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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经是条废龙了完本——by狐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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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怪不屑其余三家的蒋老爷子都这么鲁莽冲动,轻易就亲身入局,原来是有把柄在孟涂手里。”陆离若有所思,这就不难解释为什么一向心高气傲的本土大家会和孟涂做如此不公平的合作了。
“……所以,捷足先登的是谁?”岑眠喃喃,眼神却是坚定的,颇有贺少钰的杀意,只是更为无力。
“该是这个少年追的人吧,连高空摄像头都没拍出来,只怕不是摄像头问题,而是此人来头不小啊。”贺少清转看着陆离说。
“嗯,我同意。只是,这名少年的身份也是当前一大难题。”陆离不为所动,冷静地推了推鼻梁上架着的金丝边眼镜。
“也不知道他怎么和岑眠长得这么像,又扮演怎样的角色,你说呢,陆先生?”贺祁挽绅士地递给陆离一杯红茶,状似不经意地问。
“抱歉,恕我现下无法奉告。既然解开了,庭审上见。”陆离看着对面两位典型贺家人的作风,公事公办地收起笔记本,真的说到做到出了门,离开了家,像是被什么人监视一样。
岑眠从没有一刻这么恨自己的失忆,脑袋里回荡着贺祁挽刚才的问题。直到贺祁挽踮起脚,却依旧显得攻气十足地摸了摸他脑袋,才抬头看对方——
“说来气他罢了,不要纠结。”贺祁挽自然地说着,明明优雅,气势却和贺少钰莫名神似。
……这两兄弟啊。唉。岑眠心里波澜起伏的心情平复了一些。
度过了陆总裁的打扰,贺少清应着“爷爷”的要求,又开始忽悠岑眠。
作为警督,自然要保护证人,再说,庭审前知道太多,往往会让证人给出“错误”的供词。这一切决定了他不可能像贺少钰一样对岑眠无保留,若不是贺大少身上俗事缠身,不得不出去,如今又是特殊时期,估计也不会愿意让任何人,包括自己来看护这个小家伙。
好不容易把岑眠忽悠回房间,贺少清看着那单薄的背影,还有尾随他进房间的的贺祁挽,若有所思地呷了一口酒。
无论那个少年是谁,孟涂需要灵主来做什么呢,洛子琛又知道了什么千方百计不让岑眠被发现呢。也不知道洛子琛身份为何,掌握了什么,竟然让孟涂不得不接受山海法庭的传票。
和关上岑眠房间门的贺祁挽对视片刻,贺少清才收回视线,放下酒杯,长眸眯起,也不知道这个神出鬼没的弟弟为什么突然回来了。
* * *
被忽悠回房的岑眠想着饭菜都保温好了,便拿了刚晒过的新床单出来,给洁癖严重的贺大少铺床。
“别忙活了,哥哥今晚真的回不来。”贺祁挽小手一够,姿态矫健优美地坐上床头柜,随身带着的黑色长伞灵活地在手中变换着姿态。
“……回不来?……是因为涅槃吗?他不会出事吧?”岑眠担忧地转身问,弟弟用的不是“不回来”,而是“回不来”,前者是主动,后者是被动,意义大有不同。
……何况真的不回来的话,按着贺少钰的风格,不会不提前告诉他,现在也该联系他。
……可是这些都没有。大腿是因为什么回不来了。想到贺少钰最近的身体状况和越来越少的在家时间,岑眠心脏蓦地揪起。
“涅槃倒不至于,不过也差不离了,让他留下是‘爷爷’的意思。”贺祁挽小手拍拍岑眠的手背,迷人的眼睛盯着他,安抚道。
“……‘爷爷’的意思?!”岑眠一听还得了,尾巴都不受控制地竖起来,多得这位对贺少钰的奴役,他对这位‘爷爷’可一点好感也无。
“看来他讨人嫌的本事是有增无减啊。”贺祁挽轻笑,才说:“他是讨人嫌了些,不过出发点还是和你一致的。”
“……我?”岑眠一脸懵,想不通自己能有啥和那位素未谋面就已没有好感的男人一致。
“为了哥哥好啊。”只不过一个是担心他身体,一个是着眼他仕途。贺祁挽笑睨着岑眠。
岑眠揪着被子,腾地被闹了个腼腆的红脸,不过这么一番下来,他倒是对那位“爷爷”和贺少钰的夜不归宿放心了些。
“也还好他没回来,不然我就没机会给你了。”贺祁挽拿出一个沉香木盒,悠哉游哉的姿态和他的话意相反。
“……怎么没机会?”岑眠疑惑地问,怎么说得弟弟要永别似的。
“我也要上班啊。”贺祁挽看着岑眠更加懵懵然的表情,优雅地笑说:“保安工作可不能放假太久啊,这次回来已经是极限了。”
……在湖区当保安什么的,原来不是开玩笑吗。岑眠接过散发着暗香的木盒,表面凹凸不平,一摸,才发现上头浮雕着一朵花瓣纠缠的拒霜花,凌霜傲雪的姿态让岑眠想起了一个人:“这是瑞疾先生的盒子吗?”
