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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何在完本——by绯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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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衣青年却摇头道:“我虽是妖魔,但却并非被封在此瓶中,而是自愿替抱云守在此地。”
这话就说得古怪了,也许他和那位抱云真人还有什么乱七八糟的恩怨纠葛,阿峥却懒得与他说这些了。万一他要是想说,只怕是要说个半天,那太耽误时间了。所以他只直截了当地问道:“你身在瓶中,是否也可看到瓶外的景象?”
那瓶子发出光芒吸引人过来只怕是他捣的鬼,若是这么一来,这红衣人一定能察觉出瓶外的景象。
红衣青年并不回答,只用手一指,这半空之中便蔓出了洞府里的景象。
显然他从清涵等人进入洞府的时候就已经所有察觉了。
清涵缓缓道:“既是如此,可你应该也该知晓抱云真人究竟如何了。”
红衣青年的面上微微一暗,道:“他死了。”
这其实是意料之中的话,阿峥之前就忍不住猜想过,也许他们一想上山,就有幕后黑手迫不及待地了结了抱云真人的性命,为的就是不让他们发现真相。不过这样的结果实在是俗套了一点,就连他也忍不住有些失望。
不过也许这件事根本就没有什么幕后黑手,也许抱云真人的死只不过是个巧合,是正巧赶在他们上山之前而已。
虽说是意料之中,清涵的心还是往下一沉。
他似乎还是有些不甘心,便出口问道:“他是如何死的?你又有何凭证?”
目前尚不能肯定对方是正是邪,也不能肯定对方说的话就一定是真话。但只要对方说下去,他总能看看对方是否露出破绽。
但是红衣青年的下一句话却让这三人都吓了一跳。
“抱云真人死在四百年前。”
他说得异常平静,平静得简直有些过分,可是这话里的内容却实在是惊世骇俗。
就算是一向能忍的清涵也压不住面上的冷笑:“你要么是在撒谎,要么是已经疯了。”
难道这瓶中的时光运转与外界不同?莫非外面过了一小会儿,这里就已经过去了几百年?
除了红衣青年在说假话以外,秦舒笑还觉得有这样的可能。
但是阿峥却点出了一个显而易见的,但另外两人都不愿去想的可能:“我想他想说的是,真正的抱云真人在四百年前就已经死了。”
他在说“真正”二字时故意说得重了一些,仿佛就是怕另外两人不肯这么想似的。
“一派胡言,此事绝无可能。”清涵嘴上是这么说,但还是觉得有一股幽邪寒气自腰间窜上脑门,然后游走于四肢百骸,全身各处。光是想想那个可能,他就已经觉得毛骨悚然了。
而红衣青年见他如此反应,也只是笑了笑。
秦舒笑敛眉道:“即便如你所说,那真正的抱云真人四百年前就死了……”
他顿了一下,眼中掠过一丝幽深的光芒。
“那三百年前给纪栖真算卦的,如今给清涵算卦的那个‘抱云真人’又是谁?”

第50章 来者

这话秦舒笑想问,阿峥其实也想问,只不过被他抢了先。这话音一落地,他们一人一妖便开始目不转睛地打量着那红衣青年,仿佛对方会忽然之间消失在他们面前一般。
清涵虽仍不能相信那位悉心指导自己的抱云真人会是假的,但还是耐下性子准备听红衣青年如何解释。
红衣青年见他们都安静下来,唇角微微一动,便开始一一解释。
四百年前的抱云真人虽已修成仙身,但仍是留恋人间,整日里游山玩水,论经作道,不似个正经神仙,倒似个风花雪月的公子。而有一日他新交一位姓白的道长,便将其约至洞府共品仙丹。
这位白道长倒是个妙人,平日里最不喜道法拘束,行事十分孟浪不羁,可偏偏与抱云真人意味相投。两人在洞内长谈之后,便互相引为知己,恨不能日日夜夜这样谈下去。他们月下交心,对杯饮酒,实在是快活至极。之后白道长更是与抱云真人夜间同寝,日里同榻,当真算得上是形影不离。
“我与抱云相交多年,从未见他如此快活过,看来人生得一知己,当真是比做神仙还要自在百倍。”
红衣青年讲到这里,忽然长长一叹,如一片落叶飘入湖心,荡起圈圈涟漪。
若是他们能一直如那时一般美满顺遂,也许许多人与事都不会是如今这般凄凉惨淡。
阿峥似乎也想到了什么陈年往事,眼中掠过一丝叹息的意味,口中则问道:“后来定是发生了什么吧?”
