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界奇货供销社完本——by六石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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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厌好不容易跑路到一半,闻言只能脚尖蹭着地板回来狗腿道:“谁啊,我连抽屉里的都认不清,哪能记得什么啊。”
冉雍漏出一个和善的笑容,充分的表达了你再敢和我逼逼我就恁死你的想法。
朱厌咽了一口口水,小内八站着哭丧脸道:“老板你嗦,我保证完成任务,记起来我也记,记不起来我也记!”
“是时立。你应该记得他,当时还是你把他捡回来的,他在不知山迷路了好多天始终进不来,恰好你撞上了他,也是后来废了好大的劲才把他的魂补起来。”
冉雍说完这几句,便不愿再多说。蔺言听到时立这个名字眼底划过一丝怅然,只是很快又掩饰起来。
“呀,是那个迷路的!我记得我记得,要是他不是很好找吗,他和你可亲近了,实在不行咱也和人界似得招招魂,肯定就回来了!”朱厌双手相合,目光炯炯的看着冉雍。
冉雍突然很想一拳把这个傻白甜砸出去:“那是当年,你知道我后来为什么把他封起来放在梅盒里吗?”
朱厌茫然的摇摇头。
冉雍有点心酸的捂住双眼:“他把讹兽吃掉了。”
作者有话要说: 好嘞!下个故事要开始辣!话说弱弱的求收藏本文求唠嗑留言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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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北CP小段子
作者有话要说: 与本文无关,看微博北方x南方CP有点萌,炖个小段子吃~然后最近到处串门走亲戚。。忙疯了根本没时间静心码字写推理,鞠躬道歉。
最后食用愉快嗷!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污水向东流。不过还是要答应我,要优雅好吗!
刚接触到空气的一瞬间,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哆嗦。房间里的装修风格极其简洁,但是细微处又布置的十分妥帖。
耳边有破碎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一下一下,伴随着男人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像是在暧昧的挑逗着人的神经。他指甲修剪的十分圆润,脸上神情冷峻。
然而最好看的,还是他剑眉下的那双眼睛,神情坚毅,嘴角紧抿。此刻他袖子半卷起,轻一下重一下的给手下的人捏腰。
手下那人皮肤偏白,对比他的小麦肤色后,更像是捧着一块温润的玉石。只是如今腰上青紫了一大片,倒是显得分外狰狞。
沈南呲牙咧嘴,“哎哎哎,就是那,你下手轻点,有没有分寸!啊——”
没等他说完谢北手劲一重,沈南一声惨叫没了骨气,蔫蔫的躺在床上。谢北嘴角几不可查的向上抬了抬,手上的动作却更轻了点。
要说沈南这腰,得从这几天突如其来的寒潮说起。沈南生在秦岭淮河以南,要说雪,虽然也见过。可是从来没见过这样的。整个世界被干净的素裹起来,脚踩上去就是厚厚的一层。
沈南被这场突如其来的大雪惊喜的眼睛晶晶亮,忙不迭的站在台阶上抻头往外看。谢北一边叮嘱等着他一边取出围巾,只是还没来得及说完,就见沈南已经一脚踩空打着滚掉了下去。
顿时A型B型O型都有了。
等谢北虎着脸把他捞回来检查。竟是从腰到脚,没落一块好皮。沈南惨兮兮的捂着脸从指缝看过去,想让自家当家的别下手太狠。可是从谢北这个角度,却正好能看到他额头的淤青,顿时脸色更黑了。
伸手从床头撕下一贴膏药,贴在沈南的腰间。沈南在谢北手下嗷的一嗓子,感觉自己整个腰要再次错位了。
“还敢不敢不听话了,嗯?”
沈南被谢北的手劲逼出一点眼泪,喉咙沙哑道:“不不不不敢了!”
说完手脚并用的缠住谢北,一头扎进他颈窝。谢北的体温无论春夏都是热和和的,如今就更像是天然的大暖炉。沈南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只是这声喟叹还没来得及出完。
谢北的手指就已经顺着衣服下摆挑起,一路高歌猛进。
沈南手脚利落的从他身上蹦下,只是还没来得及从床上翻身跑起就已经被谢北握住了脚腕。谢北松开他的脚腕,高大的身形与他相贴,离得这么近他每一次呼吸喷在耳尖的鼻息,都变得让人心跳加速。
沈南慢慢的咽了一口口水,他本来因为暖气开的太足穿的就少,而谢北比他体温更高自然穿的更少。这样两下紧贴,几乎相当于肉搏。
谢北的衬衫还是一丝不苟的穿在身上,可是舌头却顺着沈南的耳廓色气的一舔:“不听话可不是说一句不敢了就行了的,知道了吗?”
