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靡全血族完本——by俄罗斯方块丁

巷子里灯光昏暗，他揣着裤兜夹着皮包，哼哼着年代老旧的流行歌曲，心情不错的样子。凉风袭来，他打了个寒颤，不由自主地往身后看了眼，只有路灯的影子孤傲地贴在地上，他拽紧了领口，加快了脚步。
五步之内，他瞬间眼前漆黑，一个巨大的麻袋套在了头上，脖子也在同一时间被箍紧了发不出声。
唔唔唔唔唔！他竭力挣扎，但是对方的力气太大了，他又试图伸长指甲抓破麻袋，耳旁响起了一声金属管震动的音波，“呯”的一声！他头晕目眩，失去知觉了。
套麻袋的男子被拽起来抗在肩膀上，粗大的金属管漂在空中还在肆意挥动，从角落里走出一个身影，头发在路灯下金光闪闪，他打了个响指，金属管掉在地上，得意地笑起来了，另一个人却不太满意。
“尼尔，您下手太重了。”
“切。”尼尔没好气地哼着，“雷德，你的怜悯之心真让我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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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盏大瓦数的黄灯照在麻袋上，男子被捆在椅子上，暗夜亡灵在强光中惶恐不安，他嗷嗷吼叫。
麻袋扯下来，还带着一缕头发连根拔起，男子惨叫，他不断揣着脚，椅子在地上乱震，脑袋像弹簧一样甩来甩去，根本停不下来，鼻涕与眼泪齐飞。
“这还没开始揍你呢，哭什么啊。”尼尔看着都好笑，他是有空间位移能力的吸血鬼，控制着一把高尔夫球棍飞起来，朝着男子摆起了挥杆的动作。雷德交叉手臂坐在一旁默默观赏。
“啊啊啊啊！不要，不要啊啊啊！”球棍近在咫尺，男子叫的更欢了，如果用一个成语来形容现在的情况，大概就是屁滚尿流了。
隐逸在黑暗中的声音差点笑岔了气，音色响亮，“怎么，你现在知道怕了？我很遗憾啊，已经晚了。”
转椅的轱辘撵着地板，褪下黑暗的丝滑，在灯光中呈现。伊夫歪着上身靠在椅背上，托着下颚，一条腿搭在膝盖上，锃亮的皮鞋头对着男子的下巴，随时都可以踢在上面。
伊夫舔着嘴唇，说道：“好久不见了，不过我也记不清你的名字了，阁下应该记得我吧。”
“阿卡特先生，我记得，我当然记得！您是我的暗夜天使，我心中璀璨的夜空，我永远的男神！”
“嘶……”伊夫牙根儿都酸了，他别过头去，这比喻可比跪舔还恶心呢。
“既然你这么崇拜我，那为什么要背叛我呢，我可爱的工程师。你不顾契约，把傀儡技术卖给了我的竞争对手菲利普，现在他们和我卖的棺材品质一模一样，你让我的生意可怎么做啊。”
……
男子的脸色惨白，牙齿剧烈碰撞，咯咯哒哒，他睁大眼睛，鼻涕流了出来，嘴角一抽一抽，显得无辜又懦弱。
“先生，收起你那假惺惺的演技吧，两面三刀的可怜虫。”伊夫耍动着指甲矬，在尖利的爪子上打磨，“你一定会说，技术是被菲利普偷去的，你什么都不知道。但是我查过了，你妻子的账户上最近多了一笔巨款，就是把你们俩都卖给人类做标本也值不了那么多钱。”
伊夫猛然俯下身子，一把抓住工程师的头发，他呲出来的牙齿快要嵌进对方的皮肉里，眼珠变成了血红色，嗓子里发出愤怒的低吼。
大滴的汗珠从男子脸上划过，他甚至能看到伊夫的小舌头。
“伙计，我最近已经够倒霉了，设计师也都是有脾气的，别再挑战我的耐性，否则我保证你人财两空！”
工程师的眼睛快随着汗水一起流出来了，他是做科研的吸血鬼，并没有很强的战斗能力，而且他几十年没有打斗过了。
“我我我，我错了，阿卡特先生，我是被恶魔诱惑了，我……”
“别废话了。”伊夫皱着眉头，额头上绷着青筋，“想办法给我的傀儡机器升级，提高符文效果，限时三个月。”
……
