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贫居完本——by筱悠独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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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去哪奴婢就去哪。”
“嗯。”
“小姐,今天......。”
刘宁筱知道静秋想说什么,点了点头,“昨天晚上我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有东西扔在我身上。
我睁开眼四处找了找,在地上发现了一张纸条。上面就一句话,让我无论如何都不能承认自己知晓刘家与王家的婚约定的是我自己17 “除了她还会有谁帮我们?”
“说的也是,要不是来仪小姐,我们......小姐,您累了吧。先去休息一下,奴婢先去收拾一下东西。”
“不累,我与你一块去吧。”
“好。”
不说他们这边主仆二人收拾着明天离开要带的东西,也不说刘家人聚集在一起讨论究竟那背后之人会不会是姜玥珺?若真的是姜玥珺,那明天刘宁筱要离开刘家,他们是拦还是不拦呢?
此事过去几天了,松竹将从外面听来的乱糟糟消息一股脑地与姜玥珺说了个遍,姜玥珺被松竹弄的有点不耐烦了,这丫头哪来的这么多话啊。
“好了,松竹,这些事情不是我们该操心的。”
“哦,奴婢知道了。”松竹看自己又把小姐弄烦了,忙悄声退了出去。
姜玥珺果然如她自己所说,将人救出后,后面的事情全部交给了素竹去处理。只是有松竹这丫头在,即使她不想知道也难。
姜玥珺只是一笑过之,反正没有实证证明那幕后之人是她,随外面怎么传呢,继续忙她自己的事去了。可人不找麻烦自有麻烦找上门,第一个找上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王元宁。
因那次与他在再回楼见了一次之后,王元宁总是想方设法的想从孙掌柜那知道她究竟是谁。在孙掌柜那没有得到答案,就一直派人守在再回楼,只等她出现。
姜玥珺将自己关在湘湘院里不出门,可素竹却不行。她每隔个几天就得出去一趟,从来都比较谨慎,没有被人发现,于是就放松了点警惕。
这一放松就被人给盯上了,眼看她进了湘湘院的后门,跟踪她的人才回去报信。王元宁得信之后立马带人闯进了湘湘院,只是他们刚翻过院墙,就被人给发现了。
姜平的人并不插手,只是隐在姜玥珺卧房四周。小姐说过,只要那些不速之客不到她的房间打扰,湘湘院里其他地方随便别人闯。
于是他们只是闲闲地看着那伙人与姜家的其他护院打斗,见某些护院快支撑不住时暗中帮一下忙而已。屋里的姜玥珺只当作没听见外面的打斗声,继续写她的大字,姜平等人觉得跟着二小姐很安心。
王元宁带人闯进湘湘院不到半个时辰就被人打了出来,觉得甚是气愤。刚才未及多想就闯了进去,这会出来后手下告诉他说这里好像是姜府。
王元宁的心里狂冒汗,‘他们竟然闯进了姜家的宅子,还能全须全尾地出来!看来姜家的人并没有想要他们的命。
既然那丫鬟进了姜家的宅子,那那个叫晗语的小姑娘难道是姜家的哪位小姐吗?可是姜家的两位小姐没有叫晗语的啊?丫鬟从后门进出,难道她只是借住在姜家的人?’
素竹知道是因为自己放松了警惕才让别人查到端倪后内疚不已,姜玥珺安慰了好一会才好点。
不过自此之后她时时刻刻都保持着警惕,也多亏她这谨慎的性子,后来姜玥珺被人再次掳走时才能那么快就反应了过来。
对闯进湘湘院的不速之客姜玥珺可以视而不见,可姜思颐的面子却不能不给。这不第二天一大早,她就被告知今天大少爷沐休,这会已经在书房等着她了。
☆、079、城门挟持
姜玥珺自从九月二十二那天去街上逛了一圈之后,明面上已经很久未出湘湘院的大门了。姜思颐今天这么早等着她,只怕是这次救刘宁筱的事被他看出了什么。
“哥。”
“嗯。”
姜玥珺猜的不错,姜思颐确实是对她起了疑心,所以才会这么一大早地就来了湘湘院。仔细打量了一下姜玥珺的书房,没有发现什么可疑之处。
正准备去看看书架上的那些书时,姜玥珺闲闲地出现在了书房。两人在椅子上坐下,素竹给他们上过茶之后就退了出去,亲自守着门。
喝了茶,姜思颐问道:“珺儿与慧静庵是什么时候有的交情?”