长长的气声在耳边盘旋着,沈南的腰几乎就是瞬间一软。他始终对谢北没有任何抵抗力,也或许是这个男人太有魅力。单凭声音都能让他从头到脚放弃抵抗,明明什么暗示都没有,却又让人浮想联翩。
接下来的内容十分R18。我已经没眼看了。
身为一贴膏药,我选择安静的看风景,么么哒。
☆、讹兽
所谓讹兽,在山海经中别名为诞。人面而兔身,出口人言,其言虽多却不真,最喜骗人。
蔺言听了朱厌的描述感觉浑身打了一个寒颤:“人面兔身,他他他他——”
他是怎么下的去口的?
年轻人,不要低估吃货的战斗力好嘛!毕竟讹兽的肉还是很鲜美的。
只不过让冉雍头疼不是这玩意当初来之不易,而是吃下讹兽的肉后,就再也无法说出真话。
当初因为吃下了讹兽,他还在不知山闹出不小的动静,差点惊动了三十三重天。时立的身份本就尴尬,能缝补修魂已是十分不易,冉雍不得已把他封在梅盒里,又特地挑了雷劈木的小柜子把他放在里面镇压过一段时间,时立这样爱闹腾的性子才逐渐的被驯服下来。
后来空下来的这个雷击木小柜,就用来放置偶尔没空收拾的物件。却没想到时立死性不改,这一次要去抓他可就不容易了。更何况吃了讹兽的时立不定会跑去哪,不定是崖藤山,也或许是鬼市。
不过最大的可能性大约还是得去人世寻找,讹兽巧生双舌,如果不是当年时立不小心靠近了这里。讹兽也不可能找到机会脱身,诱骗时立将他吃掉,让他被讹兽所控。
脑袋里飞速过了一遍讹兽可能选择落脚的地点,冉雍只想再长出一口气。简直太他么多了。
就那生冷不忌荤素不忌什么都不忌只要能说谎骗人的东西,你说他挑地方?
冉雍突然觉得自己还是恁死那个罪魁祸首比较快。
一边捏着眉心一边挑帘出去:“我去找陆然问问最近人界哪里出的人命比较多。”
人命出的多的地方,自然戾气就重,而讹兽最喜食戾气。它刚从不知山上逃出,鬼市这些地方纵然他们寻找它不易,却不能让它长期生存。只要他们在这些地方死守,它横竖是跑不了。但是人界不同,鱼龙混杂、最多变数。
想来想去,还是这里的可能性最大。
想到这推门而出,蔺言脚快一步跟上。冉雍想了想还是没拦,不知为何,他对这人总是格外好说话些,一半约是因为在他身上,总像看到了自己从前。另一半或许是因为他的先祖,因为供奉他所以子嗣稀少,福分弱薄,也算是他亏欠了他们。
冉雍立在门前,伸手摁住门上龙首衔环。门上左右龙首长须一抖还没来得及出声阻止,已被冉雍倒置过来。门环朝上,衔口朝下,其中一只龙首大眼翻白,另一只龙尾立马狠狠一拍。
冉雍看着它们努力忍住笑意,正儿八经的在门上敲了三下。伸手一推,门却不开。
他挑了挑眉,“老熟人来还这样不客气,可在有点不给面子了。”
门后传来一声冷嗤:“无事不登三宝殿,还带着拖油瓶的老熟人,我可不见。
冉雍讨了个没趣,伸手摸了摸鼻子,被称作拖油瓶的蔺言嘴角也轻的一挑,只是很快又隐了下去。站在他身前的冉雍自然是看不到的。
“说话别这么不客气嘛,我这次来找你是正经事。”
“呵,说的好像你那次来找我开头说的不是正经事一样。”话虽这么说,大门却闪开半道。门后站着一年轻人,手握判官笔,掌执生死薄,神情冷漠,偏生的皮相勾人,一双桃花眼便是这样冷眼观人,也带有几分嗔意。
不怪判官大人时刻板着脸,实在他不把持一点,其他的男鬼女鬼就要更加把持不住了。
阿米豆腐。
饶是老相识了,陆然乍见冉雍还是没给个好脸色。手上不紧不慢的在生死薄上圈圈点点,冉雍脸色一瞬间有些不太自然,刚准备迈步,对面那人却凉凉瞥了一眼:“有话在门外说就行,说完了赶紧走。”
要说刚开始蔺言还能保持镇静,此刻舌头却像打了结似得不听使唤。他是见过比冉雍还横的,但是没见过横的让冉雍这么怂的。
总觉得这里面好像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呢,我是不是围观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冉雍咳了一声:“是这样的,时立逃掉了,所以我想让你帮我查查,最近人界哪里发生命案比较多?”
