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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经是条废龙了完本——by狐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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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头一皱,成火的右手穿过了女人的魂体,准确地抓住那带着神性威压的冷腻物体,又快又狠地拽出来,分秒之间,期间不知和对方较劲了几回,那物终是败下阵来,被生生扯了出来——
一双手。
贺少钰看着岑眠身体抽搐了一下,胸膛微弱却缓慢地开始起伏,身上朱红层叠的血斑渐渐变淡,才嫌恶地把那双手扔进特制的证物袋,随手扔下了楼,准确落在车顶,发出“碰——”的巨响。
把那双软绵无力的手环在自己脖颈,长臂穿过膝弯,贺少钰横抱起轻得快升仙的蠢龙,冷冷地扫了一眼渐渐恢复呼吸的夏夫人、夏杨冰冷的身体还有地上被烧去一半的风狸尸体,临走前还是一手扫开了火墙的禁制,狂风随着暴雨狂涌进室内。
穿着黑风衣的高挑身影怀里抱着一个穿着小恐龙家居服的小青年,旁若无人地穿过门外闻讯而来的灵医、警察和围观人群,拧开家门,“碰——”地嚣张关上。
彩蛋③:小暑
小暑节气,温风吹拂,树色青青随风摇曳,乳燕和流莺在树间莺鸣婉转,一周前雷雨交加的异象早被见怪不怪的人们抛于脑后。
山海公寓S602。
换了新家具和装修的家里,夏杨站在板凳上抱着大葵扇扇着小火炉里嗡嗡熬着的药,虽然那天贺少钰放进来的狂风让他复活,但是他的本体却还没恢复过来,连带着小孩身体的脸色也是恹恹的。
“杨杨……”夏夫人喑哑的声音传来。
“妈妈,等一下,药快好了。”夏杨听到数日来极少说话的妈妈叫自己,手上动作加紧,熄了火,不管药还烫着,舀进了碗里,偷偷施法吹得温了,端着走进妈妈的卧室。
体内没了凶兽,加上贴心小棉袄夏杨悉心的照顾,夏夫人脸色比之以前红润了起来,整个人有了精神,倚在床上看着书,看见小儿子捧着药进来,笑着要起来帮他拿,被夏杨适时地阻止了。
“妈妈,你躺着就好啦,我给你喂药。”夏杨搬来小板凳,重新拿起床头柜的药碗,一勺一勺地吹着药,吹凉了喂妈妈喝。
“杨杨,我好像想起了你哥哥电话里说的什么了。”夏夫人精神劲儿比以前好多了,看着心事重重的小儿子,微微笑着,笑纹反而让她看起来健康了。
“妈妈你说什么?”夏杨惊愕地抬头,本来一脸掩饰不住的恹恹都好了不少。
“傻孩子。”夏夫人摸摸他的脑袋,对棕发下冰冷的触感丝毫不觉意外,笑着在儿子耳边悄悄说了一句话,看着夏杨手里的汤匙“哐当”一声掉回药碗里,溅起了药也不自知。
“去吧,妈妈能自己喝,乖。”夏夫人接过那个药碗,给小儿子擦干净下巴和脸蛋上的药汁儿,看着夏杨怔愣地走出了房间。
夏杨拉开冰箱,那个手作蛋糕还在那里,因为他的禁制而停留在刚出炉那天的状态。
“最后一口是你的。”
妈妈是这么说的,哥哥最后一个电话,没有交代任何东西,却只有这句不明所以的话。
可是他能懂。这是他和夏飞的小秘密。他也曾因为夏飞执着地还给他自己藏了戒指的最后一口,而生气,而沮丧。
小手拿出那只蛋糕,灰色的禁制笼罩下,蛋糕像是与外界的时光隔绝,依旧停留在夏飞出事的那天。
拿着蛋糕,夏杨看着那道灰色的禁制反射着外面暖阳的光芒,最终还是没忍心解开,又放回了冰箱。
小孩垂着脑袋走回夏飞的房间,拿出那个装着引魂灯的盒子,打开,青铜灯里是微弱的魂光。
小手亲昵地蹭了一下冷得彻骨的灯面,像是道别,也像是依恋,最终解开了引魂灯的锁扣,看着里头的魂光渐渐消散的风中,眼睫垂着,看不清情绪。
这下,他再也见不到夏飞了。