“是他弟弟的。”贺祁挽抬眼看了岑眠一眼,才接着说:“不过现在我送你了。”
……本来只是瞎猜的,没想到好像又挖出了什么不得了的事啊。岑眠讷讷地问:“……怎么突然给我了?”
“算是奖励你最近的照顾吧。”贺祁挽轻吻一下岑眠的手,最后摩挲了一下,才顺道打开那个盒子,笑说:“别怕,大家都有礼物。你不是想知道涅槃的事吗,这个绝对适合你。”
……礼物吗,看着那株红色的蒲草,岑眠呆住,连贺祁挽亲了他的手都没反抗。
……居然是怀梦草。有了这个,今晚他就可以梦到想知道的东西了,贺少钰不愿意告诉自己的涅槃细节变得唾手可得,简直开挂一样啊呜!
“我好喜欢!谢谢你!”岑眠腼腆地笑弯了眼睛,恨不得把小孩抱起来举高高才足以表达自己的开心。
“你不讨厌就好。”贺祁挽笑着,任着岑眠摇晃自己,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摩挲着那柄黑伞,眼底却没多少笑意。
“怎么会,喜欢还来不及!”岑眠珍惜地把盒子合上,抱在怀里,脑内已经开始设想今晚要怎么去梦到想要的信息。
“早点休息吧。”贺祁挽有礼地背起手行了个鞠躬礼,本来准备告辞,却在抬头后愣住,状似无意地说:“清越说灵主原有三片逆鳞,原来是真的啊。”
……逆鳞?岑眠愣住,立马凑到镜子前去看,原来不知是因为怀梦草还是盒子的靠近,他的皮肤下又开始闪现银白的鳞片,脖颈处的逆鳞更是突兀。
“怎么会是三片呢,清越姐姐明明说我多长了一片。”岑眠有些自卑地拉起睡衣领子,在大家眼光里,和别人不一样总是不好的,贺清越也叮嘱过他不要告诉别人。
“她这么说?”贺祁挽看着岑眠诚实地点头,凑过去替他把领子拉回去整理好,指着断鳞的口子,眯起眼说:“可能她没看到这儿吧。”唔,不过对身为天才的贺清越而言,可能吗。
“……好奇怪,这是怎么来的,我25 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呢。”岑眠一向抵触逆鳞的话题,自然不会特地察看,连他有两片都是贺清越发现的,就更别说去发现被遮住的伤口了。
“咳咳——”门外贺少清刻意的咳嗽声响起,显然在催促贺祁挽。
“我出去了,怀梦草记得及时用哦。”贺祁挽慢条斯理地整理了被坐皱的衣服,出门前叮嘱。
“……嗯,好,谢谢你!”岑眠回过神,看着贺祁挽一摸黑伞,小小的身影消失在房间里,才反应过来再次道谢,显然还想不起那伤口的来历。
贺祁挽前脚刚走,一只带着羽毛饰品的白鸟后脚就扑棱棱地落在窗台,高傲的样子非常有羽族的风格。
……果然贺家用的传信鸟都特别高冷吗。岑眠从白鸟脖子拿下那只信筒,看着羽毛饰品上的家纹呆呆地想,显然还不习惯没有贺少钰的夜晚。
白鸟轻啄了一下岑眠的手,像是要确保能给送信人捎去岑眠的气息,才一扑棱翅膀,飞入了浓浓的夜色。
岑眠拆开手里的传信筒,抽出卷起的羊皮纸,是一封宴会邀请函,也可以看作是庭审前变相宴请相关人士的请帖。烫金的字体和顶上贺、蒋、陆三家纹昭示着其目的。像是为了不让岑眠担心,又不能直接言语,里面还有一根特地放进来的凤羽。
对那张带着压抑气息的邀请函置若罔闻,岑眠关了大灯,还是留了一盏橘子灯,才拿起那支凤羽,放在贺少钰睡的位置,钻进被窝,抱着怀梦草,慢慢地在隐约的虫鸣中酝酿着睡意。
月光从窗外泄入,映照着岑眠仿佛要去夜会情人的虔诚姿态,和他渐渐散发青色鳞光的尾巴尖。
——————
①怀梦草:
见于《洞冥记》卷三。
有梦草似蒲,色红,昼缩入地,夜则出,亦名怀梦。怀其叶则知梦之吉凶,立验也。帝思李夫人之容不可得,朔乃献一枝,帝怀之,夜果梦夫人,因改曰怀梦草。
