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类情敌完本——by玄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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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珏故意卖关子道:“你猜。”
林笺分分钟要炸:“猜你个头!”
薄珏瞥了她一眼,淡道:“假的。”
林笺不知为什么,?2 こさ厥媪丝谄?br /> “你怎么看着好像如释重负的样子?”她的神态太明显了,赵清阁有些疑惑,“你不希望她是真怀孕?一个婴儿可要比一个少年好控制得多。”
她倚坐在门边,一双长腿没地儿搁,只好蜷了起来,脸上倏地闪过一丝了然的笑意:“嗯?你不会对小皇子动情了吧?”
薄珏站着,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拍掌道:“啊呀,真是喜闻乐见。”
林笺两手各抓了一把稻草,朝她们身上扔了过去:“说正事,你们怎么那么爱胡说八道。我喜欢的是洛珂,对殿下只是同情,不要再拿这种事情开玩笑了,一点都不好笑。”
薄珏见她真生气了,反应极快地转移了话题,正色道:“不错,越贵妃肚子里的孩子是假的,但我们会让他变成真的,而且会是钦定的继承人。”
林笺睁大了眼睛:“你们想……”
“狸猫……换太子。”赵清阁轻轻吐出五个字。
薄珏道:“其实这个计谋完全不关我们的事,我们也是在今天才接到通知,应该是明中将那边授意谢赞,谢赞又吩咐越贵妃这样做的,个中目的,拿脚趾头想也知道是为了什么。你说这个皇帝怎么这么笨,不信自己的亲儿子和那么多的忠臣,非要信一个奸妃呢,真是想不通。”
林笺叹了一口气,道:“我今天跟着殿下去国子监上课了,太傅说明天要和皇帝老儿死谏,估计凶多吉少。不,是十死无生了。”
“有这么一个昏君,真是劫难,”赵清阁轻蔑一哂,“我眼前仿佛已经见到了这个国家的坍塌和覆灭了。”
三人相对叹了一会儿,薄珏忽然说道:“等等,我们不是要努力摧毁这个国家的吗?怎么为人家唉声叹气起来了?”
赵清阁道:“冷眼旁观和亲自做推手的感觉是不一样的,诚然这个国家已经是一滩烂泥,但也不乏好人,比如送我和林笺到国都来的姜毅,东宫里的花奴,还有底层那些被奴役着的百姓,何其无辜。”
林笺低头轻轻地拍着自己的额头,道:“我可能是被移植基因的缘故,脑子有点不正常了,我需要缓一阵子。”
薄珏提议道:“那今晚就到这里,我们就此分开?”
赵清阁站了起来,林笺也放下了手。
“行了,都回去吧。”赵清阁道,“尤其是你,林笺,晏无垢是我们唯一的希望,要好好保护他,解决不了的事情直接过来找我们,你要是不方便的话,差花奴过来也行,她信得过。”
林笺郑重地点了点头:“我会的。那我先回去了。”
林笺走后,薄珏纳闷地扭过头问赵清阁:“花奴又是谁?”
“晏无垢的一个贴身婢女,人不错,”她想了想补充了一句,“长得浓眉大眼,挺有精神的,我每天巡逻经过东宫都会给我备上一碗热茶。是不是很体贴?”
薄珏凝眉深思,也道:“和钟灵宫的星怜有点像啊,你还记得我跟你说上次被淑妃娘娘故意烫伤手的事情吧,刚浇上去一片红色,要不是星怜姑娘偷偷溜出来给我上药膏,后来肯定肿得跟猪蹄子一样,就要成为我一辈子的黑历史了。星怜姑娘还把药瓶直接送给我了呢,就在我房间柜子里放着呢,你昨天晚上睡觉的时候还问过的,我说是烫伤药,你打开闻了一下,说香味不错,记得吗?”
