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炮灰女配完本——by本宫微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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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林老夫人过来拜访我!”易老夫人的话题突然转了个弯说道,“她见到了二姑娘,夸赞二姑娘端庄知礼。”
“嗯!”明歌如今脑回路有限,并没有一点就通的意思。
一直瞧着她神色的易老夫人心底就叹了口气,果然身在哪,眼光所及就在哪,这个孙女之前还挺灵透的,如今在那么个小院里被磋磨的眼光仅局限在了那一亩三分的地界里了。
“林家小三儿之前说过次亲事,日子刚定没多久,女方就生病过世了。”
“哦!”明歌对有胡子的林将军感觉挺亲切的,闻言就多说了一句,“挺可怜的。”
易老夫人瞧着今日木讷的孙女,突然就有种不知该怎么开口的惆怅,“明歌,朱平不管怎么样也是咱们家的姑爷,在力所能及的时候,你爹爹肯定会拉他一把。”
“嗯!”
“你去吧,好不容易回来一次,去给你母亲请安。”易老夫人干脆挥手,颇有眼不见为净,让母女俩自去磋磨的意思。
“哦好,祖母您保重!”明歌一脸迷惑的出了上院。
不知道今天易老夫人杂七杂八的和她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
易梓馨一直在院子外的花树下站着,见明歌出来,便热情无比的上前去揽明哥的胳膊,“上次听说姐姐生病了,可大好?”
“嗯,好了!”明歌避开她的手,冷淡道,“我身子弱,别离我这么近,给我过了病气。”
“姐姐,你是要去夫人的院子里吧,我陪你一起去。”易梓馨收回手,也不在意,继续说,“姐姐,姐夫的事你要想开些。”
“你姐夫什么事?”
“姐姐,没有告诉你吗,姐夫违抗军令害死了好多人,姐夫若是能活着回来估计也会被下狱。”她顿了顿,见明歌面上没有半点忧虑,觉得这个姐姐对那个地痞无赖般的姐夫应该是没有半点感情,说不定巴不得那个无赖死在战场上呢。
于是又说,“不过这对姐姐来说应该是好事,姐夫那样的人怎么能配得上姐姐,姐姐日后可以归家来,让夫人做主重新给姐姐找一门门当户对的亲事。”
明歌看神经病一般的瞟了易梓馨一眼,“难不成你满脑子都在想以后嫁了人还可以改嫁的事?你一个未嫁之女说这种话,也不知道谁家到八辈子霉能娶到你。”
易梓馨的脚步一个踉跄差点没跌倒,她扭头一脸不可思议的瞪着明歌。
就算明歌因为朱平的事记恨她,可她上次就解释过了,那事和她有什么关系,姐妹之间哪里有隔夜的仇,何况她以后找人家再差也会比明歌强,明歌以后还得靠她来罩着,她这一番好心安慰,却反被明歌说成了是她自己有这种倾向,这要是被人听到,她以后还怎么找婆家,这个姐姐真是不识好歹,怪不得会嫁给那么个男人。
她长吁了一口气才压制自己心底的愤怒,“姐姐,那我祝你和姐夫白头偕老恩爱一生。”
明歌目视前方,眼都不带往易梓馨身上转的,“有这祝福我的功夫,你还是先操心一下你自己的后半辈子。”
被明歌再一再二的刺着,易梓馨脾气再好也受不住,她保持自己的端庄笑容,不软不硬的回明歌,“不劳姐姐费心,我的事自有老祖宗来做主。”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明歌灵光一闪,突然想起了易老夫人刚刚对她说的那话。
易老夫人难不成是想把易梓馨许给林将军?
突然有种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的感觉肿么破。
当然,在明歌眼里易梓馨才是牛粪。
每一次进易夫人的屋子,明歌都有心理准备,这次身边有个易梓馨,在进门的时候她一侧身,让易梓馨先踏进了门槛。
果然,一杯茶水呈抛物线形式准确无误的砸到了易梓馨的身上。
“你这个孽障!”
易梓馨愣了,易夫人也愣了。
明歌从后面施施然的走到易梓馨身边朝易夫人福身,“母亲安好,母亲,妹妹这是怎么惹母亲了?妹妹毕竟是客人,而且母亲也要顾着点自己的身体!”
