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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狱戒完本——by清乐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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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星期后,公安局经侦大队和反贪局的联合调查组,将罗修从公寓中带走——秘密看押。
罗修,消失得无影无踪。
☆、第一一三章 间道(一)
往往一些重要的大事发生之前,人们在心里,会产生奇妙的,无法解释的预感。
罗修在出事之前,心头频频有着发慌的悸动。好似,有股细微的电流,不停地引起脏器的颤动。
或许这是人体磁场对外面物质世界,奇异的相互干扰,交差刺激,彼此探究的结果。正因如此吧,人类几千年的文明,在科学诞生之前,赖以生存的力量,全部缘于信仰与自然。
顺应天命,道法自然。
当然了,如今我们可以大言不惭地说那是“迷信”。
但是,如果我们万事万物,皆要笃信所谓看得见,摸得着的“科学”,顽固地坚守“科学理论”;又会不会成为另一种形式的可笑的“迷信”呢?!
上善若水,厚德载物;顺乎自然,方是大道。
那天是周三,很不起眼儿的一个平常的工作日的上午。罗修没有工作方面的安排,闲暇在家看书。灿,一反常态,吃过早饭说要去看看他爸爸,很早出了门。
10点多钟左右,一行人敲开了他的家门。
身着黑色西装,装扮极为正式严谨的几个人,个个面色郑重,表情严肃。他们亮出了工作证件,是检查院反贪局的人。讲的话言简意赅,说是请他回去协助调查一起职务犯罪案件,其中还牵扯到一些涉嫌经济犯罪的情节,有待查证。显而易见的这是强制措施,轮不到罗修回以拒绝。
一瞬间,罗修的脑子飞速地转动起来:这些人,身着便装,行事又低调隐秘;也就意味着案子还处在秘密的调查取证阶段。既是不能公开,他的处境也还不是太糟。
罗修二话没说,从容不迫地配合着人家,上了那辆密封严实的黑色SUV。
无数次在电视剧里,看到过我党地下人员被捕的情景;轮到自己被人带走,竟和那场景有七八分相似,不由得也有那么点儿慷慨悲歌的意思。罗修心里有底,他并不感到害怕。只在走出家门的那一刻,他忽而有点担心陈灿:怕他回来,找不到他,不知道会急成什么样子。
眼下,身不由己,陷入囹圄,也是无可奈何。
他没想到的是:自己被隐秘带走的全过程,一丝不落地尽收于灿的眼底。
那个时候,灿正闲坐在公寓对面的一座阁楼上,拿着望远镜,安静地看着屋子里发生的一幕。一边观看,一边嚼着口香糖,嘴巴蠕动,扯起情绪不明的弧度。
是喜?还是恨?是伤心?还是担忧?陈灿,自己也说不明白;他本来,就是那个导演。
一个月前,他悄悄租下了对面的这套公寓。不声不响,张网已待:布下了一个大局——谁都不清楚他是怎样的一个人。只有他自己知道,他这个复仇天使,携着过往的痛苦与绝望:穿越生死的屏障,带着不可告人的目的归来。
做坏人,也没有什么不好。可以快意恩仇,可以睚眦必报;所以,这一回他选择随性而为。尤其是,自己肆意地挥洒演技,玩弄他人于股掌之间的任性,更是平生难得的痛快体验!亲眼目睹,一个个自作聪明的人,步入他设好的机巧陷阱;心中涌起了,无限的满足感。
毛主席,他老人家说的好:与天斗,与地斗,与人斗,其乐无穷……倒真是,乐在其中。
假使,爱情尚能给他一丝一毫值得期待的希望的话,他或许会考虑适可而止。
不过,那痛断肝肠负过他的两个人;到了现在,却要在他的面前演绎恩深情重,倾世相恋的戏码;倒叫他怎么甘心?怎么能忍?他曾经用生命去交换,去坚持的爱,被他们辜负了个彻彻底底,徒留追忆的余烬。如若,不让他们的感情为之殉葬,又如何平复这满腔愤满?