赵清阁:“……”
薄珏歪着头瞧她,一双潋滟的眼睛快要眨出龙卷风。
赵清阁盯了她一会儿,突然想起来似的,认真道:“噢,我刚才忘记说了,其实花奴一共煮了两桶茶,每天巡逻的孤星都有份的,大家一视同仁。”
薄珏道:“哎!瞧我这记性,那瓶烫伤膏压根不是星怜给我的,是我找韩统领要的,她那瓶早在给其他孤星上药的时候用完了,我一直以来都是自己给自己上药的。”
月渐落下树梢,树影朦胧,有缱绻的风透过枝桠,带起女人耳旁的银色发丝,女人含着笑的黑色的眼睛在黑夜里专注得惊人。
赵清阁心神一荡,伸手将她长发掖在耳后,然后把手掌递到她面前。
薄珏把手放进她掌心里。
赵清阁牵起她,长足一跨,融进幽静的月色里。
“回去了。”
第214章 离宫
翌日一早,小皇子独自一人前往越贵妃居住的紫英殿,皇帝这两天都待在那里。但是他不是去给皇帝请安的,而是垂手立在殿门外,等待太傅的消息。
林笺今天一直有些心神不宁,在院子里练完一套拳法,去树上躺着睡了一觉,约莫中午的时候才在视线的尽头看到东宫出去的侍卫扶着晏无垢回来了。
他实在狼狈极了,颈上有一道浅浅的血痕,血已经凝固了,衣服虽是整齐的,但整个人失魂落魄,林笺从树上跳下来,落在他面前,他也只是漠然地抬头瞧了一眼,甩开两个侍卫,自己近殿去了。
很快,林笺就从那两个侍卫口中得知了紫英宫发生的事情。他们到达的时候,太傅正在里面与皇上交谈,头先还好好的,不多时传出了皇帝的暴怒声,后来就听说太傅以死明志,一头撞在了梁柱上,命丧当场。殿下怒不自胜,当即便冲了进去,好像和皇帝大吵了一架,差点抹了脖子,最后皇帝派人把他给赶出来了,勒令禁闭三月,不准任何人探望,包括皇后。
林笺听完了,冲那两个侍卫摆摆手:“行了,你们下去吧。”
林笺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抬脚进了寝宫,花奴被小皇子遣下去了,他一个人躺在床上,闭着眼睛,胸膛在微微的起伏。林笺走近他身边的时候,看到他呼吸停滞了一下,同时放在身侧的右手轻轻地握起来。林笺拧了块毛巾在他脖子上擦着,小皇子就睁开了眼睛,望着头顶。
“在床上睡觉怎么不盖被子?”
“没有睡觉。”
“那你为什么闭上眼睛?”
“想睡,但是睡不着。”小皇子轻轻地说,“你知道吗?太傅死了,血染在柱子上洗都洗不掉。”
林笺顿了一下,把他指缝里的血迹一一擦净,说:“听外面的人说了。”
“你觉得我应该死吗?”
“殿下说的这叫什么话?”
小皇子转过头,正视着她的眼睛:“那我能做什么,只能眼睁睁瞧着父皇一步步走上错路,连一点忙都帮不上!”他激动过后,又恍惚道,“若是这样,不如死了算了,以全孝义。”
林笺受不了了,一甩毛巾,爆发道:“他自己昏庸残暴,滥杀忠良,关你什么事?又关太傅什么事?要死的是他!死一百次一千次都不够抚慰地下那些人在天之灵的!”
小皇子被震得说不出话,愣怔了良久,才道了句:“虽然有些不敬,但你说得有些道理。罢了,父皇已经听不进任何人说的话了,等到越贵妃的孩儿出世,还不知道是什么局面呢。宫里真是越来越让人喘不过气了。”
“到那时候,如果你不愿意在宫里呆着的话,我可以带你离开。”
林笺说这话不是一时冲动,她考虑过了,现在小皇子近乎心灰意冷,经过这一年肯定会更加消极,而贵妃会顺利诞下皇子,把这个国家一手推往深渊,同时还可以避开宫中政变,一举数得。
小皇子以为她随口安慰自己的,便也随口答了句:“好啊。”
他从床上翻身坐起来:“叫下面准备热水,我想去浴池泡个澡,然后睡一个天昏地暗,忘了这些烦心事。”
他是把这件事忘了,其他人可没忘呢,紫英宫占了血光之灾,越贵妃说什么也不肯再住下去,皇帝暂时让她歇在了自己的寝宫,打算给她另造一座新的宫殿。
正在禁足期的小皇子在院里来来回回走了十个圈,才把心里的火气给压下去。他差人从宫外带了几本佛经进宫,每日念诵,修身养性,像是要把自己修成一尊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泥菩萨。