博士的脸上除了茫然，没有更多余的情绪了，他不住地摇头，就像触电了一样。
尼尔控制高尔夫球棍抽在他的面前，连挥了几下，威胁着：“你有异议吗？”
“没，没有，我不敢的！但是我做不到啊！”工程师哭的更惨了。
“你不是搞的这项研究吗？”
他点点头。
“那就研究点新东西出来。”
工程师又摇摇头。
“你这混蛋！和我们装傻是吧！”
尼尔转着手腕，结实的胳膊看上去就很够劲，他是真想揍人了，雷德拦了下他，说道：“也许他是吓坏了才会这样。”
“NO,NO,NO。”伊夫打断了雷达，狡黠地笑着，吸血鬼的犬牙让他像极了年轻的恶魔，“你不了解他，这老家伙都敢出卖我，证明他狡猾的很，不上点真家伙，他不会说实话的。”
他踹了一脚机关，墙壁上的橱柜打开，一口生了铁锈的棺材推了出来，后面挡板上贴着大大小小的设计图。
伊夫指着生锈的棺材，说：“我来为你们隆重介绍下，这是我早期改装的棺材作品，相当凶猛哦。”他挤了下眼睛，“让人类闻风丧胆的——暗夜版的铁处女！”
沉寂空降而至，屋里瞬间没声儿了，‘铁处女’是人类世界的产物，中世纪欧洲用来刑罚和拷问的一种刑具，以变|态|残|忍著称。雷德的嘴角抽了下，伊夫是来真的吗？
伊夫扯下来一张设计稿展示在工程师面前，一字一句耐心讲解：“‘铁处女’是一种人形铁框，将犯人绑在其间，再把两面合拢，框上许多突出的长钉就会贯穿钉入受害者身内。钉子尖锐的前端会慢慢刺入身体，先是手腕，然后是脚和其它几个部位，接下来是眼睛、肩膀和臀部。受刑过程疼痛非常，但又不至于立刻要了受刑者的性命。”
“哎呀，想想就觉得疼，伊夫看不出来你还这么变态啊。”尼尔搓着手臂，他戏谑着，“我喜欢处|女，但是这个就例外了，哈哈哈。”
工程师已经被吓得痛哭流涕，伊夫指着设计稿，继续道：“我们血族可比人类耐活的多，所以我稍微改装了一下，增加了银质的长钉，这样刺中的伤口就永远不会愈合，并且把密度也增加了一倍，会更疼噢。”
“怎么样，既然你出卖了我，那么现在你把傀儡升级作为对我的补偿，这很公平。”
“不不……不行……我不行……我真的不行……”博士哆哆嗦嗦地回答。
伊夫吸了口气，下一句话从吸血鬼嘴里说出来有点特别：“你真是个不见棺材不落泪的家伙。”
雷德把工程师抓起来抵在了铁处女的棺材上，他浑身都像是在发生八级地震，快散架了。
“救命啊!不要！求你了！”
“为我强化符文傀儡！”伊夫步步紧逼，心想，这件事对他有那么难吗？
“我，我！”工程师突然崩溃了，他嚎头大哭，鼻涕眼泪像是拧开的水龙头一样喷了出来。
“我做不到，我没法改装，您的那台符文傀儡根本不是我发明的！我是偷了别人的技术啊！求你们了，饶了我吧，我说的都是实话！”
所有人面面相视，什么？！没听错吧！他不是发明者？
“妈了个血的！”尼尔把他按在了‘铁处女’上，伊夫一时也无话可说了。
工程师惨叫着：“我，我之前骗了你们，那机器是我偷了老师的技术……我只能照猫画虎的去操作，根本就不可能再升级了，因为我看不懂啊！”
……
“难怪你这么容易就出卖了我，我还想着身为血族总该有点契约观念吧，原来这技术根本就不是你的，偷了这么多年，你也太无耻了吧！”
伊夫猫着腰，注视着工程师的工牌，上面帝国的技术人员认证章清晰可见，只是贴在他身上真是浪费了。
“说吧，这是你最后的机会了，你的老师叫什么，在哪里？”他的手指关节敲着铁处女的板子，“敢不说实话，就把你扔进去，关个十天半个月！”
“我说，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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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整夜他们都在审问着这个骗子，记录下有用的情报。快到黎明了才给他注射了一针催眠药，套在棺材里，扔在了一个漆黑的仓库下面。
