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是在恋爱吗 番外篇完本——by煮酒煮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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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小虞拿了几串馒头片:“先烤这个吧,最起码熟不熟都能吃,如果这个你都烤不好,米宝你就弃疗吧,命该如此啊。”
谢倾接手过来,让米宝去厨房施展才学,顾明凯过来帮忙,把宋河也喊了过来,简小虞打下手。
米宝厨房里煲了汤,蒸了甜甜嫩嫩的奶黄包,其中有两个蒸成了小兔子模样,黄色的大兔子上面用红豆点了两只眼睛,很是小巧可爱。又蒸了滑滑的鸡蛋羹,乐小浅拿去喂两个小孩子,让他们先吃饱了,嗯,就吃不下烤肉了。
烤好的先拿给祖宗大爷样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题潇品尝,小虎拉着兔兔凑过去,着急的大大的张着嘴巴求投喂。
过了七点,外面已经很冷了,深秋的风吹过来,人都凉透了。战场转移到室内,一盘盘烤好的肉、菜放到了客厅,中间是冒着冉冉热气的莲藕排骨汤。米宝把酒烫热,还有宋河带来的两支红酒。
小孩子吃多了烤肉不好,心机的大人们早就把他们喂饱了,小虎着急的想吃肉,米宝把蒸好的奶黄色的小兔子给他们,让两人去楼上小虎的房间玩了。
米宝给宋河斟酒:“师伯,你尝尝,我们家自己酿的土酒。”
又给谢倾满上酒杯:“倾倾,你要陪师伯好好喝两杯呀,当年就是师伯给了我一份工作,我才能体面的等到你回来。”
“清冽透彻,醇厚绵柔,这酒不错。”
米宝笑颜如花:“是吧,这是我太爷爷在我爷爷出生那年酿的,一直在槐花树下埋着,我爷爷今年都七十八了,这酒也没有几坛了。”
众人一听,这酒历史如此悠长,表示要尝一尝,连一向只喝红酒的题潇都要了一杯。
米宝就乖乖的守在谢倾身边,随时倒酒,谢倾的酒杯就没有空的时候。
青花白瓷的酒杯在谢倾手中玩弄着,谢倾玩味的看了看米宝,米宝一脸无辜,把他半满的酒杯又满上了。
这酒刚入口时绵软,连乐小浅都能喝上一杯,简小虞问:“你们那还有酿酒的传统,有没有你的酒喝?”
米宝眉眼弯弯:“当然有,不过那个要等我和倾倾摆酒席的时候再开坛,到时候我请你们喝酒,一人送你们一小坛也是可以的。”
宋河扬声:“那感情好,你们要是摆酒,我和阿潇一定送一份大礼,这种酒就多多益善。”
米宝很开心:“还有两小叹,等我弄些好药材泡了药酒,分一小坛给老板。”
这种酒入口甘润柔和,却是后劲十足,宋河只喝了两杯便放下了手中的酒杯,看到米宝还在给谢倾倒酒,还十分好心的劝说谢倾要适量。
米宝:……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不分酒给你了。
谢倾一向克制,今天却很配合米宝,但他一个淡淡的眼神扫过来,米宝笑嘻嘻的也没有太放肆。
等众人走了之后已经九点多了。小虎已经睡着了,兔兔爸爸也过来接了兔兔走。
米宝搬了一张躺椅放在凤凰树下,让谢倾在这休息一会,等待他的惊喜。
祈福所用的锦袍做的很是华丽,玄纹云秀,火红的凤凰。米宝摆正腰带上的玉袂,带好镂空玉佩。
淡淡的月辉,星辰闪耀,院落里的地灯和灯柱全部关掉,只有不远处橘黄色的路灯隐隐绰绰。米宝迤逦地从房间走来,古袍宽袖,衣裾拂地。他手持长剑,表情郑重,在月光下有一种朝圣般神圣的光辉。
谢倾淡然的坐下凤凰木下,一把七弦放在他的腿上,见米宝走来,他抬头一笑:“可要伴奏?”
米宝与之对视一笑:“好。”
不知道是怎么开始的,米宝身上的锦衣华服一件一件散落在地上,KING SIZE的床上,谢倾居高临下的压在米宝的身上:“想灌醉我?”
米宝缩在他的身下,白玉般的胸膛上染上了一层红,他伸出胳膊搂住谢倾的脖颈:“你醉了吗?”
