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国师完本——by太冲天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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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城分为外城、内城、皇城三部分,随着李云崖大兴工业,从外地迁战俘、劳工、军户等进入,北京人口激增,从崇祯五年开始,以每年二十万的人口迅速增长。
人口一多,就会带来治安、卫生、教育等各方各面的问题,李云崖令公安部、卫生部、教育部等各部门绷紧神经,每个进城出城的人都要有登记,没有户口本和身份证的一律不准进来,而且何时进城,何时出城,走的哪一个城门都有记录。
如今的北京城治安状况极好,李云崖才敢拉上朱由检着便装出来,大内侍卫,国安保镖什么的都没有贴身带,只让北直隶武装警察总教官武当派高手王征南带人在后面暗中跟着。
作为金、元、明三朝首都,北京向来繁华,乃天下商货汇聚之地,由于钢筋混凝土的大量使用,一座座楼房拔地而起,四五层高的楼房随处可见,偶尔还能看到六七层的高楼,北京内城里都是有钱人,一批权贵倒下,又一批权贵崛起,朱砂墙、彩瓷瓦,雕梁画栋,美轮美奂,各坊间都建有商业街,人来人往,摩肩接踵。
朱由检感叹:“从我记事起北京成就从没有这样热闹过,好像也只有书上记载的盛唐时候的长安才有这般景象!”回想起小时候做皇孙时的窘迫,魏忠贤掌权时候的压抑,以及后来自己登基之初的坐困愁城,他颇有些感激地跟李云崖说,“这些都是国师的功劳!”
李云崖笑呵呵地生受了,领着朱由检从正阳门出来,到了北京城最著名四大市场之一的朝前市,这里原本就是极热闹的市场,经过李云崖的规划和改建之后,比原来更加繁华了几十倍,堪称北方地区第一大市场,既有成规模的典当、绸布、五谷、百菜、成衣等集中交易的商行,也有杨记、柳记等小户个体,还有众多或是在街边摆摊,或是走街窜巷的小商贩。
出售的物品也是琳琅满目,来自全国各地的瓷器、玉器、书画、珠宝、绫罗,各种日用杂货,美食小吃,还有日本的清酒,朝鲜的人参,东北的貂皮,南洋的香料,美洲的谷物、非洲的象牙等等等等数不胜数。
李云崖带着朱由检先在胡同里挑了一家老王铺子喝豆浆,上好的豆子泡足了时辰,天不亮时新磨出来,热气腾腾,配上新烤出炉的芝麻面包,豆香配上麦香,美味无比。
吃完早餐,两人就沿街逛着,走完一条街再去另一条,李云崖先进了一家钟表店,二层小楼,装修得极好,客人熙熙攘攘,有的一买就是几十块,甚至上百块,要带到外省去卖。
李云崖这几年把名下的产业都转移了,一部分上交给国家成了国有企业,一部分连技术带厂房卖给其他商户做技术转移,自己只保留技术含量比较高的产业,封缘钟表就是其中之一,中国唐朝就能做出记时的擒纵器,不过那个是用来测天文的仪器附带报时功能。李云崖带来不少块各种各样的手表,其中最好的两块一个自己带,一个在朱由检的胳膊上,是全自动机械表,不用充电,不用上弦,随着手臂日常活动就能补充动力,他还有一块普通机械表给匠工们研究去了,再加上两只闹钟,以此作为大明朝封缘钟表发展的基础,目前已经能够做出整点鸣响报时的座钟,还有成人手掌大的怀表。
虽然是自己的买卖,但不管是掌柜还是伙计都不认得李云崖,封缘钟表旗下的店铺太多了,李云崖只跟他认命的总裁交涉,掌柜一级的根本没有见到李云崖的机会。
掌柜的正忙着指挥伙计,余光扫到两人身上,看出身份不凡,立即亲自迎了过来,双手抱拳,微微躬身:“二位少爷,里边请,钟在二楼,表在一楼,两位想在哪看?”
因钟与终同音,中国人忌讳买钟送钟,而表属于新兴事物,百姓们习惯称其为小钟,说起来都不好,掌柜就只说钟表所在楼层,然后问客人要在哪看,属于相当有礼貌的行为。
“就在这看。”李云崖跟朱由检说,“我打算送给烜儿一块怀表,你看哪个比较好?”
