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水游弋 番外篇完本——by小野蜜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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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弋凭着记忆走到了当初扇花裕耳光的位置站住,朝花裕招了招手,示意让他过来。花裕对这个地点当然有印象,走到温弋面前,开玩笑:“干嘛,又想扇我?”
温弋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摇头说:“不扇啦!”说着踮起脚尖,双手扶在花裕的肩膀上,在花裕的脸上亲了一口,说:“虽然迟了些,这是赔礼。”
年会准时开始,温弋端着蛋糕看着舞台上的主持人滔滔不绝地回望过去一年花氏在各大领域的重大成就,听起来是挺气派的,而这些辉煌都是花裕创造的,温弋突然又有点自卑心作祟了——花裕这么优秀,自己真的配得上他吗?
主持人说完开场白,年会进入第一个环节,自然是大领导的新年贺词,花裕被请上舞台,做了简短的贺词,虽然内容很官方,但是总觉得即使是这么官方的话从花裕嘴里说出来,情感也异常真挚。
花裕说完贺词,台下疯狂鼓掌欢呼,这群捧哏狂魔,个个都邱泽附体了?而且比邱泽还夸张,掌声经久不息。温弋有些嫌弃,转过头问花裕的助理:“他们怎么回事,象征性鼓下掌不就行了么?”
助理笑笑:“因为马上要到一年一度最精彩的环节了啊。”
温弋眨了眨眼,问:“什么环节?”
助理一脸神秘:“花总要唱歌了。”
温弋大惊,花裕还会唱歌啊?温弋恍然大悟,大笑起来,喜闻乐见:“所以,大家都在起哄等着看花裕的笑话吗?”
助理笑着摇了摇头,又望向了舞台,主持人趁着气氛火热已经说完串词,把舞台交给了花裕,花裕走到钢琴前坐下,把话筒插在话筒架上,调好位置——一板一眼的,一会儿不还是得出丑么。
温弋环顾四周,发现所有人都满脸期待,的确啊,平时不苟言笑高高在上的大老板,唱歌走音什么的,想想就带感啊!
花裕做好准备工作,转过头看了温弋一眼,两人眼神相接,花裕露出了一个笑:“好好听啊小朋友,你给我唱了那么多首歌,这首我唱给你听。”
温弋突然有些紧张,又舍不得了,虽然很感动花裕要唱歌给自己听,但是这种事情,躲在家里做就好啦,干嘛要在那么多人面前出丑,他面子多挂不住啊,那个笨蛋,要玩儿浪漫也不是这么玩儿的啊!
钢琴声响起,前奏很流畅,想不到花裕还会弹钢琴,但温弋现在完全没有心情惊讶这点,满心焦虑地看着花裕。
花裕一开口,温弋心中的大石头瞬间落了下来——花裕唱歌,好好听!
温弋大脑一片空白,眼里只有花裕,专注地弹着钢琴,耳边只有花裕的歌声,他唱着:“或许只有你懂得我,所以你没逃脱,一边在流泪,一边紧抱我,小声地说多么爱我,只有你懂得我,就像被困住的野兽,在摩天大楼渴求自由。”
文艺汇演结束后到了就餐时间,温弋还沉浸在那份震惊中——果然花裕什么都很厉害,连唱歌也好好听。
花裕夹了一块焗龙虾肉在温弋的盘子里,提醒他:“怎么了?”
温弋转过头来,星星眼望着花裕:“花裕,我不当安懿的脑残粉了……我要当你的脑残粉……你唱歌好好听啊!”
花裕忍不住笑了起来,打趣道:“唱得比安懿还好?”
温弋顿了一下,回归现实:“怎么可能会有人比安懿唱得还好?但是,你是我老公啊,综合评分,就比安懿分数高了。”还真想知道他的评分标准。
花裕有些无奈地点点头,说:“好好好,那真是承蒙厚爱啊。”
晚上吃过晚饭看过电影,时间也差不多了,花裕带着温弋到了人民广场,看到这么多人,花裕都惊呆了,问温弋:“这么多人都是来跨年的?”
温弋牵着花裕的手,说:“是啊,钟声响起的时候,所有人都会放飞手里的氢气球,看起来可壮观了!你把我牵好啊,不然我走丢了怎么办啊!”
花裕忍不住笑了起来,还是这么清新脱俗,这话不该自己说么?
