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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替身男宠完本——by倾思慕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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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确无话可说,毕竟她刚才从沈画背后偷袭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可是为此付出断臂的代价,着实惨重了些。
连珏怕灭灯师太突然偷袭,迈步挡在沈书身前,想了想觉得不合适,这才不情愿地动了动脚步,挡在沈画的身前。
“怎么?师太不先去治疗吗?断臂虽不会死,可流血太多也是会死人的。”连珏道。(我怎么越来越喜欢连珏呢)
天一山庄和峨眉派不和,这是所有武林门派都知道的事,大多数人都选择漠视,青城掌门本来也不想参与的,可是连珏毕竟是青城的少掌门,他代表的是青城,如今他已经摆明了护着天一山庄,他身为连珏的老子不表态也不合适。
而且,目测这个沈书得成为他儿媳妇,天一山庄得成为他亲家,唇亡齿寒啊,他得护着他的亲家啊。
青城掌门不得不站起来,重重地一拂袖,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像个很正经的掌门。
“还不快送师太去医治!难道要看她鲜血流尽而亡嘛!”青城掌门厉声道,其实心里可不好意思了,头一次在这么多人面前装这么大的逼,他只是个和蔼的掌门啊啊啊。
青城掌门都开口了,冲动道长和慈恩方丈相互看了看,也站起来表态。
“请峨眉众弟子,快快送师太去包扎吧。”慈恩方丈道。
灭灯师太虽然愤恨,可是大势已去,也不好再说什么,加上她痛得几乎快昏过去了,只能由着弟子扶下台。
“沈少主对灭灯师太,沈少主胜,还有哪位想要上台挑战?”冲动道长扬声道。
台下一时无声。
冲动道长一笑,“那贫道宣布,本届武林盟主,由沈画沈少主担任!”
“好!”
“沈盟主!”
“沈盟主!”
“沈盟主!”
台下叫好声一片,沈书终于松了口气,侧头看向沈画,却发现他不知何时已经晕了过去。
武林盟主果然还有落选在了天一山庄上,虽然灭灯师太受了伤,可是众多武林同道难得集聚一堂,自然是要庆祝的。
可是庆祝的前堂后,某间紧闭的屋子里,传来凄厉的嘶吼声。
“啊!啊啊——”
“哥,你别撞了,哥我求你,你不要再撞了!”沈书哭喊着抱着沈画,不让他再继续撞墙。
沈画的手被精铁铁铐铐住,他挣不开,他想去挠去抓身上的痛苦,可他办不到,只是拼命地用头撞着墙,额头上已经撞破,鲜血顺着额角流下来。
“哥——”看着沈画这个样子,沈书却什么也做不了,只能流泪,紧紧地抱着他不让他伤害自己。
“书儿放开我!你放开我!快点,书儿放开……啊!”
“哥!你不要再伤害自己了,哥!”
门被从外推开,连珏怕被人发现,进了屋忙着把门关严,把门栓也插上了,只怕会被人发现。
“小书书,现在各大门派都在前堂聚宴,等着武林盟主出来训言。”连珏看向沈画,不禁皱眉,这样的沈画,连下人都不得碰见,更别说武林同盟。
沈书突然感觉到怀中人稍稍平顺了些,虽然只有些许,他侧头看去,才发现是沈画咬破了舌头,以此保持自己的清醒。
“书儿,”沈画的声音喑哑,难听得吓人,“一年前抓到楼子婴的时候,搜出了一瓶罂花散对不对?”
沈书不解,还是诚实道:“是。”
“去拿来。”沈画吃力道。
“做什么?”
“去拿!”
连珏似是明白了他的用意,出声制止:“不行!你会上瘾的!”
罂花散药效发作痛苦非常,除非有解药才能解毒,可是如果实在没有解药,也可以吸食罂花散缓解病发时的痛苦,只是吸食的次数达到三次就会成瘾,而且会致命。
“无所谓,”沈画竟突然轻笑了下,笑容里满是自嘲,“我已经中毒三次了。”
连珏一愣,“什么?”
“书儿快去!”