怀梦草的原名叫做有梦草,颜色是红的,白天会缩到地底下,夜晚才偷偷摸摸地伸头出来,只要把一片叶子放在怀里就知道是好梦还是噩梦了。汉武帝想念李夫人,东方朔就给汉武帝一株怀梦草,汉武帝果然梦到李夫人了,有梦草的名字也改成了怀梦草。
四十二 鸿门晚宴
火。
随着让人腿软的凤鸣,从九天之上呼啸而至。
仿佛知道对手的高傲与强大,梧桐山区的龙族纷纷避让,留下漫山遍野的梧桐树。
高耸入云的梧桐树自上而下被业火染上,明明是黑夜,绵延的山谷却被火光映得亮如白昼。
广袤的山谷地表没有一丝活物的踪迹——大家都知道,想要从这样的对手底下活命,唯有逃得越远越深才越有可能。
山谷中间那蜿蜒的湖区和岑眠之前在蒙世仙记忆里见到的一样,只是漫天凤羽还在,龙鳞却消失了。
黑沉诡谲的湖区和烈火通天的山区接壤处,有一个浑身透着火光的身影坐着。
……大腿。岑眠条件反射般想起,才明白这是当年贺少钰第一次涅槃的场景。现在所见的这位,恐怕是二十年前刚刚苏醒的凤主。
果然,那个身影体内的火光仿佛越来越凶猛而不受控制一样,企图把那具肉身焚烧殆尽,漫山遍野的业火像是有所感应一样跟着愈演愈烈,连深沉的湖区下封印的生物都有了反应,带起湖面一丝不易察觉的波澜。
岑眠看着那个身影被一点一点从内而外吞没在火光之中,融为火的一体,和其他业火再无一丝分别,像是从此被抹去了存在的证明,只觉得内心像是被狠狠塞进长满针刺的刑具,痛得不能呼吸。
……这就是贺少钰当初受的苦,而这样的事,不久的将来甚至还要再次发生,自己却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看着他消失吗。岑眠眼圈一酸,明知道自己在梦里,却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即便没有肉身,他还是感觉到心疼的泪水和颤抖。
……难怪说凤主之位比灵主还可贵,千百年来凤主觉醒的次数屈指可数,这样凶险的重生,并不是常人能挨过的。
漫天业火只增不减,汹涌之势就要把整个梧桐山区都燃烧殆尽。
……若是凤主没有重生成功,这火就会继续烧下去。直到梧桐枝烧尽,若是贺少钰没有再出现,便真的再也没有凤主了。岑眠明知道贺少钰为龙族故人所救,却控制不住心疼不已地想着。
终于,快要吞没整片山林的业火里,走出一只银白的身影。
小家伙显然是逃跑不及,在暗处偷偷看了很久,那水汪汪的圆眼睛里带着和岑眠现在神似的情绪,啪嗒啪嗒地走到刚才那人坐着被吞没的地方,看着那一大团凶煞的火焰,像是犹豫,又像是心疼。
……银白色。岑眠看着那熟悉的毛色,不对,洛子琛不是黑龙吗?这毛色和自己的简直……一模一样……
画面里那只银白的小家伙沉吟了半晌,火光烈烈映在他的鳞片上显得十分可怖,他却忽然动作了——
爪子长出尖利的指甲,对准脖颈处凸起的鳞片,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眼皮蓦地闭上遮住了水汪汪的大眼睛,“刷”地一下快刀斩乱麻地割下了那片逆鳞。龙血奔涌,浑身虚软地颤抖,小家伙却撑着翻涌着血光的身体抱着那片银白的逆鳞,鼓起勇气纵身一跃,投入了那团火焰。
……这真的是那位龙族故人。岑眠隔着禁制看着,明明是梦里,却为那位同族感觉到剧痛。那地方不小心被蹭到都彻骨地疼,这么做该是多疼,更别说抱着逆鳞投入火焰了。
先是一滴雨滴落下来,显然不是凡水,因为那雨沾及火焰竟然是让业火消失,才渐渐不敌声势浩大的火焰成为水蒸气。
