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女锦绣完本——by寂寞的清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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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条蛇除了两个蛇头被打烂,还有七寸的地方被啃烂,其它地方都完好无损,而且比上次的还大些。
钱三贵大笑着表扬了它们,让人把死蛇盘在院子里,又让人赶紧去县城接张老爷。
钱亦绣让动物之家先去溪里洗澡,她自己则亲自下厨给它们做好吃的。
两个时辰后,张仲昆被接来了。他高兴地让人摘了蛇胆,又让黄华等人把蛇皮剥下。
钱三贵见动物之家的所有成员都等在这里眼冒绿光地看着美餐,就让人把一大半的蛇肉分给它们吃。
张仲昆笑道,“你们倒是识货。吃了两条这种宝贝,命都会多活两年。”
前院里正热闹着,宁王府的三个护卫来了这里。其中一个尹护卫问,“钱老爷,这大蛇真的是双头金乌龙,也叫双头金乌蛇?”
钱三贵点点头道,“是。”
尹护卫听了高兴得双手击掌,又抱拳说道,“我们王爷由于在北地呆久了,得了老寒腿,一直无法根治。听御医说,若有双头金乌蛇的蛇胆做药引,这个病便可痊愈。”
一旁的张仲昆也说,“双头金乌龙的蛇胆是去风除寒的最好良药,的确能根治老寒腿。”
钱三贵喜道,“那就要劳烦尹大人赶紧进京一趟,把这个药送与宁王爷。”
尹护卫抱拳道,“那末将就替我家王爷谢谢钱老爷了,末将现在就启程。”说完,接过蛇胆。
张仲昆要了一个蛇头和一半的蛇骨。又让钱三贵把蛇头炖了给老太太多喝几天,对她的身体有益处。再让他把一半的蛇骨泡酒,剩下一半的蛇骨炕干抹成粉,隔几天吃一点,能够增强体质。
还剩点蛇肉,钱三贵就让厨房红烧出来,再让人把钱老头请来,留张仲昆一起吃了饭。
这天以后,钱亦绣便不许动物之家进山了。她算着,小爹爹快来接他们了。这次大山和白狼也表示会跟他们一起去京城,看望了朱肃锦后,它们再回来。
七月二十八那天,钱满江和万大中终于回来了。
同他们一起来的,有镇国将军潘阳,还有宫里的内侍,有御林军,有省城的几个官员,还有溪山县的县太爷。
浩浩荡荡二百多人穿越花溪村来到归园前的荒原上。汪里正和大榕村的万里正认识县太爷,见他来了,都慌忙地跟着来到归园。
身穿四品武官官服的钱满江一回家,来不及跟家人叙别情。先让人把香案摆在前院,然后去正院把钱老太背出来,叫着钱三贵等家人一起来到前院。
因程月情况特殊,怕她吓着,只有她带着明娃和静儿在内院没出来。小和尚也在钱家,他听说后,便跑来望江楼安慰程月和两个小兄妹。
香案摆好,钱家三房人除程月母子外都到齐了,又齐齐跪下。
一个内侍方拿着圣旨高声念起来,“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冀安省溪山县花溪村之民村钱三贵一家,良善宽和,宅心仁厚……”
对钱家人一通表扬,又说一个赤贫之家,却能待意外流落于民间的皇长孙朱肃锦、长公主之女珍月郡主如至亲家人,十几年来不离不弃,让皇上感动又心慰。这都是当家人钱三贵育人有方,管家有方,特封钱三贵为乡恩伯。
这个结果让钱三贵激动地落了泪。没想到,他一个残废了的泥腿子,竟然有一天能被封爵,比他上了战场九死一生的儿子还荣耀。他爬着地上哭起来,嘴里喊着,“谢皇上,谢皇上……”
一旁的钱满江赶紧把扶起来,低声道,“爹,快接圣旨。”
钱三贵听了方抹了泪直起身把圣旨接过。
内侍又依次拿出三个圣旨念了,钱老太和吴氏都被为伯夫人,钱满霞被封为四品恭人。
几个女人也是激动不已。特别是钱老太,都激动哭了。这么长时间,终于喊出了两个字,“锦娃……”
她觉得这个伯夫人是锦娃给她争取的。
最后,皇上还赐了钱家三房一块牌匾——忠义之家。
钱亦锦竟然是皇长孙!傻程氏竟然是郡主!因为钱家三房有功,钱三贵被封为乡恩伯,吴氏被封为伯夫人,钱满霞因男人当了四品官也被封为诰命夫人,连钱老太都被封了伯夫人……
不说钱家三房是如何喜庆,如何一家团聚。只说这一个个消息就像平地起惊雷,炸得花溪村翻了天,接着越炸越远,附近几个村都翻了天。
钱老头都快喜疯了,荣耀啊,钱家满门的荣耀啊。钱家终于发达了,起来了。
但欢喜过后又有些失落,老婆子都被封了个伯夫人,自己咋没像儿子一样被封个伯什么的呢?想着是不是皇上太忙把他搞忘了,什么时候得提醒提醒儿子或孙子,以后有幸见着皇上了,也帮他争取争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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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八章 兄妹
内侍念完圣旨,潘阳悄悄给他塞了个荷包。
钱满江请内侍和官员们在前院吃午饭,让李金虎安排那些御林军兵士和这些官员们的随从在荒原上摆桌吃饭。
李栓子也跟着回来了,他骑的马走在大队人马的最后面。他看到村子最西边的那个院门隙了个缝,一个熟悉的女娃正伸个小脑袋在往外瞧,这个女娃不是自己的女儿李阿草还是谁?