伊夫，雷德还有尼尔重新聚在一起，表情都不大好看。
“把他就这么放了不要紧吧。”尼尔问着。
“不要紧的。”伊夫耸耸肩膀，“偷了别人的成果要是被揭发了，他就一辈子都完了，何况他和我，还有菲利普都有利益关系，闹大了，哪一边都让他吃不了兜着走，没有杀了他，就应该感恩戴德了。”
“嗯。”尼尔觉得也有道理。
“关于他的老师，我们明天抓紧去查吧，他可是关键人物呢。”伊夫吩咐着，
他凑巧看到雷德正围着铁处女转，反复打量着，似乎无心和他们讨论。
“嘿，你不会是想进去吧。”伊夫打趣道。
雷德的眉头微皱，问着：“你不会真的制造了这么个……变|态的东西吧。”
“你以为呢？”伊夫抹去‘铁处女’上的灰尘，笑眯眯地说着，“如果这是真的，就应该送去历史博物馆了，吸血鬼世界里的第一台‘铁处女’，我可以去申请专利了。”
他按下一个突起的开关，瞬间棺材亮了起来，彩灯围着棺材边沿闪动，转来转去。
“这是？”
“如你们所见，这不过是台老式的点唱机而已，骗骗那个白痴。”他抽了张设计稿，“图都是我临时画的，连我都觉得太粗糙了，他竟然也信。”
哈哈哈。
所有人哄堂大笑起来，雷德摇摇头，他注视着伊夫，就在刚才，他就有一种强烈的感觉，伊夫是不会去创造那么残忍的东西的，果然是他在耍小聪明。
“有10血币吗？”伊夫招呼着，尼尔扔给了他一枚。
机器吞掉了血币，发出古怪的声响，彩灯闪烁。
“我记得这台点唱机里有不少国外的歌曲呢，我们点点看。”他擦着灰尘，试图看清楚上面的字。
“这首歌曲的名字好奇怪，就它吧。”尼尔提议着，他试图念出歌名的全称，“货？远？加？”，演唱者是“皱，街，轮？”
歌曲在老旧的机器中响起，节奏很快，完全听不懂，当歌曲高|潮部分来临时，他们好像终于停清了一个字。
“霍霍霍霍霍霍霍霍”
“霍家拳的套路招式灵活”
“活活活活活活活活”
“活着生命就该完整渡过”
无人例外，都懵逼了。
第32章 29.28.27.26.25|7.29
假期。
在古宅的木质台阶上。
伊夫为尼尔点燃了香烟，凑近掌中的火焰时，尼尔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他们嘴里喷着烟圈，薄烟的房里飘扬，烟圈还没来得及成型就打散了，在灯柱上缭绕，墙上成形投影，又立即消失的无影无踪，这种景象美的没有常态，却同样**。
血族的香烟是血粉和尼古丁的双重功效，帝国里拥有大量的烟民，伊夫对烟草持中立态度，偶尔会来上两支清醒头脑。他吸了一口，一股无法言喻的满足感油然而生，果然烟草是不会辜负吸烟人的，吸血鬼的感受也一样。
“尼尔，我认为事情还是不要让更多的人知道比较好。”他咬着烟卷，眼前的尼尔在絮状爬升的薄烟中有点模糊。
“据工程师留下的线索，咱们要找的那位发明傀儡的老博士在南部非常偏远的地区，他离开城市很久了，少有和外界联系，最近没有他去其他城市的记录。我认为这件事最好就咱们几个人来办，不要再声张了。”
尼尔碾灭了烟头，拍着伊夫的肩膀，“还是我去吧，那种鸟不拉屎的地方恐怕都没地方洗澡，你留在公司里负责优雅吧。”
伊夫笑出声了，回拍了下尼尔，好友的心意他懂的，那种卫生条件恶劣的地方对他来说简直就是噩梦了。不过他也有打算了。
“伙计，我可不想把拯救公司的机会让给你，我认为还是我去会比较合适。”伊夫列出了几条理由。
“第一，如果见到了老博士，我们要游说他加入我们，作为棺材的设计者和研发者，我认为我是最有发言权的，在劝说一个老家伙上，我至少有3种以上的方法让他心甘情愿地帮咱们。”
“第二，公司的运作主要是你在负责，如果你离开，我是搞不定那些讨价还价的客户的，也许你回来的时候，连棺材板都被我赔光了。”
“第三，不知道那老家伙好找不好找，也许得花点时间呢，我想到一个白天黑夜都能赶路的方法，能大大节省时间，关键是只有我下达命令对那个人好使。”
