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女锦绣完本——by寂寞的清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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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欠了梁府一个大人情,得想想怎么还个礼,争取把大粗腿抱得再牢些。人家有权有势,自己还礼也得想个讨巧的办法。
还有就是该准备回家的东西了,来京城的目的已经全部达到,竟然还有个意外的“惊喜”。现在有钱了,要给家里人买多多的礼物,特别是小娘亲。这么多钱都是她挣来的,再说她也不算寡妇了,首饰、素净些的衣裳,多买些。
饭后,钱亦绣便领着紫珠、白珠在一个叫王小二的半大小子带领下,去逛街购物。
正走着,突然前面传来一阵惊叫声,街上的行人纷纷向旁边闪过。钱亦绣等人也赶紧闪到街边,看到几匹马和两辆马车飞驰而过。
他们出了南大门,快马加鞭地赶往南县。南县靠近京城的南郊,本地人口不多,外地人口不少,极其繁华。主要是交通便利,一面靠着京城,一面是湘京运河的码头。
他们来到县城里的一个大宅子前停下,从车里钻出几个人来。最前面的那个人四十几岁年纪,面白无须,穿着茶驼色长袍,戴着蓝色帽子,手拿拂尘。
守门的见了,马上施礼道,“小的参见夏公公。”
夏公公说道,“咱家奉贵妃娘娘之命,前来看望宁王殿下。”
说完抬步就往里面走。
若不是太监来到这里,人们还以这个为宅子是哪位富商的别院。
宅子里面绿树成荫,琼花争艳,人工湖里碧波荡漾,亭台楼阁皆雕梁画栋。看着一派富丽堂皇,除了一些下人出入,两年多来从没有看到过主人的出入。
这个院子是被御林军看守起来的,这里的所有护院都是御林军扮的。
因为这里住的人就是宁王一家。宁王、宁王妃,及十一岁的三姑娘朱怡。因朱怡还未被封郡主的封号,宁王就犯事发配北地。所以虽然她贵为亲王的女儿,还是被人称为三姑娘。宁王的大女儿、二女儿在他犯事前就封了郡主,现都已经嫁人。
宁王朱祥盛,三十五岁,是乾文帝朱至亘的长子。
其母是一个普通宫女,朱至亘还是十四岁的皇子时,酒后跟她睡了一觉,之后便有了朱祥盛。朱祥盛生下来,他的母亲也难产而死。
乾文帝登基后,也没有说为这个长子长点脸面,为其生母追封个份位封号什么的。
朱祥盛由乳母带着长大,住在离冷宫不远的卧鸣殿里。是最被皇上忽视的一个儿子,也是被众皇子排挤的哥哥。
他虽然是一个隐形的存在,但人家并不自艾自弃,心态好,态度谦和,读书用功,行事低调,友爱弟弟,哪怕是欺负他的弟弟。
到了十五岁,朱祥盛做了一个决定,终于让乾文帝刮目相看,让众人吃惊不已,就是主动请求去军营历练。
大乾朝为了教育皇子,在皇子十五岁后,每十天会抽四天的时间安排他们去六部学习,算是理论联系实际。至于去哪里学习,学习什么,由皇子们自己决定。
也有皇子喜欢领兵作战的,但他们去的地方都是兵部,或是五军都督府。像朱祥盛这样直接去最低层军营的,还是第一个。
乾文帝满足了朱祥盛的愿意,安排他去军营历练,同时也比以往多看重了他几分。觉得他不怕吃苦,务实,再加上没有一个好的出身,心气也不会太高。这样的人好好培养一番,倒是太子的一个助力。
太子朱祥昌至纯至孝,三岁时生母元后便殁了,是乾文帝亲自教养长大的。乾文帝想了很多办法,或许天性使然,都没有改变太子温和仁厚的性格。
若是这个大儿子能一心辅佐太子,那么62 乾文帝也放心得多。
