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 番外篇完本——by三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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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长时间的没有动静我想师父该不会淹死了吧,我没见过师父会游泳呀!越想越有可能!
“师父你淹死了吗?”我向着水边叫到。
突然水里传来了一声巨响,一条近两米的银色大鱼被师父甩了上来,师父也爬了起来。
这条鱼长得很大,牙齿突出十分锋利,我看了看师父,还是那个眼睛鼻子没有一滴血。
“这鱼长得真大,就快成精了吧!”我说。
师父点点头,“这万事万物都有灵性,说不定它真的可以成精了!”
“咦!”我看了看师父,“师父你不是说这个世界上没有妖怪吗?”
师父笑了笑,“没有妖怪并不代表没有精怪呀,还有人见过会说人话的鱼了。”
“我明白了。”我看着师父说,“这个世界无奇不有。”
“这么大的鱼,我们是要把它拿去卖了吗?”我问师父。
“不!”师父摇摇头走到鱼脑袋面前一伸手就把这条大鱼的眼睛取了下来,“有本古集里说鱼眼特别是大鱼的眼睛对人极好特别是上学的孩子。”说完师父看了看我。
我明白了,师父是想要我吃了这个大鱼的眼睛,可这眼睛太恶心,我是绝对不会吃的“哼!什么古集我怎么没有听过!?”从小到大我都和师父在一起,他读的书我都知道,根本没有什么古集,师父也疑惑的摸了摸脑袋:“真是奇怪我明明应该看过的,只是无论如何也记不清那里看到过的了。”
“算了。”师父对我笑了笑十分好看,“不想了。”
我想起来了,以前山谷里的那些人总是猜测师父以前是干什么的,就说过,看师父那个文质彬彬的样子很有可能是当先生,教书的。
“我知道了,你以前一定是教书的!你一定是在一本书里面看见的!”我大叫道,师父无奈的揉了揉额头:“阅儿,你真是的,总是不叫我师父,没大没小唉……”
我不喜欢叫师父师父,我甚至很少叫师父师父,我总是‘你’‘你’‘你’的叫他,“我就是不叫,你要打我吗?”我冲着师父道。
“怎么会了,你是阅儿呀……我又怎么会打阅儿了……”
我气鼓鼓的丢下了师父跑回到了山谷。
“阅儿,你开开!”不一会儿我的房间外面就传来了敲门的声音。
“不开!就是不开!”其实我并不怎么生气,我只是需要宣泄而已。
我回到家就把房间反锁了,留师父一个人在外面焦急,我知道师父一般是不敢硬创的,因为我会生气!
师父害怕我生气,很害怕。
而我喜欢看师父焦急的眼神,那样我会感觉很快乐!很快乐!
我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时候,我开始感受到了这种快乐,我知道这是不正常的,我,求阅,其实是……不正常的。
“阅儿……你明明知道的……我不会打你的……我永远都不会打你的。”师父的话透着深深的无奈。他敲打门窗的声音加重了。
我知道,我一直都是知道的,师父不会打我,他舍不得……他舍不得我哭……更舍不得我痛……
“阅儿……”师父的声音矛盾而又痛苦,师父敲门的声音大得不可思议起来。
“阅儿……”师父的声音只有了痛苦,敲门的声音渐渐的笑了。
“……阅……儿……”敲门的声音没有了。
我知道师父要撞门了,立刻开门。
师父笑了,笑的开心极了:“阅儿……真好……”
师父在我的面前就像一个十足的傻瓜,我也笑了。
然后师父的面部表情猛地变化,“一定又是哪个贱人教坏了我的阅儿。”