朱由检看他隐藏身份在自家铺子里买东西,还感觉挺好玩的,扫了一遍货架上的怀表,指向一个:“那个檀木表壳的就很好。”
掌柜的一挑大拇指:“这位少爷真有眼光。”他把怀表递过来,“这是我们店里最好的三件怀表之一,您单看着外壳,是用上好的小叶紫檀,由能工巧匠制成,上面雕刻着一副八骏图,您请上眼,每一匹马都惟妙惟肖,跟真的一样。这里面表蒙子用的是黄玻璃,里面表盘和表针都是镀金的,十二个刻度镶嵌的是南洋的红宝石……”
掌柜的这张嘴,吧啦吧啦,口若悬河,即捧了朱由检识货,又夸了自己的东西,李云崖一边听一边点头:这个掌柜的值得给加个鸡腿。
朱由检被夸得很舒服,带着一点小得意看向李云崖:“就这个吧?”
李云崖摇头:“这表是很好,但是给烜儿用不合适。”他跟掌柜的说,“你把那个珐琅表壳的给我拿来看看。”
掌柜的又把珐琅表拿过来,也是一通猛夸:“这个表也好,有钱人家给小少爷们买,都选这一款,冒昧地问上一句,您家的小少爷是属什么的?属蛇的?那就不能拿这个猪的了。”他打开锁,从柜子里又找出来一枚,“这个蛇盘金笔的最好,正所谓笔走龙蛇,将来小少爷一定能够练就一手好的书法,做得好文章!”
李云崖笑了:“就买它了!”付了七枚崇祯元宝,两人走出钟表店。
这时正遇见一伙人从二楼往下搬一台座钟,那钟有两米多高,黄杨木的外壳,雕着观音菩萨南海讲道的形象,正面侧面全是水波,波浪之间有人鬼龙蛇,罗刹夜叉等各种生物,钟盘和指针都是珐琅的,钟盘上面被分割成六道,象征轮回,指针分别是男人、女人和小孩,下面的钟摆是一个盘膝而坐的罗汉模样。
一个富家公子在旁边看:“小心点小心点!磕坏了一个角把你们卖了也赔不起!老祖宗指名要的,盼了好几天,今天一定得见着!”
看着这尊菩萨钟,朱由检也很惊讶:“钟还能做成这样?这肯定是定制的吧,你可又能赚去不少钱啊!”
李云崖笑道:“别人说这话也就罢了,你这么说就有点亏心了!你名下的产业也有那么多呢,这么一座钟的小钱,竟然也能入得你的法眼!”
从崇祯流年开始,李云崖在改革国家的同时,也帮助朱由检整理属于他个人的皇家资产,首先把朱由检名下的所有田产上交给国家,原本只入内帑的矿税等,也都跟田地一起归于国有。庄园只保留一些好的,其余的全都卖掉,铺子也淘汰剔除了不少。
为了补偿朱由检,李云崖把自己名下的鸡架产业送给他,如封缘家具,已经可以折叠的餐桌座椅,带镜子的梳妆台等新奇家具畅销全国,是个很挣钱的买卖。李云崖把大明侯报也送给朱由检,改名叫做大明皇家侯报。他还帮助朱由检另成立了一整套生产洗漱用品的厂子,包括牙膏、香皂、洗面奶、沐浴露等,全部冠以大明皇家之名,跟自己的封缘系列公平竞争。
因此朱由检名下的总资产跟原来相比不减反增,有一天两人互相算对方的资产,朱由检说李云崖的身家堪比明初时候的沈万三,比自己这个当皇帝的还有钱,李云崖就把紫禁城算上,还有小汤山等皇家园林,最后总结得出,朱由检仍然是大明首富。
经过登基之后募捐、逼宫等一系列事件,朱由检已经深刻地认识到,说皇帝富有四海,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之类的话都是扯淡,都是那些大臣们用来糊弄蒙骗自己的,从历次抄家结果看来,那些大臣们都比自己有钱,却在国家危难之际一毛不拔,最穷的反而是自己,如今国家有钱,自己手里也有钱,放在六七年前,简直做梦都不敢想,他也看出来,李云崖是真的用心在为自己帮忙,为这个国家打拼,为这个民族呕心沥血,在他看来,整个大明王朝,只有他们两个人是真正有这样心态的,其他人或多或少都带有部分私心,包括如今在职的某些官员。
两人继续在街上闲逛,李云崖又买了两套样式很不错的衣服,也是封缘出品的,类似于后世民国时的那种中山装,李云崖最终爱的两种衣服?1 恢质欠缫拢恢志褪侵猩阶埃┥现笙缘檬滞Π危秆ね龋砑缯危∶郎聿木∠晕抟牛油返浇哦忌⒎⒆徘啻夯盍Α?br /> 这回他买了两套,都是白颜色的,送给朱由检一套:“下次我们俩就都穿这套衣服,一起弹钢琴,四手联弹,再配上那个灯光,肯定效果很好!”
