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面愿望师2:听说你们想上我完本——by捻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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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犹自水蛇纠缠,芝盯着对方紧闭的唇,一股寒意油然而生,还未来得及挣脱,就被男人吻中额头。男人霸道张狂的拥抱。
芝剧烈而滚烫的心跳。
芝惊鄂地杵着无法反抗,也就被男人蛊惑,如痴如醉地享受着男人湿漉漉的亲吻。
男人嘴角微微上扬,说:“来吾这儿……随吾而去。”
脑袋“嗡”地一声,芝已经沦陷,他牵着男人的手,点头。
男人说:“吾需要你……快去……完成你的任务。本座等你。”
这是芝的梦,就在这场梦的尾声,房中沉睡的芝的躯体也随之消失。
而此夜,远在昂国的肖孺,也做了个被编制的梦。
梦里的男人,从水中出现,一步步接近肖孺,将他拉下水。
男人的衣服松松垮垮搭在身上,将肖孺的衣袍也脱得所剩无几。珠色的皮肤在水下闪现,因为窒息,肖孺被男人狠狠含住,两具肉体紧贴,肖孺被男人冰凉的体温触碰地发抖,在水下亦无法反抗。
谁也不会注意到,这场亲密仿佛浑然天成的契合,男人还隐约感受到摩擦在自己胸膛的肖孺的两点红晕,大腿的异物在水中仍能散发着温热,是在冰牢不曾尝过的欢愉。
肖孺的脸被涨得通红。
天底下最可怕的事不是遇见未曾预料的事,而是做梦都能被一个男人猥·亵!
男人的容颜是肖孺从未见过的,或许是难得的俊逸脱俗,但瞳色、肤色怪异,肖孺脸上的红有一半是憋的、一半是气的。
不管他如何挣扎,男人力大无比,不给肖孺反手的机会。肖孺求着曼因能发现他的异常,实则无果。
肖孺的唇被咬得出血,男人才凑近他的耳边,好似在说:“等吾……”
明明什么声音也没有,但偏偏肖孺听清楚了。
肖孺惊叫着从床榻上坐起身,发誓这是他十四年最荒唐的一回,而曼因,同样没有第一时间闯进来安抚他。
整整半年,曼因如同失了魂魄,成天念叨着母妃生前的事,总是发呆。肖孺很快发现,冷宫寒院再也没有的曼因的身影,昨日留下一块红玉,消失地无影无踪,而自己也被关在的寒殿!
所有窗户与门被封得死死的,就连房梁也守着卫兵,不论肖孺如何闹腾,无济于事。
肖孺被关在殿内,四天无吃无喝,捏着玉坐在地上,入秋寒,肖孺坐得下肢麻木,夜里做梦再没遇上那个奇怪的男人。
四天内磨光了肖孺的神智,染上寒气。
来人的第五天,宫女们将肖孺的眼睛蒙上,喂他吃下治病的药丸,梳洗打扮,浓浓的胭脂味儿熏得肖孺头晕。
肖孺再次苏醒的情况,大是被冻醒,掀开轿子的帘,入目便是皑皑白雪,护送他的人们,手上都生着光,飞行在雪山上。
前所未有的危机将肖孺包裹。
这些人,绝对都不是昂国人。
两道光镖穿破飘雪的天飞速划来,抬轿的几人疾步仰背,滑着轿子偏离方向继续前行,那光镖却是恰好打中肖孺后背的垫子。来阻拦的黑衣人朝空中砍开,举起红笛捅进抬轿人的体内。
没料到黑衣人的速度,轿子一边没了支撑,直接倒进雪里,肖孺被撞得眼冒金星。
红笛没有沾血,准确地说,这些攻击都被光围绕,实在怪哉,肖孺从没见过。
即便是丢开肖孺的轿子围攻黑衣人,他们的招式也阻拦不了,攻击都被躲开,抬轿人们扔出去的光球,皆是硬生生刺到肖孺周身。
不知是不是肖孺的错觉,那些光球都是在碰到黑衣人的红笛被反弹,纷纷跑向肖孺,肖孺自然怀疑着黑衣人的举动。
尽管趁着黑衣人与抬轿人的打斗逃跑,依照男人的力量也会将肖孺抓住,索性肖孺不逃,紧紧抱住自己的身体,冷得瑟瑟发抖。
打斗没有留下一滴血,黑衣人杀完抬轿人,双手停在几人的头顶吸走几人的灵气才罢休,越过肖孺离开,期间没有一句话一个眼神的交流,但男人却没有立马飞走,而是步行在雪山上——却是在等肖孺跟上。
一身女装的肖孺迅速拔掉抬轿人的外袍,外三层裹住自己的身体,小跑跟着男人。