他乐得大喊一声,“阿草。”然后下马去了自己的新家。
饭后,内侍及省城、县城的官员们就都走了。
还剩下一百多个御林军和护卫,这些人是太后和潘驸马派来的。就安排长官们住在前院,士兵和护卫他们一部分住在归园后的房子里,一部分住在条件好的村民家。
汪里正又来归园找钱三贵。
他也高兴,虽然遗憾之前没有把皇长孙巴结好,没有让婆娘媳妇把郡主巴结好。但钱家在花溪村,这个荣耀就落在了花溪村。就是整个溪山县,哪个村里同时收养了两个皇家后人?哪个村里出了乡恩伯?哪个村出了四品官和这么多诰命夫人?都没有嘛。
他想由村里出钱,办三天流水宴,让村里的所有人都跟着乐呵,也眼馋一下外村的人。特别是要眼馋绿柳村,那年他们村出了个举人,就搞了三天流水宴。还说什么绿柳村风水好,所以才出文曲星。
现在让他们看看,花溪村的风水更好。最好以后村子能改个名,叫栖龙村或是栖凤村都行。
钱三贵听了汪里正想摆流水宴的想法后,笑道,“我也正有此意。不过,钱就由我出,劳烦汪里正帮着张罗着就是了。把乡亲们都请来吃席,但是千万不要让他们送礼。”
汪里正的腰都快弯到地下去了,忙道,“不劳烦,不劳烦,一切照钱——哦,不对,一切照伯爷的意思办。”
钱三贵一听“伯爷”的称呼有些红了脸,又笑着让人给了他二十两银子。
潘阳的心早就飞进了那栋离老远就能看到的小楼,他知道妹妹就住那里。他从能看到那栋小楼起,就一直盯着那里瞧。
等到终于把那些人打发走了,他对钱满江道,“妹夫,快些领我去见妹妹。”
钱满江笑着把他带进了内院。
此时,钱亦绣正陪着程月。程月看到江哥哥回来都快乐疯了,但看到那么多人马在院子里,又不敢出去。
不停地埋怨着钱满江,“江哥哥咋还不来看月儿?他不想月儿吗?”
当她看见钱满江来了望江楼,满心满眼都是他,根本没注意到跟在他身后的潘阳。
程月扑进钱满江的怀里哭起来,“江哥哥,你咋才回来?咋才来看月儿?月儿好想你,都想死了。”
钱满江的眼圈也热起来,轻拍着她的肩说,“我这不是回来了吗?回来接月儿,以后,咱们再也不分开。”
程月抬起头,泪眼迷离地问,“真的?江哥哥不会骗月儿?”
