,真是个小气吧啦的皇帝:“他们现在还打不了仗,同样数量的人,应该也打不过辽东军。”
“这是为何?”朱由检不解,“我见过京营的兵马,远不如你这些。”
“一支军队要经过战争的洗礼,才能成为真正的强军,就比如你的禁卫军,没真正打过仗,十个也未必能拼得过一个辽东军。当今天下,最厉害的就是后金八旗跟辽东的关宁铁骑,他们每天都在殊死拼杀,刀山血海杀出来的,自然厉害。我的这些只是平时操演看着漂亮,拿到战场上去,效果绝对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好。”
“啊?”朱由检有些失望,“那花如此多的银子养这些兵做什么用的?”
“当然有用啦。”李云崖看他吃完雪糕,端来洗脸盆给他洗手,把果皮收拾过去,自己也洗了手,回来继续说,“我这种军队,才是真正的军队,你家太祖爷所谓不花一文钱用卫所养出来的都是一群种地的农民。”
李云崖说他老祖宗朱元璋,朱由检很不满:“卫所军也并不是都没有战斗力。”他列举了明成祖朱棣北伐蒙古,明英宗时京城保卫战等等,详诉卫所军的好处,要扭转李云崖的认知。
李云崖笑着听他说完:“我这支军队,跟你们那些不同,我们先说好的,给我三年时间,现在过去了一年,还有两年,等到时之后,你就知道我这支军队的厉害了。”
“一年六十万两,三年一百八十万,亏得你从阉党手里抠来许多银子,不然的话我可没有这么钱给你拿出来练兵。”朱由检从军饷的事情想起袁崇焕,“袁督师走的时候,跟我要银子,户部一分钱都拿不出来,还是我从内帑里拿了五十万两给他。云崖,你这笔钱也要省着点花,恐怕用不了多久,我就来跟你要银子了。”
李云崖笑道:“你抓了那么多阉党,抄了那么多家,怎么银子还是不够花?”
“阉党……”朱由检要说笑着说阉党的钱都被李云崖挖干净了,但话到嘴边上知道这绝对不可能,李云崖拿到的肯定只是一少部分。
“按例,魏忠贤那些内官们抄家所得归你的内库,像崔呈秀、吴淳夫这些朝臣们抄家抄出来的钱应该归户部,那么,你们一共抄出来多少钱啊?怎么也不会比我这两千万两少吧?”
别说两千万辆,二百万两也没有!朱由检紧皱眉头,坐在那里运气:“难道他们敢欺朕!”
“我可什么都没说啊,咱们俩当初约定好的,我做任何事,都不跟你要一文钱,除了跟魏忠贤他们那里弄来的以外,没钱了我自己变卖法宝,自己去挣,多大的窟窿我都自己填。你守着这么大个国家,两万万人都是你的子民,反过来跟我要钱,这有点说不过去吧?”
朱由检脸上红一阵白一阵,一方面是被手下人给气得,一方面再次在李云崖面前丢脸。
“好了好了,别生气了,治大国,如烹小鲜,慢慢来吧。”
两人又唠了一会,李云崖看了看表:“时间不早了,得准备晚饭了。咱们是下去到食堂跟士兵一块吃?还是叫他们打回来在这里吃?二米饭,两个菜,一个汤,你要是吃不惯的话我现给你做,我做饭的手艺还是不错的。”
“云崖平时怎么吃?”
“我一般会去食堂跟他们一起吃,有时候自己也做点小灶。”
朱由检对这支军队很有好感,突然特想尝尝他们平时吃的,又想,云崖连自己这个皇上的饭菜都没有特殊准备,那些大臣们自然更不用说,应该都是统一的饭菜,自己先吃了,他们没有话讲,不然的话很容易闹起来:“看书上写古代将军打仗,都跟士兵同吃同住,我不能跟战士们同住,同吃还是能做到的,只是我不能出去,就让他们弄些送到这里来吃吧。”
第24章 皇帝的梦想
李云崖告诉李小海派人去打两个人的份,很快,两个战士捧着四个搪瓷缸过来。
搪瓷自古有之,原身叫珐琅,发展到明朝技术水平已经很高了,最着名的是景泰年间的京珐,鼎鼎大名的景泰蓝便是,只不过做出来的普遍都是工艺品,用铜线做出各种花型,再往上面镀釉,描绘出各种各样的花形。
李云崖炼出了优于铸铁很多的钢,用它们制作搪瓷又结实又耐用,他模仿后世的饭缸样板,制出一种搪瓷饭缸,下面可以装饭,上面既是盖子,揭起来又是一个碗,军校里每个战士人手一套,他自己也有一套,今天给来参加阅兵的文武朝臣们也是这东西,现在到了皇上这还是一样。
朱由检是认识珐琅的,但搪瓷饭缸却头一次见,很大的一个饭缸,里面装了多半米饭,上面盖着一层红烧肉,李云崖的跟他一样,另外两个饭缸里面,一个装着肉末茄子,一个装着西红柿鸡蛋汤,两菜一汤,军校里的标准菜式,只是今天阅兵,李云崖让食堂做点好的,才有了红烧肉。
李云崖把四个搪瓷缸摆好,拿了筷子给朱由检:“陛下,尝尝吧。”
朱由检接过筷子没用,先观察茶几上的几个饭缸,感觉有点无从下口,他如今是九五之尊,吃饭的时候就算不摆宴席,也不可能只有两道菜,还得有太监宫女在旁边伺候着布菜倒茶。
李云崖看他迟迟不肯动筷,笑道:“怎么怕不干净吗?放心吧,我们食堂弄得可干净了,所有餐具厨具都用开水煮过,而且我挑的主厨大妈,做出来的菜味道很好吃。”
他用筷子饭缸里的红烧肉和米饭完全拌在一起,然后把油汪汪的米饭戳起一大块送到嘴里,大口地吃着,看朱由检还不动,他把这口饭嚼碎咽了,然后说:“喂喂喂,现在你是军校的校长,来到军营里面,跟战士们同吃同住,就好像你带他们出去打仗,得抓紧时间把饭吃了,你再磨蹭下去,满洲八旗军可就要杀过来了!”
