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有个小可怜完本——by拆字不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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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简直是天雷勾地火的一晚。
纤长的睫毛微微颤动,封择紧闭着双目,一动也不敢动地听着身边人平稳和缓的呼吸声。身上,他感受着一双有力的臂膀正牢牢地锁在自己的腰间,像是怕他逃跑一般。
殊不知……
身体已经散架了好吗!
——封择此时的内心是崩溃又略带兴奋的。
崩溃于自己被身边的男人吃干抹净,体位还是不可告人的下方!
而兴奋却是他,封·千年老数据·处男·择,终于破!处!了!
初尝欢愉的身体就像是一片肥沃丰硕的土壤,四处等待着被悉数挖掘与开采,一经撩拨便一发不可收拾起来。
虽说中药的人分明是自己,而昨夜的颠鸾倒凤之事,在他不甚清醒下也存在部分主动引诱男人的嫌疑……但封择从没有想过,与他眼中闷骚古板的男人到了床上简直像是换了一个人一般。
比起他在药性折磨下的迫求与渴望,两人在肌肤紧密相贴时,男人那掩饰不住的迫切与热情,还有几多为他带去的火热情潮都不禁让他为之颤抖。
脸颊染上红晕,想到自己随着男人动作下的顺从与迎合,封择的呼吸乱了一瞬。
“醒了?”
古越耳边低沉沙哑的声音响起,滚滚热气喷洒在敏感的颈窝处,封择的身体不由一颤。
紧闭着双眼,身边是古越窸窸窣窣动作的声音,封择听着,忍不住想看看男人到底在做什么,便偷偷挣开了眼。
可方才一睁眼,眼睑处便落下一个轻柔的吻,随后,他便猝不及防地撞进了一双黝黑深邃的温柔双眸。
仿佛孕着星光,明亮照耀,璀璨熠熠。
看呆了一般,封择眼睛眨也不眨,古越嘴边罕见的弯出一抹明显的笑来。
“疼吗?”
手掌摸在那细腻滑嫩的肌肤上,古越不动声色地往下移了移。
两人的身上覆着柔软的薄被,而薄被之下却是紧密贴合的肌肤,粗粝带着薄茧的指尖探入一处幽地,慢慢在边缘摩挲。
“嘶——”倒吸一口气,封择没想到古越竟会在光天化日之下,不,不对,是在他睁眼看着的情况下便摸,摸到了他那处!
说好的闷骚什么时候变成了流氓?!
身子忍不住紧绷住,精神紧张下,面带羞窘的俊秀青年眼尾扫出一抹红晕,狠狠地瞪向在他身下作怪的男人。
“把你的手拿开!”封择气急败坏。
可奈何过了不可言说的一晚,再怎么凌厉的声音此时都沙哑软绵地像是糯糯软语。
娇嗔而缠绵。
封择显然意识到了这一点,只紧紧抿住双唇,对着古越晕着笑意的面孔撇开眼去不看,伸手狠狠拍开他被中胡乱摸索的大手,就要坐起身来。
古越察觉到了他的动作,赶忙伸手压住他的腰,眼里尽是无奈与浓浓的宠溺。
“莫气。”他一边说,指尖还在封择的腰间小心揉捏。
封择怔了一下,感受着腰间的温热,不禁在男人服侍的动作下渐渐放松了身体,深深的疲惫也紧随而来。
看着青年缓缓阖上的双眸,古越手下揉按的动作依旧,只是嘴边笑意渐渐收敛。他用灼灼温柔的目光掩饰掉了那一抹藏在内心最深处的紧张与不安。
第88章
大概是累的狠了,封择睡得很沉。
大掌在劲瘦滑腻的腰肢处揉按了许久,古越渐渐放缓力度,而后收回自己的手臂。
深深看了一眼床榻睡意正酣的青年,他起身穿戴好外衫,撩开主屋的珠帘玉卷走了出去。
偏厅,亦柳撑着手肘,半阖了眼坐在小榻上,身旁放着洗漱的铜盆,盆里还微微蒸腾着热气。
听见一道沉稳的脚步声从主屋迈出,亦柳缓缓睁开眼,“你……”她张了张嘴,赶忙端起手边铜盆,目光移向屋里,“公子可是起了?”