买完衣服出来,朱由检看路边一家门脸很大的书店,笑道:“你买东西都去你自己的铺子,看着大方,实际上是左手换右手,这回咱们挑一家不是封缘的,看你待会付钱时候心疼不心疼。”
李云崖乐了,在他后面进门,故意压低声音说:“看什么好尽管拿。”顿了下又说,“就是别让人家逮到。”
一句话把迎过来的小伙计都给逗笑了:“二位客官想买点什么书?”
朱由检也不知道要买什么,带着猎奇的心问:“你们这里有什么卖的最好的,尽管拿来,没看见后面这位李家大少爷吗?他可是这北京城的首富,他都答应付钱了,就怕你们没有好书卖。”
“好勒,那您就擎好吧!”小伙计很快抱来一大堆书,“这个金瓶梅,插图版,里面有画师画的的小象,卖的最好。这本是回春记……”
第66章 仙狐传说
朱由检听说过金瓶梅,没听说过回春记,拿过来随便一翻,是带插图小像的精装版,登时白净的脸上红了一大片,慌忙把书合上,劈手扔回去:“你……你竟然卖这样的书!”
李云崖看他这副害羞的模样感觉可爱极了,在一旁笑道:“这孩子挺有灵性,卖黄书卖到你的头上来了!”他把嘴凑到朱由检耳边,“给皇上看春宫图,哈哈。”
朱由检被他弄得耳朵发痒,越发恼怒:“公安法不是规定,严禁贩卖淫秽书籍吗?你们还敢卖!好好的纸张不用来书写圣人微言大义,竟然用来做着个!洪承畴这部长是怎么当的!”
李云崖看他真的有点急了,拉着他的胳膊劝道:“好了好了,你看你把人家孩子吓的。”
卖书的小伙计本来因为他把书扔地上还很不满,但看他们像是有钱有势的,还敢直呼洪承畴的名字,只得把一肚子牢骚吞回肚里,掌柜的赶忙过来赔不是,不住地用手打小伙计的后脑勺。
李云崖赶紧拦住:“算了算了,你们这书公安部明确讲明不许贩卖,现在连秦淮河上的青楼都关了,更别说这天子脚下,以后不要再卖了,否则一旦查到,吊销执照半年,罚钱三千银元,可不够你赔的。至于我们这位公子爷嘛,最爱看志异小说,你挑好的拿上几本来也就是了。”
掌柜的亲自去架上找了几本:“这一本蜀山剑侠传,是当朝国师所著,专讲剑仙佛魔之事,很多事物都匪夷所思,精彩纷呈,报纸上登过的石生卷、金蝉卷、英云卷、血神卷都收录完整。”
朱由检把书接过去,直接翻到最后,奇道:“报纸我每期都有看,记得血神卷只写了前三章,国师已经一年多不写了,你怎么会有后面的?”他狐疑地看向旁边的李云崖,无声地质问:你写了新文我怎么不知道?
掌柜的挑起大拇指:“公子您果然是行家,这血神卷确实国师只写了前面三卷,后边的九卷是我们请人写的,国师停笔十四个月有余,大家都着急看,猜测邓隐后面结果如何,许多人在后面狗尾续貂,到底不如国师本人写的好,我们挑了其中一个最好得版本续在后面,以飨读者。”
“我说嘛!”朱由检一听说是别人续写,还用李云崖的名字,就不想看了,随手把书丢下。
掌柜的又拿起一本:“这本青丘仙狐传,写的是国师的故事。”
朱由检来了兴趣:“写的国师什么故事?怎么起了这么个名字?”
