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瑚不归 番外篇完本——by文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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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谁啊?”路人河图问旁边的朋友清明。
“被人抱着出来,约莫是小倌吧?”清明道。
河图不以为然,“这怎么可能?这样好的料子,哪里是个小倌用得起的?”
“你仔细看看,看身量,那小倌身上的衣裳明显不合身,大了些。又还是刚做的,明显没上过身。不是小倌能穿的。”清明眼光老辣的回答。
“真的?”河图表示怀疑。
“当然!你要相信我的眼光!”清明十分自得,“天天琢磨着怎么脱你的衣衫,我已经练成了火眼金睛!”
住口,这个混蛋!
河图:(◣_◢)
被人议论着的周肃羞得连脚趾都微微泛红。
他跟来的小子都是吃素的吗?为什么明明贾瑚的小厮鹤归就带来了换洗的衣服,还贴心的带了两套。他的人居然没准备!
真是,要不是饿的受不了了,南风馆的饭菜不堪入口,他一定不会这样胡来!
只忽略了他越发酥软的身子,和隐隐觉得刺激而通红的脸蛋,和水润的眼角。
贾瑚轻笑,周肃对爱做的事的直白和追求,也是在他意料之外。不过想想也是情理之中,毕竟全京城都知道九皇子的荒唐,周肃对此毫不掩饰。除了不想掺和夺嫡,也是自身任性的性格在作祟吧。
有个放得开的伴侣就是好哇,以后想必可以解锁更多的新♂姿♂势。
就这样,贾瑚带着化名南风馆小倌九儿的周肃回了荣国府。
马车直接驰到松涛院外。
贾瑚素日在大门外下车,然后徒步进府内。如今美人在怀,贾瑚不忍心让周肃自己下来走,便吩咐人直接从侧门那里进去。
及到了院子外面,贾瑚再一次公主抱。
把周肃安置在自己房内,贾瑚吩咐鹤归,“去叫厨房上上些清淡的粥菜来。”
周肃抗议:“我都要饿死了!我要吃烧鸡!”
贾瑚反手拍在周肃屁股上,他的翘臀弹性极好,一巴掌下去,发出清脆的“啪!”声。
“你已经够骚了,还吃什么骚鸡。不想明天拉肚子,就给我好好养着!”
做下面的就是这点不方便。
周肃可不想自己屁、眼出什么问题,只得恹恹的应了。
厨房上了一碗浓香的鸡丝粥,勉强抚慰了周肃那可想吃烧鸡的心。贾瑚已用过了些许,正一勺一勺的喂他。
周肃趾高气扬地指示贾瑚,为报复方才这人说他骚。
“我要那个!”
“傻呀你!做下面的不能吃那个!快快快,给我盛碗汤!”
☆、第89章 流言
贾瑚无奈的夹了筷清炒银芽,又给他盛了白玉翡翠汤。只是那嘴角弯起的弧度,显示出他的好心情。
周肃没骨头一样歪在贾瑚身上,身上是贾瑚十七岁时的旧衣裳。原有未上过身的,只周肃怀的不知名心思,非要贾瑚穿过的。此刻他嗅着身上的不知名的香气,张口吃下被人送到嘴边的一勺汤,懒懒的问,“你熏的什么香?”
贾瑚细心的把鱼肉中的刺剔去,思忖片刻,乃说:“我原不爱熏香,只近来天气炎热,母亲见我精神不振,命人寻了些薄荷,做成了香包,让我随身带着。你闻到的,约莫是薄荷的味道。”
周肃道:“怪不得这样清凉。我刚睡起,原本有些困乏,后闻了闻这味道,感觉精神多了。”
“那就叫人带些回你的郡王府。”贾瑚把那筷子剔好的如雪花一样白的鱼肉送至他嘴边,周肃不肯吃,贾瑚哄道:“这是鲟鱼腹部最嫩的那块,用切的细细的姜丝蒸了,一点儿也不腥。不信你试试?”
周肃勉为其难的张开了口,赏脸吃下了。然后厌恶的转过头,“我讨厌吃鱼。”
贾瑚当即吩咐下人,“把桌面上的鱼都撤了。”又见他多吃了两口笋干,又补充道,“再叫厨房上一道脆笋来。”
周肃顿时眉开眼笑。
用完迟来的午膳,周肃挺着鼓鼓的小肚子,在窗下的美人榻昏昏欲睡。某人故意去饶他的脚心,直把人闹着,笑得快岔气了,才坐下搂着他,亲昵的说:“这会子睡了,晚上走了困可怎好?”