“?”
“怎么,珺儿不打算与我说说其中的事吗?”
“哥哥的话我怎么听不明白,有什么事需要我与哥哥说的?”
姜思颐看着眼睛睁得大大的姜玥珺,发现姜玥珺的眼睛很清澈纯净。刘宁筱的案子结果刚一出来,姜思颐就确认是姜玥珺在背后帮刘宁筱。
他只是不知道姜玥珺是如何拿到的元音师太的手书,又是如何让王应徐和刘清源在堂上都改了口。
姜思颐有心想问问她是怎么做到的,可是现在看着眼前之人又觉得知不知道又有什么关系。于是不再纠结此事,而是说起了别的。
“好久没下棋了,陪我下一局如何?”
“好啊。”
于是兄妹二人在书房里摆开棋局下了起来,姜玥珺执黑子先走,姜思颐执白。一开始他还甚是轻松,可越到后面越觉得姜玥珺的棋艺刁钻。
看似毫无章法,却总能绝处逢生,让他不得不打起了全部精神应付。两人一门心思下棋,可苦了外面这些伺候的人。又不敢进去打扰,只能隔一小会就来看一下。
“我又输了,哥你就不能让我一下吗?”
“棋场如战场,哪有让棋的道理。不过我倒是没想到你的棋艺现在这么厉害,看来郭安槐没有藏私。”
“今天的棋能下成这样是我自己聪明好学,与郭师傅不相干。他老人家神龙见首不见尾,这半年多来教我下棋的次数一只手也能数过来。”
“哈哈,是,都是我们珺儿自己聪明。”
书房里传来姜思颐爽朗的笑声,两仪的心里也很高兴。‘大少爷很久没有这么开心了,果然还是二小姐有办法。’
“哥哥,你能与我说说周先生是个什么样的人吗?”
“?”
“就是您的恩师周随远周先生。”
“珺儿怎么突然问起他来了?”
“没什么,就是随便问问。”
姜思颐仔细看了一眼对面的姜玥珺,突然明白过来。“珺儿是觉得在刘家五小姐的事情上,周家的做法让你失望了?”
“哥,虽然你聪明,可这随时能猜透别人的心思也太厉害了点吧,你这样会没有朋友的。”
“......”
“好吧,也说不上是失望。就是觉得周先生既然是一个名闻天下的大儒,在名声这上面是不是有点太过看重了?”
姜思颐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姜玥珺的这个问题,如果他现在只是一个待考取功名的学子,也许他会毫不犹豫地告诉姜玥珺名声对一个人来说当然是很重要的,特别是为人师表的人。
可是他不是,他现在是大理寺的少卿,这几年接触过的人与事都告诉他,名声这个东西在有些事情面前真的是一文不值。心里是这样想,姜思颐嘴里说出的话却不是这样的。
“珺儿,每个人都有他自己认为最重要的东西。就比如你,你虽然从来不曾说过,可我们都知道你的心里把每个人都看得和你自己一样重要,所以......”
“所以不能将自己的想法强加到别人身上,对吗?”
“是。”
“我明白了,谢谢哥哥。”
“傻丫头。”
“......”