掌柜的神神秘秘地介绍:“写的是国师上辈子的事,公子你不知道,咱们国师是个千年修行的狐仙,上古青丘国仙狐后裔,生就九条尾巴,在一千年前,曾经被猎人射伤,打掉了八条,如果最后一条尾巴也掉了就会法力全失,他逃跑的时候遇到一位进京赶考的书生,书生把他装进书箱里躲过一劫,后来狐仙回来报恩,当时他还是个女儿身,生得国色天香,美艳无边,比古时候的妲己褒姒还要美,胜过汉飞燕,貌压唐玉环……”这掌柜的一边说一边吧唧嘴,脑子里想象着最美女人的模样,“书生银子被偷了,他弄来吃食养活书生,书生病在客店,他到天上盗来仙草为书生治病,书生后来赶上舞弊案,也是他帮忙奔走,才能沉冤昭雪,两人暗生情愫,相依相爱……”
朱由检回想起当初在封缘剧院开业那天,李云崖穿着一身白色风衣,坐在兰花灯下面弹奏钢琴得样子,听掌柜讲故事,一时痴了。
掌柜看他听得入迷,更加卖弄口才:“这书生考中状元公,被当朝宰相看中,把女儿嫁给了他,在他迎娶宰相千斤,当天洞房花烛得时候,狐仙知道人妖殊途,自己没办法跟书生在一起,于是在一个无人的角落里大哭一场,默默为书生跳了一场没有观众的青丘九尾神舞,然后就离开了,他本要投东海而死,幸得观音菩萨点化,说将来跟书生还有一段姻缘,于是甘愿受天雷击顶,烈火焚身之苦,褪去一身皮毛,转成人身,重修仙体,千年之后再来与书生续写前缘。只是造化弄人,本来他算的书生这一世要转为女儿身,因此他自己修得男儿身,却不成想,书生曾经供养过太上老君,得老君庇护,这一世不但得了男儿身,还成了帝王,两人同是男儿,又无法永相厮守……”
李云崖听他把故事的大致梗概说完,赶紧拦住:“行了行了,这些东西都是人编的,赶明儿我还写你上辈子是个大蟒蛇精呢。”他把书从朱由检手里拿出来扔回去,“小说嘛,都是杜纂出来的,你还是挑点别的书吧。”
朱由检表情很严肃,眼睛里带着很复杂的目光看了他一会,终于还是把那本《青丘仙狐传》又拿了回来。
“你还真买啊?”李云崖知道关于自己的谣言一直都有,历来得罪士大夫阶层的,哪怕是帝王都不会落下什么好名声,他搞摊丁入亩、官绅一体纳粮、裁撤六部,废除科举……等等一系列手段,把士人们都给得罪惨了,编排起他得事情自然不遗余力,有说他是一条大蛇精要吞了朱家龙气谋朝篡位的,有说他是地狱里得恶鬼由于判官疏忽跑出来搞乱人间的,还有说他是南极仙翁座下的白唇鹿,私自叛逃下界来吃人心肝的。
自从两年前他自弹自唱了那一曲白狐以后,他是狐狸精的说法就迅速占据了主流,刚开始还很简单,多是带有贬低性质,说他是某个黄山上的野狐成精之类,后来编的越来越多,故事也越来越完善,情节曲折丰满,催人泪下……
李云崖并不在意,虽然他有一个不可思议的随身空间,还有一场不可思议地穿越,使他原本无神论的信仰产生了些许动摇,但他也不相信世界上会有什么狐仙蛇精之类的东西,但朱由检是信的,他自从认识李云崖之后就一直在努力想给李云崖的出现找到一个合理的解释,目前来说,白狐这个说法是最合适的,比说是封缘星下界更家让人信服,毕竟自古以来从没有人听说过什么封缘星,而白狐说是李云崖自己在歌曲里唱出来的,人家亲口承认的!
由于这个先入为主的印象,朱由检对这个故事潜意识地相信,所以他坚持把书买下来。
离开书店,李云崖看朱由检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你干嘛?怎么不开心了?”
“没有。”朱由检摇了摇头,李云崖要替他把书收起来,他也不同意,叫来随后跟着的王征南,让他替自己拿着。
又逛了一会,看看时间不早,两人进入正东坊,来到大兴县小学。
今天是丁卯日,学校只上半天课。
李云崖规定,五天轮休一天,名为侯修,用十天干计日,逢戊、癸日休假,如仍需要工作的话,需要给双倍的加班费,已经让法务部写入专列的休假法里面,全年春节时修前三后六,共九天,清明、端午、中秋各休三天,这样全年共可修九十到一百天,因按农历算,有时候闰月,一年有十三个月。此外还详细规定了病假、产假等法条,以保障工商业的健康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