“嘘,他睡的正沉。”古越看了她一眼,“你进屋后莫要吵到他。”
亦柳闻言一愣,心道这平日里总跟他抢活干的男人莫不是转了性子?今日,竟然许她在清晨进屋服侍公子起身?
断着铜盆的手一紧,她忍不住问一句,“那你呢?”
古越目光沉了一瞬,“你是他的贴身丫鬟。”
两人相视几眼,亦柳率先承受不住压力,偏过眼,歪了身子就走到珠帘边。见古越果真没有随她跟进屋的动作,亦柳便撩起帘子,仔细放轻了手脚走进去。
看着亦柳进了主屋,古越收回视线,在屋门口站了许久才转身离开。
现在,他还有更紧要的事情要做。
主屋内,亦柳打湿了布帕走到床榻边,撩起帐幔,她柔声道,“公子,醒醒,奴婢服侍您起身。”
封择睡得昏沉,只迷迷糊糊地应了一声,又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睡。
亦柳不觉好笑,便要伸手掀开薄被。
可薄被只微微掀开一角,亦柳的手却再也无法继续往下扯了。
带着青紫的牙印落在光裸的脖颈刺目而有明显,前胸露出的大片暧昧痕迹像是被刻意啃咬吮吸出的深红色印章,作为有着职业素养的贴身大丫鬟,亦柳对情之一事并不陌生,甚至在府中老嬷嬷的指点下还颇懂些理论经验。
可看到那些斑斑点点的红紫,她的眼神还是不由微微闪烁起来,双颊也不禁渐渐升温,一下便臊红了脸。
——总觉得自己好像不小心触碰到了某种意义上的真相!
重新替自家公子掖好被角,亦柳轻拍了一下自己冒着热气的脸颊,她早该想到某些人的“狼子野心”本便是在除了公子以外的地方就毫不遮掩,却没料到那个男人下手竟这般迅速。
想到昨儿半夜公子醉酒后的模样,亦柳暗恨自己没曾留在主屋,将公子好好守住,反倒让人得了便宜!
轻叹一声,亦柳微微弯下腰,隔着薄被轻晃封择的肩头。
沉睡中被人突然摇醒,封择还以为是古越,尚未睁眼便低低抱怨一句,“古越,你别闹。”折腾了一宿,他真的累死了好吗。
闻言,亦柳动作一僵,轻咳一下,小声道,“公子,是奴婢。”
啥?不是古越?
封择浑身一个激灵,微微睁眼只看到暗色的帐顶。
还不等他开口,亦柳便先识趣地退后一步,放下深红色帐幔,“公子,奴婢将亵衣放在了床头。”
“恩。”哑着嗓子应了一声,封择转身便看到原本该是男人躺着的地方,此时却被丫鬟放进了的干净亵衣。
他去哪儿了?
恍惚从薄被中伸出光裸修长的手臂扯过亵衣,封择挣扎着酸痛的身子从床榻上坐起来。垂眸怔怔看着自己的未着寸缕的身子,满身的红紫色痕迹无一不在昭示着昨夜的激烈与疯狂。
不自在的动了动身子,如墨的长发披肩而下,遮住那胸膛前大片大片的春光。
良久,葱白的指尖拉开暗红色的帐幔,穿着亵衣的封择从床上走下。可还未等他走动两下,就感觉到身后某个部位有东西缓缓流下,黏滑的沾湿了大腿根部的亵裤。
那个一直被他刻意忽略掉,隐隐作痛着的地方终于用这种“特殊”的方式刷回了自己的存在感。
脸色蓦然一黑,封择尚算平静的神情里突然就带了些咬牙切齿的不明意味。
“柳儿,备热水,爷要沐浴。”
侍立一旁的亦柳一愣。
“还不快去?”封择冷着声音里像是带了冰渣子。
“是。”
看着亦柳出了屋,封择挺直的脊背便瞬间塌了下去。
“混蛋。”无奈的靠坐回床上,想着自己醒后却莫名离开的男人,眉目精致的青年眉眼间罕然的露出一抹脆弱与无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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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去去,管事说了,没有帖子,我家主子是不会随意见人的,你快走吧!”
尚昀站在封府门口,对着再次紧闭上的大门,眉宇阴翳,藏在灰色布巾下的凌厉双眸里闪过一道冷光。
见不到吗?
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尚昀双目微眯。
前厅,管事前脚刚迈了步子要向主院里去,便听的府门口传来一阵遭乱的动静。
封府的前门处,看门小厮却是瑟瑟发抖地倒在地上,目光惊恐,声音颤抖,“你,你要做什么!这里是封府!”
