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户娇女不当妾完本——by妖治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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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且,要是这批枪真的是水经年的,水经年自己就有造弹药的技能,何需一直藏着,直接逼上来,现在坐在这龙椅上的,恐怕就是水经年了!
现在他该担心,那批枪究竟在谁手里才对!
宁卿得知文宣帝的反应,不禁暗暗感叹,宋濯果然是宋濯,手段向来这般高明!不从水经年身上下手,也不从水经东方面和那个护卫下手,直接偷十箱子弹!立刻就把水经年给洗白白了!
文宣帝立刻让太监去大牢里传水经年。
水经年得知案件进展,脸色就是一沉。拳头紧握。
自被打入大牢,水经东的护卫说抢枪杀人的是一名红衣绝色男子,他就知道那个人是宋濯!
他想洗脱嫌疑,但却不能说那人是宋濯,否则他没证据,别人会说他失心疯了。况且宋濯与宁卿有过一段,皇上是知道的,要是供出是宋濯,那么宁卿就会受到伤害。
现在,听说昨晚弹药失窃,宁卿又与宋濯和好,他就猜,这是宋濯做的!
然后串联起来,很可能,这场戏本来就是宋濯一手导演出来的!
水经年很快就上了朝堂,跪了下来,神情呆呆的:“儿臣叩见父皇。”
“年儿……”文宣帝皱了皱眉,最后一叹:“现在已经查明,事情并非你所为,藏枪和抢枪的另有其人,这两天委屈你……”
话还没说完,水经年突然说:“父皇,那批枪确实是儿臣藏的!”
这话就像一个炸弹一样,一下子把整个大殿炸开了窝,姚贵妃更是眼前一黑,差点晕死过去,好不容易才洗涮的罪状啊,这个白痴居然又揽到了身上!
“年儿,你不要胡说八道!”姚贵妃立刻惊叫起来。
“住嘴!”文宣帝怒喝一声:“来人,把贵妃拉下去!朝堂不是女人应该出现的地方!”
刚才也是事态紧急,而姚贵妃又说到情理之中,他才容她待在朝堂上。
两名太监立刻把姚贵妃往下拖,姚贵妃还不住地尖叫:“皇上,年儿他失心疯了!他脑子进水了!他一直都不着调,皇上你是知道的!”
“怎么回事?水经年!”文宣帝越听越糊涂了:“也是你杀的东儿?”
“我只藏了枪,其他,与我无关。抢枪和杀人不是我!”水经年冷冷道。
他不需要宋濯救!害他一次,再救回来,宋濯以为自己是谁?是神吗?谁都任他操控!
他可不像宁卿那么傻,打了这么大一巴掌,随便给个甜枣,就千依百顺了!
水经年只闭着眼,不管大臣如何争辩。
最后文宣帝还是信了他的话,他只藏了枪,没有杀人和抢枪。
但只藏枪这一条,已经触犯了文宣帝的大忌,但水经年藏了这么一大批枪,却没有动静,似是没反心,但要是他没反心,为何又要藏枪?
而且,现在,那批枪还不知所踪,要是被谁拿来威胁到他的皇位,可怎么办?一切错,都归到水经年头上。
最后被判仗责五十,鞭刑三十。再收回在广南的富饶封地,另赐了苦寒荒凉偏远的西北为封地,发配西北,无诏不得回京。
水经年谢了恩,就出去领罚。
宁卿听到这消息,整个人都呆住了,忍不住掉下泪来。
“他是不是傻了?”永顺大长公主道:“明明已经洗脱了嫌疑,为何自己又要认罪,还撞到枪口上,这不是找罪受吗?”
宁卿知道为什么。水经年到现在还无法释怀和原谅她。
这是宋濯犯下来的,也是因她而起。这本不应该是水经年承受的。他这是在报复她吗?
至少,不能受皮肉之苦!五十大板已经去了半条命,再加三十鞭型,想活都难!
就算侥幸能活下来,去西北路途遥远,又大冷天的,一个处理不好,说不定就死了。
“卿妹妹,你去哪里?”佳柔郡主道。
“我去求皇上。”
“你疯了?”佳柔郡主道:“现在那批枪不知去向,皇舅舅正暴怒,谁去求都没用,而且还会被责罚。”
“有用的。”
宁卿说着就快步出了门。
文宣帝正在书房里,宁卿想见文宣帝,但小太监直摆手,他可不敢通传。
宁卿就从怀里摸出一张银票,那小太监一看,双眼就亮了,这居然有一万两银子!早知道这位宁郡主有钱,没想到一出手就这么大方!
