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替身男宠完本——by倾思慕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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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把所有问题都解答完了,不知道这样心机深沉的画宝宝大家能不能接受,那些说虐渣攻没虐够的,我也没办法了,我天生喜欢虐受受,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另外,人家好爱看《催眠大师》的,我写《反派之摄魂》就是为了《催眠大师》
☆、一切终将结束
沈画没说话,一下子发亮的眼神却说明了南宫铭猜对了。
南宫铭却是不解,“你不是一向不喜欢这些吗?以前你爹让你做武林盟主,你都不愿意。”
“做武林盟主是正派,职位越高担得责任越多,整天在那些所谓的武林正道面前装模作样,这个不能干,那个不能做,这个有失体统,那个有失盟主风范,多累啊,但是魔教教主就不一样了,权力在手,天下我有,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我不喜欢做盟主,但我没说过我不喜欢权力。”这些话他甚至都没对封昱纶说过,不过人之将死,说了他也不怕。
南宫铭心头冰寒,原来,相识十几年,他竟一点都不了解沈画。
七年前的沈画任性跋扈却天真,两年前的沈画冰冷沉默但正气凛然,但两年后的今天,他才明白,之前沈画所有的模样都是假象!都是假的!都是沈画希望别人看到的样子,而他的本来模样,也许直到现在他也没有完全看透!
“好了,该解释的都解释清楚了,再磨蹭下去,你的药效就该过了,现在我没把握打赢你,所以就不跟你浪费时间了。”叶沉拔出剑,缓缓地指向南宫铭的脖子,“南宫铭,你我之间,该做个了断了。”
“我想问最后一个问题。”南宫铭无视脖子上的剑,只是沉痛地看着沈画,“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我?”
沈画叹了口气,似乎是不想回答,提剑刺了过来,南宫铭忙着匆忙闪过,南宫铭也是用剑的,而他的剑是一把软剑,平时缠在腰间,如同腰带一般,用时随手便可以抽了出来。
南宫铭抽出软剑迎上沈画的剑招,可是因为身中迷药,使得他的出招慢了许久,沈画的武功虽然厉害,可毕竟折损了一半,所以即使南宫铭身中迷药,打败他也不是件简单的事。
沈画现在体内只剩冥癸神教的内力,便不能再用沈家的剑法,因为沈家剑法太过厉害,剑气太盛,光凭剑招就足以牵动内息,会再次导致他走火入魔。
可是冥癸神教的剑法南宫铭太熟悉了,沈画的每一招他都能避开,只是行动慢些,近百招下来,只听呲地一声,南宫铭的右臂再度被刺伤。
他的大腿手臂都已经被刺伤,血流个不停,本来剧痛使他清醒了许多,可墙壁上画满的涂鸦还在挥发迷药,使得他仍旧昏昏沉沉,他必须得尽快离开,一直待在这里,空气中都是迷药,他是没办法褪去药效的。
南宫铭咬了咬牙,猛地提剑攻向沈画,沈画忙出招闪避,南宫铭趁机打开一旁的机关闪进一旁的密室。
沈画却不急着去追,反而嘴角笑意更甚。
而南宫铭闪进那间密室,刚松了口气,项间却又多了把剑。
南宫铭皱着眉抬起头,冷冷睨着眼前人。
拿剑抵着他的,除了封昱纶,还能是谁。
看着封昱纶被纱布缠得里三层外三层的手指,南宫铭突然明白了,那天他要沈画去对封昱纶动刑,以测沈画是否对封昱纶动了情,他本来是打算对封昱纶用夹棍的,可夹棍伤骨头,万一断了骨,以后对他练武也有影响,所以沈画才说掀掉他的指甲。
虽然剧痛残忍,可是至少不伤骨。
沈画啊沈画,你为了他,真的是费尽心机!