温弋牵着花裕到了一个人相对少一点的地方,这里能够看到人民广场中心的纪念碑,纪念碑上的时钟分针正在像顶端的12缓慢地爬行。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广场很喧闹,花裕和温弋却牵着手没有说话。
离12点还有1分钟,广场渐渐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在屏息等待钟声响起。
第一声钟声响起,整个广场爆发出巨大的欢呼声,大家自发地、异口同声地喊道:“新年快22 乐!”手上有氢气球的人都放飞了手里的氢气球,温弋仰着头看着自己手上的气球飞上天,转过头看花裕,难掩语气中的激动:“花裕!新年快乐!新的一年,请多关照!”
花裕笑了笑,带自己来这里,就是为了说这段话,也太迂回了吧?但还是配合地点头,说:“嗯。”
伴着钟声,温弋踮起脚,抬起手来楼主花裕的脖子,在花裕的唇上落下一个吻,继续说道:“花裕,余生,请多关照。”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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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首先,感谢各位的喜欢,感谢各位的陪伴!感谢各位不计较我最近沉迷游戏不按时更新!
然后,按照国际惯例,谈下我的花裕和温弋。
花裕这个角色到后期,老是收到评论说他崩了(每次看到这几个字,你桃都有种晴空霹雳的感觉~),花裕爸爸到底有没有崩,嗯,我是这样认为的,用原文当中花裕爸爸对温昀说的话来解释,他喜欢温弋,因为温弋可以让他不是花裕。
“花裕”对于花裕来说就是他的人设,强大,无懈可击,你犯我一寸我还你一尺,绝对的压迫,永远的胜者。可是要做到这些,很累的吧。所以,温弋的出现是对花裕最大的救赎,不按套路出牌,说话莫名其妙,率真又敢爱敢恨,不断地摧毁花裕坚如堡垒的三观。
所以,花裕崩了吗?崩了吧,在温弋面前,他不用再做那个“花裕”,自然是崩了啊。可是这样说来,未免又太没人情味了一些,难道花裕,一定要一辈子孤独强大,做只看似凶猛的困兽吗?
我反正,是不那么希望。
然后说温弋,哈哈哈哈,我太喜欢温弋了,到目前为止,我写过的受里,最喜欢的大概就是温弋了吧,其实没得说啊,就是好,勇敢活泼可爱率真洒脱,挣扎着不想当小三,又逃不开对花裕的喜欢,最后认输向自己的真实想法妥协,向花裕表白的时候,真是萌到要死!!(花裕!!!这么可爱的老婆你不赶快推了在那边磨叽啥!!!!)
然后关于剧情只有一点要说啦,就是花裕见过小时候的温弋这个设定,设定感太强了,有点假,但毕竟是小说嘛,哈哈,有点戏剧性增加轮回感,会比较带感啦。
最后说下这篇文的番外,除了花裕和温弋,花唯一家的有一篇,然后有之前答应的温恕和小明,初步估计2w字的样子吧(正文不够番外来凑),希望大家看得开心啦。
嗯,最后再次感谢各位的厚爱,谢谢每天给我评论打卡的宝宝,爱你们!你们的支持是我码字的动力,真的真的,很感激!番外完结后会写花瑞文x祁朦的单篇,还请各位继续支持啊~
最后的最后,象征性地祝福各位:愿你早日遇见你的命运之人。
爱你的蜜桃
☆、麻烦
“……所以我们可以认为,他们的犯罪动机,只是纯粹的想要引起某人的注意,这也是很多青少年罪犯的犯罪动机……”
花裕坐在阶梯教室的最后一排,看着讲台上言笑晏晏的女人讲着犯罪心理学,台上的女人是医大最年轻的教授柳霁月——果然人不可貌相,花裕再一次肯定了这个观点。
听柳教授的课的确是蛮有趣的,稍微有一点让花裕不适的,就是和自己坐在同一排三个位置以外的那个小豆丁。
不,是,大约在几分钟以前还坐在自己同一排三个位置以外的那个小豆丁。因为此刻他正妄图往自己的方向挪动,虽然很慢,但是,的确是正在进行时。