周肃痴痴的笑:“晚上精神,正好干活。”
“真不知羞,”贾瑚捏了捏他的脚丫子,半调侃半戏弄道,“爷就喜欢你这样的清纯不做作,和外面的妖媚贱货好不一样。”
周肃:“……”
他想问自己哪里清纯了,却不好说自己就是个妖媚贱货,无语了片刻,转而问道:“你捏造了九儿这么个人,怎么跟荣国公夫人交代?”
贾瑚含笑道:“叫什么荣国公夫人,叫母亲。”
周肃:“明明是泰山大人和岳母。”╮(╯▽╰)╭
两人又斗了会子嘴,贾瑚方说:“无须交代。不过是一个小倌儿,最多是敲打两下。”
周肃不满,明明他说的不是这回事儿。“岳母管家,儿子书房里有没有人,她会不知道?”
本来就是做给外人看的。贾瑚说:“外面的人又不知道。不然,我把你养在外面?”
“嗯,贾大人的外室,小倌九儿。这个主意不错。”贾瑚眼睛一转,想到角色扮演上了。遂决定以后要把这个点子用上。他一本正经地说:“以后带你出去玩,就对人介绍,这是贾大人的心头好——小倌九儿。”
周肃:“<(-︿-)>别胡闹了。认识我的人虽说不多,却也不少。会被人认出来。”
贾瑚也只说着玩,不过他这人一肚子坏水,故意逗他,满口胡言乱语,“小倌九儿跟九皇子长得有几分相似,盖因贾大人对九皇子痴心难改,见了九儿,遂收为禁-脔,以满足他不可言说的某个隐秘心思。”
周肃道:“那九皇子听说了,一定命手下的人好好教训教训你。治你一个大不敬之罪。”
贾瑚闷笑:“怎么会呢?贾大人把人藏的严严实实,外人见得着?偶尔有人见着了,可是谁敢把九皇子跟一个小倌儿扯在一起?”
周肃语塞。
他撅着嘴,“你不就敢吗?”
他皱了皱眉头,“哼,敢上皇子的,本朝开国以来,只你这么一个胆大包天的。”
这回答如此机智,贾瑚竟无言以对。他低低的笑出声,颇为自得的说,“所以我是特别的。”
周肃困惑了,“特别的?”他隐隐感觉到自己好像触摸到了什么秘密的门槛,心跳不由加快了。
贾瑚不答,只神秘的笑笑,“你以后就知道了。”他凑近周肃,舌尖深入周肃的耳蜗,舔着耳廓,又道:“不过外人做梦也想不到,在贾大人身下放-荡的呻-吟着的小倌儿,居然是当朝九皇子本人。你说,叫他们看见了,会不会大骂你不知廉耻?”
脑海里想着这样的画面,周肃心里生出一种禁忌的快感,他情不自禁呻-吟出声。
然后两人又在美人榻上做了不可描述的之事。
如此胡天胡地混到晚膳时,贾瑚叫人清理了屋子,又把人抱到东厢房,洗澡时吃够了豆腐,周肃眼皮子都黏在一起了,才勉强放过他。
回到小书房,贾瑚叫来鹤归,如此吩咐道:“日后东厢房便是九殿下的屋子,没我的吩咐,不准其他人进去。”
鹤归利落的应了。
贾瑚放下心来。
鹤归是他身边的老人了,在这院子里可谓积威甚深。自他把身边的丫鬟都打发出去后,更是接手了他屋内所有的事务。
现在,除了偶尔不欲他人知晓的事,贾瑚会带着鹤归,其他时间皆是带着迎松等人。
贾瑚有意识地把他培养成管事,帮自己管院子,故而鹤归更多时间也着眼于此。派他揽下这件事,贾瑚十分放心。
片刻,门上的小厮来报,九郡王王妃派人送了东西到郊外庄子上,问在哪里安置。贾瑚指示人去了东厢房。
原来,为了掩人耳目,周肃对外只说,去郊外庄子修养去了,故命郡王妃把他些许常用之物送到郊外。两家庄子相距不远,周肃又命人假装成贾家庄子上的人,借着送野物瓜果的名义,入了荣国府。
是以无人知晓,在郊外修养的九皇子,就赖在荣国府不走了。
与此同时,京中闲人又在传新话题。
“唉?你知道吗?荣国公世子贾大人可真是痴情!啧啧,这南风馆的小倌玩玩也就罢了,竟然把他带回了府里!我听说荣国公发了好大一场火呢!”街头茶摊里,一个人八卦地说。
另一个人表示不信,“不过一个玩意儿,贵人们怎么会在乎呢?”