最后看一眼触景伤情的摆设,仰头眨了眨酸涩的眼睛,夏杨不再去看房间里的一景一物,出了门,“咔擦”一声,落下了锁。
没有心思再去修复那些损坏严重的小摆设,小孩打开冰箱,拿出那个蛋糕,捧在怀里看着阳台发呆,眼睛空荡荡的,像是什么情绪都没有,又像是填满了太多芜杂的思绪。
楼外青葱的树木随风摇曳,“沙沙”的声音仿佛有客而至,小孩抱着蛋糕,在沙沙的树影中陷入了睡眠。
阳台的阳光被风吹得摇曳,夏杨被变换的光线刺得迷了一下眼,仿佛看到想念了无数次的夏飞踏着光走来,身体模糊不清,感觉却依旧温暖。
“哥哥,你回来了?”小孩水润的棕色眼睛在光线下剔透如琉璃,侧着头迷茫地看着来人,眼里泛起触痛和依恋。
那人弯下.身子,像以往一样亲昵地用额头蹭他,然后低头看着他怀里的蛋糕,轻轻触碰了一下:“怕你舍不得吃最后一口。”
“不……”夏杨想要阻止他解开禁制的动作,却一动不能动,眼看着蛋糕一点点加速度过被压制的时间,开始慢慢腐坏。
“好啦,我走了。”那人做了一个吻落在小孩额头的动作,夏杨却只觉得如风拂过般不真切,眼看着那人就要走到阳台,小孩挣扎着不脱,发现自己根本没办法追上去,无助地抽噎出声。
那人停了下来,回头看着小孩,身体已经渐渐光亮,夏杨却知道他笑了。
这是最后一次见到夏飞了吧。强忍着抽噎,小孩把想要哭着挽留对方的冲动压下去,哭得狼狈的脸蛋扯出一个童真的笑,懂事的说:“你,你不要牵挂妈妈,我会照顾好她的。来生,一定要投一户好人家。”声音却是破碎的。
夏飞笑了,光亮得几乎透明的身体转过头,往前走,直到融入阳光,像是风吹沙散一般,消失了……
“沙沙”风吹树动,夏杨蓦地醒来,外面的树影摇曳渐渐平息,早醒的知了重又叫起,低头一看——
手里的蛋糕灰色的禁制已除,腐败得不成样子,露出了里面包裹在蛋糕托中心的一个银色指环。
不是他送给夏飞的那一枚。
夏杨拿出来,心里一动,小心地用无名指试了一下,尺寸完美地契合。
转动那只指环,正面有一枚精致的小黄龙玉,对着夏飞消失的方向,阳光刺穿石头,在地上投影出一只小小的、精致地贴合他本体的——
风狸。
小孩蹲在地上,看着那只随着光影动起来的风狸,眼泪一滴一滴地滚落,穿透风狸砸在地上。
最后一口,原来是这个意思。
* * *
比起隔壁的愁云惨雾,S601显然温馨许多。
……大概。
贺少钰的房间里,橘子灯点了满屋,舒适的大床上,被迫在贺家医院呆了一周的岑眠愣是把一身伤治好了,连手也不会再一碰就裂开一样疼,只除了脑袋晕乎乎地有些低烧,竟然安全地回来了。
……只是在加护病房呆了一周,除了大腿居然连医生护士都没看见,更别说其他病人和贺家的族众。
……就算这样,还是好可怕好吗!呜呜呜呜!从没见过这么戒备森严的医院!搞得他现在即使躺在大腿床上,也一点危机感都妹有了!
……至于在风狸门口的闹剧,在住院的第一天就在岑眠疼出来的鬼哭狼嚎和贺大少不耐烦的关心中被揭过去了。
他也不明白自己什么毛病,当时到底为了什么着了魔般地固执,因为同情夏杨,因为在夏杨身上看到了自己,因为作为灵医的职责,还是因为想证明自己的进步,哪一样都不足以成为他忽然执拗如斯的理由。
作为一个胆小鬼,即便踉踉跄跄成长了几步,他也对那样的自己感觉陌生。像是冥冥中有双手牵引着他走这一步一样。
……但是他不后悔就是了。本来,他就有这样的意愿,只不过被莫名地放大了而已。
头昏脑涨的岑眠还不知道,这份剧本,在洪荒时就已经写好。无论有没有夏杨,最终送走虿鬼的也会是他。
明明只是低烧和头晕,结果昨天被迫又躺了一天的岑眠掀开被子,先是蹑手蹑脚打开`房门,很好,大腿还没回来,回头迅速地拿了课本窜到阳台,舒舒服服地拿了小凳子在婆娑的树影下看书。
“啪——嗒——”开门关门的声音响起。去完鉴证科甩下那双“手”,顺道买了一堆食物和日用品,贺少钰拎着两个大袋子开了门。
一进门,脱掉身上碍事的西服外套,随手把袋子放在门廊,长指从里头拣出一碗还冒着热气的馄饨,一路进了自己房间,推开虚掩的房间门,看着叠的整整齐齐的被子,眉头一皱——
干,这头蠢龙又跑到哪去了!