“你早就知道小画恢复记忆的事?”南宫铭冷着脸问。
看着南宫铭这张脸,封昱纶已经没有第一次见到时的惊讶了,替沈画做盟主的这半年,他沉稳了许多,对南宫铭摇摇头。
“我不知道,我已经好几天没见过他了,是刚刚冕罗放我出来的,不过……”封昱纶话只说了一半。
“不过什么?”南宫铭问。
“大战之前,画画来地牢看过我一次,那时候你的眼线就在外面监视着吧。”封昱纶道。
南宫铭不语,是,那次他的确派人在外面监视着,可他们没说什么可疑的话啊。
“他跟我说,让我不要再说那些侮辱他的话,我说我不听,以后还会说,可他格外断定地说我不会,因为我知道他会不开心。”封昱纶平静地说道。
南宫铭不解,这句话没什么特别的啊。
封昱纶似乎是明白他在想什么,笑着解释,“他知道,我不会做他不开心的事,这句话是没什么,可是画画说这句话时的眼神不一样。”
南宫铭明白了,若说沈画和叶沉有什么区别,同一张脸,同一个身体,唯一不同的,就是眼神,叶沉是桀骜的,脸上永远张扬跋扈,看人都是用鼻孔看的,他就算想假冒沈画,扮出冷漠的表情,可是眼神不一样,任何人都学不出沈画那深邃如海的眼神。
可是当初叶沉说这句话的时候,那眼神,是属于沈画的眼神。
他一直都知道叶沉就是沈画,那是对恋人的执着,可就是那样一个眼神,他知道,沈画恢复记忆了。
身后的石门打开,沈画抱着胳膊施施然走进来,看着他这时的眼神,封昱纶一时摸不准沈画现在是沈画还是叶沉。(这话有点矛盾,不知道你们懂不懂)
看到他,封昱纶笑了,这是他大半年来,露出最真心的一个笑容。
看到他,南宫铭闭了闭眼睛,将眼底的沉痛完全敛去,许久,他才终于睁开眼睛看向沈画,“小画,你恨我,可封昱纶也伤害过你!他把你当替身,他从来没有爱过你!你为什么肯原谅他,却不肯原谅我?”
沈画扛着剑缩到封昱纶身后,竟然是一副小鸟依人的表情,揪着封昱纶的袖子撒娇,对南宫铭道:“他伤害我是因为不爱我,我不需要他的爱,只要得到他就好了,所以我废了他的武功囚禁他,可你杀了我爹,”沈画的语气一下子冷下来,“你告诉我,我怎么原谅你?废你武功囚禁你,我爹就能活过来吗?再说杀完我爹你就假死失踪了,也没给我囚禁你的机会啊。”
南宫铭说不出话。
当年他觉得无法面对沈画,所以假死失踪,可他忘了,沈画当年深爱他,也许未必舍得杀他,也许他给沈画断手脚筋废掉武功,像封昱纶一样被囚禁几年,也许……
也许……
晚了,一切都晚了。
南宫铭丢掉手中软剑,即使不用迷药,失血过多也导致他现在晕得几乎站不稳。
他脸色苍白,眼底如同一片死灰。
封昱纶提剑准备动手,南宫铭突然向后闪了半步。
沈画冷眼看着他,事到如今,他不会还以为逃得掉吧?
南宫铭却疑惑地看向沈画,“你不想亲手报杀父之仇吗?”
沈画来不及作出反应,封昱纶却先笑了,“你真的不了解画画,”他回头看了眼沈画,目光深情款款,“我和他是一体的,之前,一直都是他护着我,以后,该换我为他遮风挡雨,所以这杀父之仇,当然该我帮他报。”
沈画笑了,笑得俏皮而开怀。
南宫铭还想说什么,封昱纶却提着剑猛地一把刺了过来。
长剑没入南宫铭的胸膛,穿透胸膛三尺多,血,流了满地。
鲜血从南宫铭口中喷涌而出,他却只是痴痴地看着沈画,什么话也不说。
他的眼眶是红的,通红。
最终,眼泪还是流了下来,只是一滴,仅有一滴。
一步错,步步错,小画,我从一开始就错了对不对?
小画,至少,你真的爱过我……
小画……
南宫铭在倒下的那一瞬间,他似乎看到封昱纶对自己隐隐笑了笑,然后无声启唇唤出了两个字——
“二……”
南宫铭大惊,原来,他早就知道了……
可他却没机会再问出口了。
作者有话要说: 咳咳,一切结束了,还有一些后续剧情,然后就是小书书和连珏的番外来,再让我们家画画腹黑几章,哈哈
☆、封封和南宫铭(补齐)
看着天一山庄庄严的大门,朱色漆,两侧是巍峨的麒麟兽,门上,是金匾,气势磅礴的四个大字。
“真是恍如隔世啊。”
沈画啃着个鸭梨看着站在自己身边的封昱纶,剑眉撇成了八字眉,“你是不是感慨错了,该我感概吧?”