从此乾文帝对朱祥盛好了许多,也有意让太子跟他多亲近,并在他二十岁时就封了宁王。
朱祥盛有一些真本事,会笼络人心,也吃得苦。十年间,在军中就建立了较高的威望,还曾经带领军队去边关打过仗,又去岭南平过判。
大乾朝只有开国皇帝那一代是武将出生,之后的皇家子嗣中便再没出过真正的武将(那些恩荫到军队里当官的不算),朱祥盛是例外。
大乾和大金国开战,岳国公被任命为元帅,宁王朱祥盛为监军,领兵十万开赴前钱打仗。
半年后,乾文帝为了提高太子朱祥昌的威望,也为了锻炼他,脑抽地派他总督军队粮草押往前钱。
那时战争正是残酷的时候,朱祥盛得到信后,怕太子出事,赶紧带兵前去迎接。兄弟汇合的那天夜里,粮草被烧毁,太子也被暗箭射死了……
皇上大怒,下令彻查。督运官等几个人熬不过重刑,指认是宁王故意拖延时间,才致使大队人马不能如期在天亮之前赶到军营驻地。一些朝臣便弹劾宁王,说定是他羽翼已丰,为争大位,设计把信送给敌国,让敌军火烧军粮,并趁机杀了太子。
皇上虽然觉得证据牵强,但又实在找不到其它证据,况且朱祥盛保护太子不力是真,或许还不排除故意保护不力。一气之下,便把宁王和宁妃发配去了北方极寒之地。而他的三个女儿还是留在了京城,这是太后出面说了情。
几年前,宁王估摸着皇上的气应该消些了,就开始写信,不止给皇上写,还给太后写。先为自己做了辩解,又说北地极寒,自己已经得了“老寒腿”,一到冬天就痛疼难忍。随着自己病情的加重,及年龄的增长,也越来越愧疚和惶恐。为自己不能承欢于祖母、父亲的膝下,不能尽自己绵薄的孝道而深感难过,为此常常会从梦中哭醒……
皇上年龄渐渐大了,虽然自己有八个儿子,但真正成材的没有几个。除了太子朱祥昌外,只有宁王朱祥盛、三皇子朱祥平、五皇子朱祥安还不错。其他的几个,不是暴虐,就是平庸,实在不堪大用。
他不仅被大儿子的一片孝心感动,也有些怀念他的能征善战,再说大儿子被定罪也不是没有疑点可寻。若他真是被冤枉的,或许还能……
他的态度有了些松动,在一些大臣的劝说下,才把宁王召回。但并没让他回京,也没见他,只让他住在南县。
夏公公走进了大门,宁王府的长史官付唯付大人赶紧迎上前来,拱手笑道,“夏公公来了,下官有失远迎,请厅里坐。”
夏公公没理付唯,直接熟门熟路地向后宅走去。边走还边说,“贵妃娘娘让咱家代她老人家看望宁王殿下。”
正院卧房里,宁王正脸色灰败地躺在炕上,他留着短须,双目微睁。或许由于焦虑过多,身子不好,皱纹十分明显,像四十几岁的人,已经完全看不出十几年前曾是一位驰骋疆场的英俊王爷。
宁王妃也是脸色蜡黄地站在炕边服侍他。
夏公公进了屋,说是来传贵妃娘娘的口喻。还体谅宁王身患重病,让他躺着听。大意是贵妃娘娘甚是挂念宁王,并一直在劝慰皇上放下芥蒂。请宁王一定要安心养病,放宽心思,等到太后七十寿诞,大赦天下的时候,他就能解禁回京了。
之后,那位公公又让随行的御医为宁王把了脉,留下一些药品和补品便走了。
等把夏公公送出了宅子,付唯才急急回了正院。他使了个眼色,几个心腹便在正院各处守了起来。
宁王已经坐了起来,虽然脸色依旧不好,但精神比刚才好多了。
付唯躬身道,“夏公公已经走了。”
宁王点头道,“看来,那些人已经等得不耐烦了,想在太后寿诞前就弄死本王。”又对付唯道,“钱将军急于想回乡看望父母妻儿,也是人之长情。若是叶家同意,就回吧。但是,借口要找好,必须让他赶在六月初前回来……”
付唯不赞同地说道,“殿下,他一回去,小主子暴露了怎么办?再说,姓李的那小子已经有了眉目,若是把他抓到,就能把叶家拉下马,钱将军也能恢复身份了。他干啥这么急呢?十一年都等了,就不能等这一时了?”