沈书不懂,却还是松开了沈画要出门,连珏拦住沈书。
“不行,就算已经成瘾,那也不能过多吸食,会死的,吸食的越多死得越开!”连珏道。
听到这,沈书红着眼睛看向沈画。
沈画抱着床柱,紧紧地抱着,身子抖个不停,仿佛那根细细的床柱是他唯一的依靠,眼底竟是从未有过的惊慌失措。
“可是,天一山庄怎么办?我刚当上武林盟主,不能让他们发现我中了罂花散的事,他们一定会借机夺了我的盟主之位,那时候,天一山庄怎么办?太君怎么办?”沈画流着泪看向沈书,“我的书儿怎么办?”
没了沈画,天一山庄会被毁掉的,起码眼前的情况,离不开他。
“可是……”连连珏也忍不住眼眶泛红。
“连珏,我总会死的,”沈画嘶哑着嗓子道:“罂花散已经没有解药了,凡中罂花散三次而没有解药者,最多活不过三年,与其让我偷偷摸摸苟且偷生地活着,不如让我用仅剩的时间安排好天一山庄的所有后事,然后,让我放心地去死。”
“哥!”
“书儿!”沈画拼尽所有的力气喊出他的名字,“听话!”
连珏低了低眼睛,“小书书,去拿。”
“连珏……”
“听话,”连珏摸了摸沈书的头发,给予他一个安慰的笑容,“去拿。”
沈画说得没错,现在的天一山庄的确离不开他,如果沈画中毒之事被人发现,天一山庄就毁了。
沈书看了沈画一眼,泪流不止,咬着牙似是下了极大的决心,大步跑出门。
作者有话要说: 心疼的我不要不要的,我发现我总是喜欢虐我家画画
☆、诡异的千金坊
苗疆的风景很美,漫山遍野的鲜花,姹紫嫣红,高山流水,飞鸟蝉鸣,很美。
封昱纶站在山脚下,呼吸着芬芳的空气,嘴角噙着淡淡的微笑,手指尖,一把玉骨折扇把玩着,时而打开,时而合上。
一只鸟儿从头顶飞过,封昱纶突然出手,剑指朝鸟儿射去,鸟儿啪嗒着翅膀飞走了。
封昱纶:“……”
他叹了口气,看着手中的扇子,以扇为剑,舞了起来。
一套剑法下来,唉,剑招还在,只是没了内力,毫无杀伤力,唔。
“楼主,该喝药了。”阿布端着托盘,挂着他招牌式的微笑走了过来。
这一年他几乎没什么变化,依旧是那张天真无邪的圆脸,依旧脸上永远挂着微笑。
封昱纶收招,端起托盘上的药碗,看着这黑漆漆的汤药,先是下意识地皱眉,随即黑着脸全部灌下去。
阿布惊讶地瞪大眼睛,“楼主,你居然就这样把药喝下去了?居然没有撒娇发啤酒就把药喝光了?”
封昱纶眼睛立马瞪圆了,“我就算撒娇也不跟你撒啊!”他没好气地把药碗丢回托盘里。
阿布有些好奇,因为以前的封昱纶撒娇是不分人的,逮谁跟谁撒。
“那你跟谁撒啊?”
“当然是跟……”封昱纶猛地止住口。
阿布好奇地看着他。
“关你什么事!”封昱纶恼羞成怒,瞪他一眼背过身去了。
阿布努努嘴,端着托盘准备走。
“对了,”封昱纶突然出声,“子婴那还有罂花吗?”
阿布回头,摇了摇头。
封昱纶皱眉,“看来只能回西域去取了。”
阿布惊讶地瞪大眼睛,“西域也没有了啊。”
“什么?”封昱纶一愣。
“一年前武林正道围攻红罂楼,说是怕罂花为祸世人,把所有罂花都毁了,西域的,苗疆的,各个分舵的,都毁了,一朵不剩。”阿布道。
“没了?”
一朵?不剩?
如果没了罂花,那个人……该怎么办?他之所以毅然决然地给他第三次下毒,就是断定自己可以研制出解药,可是如果没了罂花,那个人,该怎么办?
会上瘾,会死……无药可救……
封昱纶忍不住踉跄了下,阿布忙丢掉托盘扶住他,“楼主?”