“叔母,您您这是怎么了,欣儿这是哪里做错了,您说一声便是。”易梓馨没想到自己这个曾经的嫡母今日会来这么一出,只是这话刚说完,眼梢瞟到易夫人恶狠狠的瞪了明歌一眼,她再笨也立刻就反应过来,自己这是为明歌背了个黑锅。
“哦,是我刚刚梦靥了误伤了你,你这孩子进来怎么也不着人先通报一声。!”这个是徐姨娘的女儿,易夫人怎么看都不顺眼,所以她说这话的时候,声音硬邦邦的一副我就是手滑了你能怎么样的冷硬。
因为知道明歌要来,家丑不能外扬,一干的奴仆全都被遣了出去,但易梓馨不知道啊,她没想到这个嫡母竟然怪她失礼在先,一口气闷在心口,真是憋得慌,她福了个身,“叔母,我是陪着姐姐来的,您和姐姐许久不见定有许多话要说,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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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8章 宅门嫡女
“哦,好!”易夫人拿着架子坐在椅子上,打一棍给个甜枣,佯装亲切道,“早点回去换件衣服,这衣服以后怕是不能穿了,完了我让婆子们给你送几匹布过去!”
“谢谢叔母了,祖母为我备了许多衣服,这倒不用劳烦叔母!”易梓馨微笑着说完,一转身脸便冷了下来。
易梓馨一出门,明歌便出声柔言细语的对易夫人说,“母亲,我知道你因为徐姨娘的事情不喜欢妹妹,不过如今妹妹有了另一重身份,母亲还是收敛点情绪莫要让别人看出端倪来,免得祖母怪到母亲头上。”
明歌这种莫须有的说教令本来就因为刚刚打错人的易夫人更加不爽了,她朝明歌瞪眼,借题发挥道,“你是向着外人呢还是向着我,我怎么会有你这样的胳膊肘往外拐的女儿,你说说你,你和白眼狼有什么区别。”
明歌笑的越发欢实,“母亲,我和白眼狼还是有区别的,白眼狼是狼生的,我是您生的。”
易夫人瞪着明歌,手指颤巍巍的指着她,半晌都说不出个字来。
倒是明歌继续又说,“母亲,你难不成还想说我不是您生的或者我也是狼生的吗!”
易夫人气的就差头顶冒烟,这个女儿怎么越发的像个市井泼妇,她就不该和她认真计较。对的,她堂堂的易府当家女主人,干嘛要和明歌去争论长短,“你和莫引是怎么回事?”
“母亲这话是什么意思?”
“老祖宗不知道,你当我也不知道吗?你自己这段日子和君莫引去了哪里?我告诉你易明歌,你就算是出嫁了的女儿,可你也是易府的人,你最好洁节点,还有莫引,莫引有着大好前程,君家以后都靠的是他,你要是敢把他毁了,别说你舅母他们饶不了你,我第一个就掐死你。”
“母亲,我这段日子可都在家里养病呢,生病的时候母亲都不派个人上门来看我,如今又用着莫须有的事情污蔑我,母亲,你是想逼死你这个女儿吗?”
“莫须有?你舅母连房契都给我扔来了,你隔壁那院子前段时间被莫引买下,他自游学归来就没在家住,天天就在你院子隔壁落脚,你别说你们孤男寡女的,什么事也没发生过!”
想到被自己的嫂子用那些鄙夷的口吻问罪指责,易夫人就心口发堵,这事牵扯到君莫引,连她的哥哥都不站在她这里听她解释,君家可是她的娘家啊,且君家如今一直在走上坡路,她要是和娘家有了什么嫌隙,以后还怎么在易家站稳脚跟。这个女儿一点都帮衬不到她,反而时时刻刻的在拖她后退,她当年就该横下心来的,要不然哪里还会有如今举步维艰的状况。
“母亲,舅母说什么您就信什么?您也不问问女儿就给女儿戴了这么顶帽子?”
“你自己做的什么自己心里有数,我不过是给你提个醒,你以后最好别连累别人,还有前些日子你父亲在朝堂上因为朱平的事被不少人为难,你去林家走一趟,告诉他们,朱平和他们家没有半点关系!”