红衣青年苦笑了一声,又继续讲述后来的种种。
好景总是不长的,他们就算再相知相惜,也不可能整日腻在一起。那白道长无意间听闻扇河里有河妖作祟,便出外去捉妖。以白道长的修为,捉个小小河妖本是手到擒来,可事有蹊跷,他捉了河妖之后,自己却不知被什么妖怪捉去了。抱云真人闻讯之后,就连即将炼成的赤雪王丹也不管不顾了,只一心一意地去救自己的好友。
那抱云真人正想出门,却听一声脆响从库房里传出,他进门一看,发现自己放于库房中的心爱之物琉璃方尊碎了一地。这琉璃方尊虽不是什么金钟玉鼎,也并非法力无边的仙家法宝,但也算是深蕴天地毓秀,饱含山川灵气。此刻它无端掉落且碎裂一地,定是预兆不祥。
抱云掐指一算,便知自己此行是凶多吉少。
秦舒笑听着听着,也不由得入了神,此刻见红衣青年忽然停下,便缓缓接道:“他知道自己凶多吉少,但还是去了?”
红衣青年无奈点头,面上闪过一丝沉痛的色彩。
若是换做平日,抱云真人定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出门的,他深知自保之道,绝不会无端送命。可今次也不知怎的,一旦事涉友人,他便关心则乱,再也不能平衡这取舍之道了。
而他这么一去,自然就再也没有回来,而那白道长也是从此渺无音讯,只怕也是不在人世了。
清涵听了,只能摇头叹息道:“修成仙身是何等不易,抱云真人朋为何就不能平心静气,静待时机以为友人报仇?怎会糊涂到把自己的性命也搭进去?”
阿峥翻了翻白眼,道:“你从来只会苛责救人者做得不够好,不会去想想害人者的可恨。”
自私的人总会比别人过得好一些,但也因此更容易去责备那些过得不好的心善之人,仿佛这样责备了之后,他们就能觉得那些心善之人的下场都是该得的。
清涵也知跟对方争论讨不得什么好,只能口气放软道:“我亦佩服他的高义。但若他能忍下一时,未必不能与那捉了白道长的妖怪好好周旋谈判,如此一来岂非能得到更好的结局?”
他并不觉得这些看似道义的行为能带来什么实质性的好处。但就算是他,心底也有些羡慕那位白道长能得到如此良友。
秦舒笑只瞪了他们一眼,然后一派正色道:“有些话就不能放在心里吗?你们年纪也老大不小了,怎么还争论这些道理?”
其实他觉得这两个人说得都有些道理,但是要在此时争论起来,那就会变得如泼妇骂街一般,没完没了了。还有一句话他放在肚子里没说出来,红衣青年虽说得有模有样,可事情真相究竟如何?这一点恐怕谁也不能知晓。
阿峥冲着秦舒笑挑了挑眉,然后对红衣青年问道:“可你又如何确定抱云真人的死了呢?”
兴许他只是被擒住,被困住了。而且仙人之力,又岂是这般轻易能破的?
红衣青年神色有些暗淡,恍如面上覆上了一层蒙蒙的灰,掩住了太多的伤心情怀。
“抱云走之前曾在此瓶上施一层道心封魔印,将瓶中妖魔尽数禁锢。可他走之后的某一天,这道心封魔印却自己消散了。从那时起,我便知道他已经死了。”
清涵却并不打算让他继续伤感悲愁下去,只上前问道:“可你这絮絮叨叨地说了这半天,还是没有回答我们最初的那个问题。”
若真正的抱云真人早就死在了四百年前,那么三百年前替纪栖真算卦的,如今替清涵指明方向的那个‘抱云真人’又是谁?
红衣青年只笑了笑,然后不急不慢地答道:“抱云死后,便有一人来到此山,先是变作他的模样,然后占了他的洞府,最后还收了他的法宝。至于他究竟是谁,我也不甚清楚。”
“这话实在蹊跷。”秦舒笑疑惑道,“这么多年来,难道竟无一人发现他并非抱云真人?”