小太监道:“我只给你通传一句。”说着就进去了:“皇上,倩婷郡主想见您。”
文宣帝正烦躁,一听,就大怒:“让她滚回去!”
文宣帝生水经年的气,而宁卿是水经年带回来的,与水经年关系亲得像亲人一样,她一来,文宣帝就知道是给水经年求情了。
宁卿在外一听,就咬了咬唇,她早知道文宣帝不会见她,但她一定要见。
宁卿见两边侍卫没防备,进接就走了进去。吓得那个还没退出去的小太监脸色一白。
文宣帝看到宁卿,大怒:“大胆宁卿!居然无诏面圣,你想作反?”
“臣女知罪。”宁卿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朝着文宣帝磕了个头。
☆、第155章 此生无悔
文宣帝看到宁卿,大怒:“大胆宁卿!居然无诏面圣,你想作反?”
“臣女知罪。”宁卿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朝着文宣帝磕了个头。
“既知罪,就滚出去!”文宣帝冷喝一声。
“臣女听说这个冬天漠北遭受雪灾,愿意把所有家产和产业捐赠出来赈灾。”宁卿道。
天水这几年一直与西鲁战争不断,虽然最后伍怀城把西鲁杀了回去,赔了两座城池,但却元气大伤,国库空虚。前有天炎不怀好意,后有天盛虎视眈眈。正需一大笔资金重整国、防军队。要是用种种威逼利诱,各商人虽然会拿出来,但到底有限。
现在,宁卿居然一下子把整副身家,甚至是赚钱的产业都捐了出来!
但是……
想到水经年犯的错,脸又是一沉。那被抢去的两百支枪,可是威胁到他的皇位!丢了皇位,什么都是假的。
他正气怒水经年,宁卿偏为他求请,无异于头上捋虎须。文宣帝冷笑:“倩婷郡主好慷慨,既然如此,朕就笑纳了。你退下吧。”
宁卿脸色一变,他这是拿了钱财不办事吗?急道:“皇上,水哥哥身子本来就不好,前儿才生了大病,至少免了鞭型……”
“大胆宁卿!”文宣帝大怒:“你居然敢质疑朕的判决!来人……”
“皇上,百里公主来了!”太监道。
文宣帝脸色更难看了几分:“不见!”
“天水皇!”百里海棠已经走了进来。
“大胆!”文宣帝已经拍案而起。连接被人两度闯了进御书房,文宣帝觉得这简直是啪啪打他的脸啊!
“你既想杀,直接可杀,何苦又要流放,无诏永世不得入京”百里海棠冷声道。
“放肆!”文宣帝脸色越发阴沉:“这是朕的国事,朕想怎么处置那个逆子可你公主无关!还有,公主已经在天水快半年了,是不是该回天炎了?”
“本公主是带着嫁妆来的!难道要打道回府?”百里海棠道。“父皇昨日才给本公主递信,问本公主为何迟迟还没完婚。”
文宣帝怒得直出大气:“天炎与我天水向来交好。公主既想联姻,除了水经年之外,朕膝下还有一名皇子尚未娶亲,公主既然要嫁,就嫁朕那小儿子吧!要是还不喜欢,湛京宗室王子世子,名门公子任公主随意挑!只一个水经年,这是朕判下的罪人,公主不会妄顾两国邦交而跟朕过不去吧?”
百里海棠妩媚眼睛眯了眯。当初她非要嫁到天水,带着大批嫁妆前来,虽然父皇疼她,但却惹得皇祖母大为震怒。要是她再因着水经年而让天水天炎邦交出了问题,那老妖婆就有理由治她,还治她母后,到时父皇想护都护不了。
百里海棠来之前早就想到了对策,娇笑起来:“咱们天炎凤城与贵国的契约文书快到期了吧!到时,就不知是继续签给贵国还是与北安国合作!”