封昱纶瞪他一眼,他二话不说撒手假死了,丢下自己给他收拾这些烂摊子,收拾得差不多的时候他又“复活”了,然后又是一堆烂摊子,他还是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儿,自己感概下他都有意见?
从南宫铭死之后,他们在冥癸神教安排完后事,又跟其他门派的掌门打了会儿官腔,便各回各家各找各娘了。
回天一山庄的这一路,沈画完全不是他认识的沈画,飞扬跋扈嬉皮笑脸吊儿郎当,弄得封昱纶是手足无措。
就好像现在,沈画会龇着牙站在大马路上不顾形象地啃鸭梨吗?
沈书早就收到消息在门口等着,见到他们走来,忙着冲了过来。
沈画刚才还啃着鸭梨没个正形,现在一下子把鸭梨丢了,一瞬间换成沈画的标准棺材脸。
“哥,哥……”沈书停在他三步远的位置,不敢再靠近,只是红着眼睛看着沈画,只怕他下一瞬间就消失,“哥,真的是你,你真的没死……”
沈画率先迈开步子走向他,温柔地摸了摸他的脑袋,“傻瓜,哥哥没事,哭什么呢,你看我这不是活得好好的。”
沈书连连点头,可是眼泪却是忍不住,啪嗒啪嗒地往下掉。
沈画一边温柔地哄着沈书,一边往庄里走。
封昱纶一边跟着一边跺脚,想引起前边那人的注意,差别要不要这么大?在自己面前就是个嚣张二世祖,在沈书面前就是个邻家大哥哥!
晚上吃饭的时候,三个人围在一张桌子上,沈画坐中间,沈书和封昱纶一边一个,沈画和沈书相互夹菜,恨不得把对方的碗堆成一座山,转眼盘子里就空了。
封昱纶看看自己除了白饭什么都没有的碗,又看了看桌上的空荡荡的盘子,默默地叫管家去拿盘小咸菜。
“哥,太好了,你回来了,咱们天一山庄又可以重振雄风了!”沈书斗志昂扬道。
难道天一山庄在自己手里的时候就一落千丈了吗?封昱纶忧桑地想。
沈画温柔地点点头。
“那哥,你第一步想做什么?我现在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我可以帮你做事了!”沈书说得斗志昂扬。
封昱纶愤愤地戳着筷子,都是我的功劳我的功劳!
“第一步啊,”沈画歪着脑袋想了想,道:“办个游园会吧,咱们刚歼灭完冥癸神教,该好好庆祝一下,城东咱们庄园的金莲开了吧,请各派掌门的公子小姐什么的,过来聚聚吧。”
“不是,”封昱纶觉得自己再不说点什么就坏事了,“你庆祝就庆祝呗,吃一顿就得了呗,办什么游园会啊?办就办吧,为什么不请那些老的偏请小的?”
沈画没说话,只是留给他个意味深长又暧昧的笑。
“啊啊啊啊,沈画你给我说清楚说清楚……”
沈画已经牵着沈书的手走人了。
在封昱纶假扮盟主的时候,他睡的一直都是沈画的房间,现在沈画回来了……他当然还是睡沈画的房间!
他从客房抱来枕头和被子,对着紧闭的房门咬牙。
“沈画,你给我开门。”
门后无声。
“沈画沈画,你给我开门开门开门!”
“沈画沈画沈画~~~”
他挠门。
门坚定地竖在那里,说不开,就不开,坚定地不开。
整顿早饭期间,某人都在打喷嚏,沈画眼睁睁看着一滴口水落进了汤包的笼屉里,他淡定地把筷子放下了。
“封大哥,你生病啦?”沈书问,既然沈画已经回来了,他再叫封昱纶哥哥难免分不清,可是也不会再像原来那般叫他疯子,而是恭敬地唤他一句“封大哥”,毕竟这半年多全靠他了。
封昱纶揉着发红的鼻头,哀怨地瞪着沈画。
沈画一脸无辜,“你封大哥怕我又丢了,昨晚特地在门口守了一夜,书儿,你要好好谢谢他。”
沈书乖巧地点点头,“谢谢封大哥。”
封昱纶简直咬碎了一口银牙,“画画,其实我在床边也可以守的。”
“哦,那你昨天怎么不进来呢?”沈画歪着脑袋看着他。
“你把门锁着我怎么进去?”封昱纶郁闷。
“哎呀,你以前喜欢走窗的啊,现在改走门了?不好意思我在冥癸神教呆了大半年,不知道你已经改习惯了。”沈画一脸抱歉。
封昱纶:“……”他是故意的!一定是!