注意到肖孺行为的男人诡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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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孺又梦到自己掉进水里,浮出水面的时候被一把水草狠狠缠住,那把水草变成男人的头发。男人用灰白的眼睛盯着溺水的肖孺,咬破他的脖子吸食血液。
肖孺第一次体会到,死亡的瞬间,是没有痛苦的,而灵魂出窍般,继续看着自己的尸体被男人一点点啃噬掉。
最后染红湖水,满目鲜红。
入了梦魇的肖孺被曼因给他的玉佩包裹着一层治愈的光辉,光辉很快消散,以针扎的疼痛传到擎帝的脑子里。
与此同时,远在昂国的擎帝满头大汗,起身床榻,挥倒书案上的笔墨纸砚,推倒搁置花瓶的木架,最后叮咚碎成一地瓷片。
那玉是擎帝让曼因交给肖孺——在肖孺舞勺之日,可是沙衾国的和亲,却招来魔教的虎视眈眈,毁了擎帝的皇宫与都城,还半路劫走被擎帝带离的肖孺。两个大将军处理完奸细,一死一伤,擎帝也负伤。肖孺中的毒是擎帝用自己的血做药引炼制,从某种程度上讲,肖孺的所有状态都能直接反应到擎帝的身上。
只可惜那玉在肖孺身上的作用被凝雪国的力量遏制而破损,无法达到原本的功效,护不了肖孺,这证明他已经进入了修·真界的地盘。
擎帝醒来后的第一件事便去找了守在皇陵的曼因,要挟:“若让朕发现昂缚的失踪与你有关,就拿灵柩来陪葬!”
至始至终,肖孺母妃的灵柩都是曼因的死穴。而肖孺何尝不是擎帝的软肋?
整件事情最使坐立不安的人便是擎帝。1
当年肖孺母妃死前将一封道印下在他的体内,知晓此事的碧王爷才得以留下肖孺并替其求情,擎帝提出的条件是留下肖孺必须得到肖孺一人。擎帝也是明白肖孺的特殊,才一直将肖孺秘密养到十四。奈何碧王爷告诉擎帝前头却不告诉他有关于肖孺的未来。
肖孺注定无法被擎帝独有,这也是古佽劝戒擎帝切莫一意孤行的用途,事不可与语,在修·真界,更是无法道破因果。擎帝放不下,而受伤害的成了肖孺。
造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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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擎帝小攻失去小受受了,为啥我莫名开心。
(。>-<。)
☆、抛弃
在肖孺身上的光圈裂开消失的时候,肖孺还噩梦缠身,黑衣男人抚掌头顶查探肖孺的异样,面无表情地挪开坐回石壁下,凌厉的探视丝毫不予回避。
黑衣男人当即明白,肖孺此人便是从昂国传出的身怀道印的少年——擎帝的逆鳞。许久,男人轻叹了口气,眼神不再冰冷,这道视线入目肖孺苏醒的片刻,读出一闪而逝的杀意。
男人摸着腰间的红笛,走出石壁下,继续前行在风雪里,没有等肖孺的意思。
跟着男人在雪山赶了一天的路,男人没有和肖孺说过一句话,但身上携带的干粮都会分一部分给肖孺,后者将这个举动视为接纳,但男人没有顾及肖孺的身体能否吃消,步伐该如何还是如何赶,肖孺跟在后头。
实际上,就算黑衣男人对肖孺弃之不顾,他也不会死在雪地,觊觎肖孺的人太多,否则自己也不会攻击当时的抬轿人。不过觉得无趣,留着肖孺玩儿,至于后者能不能活着跟他回到宗门,全是命。
凝雪国的平均气温在零度,夜里是负数,肖孺在四季更替的昂国过了十四年,这样的恶劣雪天已经导致他全身发烫。
就算肖孺求救男人也顶多等肖孺缓和而不是出手相助,这个事实让肖孺寒心。他性子凉薄,也不会开口,看着男人扭头的淡笑竟感觉澄澈地毫无防备,大概这就是强者给人的安全感吧,肖孺看人总是很准。他也就直接虚脱在男人身后,滚下小雪坡,盖了一身的雪,昏厥的时候,肖孺的脖颈仿佛跳跃着花纹,忽闪不定。
男人瞵目狼狈不堪的肖孺,再次确定突然出现的纹身不是错觉才靠近肖孺。
花纹,只有肖孺昏睡才出现。
越是靠近宗门的路,肖孺的状态越糟糕,动不动就倒地不起。
入夜,肖孺是被身上的痛惊醒,有什么软软的东西舔舐着自己的皮肤,然后一口夺肉!