他逐一掰着手指头，三条理由过后，尼尔显得非常不爽了，他下压着眉头，这些乍听上去很有道理，但是目的地偏远，还不知道会遇到是什么情况，另外就是伊夫提到了‘白天’和‘晚上’同时行动，尼尔觉得自己就像是个放置过久的碳酸饮料罐子，被无情踢飞了一样。
“喂，你是要带那个人类去吧。”他愤愤地问着。
其实选择带上雷德，也是别无选择了。伊夫在思考人选时认为，最好是和他们之间没有商业利害关系的人，他对族人见利忘义的本性已经信心殆尽，雷德作为第三方的人类，如果建立起雇佣的契约，而他又能保证忠诚的话，会是不错的选择。不过伊夫心里的也在打鼓，他和雷德经历了不少的事情，彼此的感情如同在角落里不断堆砌，从可以无视的灰尘渐渐变成了一扇门，他到底要不要那打开门，让雷德进来。
换句话说，雷德到底值不值得他进一步信赖。
在伊夫的世界里，信任的成本很高，价值连城，所以他总是尽可能的杀价，或者干脆不买。
“我还是先看看那家伙的反应吧。”他说着，“对了，雷德人呢？”
“不知道，我出了棺材之后就没见过他呢。”尼尔四处张望，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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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发前要准备的东西非常多，伊夫翻出了大大小小的棺材箱，其中有一款还是在LV家订制的。敞开棺材箱子，他回身又摁下打印机的按钮，关于老博士的资料一张张吐了出来，他又从柜子里翻出衣服，一件件往箱子里塞，整理的过程实在是太无聊了，就打开棺材盖上的显示屏，随意播放点电视节目。
“尖牙卫视首款大型血族真人秀节目，荒岛求生火爆播出！上天入地下水无所不能，采用全3D即时演算，为您展示血族的生存极限……”
他换台了，吸血鬼荒岛求生？想想每天吸鱼的血，牙根都要腥透了。
“‘我与大蒜有个约会’全国招募，只要你想挑战极限……”伊夫倒吸了口凉气，光想想就闻到大蒜味了，果断换台。
“本店为您提供手工DIY服务，高仿工艺品，人类世界的零部件应有尽有，还会为您订制回忆中的珍贵物品，快快拨打热线，你要订做的我们都能办到！”他最后停在了购物频道里，至少这个还正常点，不用吸鱼血，也不用吃大蒜。
衣服收拾的差不多了，他开始把乱七八糟的东西也往棺材箱里扔，骷髅闹钟也扔了进去，还有一张科比·比恩·布莱恩特退役时的签名照片。伊夫就像是一个强迫症患者，恨不得把家也一并搬走了。
冷不丁的窗帘后面响了一声，黑色身影一跃而进，他吓了一跳，慌忙躲在棺材后面。
“天，你偷偷摸摸的样子真让我觉得丢脸，就不知道走正门吗？！”他看清楚黑影的长相之后厉声着呵斥着，“雷德，你今天都去哪里了！”
雷德从窗台上跳了下来，他一身黑色的紧身衣，好身材一览无余，又帅又酷，像极了夜行刺客，落地之后掸掸手上的灰尘。
“快回答我的问题。”伊夫上下打量完之后，挑着眼皮催促着。
雷德扯了扯缠在胸口上的皮扣，从背后抽出来一个‘大家伙’，亮光晃的伊夫眯上了眼睛，他架着双臂挡在脸前。
“我去拿回我的东西了，带着这些‘家伙’我觉得还是不要从正门进来比较好。”他双手紧握维京战斧，胯部两边是各是一把散弹枪，腰间还有一把军用匕首，这些是雷德第一次和伊夫见面时的装备，一场混战之后他被捕了，武器也被执行局收缴了。
这些都是传闻中猎魔人的武器，均是由‘血银’铸成的，顾名思义就是混合了猎魔人的血还有银的材质制成的克制暗夜生物的利器，一旦被砍伤后，血族特有的自愈能力会瓦解，伤口无法愈合，伤者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