文宣帝气得一个倒仰。
凤城是天炎与天水和北安交接的一座城,两国的茶和盐要是经过凤城,路途会缩短一半。但天炎防止境内人口太过复杂,只准许一个国家的人从那边过。
原本,如无意外,这契约还能再续五年的,要是这个百里公主出来一搞和……
“好,既然公主求请,那就免他鞭刑!”文宣帝黑着脸道。
“就算免了鞭刑,五十板子下去,再加上前往西北路上苦寒,还有命吗?”百里海棠冷声道:“天水皇既然都免了,不如好人做到底吧!本公主一高兴,回国到父皇面前美言几句,凤城还是签给贵国!”
文宣帝气得直想吐血。这凤城原本就该签给他们天水的!但现在,他受制于人,只好咬牙答应。
“好!”文宣帝说着冷怒的目光落在宁卿身上:“郡主刚才既要把所有家业捐出来震灾,朕怎如拂你一片美意!但宁卿未经传诏,私闯御书房,藐视皇权,捋去郡主封号!”
“谢皇上!”宁卿立刻磕头了。
宁卿与百里海棠一起出了御书房,百里海棠告辞了。
佳柔郡主很快得知宁卿所有家业被抄,郡主封号被捋一事,气得眼泪都掉了出来:“你真是傻啊!我都说你的求请没用了!你看,后面百里公主赶到了,才救了他。你自己把头伸过去被皇舅舅剁。好了,现在名利双失!”
“就算我不把头伸过去,他也会剁我。”宁卿说:“我是水哥哥带回来的,水哥哥藏私枪原本就被他认为有不轨之心,又带回我这个如此能敛财之人,那水哥哥的‘反心’就更明显了,他定不容我继续在湛京里做生意,以后就会有所打压,接着随便安一个罪名,我直接就入大牢了!不如现在送出去,让他安下心来。”
佳柔郡主道:“好像有理。”
“我早就猜到百里公主会救他。他被百里公主一顿威胁,心里积火,就怕在水哥哥往西北路上动手脚,我冲上去当炮灰,他在百里公主那里吃的亏,受的气全都在我身上找回来了。就气不到水哥哥那里了。等过几天,他怒火过后,至少还是疼水哥哥一场的,杀心自然就收了。”宁卿说。
佳柔郡主听得一怔一怔的,看着宁卿,笑道:“睢我还是皇室血脉,算半个在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皇宫长大的,居然没你想得深远。那……你以后怎么办呢?”
“我……要走了。”宁卿说着就眼圈一红。“等水哥哥前往西北,我也离开了。”
“呜……”佳柔郡主也红了眼圈,握着宁卿的手:“虽然我与你只认识不到三年……但我觉得比起纤纤来,我与你情份更深。我还以为我们能长长久久,等到老时还能在一起……”
“我也舍不得你,你是我……在这个世上最好的朋友。”
“你要去哪里?”
宁卿一怔,低声道:“我跟着我表哥走。”
“沐凡?”佳柔郡主一怔:“你们不是取消婚礼了吗?”
宁卿小脸红了一下:“又和好了……”
佳柔郡主听着噗嗤一声笑了,又皱了皱眉:“不过,你真是儿戏,这么大的婚事说取消就取消。现在才过没两天,又说和好了。幸得你没长辈亲人的身边,否则,不知会闹成怎样。什么女德女戒的,都能把人逼死。”
宁卿只笑了笑。
佳柔郡主突然幽幽一叹:“不过,卿妹妹,男人都不是好东西。你的表哥还没成亲,就能把你气得婚礼取消,将来何时是个头啊!再说,男人这种东西,你不要放太多感情在里面,将来成了亲,地位和孩子才是最重要的。男人,只要相敬如宾即可,否则,伤的是自己啊。对了,年表哥离开后,你也不要急着走,至少,参加完我娘的生辰宴。”
宁卿笑了笑:“好。而且我也要收拾东西。”
“那咱们快出宫。”
二人坐着马车出宫。佳柔郡主把宁卿送回安宁园。
宁卿临下车时,突然轻轻说了句:“我还想再相信一次。”
说完就进了屋。
佳柔郡主怔了怔,这才反应过来,宁卿是在回答自己在宫里的那翻话。
不论前面经历过多少伤痛,即使现在还没忘掉,她还想再信他一次,再爱他一次。因为她知道,此生,她只此爱一人,若不深爱,就终生无爱。再给他一次机会,也是给自己一次机会。
佳柔郡主听着就掉下了泪。宁卿还有力气,而她却再也没有力气了。
佳柔郡主的痛和泪,最后化成一声低叹:“愿你,此生无悔!”
