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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城旧事完本——by雁栖苍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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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痛快!我曾告诉你,我是将门之后,我们将门,生来就是为了杀敌,我谢你。”
“红娘子”举杯,与王子墨重重碰了一下,两人皆是干了。
不知不觉,两人皆停下了杯,静静对视着,眼中有着对方的倒影,酒逢知己千杯少,相逢一笑泯恩仇。
一股奇异的气氛在两人之间流转,那是知己,那是惺惺相惜,本来王子墨的样貌就是“红娘子”的菜,如今她发现王子墨身上的铮铮铁骨之气,怎不为她倾倒。
而王子墨呢?她自己也说不上来,打从开始她就钦佩“红娘子”这样的巾帼女子,若非相识的开端并不美丽,她会很乐意与这样的女子相交,如今“红娘子”走上正途,她欣慰,她高兴,她释然。
“红娘子”用丝巾擦去嘴角的酒渍,整了整自己的妆容,诱惑地问道:“你是否想看看,你在我身上留下的伤痕?”

第一百一十三章
王子墨手托腮眯着眼傻笑,外表看起来只是脸红而已,其实她已经看不清东西了,眼前很多重影,桌椅都在旋转,脑子特别沉,只听得有人问她想不想看,她便傻愣愣点了点头,也不知要让她看什么。
“红娘子”见了特别开心,经过了那么多事,想睡王子墨已经成了她的执念,在山上的时候没睡着,如今基业都毁在了这个人手里,若还不能让她睡一回,真觉得自己太过不甘。
“红娘子”没想过王子墨的酒量那么好,还好在自己倒下之前王子墨失去了精明,这时的“红娘子”也不过是强弩之末,全凭心中一股执念在混乱的解衣罢了。她的头晕晕的,身子摇来晃去,解衣扣的手也不听使唤,解了好几次,都没将扣子解下来。
“你帮我解可好?”“红娘子”醉眼妩媚,拉着王子墨的手放在了衣扣上。
王子墨本就靠着手撑着自己,被“红娘子”抽出了支撑,她的手才刚碰到衣扣,便是整个人滚在了地上。沉醉中,是感觉不到疼痛的,只觉得能这样平躺着睡一觉真好,她的眼皮子特别重,她性任地听从了自己身体的意愿,闭上眼转过身,将自己卷成一史小虾米,“呼呼”睡了起来。
“红娘子”一下子傻眼了,看着一瞬间就睡熟的王子墨,她恨得牙痒痒。凭什么总是扮猪吃老虎,真到了关键时刻又逞能,喝不了你少喝点啊,睡成死猪咱们如何洞房。
“红娘子”想站起来,谁知双脚根本无力,只得坐在凳子上抬腿踹着王子墨的屁股,发泄着心中的不满。
踹着踹着,“红娘子”突然哭了起来,那么要强的一个人,被抓了受刑也没哭过,此时却是嚎啕大哭,像极了小时候父亲战死满门株连时,家人四散无依的她,只因为醉酒的王子墨无意识中轻轻唤着林芷岚的闺名。
不被人惦记,是做人的失败,可以被亲人惦记,可以被仇人惦记,也可以被爱人惦记,总之,一个人活着,需要被别人惦记,那样,才可以证明活着,才知道自己被需要。
“红娘子”曾经失去了这种待遇,后来上山落草又找回了这种待遇,虽然惦记她的是仇人,但她乐在其中,可如今,却是再没有谁会惦记她。
“红娘子”哭得撕心裂肺,酒精将无助放大到了极点,她极妒忌王子墨嘴中的那个“岚儿”,她想成为那个人。“红娘子”哭着想踹醒王子墨,但是王子墨一直没有醒来,她似乎陷入了一个很美丽的梦,那个梦里有林芷岚,这一刻,她不愿意醒来,谁也不能把她叫醒。
“红娘子”的哭声终于引来了隔壁厢房的蒋尚圭,这个花花公子难得没有被芳姐迷晕,一直保持着脆弱的清醒。当他进门之后见到王子墨躺在地上被“红娘子”狠狠踹着没有反应之时,兄弟义气战胜了恐惧,抬手一把将“红娘子”推翻在地。
“你杀了她!”蒋尚圭红眼着嘶吼道。
见“红娘子”不理自己,蒋尚圭赶紧将王子墨翻过身检查,发现这人居然睡得极甜,蒋尚圭登时长长出了一口气。他懒得理会这个力拔山兮的奇女子,扔了一张一百两的票据,叫龟公帮着叫了马车送王子墨回了岳飞的府邸。
小良接管了王子墨,很熟练给她宽衣洗漱,机灵的小良没有忘记自家主子的忌讳,只给王子墨脱了外衣外裤。收拾妥当,小良将一碗浓浓的醒酒药给王子墨灌了下去,又倒了很多咸糖水凉着,走出王子墨的屋子还不放心回房睡,只裹着被子睡在门口。
果然,半夜王子墨吐了两回,要了三回水,还一个劲嚷嚷着头疼,把小良折腾个够呛,还好小良专业素养过硬,在王子墨脑袋的穴位上按了很久,王子墨才舒展了眉头睡得安稳。
第二天直睡到正午,王子墨才晕晕醒来,只觉得自己头痛欲裂,拥着被子想了很久也没想起来自己昨儿晚上干了什么。
喝断片儿了?