我愣了愣,师父他永远都是这样,这样的自以为是,不……他只是又犯病了。
我和师父和好了,师父背着我又回到了那个钓鱼的地方。
那条怪鱼还在那里,我和师父争吵的时间太短了,还没有留下足够的时间让周围的动物发现它。
师父放下我,弯下腰扣住这条巨大的怪鱼的腮部把它提了起来。
然后师父招手让我和他一起回家。
其实我知道,我和师父根本就吃不完这一条大鱼,最后这一条鱼的结局一定是被我和师父吃掉一小部分,最后它身体的绝大部分都会腐烂。
我突然想,要是我没有把这条鱼钓起来该多好。
它太大了,我根本就吃不完它,而师父却绝不会把它分给别人的、师父他从来都没有学会分享,这条鱼最后的结局只会是腐烂,慢慢的腐烂,我觉得它或许……不应该是这样的结局。
作者有话要说: 《给》为不定期发表,但一周至少会有一更,喜欢就收藏吧。
☆、第四章:腐烂的游戏
“临若溪被人废了!”偷偷摸摸的声音从客栈上面穿了下来,我从小到大的听力都很好,所以他们的声音我一个字都不差的听见了。
我看了看坐在角落里的师父,师父英俊的脸满是无奈。
昨天师父让我吃那个恶心的眼睛,当然我是绝对绝对不会吃的,所以为了补偿我,今天我让师父带我吃好吃的。
临若溪?我好像听说过这个人一样?我疑惑的又看了看师父,却发现师父不见了了,然后上面细微的声音也没有了。
我开始仔仔细细的注意起楼上和楼下的楼梯,果然师父以极快的速度从上面下来了。
我记起来了,似乎真的有一个叫临若溪的人被师父废了。
师父一向不喜欢在我面前展现他血腥的一面,我知道他一直都想让我以为他是一个善良的人,我也知道只要师父不发疯的时候师父都是好的,只是他不可能控制住自己,永远不可能……
不管师父了,我自己开始吃了。
然后我就再也没有听到楼上的声音了……
回家的时候,我特意的看了看师父,师父的武功为什么那么高?我为什么一直和师父在一起?师父为什么会有病?还有最重要的是师父是……谁?
师父看见我看他笑了起来十分好看,他说:“阅儿怎么了?可爱的小脸蛋都纠结了起来。”
日子总是这样过,山谷里的日子平淡无奇,我看着周围的指头草草,师父则看着我,这似乎已经成了一条不变的定论,我和师父就这样奇怪的、又似乎是病态的活着。
我认识师父的时候我五岁,他大概二十六七,那个时候他和我一起乞讨,我就天天的打他天天的骂他,那个时候我就记不得我是谁了我只记得我叫求阅,而师父比我更惨他不仅记不得他是谁他几乎都成了一个疯子了。那个时候,我天天抢他的东西,他也天天给我抢,后来他开始慢慢的正常起来,再后来他成了我的师父,我一直期待着师父恢复记忆,期待着我也恢复记忆,因为一旦恢复记忆我就知道我到底是不是一个少爷了我到底有没有娘亲了。
“知之为知之,下一句是什么?”师父问我。
“不知道!”我好奇的玩弄着这些叶子上的牙虫。
“是不知为不知,是智也……”
我用竹签子剥了一个牙虫下来“师父把手给我。”我把牙虫放到师父的手上,“好好握着它我等一下要检查。”
修长的手指一下子合拢包起了小小的牙虫:“阅儿,人不知而不愠的下一句是什么?”
“是不是,花落知多少?”我认真的看着师父。
师父摇摇头。
我怎么知道?我又没有学过!
“师父,你看这个东西是什么呀?”我指着一株红色的草说。
师父看了看:“峰前草。”
“有什么用吗?”我问。
“只是野草而已……”师父说。
“无聊……我要去和其他”……人玩了,我的话说了一半又停下,突然我想到了那条被师父打断了腿的野狗。“我要去其他地方玩了!”
我就漫山遍野的跑,师父就漫山遍野的追,他不停的问我问题教我读书,我总是玩我自己的高兴了就回答他一句,不高兴了就一句都不回答他只是自己玩,直到一句“阅儿,该吃药了。”把我拉了回来。
我生气的看着师父大叫着:“不吃!要吃你吃!”