新宫殿的守卫悄悄地换了一批人,薄珏被有计划地调到了贵妃殿,身价一路水涨船高,往日钟灵宫的淑妃打她面前过,都可以不放在眼里了。
贵妃分娩那天,宫门后院的一辆运菜的车里藏进了一个笸箩,那个笸箩从御膳房,经由数人之手,毫无纰漏地送到了脚步匆匆地贵妃殿内,到了薄珏手上。万事俱备,薄珏将孩子脸上摸上血迹,送到了面带冷汗、容颜苍白的越贵妃手里,恭敬地退了下去,产婆掐了一把孩子的屁股,清亮的啼哭声在房内响起,在屋里长叫一声:“生啦!母子平安,是位王子。”
“快禀告皇上,贵妃诞下龙子。”
侍卫将这个消息一层一层地传出去,皇帝大笑着抛下手里的政务,急匆匆地奔过来。看过孩子,连声说长得像自己,随之颁布诏令,大赦天下。
晏无垢长大了一岁,身量比前一年拔高了些许,五官也瞧着比以前张开了点,成熟了点,他正在房里作画,一管细瘦的湖州毛笔蘸上精心研磨的墨,落笔,在宣纸上细钩慢描,长裙博带,双瞳剪水,他沉思了一下,画嘴巴的时候多画了一个翘起来的骄傲的弧度,搁笔,放在笔架上,静静地等待着纸上的墨迹干涸。
有一个时辰没看到林笺了,怪想她的,于是小皇子拿了件披风给自己围着,出了门。
院子里,林笺正在命令东宫里的那群侍卫:“没有我的允许,不许把越贵妃诞下儿子的消息告诉殿下,哪怕是半个字也不行,听见了吗?”
“是!”
小皇子又拉紧自己的领子回房了,林笺没多久也进来了。
小皇子问:“越贵妃是不是该分娩了?按照先前算的日子。”
林笺道:“嗯,快了。”
“你什么时候学会了瞒着我了?”小皇子面色不变,还是那般懒懒散散的语调,“生了皇子就是生了皇子,我有什么好避讳的,大赦天下是好事,百姓的福分。”
林笺不知说什么好。她手臂一进,一只手已经拉过了她,朝书桌后面走去,小皇子指着她面前的画道:“快来看看这个,我画的你,像不像?”
林笺仔细地端详了一会儿,说:“是很像。”
小皇子手指抚过上面的刻印,道:“那就把它和我葬在一起吧。”
林笺差点吓疯了:“你说什么?!”
小皇子拍了拍她的手,绕到书桌前方,道:“我不想在宫里呆着了,我想出去,一辈子都不要回来,皇上已经有了第二个孩子,也不再需要我了。”
他说:“我想为自己活一次。”
林笺说:“好,我有办法给你弄来假死的药。”
就在皇帝大赦一个月后,年仅十一岁的大皇子晏无垢病故,震惊朝野,全国缟素,皇帝悲伤过度,吐血不止,卧病在床,罢朝三月。
下葬那天,天空飘着牛毛似的细雨,宫里的大傩们跳着奇怪的祈天的舞蹈,皇陵周围立满了或真心或假意的贵族,皇帝由宫奴搀扶着,蹒跚着走了过来,手掬起第一捧土,落在了棺椁之上,这仿佛是下了命令似的,越来越多的土将那座棺材埋了起来,最后封墓,离开。一切复又归于寂静。
风把皇门顶上的旗子扯得呼啦啦地响。
一辆车从宫内疾驰出去,守门的士兵将手一拦:“止步!里面何人?”
赵清阁露出半张脸,冷声道:“奉旨办差。”
“是,赵统领。”士兵撤回手,恭敬道,“统领请。”
一路送到了国都城外,赵清阁才从车上跳下来,抻了抻缩在车内无处安放的腿,道:“打从今天开始,你们就彻底浪迹天涯,隔太远了,有什么事我也帮不上,都靠你们自己了。 ”
林笺挪到驾驶位,说:“我会照顾好他的。”
晏无垢出来朝赵清阁行了一个大礼,谢过她帮忙。
阴差阳错的,所有事情的进程迈上了大家所规定的轨道,赵清阁弄了一辆一模一样的新车,打道回宫,还没等她到住处,薄珏已经在路上等着她了。
“大红人,”赵清阁止住走得飞快的脚步,调笑道,“是哪阵香风把您给吹过来了?真是令我这地方,蓬荜生辉。”
薄珏见四下无人,上前牵住了她的手,快跑着回了赵清阁的房间。
“我是来给你传信的,大皇子不是病故了么?东宫也不需要你这个统领了,越贵妃请皇帝把你调到贵妃殿,皇上答应了。”薄珏开心地说道,“终于可以不用每晚上偷偷约会了,我要把你安排在我隔壁的房间,然后天天睡在你那里,哈哈哈。”
赵清阁用眼白翻她:“我看你也就这点出息了。”
薄珏趁机坐在她腿上,双手勾住脖子,赵清阁顺势搂住她的腰,在她耳边吹气:“嗯?又想干什么?”