“小爷,您可算醒了,您要是再不醒,小的都要请大夫了。”
“昨儿喝多了,头疼的很。”王子墨虚弱地说道。
“小爷,先喝了这碗醒酒茶,小的给您按按。”
王子墨半躺着享受小良高超的技艺,漫不经心地问道:“昨晚我是怎么回来的?”
“小爷昨晚可是醉狠了,是蒋三爷送您回来的。听蒋三爷说,您和‘红娘子’拼酒,满地的空酒坛子,两个人喝了足有十几坛呢。蒋三爷发现您的时候您已经躺在地上了,‘红娘子’也没占着便宜,一个劲的哭。”小良尽量放柔了声音说道。
“地上?怪不得我身子酸痛的厉害。”王子墨恍然道。
小良闻言抽着嘴角拼命憋笑,心想您身子不疼才怪了,被“红娘子”当死猪一样踹了。
痛快洗了个澡,吃了一顿极清淡的粥,王子墨顶着惨白的脸去见岳飞,岳飞见了她着实吓了一跳,不过也没放过问策的机会。
王子墨的脑子还糊涂着呢,哪里有什么好计策,先问了岳飞如今襄阳的情况。别看襄阳打得热闹,其实根本还没到破城的时机,虽然兴元府的金兵已经与金兀术汇合,但金兵不擅水战,西面那边根本没什么威胁。
金兀术也不是没想过法子,只是北面战场地方有限,容不下那么多军队摆开阵型。宋兵最大的短处是骑兵薄弱,但若说到守城,则是让金国望尘莫及。不说农耕民族本就擅长守城,只说城头上那些极其精良的守城器械,便是够金兵够上好几壶的。
北面迟迟没有进展,西面更是不堪,金兵匆匆赶来,难免准备不足,战船都是临时征调的,许多还是商船改造的,如何与掌握了先进战舰的岳家军抗衡。岳飞拥有的战船,是官家特旨督办的,原是北宋灭亡,官家南狩,这批战船是防护长江的利器,官家还算有良心,去临安之前把这批战船分给了岳飞与韩世忠,所以岳飞出击了几次,西面的金兵已经不成气候了。
“贤侄,老夫谢你,若非你让老夫灭了锦轮山,老夫也不会凭白多出五万奇兵。如今襄阳地界安稳得很,世家皆与老夫交好,辎重粮草有求必应,襄阳得以稳若泰山,贤侄居功至伟。”
“将军言重了,小人一介布衣,当不起如此夸赞,只愿海晏河清,天下太平,小人与所有我大宋子民,皆可安生度日。”乱世出英雄,王子墨打从心底希望没有英雄,那就说明这世道是太平的。
“襄阳的世绅,果不出贤侄所料,在朝中多为老夫说话,官家面上也多有褒奖,不知盐官那边,情形如何?”