三月初一,水经年正式起程前往西北。
宁卿在城外的十里坡相送。
水经年因着宁卿和百里海棠,没有受到杖责和鞭刑。即使是这样,他仍然消瘦了差不多十斤,看起来下巴尖尖的。
他骑在马上,一身玄黑镶金的金鹤氅,一如初见时那般妖艳倾城。只再也不若当年的恣意放纵,神采飞扬。眼神落寞,容色微冷,似是平生不尽意,万般愁绪绕心头。
他从她身边经过,也没有停马。
“水哥哥……”宁卿急急地追上来。她手里提着一只花灯。
水经年这才停了下来,垂首看着她:“你还是要跟他走吗?”
宁卿忍不住哽咽出声:“是。”
“你会后悔的。”
“不论结果如何,此生无悔。”
水经年深深地闭上眼,泪水就滑了下来。
“水哥哥。”宁卿手把里的花灯递给他。
这个花灯是荷花状,已经退了气,上书:
寄花寄酒喜新开,左把花枝右把杯。
欲问花枝与杯酒,故人何得不同来?
——《故乡杏花》
水经年又想起三年多前,天盛上京小白镇上,灯火阑珊,华光似舞,她提着花灯拂袖转身一瞬间,那惊心动魄的美。
他一直以为,他穿越千年时光,只为与她相遇。现在才醒悟,不过是梦一场。
这时冷风吹过,宁卿的花灯掉到地上,他的马踏着蹄子,两下就把花灯踩碎。
宁卿一怔,就掉下了泪。
“只此一去,再也不见。”水经年一甩马鞭,就与身后的兵马绝尘而去。
宁卿蹲下来,抱着膝就哭。
过了好一会,清风骑着马过来:“表姑娘。”
宁卿抹了泪,站起来:“他在哪里?”
“在前面村子的一个庄子上。”清风道。
宁卿点了点头,就上了马车,跟着清风去看宋濯。宁卿想到宋濯居然没来接自己,定是伤得很重,不禁担心。
走了大约半个时辰,终于见到宋濯。
宋濯面无血色地躺在床上,正在昏迷。
宁卿心里一紧:“那天他还有伤在身,为何还要亲自去。”
“事态紧急,皇宫弹药库守卫森严,大家对皇宫路线也不熟悉,只世子以前探过,又怕出意外,为了十拿九稳,只能亲自去。”清风道。“但外伤并不重要,是体内的蛊。”
“蛊,不是没事了?”
“痴情蛊要定时喂食。”小松说:“不是要公子的血,要姑娘的血。不过姑娘不用担心,两个月一滴新鲜的血就足够了。不会伤了姑娘。”
“要是不喂?”
“会咬人。”
宁卿心就揪了一下:“要怎么喂。”
“姑娘刺出一滴血,它自己就会爬出来吃。”
宁卿用针把手指刺破,过了一会,果然见一只黑色的小虫子从宋濯的心脏位置钻出来,爬下他的身子。
宁卿看得隔应了一下,条件反射地拿起床头柜上的一本书,啪地一声,就把它给拍死了!
小松脸僵了一下,泪就流了下来:“这只蛊,公子找了足足三年!可稀罕了!”居然被她一书给拍死了!
宁卿嘴角抽了一下:“想着它爬到我手上吃血,太恶心了。”
“你可以把血滴在碗里。”
宁卿怒:“不死也死了,你还想怎么着?”
小松抽着鼻子不敢说话。清风清河有些小担心,但想到宋濯没了蛊在身,更多的是高兴。
庄子上种了很多桃花。有些开得极早,已经一树的粉红了。
宋濯还没醒,宁卿去看桃花。慧苹跟着宁卿,微微一叹:“姑娘不应该把痴情蛊给杀了的。”
宁卿默了默,“要是靠着那种东西绑着一个男人,我宁愿不要。”
慧苹没有反驳,但到底觉得宁卿自64 尊心太强了点。这可是一辈子的大事啊,为了一时的自尊心,将来出了差子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