先前那人笑道:“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这贾大人,本来他家父母正为他筹谋亲事,不料他却为了这个小倌,闹着要不娶妻呢!”
“真的假的?”听到这么劲爆的豪门八卦,茶摊上的几个闲人纷纷好奇的凑过来。
见有人捧场,那人更是起劲了,他面有得色,当即道:“当然是真的了!我三大姑的侄子的二姑婆的堂妹的表哥,在荣国府里当差。据他说,荣国公扬言要把那个小倌给打死呢!”
这关系,可真够远的。不少人暗中撇嘴。
一汉子笑眯眯的问:“那小倌可是什么绝色不成?好好一个公子哥儿,居然被他迷成这样。”
那人便道:“这我可就不知道了。那贾大人可宝贝着呢!听说他爱清静,还为他特意下令不准别人打搅!”
旁边一个书生模样的人笑道:“你们难道不知道,贾大人亲自把那小倌抱回荣国府了吗?”
周围的人七嘴八舌地问了起来。
书生觑着最先说话的人笑:“你连那小倌是从南风馆里出来都不知道,还在这里大话什么?”又将那日之事细细说来。话毕,他呷了口茶末泡成的茶水,乃说,“我当日亲眼所见,断假不了!”
他这样笃定,众人皆信以为真。于是传言越发不像样了。一时又说那小倌乃是狐狸精转世,一时又说贾大人风流多情,更有甚者,直接批判起大周多好龙阳的风气来。
京城沈家。
大理寺卿沈大人自从外面回来后,便脸色不虞。沈府的下人皆敛声屏气,唯恐触了主子霉头。
要说这沈大人为何烦恼,却是他女儿的亲事。上次赏荷宴上,荣国公夫人向沈夫人递话,有意让两家结亲。沈大人有一子一女,儿子已经娶妻,这说的,自然是沈小姐的婚事。这沈夫人打听了一圈,对贾瑚的人品那是不能更满意,遂说与沈大人听。
沈大人正计较这眼下几个青年才俊,越看越觉得贾瑚才是女婿的上好人选,本心中意动。只他今日得知了不好的传闻,便寻了沈夫人来商量。
这沈夫人见沈大人问起女儿的婚事,便笑着说:“贾夫人长子年纪渐长,贾夫人正说,要我们晴儿早些嫁过去呢。原和儿嫌人家年纪大了点,要我说,年纪大的才会疼人呢。只是我们晴儿才刚及笄,我心里还想着多留两年,故还未定下。”
沈大人松了口气,道:“我在外面听人说,那贾公子竟是个有龙阳之好的人。若他只是玩玩也没甚关系,到底延续香火才是正事。只是他把个小倌往府里接了,又扬言非他不娶,恐怕不是什么良配。左右只两家私下里说了,无人知晓,你便拒了这门亲事吧。”
沈夫人大吃一惊,半晌才道:“这么个玉一样的人品,真是可惜了!”又不甘心说,“不过是个小倌,难道还能真不娶不成?他现在不过不懂事,若是晴儿嫁过去了,也许就收心了呢?实在我听说,他房里一个人也没有,本身又是侍讲,长得也不差,样样都好。当初贾夫人伸出了橄榄枝,我还不敢相信晴儿有这好福气!”