封昱纶抿了抿嘴,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无动于衷。
“苏城那边,有什么动静?”他尽量平静地问。
阿布抓了抓头发,“没什么动静啊。”
“你再仔细想想。”封昱纶咬牙问。
“的确没有,不过好像听说最近沈盟主很忙,每天忙得不可开交的,天天处理那些江湖上的破事,好像觉都没睡过,”阿布道:“楼主,你说他们中原人是不是不爱睡觉啊?”
封昱纶皱眉,怎么会呢?这是沈画第三次中罂花散,应该会日日毒瘾发作才对,怎么可能忙得不可开交?
“还有,那个叫连、连、连……”阿布一时想不起来。
“连珏。”封昱纶提醒。
“对对对就是他,”阿布道:“武林大会之后,各大门派都各回各家了,只有那个连珏一直赖在天一山庄不肯走,直到三天前才离开,但是……”
“但是什么?你能不能一次说完?”封昱纶简直要发火了,如果不是要听他说完,他非得掐死他不可。
“但是他没有回青城,而是转道去了东南方向,好像是要去……扬州。”
扬州?连珏不是离开沈书一顿饭的工夫都会大呼小叫么,怎么舍得离开天一山庄,还是去扬州,去那,做什么呢?
传说扬州有一神秘千金坊,不知何年所见,不知存在多少年,只知道从大家有记忆起千金坊便存在。
坊主姓尹,不知其名,传言他医术极高,有妙手回春起死回生之能,然而这不是他最厉害的,最厉害的,是他的摄魂术。
他是传言中的天下第一摄术师。
只是十二年前他不知为何,突然带着他唯一的入室弟子离开扬州,下落不明。
千金坊看起来与其他山庄无异,只是普通山庄的模样,不见得多奢华,也没有多简陋,寻常至极,然后却很细致。
那刻有“千金坊”三个字的匾额,那红木的大门,青石的台阶,两侧的红柱和石狮,做工全部精细至极,不见半点瑕疵。
甚至那红木门的纹理都是一般模样,明明涂着红漆,镶着精铜的门环,可还是有种格外精细的感觉。
太过一致精细,让人忍不住总想注意着这些细节,渐渐不知怎的,思绪都被带进了这纹理中。
还有守门的守卫,他们的衣服有些像道士的衣服,上面纹着太极两仪图,花样也很是古怪,还有他们的指甲,竟然画着蔻丹,花样更是诡异。
连珏驾着马车停在千金坊门口,回头对着车厢道:“到了。”
车厢内,沈画的双手被铁铐铐着,不止如此,身上还被麻油绳五花大绑,他倒在车厢里,身子不断颤栗着,额头豆大的汗珠不断地流下,脸色苍白而惊悚,眼窝深深地凹陷进去,眼圈发黑。
沈书伺候在侧,为他擦汗阻止他自残。
“到了?”沈书掀开帘子。
连珏点点头,帮着沈书把沈画从车厢内扶出来,沈画几乎没有自行站立的能力,完全依赖于他们二人。
看着这诡异的千金坊,连珏有些不确定看向沈画,“你确定是这里吗?”
沈画说不出话,只能吃力地点点头。
“好吧。”
连珏和沈书扶着沈画,想要进庄,刚走到门口就被守卫拦了下来。
“对不起,千金坊不接待外客。”守卫仿佛跟没有灵魂似的,只是垂着眼睛如同机械一般木然道。
“我哥说他跟你家坊主是旧相识,我们有要事求见尹坊主,烦请通报。”沈书道。
“千金坊规矩一向如此,不论是谁,若没有坊主特殊交代,一律不见外客。”守卫依旧木然道。
连珏皱眉,握拳准备动手,沈画对他吃力地摇了摇头。
“千金坊规矩的确如此,而且里面机关重重,你就算闯进去,也未必有命活着见到尹浔。”沈画的声音无力而嘶哑,难听得厉害,仿佛是个苍老的老人,
“那怎么办?”沈书焦急道,看沈画的状态,也不知道还能撑多久。
如果是健康的沈画,避过那些机关当然不成问题,可是现在……
“等。”沈画嘶哑道,这是现在,唯一能做的。
啪、啪、啪。
大门之后,响起清脆的三声拍手声,沈书和连珏抬头,见到来人不禁一愣。
来人二十来岁的年纪,一袭墨发如水一般地柔软,并没有束起,只在发尾用白色的绸带随意一系。