红衣青年道:“抱云的朋友大多都已不在人世,故此无人发现此抱云已非彼抱云。”
阿峥又道:“你虽说得头头是道,可却只字未提你自己的身份,我们到现在都不知道你叫什么。你看起来不像是他的朋友,但却好像对他异常了解。你既知道有人冒充抱云真人,为何却不发一言,也不出这瓶子,任由他顶着抱云真人的名字兴风作浪?”
红衣青年只是苦笑不语。
清涵盈盈一笑道:“让我猜猜,你莫非是抱云真人豢养的妖兽?”
红衣青年点了点头,道:“我名为红渊,确为主人的妖兽。我不出此瓶,是因为我犯下了一个无可原谅的大错。主人不忍杀我,便罚我在瓶中看守妖物。而我也立下重誓,有生之年永不逃出此瓶,否则便魂飞魄散,永不超生。”
阿峥道:“这抱云真人也着实狠心,只是犯下一错,便罚你永生永世都困在此瓶。”
红渊却依旧用一种淡漠无波的语气说道:“恰恰相反,我觉得这是他做过的最英明公正的决定,我对此毫无怨言。”
阿峥这下是把嘴巴闭得牢牢的,显然是没什么话说了。
面对这样一个痴心为主的妖兽,他还能有什么好说的?
秦舒笑又及时地插了一句:“这人能冒充仙人,定然是法力无边,修为强大之人,你平素里可曾察觉出他身上有何特异之处?”
清涵此刻也算是信了大半的话了,上前补充道:“他虽是假冒仙人,可为我占卜算卦也算得不错,可见是有些真材实料的,绝不是什么简单角色。”
红渊却道:“此人平日里并未常来洞府,来了也不过是看书打坐,炼丹吃果,我也看不出什么来。他会见来客时便是满面含笑,自带仙气,可私下里却不发一言,阴沉可怕得紧。”
阿峥又道:“说了这么多,你还未告诉我们这次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是否有别的仙人发现了他的真面目,所以闯上门来打翻了洞府?”
红渊道:“来者确实与他大战了一场,不过那来者既非仙,也非人。”
阿峥低低一笑,如掩住了万千情绪。
“我明白了。”
秦舒笑诧异道:“你明白了什么?”
阿峥道:“我说过在洞府里发现了一股在以前闻到过的味道。如今我总算想起那股味道是在沈谦身上闻到过的了。”
清涵一听到“沈谦”两字就眼神一跳,急忙按住他的肩膀道:“你莫非是想说……”
阿峥看向红渊,面上仍是笑意盈盈,但是眼底却满载着摄人心魄的杀意。
“若我猜得不错,这来者是否就是那十大妖兽之一的混沌?”

第51章 云泽

云片曾在心底暗暗发过誓,若是让决因和决徽落在他手里,他一定得会让对方欲哭不能,欲笑不得。
可惜他并没有苛待伤员的习惯,而这两个人又偏偏受了伤,挂了彩,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样。
真正要死不活的人其实是决因,任谁被清涵从背后插了一刀都不会好过的。
而决徽看到他师兄脸色煞白地和尸体一般躺在床上,自然也是不会有什么好脸色,看上去也是要死不活的模样。
这两人一个躺尸,另一个则没心情与云片说话。
所以云片面上也没有多说话,只带着他们去了一处山中的小屋让决因好好疗养。这小屋多半是山中的猎户搭的,虽说简陋了些,但里面生活用具一应俱全,也算得上是栖身之所了。
决徽将大半的注意力都放在决因身上,自己的伤倒是不怎么介意,草草包扎一下就算好了。云片见他对自己的师兄如此用心,倒是也生了一份亲近之意,便去山间采了些药材熬煮成汤,让决因服下。
决徽先是面色平静地接过,但却一句感谢的话都没说。
云片觉得他是一门心思都在自己的师兄身上,便也没有在意。不料决徽喂完汤药之后,立刻整了整衣襟,起身朝着云片正正经经地鞠了一躬。
云片心里简直要乐开了花,面上却很虚伪地摆手道:“哎呀使不得使不得。”
这些个名门正派的弟子,平日里看见他们这些小妖怪,鼻子都要翘到天上去,如今能让他鞠躬,也算是回去炫耀的资本了。