师父楞了楞满脸无奈:“可是……阅儿肚子会痛呀……”
师父拉着我回到了房子里面,开始找东西熬药,我坐在一边气鼓鼓的看着师父熬药。师父只有在做两件事情的时候才会非常认真,第一看着我,第二熬药……
“喝了药阅儿就会好多了,还会长命百岁的……”师父一边自言自语一边给药罐下面加柴火,我不记得师父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这样自言自语了,不过现在只要他熬药他都要说“我的阅儿一定会长命百岁”这样子的话,这个话师父好像是给药罐说的又像是给自己说的。
喝药的滋味并不好受,一般的中药都十分苦了,可是这个药却是我喝的最苦的药了。
额……我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大叫到:“师父我的虫虫了!”
师父疑惑了一会儿,然后他张开了自己的手,一只牙虫的就扒在上面,只不过牙虫也就被师父的内力弄成了干尸,真是奇怪就这样牙虫还是没有掉落。
“阅儿,你要吗?”师父的声音很温柔,很温柔。
我皱皱眉:“不要了!”
师父扔掉了牙虫,继续熬药。
这个药的气味非常难闻我捏着自己的鼻子楞楞的看着即将冒气泡的药液。
熬了一会儿药好了,师父端给我我就捏着鼻子喝了。这个滋味,苦,说不出的苦。
师父看我喝了药满足的笑了笑。
“阅儿,乖。”
我沉默了一会儿,不喜欢师父说我乖,从来都不喜欢。
下午的时候师父就跟在我的后面神经兮兮的念着一篇叫做《逍遥游》的东西。
“北瞑有鱼问,其名为鲲,鲲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化而为鸟,其名为鹏,鹏之背不知其几千里也。怒而飞,其翼若垂天之云……阅儿!”突然师父大叫起来。
“怎么了?”
“下来!快下来!”师父露出着急的眼神。
我笑了笑不管师父,爬上了树坐着。
“危险,阅儿,危险。”
“北瞑有鱼问,其名为鲲,鲲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化而为鸟,其名为鹏,鹏之背不知其几千里也。怒而飞,其翼若垂天之云 ……”我坐在树枝上低着头看着师父。
师父一下子运用轻功飞了上来,然后师父的脸在我的面前放大了再然后他吻了我。
师父喜欢这样的游戏,他喜欢吻我,只要我吻了师父师父就会答应我平常他不会答应我的许多事情。不过这样的游戏太怪,我一点儿都不喜欢。师父的吻太深沉了,让我都无法呼吸了。
☆、第五章:病态生活
开春的时候我病了。
头好痛,不过心口不是很疼,这是一个好现象说明我真的小小的发烧而不是真正的犯了“病”。
师父看着我病了,他也“病”了。他砍光了山谷里面的所有树,又开始天天熬药给我喝。
我的病时好时坏,师父的“病”也时好时坏,有时候我会突然心口疼,有时候师父会突然的暴虐起来。这非常奇怪是不是,可是这就是我的生活。
我对着师父大喊大叫。
我的心情不好,师父比 我的心情更加不好。
我对师父暴虐,师父也对其他生物暴虐,这是一个循环往复。
喝了那种苦得要死的药,师父就把他的手放到我的嘴边让我咬。
每次痛的时候我都会咬师父,有时候我会把师父咬得鲜血淋漓,但是师父他从来都不介意,他总是在我犯错以后轻轻的拍着我的背。
“阅儿不痛就好了……就好了……”
我不知道其他师徒是如何相处的,但是我知道,我和师父——不正常。
师父又开始了他的烧香拜佛之旅,他在我的房间外面烧香把整个房子都弄得乌烟瘴气的,他又喜欢一边念佛经一边念叨“保佑阅儿平平安安“把我弄得厌烦极了,我发着烧最讨厌吵了,每次他一念那些奇奇怪怪的经文我就撑着难受的身体在房间里面找东西摔。
总之师父在外面念的多起劲我就在里面摔得多起劲——直到,我的病渐渐的好了起来。
