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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你们何必作死 番外篇完本——by雨之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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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杀我的人,就要有死的觉悟。”韩征听见夏嵘这样说道。
原以为是文弱书生,却没想到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客栈里面之前蠢蠢欲动的人心中俱震撼不已。
没有任何动作,飞刀竟然诡异地原路返回,这是什么武功?什么时候出了这样的高手?
那人明明广袖长衫,清冷似仙,竟然也是杀人不眨眼的狠绝人物,这下,客栈里再也没人敢找茬了。
店小二也瞬间回神,捧着银子来到夏嵘面前,神色间有些敬畏,道:“是小人有眼不识泰山,这位公子宿在此处是小店的荣幸,哪还能收公子的银钱?公子请收下。”
夏嵘眉眼淡漠,只道:“买卖是天经地义之事,我住店,你收钱,无须如2 此。”
店小二也知道眼前之人不在乎这下黄白之物,便有眼色地道谢退下。
李承鸣本想派人下去帮忙,却未料到夏嵘身怀绝世武功,他想了想,只觉得理应如此,这人就是如此出色。
秦二也围观了整个场面,也是被夏嵘的武力值给惊吓到了,万万没想到夏嵘的武功这么高深,看来是自己的情报出了错,心中有些忐忑地看向自家主子。
却见他家主子的嘴角似乎带着一丝微笑?他情不自禁地揉了揉眼睛,发现主子还是那么阴森森的模样,这才放心了。就说嘛,他家主子什么时候会微笑了?比皇帝下一秒就死了还令人难以置信。
“秦二,你去打听一下,他要去哪?”
听到主子的声音,他瞬间抖擞耳朵,闻言立马滚下去办事了。

☆、将军之子3

京城。
皇帝李承靖正风流快活地在龙榻上与美人嬉戏,这时大总管金福战战兢兢地在殿外恭声道:“陛下,长公主殿下在殿外求见。”
李承靖抚摸美人纤腰的手一顿,眯了眯眼,沉声道:“就说朕要就寝,让她回去……”
“皇上,本宫已等候多时了。”长公主在门外一身素衣,语气冷硬。
李承靖心下有些烦躁,将美人一推,道:“你先退下。”而后对门外道,“皇姐进来吧。”
长公主目不斜视,气势磅礴地迈入殿中,嗅到殿中旖旎的香味,心中厌恶,看也不看李承靖,直接坐下,道:“听说皇上举国通缉夏将军之子夏嵘?”
李承靖闲闲地饮了一杯茶,方道:“你又要管?”
长公主忽然冷笑一声,道:“本宫想管也管不着,但是皇上,你无论如何也不能够再杀了夏嵘。”
李承靖蔑笑,“怎么?那是你心爱的男人跟其他女人生的,你也舍不得?”
长公主拍案而起,“李承靖!当年你不顾兄弟之情,君臣之义灭了将军府满门!如今竟还能笑得出来?你的良心被狗吃了?”
李承靖眼神一变,毒蛇般的目光看向长公主,道:“李成锦,若非你是朕一母同胞的姐姐,你以为朕会留你到今日?”
李成锦哈哈一笑,“李承靖,本宫潜居三载,没想到你竟然变得如此狠毒,呵,三年前是谁在本宫面前痛哭流涕,求本宫原谅你?你以为你收了兵权就能坐稳你的龙椅?本宫当年上战场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哭鼻子呢!”
李承靖最恨别人提起他当年懦弱之事,他是皇帝,是九五之尊,天下人都得听他的,敢忤逆他的,通常下场都很惨,比如说,夏维。
而今李成锦指着鼻子骂他,这是不想活了!
“李成锦,你不要仗着你的身份横行无忌,你所拥有的东西,朕可以给你,自然也可以收回,不要尝试着惹怒朕,你知道后果的,即使你是朕的长姐,也不例外!”