“我还有个大消息,你要不要听?”
“嗯?”赵清阁说,“不听。”
“不听我也要说,君临元帅要回京了,我方才听皇帝老儿说的,宫里正在准备大宴。”
第215章 兵变
孤星是由古天宿人创造出来的战斗机器,他们骄傲自大,所有的孤星都不放在眼里,将其搓圆捏扁,肆意玩弄。然而,有一少部分人例外,那些人就是被派出去的孤星军队,那支军队的最高统治者是整个天宿国都要仰仗的存在,连皇帝接到君临元帅要凯旋回朝的消息都大喜过望,从一个月前就开始准备山珍海味,全国各地络绎不绝地运来奇珍食材,百年的灵根一品红价值万金,御膳房足足备了七八份。
同君临元帅一起回来的还有原先驻守在山间的明中将等人,对于外面形势一直很敏感的赵清阁、薄珏二人来说,已经感觉到了隐隐的不对劲,但国都包括其他繁华地方还是一片歌舞升平。
离国都五百里外的涅城,是昭武候的封地,街道中央被一群人堵着,人车都过不去,于是停下来的人越来越多,扒开人缝,一声高过一声的吵嚷声传进耳朵。
“我爹是昭武候,整个涅城都是我的,这个美人自然也是我的,你算什么东西?也敢与本公子争?”一个尖嘴猴腮的华服公子趾高气扬地说道。
“昭武候?哼,不过区区一个四品侯,也敢与我爹相比,”另一名身材矮小、面容黑瘦的公子双手朝着皇城方向一拱,道,“当今一品魏武侯,便是我老子,你可听过?”
昭武候的儿子脸色稍微变了一点,京城里的魏武侯,别说人家是一品侯了,哪怕是个同级乃至更低的乡侯,都要卖几分薄面,因为人家是京官,与他们这种地方官员没法比。昭武候的儿子本想退让一步,但魏武侯的儿子嗤笑一声,嘴巴努了努,他身边的手下就拉过了那美人的手,将她带到他身边,不顾对方的剧烈挣扎,就将那张臭烘烘的嘴巴拱了上去。
昭武候的儿子咽不下这口气,对方只是魏武侯的儿子又不是魏武侯亲临,在自己的地盘怕这厮做什么,就为了一个美人这样的小事,他还能招来他父亲不成?
这么一想,他立刻冷笑一声:“谁人不知魏武侯高义,说,你冒充魏武侯之子有何居心?看来本公子必须要带你回府衙一趟了!来人呐!把他给我抓起来!”
两方的人马就当街打了起来,其中还不乏孤星的参与,看热闹的老百姓一哄而散,生怕被殃及池鱼,方才正处于风暴正中央的被强抢的民女呆了一下,抹着眼泪拔腿就跑。魏武侯儿子那边的手下看到了,连忙跟上来要抓她,手刚伸到一半便被斜里伸过来一只手给打了回去,那人出招很快,三两下接连打在他关节处,最后一道明亮的刀光逼近了他的眼睛,手下接连倒退几步,一屁股坐在地上,再一抬手,别说方才出手那人了,连那个民女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那个被争抢的民女被一只手拉着,一直往巷道深处跑去,左拐右拐,后面的吵嚷声也听不见了,她喘息着扶着墙停了下来,看清一直拉着她的原来也是名女子,而且还是位样貌非常清秀的女子,看着只有十五六岁,比自己还要小的样子。她身边还站着一个十一二岁的男孩,穿着粗布衣裳,周身气质却和普通人有很大的区别。
“你没事吧?”说话的是那个男孩儿,女子往后退了一步,这一退正好就退在了男孩儿身后半步的位置,很像那些贵族中孤星站的位置。
民女警惕道:“没事,谢谢你们救我。”
她就听见那男孩儿对身边的人说了句:“你说,外面的两个人可以解决吗?”