肖孺没有力气挣脱,换句话说,是自从梦见那个怪异的男人,肖孺看到真人后,就没有力气违逆男人的举动!
男人披头散发,抬着肖孺的手撕咬,于他而言,肖孺就是盘味道绝佳的食物,他盯上很久了。黑衣男人离开洞穴多时,他才出现抱着肖孺啖食。
肉背活生生撕下来,肖孺痛得五官紧皱却无法出声呼喊,他不明白黑衣男人去了哪里,终于将自己抛弃了吗?
怪物一样的人,即便生有一副绝美的皮囊,也是个令肖孺胆寒的怪物——吃人肉!
而男人带给他的感受除了歇斯底里的疼痛,还有狂乱跳动的心脏,无关乎心动,而是男人刻在他身上的花纹起了作用,让他此生无法忘记这般可怕的事情!
活生生看着自己将被一点点吃掉。
黑衣男人只是出去找了食物,明明预计雪崩会掩埋掉肖孺身上对于那些怪物的诱人的气息,回到山洞还是闻到魔物的味儿,说不惊异是假的,满地的血,肖孺只是流着生理性的泪水,无法动弹。这么多天他算是看到面瘫的肖孺皱紧五官的模样。
黑衣男人摸着红笛与怪物厮打,将其炼化出来的虚影打得七零八碎,只听到空中浮动着肖孺虚弱的求救,那双没有波澜的眼瞳,用水雾的姿态仰视,伸出颤巍巍的手抓男人的衣摆,说:“别……扔下我……”
肖孺想念曼因想念师傅想念凌天楼阁,可是当时,一夜之间,什么都没有了。
黑衣男人看着被脱下衣物咬得满身血的肖孺,那股诱人的味道还在鼻息间飘散,血液顺着肖孺苍白的胸膛滚落,流在红点上、留在可堪一握的腰肢上,肖孺不是瘦骨嶙峋,但几天拖下来,身体又小了一圈,在血液间浮现的脖子的花纹惹得视线深邃。
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男人都在思考该不该带上累赘的肖孺。
翌日。
眼珠流转中,肖孺瞥见男人的背影,正坐在火堆前烤着被雪湿透的衣服,山洞外大雪倾泻,雪崩震耳欲聋的声音彻底消失。
男人起身,眼里没有温度,注意到肖孺这边的动静,视线扫过去,走到洞口。
肖孺的情绪很复杂,一面是袖手旁观的男人,一面又是救下自己还把后背留给自己的男人。
曼因给的玉早在半路被肖孺弄丢。
不过这回,男人没有选择在肖孺昏迷的档口消失,而是当着他的面离开了,他说:“你,好自为之。”声音温如,男人摸着红笛,将身上的外袍留给肖孺。
这么多天,男人替肖孺做了许多,换做是肖孺自己也无法强留下男人照顾自己。走得干干脆脆,将一个病患留在雪天里,也就只有这个男人做得出来。
回到宗门,师叔祖一脸郁结盯着把玩红笛的黑衣男人,问:“你出去救的人呢?”