陆然修长的手指在生死薄上翻过一页,其实这双手长在男人身上真是好看的有些过分,但是这人手握他人生杀大权时,偏又出奇的和谐。
“人界高发命案的地方多了去了。你难道让我一处一处给你找去,就是逃得是和你有情分的旧人,凭着这条你就想累死我?哦,这就是你和我说的正经事?”
陆然合上生死薄,身后的鬼差青面獠牙,只差他一声令下将冉雍现场分食。
这鬼片一般的场景,心脏差点的只怕现在就要去和陆然报道。
陆然这话说完,果然冉雍脸上更加尴尬了,他默默扶额示弱:“你明明知道我和上面关系不好,但凡能有一点别的办法我都不会来麻烦你。”
陆然用鼻子哼了一声,上下打量了他好几眼这才道:“潦倒至此,都是你当初作的。干什么不好,偏偏去魔界做什么二当家。”
事到如今,陆然说什么冉雍都好脾气的应着,不恼也不急。陆然还记得他当年是多温吞和善的性子,虽然也是这样相处起来十分舒服,可是哪见他求过人。
更别说让他这样低眉顺眼的受气,陆然不知为什么心里一阵烦躁。飞快在生死薄上查过几笔,只想眼不见为净。
“按你说的,他逃得时间并不长,最近人界突然高发命案的有两处。持续产生命案的有四处,工作量是不小,但是我已经给你缩小不少范围了。”
他转身欲走,到一半又有些气闷的硬拧回来:“这些地方虽说伤不到你,但是常年也累下了不少戾气。你去的时候还是要小心点。”
陆然这人面冷心热,冉雍笑着应了句也不多说话,只这样看着他。看得他面皮慢慢的泛上一层红,陆然边往回走边恶狠狠的翻起生死薄:“这人犯下这等恶行,三千年油锅还是便宜他了!”
所以说有时候……
投胎真的是个技术活。
冉雍听到陆然恶声恶气的对着身边的鬼差,默默憋笑几乎内伤。只是很快又笑不出来,岁月几多变迁,多少从前的旧识,如今见面,冷言冷语算是好的,背后落井称为常态,刀刃相向算作正常。
他不自觉的看了自己一双手,其中有道伤痕深可见骨。手上伤痕新旧交错,不断将皮肉翻出结痂,又不断生出新伤。
蔺言感觉身边人的呼吸微微有些发重,他疑惑的看了一眼。冉雍却将手握紧缓缓用衣袖盖住:“没事,陆然说的那几个地方我都知道。但是你去那始终不太合适,戾气本来对生魂就有攻击性。”
蔺言嗯了一声,只是神色却依旧很担忧:“是这么说的,可是你一个人去,你也说了讹兽这东西最会蛊惑人,虽然我不知道陆然说的到底是什么事。但是万一,万一发生些什么,两个人总比一个人要好些吧。”
他话说的底气不足,只是不知道是不是人上了年纪就越发容易心软。冉雍的理智一再提醒他,带蔺言去绝对是利大于弊,但是或许是和旧人见过挑起了他心里最柔软的那块软肋,此刻他竟然有几分被说动的感觉。
“去,也不是不行。但是你要答应我,不能离开我身边。也不要相信任何人。”
蔺言唇边展开一个笑,一副稚气听话的样子:“放心吧,我好不容易才捡回这条小命,还想多活两年的。”
“你最好牢牢把这句话记住。”
冉雍话说完,身形一闪。蔺言只觉得眼前一晃周围就已经变了样子。此刻他们站在一栋大楼上,面前一个面容姣好的女生坐在没有护栏的楼边。
她的半条小腿悬空着摇摇晃晃,双手像要抓住什么一样向前伸展。只是这样让她的身体更加失去平衡,女孩子离他们不远。蔺言本想伸手拉住她,却被冉雍制止了动作。
“没用的,我们虽然能看能听能触摸这里的事物,但是干预不了过去的结果。”
蔺言不过是迟疑了一瞬,那个女孩子已经从大楼上坠落下去。
然而让他最心惊的不是别的,是那个女孩子落下时似乎向他们这个方向看了一眼,她的嘴角挂着得意的诡秘笑容。嘴角长长拉开的弧度已经是常人的极限。
蔺言突然觉得有点冷,是寒气从脚直冲而上。
说好的是大型装逼类古董节目一下子跳推理的时候能不能给我点准备时间。
我本来真的还是一个机智的精分攻好吗?