李成锦看着皇帝冰冷的眼神,心中渐渐变得荒芜。曾几何时,那个需要她保护的弟弟变成了如今冷血残忍的模样?他的龙椅是自己和夏维辛辛苦苦,历经艰险给他挣来的,可他一丁点儿旧情也不念,当真是狡兔死,走狗烹!她该想明白的,她该在夏维死的那天就想清楚的,她的弟弟她已经完全不认识了。
“皇上,你相信因果循环么?”长公主语气飘忽地问道。
李承靖嗤笑一声,“朕当然相信,你难道没看见?之前欺辱过朕的人朕已经十倍百倍地还给他们了。”
“所以,这皇位不是你自己挣来的,坐不坐得稳还难说,本宫等着那一天。”李成锦言罢,不愿再多看他一眼,直接转身离去,长裙在地上一起一伏,仿佛昭示着江山社稷的更迭变换。
李承靖的心中忽然不安起来。
“金福!”他朝门外唤了一声,声音都有些变样。
金福连忙滚进来,俯首道:“陛下有何吩咐?”
李承靖顿了顿,恢复了平静的模样,问道:“朕派出去刺杀夏嵘的人怎么还没有消息?”
金福恭敬回道:“陛下,京城与离城相距甚远,或许是他们还未抵达,陛下不妨再耐心等一等……”
李承靖伸手怒摔杯盏,“等!等!等!你们这些废物!不过是杀个人怎么就那么难?你去多派些人手,务必要杀了他!”
金福领命而去。
这时,殿外一位小太监颤抖地进来收拾地上的碎瓷片,李承靖正心中郁闷,见那小太监畏缩的模样,心中顿生恶意,道:“你!给朕把地上的碎片都吃了!”
小太监闻言,一下子跪趴在地上,浑身颤抖,凄惨求饶道:“陛下饶命!陛下饶命啊!”
“朕只是让你吃了它们,又没让你去死,饶什么命啊?”李承靖阴森森地笑着说道。他就是喜欢看别人在他面前摇尾乞怜的模样。
小太监还是哀求着。
李承靖不耐烦了,对殿外道:“来人!”
立刻进来了两个太监。
李承靖指着地上的小太监吩咐道:“你们给朕把地上的东西让他吞下去,否则,你们替他吃了。”
那两个太监自然不敢忤逆变态的皇帝,便只能压着地上的太监将瓷片直接往他嘴里塞。那小太监痛苦哀嚎,只是后来连嗓子都割破了,喊都喊不出来,嘴里汩汩流出大量的鲜血,死了。死的时候眼珠子死死盯着李承靖,里面全都是刻骨的仇恨。
李承靖挥挥手,“快去处理掉!”
两个太监拖着尸体恭敬退下,李承靖也就没看见他们眼中的惧怕和浓浓的恨意。
自从韩征险些被人杀害之后,夏嵘就开始教他武功,韩征自然乐意之至。两人在离城逗留数日,听到了不少消息。
“公子,你说,这个阎王爷是谁啊?离城的人大多怕他,却也不知其真面目。”韩征边吃着饭边问道。
夏嵘放下碗筷,拭了拭嘴角,道:“我也不清楚,不过你近日要小心,我察觉到有人在窥伺我们。”
“什么?”韩征惊得也不吃饭了,问道,“公子知道是什么人么?”
夏嵘摇摇头,“我只知道不止一拨人。不过,里面应该有皇帝的人。”
韩征瞬间肃穆起来,道:“他们不会是在找下手的机会吧?”
夏嵘颔首道:“我们一旦离开离城,一定会遭遇伏击。”
韩征问道:“那公子有什么计划?”
夏嵘淡然道:“我们继续走我们的路,那些魑魅魍魉不用在意。”
韩征想到夏嵘的武力值便也不担心了。
收拾了一下行装,两人便准备从离城出发前往淄城。
店小二见这尊大佛要走,立马上前道:“公子,您要离开离城啦?”
韩征见那小二的谄媚样,牙有些酸,只道:“确是如此。”夏嵘则是往二楼的某一处看了一眼。
李承鸣背靠在墙壁上,想到夏嵘方才扫过来的眼神,只觉得胸口砰砰乱跳,怎么也抚平不了,唤来秦二,道:“立刻安排回去。”
秦二心下叹道:这位主子知道夏公子要去淄城后,竟然兴奋地一晚上没睡着,这位夏公子可真是主子的克星。
夏嵘和韩征离开离城后就发现了身后的几拨小尾巴。
离城和淄城之间隔着几座山,需绕路而行。韩征本以为像离城这样的地方朝廷肯定也不愿意修建官道,路应该很难走,可未曾料到,这里的道路竟然非常平坦宽阔。
韩征思索着便问了出来。
夏嵘道:“这条路通往淄城,你说是谁修建的?”