谢倾轻笑出声,俯下身来剥落了他身上的最后一件衣裳:“酒不醉人人自醉,能乱了我的绝对不是酒。”
挺身而入。
最美好不过,两情相悦,四肢交缠。
早晨,米宝被子蒙住半张脸,露出一双眼睛弯弯的笑。
谢倾去换好了衣服,拿了一件羊毛衫内裤和牛仔裤扔到床上:“起床吧,我们今天去御膳坊吃,”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一下,眼中染上了笑意,换了一个称呼,“米二狗。”
“啊,”米宝大叫一声,扑了过去,□□裸的吊在谢倾身上:“你果然知道是我,你什么时候认出我的,坏蛋,你果然故意逗我的。”
谢倾的手托住米宝的屁股,手流连在那圆润光华的皮肤上,还捏了捏,嗯,手感不错他抱着人放到床上,把羊毛衫给米宝套到身上:“嗯,你猜呢?”
米宝抬起胳膊,让人帮自己穿衣服,想了想:“什么时候呢,我搬过来的时候?还是我老板他们不小心透漏了什么?”
仰头在人嘴唇上咬了一口,这是自己的啦,缠着谢倾问:“你说嘛,什么时候啊?”
谢倾又捏了捏肉感十足的屁股:“穿衣服,吃了饭再休息。”
米宝还搂着谢倾的脖颈:“你告诉我嘛。”
谢倾做出一副思考的样子:“大概是在床上吧。”
床上,两人同床共枕了那么久,那是哪一天呀。及至中午,米宝恍然大悟,给谢倾打电话:“是不是在侯卓那私人会所里滚床单的时候,是不是,是不是?”在床上对人那么温柔,并不是他对所有人都温柔,是因为他,所以才会那么温柔。
谢倾并不拿乔:“嗯。”
“哈哈,倾倾,你是不是对我觊觎已久了,不然怎么可能一下子就把我认出来了,奏流氓,是不是在我小的时候你就看上我了,不然那么多小孩子,我连话都不会说,你还带着我玩,只和我玩。”
谢倾轻笑:“你当然不一样,你是我儿子。”
米宝甜甜的叫:“爹爹,讨厌的,那你干嘛逗我那么久,早知道你对我不怀好意,我早就扑过来和你认亲了。”
谢倾把文件夹放到一边,漫不经心地说:“不是你想玩情趣吗,爹爹怎能不如你的意。”
“谁要和你玩情趣,”米宝拿着一支笔画啊画,“十一姐说的,她是爱情专家,出过好几本恋爱指南之类的书,她说,我和你说是我,你首先就会把我定位为后辈,那再和我产生什么感情那就是乱伦,为了防止你的父爱,所以,一定以陌生人的身份靠近你。”
谢倾沉吟了一下:“排行十一的小丫头,我记得她就比你大了不到五岁吧?”
米宝嗯嗯:“十一姐大我两岁。”
谢倾的声音里都带着笑意:“二十二岁的爱情专家,二狗子,你的智商就只有这么高吗?”
米宝生来不足,村里玄学最为厉害的老人都说他是早夭的命相,所谓赖名好养活,家里人就没给米宝起什么正式的名字,就一直二狗子二狗子的称呼着,这个名字一直伴随着他整个童年,米宝抗议:“我早就改名字了,我叫米宝。”
一直到十五岁,他要从村里走出去,才有了正式的名字:米宝。有一个人,从他还在襁褓中,到他能喊爸爸,到他三岁时才终于能迈开软绵绵没有力气的腿,一直到他七岁,只有他,唯有他,小小少年抱着小小孩童,宠溺地喊他“宝宝”。
米宝心里也软软的,幸福的一塌糊涂,他抱着手机,静静地听着那边的声音,问:“那你怎么认出我来的呀,我变化那么大。”小的时候干巴巴的,又瘦又小,刮上一阵风都能病倒,命不久矣的样子。
谢倾笑而不语。
米宝手指缠啊缠,不说话也不想说话,就只静静地听着那边的声音,过了好一会儿,他说:“你后来怎么就不去我村里啦,族长爷爷说,你的病好了,所以就不去了,他还说,你特别讨厌我们那,早就不想过来了,如今终于好了,当然就不肯来了。你为什么讨厌我们家?”