然而火再大抵不过随后而至的大雨滂沱,和湖区漆黑的水体不同,这水剔透纯粹,仿佛初生的婴孩般干净,却带着强大的力量。
大雨之下,火焰虽在,却渐渐变弱了。接壤处那团火光渐渐褪去,一个少年身影渐渐出现。
……那是贺少钰。正在经历五感和记忆全失的贺少钰。深谙那是什么感受的岑眠心里一抽,在看到火光里露出的另一个身影时愣住了——
刚才的小家伙浑身是血,露出的尾巴尖俨然是青色的毛发。
……可是,那只小家伙已经死了。岑眠心里漏跳了一拍,荒谬至极的场景给他巨大的错位感。
……如果那真的是自己,如果真的是,那该多好,可是,自己明明还活的好好的……
世界恢复了黑暗,岑眠的意识像是不堪重负一般陷入了黑暗,直到不耐又压抑的低沉嗓音叫醒他——
“小猪,起来换衣服了。”
掀开眼皮,贺少钰完美的面孔就在自己上方,岑眠呆了好久,第一反应居然是喃喃地说:“……我还活着。”
“啧,磕草嗑傻了吗你。”贺少钰仿佛被那句话戳中,眉头皱起,伸手去捏岑眠细嫩的脸蛋,怀梦草早被他拿走了。
妈的,昨天他就不该交代贺祁挽也留下照顾岑眠。不,贺少清也不行,这两人明知道“爷爷”要强扣下自己,居然还配合“爷爷”的行动,也不知道除了这草蠢龙又被怎么洗脑了。
还好这小傻子没事。
“……你把草拿走了?”岑眠看着空空如也的怀里,难怪后面的他没看到,呜,好气啊!好不容易得来的机会,然而看着贺少钰不善的脸色,岑眠秒怂了,好吧,还是要保持乖巧。
“蠢死你,别人给什么都收。”把蠢龙的表情尽收眼底,贺少钰惩罚般敲了一把他的脑袋。
“……你不是不回来睡吗?”岑眠自知理亏,揉着自己脑袋,抱着被子顾左右而言他。
“你看看现在几点了,都不知道前世是不是一头小猪,我把草拿走半天都不肯醒。”贺少钰挑眉,划亮岑眠的手机屏幕扔给他,对刚才自己叫不醒岑眠那一阵的焦虑闭口不提。
岑眠睡眼惺忪地看着屏幕上大大的19:07,再看窗外漆黑的天幕,蓦地清醒了。
……他这是睡了一天一夜吗。岑眠想想梦里才过了那么一小段的时间,才有一点后怕地打了个寒战。
像是满意岑眠醒悟的表情,贺少钰伸手给他整理凌乱的额发,顺道撩起来奖励地亲了一下,教育道:“下次贺祁挽给你什么都别收。”
“……可我真的梦到了……”岑眠想把脑袋里那个天荒夜谭般的想法说出来,可是又想起亲眼看到那位酷似自己的故人死去的一幕,难道刚才的梦都是自己的幻想吗。呜,要不他还是别说了,毕竟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别想了,你纠结的龙族故人等下就有结果了。”贺少钰却仿佛看透了他一样,浑不在意地把蠢龙从被窝里挖出来抱走。
“……等下什么?……嗷呜!放我下来啊……要去哪?”岑眠从贺大少坚实的臂弯里爬出来,趴在他脖颈处,不解地问,贺少钰的话让他心里无由来惊慌地一跳。
把岑眠放在椅子上,拿起桌面那张羊皮纸邀请函,似乎对这场宴会也是不爽:“昨晚‘爷爷’企图瞒着我寄给你的,没看?”
……难怪里面被强行塞了你的凤羽,敢情是半路拦下来了吗。岑眠看着那邀请函上的烫金字体,再看看贺少钰身上穿着长款燕尾服,手上缠着符咒,身上的火纹都消失了,似乎是符咒的功劳。
……不对,他居然有一天要出席这样的场合吗……
“……这样真的好吗。”岑眠后知后觉地陷入了恐慌。会见到贺家的家长们,还是那么严肃奢华的场合,光是想象就够可怕了,何况他从没去过,衣着礼仪什么的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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