“他偷偷回去,住个两天就回来,也不会暴露什么。”宁王说道,“若不是他说锦绣行的小姑娘是他闺女,我还不知道他竟是那家失踪多年的儿子……真是,没有比这更巧的事了。”
宁王妃的眼圈也红了,说道,“那家也真的很可怜,一家子老弱病残,还能对我儿那么好。钱将军的妻子十年如一日地盼着他,我能理解他归心似箭的心情。王爷,想想办法吧,让他既能回家一趟,又不被叶家怀疑……”
付唯又说,“恕属下多嘴,这么深的一颗钉子若是暴露了,也太可惜了。”
宁王说道,“钱将军心性坚韧,武艺超群,又灵活变通,这样的人才不可多得。他为了本王遭了大罪,他的家人对我儿更有大恩。于公于私,本王都不应该伤他的心。本王若连他的心都伤了,离伤重将士的心就不远了。还说什么图谋大业……”宁王又想了想说,“让赵成找个时间,把我儿及他家里的事情跟他全盘托出。要用他,就要相信他。再给万家去个信……”
夏公公回京后,并没有第一时间回宫里,而是去了叶府见叶侯爷。
叶侯爷叶绅,任正一品太师,虽然看似没有实权,却是权势滔天,暗中有许多爪牙。叶家的许多子弟都被安插在军中重要位置上。
他六十几岁的年纪,长得微胖白净,穿着紫色直裰,头上绾着一根玉簪子,一副家居的装束,正跟儿子叶林在书房里谈话。
叶绅听了夏公公的耳语后,脸上露出几丝笑意,点点头,让人送夏公公出去多送些银票珠宝。
夏公公一走,叶林笑道,“爹,是不是那朱祥盛命不长了?”
叶绅道,“御医给他把了脉,说心脉尽衰,已无回天之力。今年内,这已经是第五个御医诊脉了,他应该活不过八月。还想趁着大赦天下的时候解禁回京?真是做梦。”
叶林笑道,“爹,您总说儿子做事不靠谱,那钱满江就是儿子相中的,怎么样,不错吧?两年间,一点一点地下药,任大罗神仙也发现不了朱祥盛是中了毒。”
叶绅点头道,“这钱满江倒是个人才,做事沉稳,又有本事取信于人。若是换成别人,事情一了,也就留不得他了。但这样一个人才,死了倒是可惜。”
叶林吓一跳,忙说,“爹,那钱大哥真的不错。您不是让我好好做事吗?独木不成林,总得有信得过的人听命于我呀。您老人家可千万别过河拆桥……哦,不对,千万别弄死他
叶绅唬下脸教训道,“你也不小了,做事要动恼子,看人不能看表相。之所以现在家里做事不瞒你,就是想让你多学学,多看看。咱们这个诺大的家业,最后还是要交到你手里。”
叶林鸡啄米似地点头道,“是,是,儿子知道。”又疑惑地说,“爹,那番僧说的能准吗?为了那一句预言,三皇子和咱们叶家是不是下的血本太大了?”
叶绅道,“哼,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那朱祥盛可不是文弱的太子,他就是匹狼,若是等到他羽翼丰满,就真的‘天下归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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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章 檀香扇
钱亦绣连逛了三天街,前世今生第一次当了个有足够底气的购物狂。买的东西不是用用包拎,不是用箱子装,而是用马车拉,整整拉了三马车。而且,大多买的是相当于前世爱马仕那样的奢侈品牌。
恒泰银楼的首饰,瑞蚨祥的绸缎,祥云阁的绣品(包括团扇、摆件、素绫、绣线等),曹墨庄的笔墨纸砚,义丰行的铁锅头,华祥大酒楼的火腿和酱鸭,等等等等。
特别是小娘亲嘴里的祥云阁,钱亦绣去好好逛了一圈,买了不少东西。虽然贵得离谱,但她就是豪爽地买了许多。还含蓄地打探了一番苏师傅,小二说她前几年就已经死了。
同时,也逛了许多京城著名的名胜古迹,吃了许多名小吃。