男人:“嫌麻烦,扔了。”
师叔祖啼笑皆非。
男人救下肖孺本就不是偶然路过,救下肖孺福兮祸兮,他的离开也不是绝然,肖孺被古佽救走也会明白男人的用心。都说情感效应是双方的结果,这回,于男人而言,遇上肖孺确实是他的福与祸,喜的是后来与肖孺解开无情两人情投,悲的是却要和多个男人夺人。
最终,肖孺会选择谁,是冥冥注定又或许挣脱不开。
这边,肖孺是直接被冥舔醒的,湿漉漉的口水让肖孺脖颈闪得透亮,曾被冥咬过的牙印早就消退,冥舔着消失花纹的位置,一脸打量。
冥:“这儿是凝雪国。”古佽走前嘱托冥告诉肖孺详情,他娓娓道来,将凝雪国的情况说清并简要解释救下肖孺的情形。
水土不服又被施加了修·真·术而发烧的肖孺腮边红透,勉强有力抬起被咬伤肉的手,忆起遇到的怪异的灰眼男人,反复睁眼闭眼,自己躺在客栈的床榻上不是做梦才看向目不转睛盯着自己的冥,擦掉脖子的口水,避开冥闪亮希冀的眼。
肖孺还不清楚,发烧的自己所散发的香味如同被蒸熟的食物,味道是更香了。
肖孺顺势用手臂轻轻盖住自己的眼,静下来就鼻酸、抽噎。发生太多事,他想告诉曼因,告诉她自己需要她。肖孺从小与曼因成长,曼因除了是他的婢女,也是他的养母兼姐姐,曼因教授他所有的知识,曼因是他的靠山,然而如今,曼因却消失了。肖孺找不到,再也找不到了。
从前肖孺不见,都是曼因找,如今肖孺不见,曼因再也没有出现。
想着想着,眼眶微红,咬着唇不让眼泪滚出来,肖孺悄悄哭够了,更感觉身体不适。
冥闻着肖孺身上仿佛一瞬间多出来的苦苦的调料味儿,嗅了几番,蹲在床榻边用沙哑的声音说:“佽小主说你要先吃了饭再睡。”
没有心情。我行我素的肖孺背对着冥不理会。
冥为难,端着内室桌案上的食盒,打开盒子,说:“佽小主吩咐过热和的食物趁热吃。”
肖孺继续默。
冥推攘肖孺的背。
肖孺无视。
冥无奈,放下扛着的巨大弯刀,一手端着饭菜,一手拿着汤匙喂,滑稽地学着以往自己受伤古佽会做的事:“……啊——吃。”
肖孺扭头推开聒噪的冥,入目对方闪烁光彩的眼,与其一身红衣相得益彰,然而面目的表情却与他硬朗的五官不符的柔和,肖孺被他嘴角的口水惊得木讷,也忘了推开人,冥直接将汤匙的粥喂到肖孺嘴边,因为成功喂下去一口,笑开两排尖牙。
被甜粥的味道熏得饥饿,冥更想舔肖孺,眼前巨大的美味食物,闻着发饿,古佽提前警告过,不许吃肖孺,沮丧地垂了垂头,继续喂肖孺。肖孺仿佛能看见冥头顶晃来晃去的动物般的耳朵,若真生的一副动物的器官,也定是说不出的和谐。肖孺很快被冥的举动逗得消散悲观的思想。
古佽不在冥身边,肖孺没问,依照冥的吊儿郎当,会救下他的非属古佽。果不其然,刚吃下些许甜粥准备睡下的肖孺边看到疲惫的古佽进屋。
古佽是碧王爷的人,逃离昂国后收到陵祁的消息去接应肖孺,一直在解决魔教进犯的事。
四国帝王的阴谋与情仇,官僚腐败、社会浮靡、民间冤狱、人心思变……原本看似还相安无事的四国,却因为争夺国土、道印,变得混沌不堪。魔教的事有吕奇宫和俜镜宗的牵涉,事有棘手,古佽两方都要兼顾,自身脱开都是绵力。
肖孺望着进来的古佽,戴着白色的面具,只露出高廓的鼻梁、轻抿的薄唇,说话的时候,都有若隐若现的梨涡,一身白袍,滚边蓝绣线,长发顺直披在背后,让肖孺怔神的是对方的眼里的坚持和果断,与他疲惫的面容相驳。
古佽给人的感觉浑身宁静,和见到的所有男人不同,前者一靠近,都是带着柔和的温度:“你没事吧?”
肖孺点头。
古佽也不寒暄,直入主题:“沙衾国和亲、凝雪国迁都和你的失踪,都只是开始,凝雪国绝非外界所传的原始,那是掩人耳目的做法,从你踏入凝雪国,就无法再恢复原本的生活,与此同时,擎帝也在找你,我只问你,你想回昂国吗?”声线慵懒,昭示了他的倦容。他揉了揉眉头。
事到如今,就算肖孺想回昂国,古佽也不会放他走,昂国不适合肖孺,肖孺已然成为众矢之的,凭擎帝一个皇帝的身份根本无法保护肖孺。
外界传闻凝雪国的粗犷,却不知这其间隐藏着修·真界的存在,凝雪国曾在极短的时间内统一政权,万民秘密修·真的现状绵延不断地流传了下来,实际却在不断更替的主子下变成无数破碎的裂片,始终无法再汇聚,而修·真界秘密的泄露,也成了致力航海业的螺岸国与凝雪国合作的最大筹码,因为真正修·真界的存在是在海上另一片大陆。
凡有血气,皆有争心。
残酷的竞争从国与国间的领土争到隔海相望的邪权大陆上,内部蚕食的激烈、野蛮外敌的入侵、意识的入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