“大腿?”轻软的声音从阳台那传来,岑眠把凳子放回原位,捧着课本在客厅的沙发床坐下,侧头看着他。
贺少钰拎着馄饨回头,看着一脸疑惑的岑眠,眉毛一挑,一路走过去,把馄饨放在他跟前:“不是让你卧床休息吗?卧到阳台去了?”
“我躺了七天了啊……”岑眠无辜地看着贺少钰,大眼睛眨了眨,确定大腿脸上的表情不像生气,才去看桌上的那碗馄饨——
嗷呜!学校东门的饕餮出品!天了噜!呜呜呜呜!感动!
岑眠像是捡到金子的人类,看着里面一个个饱满半透的馄饨和闻着香气四溢的高汤,一脸痴迷地去拆那个袋子和盒子,无奈手刚好,笨拙地纠缠着那个死结,好一会儿没打开。
察觉到贺少钰还站在隔壁,不知是不是不满他没有回去卧床,岑眠可怜兮兮地抬头:“……我可以在这卧不了,沙发床也是床啊。”
“蠢。”贺少钰弹了一下他的脑门,顾忌蠢龙伤过脑袋,手上力道很轻。
啧,这小笨蛋没有他可咋整。
“想在这卧就坐好点。”想起岑眠上次在自己床上留下的那一米米蛋糕碎,贺大少敌不过洁癖,妥协了。撸起袖子,在岑眠隔壁坐下,长指轻易地解开那个死结,揭开盖子,露出还冒着热气,温度刚好的馄饨。
岑眠听话地坐直身子,捧着馄饨吸溜吸溜地吃起来,眼睛满足地眯起来,就差没有跟铃铛一样发出满足的喟叹。
连吃了两只,好不容易把腮帮里鼓鼓囊囊的馄饨咽下去,岑眠忽然想起:“大腿你吃了吗?”
……还只买了一份啊。
“你先吃,剩下给我。”
贺少钰随意地翻着那本厚重的术学课本,只是灵医实验考试众多术法的其中一门,那本厚重的书却跟其他的一样,本就密集的印刷体旁边是岑眠密密麻麻的笔记,不同的荧光笔标得黑白书页成了彩印一样,不知翻了多少次,书页都被翻得卷起。
“嗝?”岑眠惊愕地侧过头,贺大少无可挑剔的侧脸看不出一丝玩笑。
……大腿你真的知道你在说撒吗。
“为什么这么想当灵医?”想起那天岑眠刚醒过来,倔强委屈又喜悦的表情,还有从以前到现在跌跌撞撞的努力,贺少钰低着头,长指摩挲着那卷起的纸页,强迫症一样熨平,嘴里问道。直到岑眠头转了回去,抑制了许久的嘴角才因着蠢龙刚才的反应微微弯起。
“唔,”岑眠咬着筷子,仰头思考了一会,才一边用筷子戳了一只馄饨一边小声说:“最开始,大概是因为家人身上的灾难吧。”
岑眠回想着他被捡到的场景,尽管没有以前的记忆,关于案发现场的图文他却被迫在审讯过程中看得清清楚楚,每一个可能的杀戮手段他都仿佛重新经历了一遍。他不是一个无私的人,最开始想要当灵医的动机,不过是受了这样的刺激。
失去的感觉太痛苦,才想要治病救人,这是很多灵医的初衷。
“后来上学了,我才发现这条路并不是这么好走,也不知道坚持下去具体到底为了些什么。”岑眠嘟囔着,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看着里头饱满的鲜虾和鱼子凸出来,咬了一口。
他在学校所经历和学习的,足够让他找到一箩筐退缩的理由,然而直到被劝退,甚至现在,他都没有想要放弃。
或许并没有一个他必须成为灵医的理由吧,只是面对坎坷的命运,成为灵医让他看到或许能找到同类的可能;再说,他在救别人的时候,也在救自己吧。
……呜,现在大概还多了一条,想要变得有用,想要和身边这个人比肩。
岑眠侧过头,干净的眼睛看着倚在沙发上翻自己的课本的贺少钰,眼里满满的信任,小声却笃定的说:“不过我没有后悔过。”
“路还长。”
看着天真地对灵医院抱有幻想、还分不清进灵医院和当灵医区别所在的岑眠,贺少钰懒洋洋地支着胳膊说,低头看着岑眠脸上疑惑的表情,手上傻乎乎地举着那只被咬了一口的馄饨,忽然恶劣地笑起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口吃掉了那只馄饨,捏捏岑眠泛起红潮的脸蛋,起来做饭去了。