决徽道:“我们曾有些不小不大的过节,如今你却肯不计前嫌地救我们,算是我之前小瞧你的气量了。”
云片笑呵呵道:“你自己都说是不大不小了,那就干脆忘了吧。”
他看上去好像已经完全忘了自己曾发誓要让这两人不好过。但在这一点上健忘,似乎也并不是什么坏事。
至少这样的他总比那些什么都不肯忘的人要活得快活得多。
决徽又道:“大恩不言谢,以后又什么用得着我的地方,你尽管开口。”
当然了,这提要求的前提是不违背道义。
云片这便满脸堆笑地应下了,心里还开始盘算究竟有什么地方能让对方帮忙的。
决徽道士的修为是没有决因道士高强,但是人倒是爽快得多了,至少说的话多半不是诓人的,而这就足够了。
云片出了门之后便想去附近的镇子看看,阿峥虽将他们放到了下面,但他们却不知道这究竟是何处山水,只有到了城镇之上方能知晓。
可没想到刚刚没走一会儿,他便闻到了一股十分熟悉的味道。
说熟悉都有些浅了,这味道他可算是印在鼻子里了,无论什么时候闻到,他都是绝不可能错认的。
他抬起头,只见林中走出了一人。
此人信步而来,缓缓而至,他明明是踏在泥地上,却仿佛踩着一地的鲜花那样从容雅逸,身上一袭白衣,唯独腰间系了一根红绸,在白衣之上随风摆动,像是红云流动,红得摄人心魄。
云片先是无比愕然地看着他,似乎觉得自己出现了幻觉一样。
在看了好几秒之后,他才如梦初醒一般,高兴得一蹦三尺高,然后狂笑不已,一路飞过去死死抱住那人,仿佛一松手对方就不见了似的。
能让他如此高兴的,除了云泽还能有谁?
云泽笑着拍了拍他的后背,道:“抱这么紧做什么,莫非是怕我跑了吗?”
云片这才松开手,然后恶狠狠地瞪着他,道:“你跑了不要紧,跑之前说一声就成。这么多天不见踪影,我能不担心吗?”
云泽摸了摸他的头,仿佛恨不得揉成一团乱草。他已经很久未曾对云片如此亲昵过了。所以此刻做来云片着实受用得紧,恨不得对方能再揉个一万遍。
云泽收了手之后云片才道:“你这些日子都去哪儿了?是不是被清涵那厮给困住了?”
云泽并未解释,只带上了一丝微妙的笑容:“为何你觉得他是把我囚住了,而不是把我给杀了呢?”
云片觉得他这话问得奇怪,但还是把一张大大的圆脸凑上去,近乎讨好地挤出一道笑容。
“以大哥你的本事,他又怎么杀得了你呢?再说了,就算他有机会杀你,肯定也是舍不得的。”
云泽听了后面一句话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可再看着云片的时候,他面上却笑得如春雨润地一般,含着融不尽的温柔。
他又拉过了云片的手,接着又问道:“你先说说这些日子都经历了什么吧。”
云片只觉得心情畅快至极,这便把下山寻找云泽的经历都细细说了一遍,顺便也提及了受伤的决因和决徽,他说到痛快处的时候,两条眉毛一耸一动,简直快要飞起来了。
自下山以来,这可算他最快活的一个日子了,哪怕让他抓住阿峥对其暴打一顿,他也不会像现在这般舒畅开怀。
云泽耐心无比地听着他说话,仿佛一点也不嫌他聒噪,还时不时地问上几个问题,让他说得更加详细一些,仿佛听这家伙说话对他来说是种享受似的。
云片说得畅快了,也拉着云泽一路上山,想让他去看看那决因和决徽。
云泽便说他这是想自己炫耀新交的朋友,云片见被揭穿,也不管不顾,拉着他进了门,引见给了决徽道士。云泽这便随着他的意去见了那决徽和决因,但却并没有太大兴趣与决徽交谈,只是粗浅地看了一下决因的伤势,说了一句“没有大碍”之后便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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