钱满江用手帮她擦了眼泪,点头道,“是真的,以后咱们一家永永远远在一起。”
程月笑起来,笑容就像屋外那灿烂的阳光。
她又得意地对钱满江说,“江哥哥,月儿有本事,又生了对龙凤胎。静儿乖巧,明娃带把儿,你肯定会喜欢。”就招呼正愣愣地看着他们的明娃和静儿说,“明娃,静儿,快来见爹爹。”
钱亦绣笑着牵着明娃和静儿走过去。明娃和静儿早得了娘亲和姐姐的嘱咐,见着爹爹要磕头,要喊人。
他们便跪下给钱满江磕了几个头,直起身后又愣愣地看着钱满江,连人都忘了叫。
钱满江高兴地弯腰把两个孩子抱起来,一人亲了一下,笑道,“明娃,静儿,爹爹好想你们。”看到一脸急切的程月,又赶紧道,“更想月儿。”
程月听了,才抿嘴笑起来,轻声道,“月儿也想江哥哥。”
钱亦绣看见潘舅舅紧紧盯着小娘亲看,使劲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哭出来。她拉了拉钱满江的袖子,给他使了个眼色,“爹,你看。”
钱满江赶紧把两个孩子放下,让下人把他们带出去。然后拉着程月,不,现在应该说是潘月,他拉着她的手指指潘阳说,“月儿,你看看,还记得他吗?”
潘阳的眼泪忍不住流了出来,哽咽道,“月儿,妹妹,哥哥终于又看见你了……”
潘月看看潘阳,眼圈也红了,说道,“你是谁?长得好面熟哦,月儿之前见过你吗?”
潘阳已经有些泣不成声,哭道,“妹妹,我是哥哥,我是你哥哥潘阳,十几年前咱们住在一个府里,天天见面的。”
潘月又有些糊涂了,纳闷道,“哥哥?月儿有哥哥吗?”又仔细想了想,说道,“月儿好像是有哥哥的,哥哥对月儿好,每天放学回家,都要来看月儿……”她的眼睛看向潘阳身后的哪里,目光也变得虚无起来。
潘阳拿罗帕擦了一下眼泪,笑道,“想起哥哥来了?”
潘月的目光又回到潘阳身上,摇头说,“虽然你看着像好人,但你却不是月儿的哥哥。月儿的哥哥比你小多了,你有些老,像月儿的叔叔……”
潘阳急了,上前拉着潘月道,“妹妹,你已经离家十四年,哥哥从一个十五岁的少年长成了二十九岁的壮年,当然会有变化了。”
潘阳一着急,声音不由地变大了,又拉了她。潘月吓得哭了起来,“怕,怕,江哥哥,月儿怕……”然后就晕了过去。
钱满江赶紧把程月抱上了楼。
潘阳还想跟上楼,被钱亦绣叫住了,“舅舅,给我娘一点时间。”
潘阳只得忍住跟上楼的欲望。他转过身走到钱亦绣的跟前,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轻声说道,“绣儿长得真像你娘,你娘就是你这么大出事的,她真的太可怜了……”话没说完,又拿起罗帕捂着嘴哭起来。
钱亦绣也流了泪,拉着舅舅坐下……
望江楼凄凄惨惨诉着别情,而正院却是另一番景象。一个个喜气洋洋,欢声笑语。钱家大房、二房的人都来了,连县城里的钱满川一家、钱香两口子都赶回来了,还有钱亮一家也来了。
哦,不对,还少了一个人,就是钱老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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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九章 活的高兴
正院里,除了钱老头,几乎所有的钱家人都来了。
由于人多,屋里装不下,众人就在院子里坐着。虽然已时至七月末,但下晌的太阳还是有些烈,他们就坐在房檐下、树荫下,边拿扇子扇着风,边感念着皇上的仁慈,畅想着钱家的未来。
钱老太躺在躺椅上一直歪嘴笑着,她还没从被封伯夫人的喜悦中清醒过来。
钱满河笑着帮她把嘴边的口水擦去,笑道,“伯夫人,晚辈如此卖力孝敬您,还不摸点银子赏两个?”
钱老太歪嘴道,“赏,赏,三儿,快赏。”
众人都笑起来。钱三贵也乐得凑趣道,“赏,快拿赏。”
苏四武听了,赶紧进赏拿了几颗银锞子出来递给钱满河。
小虎子、得娃、进娃等几个小的见了,都跑到钱老太的面前,捏肩膀,捏腿,捏头,都吵着要赏。
钱三贵又大乐得让人去拿赏。
众人正说笑着,就看钱老头推着一个装满东西的独轮车走进了院子,身上还挎了个包裹。
他见众人都愣愣地看着他,敞开嗓门骂道,“兔崽子们,不知道过来帮老子拿东西,到底你们是老太爷还是老子是老太爷?”