凤凰涅槃,腐草为萤;好不容易重新活过的,必然是迥然不同的崭新生命。
他,不再是那个天真无邪,一心为了谁愿意赴汤蹈火的无知小子;他,成了感情的主宰者,他要拥有专属于他的一切,包括爱情。
端木灿已死。陈灿绚烂的生命,正以茂盛的之势,昂首怒放。
直到那三辆车,消失在窗前;灿,才收回视线,给自己悠然地倒了一杯红酒。轻晃着酒杯,饶有兴味地品尝着浓郁的酒液。
落地的水晶花樽里,一大束黄色的郁金香,含着花苞开得美丽且寂寥。
灿的目光,温柔地掠过花瓣,情思幽远;许久没有移开。
这是他,最爱的花。
黄色的郁金香,无望的爱恋。
“请君入瓮,疑兵之计。”
灿,得意之色染上眉梢,轻轻叹道。
接连一个星期,罗修没有出现在方亦淅的店里。这对亦淅来讲,是说不出来的不得劲儿。
他有点不自觉地担心,对方是生病了呢?还是发生了什么事呢?要不然,怎么忽然间,就不来了?
转念一想,又觉得自己太过婆婆妈妈,自讨苦吃。现今社会,哪怕是紧邻的邻居,住上三年五载不认识都属正常;何况是他们屈屈几日不见呢?况且,罗修名气在外,除了日常工作,应酬也是不少。家里,又有一个灵动可人的陈灿需要小心照顾;分身乏术,也不难理解了。
换作任何一个上班族,都抽不出大把时间每天来逛商场吧?那是只有中老年人和带孩子的主妇才享有的特权啊。自己与罗修难得建立了平常的朋友关系,还要贪心地奢求天天见到他,也是太不知足了。
方亦淅深刻地对自己进得了一次批评与自我批评,逐渐放开自己不合时宜的妄想,不去理会那些盘桓在脑子里的臆念。
他这边刚把心态调整好,陈灿,便出乎不意地找上了门。
这日收工,晚上已近11点了,池卫开着车接他下班。
车子拐进小区,停在寓所门前的停车位上,刚熄了火——一个人影,步伐踉跄地扑到了车前。
很没有安全感的亦淅,第一个反应:不是来“碰磁儿”的吧?再一想,又笑自己想得太离谱了。
“灿?——”方亦淅不禁一愣!
在他的认知里,陈灿是绝对不会主动上门来找他叙旧的。此刻,见到这个人出现在他的家门口,无异于仿佛看到了外星人一般,感到不可思议。
“池大哥!亦淅!”陈灿,眨着水雾氤氲的眼睫,声音哑涩地打着招呼。
池卫感到有些吃惊,一向娟秀俏皮的陈灿,面色憔悴,形容狼狈;眼光焦虑,手足无措。好像是发生了什么大事,几日没有休息好;看上去无从应对的慌张和焦急。
“这么晚了,你怎么在这儿?”方亦淅惊问道。
他也瞧出了陈灿的一身萧索,六神无主的神态;心头,隐隐有些不好的预感。
陈灿,显得很无助,很害怕…….一步冲上来,像是见到亲人了似的,抓住了方亦淅的手臂——带着哭腔,说道:“修…….修,他不见了!他失踪了!怎么办呀?我真怕他出事啊…….只有来找你们了……..”
方亦淅来不及消化,陈灿口中所说的“失踪,不见了”的真正含义,就感觉自己的胸腔,突遭一计重击:打得五脏六腑挤在一处,翻滚绞压,像是要破皮而出一样,疼得脑袋都跟着发昏——喉咙,似乎有微甜的血腥之味,涌上来……..