朱由检想起太祖皇帝杀走蒙古鞑子,重夺汉家江山,过程当中行军在外,肯定比现在还要更艰苦,据说太祖还曾经要过饭,放过牛……十八岁的朱由检想起这些,胸口燃起了斗志,也学着李云崖那样,把红烧肉跟米饭拌在一起,然后闭着眼睛狠狠吞了一口。
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难吃,虽然有点油,有点腻,但吃着感觉更解饿,他连扒了两大口,又吃了一口茄子,有点噎,想要喝汤,却找不到汤匙。
“行军在外,上哪找汤匙去?直接端起来喝!”李云崖鼓励他。
朱由检二话不说,端起搪瓷缸灌了一口:“这个味道有点怪……”他咂摸了下回味,又慢慢喝了一口,“这是什么味道?我过去从没尝到过。”
“这个啊,叫九层塔,又叫金不换,是我带来的种子,在后院种了不少,已经长挺大了,明天带你参观,不,后天,你要是喜欢,回头带回宫里去一些,随便在台阶下面种两棵,就够吃了,而且香气很大,也能当观赏植物。”
加了九层塔的西红柿鸡蛋汤味道确实很奇怪,但却有一种鸡特别的滋味,特别开胃,朱由检很快就爱上了这个味道,多半缸的汤被他喝了三分之二,剩下三分之一被李云崖抢去喝光了。
朱由检从上午到现在,虽然中途跟李云崖吃了些东西,但也早已经饿得肚子咕咕地叫,他最不愿意的就是被李云崖小瞧,索性放开了吃,虽然动作依旧温文尔雅,但也吃下很多,远超平时的饭量,多半缸的米饭加烧肉全部吃干净,加上一半茄子和三分之二的汤,吃完之后肚子已经鼓起来,躺在沙发上不想动了。
李云崖把饭缸和筷子拿到外屋,用自制的皂角洗涤剂在自来水下面洗刷干净。
“云崖,外面他们唱的什么歌?”朱由检坐在沙发上面问。
“哦,是我们的军歌,叫精忠报国,是我教他们唱的。”李云崖一边洗刷一边解释,“食堂一次只能进去两千人,剩下的人坐在外面等着的时候就集体唱歌。”
“恨欲狂,长刀所向,多少手足忠魂埋骨他乡,何惜百死报家国,忍叹息更无语血泪满眶……”外面夕阳西下,一片火烧云红彤彤地铺面西天,微微的凉风送进来战士们嘹亮的歌声,朱由检站起来走到床边,抚窗往外望去,只能远远地望见一座食堂大楼,并不能看见前面广场里席地而坐的战士,但歌声还是准确清晰地不断传送过来,“马蹄南去人北望,人北望草青黄尘飞扬!我愿守土复开疆,堂堂中国要让四方——来贺!”
这一夜,朱由检躺在全新的大床上,久久睡不着觉,这是他长这么大,头一次在没有人守夜伺候的情况下独自入睡,虽然他知道那些宫女太监肯定都在楼下侯着,甚至就守在楼梯口,只要他招呼一声,立即就会冲上来伺候他,但也算是独自安寝了。
他想起了当年当年太祖从南方起义,从一个要饭的和尚,逐渐成长为君临天下的帝王,将蒙元朝廷彻底击成粉碎,后来成祖扫北,打得蒙古鞑子的残存势力抱头鼠窜,向大明朝进贡称臣。
他才出生的时候,父亲并不受万历皇爷喜欢,皇爷更喜欢福王皇叔,父亲过得不好,他这个皇孙就更不用提了,跟天启皇兄简直就是爹爹不疼妈妈不爱,因此养成了他成熟稳重的性格,从小他就在冷眼旁观着紫禁城里和紫禁城外所发生的一切。
朱由检目睹了大明朝庭在皇兄手上一日一日地烂下去,那时候他无能为力,虽然贵为亲王,也不得不向魏忠贤低头,见面都要很有诚意地称一声“厂都”,所以现在不管李云崖怎么说他都无法忍受魏忠贤,就是从那时候种下的根源。
朱由检知道现在的大明朝是风雨飘摇,但是他有足够的信心力挽狂澜,让这大明的锦绣江山重新焕发光彩,甚至还要超过他的祖辈,可以跟成祖、太祖并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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