王子墨闻言,不由暗恼岳飞得寸进尺,当初她是曾说过可以让蒋家帮着,不过现在看起来,短期内是不可能的。
“将军有所不知,我盐官县世族林立,盘根错节,小人只是一介平民,并没有任何的话言权。”王子墨见到岳飞的眉头皱了起来,忙说道:“蒋家对将军的大恩,自是记在心里,只是蒋大哥受官司拖累,如今只补得县丞之位,人微言轻。小人回去之后会与蒋大哥说明一二,只是蒋家的意愿,也非蒋大哥一人所能决定。将军,万石粮食,就算是对一个大族来说,也不是小数目啊。”
岳飞很失望,他满心期待能与盐官那边取得联系,如今看来希望渺茫,其实从蒋家没让蒋尚培过来,而是让管庶务的蒋尚圭过来,岳飞就有了这种感觉,只是他不甘心,所以才问上一问,不过看王子墨的身份地位,想是她根本帮不上什么忙。
王子墨回了房继续睡觉,满脑子都是得陇望蜀的岳飞,谁说武将都是莽夫了,王子墨就觉得岳飞贼精贼精的,又得了刑荣帮扶,简直是如虎添翼。
王子墨睡熟了,不知道“红娘子”悄悄来看过自己,第二天一早,她与蒋尚圭静静地离开了襄阳,只留书给了刑荣与岳飞。
城北校场,喊杀声四起,“红娘子”拉风地在部众前面走来走去,一旁还有几个士兵正在被罚军棍,是出操不卖力被“红娘子”拎出来的。
榬门处一人一马飞驰而来,那人凌空翻下马,跑到“红娘子”身边耳语几句。将士们就见到平日威严的女将军,抬手用马鞭狠狠抽了报信人一下,自个人飞身上马,匆匆离开了校场。
在喧闹的街上急驰,撞翻了不少货摊与行人,但“红娘子”丝毫不在意,只是向着东门奔去。
滚滚长江,东奔入海,带走了红娘子的执念。那船只林立的码头上,看不到那艘自己要寻的船,江湖儿女的豪气,让“红娘子”挥动马鞭,向东沿河岸狂追,直到马儿嘴中泛起了白沫,直到希望变成了绝望。
“红娘子”站在江边,向着东面望去,望到了尽头,却没望到那个人,她静静地站在那里,直到夕阳的霞光铺满了整个江面,绚烂如烟火,却比烟火更久远。
酒逢知己千杯少,相逢一笑泯恩仇,别了,王子墨!我只是想告诉你,我叫梁红玉!

第一百一十四章
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是非成败转头空,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
跟浪荡子在一起的好处,就是没心没肺,天天欢乐。
一叶扁舟,一壶浊酒,一个知已,一江晚霞。
但是,听着蒋尚圭难得低沉忧伤的嗓音,王子墨心头涌起了一抹难言的愁绪。“红娘子”的情意她怎会不懂,只不过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她非君子,但亦知晓家中有妻有女,她从没把自己当男儿看待,“红娘子”看上的是身为男儿的她,那不是真正的她。
世时变迁,王子墨知道自己改变了很多,不过她还记得真正的自己是怎么样的。
蒋尚圭唱完,看王子墨看着江面发呆,便端起酒杯调侃道:“怎么,走都走了,还在想么,若是真放不下,怎得又像做贼似的逃出来?”
王子墨白了蒋尚圭一眼,端起自己面前的白粥,嫌弃道:“把酒拿远点,我闻着就晕。”
蒋尚圭“哈哈”大笑,今儿可算是捉弄到王子墨了,一桌的菜,不是鱼就是虾,哦,还有个名菜“醉蟹”,用了十年陈酿花雕酒泡的,滋味绝对赛神仙。万幸啊,王子墨喝伤了,这些美味他可以一个人享用喽。
见蒋尚圭夹起醉蟹向自己扬了扬,王子墨忍着反胃,撇嘴说道:“回盐官你别上我家蹭饭了。”
蒋尚圭得意的笑容瞬间定住,这可是捏住了他的七寸啊,没了美食,连带着没得看漂亮嫂嫂,让他怎么活!