花裕强忍着让自己不转过头去看他——绝对不可以有视线交流,因为一旦视线交汇了,这个小豆丁一定会黏上自己。
花裕这样想着,内心的烦躁感又上升了一个等级。
话虽然如此,花裕却仍然用余光关注着小豆丁的一举一动,他挪动得很艰难,并且非常的非主流——不是从地上挪过来,而是翻越两个座位中间的扶手,从座椅上方挪过来。
这让花裕很揪心,特别是他在翻越扶手的时候,他得一只手扶着扶手,一只手把下一个座位的座椅按平,此刻重心已经太靠前了,本来他也还小,一只手的力气也并不足以支撑整个身子。
本来不用管就可以了,摔倒也好,顺利翻过来也好,反正跟花裕也没有多大的关系,眼不见心不烦不就好了嘛。可是这件对别人而言很简单的事情,对于花裕来说却有天大的难度——对的,花裕,是个强迫症。
花裕努力让自己去无视这个小豆丁正在自己眼皮底下做着的危险动作,可是越想无视越无法无视。
如果现在花裕的情绪是一团线的话,大概已经纠缠到无法解开的程度了。
说时迟那时快,小豆丁的手一滑,瞬间失去重心往旁边倒下,花裕眼疾手快,赶紧伸出左手拦住了差点跌落下座椅的小豆丁。
花裕松了一口气,不满都写在脸上,总算是转过头看向了小豆丁。
圆圆的眼睛,又长又翘的睫毛,粉嘟嘟的嘴唇,虽然很瘦,但是苹果肌很饱满,看到自己救了他,就笑了起来,露出了一排细细小小的小白牙。
花裕的心颤了一下,这个小豆丁,长得好可爱啊。
花裕把小豆丁抱起来放在自己身边的位置上坐下,语气有些严厉地小声提醒他:“坐好,不许闹啊。”
小豆丁似懂非懂,却配合地点了点头,坐正就没动了。
小豆丁还太小,坐在座位上连桌面都看不见,正前方只有抽屉,却乖乖地一动不动,花裕有点心软了,如坐针毡听了会儿课,低下头去看他,他还乖乖地坐正,目不转睛地盯着抽屉,竟然让花裕有了几分负罪感。
所以这到底是哪里来的小朋友啊!这么听话也不闹腾是怎么一回事啊!
正在花裕纠结的时候,小豆丁突然转过头来望向了花裕,眨了眨眼睛,又笑了起来,抬起握着拳头的右手,伸向花裕。花裕有些迟疑地把左手伸了过去,小豆丁一撒手,一颗糖就落到了花裕的手心,大白兔。
花裕顿了一下,有些无奈地笑了起来,小豆丁奶声奶气地说:“哥哥,吃糖糖。”
花裕觉得有点甜,声音很温柔,问他:“给我吃的吗?”
小豆丁点了点头,指了指自己的嘴,花裕有些无奈,这个意思,其实是要自己剥给他吃吧?
但花裕还是剥开了大白兔的包装纸,小豆丁就迫不及待地张开嘴,花裕把糖送进他的嘴里,他满脸幸福地砸吧砸吧嘴,又朝自己伸出了握着小拳头的右手,花裕再次把手伸过去,又是一颗大白兔。
小豆丁指了指花裕,花裕也指了指自己,问:“给我的?”
小豆丁认真地点了点头,露出了一个好看的笑,看来这次是真的给自己了。花裕把大白兔放在桌面上,虽然他并不喜欢吃糖,但是此刻却没有厌恶感,第一次被这么小的小朋友投食,这种感觉,有点奇妙。
小豆丁吃完了糖,伸出他细细短短的手指戳了戳花裕的大腿,花裕低下头看他,他就张开双手,说:“抱抱!”
这自来熟的小朋友是怎么回事!
可是为什么,双手不受控制地,就把他抱起来放在了自己的腿上了呢!
小豆丁总算能够看到桌面了,一眼就看到了花裕放在桌面上的大白兔,艰难地抬起手来想要去拿,花裕提醒他:“这是我的。”
小豆丁伸到一半的手缩了回来,仰起头委屈兮兮地看着花裕,又埋回头靠在花裕的怀里蹭了蹭。
花裕笑了起来,把糖握在手心,递到小豆丁面前,小豆丁顿也没顿就伸出双手,像等待神明施舍的小老百姓,虔诚又恭敬,花裕撒手,大白兔就落在了小豆丁的手心,小豆丁开心地握着大白兔,抬起头在花裕的脸上就亲了一口。
花裕大惊,赶紧抬起手来用手背擦了擦自己的脸,有些不满地看了怀里的小豆丁一眼,发现他还沉浸在得到了大白兔的喜悦里,丝毫没有发现自己的嫌弃。
这小孩,心怎么这么大呢。
花裕有些无奈,看着他有些没有办法。
待小豆丁把大白兔吃完了,花裕才问他:“你妈妈呢?”