明歌瞪眼,她还真想不出,这种话易夫人都能说出口。
见她没有说话,易夫人生气的继续说,“你以为朱平攀上林家就是青云富贵路?真是想往上爬想疯了,如今林家小三要不是受了重伤,早就被陛下下了大狱,朱平早点和他们摆脱关系,也省的日后被连累,你自己也长点心,自己的夫婿不好好管着点,他在外面惹的祸,还得需要你父亲来给他擦干净。今天你别去林家,毕竟刚回易家就去林家,教他们还以为是易家教唆的你,明天或后天你再去,记得,最好能和林家吵起来,吵的人尽皆知……”
明歌转身直接朝门外走去。
这个易夫人,她还真能想得出来。不管是哪一个时代里,都最重师德,林将军把朱平一个小商人一路提拔起来,若是在林将军危难时,朱平一脚把林家蹬开,这以后朱平哪里还有声名可言,估计在哪里都会混不下去。
让她这个女儿去如同个泼妇一样去林家大闹,且还错开时间不要连累到易家,易夫人有没有想过这种事情她的女儿根本做不出来。
易夫人以为明歌忙着要去林家闹腾呢,忙说,“你去哪里,你听进去我的话没,别今天去,听见没,急也不急于一时,明天去!”
“母亲,你让朱平这个时候踩林家一脚陷朱平于不仁不义,让我这个当女儿的不要脸皮般上门和人家找骂,你想的出来我做不出来。”
“你怎么做不出来?朱平不过是个地痞无赖,他有什么仁义,这种事不经常干吗,这又怎么了,什么我让你去找骂,我是让你去和林家说清楚,朱平不是依附林家的,让他们日后别拉扯上朱平,我处处为你着想,你倒好,你自己舍不下脸去保自己的夫婿,倒怨怪我了,我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女儿,处处不识好,你说你什么时候能明白我这当娘的不容易,啊,你什么时候才能明白我的苦衷,我为了你的事都快操碎心,在你舅舅舅母哪里小心小意赔不是,在你父亲那里处处为你说好话,我为了你伏低做小,因为你别人都不知在背后怎么说我的,出去应酬我都抬不起头来,你呢,你倒好,你有为你母亲我着想过吗?别人不理解我倒也罢了,连你也处处针对我,我这到底造了什么孽才生了你这么个克星!”
明歌走到门边的脚步顿了住,她扭头,望着坐在椅子里,用帕子捂着脸呜呜呜哭泣的委屈至极的易夫人,突然就无比无比的同情宿主,摊上这么一个比后妈还后妈的亲娘,诸般苦楚无法诉与别人,这比吃了黄连还要恶心。
“母亲,我真没想到你过的这么艰难!”明歌似乎被易夫人这话感触到了,目光望着易夫人无比的心疼内疚,“母亲,你受委屈了!”
第269章 宅门嫡女
易夫人好久没听到自己的女儿用这样疼惜的语气和她说话了,一时受宠若惊的哭的更加委屈难过,“我做了这么多还不是为了你,我就你这么一个女儿,以后一切不还是你的,我肯定会事事处处的为你着想,可是你这小没良心的,从来就没有理解过我的苦楚,你知不知道我没有个儿子在这易家过的多艰难,我事事处处都得小心翼翼的看着别人脸色,当年徐姨娘生了敬哥儿,仗着自己有儿子对我冷嘲热讽,我堂堂君家的女儿被一个姨娘欺负,说出去多丢人,可我能有什么办法,你父亲事事处处向着她,我当年就连单独要个菜都得从自己的嫁妆里掏钱,好不容易熬到了你长大,希望我们母女相依为命,可是你呢,你翅膀硬了便不管我了,我说一句你能顶嘴十句,我让向左你非得向右,你说说我到底是为什么才生你,我真是自己找罪受啊呜呜呜……”
明歌走到易夫人的身边双手扶着易夫人的椅子半蹲下,一脸认真的瞅着易夫人,,“母亲,那您当年为什么要生我?”