谢倾咳了一声,否认道:“没有。”
此事还要从米宝出生说起,那个时候小小倾也是七岁,有一天一个长胡子老头忽然在街上拦住了他,说他命中有一生死劫,只有跟他退居山林修习道法才能躲过一难。小小倾人小却不好骗,特别沉静的报了警。令小小倾不可思议的是,后来那个长胡子老头不知道怎么骗过了他的父母,把他带走了。小小倾到了村里之后,一直觉得那里是一个诈骗集团或者传销之类的窝点。
小小过去后,茫茫然无所依,父母被骗子蒙骗了,现在他被拐过来,以后生死难测。后来,骗子老头就扔给他一个小娃娃,小娃娃一直闭着眼睛,哭声像小猫叫似的,软软的弱弱的也没有人管。凄凄惨惨的小小倾对小娃娃产生同病相怜的情绪,同是天涯沦落人,他就此开始照顾这个被叫做小十三或者二狗子的小娃娃,如此便是七年。
“那你也不不去看看我,哼,用完就丢。”情人之间的嗔怪都带着一股甜蜜。
“用完就丢的是你家里吧。”谢倾说,“你那长胡子的爷爷最后传过来的信息是,人终究抵不过命,一场大雪过,你去世了。”那老头还一副悲天悯人样,你和那孩子缘分已尽,以后好生过日子。
所以他很长一段时间都很厌恶这些江湖术士,他自小看大的一个孩子,那个奶声奶气的,乖乖地牵着他的手的,被教了无数次也只会叫他爸爸的孩子,就这样被他们耽误在了家里,就这样没有了。
米宝嘿嘿笑:“我知道,爷爷说我们是天作之合,所以他把你拐了来,我们的姻缘线断不了我的命就断不了,后来我身体逐渐好了,他们就说男男终究逆人伦,就不让你来了。”
看,世上就是有这么不讲理的人。
“爷爷喝醉了的时候说的,他还很得意,被我不小心听见了,我一生气,就把爷爷的胡子剪了。”
谢倾大笑,感叹道:“我没想到你会记得我。”他最后一次去小米村的时候,米宝才七岁,头发黄黄瘦瘦小小的娃娃,巴巴的跟着他走了很远,可怜兮兮的问他“爸爸你不要离开我,爸爸你什么时候回来呀”。
小小的人儿深刻的记住了那种无能为力的痛苦,他努力成长,不过是为了有能力做一些事情。
七年间,小小倾每一年寒暑假都是要小米村度过的,小小孩智商有些障碍的样子,他有自己的父亲,却只认谢倾是爸爸,他幼儿就展现了超人的记忆力,每一次小小倾过去觉得三四个月过去了,这小孩肯定不记得他了,但这个叫排行十二的小娃娃,每一次都扑上来喊他爸爸,就像他从来没有离开过。
小小倾从童年长成了少年,从抗拒到被小孩叫的心里软软的,甚至他中间几次抱着小孩偷渡出去去正规医院看医生,却从来没有成功过。最后一次离开的时候,已经十四岁的小少年还和小娃娃承诺,说自己已经有了计划,下一次过来一定把他带出去,到大医院里看医生。十四岁的谢倾已经不是单纯的小孩,他已经有了一定的能量,他交了一些朋友,找了一些人,万事俱备,直到听到了小孩去世的消息。
那个小孩,那个软乎乎的会趴到他怀里的小孩,那个粘着他,教了无数次也只认他为爸爸的小孩,他怎么能就这么死了呢。晴天霹雳不过于是。
谢倾感慨,所有的痛苦自责想念和厌恨都在这一叹中尽去,他说:“宝宝,你还活着,真好。”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两章写的不是很满意,过两天统一修改嗯
☆、论告白
等挂断电话的时候,因为长时间的通话,他的耳朵通红,当然,也可能和这个没有关系,因为他的整张小脸都是红红的,要冒烟了一样。
题潇扫过来一眼从洗手间出来的米宝:“打完电话了?”这个电话打得可真够久的。
米宝还沉浸在小羞涩中:“嗯。”
题潇划着手中的ipad,貌似随意的问:“昨晚折腾到这么晚,不疼吗,谢师弟真不体贴,怎么不让你在家休息一天?”
“我家倾倾才不会不体贴,他温柔的很,做了那么多次一点都不疼。”后知后觉,“老板,你套我话!”
题潇翻了一个身,嘲笑道:“你的话还用套吗?”
米宝扑上去,用实力告诉他,□□小弱受也是有尊严的!