当天晚上,封昱纶终于如愿以偿抱着被子枕头爬窗进了房间,可沈大盟主死活不让他上床,对此沈大盟主给出的解释是,他不是说床边也能守吗?那就守在床边吧。
封某人想硬上,可没办法,即使武功少了一半,他依然不是沈画的对手,对此他很费解。
“画画,我知道传输内力可以自己斟酌传一半还是传全部,怎么你还能指定呢,想传我沈家武功就传我沈家武功,想传我冥癸神教武功就传我冥癸神教的?”封昱纶蹲在床边问。
“一般人当然不成,”沈画道:“是一个叫倾思慕宇的世外高人传我的不秘之法。”
“哦~”封昱纶恍然,“那为什么我还是打不过你?”
“唔,智商问题。”
封昱纶:“……”
画抱着被子睡觉了。
游园会大办三天,各大门派的人陆陆续续的都来了,当然除了峨眉派,来的还有个老熟人。
再见到他,封昱纶的心情很是平静,但是离得老远,他就看到那个人和沈画坐在一起,一边赏着池中金莲一边有说有笑的,他就没法平静了。
不是都说情敌见面分外眼红吗?哪红了哪红了?脸红了还差不多!
沈书正忙着招待参加游园会的各派公子小姐,见到封昱纶一个人在这吹胡子瞪眼睛的,实在是觉得丢人,忍不住上去问问。
“封大哥,你便秘了?”
“你才便秘呢!”封昱纶瞪他,随即嘴巴又扁起来了,“我感觉你哥不爱我了。”
沈书为此一脸蒙圈,“我哥爱过你吗?”
封昱纶:“……”他不禁又想到沈画至今还没跟自己说过一句喜欢呢!
“沈书,你可以去死了!”封昱纶一脚踹开他,然后锵锵地朝池边走去,他倒要听听,沈画跟他说什么呢。
沈画站在池塘边上,随手把手里的鱼食丢进池里一些,看着那些锦鲤争前恐后地抢食,看得格外高兴。
“你长残了。”沈画中肯地对身边人评价。
楼子婴一听马上就要撸袖子,旁边的阿布忙着搂住他的肩膀好言哄着,“不残不残,婴婴现在可好看了,我可喜欢了。”
沈画惊奇地看着楼子婴一边撅着嘴,却还是乖巧地靠在阿布怀里,不禁想到当年楼子婴还随脚把阿布往河里踢,现在……
楼子婴突然又皱着眉抬起脑袋瞪着阿布,“现在好看?原来不好看吗?”当初他还怕长成沈画这张棺材脸,现在好了,这两年他越长越开,越长越任性……
“好看好看,婴婴怎么样都好看!”阿布把他的脑袋又掰回来,怕沈画又惹他的心肝宝贝生气,忙搂着楼子婴去旁边赏莲去了。
封昱纶刚走过来,就看到阿布搂着楼子婴走了,而且还是靠着阿布的胸膛走的,这这这……他是不是还没睡醒?
“画画,你们刚才在聊什么?”封昱纶震惊地问沈画。
“在聊……你和南宫铭是什么关系。”沈画继续丢鱼食,状似不经意地问。
封昱纶面上闪过一丝奇异,心虚地摸摸鼻子道:“什么什么关系,情敌关系啊。”
“他是你二叔?”沈画突然问。
“你怎么知道?”封昱纶下意识反问,随即忙着捂住嘴巴。
鱼食都喂完了,沈画拍了拍手,然后懒洋洋地坐在一旁的栏杆上,道:“我跟楼子婴长得像是巧合,你跟南宫铭长得也这么像,总不会还是巧合吧。”
“就凭这个你就能推断出他是我二叔?”封昱纶问,神逻辑啊。
“不是啊,因为罂花散。”沈画摊了摊手。
封昱纶不解。
“罂花散不是你发明的,而是你爹传你的配方吧。”沈画的语气不是疑问,而是笃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