沈大人十分烦躁,“这儿女的婚事,虽说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却也讲究个你情我愿。我们晴儿又不是嫁不出去,何必委屈了他?赵家的小子也不错,没什么乱七八糟的毛病,?0 质歉鲂宰永鲜档摹8嫠矣懈黾夜妫凶铀氖拮臃娇赡涉癫槐燃旨业那砍霭俦叮抗钪业某は辈皇悄敲春米龅模缍财挠行┬⌒宰樱薜礁呙牛曳吹共环判摹!?br /> 沈夫人把这话细细思量了一回,也笑了,“是我魔怔了。适合晴儿的才是最好的,她自己极厌那些个风流公子,倒是寻个家教好的才是正理。”
如此议定,沈夫人果然寻了个日子,同刘氏说了此事。
☆、第90章 任性
“张口。”
盆子里放了几串晶莹剔透的紫葡萄,它们在清凉的井水里冰镇过了,又被下人洗的干干净净。贾瑚取了一颗,慢条斯理的剥开,然后塞到周肃口中。
周肃张嘴一咬,鲜美的汁水在口中爆开,又嚼了两下,才咽了下去。他伸出小舌舔了舔唇角,撒娇,“我还要。”
贾瑚眼神幽深的盯着他嫣红的唇瓣,又剥了一个,却往自己口中送了过去,然后轻俯下-身。
一个缠绵的吻过后,两人方分开,脸上俱是浅淡的晕红。两人正对视着,欲又要黏上,忽有一人来报:“白果姐姐请大爷去太太那里。”于是贾瑚只好放下小情人儿,往荣禧堂去了。
进门前,他肃整衣裳,门口打帘子的小丫鬟脸色羞红的问好,他随意点下头,一进门就问:“母亲,身子可还好?这天气热的很,白果说您有些苦夏,不知上次送来的绿豆冰沙可受用?”
“好好好,”刘氏慈爱的拉着他的手坐下,笑道,“瑛儿见她弟弟多吃了两碗,也闹着要呢。只我不许她多吃,年轻女孩子保养重要。”
贾瑚懊恼道:“倒是我没想到了。绿豆本就寒凉,妹妹可不宜多用。”
刘氏笑着说:“你哪里能事事都想着周全了。左右庄子里送来了不少瓜果,放进井里浸一会子,你妹妹倒能多用些。”
贾瑚便道:“如此甚好。”说罢,也不言语。
这刘氏轻轻叹了声气,问:“瑚儿啊,你自个儿的亲事,你是什么想头?”
贾瑚一板一眼的说:“全凭母亲做主便是。”
刘氏道:“你自个儿的母亲,你还信不过?若你果真凭我做主,为何又在这当口把个小倌儿接到院子里去?你这个人的性子,我是知道的,从不做无用之事。我为你看了几户人家,你闹出这事来,有哪个好人家的女儿敢嫁给你?我不求你儿孙满堂,总不能老了老了,身边一个知心的人也没有啊。”说着,掩面哭了起来。
贾瑚撩起袍子跪了下来,“母亲为儿子打算,儿子心里也明白。只是儿子已经断了子嗣,何苦糟蹋了人家女孩子呢?”
刘氏最听不得这些,她目中含泪,“我的儿,你哪里不好了!便是天家的公主,也未必能找到你这样的好夫君。她嫁进来,夫妻和顺,公婆慈爱,又是长媳,子嗣上的压力也不用她承担,便是公主也没有这样的好福气!若说没有儿子,天底下没儿子的嫡妻还少吗?你又不会弄出几个庶子庶女来让她生气。神仙的日子,也不过如此了。”
贾瑚苦笑,“母亲说的,我自然知晓。只有一问,将来琏儿的媳妇娶进门来,她又该如何自处?若琏儿媳妇是个温和柔顺的也就罢了,若是个掐尖好强的,仗着长子过继给了我,少不得闹得府里乌烟瘴气。这又是何苦!何况,生生把人家的儿子夺了过来,教人家骨肉分离,到时我和琏儿也生分了。手心手背都是肉,母亲又该如何自处?”
刘氏思及当日贾母在时,她和妯娌王氏争权,贾赦贾政兄弟倪墙,自今贾赦对贾政和王家都是淡淡的。又想到当年的辛苦,也不由悲从心来。“我这一生唯有你两个儿子,素来感情也是好的,如何琏儿会与你生分?我亲自跟琏儿说,日后即使过继了,也还是一家人!”话毕,便要叫白果去喊人。
贾瑚连忙制止了,哭笑不得的说:“母亲,琏儿还这样小,他能知道什么?何况症结也不在他身上。”
刘氏深呼一口气,誓要他说个准话,“既然如此,你又是为了哪番?你且不必拿出对小倌儿一往深情那套来糊弄我,我虽老了,还不糊涂!”
贾瑚飘渺的声音传来。他情知不好瞒下去了,不然母亲不会死心。难道他还能每次都来这么一次?于是他便道:“母亲,有些人,天生只喜欢女人;有些人,男人女人都喜欢;而儿子,天生只喜欢男人。”
刘氏懵了,她知道自己儿子喜欢男人,不过只喜欢男人是怎么意思?难道说……不,不会的。
贾瑚接下来的话打碎了她仅存的侥幸之心。贾瑚低声道,“儿子从小发觉自己更关注长得好看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