自那之后,姜玥珺在家又过起了宅女的日子。因着外面的事情素竹都处理的很好,姜玥珺轻松了许多,只一心一意将精力放在凌家与王应钦之间的事情上面。
此事花了她将近三年的时间,等这件事情解决后,她才算彻底轻松了下来,这才有她去再回楼劝说楚婉蓉之事。
只是没想到此事非但给自己惹来那么大的麻烦,只怕姜思颐的麻烦比自己更多吧。也不知道他是怎么解决的,反正自己在姜家是过得舒舒服服的。
刘宁筱因被人诬陷私奔一事,虽然事情最后解决了,可她还是带着静秋离开了刘家。姜玥珺为此特意开了这间同济堂,让刘宁筱总管着。
如今她已二十岁了,只一门心思扑在治病救人上面,她说不想嫁人。姜玥珺觉得二十岁的年纪在现代来说嫁人也还早,就随她去了。
王家出事后,国舅府再也没了往日的辉煌,只小心度日。而王应徐因早先听儿子王元宁的话,这几年与国舅府的往来少之又少,王应徐还将大部分生意都交给了王元宁。
王元宁接管了家里的生意后,与同济堂的往来多了起来。知道了刘宁筱是个什么样的女子,倒是一门心思要娶她为妻。
姜玥珺觉得两人之间的事让他们自己去解决,遂没有多加插手。不过看刘宁筱对王元宁的态度,两人的好事应该也不远了。
姜玥珺的马车在离同济堂有一段距离的地方停下了,掀开窗帘看了一眼前面不远的药铺,里面人来人往的。
她决定还是不进去打扰刘宁筱看病了,又让车夫掉头回北城。而此时太阳已落,天色将晚,进出城门的人很多。
北城门处一辆青帷布马车慢悠悠地通过城门,刚准备往城门右边的街道拐过去时,正对着城门方向的青石大街上一匹骏马飞一般地向着他们的方向而来。
马背上坐着个一身黑衣,脸上蒙着黑巾,全身上下只露出一双满是着急神色眼睛的人。他的马儿横冲直撞,也不知掀翻了多少准备收摊的摊子,地上一片狼藉。
街道上的行人来不及往街道两边闪开,就被飞驰而来的马儿吓得摔在了地上,幸亏没受什么伤。
等马儿过去,行人一个个从地上爬起来,指着已看不见影子的骏马和他的主人破口大骂,“这什么人呀,大街上马骑得这么快,也不怕撞了人。”
还没等他们骂完,身后又传来马的嘶鸣声,夹杂着‘闪开,快闪开’的叫骂声。惊魂未定的人们这会总算反应比之前快了许多。不等马到身前,立马闪到了一旁。
十几个身穿程子衣的侍卫个个手握刀剑,骑着马也是跑得飞快,只一瞬的功夫就不见了人影。
“哎,这是怎么了,前面那人是什么人啊,这些侍卫该不会是在抓他吧。”
“就是,看他刚才一身黑衣,还蒙着面,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别在这胡乱猜测了,还是快收拾东西吧,不想回家了吗?”
☆、080、抹了脖子
且不说他们在这自认倒霉地收拾被掀翻的摊子,只说刚才那黑衣人。眼看城门就在眼前,他稍稍松了一口气,用马鞭狠狠抽了一下马背,准备一鼓作气直接冲出城门。
可惜天不随人愿,正好对面驶来一辆马车,与他的马擦肩而过时,黑衣人座下的马突然长嘶一声,双腿跪地,直直得倒了下去。
而对面拉车的马似乎受到了惊吓,前蹄急踏,鼻中打出一个响啼,喷出一口白气,发出老长的嘶鸣,之后挣脱绳子跑了。
突如其来的变故使得马车里的人一时不查,直直得从车厢里滚了出来。眼看就要着地,那黑衣人当先反应过来,一把将她抱住,将她抓在了手里。
原来是黑衣人眼见自己的马儿倒在地上,导致逃跑无望,只好将从车厢里滚出来的人抓做人质。
手里的人是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脸上戴着面纱,只留一双眼睛在外,看不清长的什么模样,身上的穿着不像是什么富贵人家的小姐。
黑衣人心里实在没底,可这会再临时去抓别人为质已经来不及了。看着尾随自己而来的十几个侍卫,只得暗自祈祷一声。‘但愿手里这人能给自己带来好运。’
一直追着黑衣人而来的十几个侍卫此时也到了,待看到黑衣人手里抓着个小姑娘时,他们都不敢轻举妄动。