他,仍是会令自己痛得不能呼吸。
池卫抬眼看了看亦淅变得青白的脸色,还有急迫不堪的陈灿,暗自叹气…….他心里的人,仍是他啊………百感交集之下,难抑阵阵失落。
挺直了身子,微笑着催促他们进屋,再慢慢说详细情况。
自从亦淅开店以来,为了方便他上下班,两人搬到了市区的这栋房子来住。水库边上的别墅,只有闲时才会回去。
池卫让陈灿坐到沙发上,亲自去厨房泡了三杯热咖啡出来,这才落座。
陈灿抖抖索索地捧着杯子,抿着咖啡;比方才那个魂不附体的样子好了许多。
方亦淅本来因为陈灿对罗修说起当年的丑事,很是介怀;尤其是在他看来颠倒黑白的那一番描述,特别令他生气和愤怒!可是,此时罗修生死未卜,陈灿又被吓得胆颤心惊的;他也没了要和灿当面对质,立证真假的心思。
“你晚饭吃了吗?”方亦淅见灿还是怔怔的发愣,有点不放心地问道。
陈灿木木地点了点头,答非所问:“我不饿。”
方亦淅轻摇了下头,“想不想吃点面?我去煮。”
“不用,不用,我不想吃东西。我只想让你们帮我找到罗修,我怕他出事……..”灿,越说越急,眼里迸射出泪光。
“到底怎么回事啊?”池卫,一旁喝着咖啡,很镇定的问道。
陈灿,见到了池卫,恰似见到了大罗神仙,眸子兴奋得发亮。他把罗修失踪前后的情况仔仔细细地说了一遍,当然忽略掉了他在场欣赏的那一段。
池卫很是认真地听他讲,慢悠悠地喝着咖啡——等他说完了,方亦淅也觉得整件事情太过于蹊跷,也向他投来了求解的目光。
池卫沉默地思量着,好久没有出声。
陈灿,很不安地补充着说道:“前些日子,有个叫什么陈峰的人来见修,说了半天的话。他走了之后,修的脸色很不好看,还说这回怕是要开罪了小人。我那个时候,就觉得哪里不太对劲似的……..可……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
方亦淅听到陈峰的名字,自是十分了解那个人的贪婪,难缠的德性;想到罗修提起过的前段时间所遇的麻烦,两下得到印证:心中的忐忑,较刚才又增加了几分。
池卫,心里却无比的清明。他几乎可以确定,罗修的失踪,根由何在。假如罗修已经被陈峰拉进了水,自己也许也成了目标人物之一。只是,他还不好告诉面前的这两个人。
陈灿见池卫不开口,沉不住气了,急急忙忙地对池卫说:“池大哥,修以前说过,遇到了难事让我来找您。他最相信您。您无论如何,也要帮我这一次啊!求求您了…….”
其实,陈灿心里很明白:池卫对于罗修的芥蒂在哪里。他故意渲染他们二人的友谊,故意把池卫架到一个他不能拒绝的立场;那么,安排好的一切才会向着既定的方向,毫无悬念地发展下去。
亦淅扭过身子,看向池卫,恳求的眼神,毫不掩饰的着急。
“池哥,你帮帮罗修吧…….现在的情形,只有你能帮他了。我们大家都是朋友,不能眼看着他出事,你说是吧?……..”
的确不错,你是做不到眼看着他出事的。池卫,在心里暗暗慨叹。
方亦淅对罗修的感情,那是入骨的依恋,是沉痛的伤害下发展起来的有点畸形,且偏执的爱欲。经过最沉重的打击,最无情的折辱,反倒成就了最坚固的存在。
池卫了然地一笑,“放心吧,我怎么会看着他出事呢。明天一早,我就去找关系,让人查查,你们不要太着急。我想了想,这肯定不是绑—架;那些人要是绑了人,早打电话过来要钱了。只要不是这个,那就是罗修自愿走的,那准不是什么有危险的事情。兴许没过几天,不用人找就回来了。”
他们两个听到池卫的分析,觉得颇有道理,不似先前那样的惶恐,无措了。
陈灿睁大了水莹莹的眼珠,楚楚可怜地直望向池卫:里面满满欲诉还休的委屈……..
“池大哥,您是能呼风唤雨的人物。我现在只能指望您了。要是有花钱的地方,您跟我说。只要他,平安无事就好。”言罢,低眉顺眼地微微一叹,一滴珠泪滚落,几近有撼人心魄的魔力——声如蚊呐,细语若绵,钻入耳底:“您求仁得仁,好人会有好报……..”
池卫,蓦然觉得一阵怦然心动…….