……说他听不懂的话就算了!吃了他吃过的馄饨是什么意思啊!呜呜呜呜!岑眠面红耳赤地看着光秃秃的筷子,脑海里的画面还停留在刚才那个惊艳的笑。
犹豫了一下,看着厨房里大腿拿着食品袋、跟黏在身后甩着尾巴的铃铛比谁更傲娇的画面,岑眠还是拿起筷子,慢吞吞地夹起一只新的馄饨,啊呜,偷偷地吃掉了。
* * *
时间是晚上八点,完美的饭点,因此薛大仙卡着这个点数回家来了。拖着贴满标签的骚包红行李箱,薛大仙满怀期待地哼着歌,想着开门就能看到自家眠眠和一大桌饭菜等着自己,没成想一开门——
空无一人的客厅里,只有一只三花小母猫,屁股对着他,一下一下地嘎嘣着桌上的猫粮,听到开门声,懒洋洋地转过来,傲视众生地瞄了他一眼,干脆抱着猫粮转过来对着他吃。
本大仙走错门了?
嗅了嗅空气里的味道,分明是做了饭的,而且居然从厨房虚掩的门传来。
悄无声息地放下行李箱,睨了那只明显道行匪浅的三花小母猫一眼,确保没人发出声音,狐仙大人发挥了优良的种族优势,优雅而毫无声息地渡步到虚掩的门缝,却看到了诡异的景象——
岑眠背对着自己坐在小板凳上,嘴里指点着贺大少怎么刷酱、怎么改变火候才能烤出最好吃的小鱼干,而不可一世的贺大少居然一脸看似不耐地摊着手,隔着烧烤架,控制着业火的火候,另一只手还真拿着刷子。
他大概是瞎了,薛大仙这么想着,动作轻得没发出一丝声音地回到房间,这场面贺大少要是知道他在看,估计又要开打了。
厨房了托着腮看着小鱼干流口水的岑眠完全不知道师兄来过,还眼巴巴地看着大腿手里刷了酱汁的小鱼干,终于从贺少钰手里接过一条,张嘴就是一口:“嗷呜,烫,烫烫……好次!”烫出了眼泪的岑眠“嘶嘶”地呼气,腮帮子鼓着,还要一口一口地边吹边吃,最后满足地看着饲主。
啧,蠢死了!贺少钰看着岑眠满足的表情,看到蠢龙嘴角没有被烫出泡泡,才放下湿毛巾,重新拿起刷子刷酱汁,目睹岑眠烫到时皱起的眉现在才松开。
迅速解决掉一块小鱼干,岑眠看着剩下的,还是好想吃呜!托着腮满眼崇拜地看着大腿,唔,这么看更帅了,围着围裙也一点不违和啊,他的世界观是怎么了。
“看什么看!”被岑眠快要冒出星星的眼神看着,贺少钰轻哼了一声,手里熟练地控制着火候。
“我还想次啊呜!太好次了!”岑眠耿直地求投喂。
“说好的你只能吃一条,剩下的都是我的。”贺少钰低着头,假装看不见那可怜兮兮的眼神,用力地抿了抿唇。
“呜,好吧……”岑眠咬了咬唇,有些失望,不过的确是他答应只吃一条的。谁知道过了不到一个星期大腿的烤鱼技术这么突飞猛进啊呜呜呜呜!
“这条是不是还要加蜜糖?”恶声恶气又理所当然的问话。
“啊?”岑眠惊喜地抬头,看见那条刚出炉的烤小鱼干,馋得就要从背后冒出小桃心:“要!要刷两次的!”
“啧,真麻烦。”和他说的话完全相反,贺大少长指捏着刷子刷了两层,刚好烤到粘稠又不掉下来的状态。
看着岑眠学聪明了呼着气,一口一口地吃掉,蠢蠢的脸上是满足的笑,贺大少轻哼了一声,抿起许久的唇弯了起来。
啧,他居然因为这种弱智的行为感到了成就感。这么想着,贺大少从冰箱里拿了酸奶,撕开盖子,顺手吃掉上面的酸奶,剩下的盒子递过去,像喂铃铛一样,投喂起吃小鱼干烫嘴、手上还要抓着两条不放的傻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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