“难道是留王?”韩征惊讶道。
夏嵘颔首,“留王不是皇帝的同胞兄弟,却能活至如今,可见定非俗人。他修建道路,定是与离城交往密切,而离城的地理位置又恰好是战略要地,你认为,留王这是在筹谋什么呢?”
韩征不是蠢笨之人,他之前是被自己的固有观念给束缚了,如今听夏嵘的分析,只觉得茅塞顿开,心中对留王也多了几分认真。
“来了。”夏嵘忽然出声道。
韩征神情一凛,眼睛注意着周围的动静。
一只箭倏地在空中划过,紧接着,无数的箭矢从道路两旁的密林里穿梭而来,韩征只觉得自己被笼罩在漫天箭网里,插翅难逃,但也拿起手中的剑想要搏上一搏,下一秒却目瞪口呆。
只见夏嵘双手摊开,那遍地的树叶瞬间将二人包围,形成一个牢不可破的球体,任凭再多的箭矢也无法撼动分毫。
尾随夏嵘身后的另外两拨人仿若看到了神迹。
秦二看着主子从扭曲到惊怒到震惊再到痴迷的脸,心中自发地分析:我看上的人遭到袭击了!哪个孙子不想活了,敢动老子的人?我看上的人武功竟然这么深不可测?他真是太美好了!
“主子,我们派出去保护夏公子的人……”
“让他们继续。”李承鸣想也不想便道。
秦二:主子,您这是偷窥上瘾了?
外头看热闹的人,远没有身处风暴中心的人感官来得强烈。韩征完全被脆弱的树叶包围,他只闻得到树叶的清香,只看得到青黄交织的树叶将他密不透风地保护在内,然后身边的人做了一个繁杂的手势,便只见包围着他们的树叶一下子爆炸开来,无数惨叫从密林里传出,空气中渐渐弥漫着浓烈地令人作呕的血腥气,一个招式,便尸横遍野。
韩征及旁观者内心深深地拜服。
即使是一瞬间杀了这么多人,夏嵘依旧眉眼淡漠出尘,他不像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而是俯瞰众生的神祇。
李承鸣只觉得自己全身的血液都在沸腾着,叫嚣着,他迫不及待地想要去亲近这个人,想要独自地、完完全全地拥有这个人,不,这是他的神。
“秦二。”
秦二回过神来,不过眼神还是有些呆滞的。
“主子有何吩咐?”
“此去淄城路途遥远,请夏公子上来一坐。”李承鸣的声音里明显带着浓浓的兴奋。
秦二:您这是在睁眼说瞎话吧?哪里远了?
不过他也只能腹诽,带着李承鸣的嘱咐壮烈地前去。
韩征没来得及对夏嵘表达自己的敬仰之情,就看见那个借了两次银两的侍卫向他们走来。
“夏公子,我家主人说,此去淄城路途遥远,请您上马车稍作休息。”秦二面无表情说道。
夏嵘看向不远处的马车,微微挑了下眉,道:“多谢你家主人美意,不过几里远的路,须臾便到。”
秦二心中哭泣:夏公子,您老不答应,主子生气了可是我倒霉啊。
“不过,”夏嵘笑了笑,“方才消耗了些精力,如今却是有些疲乏,去马车坐坐也好。”
秦二瞬间看到了救赎。
☆、将军之子4

从夏嵘上了马车,李承鸣就一直处于不自在的状态中。
“公子屡次相助,夏嵘不胜感激。”夏嵘与李承鸣相对而坐,拱手淡笑道,“敢问公子贵姓?”
李承鸣素来阴狠,看人从来只有两种:有用之人和该死之人。但甫一见到夏嵘,他便有些心跳加速,神智不清,手足无措。此刻见这人就坐在自己对面,只相隔不到一尺,他的一举一动都仿佛能够引动自己的心跳,耳边只有心跳如擂鼓,根本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夏嵘见面前眉目阴冷的俊美男子正木呆呆地注视着自己,心中好笑,只好又问道:“公子贵姓?”
李承鸣忽然回过神来,只觉得耳根发热,呐呐回道:“我姓李。”
夏嵘心神一动:姓李,身份又如此贵重,那么除了留王也没有其他人了。
“夏嵘见过留王。”
李承鸣猛然一惊,复又油然而生一种自豪,他看上的人就是这么睿智。
“夏公子无须多礼,把我当一般朋友即可。”
车外的秦二:那个阴狠毒辣的留王去哪里了?