漂亮嫂嫂林芷岚很心烦,因为王顺告诉她胭儿日日去书房,林芷岚并非认同女子无才便是德不让胭儿念书,而是先生教沈锋主要是认字,教王恩主要是礼仪,林芷岚并不觉得爱好风花雪月的胭儿会对这些感兴趣。
胭儿的房间,有很多的诗集,每天都要对景伤春悲秋一番,林芷岚曾与王子墨说过这样不行,但王子墨太忙?2 环旁谛纳希盟飧鲎錾┥┑暮煤媒痰肌E蓿踝幽晕夏锸峭蚰艿拿矗?br /> “彩月,你去叫张婆婆来。”
张婆子帮着管内院,每日也很忙,特别是王子墨出去林芷岚要管外头的生意后,张婆子就更忙了,不过林芷岚叫她,她还是第一时间过来。
“娘子,唤老奴有何吩咐?”张婆子没因得宠而骄狂,依然恭敬行礼。
“张婆婆坐吧,彩月,给我和张婆婆端两碗银耳汤来。”
“主子面前,哪有老奴坐在地方。”
“坐吧,难不成你为我王家忙里忙外,我王家还不记得你的好,你年纪大了,这点体面也是应份的。”
张婆子小心地坐了半个屁股,待彩月上了银耳汤,也不用,只是眨巴着眼看着林芷岚,因为林芷岚今日面色很凝重,这种情况很少见。
“张婆婆,今儿叫你来,想问你一件事,还请你说实话。”林芷岚也没动银耳汤,思量着说道。
“岂敢欺瞒主子,娘子请问。”
“不知胭儿最近,可有异常?”张婆子算是心腹了,林芷岚也是直接问了。
张婆子闻言,先是愣了一下,再看林芷岚的面色依旧绷得紧紧的,她便是知道自己说话的轻重了。
“胭儿娘子与平时差不多,晨起念诗,然后就去书房跟着先生学,中午用过饭哄小娘子睡了,她便做些女红。”张婆子轻轻地说道。
“如是说,她没有异常?”林芷岚疑惑地问道。
“要说异常,也是有的。先生注重养生,用了午饭要睡午觉,所以先生每日上午上完课便会给他们布置功课,下午则是自学时间。沈小公子颇为长进,下午也不休息,紧着先生的功课做,自个儿还多练许多字,只是王恩么。。。”
“王恩怎么了?!”林芷岚不由心头一紧。
“王恩会拿一些诗集去找胭儿娘子,老奴曾告诉过王恩男子不宜在后院多走动,王恩却说已经和娘子报备过了,胭儿娘子也如是说,还说她是让王恩在市集上淘写新奇的诗集,两个相互切磋能精进快些。”
听到此处,林芷岚有种极不好的感觉,像是被人敲了闷棍,脸色顿时煞白煞白的。张婆子见了,忙起身惴惴站着,彩月则是连呼吸都不敢大声,尽自己所能将存在感降低。
都说林芷岚治家严谨,其实下人们还是很喜欢自己这个主母,她赏罚分明,也从不给下人甩脸子,平时也并不是绷着一张脸活似别人欠她钱,她总是保持着应有的仪态,脸上淡淡的笑容端庄雍容。像今日这样的怒不可遏,张婆子与彩月从来没见过,就是当初王恩事发她也没这么生气。
林芷岚不得不生气,当别人背着你做些见不得人的事时,她若是还要笑脸迎人,那她还不如一头撞死算了。脑子里因张婆子的话而不断闪出许多念头,每一个都让她越发生气。
“张婆婆,这样的事,已经有多久了!”林芷岚凌厉地看着张婆子问道。
张婆子管内院,要是事情出在内院,她无法推脱责任,不管什么原因借口,她自己也说服不了自己。
“扑通”一声,张婆子跪在地上,冷汗直流,瑟缩地说道:“老奴打听过,自胭儿娘子头一回去书房,后回不久王恩便进了胭儿娘子院里。”
“如此,则有一月了!”林芷岚冷冷扫着张婆子,问道:“你为何不报我!”
这让张婆子怎么说,林芷岚每日在外忙,别院的事已经不太管了,回来都是疲惫不堪,张婆子也不想拿这事给林芷岚添麻烦,毕竟胭儿与王恩都说了已经禀过林芷岚了,而且他们的辈分又对不上,张婆子压根就没往那方面想。
“老奴有罪,还请娘子治罪。”张婆子缩着身子磕头,她知道自己这回犯的错实在是太大了。
林芷岚憋着的气,当看到一个老人家跪在自己面前磕头的时候,她便是无法向张婆子撒气了。她是现代人,她不可能将那些大家族的主子那样不把下人当人看,让个老人家给自己下跪,这种没天理的事她受不起。
“彩月,将张婆婆扶起来。”
张婆子也不知道林芷岚是个什么打算,愣是推开彩月坚持跪着,林芷岚叹气道:“张婆婆,起身吧。也许事情没那么坏,现在咱们还能亡羊补牢,待这件事查清楚了,我自会秉公奖惩。”
大晚上的,内院的门开了,王顺得了传话,立刻带人将王恩的厢房团团围住,也不动他,只是将他的贴身小厮抓来给了王福来。内院也在同步,张婆子亲自带了人去胭儿院子里将胭儿的贴身侍女琴儿抓起来,给了特务头子王福来,并让几个婆子守住院子门口,不许胭儿出院子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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