其实对于我来说发烧这种小病根本没有什么,顶多就是感觉到头晕喉咙疼,但我那“病“可远远不止这样的疼痛。但师父真的把我吵得可以了,所以我病好以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砸了师父这几天敲的木鱼再把师父求的符纸什么的都给撕成了粉碎。
这没有什么,我砸师父的东西砸得多了,连我都记不清我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这样对待师父的了。
师父因为在我生病的时候把所有的钱都捐给了一个道士,师父经常这样做、我发病的时候他就把所有的钱都捐给道士或者寺庙然后我要是一直不好他就会发病然后又会回去把那些道士或者和尚全部杀光、要是我好了的话他也就正常了还会去道士或者和尚那里再捐一次钱。所以师父现在是一分钱都没有了。
师父在山谷里面杀了许多的动物剥了它们的皮要拿出去卖,这一次我就不和师父一起了,我实在是受不了在背篓里面颠来颠去的了。
师父和我讨论了一番,最后他同意了把我留在山谷里面。
我一个人在山谷里面其实是很不好玩的,这个时候我一般会去找猎户大叔玩。师父在正常的时候是不会阻止我和任何一个人玩的,但我知道师父一但发病他就会弄死、弄伤任何和我一起玩的人,而且发了病的师父几乎是可以记起所有和我一起玩的人。
我多想,师父要是一直都是正常的就好了。
后来我总算总结出了一个避免和我一起玩的人“不见了“的方法就是不让师父知道我和任何人玩,永远、不让!
我的朋友、和我一起玩的人都必须是在阴暗角落里才能活下去的。
不过猎户大叔是特别的,他救过师父的命,就是师父发了病也没有杀他。
我估计了一下师父回来的时间应该是在下午,我有非常充足的时间出去玩。
“猎户大叔,猎户大叔,你在吗!”我站在猎户大叔家的门口喊他,猎户大叔并不和村子里面的人一起住,他一个人住在一间茅草屋里面。
猎户大叔打开门,看见是我露出了笑容,“是求阅啊,最近没有惹你的师父不高兴吧。”
我皱了皱眉,“才没有了。”
“你就骗我吧,就你这脾气,真没有惹你师父生气?”
“当然了。”
“好吧,我姑且就信你一回儿。对了你来找我干什么?”
我来找猎户大叔干什么当然是来找猎户大叔玩了。
“我来找你玩的。”
“你来找我玩,可我这里没有什么好玩的。”猎户大叔露出苦恼的表情,“再加上我也实在是不知道你这般年纪得人喜欢什么。”
“没有关系的,猎户大叔,我可以玩你平常玩的东西。”
“我平常玩的东西啊,”猎户大叔挠挠头,”我平常玩的也就只有打猎了,你这小娃娃喜欢玩这个?“
我也不知道我喜不喜欢这个,但我实在是非常想找人玩。
“你今天要去打猎吗?”我问猎户大叔。
猎户大叔对着我摇头,“今天不了。我今天有事情要做。”说着猎户大叔居然脸红了。
“是什么事情啊?”我非常的好奇,我几乎从来都没有见过猎户大叔脸红。
“他们给我介绍了一个姑娘……让我今天去看看。”
“猎户大叔你要娶媳妇了啊。”怪不得今天的猎户大叔看起来异常的整洁。
“别胡说,”猎户大叔看了我一眼,“这事还不一定了,万一把那姑娘的名誉毁了就不好了。”
我知道的,猎户大叔一直都是一个很好的人。
渐渐的我的脑海里面模糊出一个女人的身影,我看不清她的脸却觉得她很漂亮,我听不见她的声音却觉得她的声音一定非常好听,她好像在找什么,可我却不知道她在找什么。她的动作是那样的温柔那样的宠溺。
她似乎是我的……娘亲。
“她漂亮吗?”我问猎户大叔。
猎户大叔摇头,“我不知道。”
“她性格好吗?”我问猎户大叔。
猎户大叔摇头,“我不知道。
“她喜欢你吗?”我问猎户大叔。
猎户大叔摇头,“我不知道。
“她喜欢……小孩子吗?”
猎户大叔摇头,“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