车外的韩征:竟然是留王,还帮了他们这么多次,真是缘分不浅哪!
夏嵘笑道:“礼不可废,王爷身份尊贵,在下不过是个通缉犯,怎能与王爷相提并论?实不相瞒,在下本为投奔王爷而来,不知王爷可否赏口饭吃?”
李承鸣见他姿态摆得如此低下,心中有些郁郁,便道:“我正缺良才,夏公子身怀绝技,聪颖睿智,能来助我,实是吾之幸!”说完只觉得全身暖融融的,眉间郁色也渐消。
夏嵘眼尖地发现李承鸣耳后微微发红,不由得想起上一个世界的沈立,在心情激荡的时候也容易耳朵发红。
“王爷实在是太抬举在下了。”
李承鸣听他左一个在下,右一个在下,心中实在烦闷不已,便道:“阿嵘不必如此生分,我表字仲清,你唤我仲清即可。”
夏嵘愣了愣,这人的作风与沈立实在是有些相像。想到面前之人可能是自己的爱人,夏嵘便舒展了眉目,不客气道:“仲清,你唤我子澄便可。”
李承鸣瞬间心花怒放,他反复咀嚼着“子澄”,只觉得虽然这表字与自己的还有些相配,但总没有阿嵘来得亲切,便道:“子澄是好,但我还是唤你阿嵘吧。”
夏嵘见他欣喜的模样,又听他执意要喊他“阿嵘”,不由得又想起沈立经常在他耳边唤他“小嵘”时的样子,神色间隐含怀念。
马车到达留王府已是黄昏时分。
管家李达早已在门前恭候,见到马车停在王府门前,忙上前迎道:“恭迎王爷回府!”
韩征心想:这管家见到自己这个生面孔,面无异色,可见这留王府实非一般。
李承鸣想也不想便赶在夏嵘前头下车,然后自然而然伸手道:“阿嵘,下车小心,我扶着你。”
他这一举动实在是惊呆了王府一众仆从,不禁纷纷猜测,这马车里难不成还有更尊贵的人不成?
唯有秦二嘴角抽了抽:主子,你这痴汉脸要不要这么明显?
夏嵘实在有些受不了李承鸣的殷勤,便直接从马车下来,客气道:“多谢仲清美意,不过我也非柔弱之人,仲清不必如此小心。”
李承鸣听罢有些委屈地放下了手。
管家及身后仆从已然石化。
李承鸣领着夏嵘入了府,问李达:“膳食可准备妥当?”
李达恢复神智,面色恭敬道:“回王爷,已经准备妥当,老奴这就让膳房上菜。”
“慢着。”李承鸣忽然道。
李达立在原地,等候差遣。
李承鸣想了想,道:“让膳房立刻准备一份鸡笋粥,芙蓉蛋,还有梅花包子,越快越好!”
李达立即退下并吩咐了膳房。
夏嵘的心中却是如同翻江倒海,他怔怔地看着李承鸣,眼中似有千言万语。
李承鸣见他如此,才想起来自己干了什么蠢事,连忙解释道:“阿嵘,我方才不知怎么了,只觉得你晚膳似乎爱吃这些,要是我说错了,你不要介意,我这就吩咐膳房重新做。”
夏嵘见他手足无措的模样,微微一笑,道:“仲清说得没错,我的确爱吃这些。”他与沈立共同生活了几十年,两人之间的喜好相互都非常清楚,如果李承鸣不是沈立,他又怎会如此熟悉?
李承鸣见他说得真诚,心中顿时欣喜,情不自禁地拉住夏嵘手腕,道:“膳房一会就好,我先带你去挑院子。”
秦二见韩征也要跟着,便及时拉住他,道:“你跟着我,我带你选院子。”
韩征道:“我不用选,就住公子隔壁。”
秦二心里翻了个白眼,嘴上却道:“夏公子自然要与主子离得近,你与我们住一起。”
韩征也知这是别人家,自然要遵从主人规矩,便不再强求,只道:“那劳烦兄台了,对了,还不知道兄台尊姓大名呢。在下韩征。”
秦二面无表情,边走边道:“不敢当,叫我秦二便可。”
韩征“哦”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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