小豆丁的双眼转了转,仿佛在思考:“妈妈……”突然指向挂在墙上的音响,音响里正传来柳教授甜美的声音:“当然还存在另外一种情况,这种情况并不少见,大部分高智商犯罪个案中都有体现,即罪犯本身就是反社会型人格障碍……”
花裕看了看讲台上的柳教授,再看了看怀里这个小孩,是有那么几分相似。
突然小豆丁瞪大双眼,有些急切地叫花裕:“哥哥,想尿尿!”
花裕哭笑不得,问他:“你自己会吗?”
小豆丁迟疑着点了点头,又赶紧摇头,说:“我、太小了……哥哥……”
看着小豆丁楚楚可怜的模样,花裕叹了口气,把他抱着站了起来,座椅板发出了声响,柳教授停了下来,花裕有些抱歉地望向讲台,朝柳教授点了点头。
柳霁月看着花裕怀里的温弋满脸焦急,自然知道是什么意思,也赶紧点头,满脸的感激。
花裕抱着小豆丁走出了教室,怀里的小豆丁红着脸催促:“快点、哥哥、要尿尿!”
花裕加快了脚步,抱着小豆丁进了卫生间,快速地扒下了他的裤子。
所以这都是什么事儿啊!除了花唯,一切熊孩子都讨厌死了。
替小豆丁穿好裤子,小豆丁就“咯咯咯”地笑了起来,花裕抱着他去洗手台洗了手,用纸巾擦干了他的手,领着他走出了卫生间。
花裕心情不太好,柳教授刚好讲到了花裕感兴趣的部分,反社会型人格障碍,说不定花唯就是,柳教授说的反社会型人格障碍的一些表现,在花唯身上都有体现。
小豆丁跟在花裕身后,走了几步,发现自己跟不上花裕的脚步,索性就不走了,站在原地撒娇耍浑叫花裕:“哥哥!”
花裕不耐烦地转过头看他,问他:“你又要干嘛?”
小豆丁张开双手,理直气壮地说了一个字:“抱!”
花裕抽了口气,是自己对他不够凶,对他没有威慑感吗?花裕瞪了他一眼,说:“自己走!”
小豆丁嘴一瘪,下一秒就嚎啕大哭起来:“抱嘛!呜呜呜!”
花裕哭笑不得,这小豆丁,人不大点儿,哭起来气势倒不小,这哭得整层楼都听得见的阵势。扫视了一眼,周围的人都在用异样的眼光望着自己,花裕有点生气,训道:“不许哭。”
小豆丁停了一秒,又继续哭起来,还有越演越烈的气势:“哥哥抱嘛!抱抱!”张开双手还不够,双脚还有些急迫地跺着。
花裕被他气笑了,蹲下身来,指着她说:“不、许、哭。”
小豆丁停了下来,瘪着嘴,眼泪鼻涕流了一脸,可怜兮兮地重复:“抱……”
花裕叹了口气,从口袋里掏出纸巾,一脸嫌弃地擦了擦他的鼻涕,小豆丁乖乖地任由花裕给他擦鼻涕,花裕擦完了他还配合地吸了吸鼻子,这个动作把花裕逗乐了,小豆丁见花裕给自己擦完了鼻涕,又张开双手,撒娇道:“抱!”
花裕伸出食指点了点他的额头,半教育半开玩笑:“你啊,你就不怕我把你抱去卖了吗?”
小豆丁似懂非懂地说:“不卖……”
花裕觉得自己一定出问题了,居然想要尝试跟熊孩子沟通——怎么可能,这小朋友脑回路这么清奇,能沟通才怪了,这么小就这么难搞,长大了一定是个祸害。
叹了口气,天不怕地不怕的花裕,居然怕了这个熊孩子了。花裕哑然,只得认栽,把他抱了起来。小豆丁立刻缠上花裕的脖子,额头贴着花裕的脸颊,蹭了蹭,小声地讨好花裕:“宝宝很乖的……”
花裕忍不住笑了起来,乖个鬼啦,明明,就麻烦死了。
作者有话要说: 嗯,长大了的确是个祸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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