“再问你一次,你们府上的主人现在在哪?”尚昀一脚踩在小厮的肩膀上,发出咯吱的声响。
“哎呦!小的就是个在府里看门传话的,哪能知道这个呀!”小厮肩膀一痛,连忙哭天抢地地起身抱住尚昀的大腿,“这位爷,您高抬贵脚,咱们有话好好说,好好说。”
尚昀垂眸看他一看,松开脚。
小厮肩膀上一松,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一边点头哈腰一边后退两步。
陡然他眼里闪过精光,抬头大喊一句,“就是他,兄弟们给我打!”
说罢,原本安静的封府前门口,四面八方地便突然冒出十几个拿着木棍的仆役来。
看着仆役们纷纷围攻而上,小厮躲在战圈之外狠狠揉了揉自己的肩膀,目光轻蔑——
他们封府的地盘上岂容无名之辈撒野!
第89章
清晨雾霭未散,清风拂过花枝,露水从花瓣上滴落。耀阳升起,灼灼的热气铺满大地。
弯腰挑着花枝的扶青小心翼翼地从花瓣上接下一滴晨露,仔细收进玉壶内,脸上笑意盈盈,嘴边却是抱怨不休,碎碎念着,“阿黎,昨天你不在,可是不知道昨儿公子竟然将那如意斋交给了那新来的小双儿!你说说那小双儿到底哪点儿好了,这来了后院还没几天,就把公子迷得七荤八素,还把如意斋交给……”
扶黎就站在扶青身边,垂眸望着扶青手中的玉壶,愣愣的出神。
见身边没有回应,扶青直起腰来,伸手在扶黎眼前晃晃,声音拉的长而甜腻,“阿黎~回魂啦~”
扶黎眼前一花,就见扶青那张有些委屈又明摆着不开心的脸凑到了自己面前。
“阿青,你刚刚说什么?”扶黎问。
扶青一下子瘪下嘴,也不继续抱怨,只轻哼一声反问道,“你昨天去哪了?我可是在你屋里等到好晚~”
“我昨日是去了……”扶黎目光闪烁一下,昨夜之事实在不好说给扶青听。
他嘴边正酝酿着说辞,却见扶青身后,楚央穿着一身白衣从廊道里走过来,见到两人也是一愣。
“楚央!”扶黎喊了他一声。
扶青转过身去,对楚央展颜一笑,“练剑呐?”
楚央看了扶青一眼,目光落最终却在扶黎身上,淡淡地点了点头。
见状,扶青眼珠子一转,突然拉起扶黎的胳膊,走近楚央身边,声音清脆悦耳,“诶?那刚好,阿央你练剑,我来泡茶给你们喝好啦~”
扶黎一怔,楚央神色却仍然平静,算是默认。
拉着扶黎跟在楚央身后,扶青一人碎碎嘟囔道,“也不知公子这会儿起身没,他一向喜爱晨露泡出来的清茶。”
说罢,扶青还心满意足的拍了拍腰间挂着的玉壶,笑言说等日头再升升,便去叫了那小厮们去将公子请来与他们一块儿。
扶黎侧头看着扶青面上的笑意,抿了抿唇,心中却是回想着昨夜留芳阁中惊险的一幕幕。
三人走了不远,路过府前正厅旁,却突然听到一阵纷乱杂嚷的声音。
“诶?那边怎么动静那么大,”
扶青抬首朝前方一望,扶黎也疑惑地朝那纷乱声音的来源看,不料一个胖墩的身影从廊道匆匆转过弯来,跟他们三人碰了个对面。
“三位小公子。”管事微微惊讶了一瞬,就要行礼。
扶黎嘴角微弯,摆手道,“管事莫要拘礼,只是管事神色匆忙,厅前院子里似乎又不太平静,莫不是出了什么事?”
话罢,一阵阵惨叫声便凄凄哀哀地从不远处传进众人耳中。
管事面色不禁一变。
“到底怎么回事?”楚央站在一旁,波澜不惊的面孔少有的皱起眉梢,“前面是有人在打架?”