作者有话要说: 过完年真是。。兵荒马乱。。各种被催婚。。我真的感觉我的年纪不是很大啊。。虽然也不是太小毕竟我成年了。。。
哦不对,重点是我!胖!了!如果我今天没更新,那我一定是在减肥的路上#陪爸妈散步的日常中,dog脸#
☆、十九章
冉雍倒是没有太大的反应,按理说刚刚掉下去了个女生,这里哪怕不发生什么骚动,起码重物落地时的声音也该有一点的。然而现在四周却十分安静。
空气里有一股甜到腻人的香气,冉雍警惕着往前朝下望去。只见楼下空荡荡的,如果不是刚刚他们真切的目睹了一个女孩子站在这跳下去。只怕任是谁来这看,都说不出半分不对劲。
“这刚刚明明那个女生跳下去了,怎么现在又没有了?”蔺言也随他往下看。
冉雍将他微微向后一拽:“不是没了,是消失了。”
蔺言:“没有了,不就是消失了?”
冉雍半带着他往楼下走:“没有了,是这个人在人世不存在了。而消失了,则是一干二净,连魂魄都不见了。”
蔺言似懂非懂的哦了一声,冉雍被他呆愣的样子一逗,每次看到他总觉得像是看到了年轻时候的自己。伸手摸了摸他软乎乎的头发,又在后脑勺上一拍:“走了,先看看这地方有什么古怪的地方。”
蔺言傻乎乎的摸着后脑勺,那人却已经心情颇好的走到他前面去。他从楼梯下一阶一阶踏过,手指偶尔会不经意的碰到楼梯扶手。
“傻站着干什么。”冉雍回头问了一声,见蔺言总算抬脚跟了上来,这才勉强放心。
从楼上转出来才发现,其实这里地脚极好。左右是视野开阔的商业街,高楼大厦林立,到处都写着寸土寸金。而这所学校就像金碧辉煌的钱眼里,被填充上的一抹绿意,四四方方正中中间。
这布局倒是有意思。不过这学校建在这虽然是够显眼,却也有个不轻不重的问题,旁边都是高楼大厦遮挡,采光可想而知。尤其大厦和学校朝向一致,学校里略靠前些的教室办公楼被笼在一片阴影里。夏天还好说,到了冬天这种阴暗的感觉只会更甚。
不过显然对学校这地方来说,又不是长期居住的地方,采光更是一件无伤大雅的事。但是在这除了那个消失不见的女生,还有一点让冉雍感觉十分奇怪。
这里很干净。一般来说这种阳光较少的区域,不免成为某些暗害滋生的温床,尤其是刚刚见识过一件异事,这学校绝不可能像它表面上显露出来的那么无害。其实人初到某个地方,会不自觉的趋利避害。就如同家里选房时避免厕所对门,大概在现在来看不过是糟粕迷信,但是在冉雍这就很好解释了。厕所容易藏污纳垢,和门相对最容易引来不速之客。
这话扯得有点远,简而言之这学校一进来,就不会有太舒服的感觉。然而现在它却有违常理,这学校看上去分明就是个普通的样子。
不过这之中还是露出了些许不寻常,这里干净的太过分了。不见游荡的生魂,也不见挑魅人心的龌蹉东西。干净的就像一潭深不见底的死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