众人纷纷下马,将黑衣人与小小姑娘围在中间,说着不太方正的语言让黑衣人赶紧束手就擒。可黑衣人哪能轻易就范,仗着手里有人质,谅他们也不敢乱来。
果然那十几个侍卫有所顾虑,其中的一人伸手招过他旁边之人,在他耳边轻声耳语了几句,那人就飞快得催马走了。
因为是在离城门口不远的地方,人流正挤。一看这架势,要出城的人不出城了,进城要回家的也不走了,纷纷围在边上看热闹。
双方僵持不下时,车厢里又出来一个与黑衣人手里的小姑娘年纪差不多的人,看打扮应该是她的丫鬟。
丫鬟的头上有一块很明显的红肿,应该是刚才马车撞翻时碰到的。只见她跌跌撞撞的出来,拼命拨开人群,好不容易才挤进去,待看清眼前状况时,吓得腿都软了。
对着那黑衣人跪了下去,“这位壮士,求求您放了我家小姐吧,您要抓就抓我,千万别伤害我家小姐,奴婢给您磕头了。”
众人仔细看被黑衣人抓在手里的小姑娘,脖子上被架着把剑,右肩被黑衣人死死抓着动弹不得。
她的脸上戴着面纱,看不清脸上的神情。不过虽被抓着,却没有像那跪在地上的丫鬟一样哭出声。
围观的老百姓们纷纷指责黑衣人不该抓个小姑娘为人质,要求他立刻放人。可此时的黑衣人明显是将这小姑娘当成了最大的护身符,又岂会轻易松手让她走。那些侍卫也不敢强行上前抓人,只得紧紧围着不让他退走。
只听那些侍卫中的一人说道:“大胆贼子,还不快放下手里的人束手就擒,否则等弓箭手来了,顷刻间便叫你万箭穿心。”
“好啊,有这小姑娘陪着我一块死,我也不冤了。再说一遍,赶快让开,不然我一剑下去,这小姑娘立马就没命了。”
“哼,你以为随便抓个什么人为人质我们就会怕了你吗?”
“那你们倒是上前来试试看啊。”
黑衣人说完将剑往小姑娘脖子上送了送,剑上立马就见了血。而那小姑娘似乎被吓傻了,脖子上被划了一道又细又长的伤口也没出声,只是眼珠子转了转。
侍卫们都不敢动了,他们不知道那小姑娘是谁,万一是个什么大人家的小姐,只怕会惹麻烦,双方又陷入了对峙中。
地上跪着的丫鬟哭得更厉害了,“不要,求您千万别伤害我家小姐。各位大人,求你们就放了他走吧。你们可知道我家小姐是谁,出了事你们谁都担待不起。”
丫鬟求黑衣人不管用后,又转身求侍卫,可是那些侍卫还是不肯让开,她就准备说出小姑娘是谁。却见那被抓做人质的小姑娘飞快地对她摇了摇头,丫鬟只得将到嘴的话吞了回去。
双方人马都不肯放手,只能继续对峙着。期间,好几次黑衣人带着被他挟持的小姑娘想直接冲出去,无奈何都被侍卫们给挡了回来。
黑衣人心里有点着急了,正准备又一次强制冲出去时,一声“姜大人到”,使得他改变了主意。
站定了身子看着来人,嘴角弯了弯,只是蒙着面没人看出来。刚才还一脸的急色此刻却甚是轻松,而来人正是时任大理寺正卿的姜思颐。
跪在地上的丫鬟见来人是姜思颐,忙从地上起来,远远地向他福了一礼,正要说话,被姜思颐用眼神给制止了。
丫鬟明白了姜思颐的意思,退了几步,站在他身后不远的地方。眼睛死死地看着那被挟持的小姑娘,生怕她一眨眼,自家小姐就被人抹了脖子。
围观百姓听说有大人来了,纷纷让开道路。姜思颐来至黑衣人五步远的地方才站定,待看清小姑娘是谁时,脸色变了变,立马又恢复了。
他先是对着那小姑娘点了点头,才转头看着黑衣人道:“男子汉大丈夫抓个小姑娘当人质算什么本事,不如你放了她,本官给你做人质如何?”
“姜大人真会开玩笑,这满京城谁不知道你的厉害。让你做我的人质,我还没那个自信,还是这小姑娘稳妥些。”
“谬赞了,既然这样,不如说说你要如何才肯放人吧。只要你不伤害她,有什么条件尽管提。”
“好啊,还是姜大人痛快,不像有些人......。”扫了一眼那十几个侍卫,没有接着说下去,刚才的情形大家都有目共睹,那些侍卫们都低下了头。
“姜大人,此人偷了我家主子的东西,还望姜大人施加援手协助我们将他拿下。待事了,属下必定禀明我家主子,亲自登门道谢。”
侍卫头领来到姜思颐面前,给他施了一礼说道。他们虽然刚到京城不久,姜思颐他们还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