“老奴如今也尚且未知……”用袖口抹了一把额上的汗珠,管事神色凝重,“前面怕是不知何事乱的一团,老奴还请诸位公子还是先离此处远些,别招惹危险。”
管事身后此时跟来了几个看守封府的护院,几人恭敬告别扶黎三人,便脚下匆匆的转身去到封府前门口的大院去。
扶青看着他们的背影,舔舔唇角,一脸好奇,“真难得,也不知是哪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敢在府前闹事,阿黎,你说咱们要不跟上去看看?”
扶黎也看着前方,目光里却莫名多了一丝隐忧。
他总觉得这事情怕是不简单,昨日公子在留芳阁与王员外算是彻底撕破了脸,但幸得公子身边那名叫古越的男子武功不凡,他们这才得以逃脱。
但今日……听着不远处传来的只高不低的惨叫声,扶黎只觉头皮一阵发麻,唇角的酒窝也浅了下去,脸色变得渐渐难看起来。
一旁,楚央若有所思地看了扶黎一眼,右手微微握紧了腰间配着的长剑,声音平静道,“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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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前假山石后,看门小厮瞪大了眼的看着被那怪异男子不过几下变通通打翻在地不能行动的十几个仆役,瑟瑟发抖地将自己的身子往假山后藏了藏。
尚昀长剑未出,只淡漠地看了一眼倒在四周的仆役,抬脚向小厮走去。
“你,你别过来!”小厮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使劲往后挪。
尚昀直接提起他的领子,漆黑的双眸中嗜血的光芒闪烁,“我只再问你一遍,你们主子在哪?”
小厮哆嗦着身子,说不出话来。突然,他泛着恐惧的眼珠子闪过亮光,哭着脸喊道,“管事大人,快来救救小的……”
尚昀闻言,提着小厮的领子转过身,便看一个胖墩面白的中年男人带了几个习武的家丁已经拦在自己面前。
上下打量了管事一眼,尚昀眯眼道,“你是?”
“在下封府管事,不知英雄……可否先放下我府上的下仆?”管事面色严肃地看着尚昀,余光却对身旁的护院暗示了一眼,后又拱手道,“许是这之间有什么误会?”
“误会?”尚昀笑了一声,也不拆穿管事暗里的小动作,心下却是下了决定。他只一把拉近手边的小厮,剑身抵在他的喉咙上,“去跟你们主子说罢,若他出来便罢,若还不出来,我便隔一段时间杀你们府上一人,你看如何?”
小厮此时显然吓破了胆,脸色惨白,身体抖得如同筛子。
管事也沉下脸,护院们紧绷着身子,如临大敌。
“不能让他见到公子!”一道清朗的声音突然穿破凝固的空气,扶黎紧紧抠着自己手心,面色闪过一道惊慌,却语破天惊道,“他是王员外派来欲要杀害公子的刺客!”
听到扶黎的声音,尚昀猛地抬起眼,眼中倏而爆发出一阵莫名的光芒。
管事面皮抖动一下,指挥着着护院纷纷上前一步。
尚昀看着自己再次被包围起来,只皱了皱眉,却并未多做解释。
他只深深看了扶黎一眼,仔细打量之后才确定道,“你便是昨日的那个戏子?”
“我……”扶黎正要回话,却不想胳膊上传来一阵大力,他转过头,却发现扶青白着一张脸,近乎态度尖锐,声音颤抖地问他,“哥,你又去给人唱戏了?”
第90章
“你又去给人唱戏了?”
扶青瞪大了眼的看着扶黎,黑白分明的眸子里满是不可置信。
扶黎身子颤了颤,“阿青,不是你想的那样。”
“不是那样!那你说是怎样?”扶青神情激动起来,清脆好听的声音里只剩歇斯底里,“你明明答应过我,答应我这辈子都不开腔,不碰那些东西!”
扶黎张张嘴,想要解释。
可刚一开口,他又顿住,难道要他对扶青说自己是为了得到公子的注意才瞒着他重新开了腔?
双目微阖,他说不出口。
院中,尚昀却是不管突然莫名发出争执的两人。既是发现扶黎便是昨日那个小戏子,那想来封府的主子便肯定也尚在府中,而他要找的人,必定也是在府里的!
尚昀看着周围对他虎视眈眈的护院们,嘴唇抿成一条直线,眼神冷厉。
管事也慎重了神色,见尚昀手中的剑已经缓缓将小厮的脖颈割出一道血线,胖硕的身躯不由紧绷,左手食指并中指微动,护院们便双双握拳而上。
“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