钱满川、钱满河、李占冬等人听了赶紧过去帮钱老头推车拿东西。
钱老头指着西厢房说,“东西都拿那里去,以后晚上我来照顾老婆子。”又打着哈哈对院子里的众人说,“过些日子,我就跟着三房去京城享福了。哈哈,没想到,临老临老,我还有这么大的福气。”
钱三贵先有些发愣,听了后马上笑道,“是,是,爹是该享享福了。”
钱老头坐下抽了两口烟又说,“这次,就让大贵、二贵、四贵都带着儿孙一起去京城开开眼界,看看天子脚下的繁华富庶。你和满江那么大的官,宅子肯定大,这些人去了也住得下。”
这些人刚才就表达了想去的意思,钱三贵没同意。见老爷子如此说,他们又充满希望地看着钱三贵。
钱三贵忙说,“这次我们也是初去京城,两眼一抹黑,啥啥都不知道。等我们把所有事情都捋顺了,就请亲戚们去京城玩玩。到时候,满请,满请。”顿了顿,又说,“那就把满川、满河、占冬带上吧,他们可以帮帮着照顾照顾爹娘,也长长见识,寻寻商机。占冬就算游学,考上了秀才,也要出去瞧瞧。”
钱满川、钱满河和李占冬乐坏了,赶紧表态,感谢三叔让他们跟着去长见识,他们保证不会添乱……
晚上,正院摆了四桌席,又把王管事、林大夫、张先生、汪里正、谢虎子、李栓子、花强等人请来吃席。
朱肃锦还专门给张先生写了封信,他说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感谢张先生对他的教导,他受益匪浅。还给张先生带了两套笔墨纸砚,以及几套张先生一直喜欢却没舍得买的书籍。
张先生看了信后,喜极而泣。没想到,龙子龙孙还如此谦逊,对他这样一个乡下先生,还能如此礼遇。
晚上,把潘阳安排去了临香院。钱亦绣也终于回莲香水榭歇息了,这里修了这么多年,自己没住几天,就又要走了。
望江楼里,明娃和静儿都由乳娘带着在楼下睡。
楼上,只有钱满江和潘月。昏黄的烛光下,两人正坐在床上,都穿着白色绸缎的亵/衣亵/裤,头发如黑缎般泻落下来。
钱满江把潘月的整个上半身都拥在怀里,两只胳膊交叉着紧紧搂着她的腰,她的手又搭在他的胳膊上。她的头斜倚在他的肩上,他的头微低着,脸颊贴着她的脸颊。两人都是面色潮红,潘月白玉般的脖子上有几个小草莓般的红痕。
钱满江轻声说着话,说两句就会轻轻吻吻潘月的脸,逗得潘月咯咯娇笑。
“喜欢跟江哥哥打架吗?”
“嗯,喜欢。”
“喜欢江哥哥给月儿捉虫虫吗?”
“嗯,喜欢。”
“呵呵,好,以后,江哥哥就天天跟月儿打架,给月儿捉虫虫。”
“天天?不要了,有些痛的。咱们隔一天打架和捉虫虫,好吗?”
钱满江笑着嘬了她一口,“是江哥哥不好,有些情不自禁,下次轻些。再说,多打几天架,就不会疼了。”
“那也不要,人家会笑话月儿的。”
“原来是月儿害羞了。好,听月儿的,咱们隔一天打一架。”
“嗯,江哥哥真好,月儿喜欢。”
说完了情话,钱满江便试探着跟潘月讲了过去她在京城的一些事情。
“……月儿,你来这个家之前,在京城有一个家,你还有爹爹,哥哥,祖父,祖母,外祖母、舅舅……总之,有许多亲人。今天的那个潘阳,就是你的亲哥哥。上年来的潘先生,他是你爹爹。来的劼哥儿,是你哥哥的儿子,你的侄子……”
程月嘟嘴道,“江哥哥,你一说这些事,月儿就想哭,心酸得紧。月儿喜欢这个家,喜欢公爹和婆婆,喜欢江哥哥,还有咱们的儿女。但月儿不喜欢那些人,也记不得他们是谁,不想让他们当月儿的亲人。”
“嗯,月儿喜欢这个家江哥哥很高兴,月儿以后会一直生活在这个家里,咱们一家人相亲相爱在一起。但是,你不理过去的亲人,他们会难过的,你看你哥哥,过去他是真心爱护关心你的,他想了你那么多年,你却不认他,他哭得多伤心呀。还有你的外祖母,她听说你还活着,都高兴得哭了,还派了这么多人来接你。怕江哥哥不能给你一份好生活,还特地赐了咱们家一个大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