此京城有些像前世的老北京,又不完全像。皇宫也有些像故宫,也不完全像。应该说这个京城比前世的老北京(明、清时的北京)更加繁荣昌盛,有些像明朝时的军事强国,又有些像宋朝时的经济强国,不过似乎还没有宋朝汴京那么富裕,最起码gdp没有那么高,也做不到全城上百万户都烧石炭不烧薪。
钱亦绣竟然看到波斯人、西域人等许多外国人在这里做生意,她又买了一些葡萄酒和那里出的绒毯、首饰等物品。
大乾朝跟国外通商主要走丝绸之路,所以胡人居多,还有一些大金国、大元国、高丽国的人来这里经商。
知道前世历史的钱亦绣对大元国的蒙古人可没有好印象,他们的破坏力是惊人的。若不是他们灭了南宋,宋朝或许会比“不日落”更早进入市场经济的资本主义社会。
当今皇上乾文帝属于少有的明君,把大乾治理得前所未有的繁华,经济蒸蒸日上。他听从首辅张安通的一些施政纲领,不抑兼并,不抑商,极大地发展了手工业和商业。大力发展科举制度,广用寒门子弟。
同时,乾文帝也非常开明,不搞“文字狱”,官员敢谏言,书生敢说话,所以才会出现像潘子安那样拽得四五不着六的另类名士。
但是,似乎船业和水上远航并不算很发达,近十近来因为“倭寇之患”,还实行了海禁。
钱亦绣暗道,乾文帝啥啥都英明,但这个政策不咋地,前世的那些大国争夺海上领土争得像个斗鸡眼,可是下足了血本。乾文帝却主动放弃了这么重要的战略通道,而且不发展海军,迟早会被欧洲列强欺负。
想着自己虽然是个小老百姓,但没有大家哪来小家,自己有幸享受了这个年代的和平,也应该提点有建设性的意见。虽然不能向皇上直接进言,但可以向官二代梁大叔提啊。让大乾朝一定要防范蒙古人,一定要大力发展海军,以及大力发展火器……
再一想想,还是算了,自己一个小女娃说这些,还不得被人当成怪物啊。梁大叔之前还不错,那是因为跟老半仙和小和尚接触多,近朱者赤。他以后在京里跟着纨绔混,在军里跟着兵痞子混,谁知道会不会变坏。就像死鬼爹一样,当时在乡下多好啊,孝敬爹娘,爱护妹妹,跟小娘亲恩爱无比宛若神仙眷侣,可后来却……
便也打消了那些爱国热情。
这天,东西买得差不多了,钱亦绣便想去报国寺看看小和尚,她快回乡了,问问他们什么时候走。离开的时候,小和尚说过来看自己,不知为何也没来。
钱亦绣让魏氏起了个大早,蒸了两食盒金莲冻。这个金莲藕可不是荷塘月色长出来的三代金莲藕,而是西湖里的二代金莲藕。去年用一些藕磨成藕粉自家吃,来京城的时候就带了一些来。
刚把金黄透明的金莲冻装进食盒,家里就来了两个客人。一个是潘美男,一个是四岁左右的小正太。
小正太清秀俊雅,唇红齿白,梳着两个小揪揪,穿着红色绣团花软缎过膝长衫,黄色腰带,白色软缎中裤,漂亮得不像话。
他一看到钱亦绣就问,“你是钱家姐姐吗?我爷爷说你家的猴哥特别聪明通人性,你家的奔奔特别威武好看,我想看。”
潘驸马对钱亦绣笑道,“这是我的孙子劼哥儿。”
绣绣阿姨喜欢小正太,更喜欢漂亮的小正太。这孩子的可爱程度不亚于钱亦锦和小和尚,甚至更漂亮。
钱亦绣的心软成了一滩水,亲近感油然而生,笑得眉眼弯弯地拉着他的手说,“劼哥儿是吧,等着,姐姐马上让人去把它们叫过来。”
一边让紫珠去把猴哥和奔奔叫来,一边从食盒里拿出金莲冻招待小正太吃。
猴哥和奔奔听说钱亦绣要带它们去报国寺找小和尚玩,早高兴地上了后院门口那辆马车。
而潘驸马爷孙是从锦绣行的前门过来的。
猴哥和奔奔见紫珠叫它们下车,还以为不带它们去了,急得跳着脚地冲紫珠大叫。
紫珠笑骂道,“叫什么叫,来客人了,姐儿也不去报国寺了,正招待客人吃金莲冻呢。”
猴哥听了,一下子跳出车厢跑进院里。它看见一个小男孩手里捧了一个装金莲冻的小细瓷碟吃着,上去一把就把金莲冻抢过来塞进嘴里。
今天早上蒸好金莲冻以后,小主子只给它和奔奔一家吃了一块,它一直馋到现在。
劼哥儿正吃得香甜,突见一条红线闪到面前,接着自己手里的金莲冻就被一只猴子抢过去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