☆、第一一四章 间道(二)
严格的来说,方亦淅和陈灿,是风格迥然的两种美。
方亦淅面容俊美,举止风流。五官的每一样,包括大小,布局都精准到恰到好处;可称是上天精雕细琢的作品。更别提,人家那是纯天然,找不到一点人工斧凿的刻意痕迹。当然,也就没有了年老色衰,能否毁容的顾虑。尤其他,那种冷淡自持,落落寡和的态度,自散发着禁欲气息的诱惑。
与他不同:陈灿顶着一张稚气未脱的娃娃脸,自带纯情的效果,浑然天成的亲切。面如中秋之月,色如春晓之花;语言带笑,目光灵转;很有几分书中贾宝玉那可亲可爱的气质。他不是看起来有多美的人,只是非常受看;愈看愈能品出不一样的韵味。每当眼波流动,顾盼生辉,足已令人神驰神往。
可以说,各有千秋,各具特色。
话又说回来,正是由于这犹如花开枝头,太过炫目的美;际遇,才变得如是坎坷。
英国诗人丁尼生说过:“美貌与痛苦携手并肩,共同走向生命的终点。”不妨,看做是“美丽有罪”的完美注脚。
池卫呢,是一个风流而不下流的男人;并没有存着得陇望蜀的念想。只是,每当不经意地瞥见,灿那有意无意流露出的浅浅哀怨,淡淡离索,禁不住来自灵魂深处的那股子无名的蠢蠢欲动………还有,自己也说不明白的疼惜。
他不是对方亦淅生了二心,可以说他从未像在乎方亦淅这般,对别人投入过那么大的心思。他不过是,对亦淅在他们之间关系是否认真,是否专注上,存在很大的疑虑罢了。
陈灿的言犹未尽,眉间眼底的欲诉还休;如一颗小小的石子,搅乱了他静如一池春水的心湖。
他感觉:自己,遇到了伊甸园里的那条蛇……..看着似有似无,若即若离,如真如幻的引诱。
池卫敛住心神,故作无恙地避开了陈灿的视线,极为恰当妥贴地安慰了一篇话:态度诚恳,入情入理。看到他慢慢恢复了平静,方和亦淅一道开车亲自把他送回家。
送过陈灿,返回途中,方亦淅的一颗心仍是七上八下,惶惶不宁。想再多问几句池卫对于罗修失踪之事的看法,在见到对方保持着严峻凝重的脸孔时,识趣地闭口不言了。
他了解池卫:越是这种时候,自己越是不能在他耳边絮絮叨叨;否则会引起适得其反的效果。池卫知轻重,外表的冷静理智是多年练就的保护色,内里怕是已经开始运筹帷幄了。他说一不二,既是答应了帮忙,一定会说做到做到。
这一点,方亦淅毫不怀疑。
不过,方亦淅还是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池卫在与灿的对话里,眼神中;隐隐跳跃着一些别的什么情绪,很微妙的感觉。这个想法,在脑子里一闪而过,恰如眼睫的一眨:说不上有什么根据,只是个人的直觉。貌似灿与池卫之间,有着他不知道的说不清的连系。
或许,是他看走眼了吧?或许是他想得太多,这种不着边际的臆想转瞬即逝。虽然还是发出不安的信号,终是在对罗修日夜的担忧与牵挂中,匆匆一笔带过。
再看看罗修这边的遭遇。
自那日于家中突然让人带走,他就被请到了这座防卫森严,环境清幽的独栋小楼里。从外观上看,这座建筑很不起眼,像是极为朴素简陋的招待所。
内部的家具陈设低调大气,一应设施,应有尽有。里里外外,楼上楼下,皆是身着便装,神色严肃的保卫人员。三天之后,他发现:此处被看管起来的,不止他一个,还有几个正在接受隔离审查的地方上的头头。他不算一个什么特殊的存在,反倒有了一种沾了“领导”光的错觉。形象点儿说,好似陪天子出巡的贴身近侍,有那么点借势生威的优越感。
这点小念头,令罗修在内心对自己嘲笑了好久。
罗修整日关在宽敞整洁的房间里,没有电视,没有手机;每天唯一的消遣,只有看报纸。一天之中,上午和下午,定时会有工作人员和他谈话,请他将工程项目中土地招标和各个环节的具体情况加以不分巨细的说明。当然,次次意有所指,其中是否涉及行贿、受贿、不正当竞争,暗箱操做等等。
从调查人员的支言片语中,罗修推断出有人对他进行了匿名举报;特别是直指他行贿相关“领导”,官商合作,互通有无,谋取不正当利益。但是,很明显证剧不足,远构不成对他们实质的“威胁”;暂时形不成致命的打击。
罗修心里打起了算盘:领导退居二线,影响力还是在的。做为一个兢兢业业工作了几十年,劳苦功高,一向捧为“标杆”的优秀人民公仆的代言人;他无风无雨的卸任,是各方喜闻乐见的。假使因为一个罗修,而让这位无端36 卷入是非的漩涡,那等于是打了政府部门一个响亮的耳光;谁也下不来台啊?!由此可见,罗修认定,自己的处境不是太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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