易夫人哭的凄惨,估计她这些话自己憋在心底不知多久了,如今好不容易有个宣泄的地方,自然是要一泄如注,“我哪里知道为什么要生你,明明生的两个孩子,可为什么只有你活下来了,为什么?我还要问你为什么呢,你说说你到底和我有多大仇多大怨,你就是我的克星,是我的克星呜呜呜……”
明歌缓缓的起身,宿主一直想不通易夫人为啥么会对她这个亲生女儿不假于色,明歌只以为易夫人是个重功利不重亲情,因为宿主对她没有什么帮衬,她才会这样对待宿主。
却原来还有这么一个隐情。
易夫人抬头对上明歌淡漠的神情,后知后觉的发觉她自己说漏了嘴,她顿了顿反而破罐子破摔的瞪着明歌恨声道,“徐姨娘所受的宠爱,所受的另眼相待本该是我的,可是为什么,就是因为你,你把你弟弟给克死了,偏偏这种事我不能让任何人知道,我只能忍着难受将他埋掉,你霸占了你弟弟的位置,可是你瞧瞧你是怎么对我这个当母亲的呜呜呜。”
双胞胎在这个时代还是比较稀奇的存在,但生产时双胞胎之间若是有一个发生不测,另一个则会视为不详,生来就是克家人的。
易夫人本来该得个龙凤胎,可是男孩子在生产时胎位不正,等生下来已经咽气,也因为胎位不正令她身体受了损伤,虽然鬼门关回来了,可再有小孩的几率为零,她把这一切都怪罪到明歌的身上,觉得是明歌一出生就不详,克死了她的儿子,还克的她这个当娘的不能再有别的儿女。
还是她那个如母亲般的嫂子安慰她,以后可以做个儿女亲家,她这才略作安慰,谁知道好吃好喝的把明歌教养出来,却不能嫁给她母家令她和母家关系更牢固,不仅如此,嫁的那就是个地痞无赖,以后这女儿估计得时时刻刻的跑回来让她操心。
只要想一想好不容易养大的可以卖钱的白菜被猪给拱了,易夫人就憋屈的伤心欲58 这会子她好心好意的为明歌那没头脑的夫婿着想,明歌竟然还反过来怨怪她这个母亲没人性,养这么只白眼狼,她真的还不如当初把明歌给掐死呢。
“母亲,你还真不如当初把我掐死,省的我摊上你这样的母亲。”明歌光看易夫人那表情就能知道这位肯定又在心里不停骂她是个不知好歹的白眼狼,她心底沉沉的,就像是被块大石头压着,压得她觉得好累好难受,恨不能也像易夫人这般大哭出声。
想到易夫人就是因为这么个原因不待见宿主,把宿主比作克星,她真是有种日了狗了的憋屈。
有些人从来不会反思自己的错误,全都是把过错怨到别人身上,但是易夫人把自己生了个死婴怨到不过是个婴儿的宿主身上,也真是个奇葩人物。
不过明歌觉得,易夫人最痛恨宿主的应该是本来下了血本把宿主当招商银行般养大,可结果一转眼招商变成了建设,不仅没法给她带来利益,反而还需要她把利益分给宿主,所以才不待见宿主。
把自己的亲生女儿当做利益体,偏偏易夫人还总是一副大义凛然的我做什么是为了你好的嘴脸。
想想就觉得浑身难受。
易夫人没想到明歌变脸比变天还快,上一秒还在安慰她,下一秒就说这种大逆不道的话,这哪里是什么贴心小棉袄,这就是是她的前世冤家,她嚎啕大哭着,指着明歌的背影叫,“好好好,你走出这道门,有本事你永远别回来了。”
明歌准备跨出门槛的脚顿了住,悲哀突兀涌上心间,她强忍着才没有失态。
易夫人以为明歌这是被她的话吓着了,立马蹬鼻子上脸般的又喊,“你最好明天就去林家把事情说清楚,我告诉你,这不止是朱平的事,还牵连着你父亲呢,若是再被那些言官们添油加醋牵连到你的舅父,你这辈子都没指靠了。”
听到这话,心底的悲意瞬间散去,大概是彻底对易夫人这个母亲没了念头。
这是宿主的情绪,明歌没想到如今宿主的情绪竟然还能无形的控制她,回过神来时,后背已经是一层冷汗。
“母亲,你活的真可悲!”明歌扭头,一脸怜悯的瞟了眼易夫人,“母亲,你在舅母身边长大,又在祖母手底这么多年,竟然没有学到舅母和祖母的半点聪明,母亲,说你糊涂都是在夸你了。”
这一次易老爹倒是没有再露面。
出了易家的大门,明歌只觉得自己满心的疲惫。
就好似和人打了一场仗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