傍晚谢倾过来接米宝的时候,他还很有一些新媳妇一样的羞涩,牵着小虎的手,做到车的后座上。甚至连吃晚饭的时候都羞答答的低着头。
谢倾把小虎放到他的儿童床上,陪他玩了会游戏,讲了睡前故事,哄小虎睡着了。转回来后,米宝看到他过来,猛地扯过来被子把自己蒙住。
自家媳妇害羞了,是填一把火好还是浇上油呢,谢倾悠悠地走过去,把被子掀开,露出里面的睡美人儿:“害羞了?你昨天舞剑舞的不还很开心吗?”
米宝奋起把谢倾扑倒在床上,咬住谢倾的下嘴唇磨了磨:“还不是你逗我?”
谢倾轻笑:“宝贝,我是在配合你。”
米宝又翻个身躺在床上,哼哼:“我来找你你就偷笑吧。”
谢倾抱住他:“是啊,我真幸运。”
米宝反而又有点不好意思了,他磕磕碰碰的说:“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记得你,你所有的事情我都记得,就连第一年我还在襁褓里的时候,你爸爸来接你,你拿了一个大大的手提包,想把我塞进去带走我都记得,不是任何人和我说之后我形成的记忆,那是我真真切切的记忆。随着年龄越长,我就记得越清楚,连一些本来都忘了的小事情都历历在目。”
越记得就越想念,这种想念在心里挖了一个洞,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泪流满面。后来,他开始写日记,写他每天想念的,记得的他的事情。一直到十五岁,他终于能从村里离开。
刚开始,他只是出去想找他,十五岁,他还不清楚天作之合、执子之手的涵义,他只是本能的想要补全心里的这块空虚。一直到第一次见到他,他跑过去,看到他对另一个的宠溺,他并不难过,他说“你和这个人只有七年的缘分,现在已过去四年,三年后我再来找你。”,在这之前他从来都不知道自己竟然有占卜的天分。
陪他过来的一一哥还不以为然,米家人祖上出国很厉害的玄术高手,这些年避世隐到山间,但米氏一族所有的人都勤学不缀,米宝虽然没有系统的学过,但对自己的命定姻缘有一定的感应也没什么奇怪的。
谢倾半躺在床上,又把人翻过来趴到自己的身上,说:“你们村里的话,就不奇怪。”一个村里的人是一个姓氏,同一个辈分的小孩共论序齿,亲情观浓重又淡薄,就像米宝,他三年没有回过家,可能连电话都没有打过。
米宝哈哈笑:“我记得,我们村所有长了胡子的人都被你叫过江湖骗子。”他拿过他的手掌,把自己的手放进去,包上,“不过以后你也是我们村的了,”米宝喜滋滋的,“今年过年我要回去,过年开祠堂的时候就可以把你的名字和我的记在一起了,米氏第十三氏玄孙米宝,妻,米谢氏。”说着他就乐得不行了。
谢倾慢悠悠的拍了拍他的屁股,手感不错,手自动的覆在上面流连起来,至于米谢氏什么,随他开心去。
米宝乐了一会,还是颇觉不可思议,他苦恼地眉毛都纠结到了一起:“你怎么能第一次见我认出我来呢,”他能找到人是有备而来且家学渊源,谢倾呢,而且还是在床上,米宝趴在谢倾的胸膛上,坏笑,“哎,你都认出我来了你还跟我滚床单,你个禽兽,我可是你儿子。”
谢倾挑眉,非常理所当然:“米宝,你是我养大的,是我辛勤培养出来的,我有什么可不能的?”语气一转,他的声音低沉而性感,“你所有求,爹爹怎能不如你所愿。”
米宝耳朵爆红,过了一会,哼哼唧唧的指责他:“简小虞说我是倒贴受,都是你的错。”
谢倾笑:“咦,他说错了吗?”
米宝“啊啊”撕咬上去:“是你先撩拨我的,你个禽兽,肯定在我还那么小的时候就爱上我了。”
谢倾任那人在身上一番厮打,等人累了,谢倾悠悠地答:“我是啊。”
米宝:米宝脸已经在冒烟了……
一天晚上,谢倾在书房里开了个视频会议,回到卧室的时候,见米宝趴在床上,翻开一个笔记本,拿着笔,嘴里嘀嘀咕咕的不知道在算什么。
谢倾脱着衣服,随意的问了句:“算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