而且他长得很好看,眉毛是远山眉,眼睛是丹凤眼,鼻梁高挺,嘴唇凉薄,一袭白衣,白衣上用银色绣线绣着云端花纹,好看,却让人不知怎的,竟会迷失在这花纹里。
他与沈画都是江南少有的美男子,沈画的好看,在五官,在眉眼,他几乎将江南人的精致发挥到了极致,可眼前这人的好看,在眸光,在气质,仿佛不食人间烟火的仙人一般。
“多年不见,没想到你还记得我的规矩。”尹浔上前来,看着沈画淡漠道。
几人不禁又一愣,眼前这人不止长得好看,声音更是好听,带了丝蛊惑人心的魅惑。
沈画想对他露出一个笑容,可是实在支撑不下去,紧紧咬着下唇颤抖着身子。
尹浔皱了皱眉,从怀中掏出一包银针,对着沈画的几个大穴刺了进去,沈画立马失去了意识,整个人软倒了下去。
“唉,刚一回来,就来了个大麻烦,”尹浔的身后突然冒出一个蓝色身影,也就十五六岁的年纪,却一脸老成,撅着嘴委屈地扯着尹浔的袖子撒娇,“小浔,要不我们继续去游历吧。”
沈书和连珏相互看了看,然后纳闷地看着这对奇怪的组合。
尹浔冷着脸把他推到一边子去,然后吩咐沈书把沈画背进千金坊,便进了门。
沈画和尹浔在诊室已经呆了整整一个白天了,连晚饭都没出来吃,沈书因为担心,就一直在诊室门口等着,连珏担心沈书,也只能跟他一起等着。
一直等到入夜,两人还是没从房间里出来,白天见过的那个蓝衣服的少年端着托盘走了过来。
他见到沈书和连珏先是眉毛狠狠地拧在一起,然后绕过他们直接走到房门口敲门。
“小浔,吃饭了吃饭了。”
屋里没人搭理他。
“小浔小浔~哎呀,早知道就不回来了,从你接到他的密信时我就知道,我的美好性福生活又没了,死沈画臭沈画,我恨你!”他挠门他哀嚎。
☆、临死思念的人
“小浔小浔~哎呀,早知道就不回来了,从你接到他的密信时我就知道,我的美好性福生活又没了,死沈画臭沈画,我恨你!”他挠门他哀嚎。
“臭连珏,”沈书揪了揪连珏的衣袖小声问:“他和那个坊主什么关系啊?”
“我打听过了,他叫薛唐,明面上是尹坊主的入室弟子,实际他俩的关系嘛……”连珏拉了个长音,眼睛转了转,突然古怪地笑了下,“就像咱俩的关系啊。”
沈书一脸恍然,“啊,仇人关系啊。”
连珏:“……”
“可是看着不像啊。”沈书狐疑地回头看了眼薛唐,“他也就十五岁吧。”
“谁说的!”薛唐突然冲了过来,“拜托你们,说悄悄话也注意一下音量好不好,再说谁说我才十五岁,我都好几百岁了!”
沈书震惊地看了他一会儿,然后恍然大悟地对连珏点点头,“原来是傻子。”
连珏:“……”
薛唐:“……”
屋里,沈画赤着上身盘腿坐在床上,身上扎满了银针,尹浔站在床边,算准了时辰,一枚枚取下银针。
“我找了你那么多年,每个找到你的密探都被你用射术夺了记忆,终于找到你了,”沈画说话终于有了力气,可是伤了嗓子,声音依旧嘶哑,“再不找到你,我就快没命了。”
“如今找到了我,你也快没命了。”尹浔淡淡道。
沈画脸色一黯,许久,他才缓缓出声:“我知道。”
尹浔拔完银针,丢给他一件袍子。
“我本想用罂花散续命缓解毒瘾,可是罂花散只剩一瓶了,没几天我就吃完了,我还不能死,更不能让外人发现我中毒的事,只能麻烦你。”沈画穿着衣服,语气平淡无奇,仿佛在谈论的是别人的事。
“这个罂花散的解药,只能用它的根茎,可是都被你毁了,你就算找到我,我也没办法。”尹浔道。
“我不用你救我的命!”沈画急急道:“我只要你想办法帮我控制我毒瘾发作时的样子,我是武林盟主,我代表了天一山庄,我不能让人看到我那副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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